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撼唐-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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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化及很满意沈光的卑微和有理,他满意地点点头,道:“沈将军,如今大军缺粮,我有意向沈法兴借粮。听说你们都是吴兴沈家一脉,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沈光略略一愣,双手抱拳,道:“不知道大丞相要多少粮食?”

“十万石!”宇文化及说道。

沈光沉吟道:“大丞相,十万石恐怕太多,若是真心借粮,我能借到五万石。要想十万石,只能靠打。”

宇文化及眯起眼睛看着沈光,他忽然问道:“沈法兴是你的族人,你敢打吗?”

“大丞相对我有再造之恩,纵然沈法兴是我族人,也可手刃之!”沈光说着。

“那就五万石,你即刻动身吧!”宇文化及说道。

沈光应着,退了下去,宇文化及看着他,冷笑一声,如果真能得到五万石粮食那也不错,十万石虽然诱惑大大,但一旦动兵,消耗更大,况且战事不是一两日能够结束,相比而言,还是五万石划算得多。

沿着青石板路,宇文化及朝着寝宫奔去,他在思念着魏氏的身体,魏氏便是宇文化及政变之时,将沈光、麦孟才等人骗开的宫廷女官,她今年三十多岁,长的又娇又美,丰腴的身子有着无穷的吸引力,宇文化及对他很是痴迷。

粮食的事情总算告一段落,宇文化及放下了一颗心,他决定找魏氏乐呵乐呵。

第256章裂痕

乐寿,此时正是清晨,太阳毫不吝惜地将光和热撒向大地。

河北之主,夏王窦建德正在房中踱步,昨夜他做了一个梦,一个非常不好的梦,他梦见女儿生病了,一直叫着父亲,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父女连心,虽然只是在梦里,仍然让窦建德忧心忡忡。

窦建德本来有一儿一女,儿子较大,可是在数年前在征伐辽东的时候战死了,如果不死,今年就有二十三岁了,至于女儿,便是窦红线,只有十八岁。由于儿子早死,使得他对女儿倍加心疼。

女儿喜欢舞刀弄枪,性格直爽,对于窦建德来说,这些是小节,不是大问题,夏王之女,根本不愁嫁。事实上,窦建德非常清楚,他的不少养子对女子都有意思,比如说阮君明,比如说王伏宝,都对自己的宝贝女儿有意思。

只不过,这些养子虽然都不错,但窦建德不会同意将女儿许配给他们,原因很简单,第一便是他们带来的利益没有刘黑闼大,第二便是他们不足以继承自己的夏王之位。

其实刘黑胖的才能也也不足以继承,但他有一个好爹。他老爹刘黑闼是一员悍将,帐下有两万多人,其中五千是夏军中的精锐的精锐,比起王伏宝的黑虎军也不遑多让,战斗力非常强悍。

正是因为这样,窦建德才不惜拉拢他,牺牲女儿的幸福去换取前途。毕竟这个时候的窦建德,已经变成了一个军事集团的上位者,一个经验老到的政客。在他的眼中,需要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利益。

而女儿嫁给刘黑胖,就是最为重大的一步棋。同时,他知道刘黑胖很是喜欢线儿,线儿嫁过去,应该不会受委屈。

就在窦建德踱步思考的时候,妻子曹氏走了过来,曹氏是曹旦的姐姐,曹家是河间的豪族,当初窦建德娶她就是为了拉拢曹家。曹氏手上端着一碗小米粥,还有两张胡饼。

米粥只是简单的米粥,远远比不上隋军士兵所吃的早餐,但窦建德不以为意,他一边吃着米粥,一边咬着胡饼。

曹氏看着生性简朴的父亲,叹息一声,道:“夫君,昨日刘夫人又来了。”

曹氏口中的刘夫人自然是刘黑闼的夫人,此人长得虎背熊腰,足有两百多斤重,堪比一名大汉,人又长的极黑,说话粗鲁,声音有一只公鸡,非常难听。曹氏对她没有一点好印象。

“她来做什么?”窦建德问道。

“还不是为了他的宝贝儿子刘黑胖?”曹氏说着,叹息一声。

窦建德皱起了眉头,其实他很明白刘黑闼为何如此心急,其实就是因为自己没有子嗣,一旦窦、刘两家结成亲家,窦建德基业也就变成了刘家的私产。

窦建德才四十多岁,曹氏还不到三十,决不至于没有子嗣,但窦建德努力了很久,曹氏的肚子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这也让窦建德颇为无奈。

他曾经找人看过,两人都没有问题,但就是无法生育,让窦建德时常感慨,这是老天要亡窦家?

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窦建德显得有些心烦,这时,曹氏又说道:“昨夜你做噩梦,总是说着线儿,可是有什么消息?”

窦建德摇摇头,道:“倒是做了噩梦,但线儿也不知道在哪,让我很是担心啊!”

“如今天下大乱,她一个女儿家又没有出过几次远门,能去哪里呢?”曹氏有些奇怪。

“嗯?”窦建德眼睛一亮,他端起了碗,将小米粥一口喝尽,又顺手抓起了胡饼,一边放入嘴中咬着,一边道:“我有事,先走了。”

“如今没有什么事,早些回来,我炖了小鸡,等你回来喝!”曹氏说着,夫君太简朴,是好事,但过于简朴,吃的都很简单,这怎么能行?营养跟不上,他又劳心劳力,怎么能行?

窦建德出了门,早有亲兵牵过战马,窦建德跨上了战马,朝着城西奔去,城西是夏军大营,驻扎有五千士兵,由苏定方率领,叫黑狼军,是窦建德的另一支精锐。

苏定方正在大营里练兵,听到夏王来了,急忙迎了出来:“定方见过夏王。”

窦建德颇为矫健地跳下了战马,道:“不要声张,你随我来!”

苏定方点着头,两人到了军营密室,苏定方点着了桐油灯,两人坐了下来。

“定方,我来找你,是有一件私事。”顿了一顿,窦建德低声问道:“你还记得上一次我派你去巴蜀之事吧?”

苏定方有些疑惑地问道:“夏王,是说去年与隋帝结盟那次吧。”

窦建德点点头,目光深深凝视着苏定方:“定方,你告诉我,那一次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苏定方略略一愣,摇摇头,道:“倒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恰逢隋帝借故打压了几个不法之臣,恰好我也在。”

窦建德从苏定方一闪而过的犹豫,看出了他心中藏有事情。其实这也怪不得苏定方,他不可能将在成都的所有事情都报告,至于隋帝出人意料地强吻了窦红线,这种话,苏定方又不是傻子,怎么会说出口?

同样,作为一个女子,窦红线更不会将这件事情告诉父亲窦建德,但窦建德何等人物,他沉思片刻之后,道:“定方,红线离家多时,我怀疑她去了巴蜀!”

“不可能吧!”苏定方虽然心思沉稳,他说出这话的时候,眼中却带着恍然大悟的含义,并不似他的话一样,显得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窦建德眯起眼睛笑了起来,眼中仿佛有寒光闪过,这种笑意让苏定方不寒而栗。窦建德看起来虽然像一个老好人,像一个在田间辛勤工作的农夫,但作为一个上位者,窦建德是从千军万马之中杀出来的,身上自然有一股威严。

“定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窦建德的语气依旧柔软,但这话里却有不容推卸的意思了。

苏定方脸色变了又变,他忽然半跪在地上:“夏王,此事并不是臣不肯说,而是臣不能说。”

窦建德凝视着苏定方郑重的表情,严肃的言语,他点点头,道:“定方,此事但说不妨,我不怪你,来,坐下慢慢说。”

一刻钟之后,窦建德忍不住苦笑起来,这些事情,苏定方的确还真不好说,而女儿也不好说。他站起身来,挥挥手,道:“定方,此事我已经知道了,我不怪你。只是此事务必要保密,我先走了!”

窦建德走了出去,苏定方苦笑一声,吹灭了桐油灯,也跟着走了出去。阳光暖暖地洒在两人身上,两人各有心事一前一后走着。

苏定方苦笑着摇摇头,若是窦红线知道此事是他说的,恐怕要将自己剥了皮,毕竟,这是女子的名节问题,更何况她的身份不同,乃是河北之主窦建德的宝贝女儿,清白岂能玷污?

而窦建德此时已经明了,他十之肯定女儿一定在巴蜀,甚至在隋帝的身边。真是可笑,他窦建德虽然表面上臣服大隋,但实际上谁都知道他是“反贼”,表面上的供奉朝廷只不过是为自己披上一身华丽的衣裳罢了。

一个“反贼”的女儿居然与朝廷的皇帝有了那么一点意思,这何等的荒谬啊!此时两军并不接壤,利益冲突不多,若是有一天,两军阵列荒原,要互相厮杀的时候,窦红线又该何去何从?

窦建德骑着战马回府的时候,依旧在想这个问题,到了夏王府,下了马,朝着内室走去。他刚走了几步,就听见一个公鸡般的嗓音:“哎,我说亲家母,我这媳妇到底去哪里去了?总不能丢下夫君一个人在外晃悠吧?这是哪门子的媳妇?”

“你们窦家的规矩奇怪,喜欢任由女儿放荡,你们若是不愿意去管,那么就交给我来管!我要让她知道刘家的规矩!做媳妇的就要好好留在家里,专心侍奉公婆,伺候丈夫!”

窦建德不觉皱起了眉头,这是夏王府,而不是刘黑闼的汉东府,刘夫人就这么嚣张,将他窦建德不放在眼中,难道是出自于刘黑闼的授意吗?

窦建德咳嗽一声,从树林后转了出来,他看着被气的直哆嗦的自家媳妇,又看了看刘夫人,道:“我女儿什么时候成了你刘家媳妇了?我怎么不知道?”

刘夫人没有想到窦建德突然回来,一张黑漆漆的圆脸憋得血红。窦红线和刘黑胖的婚事,是在商谈,但窦建德一直在犹豫,还没有答应,尚未纳采,何谈刘家媳妇?

刘夫人憋红了脸,哼了一声,走了出去。

曹氏看着刘夫人远去的背影,叹息一声:“线儿若是嫁过去,不知道要受多少委屈。”

窦建德默默点头,默默朝着书房走去。

刘夫人回到了汉东府,还没有喘匀气,黑胖的儿子凑了上来,撒娇道:“娘,婚事说的怎样了?”

刘夫人看着儿子,一甩手,道:“那死丫头这大半年不知道到哪里去了,恐怕是嫁给他们做老婆了。”刘夫人这话本来是气话,但刘黑胖听了,却甩起了手,哭了起来:“娘,我不嘛,我不!”

刘夫人看到儿子哭着,终究是娘,心中不忍,她拉起了儿子的胖手,道:“走,娘你带你去找你爹去!”

第257章一封家书

此时,刘黑闼正在房中翻阅着军报,不时地,他的脸上露出笑意,又或是皱起眉头。

如今河北的局势已经稳定了下来,除了幽州罗艺还在顽抗,恒山郡在李唐的控制之下,河北大部分的郡县都是窦建德的势力范围了。刘黑闼今年四十岁,比窦建德小几岁,两人相交甚深,在年轻时,他曾经受到窦建德的照顾。

后来天下大乱,窦建德参加了郝孝德的队伍,开始造反,但在郝孝德的手下,他一直得不到发挥,而且郝孝德居然跑去投靠了李密,毫无雄心壮志,愤愤然之下,刘黑闼带着数百兄弟,投奔了至交好友窦建德。

到了窦建德手下之后,由于刘黑闼的杰出才能,使得他成为窦建德左膀右臂,为窦建德拿下河北立下了汗马功劳。同时,他的势力也得到极大的膨胀,从最初的数百人变成数万人,实力非常强劲。

正是因为如此,窦建德不得不依仗他,曾经暗示愿意将女儿许配给刘黑胖,两家结成秦晋之好。刘黑闼何等精明,顿时觉得有利可图,如果儿子能娶窦红线,夏国的花花江山,就都是他的了。

深思熟悉后的他,决定让儿子迎娶窦红线,但这半年来,窦红线不见踪影,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迎亲之事就此耽搁了下来。就在他想着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自家婆娘像牵着小孩一样将儿子牵了进来,“我说你一天在屋子里折腾什么,儿子的婚事你还管不管了?”刘夫人气鼓鼓地说道。

“这是怎么了?”刘黑闼看着火气很足的妇人,不明所以。

“你说怎么了?”刘夫人气鼓鼓坐下,她拉着儿子,忽然哭了起来:“我这苦命的孩子啊!”眼泪鼻涕一下子全部流了出来。

刘黑闼虽然办事凶狠,但却比较惧内,闻言急忙道:“夫人,哭什么嘛,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你还问什么,你可知道,今日我去夏王府,夏王摆着一张臭脸,想要赖掉这场婚事,将那死丫头改嫁他人!”刘夫人说道,一脸的忿然。

“这,此事确凿?”自家婆娘什么德行,刘黑闼自然知道,因此不放心地追问一句。

“你这个死人,不信就去问窦建德,问他女儿是不是外出半年不回,是不是想要赖掉这场婚事!”刘夫人说着,一边擦着泪水,一边拿眼去看刘黑闼,她知道丈夫不可能去问夏王。

果然,刘黑闼迟疑了一下,皱起了眉头。夏王想要赖掉婚事,也不是没有可能,不然就无法解释窦红线为何半年不见踪迹,看来是窦建德后悔了。

但是后悔的理由是什么?刘黑闼百思不得其解。这时,刘夫人又气恼地道:“儿子的婚事,你到底管不管?”

刘黑闼踱步,思考了片刻之后,道:“儿子的婚事做爹的自然要管,此事你就放心吧,有好机会我自然会向夏王提提!”

交趾郡位于大隋最南方,这里的天气较热,此时太守丘和正穿着短袖,在籍。

丘和年近七十,虽然善于阿谀奉承,但的确非常有才干,当初杨广巡游天下,经过代州,丘和献上美食,让杨广龙心大悦,改任他为博陵太守。自丘和后,各地刺史太守纷纷尽献奇珍异品,可以说隋末的奢侈之风,丘和要付一定责任。

丘和担任博陵太守不久,改任天水郡太守,更是入朝担任左御卫将军,爬的很快,后来因为交趾郡的官吏侵渔贪婪,横征暴敛,使得当地百姓多次叛乱,让朝廷十分头疼。

杨广认为丘和治政淳良宽厚,与此同时黄门侍郎裴世矩也推荐他出任其职,于是杨广便派丘和任职为交趾太守,要他稳定交趾郡。果然,丘和上任之后,抚慰吏民,尽通其情,由此荒地之区得以安定,叛乱不在。

但从去年年中开始,他在不接受郁林郡的宁长真的劝降后,就遭到了宁长真的疯狂进攻,此人带着郁林郡各地的南粤蛮俚进攻交趾,丘和在长史高士廉的帮助下,率兵将其击退,从而保证了交趾郡的安全。

然而,丘和知道此时天下已经大乱,大隋可谓烽烟四起,各地豪强、世家划地为王,让丘和陷入了深深的忧虑之中。由于关山阻隔,消息不通,丘和在去年年末,才知道皇帝被宇文化及杀死,大隋已经岌岌可危。

如今,该怎么办?这是摆在丘和眼前的一个大问题,皇帝已经死了,恐怕大隋已经不在了,他丘和又该效忠谁呢?在他看来,萧铣是没有天命之人,不值得他的效忠。至于弑君的宇文化及,更不可能了。就在他苦思的时候,长吏高士廉匆匆走了过来,道:“太守,有人求见。”

“是何人?”丘和问道。

“是从始安郡来。”高士廉说道。

“始安郡,那不是李袭志的地盘么?”丘和一愣,他知道李袭志和他一样,坚持着大隋才是天下的之主,但如今还有什么盼头。听说李袭志已经被围困一年多,恐怕这一次是来搬取救兵的吧?

丘和想了一想,道:“带他来!”说着,他整理了一下桌子上的书籍,叹息一声。

片刻之后,高士廉带着那人进来,那人施礼道:“李播见过丘太守!”

丘和眯着眼睛,道:“李太守可好?”

“丘太守,我家老爷如今安好,我这一次来,是带来了一封书信!”说着,李播弯腰从鞋子里取出一个蜡丸,捏碎了,递给了丘和。

丘和慢慢展开书信,刚看了一眼,眼睛就瞪大了,他急速地看着书信,旋即眼中热泪滚滚,高士廉看到这一幕,道:“太守,你怎么了?”

丘和摆摆手,擦着泪水,道:“不碍事,不碍事!我这是喜极而泣啊!”

高士廉一愣,丘和却站起了身来,将手中的书信递给了高士廉,呵呵一笑,道:“我这把老骨头,原以为到死都看不见几个儿子,想不到就要见到师利了,怎能不让我高兴?”

高士廉匆匆看过,也是露出了笑容,道:“恭喜丘太守父子即将团聚!”

丘和呵呵笑着,这时,又将目光放在了李播的身上:“李播,书信说的不清楚,你再给我说说详细的情况。”

“士廉,你令人准备一些酒食,他一路奔波,想必是饿了,我们就边吃边说吧!”丘和又吩咐。

“多谢丘太守!”李播说道。

很快,几样小菜就送了上来,三人便在亭子内吃着东西,此时,丘和已经通过了李播的口,知道了很多事情。

大隋后继有人,成都朝廷正在紧张的攻略之中,准备拿下萧铣,而关中已经被李渊占据,此人已经称帝,露出了本来的面目,至于其他各地,仍然是一片混乱,征战不休。

最让丘和高兴的是,儿子丘师利与金州李家子弟李袭誉带着隋军已经解了始安郡的燃眉之急,在书信里和李播的口中之言,都是要丘和出兵攻打郁林郡,吸引宁长真的兵力,为隋军彻底击溃宁长真做准备。

丘和眯起了眼睛,他善于投机取巧,在这个时候,是要为自己找一条退路的时候了。两个儿子都在成都朝廷效力,官职也不小,而且听说杨侑办事能力不错,似乎是个明君,也就是说,只得丘和的效力。

他已经老了,所有的福荫自然是希望儿子们继承,但从儿子效力大隋朝廷这点上来看,投靠大隋才是最好的选择。只不过,这事情他要找高士廉商量商量。

找高士廉商量是为了与高士廉说清楚,因为高士廉的妹妹嫁给了右骁卫将军长孙晟为妻,而长孙晟的女儿长孙无垢却嫁给了李世民为妻,而且还是高士廉亲手答应,将外甥女许配给李世民。简单地说,高士廉拐弯抹角与李渊有着亲戚关系,非比寻常。

丘和愿意投奔成都朝廷,但高士廉呢,他愿意吗?如果愿意最好,如果不愿意,丘和打算让他走,毕竟两人共事多年,他不会将他交给杨侑,这样会害了他。

吃完饭,让下人带李播去休息之后,丘和与高士廉回到了书房,关上门,坐在软榻上,丘和问道:“士廉,你是怎么想的。”

高士廉不答反问,道:“丘太守,我已经考虑过了,我决定投靠成都朝廷。”

丘和有些惊讶,他原本以为高士廉会选择李渊的,毕竟他与长孙家关系密切,而且长孙无垢嫁给了李渊的次子李世民,光是这个关系,就足以让他博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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