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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利娅推了推眼镜,嘟囔道:“这就以本皇自居了?你还真会顺杆爬啊!”
于太行伸出大拇指朝独孤剑咧嘴笑道:“还是头牛逼,嘿嘿。”
苏星河扶着额头一脸苦笑:“我深深觉得,自己上了一条贼船。”
“是是是,绝对不会有下次!”所有雪灵族战士连声保证,得到雪皇的原谅,他们脸上的悲恸转而变成了狂喜,尤其小王子更是激动地热泪盈眶。
自从雪神神像崩碎之后,已经多少年没有降下神谕了?雪灵族的生活每况愈下,他们曾一度绝望地认为自己被雪神抛弃了,然而就在今天,就在此刻,雪神的使者雪皇居然亲自降临,这代表着什么?这代表着雪神没有抛弃雪灵族!代表着雪灵族的生活将好转,将拥有希望,将拥有未来!
“这些黑甲勇士都是雪神的卫兵,是雪神派来帮助你们的。现在带我们去你们的族地!”叶问天徐徐落地,却并没有收回冰元素之身。
在小王子的带领下,叶问天众人穿越了整片雪原和一座山脉,才终于抵达了雪灵族的族地,这是一片避风的山谷,有石砌的房屋,也有开凿的山洞,但总体看上去相当简陋贫乏。
留守族地的老少妇孺老远就听到了激动地大笑声,都出来观望,当看到大队黑甲异族的时候,都露出惊惧惶恐之色,但看到叶问天的冰晶原身,再加上小王子的大声解释,整个雪灵族顿时沸腾了,老者留下了热泪,小孩欢呼雀跃,女人们更是哭的稀里哗啦。
“我是雪灵族大祭司,恭请雪皇大人入神殿!”一名皮包骨头的枯瘦老太太,拄着拐杖躬身行礼,双眼之中却闪过一抹哀伤焦急的光芒。
叶问天让尤利娅带领其余人找地方休息,然后大步朝神殿走去,他心里明白,这名大祭司并没被唬住,之所以表面臣服,只是怕族人受难而已。
(第四更,昨天愚人节,大家有没有被骗?今天六更,还有两更)
第815章章八百一十五:传说中的食物
所谓神殿,不过是一个稍微宽敞的石洞而已,洞中挂满了冰凌,在冰凌的尽头,竖着两只燃烧着苍蓝色火焰的火盆,火盆中央是一座高台,台上散落着一堆晶莹剔透的碎片。
通过真实之眼,叶问天发现,这些碎片原先应该是一尊神像,现在却已经破碎损毁,毫无疑问,这是因为雪神陨落造成的。
不过,令叶问天惊讶的不是这个,而是这些碎片本身,居然全都是玄冰玉髓!也就是说,雪神神像是由完整的玄冰玉髓雕刻而成,这得是多大的一块啊!虽然现在碎裂坍塌,里面蕴藏的神力消散,但对叶问天来说,无论神像还是神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玄冰玉髓本身。
找寻玄冰玉髓这么久,竟然就这么出现在了眼前,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如果不是降落在雪原,如果没有被雪灵族包围,如果没有谎称雪皇,如果没有来雪灵族的族地,都会和这些玄冰玉髓失之交臂。
不得不说,这是一种缘分,更是一种气运。
如果能将其全部吸收,不,只要吸收一半,第三灵环必然会大幅度进化,届时,寒冰涅槃技能的持续时间会大大延长,冷却时间却会大大缩短,这无疑强化了他在任何逆境中的生存能力。
然而,大祭司显然没有被唬住,她会允许叶问天触碰这堆神圣的碎片吗?
进入神殿,不待大祭司开口,叶问天率先开口:“很显然,你并不相信我是雪皇。”雪灵族的语言并不复杂,一路上真实之眼已经将单词和发音都解析完毕,所以此时叶问天说的是正宗的雪灵语。
大祭司谨慎地和叶问天拉开距离:“没错,你绝不可能是雪皇,因为根本就没有雪皇,我的族人被你诓骗,但我不会,我是侍奉雪神的大祭司,雪神座下从来从来没有雪皇,你是异位面的侵略者!”
“没错,我们是来自异位面,也可以称为主位面,我们人族的强者堪比你们的神明,我们的神明则可以轻易摧毁你们的一切,在我们面前你们不堪一击!”叶问天每说一句,大祭司就颤抖一下,苍老的身躯就佝偻一分。
当大祭司被压得即将跪下的时候,叶问天忽然收起了威压,话音一转道:“但是,我来这里不是为了破坏,而是为了赢得一场比赛,也可以说是一场战争。在此之余,我可以顺手毁灭你们,也可以顺手拯救你们,这就要看你们自己的选择了,你说呢?”
整个大殿忽然变得奇冷无比。
沉默了一会,大祭司颤声道:“请不要伤害我的族人,他们已经经不起任何灾难了!”
叶问天微微一笑,火盆中的苍蓝火焰呼的卷了起来,寒冷消散,大殿变得暖意融融:“你放心,只要你不给我找麻烦,我是不会伤害你们的,在我离开之前,我还会给与你们极大的帮助,让你们有实力继续生存下去。或许,如果你们坚持的足够久,将来我的世界会有你们一席之地。”
“谢谢……”大祭司心中百感交集,典籍记载中,是异位面的侵略者毁了这里,他们都是邪恶的魔鬼,是摧毁一切的怪物,但此刻叶问天的表现,却成为了一个例外。
“或许,这是雪灵族的一个契机?”大祭司心中暗暗想着。
“好了,现在让我这个雪皇,为善良的子民做些事情吧。”叶问天说完大步朝外走去。
神殿外,整个雪灵族族地依旧沉浸在兴奋之中,随着雪神的消失,雪灵族的生活每况愈下,再加上灵兽和恶魔的侵袭,已经到了支撑不住的边缘。但雪皇的出现,带来了希望,在每一个雪灵族的心中燃起了一簇希望的火焰。
在尤利娅的带领下,所有暗黑龙卫都在避风处休息,在小王子的传播下,所有雪灵族都相信,这些威猛的战士是雪神的卫兵,是神派来保护他们的。于是,几乎所有雪灵族都拿出了家中仅剩的食物,争先恐后捧到暗黑龙卫面前。
面对雪灵族的热情,面对着一双双充满了感激的眼睛,暗黑龙卫不知所措,尤利娅同样不知所措,这些食物或许很粗陋,但这份心意却格外沉重,要知道,在雪原上找食物,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几乎每隔几天就有雪灵族饿死,由此可知他们的生活状况是多么艰难。
正当尤利娅不知所措的时候,叶问天的声音遥遥传来:“收下吧!”
“这,那他们吃什么?”尤利娅同样很善良,如果吃光了这些食物,那雪灵族会饿死多少人?
叶问天负手而立,站在神殿前方,郑重道:“收下吧,因为我会给他们更好的!”
“雪皇大人,对不起,只有这么多食物了,我这就带领战士去打猎。”小王子羞愧的脸都红了,躬身一礼正要离开,却被叶问天叫住。
“子民们!”叶问天的宏大的声音让每一个雪灵族都望了过来,张开双臂道,“你们的善良和坚持,得到了雪神的认可,现在,本皇代表雪神大人,赐予你们丰足的食物!”
随着叶问天的话,地面簇簇震动起来,一座宽两米长达数十米的冰台拔地而起,须弥戒每闪烁一次,就会有新鲜的食物凭空出现,眨眼之间,整个冰台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美食,从新鲜肉类到蔬菜水果,可以说应有尽有。
所有雪灵族都看呆了,就连大祭司都不例外,早已习惯饥饿的他们,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食物。一时间,整片山谷寂静如雪。
“天哪,这,这是传说中的水果吗?真的好漂亮,咦,我怎么流眼泪了?”一名雪灵族少女不停抹泪,却怎么都止不住。
“我真的不是在做梦吗?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多食物,我一定是在做梦!”一名雪灵族青年在不停地掐自己。
“呜呜,爷爷,如果你再晚走两天,就能看到这些了,呜呜……”一名雪灵族少年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从第一声哭泣响起,寂静的山谷霎时间哭成一片,尤利娅昂起头,偷偷摸了摸眼角,嘴角却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
第816章章八百一十六:最美丽的谎言
正如没有失过恋的人无法体会失恋的伤痛,没有经历过饥饿的人同样无法体会饥饿带来的痛苦,所谓饥饿,不是指一两顿饭没吃所引发的身体反应,而是指长期食不果腹引发的折磨,这种艰苦不但会带来身体上的痛苦,更会带来精神上的绝望。
正是因为在这种绝望中,雪灵族的善良才难能可贵,因为不论在自然界还是人类世界,因饥饿而相互杀戮,甚至同类相食的惨剧历史上屡有发生。
“唉,雪灵族挺可怜的。”于太行叹了口气道。
“无双剑宗最破落的时候,也至少能吃饱饭。”独孤剑肃然道。
苏星河擦了擦酸涩的眼睛,道:“这让我想起了小时候,小时候我曾经一个人流浪过很久,没吃的没穿的,困了也只能睡桥底下,每年上元佳节的时候,望着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喜气洋洋,我却只能躲在角落里啃发霉的干馒头,那日子,真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
于太行和独孤剑微微一惊,没想到苏星河的过去如此艰难,同时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放心,现在跟着头,你的苦日子就结束了!”
尤利娅望着叶问天,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低声道:“他不止改变了我们,他还会改变整个世界!”
叶问天张开手臂,仿佛是在拥抱他的“子民”,洪声道:“不要再哭泣,不要再绝望,你们的神没有抛弃你们,去吧,去和雪神的卫兵们,一起享用这顿丰盛的午餐!”
没有人动,叶问天朝尤利娅使了个眼色,尤利娅立刻会意,带领所有暗黑龙卫走到冰台旁边,开始选取食物吃喝起来。
终于,第一个雪灵族走了出来,颤巍巍伸手捧起一个红彤彤的苹果,带着虔诚的表情在苹果上亲吻了一下,这才轻轻咬了下去,香甜的汁液滑入口中,和咸涩的泪水混在一起咽了下去。
第二个,第三个……很快,所有雪灵族全都聚集到冰台旁边,用无比虔诚的态度,用无比珍惜的动作,仔细品味这来之不易的食物,没有人狼吞虎咽,更没有人蛮横争抢,有的只是沉默中的哽咽之声。
对于眼前这一幕,叶问天非常满意,转头道:“大祭司,你不去吗?”
大祭司早已泪流满面,摇了摇头道:“不用了,我已经满足了,谢谢你,雪皇大人!”
“你叫我雪皇大人?”叶问天微觉诧异。
大祭司躬身一礼,道:“就算这只是一个谎言,也至少让它保持下去吧,至少,它给族人们带来了希望和未来!”
小王子将口中的甘甜咽下,忽然抓起一串葡萄一跃而起,朝雪谷深处一间石屋奔去,一边跑还一边大喊:“小雪,小雪!”
“小雪?”叶问天跟着小王子的背影走去。
“唉,一个可怜的女孩……”大祭司叹了口气徐徐道来。
原来小雪是小王子的妹妹,三岁那年偷偷溜出去玩,被一只魔童咬伤,魔气入体缠/绵不去,从此身体每况愈下。为了帮小雪寻找驱散魔气的灵药,她们的母亲常常独自深入雪峰,却在一次意外中,不幸被冰原雪熊叼走了。
雪王悲痛欲绝,发了疯似的冲向雪峰,却连冰原雪熊的毛都没找到,唯一找到的是三个凝固的血字“活下去”。
带着这份执念,小雪坚持了整整五年,直到一个月前,为了抵御魔潮,雪王不幸身陨,小雪的情况突然恶化,直到今天,已经只能勉强睁开眼睛。
雪王死后,年仅十岁的小王子继承了王位,瘦弱的肩膀过早承担起率领雪灵族的大任,虽然就剩下兄妹两人,但他依然坚强的站着,因为他知道,他是妹妹仅剩的希望!
再苦再累,他也要为妹妹,为雪灵族,撑起一片天空,一片未来。
石屋之中,四壁逼仄,小窗漏进一簇阳光,照亮了床上虚弱女孩灰暗的脸。
“小雪,小雪!”小王子推门冲了进去,几步窜到床边,握住女孩的小手晃了晃,将葡萄提在女孩面前,兴奋道,“小雪你快看看,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晃了好几下,小雪才终于徐徐睁开了眼睛,但奇怪的是,她的瞳孔却没有对焦,即便如此,她还是尽力让自己的眼睛看起来更有神一些,尽量朝小王子声音的方向望了过去。
看到这一幕,叶问天明白了,小雪其实早就看不见了,但她一直在伪装,将痛苦全都隐藏在虚弱的笑容下面,因为她知道,这样做同样可以给哥哥带来希望。
多么美丽的谎言啊!比世上大多数的真实还要珍贵!
“哥哥,外面好吵,发生了什么?”小雪吃力的笑了笑,声音虚弱而断续。
她在转移话题,但这次显然没有奏效,明晃晃的葡萄摆在眼前,她没道理看不到。
小王子立刻发现了这一点,伸手在小雪眼前晃了晃,颤声道:“小雪,你的眼睛……”
“阳光好温暖,小雪又多坚持了一天。”小雪依然在转移话题,表情却带了一丝慌乱。
“小雪,你老实告诉我,你的眼睛是不是……是不是……”小王子手一松,葡萄落在了小雪身上。
小雪沉默了一会,知道再也瞒不下去,露出一抹轻松的笑容:“哥哥,没事的,小雪不怕黑,小雪是最坚强的。”
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小王子紧紧握住小雪纤弱的手,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直到咬出一道道血痕。
“小雪,我一定要救你,一定会救你!”小王子涩声道,声音中充满了坚决。
“嗯,小雪相信,从来都相信,因为哥哥是小雪唯一的亲人!”小雪微笑着点了点头,道,“哥哥,你给小雪带来了什么?形容给小雪听好不好?”
“好好!”小王子抓起小雪的手放在葡萄上,强笑道,“这是雪皇大人带来的水果,它一颗颗长在一起,圆溜溜的,紫巍巍的,可甜了!”
小雪眨了眨眼睛,道:“那一定很漂亮。”
小王子用力点头,哽咽道:“嗯,和你的笑容一样漂亮!”
(第六更,为小王子和小雪加油!)
第817章章八百一十七:拯救
没错,和你的笑容一样漂亮,这一刻,在叶问天眼中,小女孩的笑容如天使般美丽。
“我喂你吃。”小王子摘下一颗葡萄,小心翼翼喂进小雪口中。
小雪轻轻咀嚼,小脸露出动容之色,她从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食物,仔仔细细将唇上的味道舔干净,微笑道:“真的好甜!哥哥你也吃啊!”
“恩恩,我们一起吃……”小王子自己也摘了一颗,滚烫的泪水啪嗒啪嗒往下掉。
此时此刻,简陋寒冷的窄小石屋,却显得前所未有的温暖。看着眼前这一幕,叶问天忽然感觉胸膛中有一道热流淌过,静谧而温柔。
善良的人应该幸福地活下去!而人渣应该下地狱!
叶问天一项是这么认为的,他不愿眼睁睁的看着小女孩虚弱死去,不愿意看到小王子悲恸欲绝,不愿意看到这份温暖被抹杀,所以他决定要救,一定要救,必须要救,绝对要救!
忽然感觉衣角被扯了扯,转头一眼,却是星涟不知何时悄悄跟了过来,正攥着他的衣角,仰头望着他。
曾经的曾经,星涟还是个没有名字的“小野兽”,不会说话,不通人性,与野狗抢食,与豺狼争斗,吃残羹睡废墟,人人憎恶人人喊打,如果不是遇到叶问天,如果不是叶问天收留她,教她说话认字,教她穿衣洗澡,她到现在还过着浑浑噩噩的悲惨日子。
虽然星涟不爱说话,但直到今天,那段浑噩的记忆她依然保留着。
现在,她以一个小动作表达了自己的希望,希望叶问天施以援手。
叶问天当然会,他摸了摸星涟的头,示意她不要担心,然后一步跨入石屋之中,郑重道:“本皇能救她!”
小王子的手陡然僵住,继而一点点转过头来,不敢置信的望着叶问天,颤声道:“雪皇大人,您,您说什么?”
大祭司也露出激动之色,急声道:“雪皇大人,您真的能救她?”
小雪微觉诧异,轻声道:“哥哥,雪皇是谁?”
小王子紧紧握住小雪的手,解释道:“雪皇大人是雪神的使者,他是来拯救我们的!雪皇大人不但带来了雪神的卫兵,而且带来了传说中各种各样的食物,这串水果就是其中之一!”
“族人都能吃饱了吗?”小雪问。
“嗯嗯,以后再也不用挨饿了,再也不会有族人饿死了!”小王子的眼中绽放出明亮的光芒。
说完,小王子转身跪在叶问天面前,连连叩首道:“雪皇大人,您是无所不能的神,求您救救小雪,求求您……”
叶问天将小王子扶起来,道:“我先看看她的伤势。”
几分钟后,叶问天收回手,沉吟了一下,道:“伤势很重,魔气已经根深蒂固,体内生机几乎被完全破坏,她能坚持到现在,只能用奇迹来形容。”
“能,能救,救救,救吗?”小王子双手搅在一起,紧张地满头是汗。
叶问天重重点了点头,道:“可以救,但以后需要长时间调养。”
“太好了,雪皇大人万岁!”小王子登时激动地跳了起来,这一蹦差点撞到房顶。
大祭司也激动地老泪纵横,小雪却怯生生道:“雪皇大人,如果,如果需要耗费太珍贵的神药,那我还是不治了,把药留下来,或许能救更多族人。”
叶问天一声长叹,他能感觉到,小雪说的话完全是出自真心,她在衡量自己的价值,更深知自己的病情,面对可能的希望,却没有一丁点自私,甚至可以将生的权力让出来。
这份纯洁,这份善良,这份无私,怎能不救?
“放心睡吧,睡一觉起来,你就能重新看到这个世界,重新看到自己的哥哥了!”叶问天伸手在小雪的眉心轻轻一点,让她陷入了最深沉的睡眠。
“雪皇大人,我们需要回避吗?”大祭司毕竟老成。
“不用,就当这是一次神迹吧。”叶问天右手一招,沉睡中的小雪就飘了起来,浑身腾起浓郁的金色灵焰,整条左臂顷刻间变成黄金浇铸一般。
滚滚寒雾卷出,凝结成一尊尊冰晶小鼎,每一尊小鼎下方都燃烧着不同颜色的火焰,只见叶问天左手不断变出药材扔进小鼎之中,右手则快逾闪电,飞速在小雪身上隔空轻拍,每一掌落下都会发出一阵闷雷似的爆鸣。
经过刚才的检查,叶问天彻底掌握了小雪的伤势,其实伤势并不复杂,根源就在魔气,只是魔气入体太久,几乎已经完全和血肉融为一体,想要救治,唯一的方法就是“拔除魔气,重塑肉身”。
拔除魔气并不难,但重塑肉身就是个大工程了,即便炼制出重生血肉的灵丹妙药,难度也相当巨大,这是叶问天第一次尝试,他必须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