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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到嘴巴微张,本来还准备劝说,但听刘裕这么一说,也只好乖乖的闭嘴了。
实际上刘裕并不是冲动,在他看来,今日携大胜之威剿灭那些大族,恐怕不会有什么反对的声音。而等待以后再出手,恐怕不会有机会了,那些大族可不傻。不过,总不能将大族全部剿灭吧?
“等一下,那些被裹携的大族就算了,只要把领头人诛杀便可。”思索片刻,刘裕再次沉声道。
杀戮太盛,终归不好,尤其是对那些士族,毕竟他们的势力不可小觑,尤其是三国这个时代。故而思量过后,刘裕还是忍下杀心,略微改了下命令。这也从侧面说明,刘裕成长了,变得更加沉稳。
这一次,陈到等人没有说什么,喏了一声便各自率领五百人马朝四方大族府上去了。
随后,只闻见城中响起一片杀戮之声,以及女子孩童的哭泣惨叫之声。但片刻后,黎明中的上蔡便再次恢复宁静。哦,不对,还是有哒哒的马蹄声。
解决了几个大族之后,刘裕便吩咐将士们下去休息,而他自己和几员大将也同样下去休息去了,只留一些亲卫把守。
之所以让大家都下去休息,不仅是因为一夜大战,众人都疲惫不堪,也是因为刘裕无比放心。嗯,说自信比较好,他自信上蔡城暂时绝无危险。
不过刘裕等人休息了,上蔡城却开始暗流涌动了,这涌动的乃是那些被饶恕的士族,以及没有参加反叛的士族。
清晨,张府。
“哈哈,那些大族当真是愚昧!”张鹤之子,现任族长张说,一边抚摸胡须,一边哈哈大笑。
而他面前坐着的张鹤,须发皆白,同样抚摸胡须,但却脸色凝重道:“这次真是运道,差一点就说儿,此事千万别传出去了。”
“父亲放心,孩儿知道,绝不会传出去。”张说收敛笑意,恭敬的对张鹤说道。
张鹤脸色依旧凝重,狠辣的说道:“说儿,让张管家回家养老,再也不要出现了。”
张说听的身子一颤,但还是恭敬的答了一声。那个张管家乃是他张家的心腹,但就这么被他父亲轻描淡写的定了生死。
不错,张鹤说的回家养老,可不是真的让他回家养老,而是让他消失在这世上,也就是死!
“另外,你备一份礼,我今日要去拜访太守。”张说答应之后,张鹤略一思索,再一次开口说道。
张说有些不解,不明白他父亲为什么要去拜访那个人屠。但他没有问,直接答应了一声,然后便下去准备了。
“这个刘太守不简单啊,居然从许都逃了出来,看样子上蔡将长期在他手中了。”张鹤轻捧瓷杯,低声喃喃道。
何止张家在讨论,其他的士族也都在讨论,他们都知道汝南要变天了!
第158章 太守宴(一)()
太守府。
庭院深深,落日西去。
沉睡的刘裕自睡梦中悠然醒来。
“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啊,难怪隐士都喜欢睡到日上竿头,这感觉确实爽。呃,不对,我是睡到日落竿头了。”
伸个懒腰,打个哈欠,刘裕揉着惺忪的眼睛,摇摇晃晃的爬了起来。穿好衣服,他正要洗漱,突然亲卫进来通报,说外面有数位大族族长求见。
外面确实有不少士族豪强,不止是张家,还有应家、和家、陈家等等,或是如今鼎盛,或是曾经鼎盛,俱是了不得的士族。至于豪强,那就更多了,不说也罢。
听见亲卫的汇报,刘裕陷入沉思之中。这些士族他是肯定要见,而且还得搞好关系,至少也是拉一批、压一批,否则他这个位置坐不稳,士族们不仅会不配合他,甚至还会联系袁术,颠覆他在汝南的统治。他和袁术有仇,而袁术现在如日中天,并且袁家又是汝南最大的士族。另外,淮南与汝南也并不远
别看袁术响应张绣,那是他不知道这是为了救刘裕,也是为了出兵占领汝南。要是他知道,呵呵,估计会主动帮倒忙。很快他就会知道刘裕回到上蔡,不过他现在没功夫理会一个小小的汝南太守,因为他有大事要做。
且说刘裕思索片刻,抬头与亲卫说道:“让他们都回去吧,今日没有时间。另外,你告诉他们,就说:太守说了,过些日子,自会宴请尔等。”
现在见他们倒不是不妥,只是一来自己没想到怎么做,二来他也不是那帮老狐狸的对手。他已经从张荣那里得知杜畿会过来,如此他何不等杜畿来再与这些老狐狸交手?
另外,自己拖的时间越长,这些老狐狸估计就会越不心安。如此一来,自己到时候也好“敲诈”他们一番。
亲卫已经出去了,刘裕从沉思之中醒来,嘴角露出一抹微笑,也出门洗漱去了。
那些士族豪强们等在门外,不想却等到这么一个消息。他们忍不住不满的讨论起来,但说话声却不敢太大。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抱怨,大部分人还是面露忧色,三三两两的离开了。
“张老,刘太守这是什么意思?”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连忙跑到拄着拐杖的张鹤面前,恭敬的问道。
这个中年叫和成和子文,乃是和家家主。说到和成,就不得不介绍一下和家。和家以前也是大族,在汝南并不比袁家差,但如今已然落没,只能算三流的士族。
张鹤抚摸胡须,轻笑道:“贤侄不必担忧,以刘太守之仁义,必不会为难我等。”说完,便上了马车离开了。
和成看着马车离开,脸上不复刚才的恭敬,反而一脸厌恶,“这个老狐狸,真是可恶。唉,我和家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先辈荣光啊!”说着,也叹息着离开了。
和家与张家,看似关系不错,但实际上并不好。至于原因,倒是狗血,本来双方是同盟家族,但和家强盛,张家依附之。可如今,两家的关系颠倒了,张家之人还时常嘲讽和家之人。如此,两家关系自然差了,但和家却又离不开张家
不说离开的士族豪强,且说洗漱完毕,又吃了些食物的刘裕。他也穿上玄甲,直接往大堂而去,同时还令人传召陈到、许褚、夏侯兰、周仓等人。
大堂之上,呃,大堂已经被烧了,现在这个不过是个偏房
“伯谷,将伤亡情况说一下。”各就其位,刘裕便雷厉风行的问道。
夏侯兰也不含糊,蹭的一下跳出来,大声汇报道:“公子,我军伤亡超过千人,目前还没有完全确定。”
“嗯,仓促之间可以理解,不过以后这种事必须查清楚。那么,我们现在还有多少将士。”微微点头,刘裕再次问道。
夏侯兰没有犹豫,快速回道:“虽然伤亡近千,但投降的刘备军不少,因此现在大约有三千士兵。”
“三千士兵差不多也够了。只是等汝南平定了,必须招兵,而且还要大力训练。”刘裕一只手轻敲着桌子,低声喃喃道。
然后,他抬头巡视一遍,沉声道:“我本来打算攻破上蔡,就立即进军收回平舆、下蔡等县。不过考虑到士兵们都疲惫不堪,我决定还是让他们休息一下。另外,让那些县城的人知道我们打败刘备,他们可能直接倒戈,也免得我们再浪费力气。
不过不管如何,现在我们都必须出兵收回各县,否则夜长梦多,保不准会发生什么意外。”
“将军说的是,兵贵神速,我们确实该早些收回各个县城。”跪坐在一侧的陈到,听的陷入沉思,而后赞同的说道。而其他人也没有反对,都赞同的点点头。
刘裕见众人都不反对,再次沉声说道:“既然如此陈到听令,命你率领五百人马,往东收回东部诸县;夏侯兰听令,命你率领五百人马,往西收回西部诸县;许褚听令,同样命你率领五百人马,往北收回北部诸县。”
“喏,末将听令。”三人站起来一抱拳,异口同声的回道。
随后,他三人便出了大堂,各自率领五百人马出了上蔡城。
“公子,那我呢?”就在三人才一出门,周仓就焦急的问道。
刘裕向他摆摆手,示意他不要着急,然后笑道:“元福,你可不能去,你还得帮我重建锦衣卫。这样吧,你在军中挑选,或者城中招兵,务必与我重建好锦衣卫。”
“好吧,周仓听令。”周仓一脸无精打采,有气无力的回道。
刘裕见他如此,摇摇头,再次说道:“元福,咱们在汝南,还怕没仗打?南阳张绣,淮南袁术,兖州曹操,徐州吕布,还有那个刘备,你就放心吧,有你打仗的时候。不过如果你训练不好锦衣卫,那可就不一定能打仗了。”
“是,末将一定训练好。”周仓听的眼睛一亮,连忙站起来信心满满的大声道。
刘裕见他瞬间来了竟然,再次无奈的摇摇头,说道:“好了,元福你下去吧。”
“喏!”
周仓大声喏了一声,便迫不及待的冲出大堂,估计是要招兵去。实际上刘裕让周仓练兵,也就是让他招个兵而已,真正练兵的还是陈到嗯,应该说按陈到和他的法子练,周仓他不过是监督一下。
第159章 太守宴(二)()
建安元年,寒冬腊月。
刘裕亲率百骑夜袭,大破刘备军,并生擒关羽,震惊上蔡城。随后,消息遍传汝南,各县大为震惊,纷纷举旗响应。
有不愿降者,高筑城墙,高举反刘旗帜,声称刘裕乃贼儿,统汝南者必玄德公。还有一些不愿降者,则是投靠曹操,以及淮南袁术。然而一夜之间,这些人不是被城中豪强围杀,就是被连夜赶来的刘裕军斩杀。
不过数日,汝南之乱就一举被荡平。刘裕虽然不能很好的掌控各地,但各地至少承认了刘裕的身份。虽然这承认只是迫于武力,一旦有机会就会反叛,但刘裕也欣喜不已。
没让许褚、夏侯兰等人驻扎各地,而是让他们率军而回。现在的汝南没有驻守的必要,驻守的话反而会分散兵力。让刘裕更加欣喜的是,许褚、夏侯兰他们回来的时候,竟然每人都率有数千人马。
这些人马都是许褚、夏侯兰、陈到几人从各县巧取豪夺而来。当然,也有一些是刘备降卒。不管这些士兵怎么来的,刘裕都欣喜不已,因为他正缺士卒。
经过核查,这些士卒足有六千之众,加上上蔡城的两千士卒,就是整整八千的士卒。
开始刘裕还欣喜不已,但当夏侯兰前来要粮草、要武器等等的时候,刘裕的脸上就再也没有了笑容。不过很快,他就想到那些被屠戮的士族豪强,他们的家财可是很多的。
“伯谷,我们屠戮那些大族不是抄家抄来不少钱财嘛,就暂时先用着吧。不管如何,将士的训练不能停。我料想来年必有大战,我们必须做好准备。”刘裕看向前来的夏侯兰,一脸凝重的说道。
夏侯兰听完,立即就下去操练士卒去了。而刘裕则依旧一脸凝重,他知道那些钱财用不了多长时间,可能只够他操练将士,也就是说明年大战所需粮草依旧没有一粒。另外这寒冬腊月,汝南的流民也需要安置,否则他们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事。而安置,又需要粮草钱财。
“唉,汝南还真是块宝地,又是四战之地,又是流民穷民。看来我要快点与那些士族豪强沟通沟通,呵呵,我倒是想好该怎么把他们绑住了。不过此事也不能操之过急,还是等杜畿来吧。另外,调配粮草那些文案工作,嗯,就让张荣来吧。他和杜畿学的不少,而我现在又缺亲信,他是最适合不过了。”
乱世兵事为第一,刘裕的一切工作全部以兵事为重心。即使是赚取钱财,也是如此。不过他也不能不管其他事,比如才经历大乱的上蔡城。
才经历大乱的上蔡城,不仅太守府被烧,而且城中许多建筑被烧,急需重建。但刘裕此时根本不知道怎么弄,他对这些内政可是丝毫不会。另外,他也忙的脚不沾地,哪里还有精力处理这些。
不过他也知道轻重,虽然没有处理这些事情,但还是给流民放粥。当然,他也要流民做事,不做事就没有粥,这主要还是怕流民无事可做就生事。因此,他才以工代娠,让流民加固城池。
不过那些大族可就因此误会了刘裕,毕竟刘裕一来不是加固城池,就是操练士卒,他们能不误会吗?
“爹,这个刘裕到底要做什么?”张府书房之内,张说一脸不满的说道。
倒是张鹤面色平静,一边抚摸胡须,一边沉吟道:“他要么是震慑一下我们,要么知道汝南乃四战之地,无兵不能立足。要么嘛,就是一介莽夫,只知兵事,不懂政事。好了,此事唯有以静制动,切不能乱了阵脚。”
“大哥,刘太守到底要做什么,为何对上蔡的事不闻不问?”和家大堂,和成之弟和勇和子武忍不住高声问道。
和成闻言,脸色一沉,厉声道:“太守做事,还轮不到我等评头论足,还不与我下去。”
和勇虽然长的虎背熊腰,但被和成这么一呵斥,还是脖子一缩,乖乖的下去了。而和成见和勇离开,脸色一缓,压根就没有生气。
“二弟也老大不小了,怎么就如此轻率,竟然在大堂之上议论太守。唉,不过刘太守究竟什么意思,不仅把士族豪强冷在一边,就连上蔡官吏也冷在一边。不过刘太守倒也明智,牢牢抓住兵权,让我等只能干着急。”
城中士族豪强暗地里纷纷议论不休,然而刘裕只是不管,只是操练士卒。
有时候,他会让各位将军率领本部人马,在城中校场比武。气势之恢宏,令城中百姓为之色变,也同样让那些心底不满的士族豪强闭上了嘴巴。不仅如此,他还令许褚、陈到、夏侯兰以及周仓,哦,还有一个赵云,各率本部人马剿灭上蔡附近的山贼。
有一次,他们几人率领数千大军剿贼回来,各个马头挂着血淋淋的首级,甚至将士们也是腰间挂着血淋淋得首级。其中赵云马头所挂首级,乃是上蔡一带著名山贼首领的首级,让看见的人震惊不已。
不过这一次震惊的百姓,并没有害怕,反而忍不住欢呼起来。不仅是因为刘裕军剿灭山贼,也是这些天来刘裕军纪律严明,丝毫不犯百姓。而这些百姓的欢呼,也使得刘裕军的将士们腰杆挺的更直,觉得自己吃的苦都是值得的。
战胜刘备,这些百姓也没有如此欢呼过,反倒是剿贼都欢呼不已。显然他们不傻,心里有杆秤,知道什么人什么事值得他们欢呼。
且说加固城池之后,流民们开始无事可做,然后果然开始犯事。刘裕思索再三,还是决定找事让他们做。
杜畿未来,他不敢有大动作,因此只是让流民们重修被毁的房屋。值得一提,刘裕并没有让他们先修太守府,反而主动告诉他们让他们先修其他的房屋。
当然不是因为现在的太守府住着舒服,所以他不愿意重修;而是因为他要收买人心,所以才这么做的。这法子虽然低劣,很多人都能看出来,但对百姓的效果确实是好。刘裕的名誉,在汝南一带渐渐流传开来,可能就是以后吸引人才的资本。
就在城中毁坏房舍逐渐修好,士兵们仍旧如火如荼的操练的时候,杜畿终于从许都赶了过来。
而刘裕仆一得到这个消息,就迫不及待的亲自迎接去了。
“杜伯侯,你总算是来了,我在上蔡已经翘首以待多日了啊!”
第160章 太守宴(三)()
“哈哈,伯侯,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街道两旁散布着亲卫,左右更是周仓、许褚,以及夏侯兰、赵云、陈到等人。今日他们不是没事,不过再有事也抵不住刘裕的催促。故而,才有这盛大的欢迎仪式。
当然,刘裕这么做并不是无缘无故。他是在为杜畿造势,好让他到来之后方便开展工作。不过嘛,除了刘裕,少有人知道这点,比如他的那些武将
夏侯兰、许褚以及周仓见识过杜畿的能耐,虽然不知道刘裕的良苦用心,但也没什么意见,洋溢着一脸的笑容,站在刘裕身后等待杜畿。
但同样不知道刘裕的良苦用心,也不知道杜畿能耐的赵云和陈到就有意见。他二人并不觉得杜畿有什么了不起,纵然听刘裕介绍似乎很有些能耐,但毕竟没有亲眼看见,心里总有一丝怀疑。不过他二人虽然有些不满,但还是没说什么,只是那面无表情的样子,怎么也不像是欢迎人。
不管身后一众武将怎么想,刘裕一看见杜畿的马车,就豪爽的大笑一声,调侃起杜畿来。
听见刘裕的笑声,杜畿赶紧让马夫停下马车,随后掀开帘幕,跳下马车。
他一身青衫已有些破旧,脸上也尽是风尘,眼中更有些疲惫之色。不过他跳下车,抖抖衣袖,整整冠冕,整个人的气势当即就油然而生,使人不由自主的无法忽视他。
当他跳下马车之后,街道旁的百姓、酒楼上的士族都开始讨论。百姓们只是看热闹,随口议论着杜畿,说说他的衣冠,赞赞他的面貌。而酒楼之中的士族就不一样了,他们都是些观望的士族,想看看刘裕究竟迎谁,居然会如此重视?
“大哥,这人不过一介书生,刘太守居然亲自迎接?”与和成对坐酒楼之中,和勇忍不住说道。
和成同样面露疑惑,不过他听见和勇的话,还是睁眼一瞪,低声道:“此人必有不凡,否则刘太守不可能亲自迎接,你不懂就别多嘴。”
“我是不懂,这人不就是一个穷酸书生?”和勇闻言,不由嘀咕一声。但见他大哥和成瞪着他,终于讪讪然闭上了嘴巴。
而他们隔壁的应家子弟,讨论起来就比和家两兄弟要猖狂多了。
“呵呵,我当是谁,原来不过一个寒门书生。”一个一身锦衣,腰间佩玉的翩翩公子,冷然笑道。此人乃是应家嫡长子,应赋应子俊是也。
他对面则是他父亲应雄,一脸阴沉,不苟言笑,可见其为人深沉有心计。对于他儿子的嘲笑,他并没有说话,只是淡漠的饮着酒。不过他寒光闪烁的眼睛,已经暴露他在沉思。
不提观望的众人,且说大步走来的杜畿。他开始见刘裕以如此盛大的欢迎他,心里不由感激涕零。不过他并非常人,很快就冷静下来,想到刘裕如此行为恐怕大有深意。
略一思索,杜畿心里就有了答案。不由微微一笑,心道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