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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明天下一根钉-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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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承宗骇然知道袁崇焕在辽东军民中的威望无人可比,但还是没想到会到这个程度,如果真要有人振臂一呼,那后果不堪设想。

不知不觉汗浸透了背心,如果消息是假的,那会造成什么后果?而且,这不可能是空穴来风,如果消息是假的,那就一定是有人设计的。等到消息确实是假的后人出来乘机鼓噪,那后果同样不堪设想。

不行能这么干坐着,孙承宗腾地站起身来却最终一步都没有迈出去。如果事实真是自己揣想的那样,他根本就阻止不了。如果他采取行动就十有会生火拼,而一旦生火拼,那后果还不如什么也不做。

不行,无论如何也不能生火拼。

现在,孙承宗几乎可以肯定这是有人安排的,因为辽东无事,袁崇焕就决不可能被放出来。而且,即便退一万步讲,就是崇祯网开一面,没有治袁崇焕的罪,但也绝无可能让袁崇焕这个时候回辽东。

如果辽军拧成一股绳,逼迫朝廷放了袁崇焕,那后果虽然不是不堪设想,但同样不可预料。事情一旦起了,那就再也不可能被压下去,在这种形势下,朝廷必然是要屈服的。而袁崇焕回到辽东,经此一事,袁崇焕会怎么想,孙承宗现在一点把握都没有。

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帅厅内,孙承宗的两道苍眉纠结在了一处。

傍晚时分,准确的消息传来,袁崇焕确实回来了,今晚会宿在前屯。

大惊之余,孙承宗百思不解。一缓过神来,毫没犹豫,孙承宗上马出城,直奔前屯而去。

前屯距离宁远四十多里,疾驰了小半个时辰,孙承宗见前方灯火通明,数十只火把高烧,照如白昼。又近了些,越来越清晰,孙承宗不由得揉了揉眼睛,定睛朝前面看去,最前面站立那人确实是袁崇焕不假。

生死隔离,未见面时,孙承宗和袁崇焕两人都各怀心事,但现在见了面,都不胜唏嘘。

“大人……”袁崇焕眼眶红了,没等孙承宗下马,就跪了下去。

到了近前,孙承宗翻身下马,扶起袁崇焕,两人的四只手紧紧握在一起。孙承宗也是眼眶湿润,用力握着袁崇焕的手,叹道:“元素,你受苦了!”

孙承宗和袁崇焕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至少孙承宗对袁崇焕有知遇之恩。可以这样说,没有孙承宗,就不大可能有日后叱咤风云的袁崇焕。

后来,随着袁崇焕的地位日高,更主要的是两人见解的分歧而日渐疏远。现在,至少在这一刻,两人都是真情流露,感慨不已。

“大人,我们先回前屯。”好半晌,袁崇焕道。

“好,好,我们回前屯。”虽然心里急的不行,但人多嘴杂,这里确实不是说话的地方。

袁崇焕亲自搀扶着孙承宗上了马,袁崇焕随后才上马,与孙承宗并骑,向前屯赶去。

都知道袁崇焕和孙承宗有话说,所以一到前屯,众人都退了出去,大厅里只有袁崇焕和孙承宗两人。

“元素,怎么回事?”只喝了一口茶水,孙承宗立刻问道。

袁崇焕的脸沉了下来,然后苦笑一声,道:“大人,有人劫了法场,把我救了。”

这是孙承宗所万万没有想到的,默然片刻,孙承宗脸色凝重,缓缓地问道:“元素,你打算怎么办?要反叛朝廷吗?”

出乎孙承宗意料,袁崇焕又苦笑一声,道:“大人,朝廷不用我来反。”

今天是什么日子?还是他老糊涂了,听不明白人说话了?孙承宗问道:“元素你这话是思?”

袁崇焕道:“大人廷已经没了由检已经死了。”

脑袋忽悠一下,孙承宗差点没从椅子上折过去,惊问道:“你说什么?”

轻轻叹了口气,袁崇焕把经过说了一遍。

孙承宗听完了,半晌,才问道:“元素说的都是真的?”

袁崇焕道:“大人,真万确,一点假都没有。”顿了顿,又道:“他们还等着我回话呢。”

又盯着袁崇焕片刻的心沉得不见底,尽管不可思议,他知道袁崇焕说的都是真的。

孙承宗的精似乎陡然从身体里消失了,看着孙承宗垂老的模样,袁崇焕心中难过,道:“大人一路劳乏,还是先休息休息。有什么话们明日回到宁远再谈。”

这个时候,袁崇焕知道孙承宗再是没有心思吃饭的。见孙承宗没有反应,于是过去把孙承宗扶进了里间屋。

孙承宗一下子似乎又了二十年。

第二天崇焕陪着孙承宗回到宁远时,宁远再度沸腾,鞭炮不知响了多久。当晚,祖大寿率领锦州诸将也都到了。

数十根大的蜡烛把帅厅照的通亮,里面黑压压坐满了人。这些人不仅有将军,还有文职官员和本地的缙绅名流。

帅厅里没有孙承宗。

现在,京城里生了什么事,众人虽然不是十分清楚,但大致的都已经知道了。与孙承宗不同,这里的决不大部分人的眼里都有一股压抑不住的兴奋之色:天下大乱,关宁铁骑天下精兵,如果追随大帅……

在帅厅里,袁崇焕没有多说什么,他先讲了事情的经过,然后告诉众人,要他们商量出个意见来。

袁崇焕离开帅厅之后,帅厅立刻就炸开了锅,很快,绝对主流的意见就形成了:辽东是辽东人的辽东,但一切都听大帅的。

这个结果袁崇焕想象的到,孙承宗也想象的到。

“大人,您的意见呢?”袁崇焕问道。

孙承宗毕竟是孙承宗,老而弥坚,前晚只是打击太大又太突然了。经过这两日,孙承宗差不多已经完全冷静下来。

看着袁崇焕,盯着袁崇焕的眼睛,半晌,孙承宗缓缓问道:“元素,你真能听老夫的意见?”

平静地看着孙承宗,袁崇焕道:“大人,想必您也清楚,现在无论如何,我也不能为了朱家江山而牺牲辽东军民的利益。”

孙承宗道:“此外呢?”

袁崇焕道:“您说。”

轻轻点了点头,孙承宗道:“听元素所言,那些人并非是草莽匹夫,他们也一定不愿见到辽东生动乱,所以现在的形势就是辽东和那些人是麻秆打狼,两头害怕。辽东需要粮饷,而那些人需要一个稳定的辽东,对抗建奴。所以,元素,辽东是有筹码的,完全可以和他们谈谈。”

孙承宗实际上和祖大寿他们的意见一样,只不过出点完全不同。祖大寿他们是想跟着他封侯封王,求取荣华富贵。而孙承宗则是不愿见到他臣服于陈海平,一旦他臣服陈海平,那孙承宗心中所系的朱家朝廷就没有一点希望了。

沉思片刻,袁崇焕道:“大人,您和我一起走吧,谈判时就以您为主。”

点了点头,孙承宗道:“好,元素,就这么办。”

谈到军国大事,私人间的情义自然就退到了一旁,这点袁崇焕和孙承宗都感觉到了。而感觉到这一点,也就意味着他们不是同路人。如果孙承宗清除了那些反叛,那接下来,孙承宗要铲除的就是袁崇焕这个反叛了。

谈妥之后,两人都默默无言,一下就没话说了。

随后,袁崇焕又做了些布置,然后与孙承宗动身回京。到了山海关,袁崇焕见到了母亲、妻女和弟弟。

他们原本被配三千里,自然被陈海平给劫了下来。袁崇焕离京时,陈海平告诉袁崇焕,会尽快把家眷送往山海关。

虽然觉得陈海平这个人大气,应该不会拿他的家眷搞事,但人家真把家眷给送了回来,袁崇焕对陈海平还是非常感念的。

在山海关,除了袁崇焕的家眷还有个人也刚到山海关人是顺天府尹刘宗周。

这位顺天府尹可不是一般人,论官职,自然远远比不了袁崇焕和孙承宗,但他们二位不论在哪儿见到刘宗周都得恭敬一二。

刘宗周太有名了问也太大了,堪称当世第一。

刘宗周是儒学大师,风骨凛然任何违反礼教的言行都深恶痛绝。

可想而知,这样的人做官,自然不会怎么顺畅。一开始,崇祯很器重刘宗周刘宗周脾气太大,眼里揉不得沙子。慢慢地,崇祯对这位脾气大的刘大人就敬而远之了。

竟然敢劫法场,竟然敢占领京城!这在刘宗周看来自然是罪不容诛,也到了主辱臣死的时候。

刘宗周不怕死,现在也还不是死的时候在是匡扶国难的时候。诛灭乱贼读书人是不行的,这得靠那些不知礼仪的大兵手中的刀枪。

这个时候周想到的自然是辽东,自然是孙承宗。对袁崇焕周没有好印象,仅仅擅杀毛文龙一事崇焕就该千刀万剐。

前几日封锁的太紧,这两天松了,刘宗周立刻动身,兼程赶往了山海关。

见到孙承宗,刘宗周喜出望外,但见到袁崇焕,却冲冲大怒。要不是被孙承宗拦住,刘宗周非得痛骂袁崇焕一顿不可。

刘宗周不知道袁崇焕的事,更不知道京里到底生了什么事。外面的管制虽然松了,但京城的管制,尤其是内城,封锁依旧。

孙承宗也知道刘宗周这种人是不知轻重的老顽固,但现在朝廷风雨飘摇,正是需要刘宗周这种有气节的士人大力支持的时候。

安抚住刘宗周之后,孙承宗把事情说了一遍,包括要去京城谈判的事。

听说崇祯被逼服毒自尽,刘宗周都要疯了,他不仅痛骂袁崇焕,连带着也把孙承宗臭骂了一顿,更要孙承宗立刻点兵去灭乱贼。

看着袁崇焕眼中的目光越来越冷,孙承宗越来越急,好不容易等到刘宗周过点劲了,孙承宗赶紧道:“刘大人,太子还在他们手里呢。”

一听这个,刘宗周总算没那么激动了,但却更加坚持要孙承宗兵平乱。汉贼不两立,现在什么都缺,就是皇子皇孙不缺。

刘宗周这副德性,岂不更让袁崇焕寒心?后果有多严重,刘宗周根本就不知道,就在这儿大放厥词。孙承宗实在忍不住了,训斥道:“刘大人,你想过没有?如果太子死了,哪会有多少人称王?”

这下,嘎巴嘎巴嘴,没说什么,刘宗周蔫了下来。

孙承宗心如油,恨不得一步就赶到京城。而袁崇焕自然是不急的,但顾及孙承宗,所以才不顾劳乏连日赶路的。

如果没有刘宗周闹这一:,袁崇焕必然会随他穿城而过,兼程赶路的。但现在,袁崇焕却以老母为由,把行程延下来。

其实这也是该的,刚刚经历了生离死别,袁崇焕要和家人盘踞几日,孙承宗是什么也说不出来的。

“元素,晚上过来陪我喝两杯。”临分时,孙承宗向袁崇焕出了邀请。

看着老人诚挚的目光,崇焕轻轻点了点头。

袁焕走了,就剩下孙承宗和刘宗周两人了。

尽管刘周表现的很不得体,不知轻重,误事,但孙承宗并没有拂袖而去。对刘宗周,孙承宗依旧是很尊敬的。刘宗周这个人耿直,极有风骨,是个表里如一的人,尽管有时很顽固,但也并不是个书呆子,在某些方面还是极有见地的。今天的表现失常,可能也是太过愤怒慌张所致。

袁崇焕离开时,刘宗周并没有起身送一送,孙承宗回到屋里,他也不理。

孙承宗坐下,轻轻叹了口气,道:“刘大人认为老夫做的不妥?”

刘宗周心中对孙承宗一直是极为尊敬的,他对孙承宗唯一的不满就是孙承宗和袁崇焕的关系。现在听孙承宗和风细雨地和自己说话,刘宗周的态度也缓和下来,道:“老大人,生这些事后,您觉得袁崇焕心里还会有朝廷吗?”

孙承宗苦笑一下,问道:“刘大人认为是让袁崇焕保持中立好呢是让他臣服那些反贼好?”

刘宗周严肃起来,盯着孙承宗,半晌,低声道:“老大人现在是辽东督师果老大人真为朝廷着想,那……”

刘宗周一直都对自己很尊敬,孙承宗这才明白刘宗周为什么对他如此不满。再度苦笑宗轻轻叹了口气,道:“刘大人,不管任何人做这个辽东督师,只要袁崇焕回来只要辽东军民知道袁崇焕回来,那袁崇焕就是辽东督师。



想起崇祯抓袁崇焕,辽军不理皇命折返辽东,后又被袁崇焕一道手书召回,刘宗周心下骇然。

怕刘宗周依旧顽固,还心存幻想宗又道:“刘大人,这个时候袁崇焕一旦出事东必乱,而辽东一旦乱了得利除了建奴,就是盘踞京城的那些反贼。”

沉默半晌周问道:“老大人,那些反贼是不是要拥立袁崇焕?”

摇了摇头,孙承宗道:“不是。”

刘宗周不解地道:“那他们为什么放袁崇焕回来?”

孙承宗道:“因为不想辽东乱,让建奴渔翁得利。”

这一次,刘宗周沉默了更久,然后把声音压得极低,只有孙承宗能够听到:“老大人,如果辽东乱了,建奴打来,那是不是可以牵制住那些反贼,使他们无力南顾?”

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半晌,孙承宗道:“刘大人,建奴要来,至少得两个月,而反贼却可转瞬就到。何况辽东一乱,由于除了袁崇焕再没有能够号令辽东的人,所以大部分辽人必然会倾向于反贼。”

刘宗周道:“老大人您不成吗?”

孙承宗闭上双眼,好半晌才又睁开,道:“袁崇焕出事,刘大人以为老夫还能在辽东立足吗?”

刘宗周终于意识到他的话有多愚蠢,脸色不由讪讪的。

见刘宗周有所领悟,孙承宗语重心长地道:“刘大人,不论从眼前看,还是从长远看,我们倚重袁崇焕的地方都极多。眼前,我们需要袁崇焕以辽东为筹码和那些反贼谈判,尽快把太子安全营救出来。长远,我们更需要用袁崇焕牵制反贼,使他们短时间内无力南顾,好让我们赢得时间稳定局势。”

说到这儿,孙承宗还是不放心,于是就把话干脆挑明:“刘大人,老夫以为袁崇焕不是个有野心的人,而且很重感情,让袁崇焕对朝廷留有一份感念之情是非常重要的。”

老脸一红,刘宗周问道:“老大人,现在还来得及吗?”

见刘宗周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孙承宗道:“我试试吧,尽力。”

随后,孙承宗又仔细询问了刘宗周京城的事,但刘宗周所知不多,而且还多是传闻。

对那些人这么轻易就把袁崇焕放回辽东,孙承宗心里始终有些不解。那些人救袁崇焕和让袁崇焕就这么回辽东,唯一的解释是那些人不希望辽东有一丝一毫的混乱,但这也太大公无私了。

可能吗?

毫无问,谋划如此之久之深,那些人必定是为天下而来,但为了天下,就应该在袁崇焕被万刮凌迟后动手。

如此一来,辽东的粮饷要仰赖他们,辽军又因为袁崇焕被酷刑致死而必然更与朝廷离心离德,所以尽管会造成一些混乱,但如果有志天下,这些混乱是完全可以承受的。

在这种形势下,如果他们以粮饷相威胁,就是他可以完全掌控辽东,但为了不让建奴得利,最终势必也是要屈服的。

这些人谋划的如此缜密,这个结果是完全可以预想得到的。

为什么?

第一百七十九章搂钱

上,昏黄的灯光下,袁崇焕和孙承宗把盏小酌。(…》喝了三杯酒之后,孙承宗问道:“元素,依你看,那些人的战力如何?”

默然半晌,袁崇焕轻轻叹道:“大人,这真是不可思议。”

拿起酒壶,给袁崇焕的酒杯斟满,又把自己的酒杯斟满,孙承宗道:“元素,仔细说说,到底是怎么个不可思议。”

袁崇焕道:“从事起到结束,仅仅用了一个多时辰。

再怎么说,京城外的军队不可能少于三万。再,他们说要兵不血刃占领山东,那这又至少需要两万军队。”

孙承宗点了点头,袁崇焕估计是非常保守的,在他看来,做到这些没有十万精锐之师是不行的。

袁崇焕又道:“万大军千里驰奔,他们做的却如此隐秘,他们的军队必然都是骑兵,具有高度的机动性。”

做到这些,不仅需要高的机动性,更需要高度的组织性,也就是说这至少的五万铁骑都是精锐。

微微了皱眉,孙承宗问道:“和关宁铁骑比,他们如何?”

袁崇焕道:“果仅以我看到地。关宁铁骑要差一些。”

孙承住了。这又是他万没想到地。他吃惊地望着袁崇焕。袁崇焕苦笑道:“您看到那些人之后就知道我所言不虚。”

孙承宗低下头。默默喝着酒。孙承宗喝完。袁崇焕就又给他斟满。

默默喝了好半晌。孙承宗轻轻叹了口气。问道:“元素。皇帝以刑定你之罪。是不是觉得委屈?”

这岂止是“委屈”两个字可以说地清地?袁崇焕把杯中酒一饮而尽。沉默不语。

孙承宗道:“元素。想知道我地看法吗?”

袁崇焕道:“您讲。”

孙承宗道:“为军国大事计,不该杀你如果仅从法理情理上讲,皇帝杀你无错。”

袁崇焕吃惊地抬起头来,看着孙承宗。

“元素,皇帝这次杀你,表面上确实没有道理,你觉得不甘也对,但是……”重重叹了口气,孙承宗的声音里满是惋惜和遗憾道:“元素,是你负了皇帝非是皇帝负了你。”

惊愣半晌,袁崇焕的眉头皱了起来,问道:“大人,您这是何意?”

尽力压下心中的惋惜和遗憾之情,孙承宗平静地道:“元素这次最大的失误在于,是你眼里只看见了皇帝没有看到皇冠下的实际上还是一个少年。”

说到这儿,孙承宗又不由得叹了口气,道:“元素,对于皇帝而言,你是臣子,但实际上你也是帝师只是你从没有想到过这个。我知道元素你一心是为社稷谋,但你太过于只是从自己的立场考虑问题素你这是拿自己一命豪赌万千黎民之命啊!”

见袁崇焕仍旧眉头紧锁,孙承宗继续道:“元素皇帝对你寄望至深,这是事实吧?”

袁崇焕点了点头。

孙承宗又叹道:“元素啊皇帝再怎么说也还只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而你呢,却已经过了不惑,奔知天命去的年纪了。如果做事不考虑这个,而一味让皇帝谅解你,忍让你,这说得过去吗?”

“而且,”说到这儿,孙承宗的目光蓦地锐利起来,他逼视着袁崇焕道:“元素你赌输了,所以你错了。”

最后这几个字,字字力有千钧,比什么话都有效,袁崇焕低下头去。

“元素,就拿你杀毛文龙这件事来说吧,它的后果你现在可能都还没有意识到。”孙承宗的口气缓和下来,徐徐说道:“站在你的角度,毛文龙不听你的,影响你有关辽东的总体战略,所以杀毛文龙就是很自然的事,何况你还从皇帝那里拿到了便宜行事之权。”

苦涩地笑了笑,孙承宗继续道:“元素你心里也清楚,这个便宜行事之权不是无边的,你是在取巧,让皇帝无法怪罪你。但你想过没有,皇帝不定你的罪不是因为便宜行事之权,而是因为皇帝只要还想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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