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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明天下一根钉-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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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太巧了,算日子锡仁也快回来了,这等于是在熊熊大火上又倒了一桶油。

一如既,温体仁还是没有动,他在等,他断定很快就会有人忍不住跳出来炮轰袁崇焕,另外,他还在等皇帝的召见。

崇祯早就对他的内阁失去了信任,如果真想听取什么意见,就会找他和周延儒去。现在他和周延儒才是崇祯最信赖的人,但两相比较,在崇祯的心中,他的分量还是远比不上周延儒。

周延儒的条件比他好,状元出身,年纪又轻,相貌又出众,而且比他更无耻,崇祯爱听什么,这小子就说什么,而且周延儒此人也真是有两把刷子,不是饭桶一个。

温体仁知道,周延儒将是他最大的对手,但现在还不是斗这小子的时候,一切得慢慢来,他相信他早晚能让周延儒这小子哭都找不着北。

周延儒什么都好,但有个致命的缺点就是太张扬,聪明外露的太厉害,这小子早晚得栽在这个上。

果不其然,温体仁算的很准,三天后,激烈的交锋就开始了。

最先跳出来的是梁廷栋,紧随其后的是御史高捷和袁弘勋等人,他们这些人指责袁崇焕“擅杀大帅”、“斩帅求款”,并极力鼓吹毛文龙“牵制有功”,最后竟有数十人上疏请诛袁崇焕。

为袁崇焕辩白的人当然也有,如兵科给事中钱家修、兵部职方郎中余大成等人,他们或是知道毛文龙的底细,觉得早就该处置毛文龙了,或是忧虑一旦处置袁崇焕,辽东必然乱作一团,局势必将一发不可收拾。

朝堂上的辩论是不可能有结果的,很多人都有即便理屈也不会词穷的本领,何况在这件事上,双手都有实实在在的着力点可以被对手攻击。

骂袁崇焕的人,他们的弱处是毛文龙的东江到底起没起到牵制女真人的作用,因为有两个明证,他们无从辩驳,其一是努尔哈赤攻打宁远,其二是皇太极攻打宁锦。

在这两次大战中,不论是努尔哈赤,还是皇太极,他们都动用了所能动用的绝大部分军力,但在这期间,东江显然没有起到丝毫的牵制作用。

这是无法辩驳的事实,应对的方法只能是转移焦点。

而挺袁崇焕的人,他们的弱点是袁崇焕擅杀毛文龙确实没有道理,因为不论怎么说,你袁崇焕这么做,置皇帝于何地?

这也是无法辩驳的事实,应对的方法也一样,还是转移焦点。这样一来,双方辨来辩去都是一个套路,最后自然是你说你的说我的。

朝堂上的辩论没有结果,别的战场又出现了。在这个新出现的战场上,挺袁崇焕的人则一败涂地。

这个新战场就是街谈巷议。

这几天,温体仁称病不朝,他在家中密切注视着情势的变化。

说实在的体仁对这几天情势的变化很满意,尤其是街谈巷议这一手更让他满意,这正暗合了他一贯的思路。像崇祯这种极其刚自用、又缺少历练的年轻人,潜移默化是达到目的风险最小,效果又最好的法子。因为这样逐渐加深印象,到后来祯就会以为这就是他自己的看法,到时只要稍微加把劲,事情自然就会水到渠成。

事情的发展都很顺心,温体仁现在担心的只有一件事,这件事就是崇祯最先召见的人是谁。

崇祯非常不喜欢臣下猜到他的心思以做事时往往会故弄玄虚,但实际上,他做的很多事都有迹可循。

在朝里做官的,尤其是当大官的,很少有人不研究皇帝的,或多或少,有意无意都会做些。

如要论起对崇祯的研究温体仁认第二,就没人有丝毫的资格认第一,就是周延儒都不行。

崇祯要是找人问,温体仁发现其间有个规律。

崇祯现在很少把大臣们召集到一起,往往都是单独召见越信任的大臣就越是如此。钱谦益那件事之后,有资格被皇帝召见问事的大臣分为三等崇祯最信任的是周延儒,其次是他后就是阁臣。

在召见这些人时,崇祯有个习惯果最先召见的是阁臣,那最信任的周延儒就会在排最后,如果最先召见的是周延儒,那最不受信任的阁臣就会排在最后,他总是排在中间。

事情出来后,温体仁始终热切地期盼崇祯最先召见的是阁臣,这样他就会排在周延儒之前受到召见,但天不遂人愿,这一次崇祯最先召见的是周延儒。

“老爷,周大人出宫了。”

得知周延儒出后,温体仁又开始计算皇帝会在何时召见自己。还好,周延儒出宫还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小太监就到了。

温体仁的心松快了不少,少,周延儒没有让皇帝的心定下来太多,所以才需要这么急着听听他的意见。

进到文华,一看到端坐在龙书案后的皇帝,温体仁心里就是一惊,他发现这一刻的崇祯可不是平日里那个焦头烂额的年轻皇帝,崇祯现在的神态和当初处置魏忠贤时的样子竟然极其相似。

温体仁悚然而惊,知道自己小看位皇帝。

比,皇帝赐坐,温体仁把半拉屁股点在了椅面上。

默然片刻,崇祯:“温卿家,你怎么看待袁崇焕擅杀毛文龙之事?”

这一问,祯又和往日不同,以前崇祯关注的都是细节,却每每把整体给忽略了,但今天则不然。

温体仁更是戒慎恐惧,他站起来躬身道:“皇上,此事实在干系重大,臣……”

见温体仁面露难言之色,崇祯沉静地道:“卿是两朝老臣,忠贞体国,老成持重,故而问卿大事,望卿替朕分忧。”

面色一整,温体仁决然道:“皇上,臣对此事一则以愤,一则以忧。”

“呃。”崇祯轻轻呃了一声,然后问道:“不知温卿家所愤何事,所忧又为何事?”

略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愤然,温体仁道:“皇上,臣所愤者是袁崇焕擅杀毛文龙,臣不知在袁崇焕心里,究竟置陛下于何地!”

崇祯神色不动,只是稍微沉吟了一下,又问道:“那所忧又是何事?”

温体仁道:“皇上,臣所忧者,是辽事烂,一旦治袁崇焕罪,臣不知何人可督师辽东。”

“如此,”崇祯道:“也就是说温卿家不认为袁崇焕杀将媚和为真。”

温体仁道:“皇上,袁崇焕为人极之嚣张跋扈,但如果说他杀毛文龙是为了媚和,那臣不敢相信。”

崇祯人非但不蠢,反而非常聪明,只是一来年纪轻,又缺少必要的教育,更加之这副担子实在是太重了,所以才使得崇祯每每进退失据么事情都越弄越糟。

如果因为那些街谈巷议,就把袁崇焕往通敌上扣,崇祯很难相信,这种话并不讨好,何况这事儿千万不能急在话里话外就是要把袁崇焕往嚣张跋扈,没把皇帝放在眼里上招呼,等到将来一旦时机成熟,这些话必然有发挥效用的一天。

温体仁绝对相信,就是袁崇焕真的五年把女真人平了,以袁崇焕的为人和崇祯的秉性袁崇焕也定然不会有善终。

难得地,崇祯点了点头,问道:“温卿家看这事该怎么处置?”

到了这时,温体仁知道崇祯早已有了定见,于是道:“皇上文龙已死,辽东现在又需要袁崇焕,所以请陛下优旨褒答袁崇焕,同时传谕公布毛文龙罪状;再者,而今非常之时,对袁崇焕这等手握重兵之人,朝廷既要倚重又需防范,所以请陛下重新派监军赴辽东军中。”

皇帝倚重太监,这不是那个皇帝的癣好决定的,而是朝廷的体制决定的。皇帝和文官集团基本是对立的,官员既然不可信那就只有依靠太监了。温体仁虽然没有看的这么深,这么透最终的结果还是看得到的。在他看来,崇祯早晚还是要大规模启用太监的在他提出来,一来暗合崇祯的心思二来可以以此交好太监。

默然良久,崇祯问道:“贤卿,依你之见,毛文龙到底该不该杀?”

听此一问,温体仁心怀大好,看崇祯的神色,他可以断定,崇祯没有这么问过周延儒,要不然不会这么犹豫。

大局已定,温体仁的心情分外轻松,分外兴奋,但仍不敢有丝毫大意,他躬身道:“皇上,毛文龙该杀,也不该杀。”

“此话何意?”崇祯不解地问道。

崇祯现在不那么深沉了,而这也就是说对他的心防越来越轻了,温体仁的心情更好,他不急不徐地说道:“毛文龙不听将令,空耗数十万粮饷,观望养敌,实是该杀,但皮岛兵将多是其旧部,袁崇焕将其处死,今后恐生变故,所以不该轻易杀他。”

这话听起来确实言之有物,但实际上说跟不说一个样,温体仁对袁崇焕的功过留下伏笔,不管今后形势怎么发展,他都没有说错。

沉默了一会,崇祯的脸色又沉了下来,他问道:“处置毛文龙,袁崇焕为什么不事先奏报?其后又为什么非杀毛文龙不可?难道真如袁崇焕所言事出紧急,迫于无奈这么简单吗?”

温体仁打了个沉儿,随即马上做了决断,现在只要不说袁崇焕想谋反,崇祯就不会立即处置袁崇焕,为了保险起见,能给袁崇一只小鞋,还是多穿一只为好。于是,他说道:“先奏报,一如他在奏章中说的,是怕走漏消息,但臣以为,还有一个原因可能更重要。”

“什么原因,讲!”

“袁崇焕可能怕皇上不同意他的计划。”

看着脸色铁青的皇帝,温体仁不禁暗自得意,他这句话有正反两层意思,每层意思都会把袁崇焕向死亡拉近一步:如果毛文龙真的该杀,那袁崇焕显然认为崇祯是个不值得信任的昏君;如果毛文龙不该杀,那袁崇焕即便不是杀将媚敌,也是为了争权夺利而肆无忌惮地擅杀大将,丝毫也没将皇上放在眼里。

崇祯别的能耐没有,但听话听音这类小聪明却从不缺乏,看到崇祯额头暴起的青筋,温体仁赶紧跪倒在地,诚惶诚恐地说道:“皇上息怒,臣罪该万死。”

好一阵子,崇祯才将情绪平稳下来,说道:“温卿,还有什么话都尽管说,朕看重的就是你在朕面前不说假话,敢于得罪天下人的忠心。”

“谢陛下隆恩,臣以为袁崇擅杀毛文龙,而不将其解至京师问罪,可能是迫于无奈,但更可能是怕毛文龙有朝一日卷土重来,威胁到他。”

温体仁这得同样含而不露,却杀机森森,紧紧扣着上面的思路。如果毛文龙有罪,而崇祯却不严惩,显然还是认为崇祯是个昏君;如果毛文龙有功无罪,那将他解至京师,袁崇焕岂不是自讨苦吃?总之,袁崇焕里外都不是好人。

温体仁走了留下了心血翻腾的帝走了。

祯提笔在手,准备写下对袁崇焕奏折的批文。

虽然早已有了见,但真要写这个批文时,怒火又从心底泛起。这股怒火和对其他人的怒火不同,既深而重参杂着一丝丝其他的莫名的东西。

忽然,嘴现出一丝狠戾的笑纹,刷刷点点,批文一挥而就:“毛文龙悬踞海上,饷冒功,朝命频违节制不受,近复提兵进登,索饷要抰,跋扈叵测,且通夷有迹犄角无资,掣肘兼碍。卿能声罪正法,事关封疆安危,外原不中制,不必引罪,一切布置……听便宜行事。”

几天后,崇祯又给兵部下了一道谕旨重申他对袁崇焕斩毛文龙的看法:“朕以东事付督师袁崇焕,固恢疆,控御犄角,一切外军机听以便宜从事。

岛帅毛文龙悬师海上,开镇有年以牵制为名,案验全无事实剿降献俘,欺诳朝廷甲刍粮蠹耗军国……近乃部署夷汉多兵,泛舟进登声言索饷行跋扈,显著逆形。崇焕目击危机,躬亲正法,据奏责数十二罪状,死当厥辜。大将重辟先闻,已奉明纶,仍著安心任事。”

随着这道谕旨,监军太监也到了宁远。

事情一直都很顺利,没什么不好的意外之事发生,但陈海平的心情却很闷。

让他发闷的人是袁崇焕,发闷的事是袁崇焕擅自杀了毛文龙,这件事引发了他内心深处极其强烈的感触。这一刻的他不是陈海平,而完全是那一世的人,他现在完全纠缠在了那一世的情绪里:如果袁崇焕能意识到……那历史又将会是怎样的一番光景?

一直以来,夜半梦回,他每每都分不清哪是梦,哪又是真实的世界。那种感觉如梦似幻,强烈极了。因为这个,他成了庄老先生的铁杆粉丝。

阳光明媚极了,万千的彩蝶飞舞,美丽极了。忽然,陈海平发觉他找不到自己了,他不知道自己在哪儿。

正在心惶惶然的时候,他又惊骇地发现所有的彩蝶都长了一张人脸,而跟着他又更惊骇地发现他自己就是这样的一只蝴蝶,是这万千彩蝶中的一员。

突地,心猛地一哆嗦,他感到有人在扯自己的翅膀。记忆在瞬间变成了感觉,他依稀记得自己也曾用四根手指把蝴蝶分过尸的。

“哎哟”一声,陈海平猛地翻身坐起:“哇”的一声,女儿脆亮的哭声瞬间就让陈海平完全清醒过来。

睁眼一看,宝贝女儿胜男大小姐摔了个屁蹲,正在那儿张着大嘴哭呢。

一旁的孙茜赶紧走过去,把女儿抱在怀里,同时瞪了丈夫一眼,质问道:“你怎么了?看把女儿摔的!”

陈海平也赶紧从躺椅上下来,把女儿抱在怀中,哄道:“宝贝,不哭,不哭。”

“爹坏。”小胜男不依不饶,摸着眼泪哭道。

“是爹坏,是爹坏,爹该打。”非常陶醉地,陈海平抓着女儿肉乎乎的小手打自己的脸。真是女儿在怀,真实我有。这一刻,抱着女儿,那种虚幻的感觉一点都没有了。

“王叔来了,在书房呢。”从丈夫怀里抱过女儿,孙茜道。

王叔就是王仲然,听护卫说陈海平一个人在后院睡着了,他就想走,待会儿再过来,但让孙茜给拦住了。

来到书房,见到王仲然,陈海平笑道:“叔您今后千万别可怜我,我现在是吃了睡,睡了吃,巴不得有点事呢。”

王仲然也笑了,然后正色道:“少爷,锦衣卫在山西的头子李翔林死了。”

锦衣卫,陈海平心里默念了一句,不由又想到了那风光无限的八大皇商和他自己。

正德之时,朝政就已非常腐败,而后好在出了个强人张居正。

对那个时代的大明朝,张居正就好像是个紧箍咒,把这个快要散架子的朝廷维持的还蛮好,但自张居正病亡之后,朝政的腐败便一发不可收拾,蔓延到了几乎所有的层面。

厂卫,这个握有极大特权的衙门自然更不会例外。

厂卫是厂和卫的合称,厂是指东厂、西厂和内行厂,卫则指的是锦衣卫。

西厂和内行厂设立的时间都不长德五年,刘瑾以谋反罪被杀,西厂、内行厂均被撤销,以后再也没有恢复。

东厂是由成祖朱设立的,永乐十八年朱为了镇压政治上的反对力量,决定设立一个称为东厂的新官署,地点位于京师东安门北。东厂在设立之初,就由宦官担任提督,后来通常以司礼监秉笔太监中位居第二、第三者担任。东厂的属官有掌刑千户、理刑百户各一员,由锦衣卫千户、百户来担任贴刑官。隶役、缉事等官校由锦衣卫拨给。

锦衣卫是太祖朱元璋设立的,洪武十五年,朱元璋改仪銮司为锦衣卫,正式建立锦衣卫衙门。洪武二十年,曾下令将锦衣卫废除有犯人都送刑部审理。靖难之役发生后,成祖朱为了压制臣民对他的不满,重新恢复了锦衣卫的所有设置与权力。

这一厂一卫,虽是独立于三法司之外,直属于皇帝的秘密特务机关,但各自的权重也有不同。东厂和锦衣卫都好比是皇帝身上穿的衣服,但东厂是内衣衣卫则是外衣。所以,要论权力大小,那自然是内衣大,但要论管的事多少,那是外衣多。而这也就是说东厂管的是大事要事,锦衣卫更多的是处理日常事务。

没有特殊情况东厂的活范围一般就在京师,而遍及全国的特务机构则都是锦衣卫的下属。

这个李翔就属于锦衣卫锦衣卫在山西的总负责人。

锦衣卫的爪牙遍及全国各地,山这种地方自然是照顾的重点。他们的身份原本都是极为机密的在山西,在那些商人而言,这根本就不是秘密。之所以一方面朝廷和女真人在辽东打生打死,而这些山西商人却同时可以闷声大发财,和女真人大做特做各种违禁的交易,不把这些锦衣卫摆平成吗?

那一世的历史上,这张大网就已编织的密不透风,那些山西商人没有因此出过一点事,现在陈海平加了进来,这张网自然编织的更是绵密。

实际上,八大皇绝不仅仅是这八家商人而已,他们仅仅是个代表,他们至少代表了山西商界四分之一的力量,如果再加上海平集团股份有限公司,那就至少代表了山西商界五分之四的力量。

在朝廷,这股力量是无敌的,谁阻挡,谁就会粉身碎骨,所以这么大的事才可以弄得悄无声息。

原本对付锦衣卫的事是由八大皇商负责的,但现在他们的买卖远远超过了那八大皇商,所以需要的糖衣炮弹当然得由他们来提供,而这也就是王仲然来找他的原因,因为所需的银子可不是个小数目。

思忖片刻,陈海平问道:“他是怎么死的?”

王仲然道:“得病死的。”

陈海平道:“我们最多还需要把局面稳住两年时间,今后处理这方面的事,叔就以这个为基准。”

眼里现出一丝火花,但王仲然什么也没问,只是点头道:“我知道了。”

陈海平做事从来是只交待任务的标的,如非特殊情况,细节从不过问,他可不想把自己给累着了。当然,要是任务没完成,或是出了差错,那可就要好好说道说道了,罚不罚先不说,责任是必须要弄清楚的。

这事儿就此接过,陈海平问道:“玉成到了吗?”

王仲然道:“估计最迟明晚就能到。”

玉成是王玉成,是陈海平派到铁业行会的那位总负责人。

随着那个日子的一天天临近,陈海平也按部就班地展开了行动,他派到陕西,投奔高迎祥的申喜仁干的不错,现在已是高迎祥手下的一个大头目了。

今年二月,按照陈海平的指令,申喜仁说服高迎祥,率领一支五千人左右的流民大军越过黄河渡口,进入山西,一路势如破竹,竟然打到了汾阳府附近。

这一路上,地主老财那可遭老了殃了……

像这种事,传到别的地方添油加醋是免不了的,要是有人故意如此,那传成什么样就更可想而知。别的地方不知道如何,但上党这一带,那些有钱人可算是给吓着了。

他们虽然隔着陕西还老远,但河南可就一河之隔,而且河南也不见得比陕西太平多少,也是连年荒旱,灾民遍地。

私养民团本是极为犯忌的事,但在这种情况下,尤其是传说中有不少大地主因为把庄户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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