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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度被阻挡,袁尚却势如破竹,一路势不可挡的杀向邺城。那股气势,那股劲头,真的让人产生一种错觉,就是“狮儿不可与敌”的感觉。
如此一来,天下人,包括许多曹操的文武都觉得曹操完了。但刘裕却觉得不对劲,便是庞统都说曹操恐怕保不住冀州,刘裕都仍旧觉得情况不对劲。
第484章 孟德惊天下()
纵然刘裕对曹操有信心,也想不出曹操怎么应对三方大敌。这让他有些不安,总觉得曹操太出乎他的意料。
先前,他一个没注意,历史居然大变样,曹操退守关中了。那件事,他至今心有余悸,历史脱离掌控,那感觉真令人窒息,如溺水一般。
后来,他又一个没注意,曹操居然扫平关中,就是马腾、韩遂都被其灭掉。不止如此,曹操居然还染指并州。这件事同样让刘裕悚然,马腾、韩遂可不是一般人,然而居然轻而易举被曹操扫灭。他,怎么能不惊悚?
所谓事不过三,这两件事让他对曹操异常警惕。因而,纵然曹操陷入危机之中,他仍然觉得曹操有后招。这么想着,他觉得自己可以派遣使者前往冀州了。
不仅为了联盟的事,也为了打探曹操那边的消息。从始至终,刘裕都把曹操当做平生劲敌。
说做就做,刘裕果断的很,当即就召来陆逊。
“伯言,我欲与曹操联盟,你可愿为我出使冀州?”
陆逊很精明,一听刘裕的话,就知道刘裕有大计划。尽管他不知道这计划,但他依然想参与,这可是大功劳。因而,他想了想就答应了,此后更是十分积极的去做。
这不,第二天他就上路,一路不停歇的前往冀州。
在他没来冀州之前,他也分析过冀州的情况,得出的结论同样是冀州保不住。甚至因此,他还犹豫过要不要出使冀州。
初至冀州,他那想法更加强烈,觉得曹操绝对保不住冀州。原因无他,他一路见识袁军的强大,又见冀州四处慌乱,连守城将士也无心战斗。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袁尚亲征,已经打进冀州,夺下许多城池,眼看就要打到邺城了。
这个想法,在他到达邺城的时候,终于强烈到极致,因为邺城的百姓也慌乱,邺城的守军也气势低迷。但在他拜访荀彧的时候,这个想法突然裂开、破碎,直至最后粉碎。
让他怀疑自己想法的原因,是荀彧的风轻云淡;让他粉碎自己想法的原因,则是曹操麾下那些官吏和将领。无他,他们并无多少情绪,依旧有条不紊的做着自己的事。
这不是说那些人都知道曹操的计划,所以都临危不乱,而是他们自身的素质和气度。这就是陆逊想通的原因,试问有这么一批优良的文武,曹操可能让袁军势如破竹的打来?
别说还有另外两大敌人,而曹操的主力又在北方抵御轲比能。纵然再怎么岌岌可危,曹操都不可能让袁尚如此轻易打过来,唯一的解释就是——这是,曹操的阴谋!
陆逊想通了,但在曹操向天下人揭开这个谜底的时候,他还是震惊的不要不要。
来到邺城的第三天,陆逊终于见识了曹操及其文武的厉害,丝毫不比刘裕及其文武差。
这天清晨,天都没有亮,早就埋伏好的曹军主力,终于对深入冀州的袁军——发动了致命袭击!
没错,袁军之所以势如破竹,一路杀过来,都是因为曹操让他们进来的。曹操的计划,阻公孙度,瞒轲比能,破袁尚军!
如今,布局已成,曹操自然要收网。
毫无悬念,袁军兵败如山倒,一夜之间溃不成军。这真是件疯狂的事,袁尚当时怎么也无法相信,怎么也不愿意承认失败,怎么也不肯撤退。最后,还是他气的吐血昏迷,袁军才得以撤退。
然而,撤退就可以远离恶梦?
不,不,他们太天真了。曹操要的是大败袁军,让袁尚一时半会没能力北伐,好给他时间对付公孙度和轲比能。如此,他自然不可能打败袁军就完事,他一路追杀袁军,直至把袁军追出冀州边境。
当然,到最后他只是分出一部分兵马追击,而他则率领大军北上。
大败袁军,这么大的事,曹操怎么可能隐瞒。也就是说,轲比能知道了,知道自己被曹操骗了。如此,他能不怒吗?
轲比能一怒,必然兴兵南下。
而幽州还有公孙度,曹操不得不继续小心应对。尤其是异族势力,那可不止一个轲比能那么简单,可还有许多的异族敌人。
匆匆经过邺城,曹操都没有进城,直接率军北上。他不知道,或许知道,整个邺城,都为他震惊、激动。
不,应该说整个天下,都为他震惊不已。如身在邺城的陆逊,很快就了解事情经过,然后忍不住感叹道:“我虽知道曹操已有计划,可也只道他想的不过是御敌之策,谁料竟然大败袁军。”
刘裕、庞统、诸葛亮,甚至就是刘琦都目瞪口呆,喃喃道:“这个曹操,怎么、怎么如此厉害?”
然而,这就完了吗?
不,曹操的计谋远不止如此,或者说郭嘉的谋划格局甚大,可不单单为了一个袁尚。
这不,曹操回到北方,立即按计大败轲比能,让轲比能丢盔弃甲、仓皇北逃。
为什么,轲比能竟如此轻易被打败?
因为曹操抓住轲比能恼羞成怒的心理,又知道轲比能这次并没有带多少,所以伏击之下,大败了轲比能。
曹操没有被胜利冲昏头脑,他知道轲比能没有伤筋动骨,也知道公孙度也需要料理。因而,他几乎没有停留,立即再次率军北击公孙度。
公孙度势力弱小,曹操并不需要全军出动,而且异族随时可能来袭,他也必须分兵布防。
这个时候,曹操其实不需要担心,因为郭嘉又为他出了一计——扶持异族,牵制轲比能。
这条计很绝,不仅让那些异族无法攻打曹操,而且让他们互相削弱,从而为曹操以后收复关外做准备。
做好这些之后,曹操就率领兵马回邺城。当然,那边他留有人马,而且还有大将驻扎,根本不需要担忧。
大败袁尚之后,这一系列的手段,总的来说让天下人震惊不已,都佩服起曹操的手段。
但最震惊的还是刘裕,不过刘裕是又惊又喜,心情特别复杂。
第485章 奉孝之死()
惊的是曹操的手段,翻覆之间,将三方威胁消弥。
喜的是郭嘉病重,这家伙是曹操手下一号人物,要是死了,等同曹操断一臂。刘裕如何能不喜?
郭嘉虽然病重,但仍然为曹操出计,使关外异族无力南侵。那乱异族之计,就是郭嘉病中所出。那恐怕是他的最后一计,很多人都这么想,但不想回邺城的途中,他又为曹操出了一计。此计,可是让刘裕吃了些苦头。
当时,他们在班师回朝的路上。郭嘉自知命不久矣,整日咳嗽,还常常咳出鲜血。而且他也无力骑马,只能躺在铺满被褥的马车上。
“奉孝,不要喝酒了。”郭嘉躺在马车上,曹操几乎一路相随,脸上尽是担忧之色。
然而,不管曹操怎么劝说,郭嘉也没有放下酒壶。他咳嗽,脸色苍白,可还是虚弱的举壶喝酒。曹操劝他,他也只是笑,“曹公,嘉命不久矣,现在不喝以后可就没机会了。”
曹操也采取过硬手段,可看到郭嘉那副样子,他终于还是没有狠下心。因为就像郭嘉说的命不久矣,现在不喝以后可没机会了。
越来越接近邺城,可郭嘉的身体也越来越虚弱。曹操眉头就没松过,可他没有办法,只能看着郭嘉越来越虚弱
这一天,邺城数十里之外,曹操骑马陪在郭嘉身旁,勉强的笑道:“奉孝,我们回来了。”
“咳咳,回不去颍川”
郭嘉低声喃喃一句,居然坐了起来,脸上也焕发出生机。甚至,他还掀开帘子,远远看向邺城。
曹操脸上没有喜色,反倒一脸苦涩,满眼悲痛。他知道,这是回光返照。
奉孝,怕是真的不行了。
果然,郭嘉看了一会儿,又饮了一会儿酒,突然就脸色煞白,身体也跟着摇摇欲坠。
曹操连忙下马,一边扶着郭嘉,一边传令大军停步。
“呵呵咳咳,曹公,我怕是不行了。”郭嘉紧握着曹操,眼睛也紧盯着曹操,想笑却变成咳嗽,“北方易定,袁氏好除,我惟独担忧那刘裕咳咳,我听说刘琦和袁尚结盟,以求共敌刘裕。而刘裕欲和曹公结盟,还派人过来”
说到这里,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出一滩鲜血,然后又喘了好一会儿,这才继续说道:“曹公可不予理睬,一心料理北方事宜,任袁尚和刘琦攻伐刘裕。待北方全定,南方三败俱伤,曹公可反掌定天下咳咳咳”
说到这里,郭嘉突然不说话,眼神变得迷离,好似看向遥远的颍川。
颤抖着,他伸出柴一般瘦的右手,好像想抓住什么。可他什么也没抓住,只有一团冰冷的空气。
“要是有来世,我想做店小二,呵呵,盛世沉醉,永日不醒”
他的手慢慢垂下,口中喃喃说着什么,眼前浮现出颍川故里
那一年,他十二岁,一只大手温柔的握着他的小手,穿过熙熙攘攘的大街。他黑亮的眼睛,不安分的乱转,一会儿看向行人,一会儿看向酒楼里的小二
“这么多年,好累,该回家了”
轰的一声,他的手落在马车上,他的眼睛也随之闭上他,走了!
曹操大恸,抱着郭嘉的尸体,大叫:“奉孝,奉孝!”
涕泪横流,这个年纪不小的男人,这个深沉的男人,此时竟然哭了,哭的像个孩子。
许久,许久,他才止住悲痛,重又恢复冷静,但他的眼中依然带着悲痛。
有人说曹操虚伪,哭典韦,哭郭嘉,都不过是收买人心。然而,曹操岂是这样的人,曹操为人直率,他不仅是政治家,也是一个诗人啊。他的哭,他的笑,不全是真,但绝非全是假。
“奉孝,你安心的去吧。”曹操放下郭嘉,缓缓站起来,语气深沉的说道。似喃喃自语,又似与郭嘉告别。
过了许久,大军重新上路,在天黑的时候回到了邺城。而此时,大雪忽然又降,把来路全部覆盖,白茫茫一片。
本来,曹操得胜归来,当是一件大喜事。可现在,全军气氛沉重,一如打了败帐。
邺城迎接的人,不,整个邺城,气氛都很压抑。而来迎接曹操的人,大多都面露悲痛。像荀彧,更是脸色憔悴,悲痛不已。
“曹公,奉孝他”
一与曹操照面,荀彧就悲痛欲绝,勉强拱手说道。
曹操同样脸色憔悴,也不回话,只是侧身指向身后。
一驾马车,缓缓驶来。
所有人都知道,这里面怕就是郭嘉了。没有人说话,全都沉默的看着那马车。
许久、许久,曹操下令回城,众人才低头沉默的跟着回城了。
此后数日,曹操全不理事,更别说接见刘裕的使臣了。他什么都不做,只为郭嘉料理后事。
这几日,他每每想起郭嘉,都忍不住悲痛不已。
他为郭嘉办了一场风风光光的葬礼,然而那又有什么用?人死不能复生,想及这里,他更是在灵堂上大哭。
恸哭、悲痛的何止曹操,在灵堂之上,郭嘉的家人也跟着大哭,甚至郭嘉的儿子郭奕都哭昏过去了。
郭奕,和他父亲一样,身体也很虚弱。
荀彧、荀攸这些颍川老友,也都双眼湿润,大为悲痛。但他们知道自己不能太过悲痛,否则邺城的事谁来处理?
郭嘉下葬之后,曹操并没有立即好转,每日依旧郁郁不乐。后来,他去郭嘉的墓地,竟然又大恸起来。
回来之后,他招郭奕为幕僚。
郭嘉没让他照顾自己的家人,可曹操怎么可能不照顾他们呢?
郭嘉死讯传来,确实让刘裕高兴,高兴曹操断了一臂。但很快,他就长叹不已:“天生郭奉孝,豪杰冠群英。腹内藏经史,胸中隐甲兵。运筹如范蠡,决策似陈平。可惜身先丧,中原栋梁倾。”
“奉孝,奉孝,恨不早来十年,先孟德而逢君。天生郭奉孝,豪杰冠群英”
当夜,据下人说,刘裕在后院痛饮斗酒,吟诗祭奠郭嘉。
第486章 烽烟暂消()
结盟之事,果然没有成功。
陆逊一回来,立即拜见刘裕,将北方见闻一一汇报刘裕。
“伯言,这一路辛苦了。”刘裕在寿春府中接见陆逊,一见面就拉着他坐下,也不问结果如何,只是问他怎么样。
战事已经胶着,刘裕待在前线也没什么用,而寿春这边需要他主持大局,所以他便率军回到寿春。至于颖阳那边,刘裕则交给张辽了。
陆逊跟着刘裕坐下,苦笑道:“起初,曹操不在邺城,我与荀彧谈的很好,他似乎有结盟的倾向。可是后来曹操回来,荀彧便不再接见我,我找他几次他都躲开。”
“这么说,是曹操不愿意结盟,莫非他看出什么了?”刘裕皱着眉头,疑惑的说道。
陆逊一沉吟,道:“那倒未必,我听说这是郭嘉的遗计,似乎想坐山观虎斗。”
刘裕一听到郭嘉二字,立即来了兴趣,也不管曹操不结盟的事,反倒兴致勃勃的问道:“伯言,郭嘉此人如何?曹操那边,可有人能代替他的位置?”
“公子,郭奉孝真天纵之才,逊少有钦佩之人,那郭奉孝我确实佩服的很。”陆逊不啬赞美之词,大夸了郭嘉一顿,然后沉思片刻,才继续说道,“说到代替郭嘉位置的人曹操麾下,似乎真有这样的人。这也是我无意之中遇到的一个人,但这人让我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刘裕这下兴趣更浓,立即追问道:“居然有人让你陆伯言毛骨悚然,哈哈,快说说是谁,我倒是好奇的很?”
“那人叫司马懿,没什么名气,但确实让我”陆逊有些窘迫,搞的好像他怕那个人似的,连说话都有些憋屈。
但陆逊不知道,他一说“司马懿”三个字,刘裕就不由一愣。尽管他很快就恢复正常,但其实心里的波涛并没有平静。
司马懿,那是何许人?
那可是和诸葛亮齐名的人物,生生把诸葛亮耗死,让诸葛亮终生不得攻进中原。若是他没有几把刷子,他能挡住诸葛亮?
“呵呵,司马懿都出来了,这是接近尾声了啊!”想到司马懿,刘裕心里叹了一声。这不知不觉,就过去这么多年,诸侯都死的差不多了。
公孙瓒、刘备、袁绍
这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也是该重新统一了。
曹操,看来最后的胜负,就是在你我之间了!
想着想着,刘裕突然站起来,面露笑容,走到门外,大笑道:“伯言,这才有趣,若曹操答应结盟,那么轻易被我们算计,这天下争来还有什么意思?哈哈”
仰天大笑出门去!
陆逊望着刘裕的背影,突然也笑了出来,裂嘴笑道:“也是,那么容易有什么意思?不过,我陆伯言也该出手了,否则战事都结束了”
第二日,陆逊请战,刘裕将其派往张辽处。张辽那边,确实需要谋士坐镇。庞统不行,贾诩也不行,刘裕还需要他们在身边谋划。恰好陆逊请战,刘裕索性就派陆逊去了。
虽然派陆逊去颖阳那边,但实际上,那边现在也没有战事。何止那边没有战事,整个天下,除了西蜀和幽州,全都陷入平静之中。
要么像袁尚,默默舔着自己的伤口;要么像曹操,正料理战后事宜;要么像刘裕,清点着自己的战利品。
战利品,便是徐州。
刘裕这一战,目标是徐州和西蜀,西蜀没有得到,目前还在胶着中,但徐州却实实在在的拿下了。
之所以没有更进一步,趁机大举进军袁尚,并非因为刘裕没有那个实力,而是因为刘裕那样做,必然会两败俱伤。这是刘裕不愿意看到的,他不想自己和袁尚两败俱伤,让曹操坐收渔翁之利。
这就是刘裕步步为营的原因,他宁愿自己慢慢啃噬袁尚的地盘,吃一点消化一点,也不愿意让曹操有可趁之机。
说到底,刘裕没把袁尚当对手,他至始至终也只是把曹操当对手。
消化徐州,并非一件简单的事。一来徐州大族抱成团,而且还有陈氏领头,想解决不是那么容易。再者,徐州几次大战,百姓苦不堪言,早就需要救济,而这也是刘裕迫在眉睫的问题。
徐州问题不少,因此刘裕留鲁肃坐镇徐州,而把徐庶调回江东。处理徐州琐事,鲁肃要比徐庶适合一些。另外,调徐庶回江东,也是为了防御荆州,毕竟荆州和袁尚联盟,刘裕如果不警惕,岂非让人怀疑?
荆州这一步棋,刘裕觉得下的极妙,可以说是翻盘的后手,他自然不愿意暴露。
稍微调整了布防,刘裕难得悠闲,整日慵在家里,搞一些“小事情”。
原来,前段时间,刘裕见自己的统治趋于稳定,便弄出一个淮南书院。这书院请四方名流,甚至把水镜先生、庞德公等人都请来了。
那些人却不是奔着官位而来,而是奔着学术而来,因为刘裕给这书院的定义就是学术。这书院容纳百家,有人教学,有人著书,有人论道
当日书院落成,真个使四方文人震惊、狂喜。而这就是刘裕的目的,收天下文人之心。当然,他的目的不止这么简单,他还想借此为自己搜罗天下人才;想借此为自己培养人才;想借此营造一个“诸子百家”争荣的大盛世。
这些天,刘裕都悠闲的很,腻了其他的事,自然就想去书院看看。这不,他跑到庞统家,硬是拖着庞统和他一起去书院。
庞统还真不想去,一来他在家里懒散着,那是多么悠闲的一件事;二来他去书院,一定会被先生们考察,他可不喜欢
然而,刘裕硬拖他去,他能不去吗?
“士元,这书院可是有好东西。”路上,刘裕一脸神秘,对庞统诡异的笑道。
庞统却不信,一翻白眼,喝了一口气,小声嘀咕:“能有什么好东西,除了书,就是书呆子,有好东西才怪。”
刘裕听见庞统的嘀咕,也不解释,洋洋得意的领着庞统向书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