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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前生之皇帝的逆袭-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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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臣主战!那契纥欺人太甚,当我大齐无人吗!”

    “诶,不可~。皇上,臣主和。那些人马上驰骋、居所不定,终不过为些粮草过冬罢了,若派军远征,劳民伤财,裨益不大啊。”

    “梁大人所言差矣!皇上,臣附议护国公、徐大人,主战!那契纥欺我百姓,不仁不义在先,我堂堂大齐,天朝上邦,怎可妥协!”

    “赶跑了又如何!赵大人说得容易!打仗要耗费巨资,不把他们杀尽他们还会来犯!难道要国库空虚、征战不休、血流成河吗,赵大人!”

    “皇上”

    “皇上”

    你一言我一语,此消彼长。那些大臣平日看上去斯文,此刻却是嘴炮个没完,互相不服输,公说公理、婆说婆理,偌大朝堂,处理国家大事的神圣之地,简直就成了菜市口。

    项天择看着这乱像,额上青筋显露直跳,有些忍耐到了极限。

    “够了!”他大吼,瞬时震住全场。

    “这是朝堂,尔等成何体统!”

    众臣顿时噤若寒蝉。

    项天择奋而起身离座,走至案前,一手背在腰后、一手横于身前,左右来回踱步。

    “尔等,半数主和,半数主战!然依朕,朕亦主战!”他坚定视向群臣,语声振聋发聩。

    “凡事不会没有代价,朕亦知打仗要花钱、要死人。然朕以为,凡属我大齐疆土,每一人皆是我大齐子民,是朕的子民!朕受万民供养,焉能不庇佑他们!焉能看他们在契纥人的铁骑下受辱!更况乎这契纥人贪得无厌,年年扰我边境,着实可恨!若不好好打击一番,真当我大齐他来去自如!”

    项天择说此,大手一挥,真霸气十足,年轻人,更身为一个统治者的年轻人,就该有这样的朝气和蓬勃进取的精神!

    转而稍做停顿,项天择又几分语重心长,

    “需知受辱的不仅是边疆子民,更是我大齐的脸面!契纥人既敢来犯,且不论出于何种原因,朕都必叫他们有来无回!”

    手高指向天,又猛戳向地,

    “朕要让他们知道,犯我强齐者,虽远必诛!”

    “虽远必诛!”“诛!”

    道此四字铿锵有力,响荡于乾德殿中,亦如同清风拂在了众臣心中,是所谓天子之气度非凡、无与伦比!

    只是这样的皇上,还是他们认识的皇上吗?能说出这样的话,众人都有些震惊不信了。

    但却因此由衷地道上句:“皇上圣明!”

    是真的圣明。在场不少大臣都止不住雀跃着的兴奋,皇上一改往日,锐意革新,叫他们看到了大齐的希望;却也不乏有大臣疑惑、不喜、恨恨恼怒的,自是其间的既得利益者。

    不过决定权在皇帝,他们又能如何。这些以权谋私者,项天择不动声色看着他们,不急,他会慢慢铲除。

    项天择唇角微上扬,冷峻暗笑。而后又将目光投向耿继忠,笑道:

    “耿老,你是三朝元老,带兵打仗多年,立下战功赫赫,可谓经验十足。如今你既提出打击契纥,朕想,你心中必然有了合适人选,不妨举荐。”

    “这,”

    耿继忠腰弓着回得犹豫,闻命他举荐,未免有些迟疑。暗忖是荐还不荐,就怕天子不喜、有功高震主之嫌须臾他去了这些顾虑,只想皇上今日早朝,实有明君风范,想是大齐列代先帝保佑,皇上终得正心性,该不会猜疑于他,为得社稷,还是荐吧。

    遂道:“皇上既命老臣推荐人选,那臣就推荐忠武将军孟常义。孟将军沉稳又不怯弱冒失,熟知兵法韬略,且爱护士兵如亲子,甚得士兵爱戴。故臣想,若以孟将军为将,定能击得契纥不敢来犯,扬我大齐国威!”

    “好!”项天择立即赞道。

    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对这老者,他绝对信任!

    “朕就依耿老之言!”

    说得尤为痛快,言语间竟没得丝毫厌恶,更一口一个“耿老”,叫一生杀伐的耿继忠激动不已,得新皇如此,不枉他在战场为国浴血拼杀伤痕满身!忍不住都要老泪纵横。

    “孟常义何在!”

    人选已有,项天择对着满殿朝臣大唤——忠武将军,正四品上官职,该也在朝上。

    果他唤后,立有一中年男子出队,行揖礼沉声道:“臣在”。

    项天择遂看去那男子,陌生得没什么印象,他并不了解。但见亦是张国字脸,与耿继忠该是同种类型,既得举荐,也不妨一用。

    “耿老既举荐你,”项天择指了指耿继忠,又指向那中年男子,

    “那朕就给你这机会。朕封你为怀化大将军,统兵十五万。然诚如梁爱卿所言,带兵出征耗费甚大亦是不便,你便先行去北疆,拿朕的亲笔诏书及印玺调北疆及北疆附近的守军,至于所需粮草守备,~,”

    项天择说到此,颌垂下沉吟做顿,神色间稍显为难,转瞬扬起又道,

    “就由北疆及附近郡县供给,但不得以此为由剥民脂民膏,若有不够,再由朝廷直接调拨!”

    “臣孟常义领旨。”

    孟常义忙应,强压下激越的心——大丈夫在世,为求建功立业,如今给了他这样个机会,他就一定得抓住!

    “朕对卿寄予厚望,”

    话还没完,项天择再道。并非虚伪的体面话,怎会不希望打仗胜利呢?

    “盼卿打得那契纥不敢来犯!朕也不会再派监察大夫束缚卿的手脚,卿且去北疆,大事回报朕,小事自行裁决。”

    不再派监察大夫?孟常义听在耳里,脑袋有些发晕,反应过来后着实大喜过望!自从新皇听严桧谗言,决定派什么监察大夫,每有战事他们这些武将就被什么都不懂文官或太监压着一头,有功劳首先是监察大夫的,有过失首先是他们担着,怎能不叫人气馁愤怒!

    如今,皇上对他如此信任,固然有耿公的情分在理,亦是皇上自身英武!

    君可知得遇明君,是为臣子的最大幸事!便见孟常义情不自禁跪地,匍匐喊道:“臣,孟常义,领旨谢恩!”

    “皇上、皇上,适才您朝上可真威武!内臣对皇上敬仰佩服得是五体投地呐!”

    早朝过后,从乾德偏殿出,过道廊回寝宫,小德子一张嘴这一路就没停过。

    “皇上是真英明啊!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看那些臣子,不都震慑于皇上龙威~!”

    道项天择今日所做所为,确令群臣和在旁侍奉的宫女太监耳目焕然一新。

    小德子首次跟着上朝,为那气势所服,效力在这样的皇帝身旁,仿佛自己也有多大脸面。而跟的时日已久,他知道皇上看上去威严,实则对待他们这些下人很好,故而也敢稍放肆得说些听着像谄媚其实是发自肺腑的真心话。

    “够了够了,”项天择摆摆手、缓声道,言语间并无厌恶责备,“先不回坤极殿了,带朕去看看那个被关押的姑娘。”

    “好嘞~,皇上。”

    临近坤极殿的一间破落小屋,许是因少人在意打理,屋前杂草丛生,屋上瓦片亦是破烂有损坏。项天择刚下朝,想着救回的那姑娘拖着不解决总是桩事,便朝服都还未换,直接命小德子领着来了。

    “都在这等着,朕自己进去。没朕的命令,谁也不要进来。”

    到门前,项天择吩咐道。竖手止住身后随从,又示意看守的太监不必行礼迎拜,而后上前,太监自是取下钥匙开了锁,项天择便推开门、径直一人入了屋。

    放眼扫去,屋子里陈设很简易,一张木床、一张方桌、一张圆凳,除去最基本的生活所用,再无其他。

    “昏君、昏君!”

    屋里果一女子,哀怜得坐在床边,了无生气。却瞧见有人进来,穿着龙袍、带着平天冠——是皇帝项天择,女子双眼陡然便放出幽光,旋即大骂着扑了上来,

    “昏君、昏君,我要杀了你、杀了你,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道上次尚还有剑可用,但现下,手头却是无兵器。那女子激动之下、忘了旁的圆凳,却是直接用起最原始的——拿手做拳,在项天择身前一步,猛烈捶打起他胸膛来。

    一下又一下,她耗尽了她全身的力气。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十九章 月夜追击() 
“昏君,昏君”

    简陋的小屋里,女子仍在继续,她一下又一下的打,一口一个的“昏君”,道初时力气还大、声音也是激愤,却到越后,那力气渐渐用完,女子大骂得喉咙都沙哑了,更是直接嘤嘤作泣了起来,清泪行行,

    她恨仇人就在眼前,可她却无能为力!恨这样弱小的自己!

    项天择在此期间则一直站着稳稳不动,看那女子,任那女子捶击。甚至为怕伤到人,把练出的仅有的几丝护体内力都暂屏去,怕一不小心伤到这女子——

    毕竟他是有愧的,更融合了前次的记忆之后,他知道这一切不是别人,就是他自己最终下令做的。

    过去三年,因他一句话、一道旨,多少幸福安康的家庭幻灭,纵使有奸人在旁诱惑,他终究脱不了这个责任。

    “昏君、昏君”

    那女子呐呐得喃喃自语,始终不过就这两个字。无力到连捶打也没了,抓着项天择的衣服身体发软下滑,瘫坐在地,双手沾满灰尘,头平着,眼中空洞麻木无神,滚烫的泪珠一颗一颗斗大落下,湿了一块又一块。

    泪流满面,我见犹怜。

    “对不起。”项天择轻柔道,稍稍别过脸去。

    “朕过去三年来多有胡闹,因朕的无知和狂妄自负及小人谗言,朕失手处理了不少清官,亦知现在说什么也无法挽回你的家人。朕在这向你道歉。”

    项天择说着,向地上瘫坐女子深深鞠了个躬,接着再道,

    “且问你父亲是谁,可是青苓郡太守郭仪?”

    青苓郡太守郭仪,即便项天择重来一遭也依旧印象深刻——两年前,他为在宫中建巨型假山园林,特命从各地往京运动各种岩石,蜀地花岩便是其一。而郭仪时正为蜀地青苓郡太守,却为百姓之故,抵死不奉诏,天下臣子何其多,只他一人那般执拗!

    叫当时气盛的他肝火大动!挥舞着长剑命人将那郭仪羁押到京来,更随后在严桧的推波助澜下将郭仪及其子斩立决,其余人等则悉数充作官奴。更换上个只会听上命的新太守,蜀地花岩自此源源不绝。

    现在想来,严桧那时在其中那样诱导,固然有讨好成分在里,怕亦是两人政见不和,严桧好安插个自己的人去蜀地。

    而这女子,项天择再看向那女子,定定得看去,五官神情,真与那郭仪几分相似。

    道忽而就被报出家门的女子身子一震,仰头直直看向项天择,想到因他一道喻旨自己家破人亡,瞬间凄苦又更生,哪还怕什么皇帝的威严不可冒犯?

    若非执念于大仇,娘亲死后她就不会苟活于人世!

    “昏君、昏君,你还记得,你还记得!一句对不起就能偿回他们的命吗!”便不知从何处又来了力气,女子又扑将上来,奋力使拳头打。

    然项天择却不想再这样没完没了,他侧身避过,但见那女子止不住要跌跤,下意识又斜前一步让人倒向自己,便这顿打,始终也避免不了。

    “确是朕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一家。朕现在除了说这句话也做不了其他更多,但朕保证,朕日后会给你交代。待朕除了奸人,朕会平反一切因朕过而枉死的官员,给他们在这世上正名。”

    女子一边打,项天择一边说,打击声和人声交杂在一起,他也不管她有没有心思听亦或有无听到。

    待语毕,项天择又突左手食指中指并拢,点上女子某处穴道,女子便保持着腿微曲、缩回手正要打的姿势动弹不得。

    “昏君,你要做什么!要做什么!”不能动,可话还能说。女子不由大骇,更见皇帝把自己抱起向着床榻走去,便更恨恨急切怒道,

    “昏君,你休想糟蹋于我,休想!还说什么给官员正名,依旧是狼子本性!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内心深切恐惧,女子只能靠言语鼓势,眼大瞪得像要吃人似的。

    而项天择呢?项天择有些无奈,听那女子咒骂个不停,他都忍不住想这样不累吗?

    一张嘴说得再上天入地又有何用?不还是报不了仇。所以吵闹的不怕,怕的就是将情感深埋于内、心机深沉之辈呐~,诸如前次他那杀人不见血的亲爱弟弟。

    项天择不由感慨横生,抱着人只将她放到榻上就径直离去。但见他前走了几步,忽停了下来,随后微微向后侧过脑袋,瞥看冷道:

    “朕言尽如此,信与不信自在于你。将你点穴不过是看你情绪激动,朕不便脱身又不想伤你,未有半点於旎心思——朕心中早有喜欢的人了。待半个时辰后,穴道就回自行解开。

    而对于你家的事,朕还是要说朕深感歉意。朕知你必对朕恨到了骨子里,也必定对朕的话抱有怀疑。不若你在朕身边做个宫女,看朕怎样履行诺言、弥补过失。待一切了结,朕必定会为你父正名,亦会,下罪己诏诏告天下。”

    项天择言得笃定,末了不知是想到什么,眼中闪烁不定,忽又不说了。须臾后但听他放低音,思量得又道,语间不无遗憾懊恼之意,

    “终此事根源,皆因朕欲兴土木,罪责在朕。故今早朝之时,朕已下令废除征集令,今后蜀地花岩,连同大齐其他地方的名岩概不再收,再不会有百姓因征收岩石而受苦。朕亦为你曾经受到的苦难由衷向你道歉。”

    话罢,项天择大步离去。离开前他仍命人看管,却是不再命人锁门,准许那女子小范围移动。而他自己,则要回殿,处理移送过来山堆似的奏折,修习九阳。

    “小姐小姐~。”

    皇城凤鸾殿,苏菡一如既往在抚琴,袅袅琴音寄托着女儿家袅袅哀思:与心中人相离万里不得聚首,更已嫁作他人妇,虽不曾真正背叛他,可终已是残花败柳、不洁之身。

    只能尽力为他探听一切情报,却不知远在万里的冤家可曾知她的刻骨相思,又可像她思念他那般得想着她?

    苏菡念及此,脸上不禁遐云飞起,道这般光景若叫项天择看着,必是又爱又妒。

    “悦儿,莫急。慢慢来,你这性子,总也改不了。”

    琴音戛然而止,苏菡看向与她自小一同长大的婢女,嗔怪间又是一种风情。

    “小姐小姐,我听人说,皇上今天早朝可有气势了!吓住了一帮臣子!”

    “哦?怎么有气势,你且说叨说叨。”

    “皇上将严丞相训了一顿,罚他半年俸禄、禁闭一个月呢!又派秦大人去竹南赈灾,派孟大人去打击契纥,废了征集令”

    那来报婢子一边说一边伸着手指头看着数,到最后怕是自己都乱了,索性双手尽可能划拉出了个大圈,

    “反正,反正就是老有气势了!

    哦,皇上、皇上还说了句老厉害的话~!”

    “什么话?”

    “好像是什么,犯,犯什么,哦,是犯我强齐者,虽远必诛!”

    苏菡有点惊了,犹是听了婢子沁悦那最后一句“犯我强齐者,虽远必诛”——这句话,记得天佑哥哥曾私下对她说过,项天择怎会知?还一模一样。可他,能有如天佑一般的气魄胸襟吗?

    而昨夜那纸本已反常,今早突然早朝更做出那些决策就更是反常,苏菡不由得出个结论:项天择明显有些不同了——这是个不得不重视的问题,苏菡遂正色道:

    “悦儿,拿纸笔来。”

    晃晃数月,时间最是不饶人,每日练功批折、三日一朝,循环往复间不知不觉重返这生竟已过了这般久。

    道那日救回的姑娘名唤郭筱,终是答应了在项天择身边做个使唤宫女,磨磨、倒水,做些粗浅小事,但无得太多他人在场时举止间却对项天择颇为不恭敬,而项天择念及她一家毁在他手也就不多怪,每每笑笑了之,颇显男子风度大气。

    倒令郭筱心里复杂莫名,说不出是何感。

    至于苏菡处,项天择时常坐坐、写些书信送去,恨不能日日与人腻在一起才好。奈何她对他着实冷淡得紧,甚至可称厌恶,而修习又不能耽搁,根基若不牢,纵有神功在手,亦是徒劳。

    项天择便索性将重心放在修习九阳上,只醉心一事时便不免对另一事少了心思。

    亦不知是身体太适合那尊者所给功法还是其他,虽才短短数月,内功方面竟已稍有造诣,而内功已有,外功亦不妨练习,项天择想双管其下。

    每每思及以后,此时此刻就更对自身实力渴望。

    而练功场所,皇宫大内自不方便——宫中人太多,守备深严,亦不知是否有其他耳目。

    项天择便每每入夜,下令寑殿中人都出去、不准进来,只对身边小德子,及那女子告知真情,吩咐他们好生把守,自己则每晚翻宫内大墙而出,于京城南郊一幽僻少人的树林中苦练降龙十八掌及凌波微步。至于独孤九剑,因其旨在剑意,项天择决意修行更高时再练习,怎可一时便求得尽善尽美?他自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亢龙有悔~!”

    深夜下,长空繁星点点,却听一林丛中有人放声长啸,忽而一掌击出,周身气流涌动,他人不可见,那人却能感知涌动的气流隐隐成龙形聚合,向前扑啸而去,夹着硕硕风势,击得那人正前一棵有人双掌合拢那般粗的小树“嘎”从中而断,更带着两侧灌木、杂草随劲势摆动、簌簌作响。

    不必多说,发掌之人自是深夜出来练功的项天择了。

    他见击倒了那棵小树,收势作罢。伸出双手,翻来覆去,有些难以置信自己那一掌竟有如此威力!

    更况乎还只是第一式,且第一式他也只熟练了个五六分,不禁大喜过望!

    扬起头望向天,月色正明。项天择心道他出来已一个时辰有余,不宜在外久呆,神思流转间运起双足,练习着“凌波微步”往皇城方向而去。

    盏茶片刻未有,项天择由城郊奔至京安达官显贵聚集区。

    运着那极上层的轻功,项天择只觉自己双脚都未曾踏到地上,似有隐形的一层空气将他与地隔开,又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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