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乱明天下一根钉-第8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德富进来后,范毓宾立刻问道:“德福叔,有没有什么反常的情况?”

李德富也没有多说什么,立刻答道:“三少爷,其他的没什么,就是生人多了些们都是骑马的大汉,身上似乎带有军旅之气。”

范毓宾看了李三同一眼是小心无大错,但张家口究竟能生什么事呢?小心归小心他们实在是奇怪,到底能出什么事呢?

“现在能走吗?”范毓宾又问道。

稍微想了想李德富道:“晚上可以。”

“好,那就晚上走。”范宾吩咐道。

李三同心里佩服,这位三少爷真是果决,如果要他来做决定,在这么安全的地方,他一定得暂时留下来,看看张家口到底能生什么事。

大同总兵梁家的心情很好,这两年一直都很好。

九边总兵,大都不是危险,就是穷的丁当响,但他这个大同总兵除外,非但没有一点危险,还肥的流油,银子每天那是哗哗地往家里边流。

梁家也不想升官了,把这个大同总兵当到死他也就心满意足了。

在这样的肥缺,有这样的想法一般都会被人认为是痴心妄想,因为既然是肥缺,盯着的人必然要比夏天粪坑里的苍蝇还多。何况还有一朝天子一朝臣之说,别说是天子换了,就是朝中的大佬换了新人,占着肥缺的人就是再能打点,一次不换,两次不换,三次四次你还不挪窝吗?

但他不必,而且不仅不必,这事儿最妙的地儿是还不用他自己怎么打点,也就是说不用他自己花银子。

打点这些的是山西的那些商人。

对这些山西商人,这些年,梁家算是有了深刻的认知。很多人都以为商人有什么,不就是有点银子吗?在他们这些当大官的人面前,什么商人还不是服服帖帖的。

以前他也是这么认为的,但现在不是了。梁家知道,任何单独的一两个商人确实是这样,不管给他送多少银子,他都还是大爷,但若是一个商人的群体,那就是两回事了。在这样的商人群体面前,梁家知道自己就是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小虾米,人家让他什么时候完蛋就什么时候完蛋。同样,反过来,只要不出这些商人控制不了的意外,比如大同外的长城关隘让蒙古人攻进来了,那这些商人就能让他把这个总兵长长久久,一直做下去。

其实不单是他,梁家知道,很多关键位置上的人都是这样。完全可以这样说,山西的官儿都是山西商人定的,或更确切地说,山西的官儿是由那些经营违法生意的山西商人定的。

要绝对这么说,那自然是有点夸张,但要说是山西有有影响的官儿百分之八十是山西商人定的,那就一定又有点保守。

归化兴起之后,山西商人更了不得了,让他完蛋更是分分秒秒的事儿。以前光是张家口那会儿,这些商人想要动他,还要费点劲儿,但现在,只要那些商人策动蒙古兵攻进长城他立马就得滚蛋。到了那会儿,山西商人想要他怎么地,想要他死,他就绝对活不了。

除了打点官位不用自己花银子之外,还有一件事也非常奇妙,那就是他梁家也可以卖官了。

这个卖官当然不是指麾下的将官活动官位,那是个别的,不算卖官,但这个不一样。

高级军官的职衔当然卖不得,因为他没有这个权限卖的都是中下级军官。向他买官的自然还是那些山西商人,至于这事儿对他自己有什么影响,梁家根本不予考虑,他只管卖,而且大卖特卖。

这么卖官会不会架不架空他,梁家毫不在意,只要大印在自己怀里抱着些商人又不是造反,那给他的银子就不能少了。

这是规矩,而规是不能坏的。如果在他这儿坏了规矩响绝不仅仅是他梁家自己,而是会影响到很多人。

规矩是多年形成的,大家有了默契事情就好做,如果坏了规矩,那受影响最大的还是那些山西商人自己。

祖坟冒青烟!梁总兵的脾气好极了,每天都乐呵呵的。

前些日子弄到了三个江南小妞,是水嫩嫩的身子。那身段,那小蛮腰,好像一阵风刮过来就能给吹断一样。梁家欢的不得了,以至于久已不见的滔滔雄风又回来了不少。

快七月末了,天气越越闷越来越热,厅堂门窗大敝堂风忽悠忽悠的,舒服极了。厅堂中央摆放着一把宽大的竹椅上梁家半躺着,三个江南小妞两个给他捶腿揉脚个立在身后,给他摸头捏肩膀。

这时,一个中军官轻手轻脚走到厅外,先是对三个小妞贼眉鼠眼了一小会儿,然后轻声禀道:“大人,外面有人求见。”

“谁啊?”梁家正舒服着呢,皮都没撩一下,只是胖嘴咧了咧。

“是一个伙计,说是范家的,有十万火急的事要见大人。”中军官回道。

范家的人,梁家是什么时候都见的,其实不只是范家,只要是那些商家,梁家见,因为商家既然上他的门,那就没有空手来的时候。

“带他进来。”既然只是个伙计,那就没必要更衣了,梁家依旧躺在竹椅上,享受着美人嫩嫩的小手揉捏的滋味。

梁家还美着呢,忽听扑通一声,然后门外有人就哭喊声:“大人,不好了,救命啊!”

梁家吓了一跳,他猛地坐起身来,惊问道:“怎么了?生了什么事?”

这个时候,梁家才看清跪在门槛前的这个伙计。伙计有二十多岁,虽然慌里慌张,但看上去很精明。

“大人,不好了,张家口到处都在杀人呢!”

一听这个,梁家脑袋顿时嗡的一声就大了,张家口是他的辖区,要是张家口出事,那他也就完了,最好最好的结果是致仕回家。

“蒙古人打进来了?”梁家声音颤抖着问道。

“不是。”

不是?梁家的心一下子又放回了肚子里,只要不是蒙古人,那就不严重但不是蒙古人,那还能是谁呢?

土匪?笑话,有能在张家口大肆杀人的土匪吗?在张家口,别说官军了,就是各个商家私自豢养的打手也不是土匪能对付得了的。

“说,到底怎么回事?”吓出了一身白毛汗,梁家生气了。

“大人,张家口整个都被围了起来,好多人冲击来抓人杀人。”伙计倒也利索,这个时候还能说的清清楚楚。

梁家更生气了,除了蒙古人,在他这一亩三分地,怎还会有人能把张家口围了起来?梁家刚要脾气,但转念一想又不对,这个伙计吃了豹子胆,敢到他这儿来撒这样的弥天大谎?

定睛瞧了瞧,这个伙计的眼神清澈,决不是个疯子。沉吟片刻,梁家缓语气,问道:“你确定不是蒙古人?”

“大人,绝对不是,都是汉人,这个小的敢拿命担保。”伙计信誓旦旦地道。

“不是蒙古人,那你说是什么人?”再一次确定不是蒙古人,梁家的心安了一大半。

“这个小的也不知。”伙计道。

“那官军呢?”

“官军好像都被缴了械。”

梁家的鼻子有点歪,他现在也有点不敢确定这个伙计是不是疯子了。忍着性子,梁家又问道:“既然你说张家口都被围了起来,那你是怎么跑出来的?”

“大人,那些人抓完人杀完人后就不围了,现在只是不让人去东边,回大同这边不管。”

这个伙计说话条理分明的事又似乎言之凿凿,不像是疯子,也不像是说假话,但这还是太离谱了点。

“我再问你一遍,那些人抓的杀的都是什么人?”

知道梁家信,伙计又磕一个头,道:“大人是跑得快的,再过不了一两个时辰,一定会有其他人陆续来的。”

这话说得有道理家有点晕晕乎乎的。忽然,一个人大声道:“大人,这个伙计说的是真的我可以作证。”

梁家一惊,见有个军官正迈过门槛,大大咧咧地走了进来。

这人不认识,梁家问道:“你是谁?”

来人笑道:“大人是您的兵啊。”

脸色一沉,梁家呵斥道:“谁允许你进来的?”

来人笑的更欢,道:“大人,不仅张家口的官兵被缴了械,现在大同的官兵同样也被缴了械。大人,您说还威风个什么劲儿?”

跟做梦似的,梁家分不清那是现实是梦境。正在这时,就听来人轻喝一声道:“来人这家伙拉出去砍了。”

梁家一惊,从半梦半醒中醒来看到一个大汉跟掐死狗似的掐着那个伙计的脖子走了出去。

“你们是什么人,到底想干什么?”梁家哆哆嗦嗦地问道。

来人依旧是笑眯眯的,道:“大人,我们造反了,至于我们是什么人,让您明白还真有点麻烦。不过,就是我不跟您解释,您也很快就会明白的。”说到这儿,笑面虎一挥手,道:“大人,总之,别想别的,老生呆着。来人,保护好梁大人。



城楼上,王佑礼一身戎装,像标枪一般傲然挺立。

这一次随他入关的并不是一个整师,实际上只有两个旅,近七千人。大同新近组建的乙种兵旅将调入他的麾下,作为第三旅,组建一个整师的编制。

看着整齐肃穆的一队队骑兵入城,王佑礼垂在腿侧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握紧,然后又缓缓舒展开,舒展开后又再握紧……

王佑礼依然激动,非常激动,这一刻虽然没有全身炸开来的感觉,但现在的感觉更醉人。

种感觉就像一杯甘醇的美酒入喉,在最初的辛辣过》畅的感觉在全身开始逐渐蔓延开来的感觉一样。

那一队队的骑兵就像是他延伸出去的手臂,血脉相连。这条手臂有着无穷的神力,似乎可以把整座大山托起,移动,掷出!

那是怎样的感觉?无可形容!

抓人的工作用不着他们来做,塞外第一师入城时,大同已经平静下来。

在张家口负责抓人的是大同新编甲种兵旅,在大同负责抓人的是新编丙种兵旅。王佑礼无权过问这些事,即便有,他也没兴趣问,现在他的心都在京师。

雁门关外,甚至整个山西的后续事务全部由孙传庭负责。

在大同休息一晚,第二天早,王佑礼带上大同总兵梁家,大军起行。

京师在大同正东,大军一路东行,过合河,走沙》,由石梯岭绕过九层山,经蔚州、长林镇、桃花堡,最后屯军在美裕所。

大军行进速度极快,即时有觉得妥,等回过神来想要偷着去京城报信,路也已经断了。

美裕所外就是长城,城里就是京师了。美裕所离京师不过数百里,大军两日可达。

也差不多是在这个时候,陈启立也到了命令,大军由南向比,出上党,入辽州,过和顺,经松子岭、乐平,最后屯军长城上的隘口固关。

出了固关,到京师的路一平川,快马一日可到,大军两日可达。

陈启立这一路不比王佑礼,消息一旦泄露,不仅很容易传到京城,更容易传到北直隶、河南、山东等地,但好在陈启立兵多,一路之上,他下令丙种师旅沿途侦骑密布,组建了一条极其漫长的封锁线。

陈启立率大军抵达隘口固关之时,已经是八月初一了。

此时,整个山西已经全部被控制起来。

除开上党和雁门关外,集团的其他豪门共集结了两万余人。这两万余人组建了两个甲种兵旅两个乙种兵旅和两个丙种兵旅。

八月初一,两个甲种兵旅分别进驻了榆枣关和高洪口这两个长城隘口;与此同时,两个丙种兵旅也已完成了对京师方向的封锁;境内的治安、抓人、官军的改编等等,都由两个乙种兵旅来做。

至于训练营,更是倾巢而出,这个时候早已经空了。

暗部长于刺杀隐蔽,他们游荡在京师外围的各个路口成了又一道封锁网,看见可之人,就地格杀。

训练营的两千精锐早就进了京师和京师附近的村镇亲靠友住店当伙计,他们以各种形式潜藏了下来。

外城的西便门附近,有一个水车胡同。水车胡同很不起眼|偏僻,但就在这个很不起眼很偏僻的水车胡同深处,却又一家客栈开在这里。

德顺客栈是家小店,只有十几间客房。

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开客栈还有生意都是托了皇上的鸿福。这是京城啊,天子脚下,随随便便就能混上口饭吃。

今晚阴天,乌云遮蔽了星月的光辉,夜色已深,忽然条暗影如一只狸猫般掠过,最后停在一间客房的门前。

暗影没有停留没有敲门。到了门前,暗影径自推门而入。

天很黑在远处幽暗灯光的映照下,屋内还是大致看得见的。

窗下是一截短炕上横躺着一个身躯高大的男子。男子大瞪着双眼,目光空洞而混浊。

暗影进来,站在炕沿前,但炕上横躺的男子没有丝毫反应。

伫立片刻,暗影低声道:“想不想救袁大人?”

七个字凝成了一个炸雷,在男子耳中炸响。

腾的一下,男子坐直了身躯,原本空洞又混浊的眼内射出了两道精光。

“你说什么?”男子沙哑的声音微微颤抖着。

又看了男子一眼,暗影低声问道:“你身体还行吗?”

没有理会暗影的问话,男子执着地问道:“你说你能救大人?”

暗影道:“我不能,但有人能。如果你身体还可以,那就跟我走。”

男子又一挺身,与暗影相对而立,但紧跟着又猛然一晃身,差点摔倒。

暗影没动,待男子站稳身躯后,暗影低声道:“小心点,跟我来。”

暗影和男子飞身而出,立刻就消融在了夜色里。过了一会儿,又有两条暗影闪出,警惕地扫视着四方,然后也消融在了夜色里。

男子是佘义,袁崇焕的忠仆。当看到立在身前的佘义,陈海平轻轻叹了口气。佘义是大骨架,但现在真的就只剩下了一副骨头架子。

“佘先生,这是我家少爷。”暗影恭敬地介绍道。

仿佛没有听到暗影的介绍,佘义直愣愣地问道:“你能救大人?”

盯着佘义的眼睛,陈海平严肃地道:“我能。”

扑通一声,佘义的膝盖砸在了青石板上,但没等佘义的腰弯下去,陈海平探出双臂,牢牢地架住了佘义。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忽然,佘义眼睛一翻,昏了过去。

到这儿已三天了,现在佘义已经基本相信这位陈少爷确实是要救大人。这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这个陈少爷身上有那么一股让他信服的劲儿。

一个听都没有听过的年轻人要救大人,这就已经非常非常不可思议了,而且这位少爷救大人的法子竟然是要劫法场!

刚把鞑子撵出关去,崇祯皇帝的三魂七魄虽然归位,但还远没有安定下来,京城内外,附近几十里还有不下二十万大军,这就是成功把大人从法场上救了下来,跑也没地方跑啊!

“陈少爷,小人是不是回辽东一趟?”佘义本不是个嗦的人,但这个建议他已经说五遍了。

轻轻摇了摇头,陈海平笑着道:“佘兄放心,我都已经安排好了。”

这怎么可能?佘义无论怎样想让自己相信,但实在是做不到。

这个陈少爷绝不是普通人,这从陈少爷身边的那些人就看得出来。这些人个顶个都是高手,佘义看着都有些眼晕,什么时候这种高手跟大白菜似的了?

至于这个陈少爷是不是在骗他,想利用他什么的,佘义根本不予考虑。要是大人活不了,他还在乎被人利用吗?

陈海平知道佘义的心情,但就是跟佘义实话实说,佘义还是不会相信。看着佘义渐渐有些红润起来的脸,陈海平道:“佘兄,估摸就是这几天了,你要快点把身体恢复过来。”

佘义点头,无论如何,这位陈少爷总是于无边的黑暗中给他带来了一丝光亮。

第一百七十七章法场

祯三年,八月十六日。

这一天,金风送爽,碧空万里如洗,一连半个月的阴霾天气一扫而空,也扫去了重重压在京城百姓心头的阴郁。

在京城人的记忆里,这可是从未有过的现象,不要说是在金秋八月,就是在细雨绵绵的春日和暴雨如注的盛夏,京城也从未有过连续半个月不开晴的阴天。

这昭示着什么?京城的百姓认为,这是老天爷在示警。

大皇帝圣明,抓了引来靼子兵的袁崇焕,却还有些人整天叫嚷着要放了这个卖国贼,老天爷能不生气吗?

昨天,天赋圣聪中兴之主崇祯大皇帝诏告天下,要在八月十六,也就是今天,在京城西市口把袁崇焕这个汉人败类明正典刑。

不把袁崇焕这个卖国贼刀万剐,老百姓又怎会解气解恨?不杀袁崇焕,天理不容!就是因为要将袁崇焕这个杀千刀的卖国贼千刀万剐,所以老天爷这才高了兴,天才开了晴。

然而袁崇焕何通敌的,又是如何引来的靼子兵,则没有人细究其竟,既然皇帝都这样说,哪还会有错?老百姓不信皇帝信谁!何况袁崇焕手握重兵,却以种种理由拒不出击,而任凭八旗靼子在京城外烧杀抢掠。不仅如此,袁崇焕还放纵手下兵士**掳掠,比之八旗靼子有过之而无不及,这可是他们亲眼所见,亲耳所闻,这样的人不是卖国贼,还有谁是卖国贼?

阳光是如此明媚,但就这明媚的阳光中镇抚司的大牢阴森依旧。巳时,大门徐徐开启,两辆囚车缓缓从中驶出。囚车中,前面一辆装的是袁崇焕面一辆装的是自愿陪着袁崇焕同死的程本直。

程直自诩是袁崇焕的门生袁崇焕崇敬之至,但实际上他和袁崇焕没什么联系,就只见过一两次面而已。袁崇焕被下狱后,程本直为之奔走呼号,最后见事不可为干脆奏请崇祯愿与袁崇焕同死。程本直在奏疏中言道:“臣于崇焕,门生也。生平意气豪杰相许。崇焕冤死义不独生。伏乞皇上收臣于狱,俾与崇焕斩于市。崇焕为封疆社稷臣,不失忠。臣为义气纲常士,不失义。臣与崇焕虽蒙冤地下,含笑有余荣矣。”

崇祯一见程本直地奏章。鼻差点气歪了是就遂了程本直地意。

囚两侧。锦衣森森;街道两旁人山人海挤不动。京城这一刻似乎万人空巷。所有人都拥挤到了这条街上。

街道两侧地房屋论是买卖铺户。还是住家民宅头瓦块从里面如雨般向着街心地两辆囚车砸来。要不是两厢护车地锦衣卫士尽力拨打。袁崇焕和程本直也就不必到西市口受刑了。饶是如此。二人也被砸得头破血流。额角、鬓角、眼角。血水汨汨而下。

“刮了他!刮了他!刮了他!”震耳欲聋地咒骂声中。蓬头垢面、满脸血污地袁崇焕被绑缚在寒气森森地刑柱上。

四肢成大字形被皮绳固定在刑柱上。一缕头穿过刑柱上端地吊环被牢牢系住。这样袁崇焕地头就得始终扬起。

稍远处地一座高楼上。陈海平和佘义并肩而立。

听着山呼海啸般的咒骂声,看着一张张要吃肉喝血的狰狞面孔,置身鬼》的感觉一时间强烈到了极点,陈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