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乱明天下一根钉-第5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及至到了“臣两月来,辞却书帕五百金,臣寡交犹然,余可推矣”,众人开始有点不爽,这家伙也未免太沽名钓誉了吧。

等听到了韩一良最后给出的药方子,众人就不是有点不爽,而是大怒,因为照韩一良前面说的,理应推导出的结论是大幅提高他们地俸禄才是。

这个世界上,哪有既要马儿跑,却又不要马儿吃饱的道理,但朝廷一直就是这么干的,而且不仅如此,那点俸禄本来就够可怜地了,根本就不够用,朝廷竟然还嫌不够,还要克扣。

我日你姥姥的!

克扣的法子就是在折色上做文章。

以一个县太爷为例,每年名义上的俸禄是九十石大米,但实际上是领不到这个数目地。按惯例,每个月只能领一石大米,这叫本色;其他的由银子、宝钞、布匹、胡椒什么的顶,这叫折色。

先说宝钞,这个东西一直就严重贬值,正常的情况一般是贬六成,但朝廷逼着官员们拿宝钞折色,所以折色的越多,亏的也就越大。

现在宝钞这个败家玩意虽然没了,但依旧不耽误朝廷继续克扣他们,克扣地法子就是高价折色。朝廷不管拿什么折色,最后都得折成大米,而这其中就有猫腻了。比如布匹,市价三四钱银子一批的粗布,朝廷愣是十几倍十几倍地给你提价。

我再日你姥姥的!

所以,也就可想而知,众大臣们听到韩一良这个王八蛋为了讨好皇上,最后给出的方子竟然是要严惩他们,你说,这又叫他们如何不怒?

众人也都知道,韩一良这个王八蛋也就是为了讨皇上欢心,实际上屁用都没有。现在这个状况,让皇上提高俸禄,那不现实,但要说严惩他们,那就更不现实了,最多不过是抓两个倒霉蛋而已。但还是那句话,气人!朝廷气人,韩一良这个王八人。

韩一良读完,见皇帝面色欣欣然,也不由得面有得色。

与这君臣二位不同,其他的大臣都装死,谁也不吭声。

见大臣们都这个模样,崇祯又不由气往上冲,他道:“一良忠鲠,可擢佥都御史,王永光督办。”

右佥都御史是都察院地官儿,正四品。也就是说,正七品的韩一良因所言甚合上意,一下连升六级!

韩一良自是喜出望外,但吏部尚书王永光却老大的不高兴。他本来就极端反感韩一良地惩贪主张,更何况这姓韩的还在奏疏里点到了专管官员地吏部。而且,他姥姥的,这小子连升六级,他一点好处都没捞着,这口气怎么好咽下去?

看韩一良喜出望外地劲儿,王永光心里就更腻味了。可就是这么个家伙,皇上却指名道姓要吏部破格重用!

“小子,我叫你乐,等会儿老子看你小子怎么哭!”抗旨是不行的,但整整这小子还是手到擒来地小事一桩,王永光出班奏道:“科臣奏章,必有所指,乞皇上命科臣摘其尤重处一二,以为贪官之戒。”

王永光的话一出,韩一良的脸唰地一下就白了,冷汗瞬间就是透了官衣,他赶紧把头低下,不敢让皇帝看见。

写这份奏章,韩一良原本就小心翼翼,对事不对人,但现在王永光要整他,立刻就把他放到了火堆上。

出身皇家,一个大毛病就是不通人情世故,考虑事情只想着自己如何如何,而丝毫也不懂站在对方的角度考虑,这一点崇祯也不例外。

一听王永光说的有理,韩一良的奏章说的确实有些笼统,于是他道:“韩卿家,是啊,你说出几个贪官来。”

崇祯本以为这只是小事,即使别人的韩一良不清楚,但奏疏中提到的那五百金,谁送你的,韩一良一说出来,分子不就有了吗?

但事实呢?事实是韩一良尴尬到了极点,脸红脖子粗,额头冒汗,支支吾吾,但就是不肯说出一个分子地名字。

这个时候,崇祯再不通人情世故可以明白了,原来韩一良当着大家的面不好说。那好,崇祯最后给了韩一良五天的时间,而且让他密奏。

这下你该说了吧?果然,五天地期限到,韩一良的奏章送了上来,但崇祯一看,就是大怒。

韩一良倒是在奏章指出了两个人,这二位一个是周应秋,一个是阎鸣太,但问题是,这两个分子都是阉党,早就处理过了。

在奏章里,韩一良还了些牢骚,他只是个户科给事中,指名道姓揭人的事不是他应该做的,但崇祯不管,他看过韩一良奏疏后立刻再度召见群臣,定要问个水落石出,非把分子给揪出来不可。

这回,韩一良是铁了心,他不再尴尬,即使在皇帝面前答非所问,把崇祯气地头上冒烟,他不说就是不说,坚持都是风闻而已。所以,尽管皇帝揪住他在奏章的说辞,追问到底谁送的五百金,但韩一良打死不说,勇气当真可嘉。

韩一良油盐不进,满嘴跑火车,崇祯大怒,韩一良的佥都御史算是没了。但事情到了这会儿,大臣们见皇帝要食言,又纷纷出班说“臣不为皇上惜此官,但为皇上惜此言”,坚持让韩一良就任佥都御史。

崇祯更是气得一佛出生,二佛升天,他把韩一良痛骂一顿,然后道:“韩一良所奏,前后自相矛盾,显系肺肠大坏,本当拿问,念系言官,姑饶这遭!”

得,前程没捞到,却被削职为民,韩一良灰溜溜地回家了。

当这份报告送到孙传庭的案头时,孙传庭的反应只有苦笑,他意识到,或许就是因为这件事,崇祯皇帝就如陈海平说地,知道谁才是他最大的敌人了。

孙传庭重重叹了口气,他预感到一定又给陈海平说中了,崇祯皇帝重新倚重宦官的日子或许不远了。

但,这是为什么?

尽管听过陈海平的话,孙传庭也深思过,但也远没有这一刻来得深入:在貌似威力无边的皇权背后,确实还有一种更持久、更强大地力量存在。韩一良就是因为这股力量,才不惜丢官罢职,甚至因触怒崇祯而掉脑袋,都不肯顺了皇帝的意。

只是,崇祯做的也太不对了。

不管动机是什么,但韩一良只是言官,上奏章言事只是尽本分而已,可崇祯皇帝竟然谁说地就找谁去做。

要是照这么干,将来谁还会直言政事?那个处理阉党如此睿智果决的少年天子哪里去了?不知不觉,一丝失望爬上了孙传庭地心头。

第一百五十七章抵京

茫的大地上,两名骑士顶着烈日疾驰。

天太热了,以致虽是正当晌午,却不仅人迹罕见,就是飞鸟走兽也轻易看不见一个,天地间有如深夜一样静寂无声。

太静了,所以虽然只有两人两骑,却啼声如雷,敲击着静寂的苍茫大地。

两名骑士俱都挥汗如雨,但目光都是一样的沉静,他们纵马疾掠之势就像一柄利剑,出鞘之后便一往无前。

两名骑士一前一后,相差一个半的马身。两人都是一样的打扮,绢帕包头,一身土布衣裤。

前面的骑士四十多岁,黑瘦黑瘦的,相貌普通,但那双眼睛却完全改变了他的容貌。那双眼睛,怎么说呢,很沉很沉,但却又燃烧着人世间最猛烈的烈焰。这造成了一种强烈的对比,而结果就是造就了骑士有一股奇特的威势。

紧跟在后面的骑士是个三十出头的壮汉,握着缰绳的那只大手骨节嶙峋,一看就是个练家子。壮汉的目光同样很沉很沉,只是他的目光里除了前面的骑士,没有任何其他东西。

这两名骑士,前面的就是新任的兵部尚书、蓟辽督师袁崇焕,后面的壮汉是他的仆人佘义。

去年七月,不得不上疏求去之后,当时,袁崇焕有某种解脱之后的轻松感,但回家之后不久,他再次明白了:他的命是属于辽东的,辽东就是他今生今世无论如何也躲不开的宿命之地。

袁崇焕相信他一定还会回去的,而且很快,因为女真人绝不会老实呆着。现在朝廷真能应付辽东危局的,不过两人而已,只有他和孙承宗。而在他和孙承宗之间,魏忠贤一定会选择他。

归家地这段日子。袁崇焕满脑子想地都是辽东。人无聊地时候。想法也会跟着无聊。他常常就会想到。如果朝廷降旨让他回辽东。他是不是要拿一拿架子?

袁崇焕事母至孝。而这又是难得地尽尽孝心地机会。但还是不行。还是太无聊了。虽然极为自责。在心里时时痛骂自己。但还是什么也改变不了。

圣旨终于来了。来地是出乎意料地快。

同很多人一样。看到圣旨。袁崇焕也是大吃一惊。他不明白新皇帝为什么会对他这么恩宠?

因为心头地这份惑。也因为圣旨并没有要他即刻起行。所以袁崇焕还在家里窝着。他想再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五月中旬。圣旨又来了。这次袁崇焕再度大吃一惊。新皇帝对他地恩宠已经没边了。还没见个面。就把他地官职封到顶了。

大明朝,还有比这个权力更大的官吗?

黄昏时分,巍峨的京城已经隐隐在望。在距离京城还有三里多地地一道高岗上,袁崇焕勒住了马头。

凝望着京城,不知为什么,袁崇焕觉得夕阳的余辉有些阴郁。

他该怎么做?一路上,袁崇焕脑袋里想的不是到了辽东之后怎么做,而全是到了京城,见到新皇帝之后,他该怎么做。

凝望良久,直到城门快要关的时候,袁崇焕才一提缰绳,对佘义道:“走,我们进城。”

进了城,袁崇焕和佘义直奔西门外。

西门外有个馆驿巷,巷子里有一座非常气派地院落,这座院落是朝廷专门为来京办事的地方官员准备落脚的地方。

毕竟是天子脚下,馆驿里的设施非常完备,就是比之京城最高级的客栈也未见得逊色多少。而袁崇焕一来报上名号,几乎立刻,一个胖乎乎的官儿跟头把式地就滚了过来。

这位宾馆地大主任官儿虽然不入流,却是地道的肥差,根子不硬那是绝对抢不到这个位置地,但根子再硬,和袁崇焕自然是没法比的,那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主任姓王,王头。

在这样位置地人都是八面玲珑,极会做人,这位王头也不例外,嗅觉分外灵敏,他估摸着袁崇焕这几天就该到了,而落脚地极可能就是他这儿,所以不但把馆驿里最好的房子早就准备一新,他自己也一天十二个时辰都钉在馆驿里。

安顿下来后,先洗了个澡,然后吃饭。

饭菜早都准备好了,洗过澡,王头陪着袁崇焕来到金碧辉煌又典雅宁静地饭厅用饭。

饭菜自然丰盛之极。

吃饭的时候,这位王头原本只有站在一旁服侍的份儿,但袁崇焕力邀之下,王头也不得不坐了下来。

袁崇焕清楚,这位王头即便不是京城里消息最灵通之人,但该知道的也一定都知道,而朝廷一般是没有秘密可言的,就是商讨军国大事的御前会议,内容也会在当天,至多是在第二天就会泄露出来。

这得益于邸报。

有需求就有存在,这在大明朝是绝对的真理。为了钻营,地方官自然需要了解京城的事儿,邸报于是就应运而生。

王头自是受宠若惊,袁崇焕问什么,那是绝对的问一答十。

饭吃完了,袁崇焕想知道的也就都清楚了,这位王头把这一年来京里生的大事小情都说了个遍,而且那叫一个详细。

这些天路赶的太紧了,着实是累坏了,吃过饭,袁崇焕和佘义主仆两人即刻倒头便睡。

这一觉直睡到日上三竿,起来后,袁崇焕觉得精神从没这么好过。吃过早饭,袁崇焕带着佘义离开馆驿,奔吏部而去。

照例,普抵京师,他得先去吏部衙门交旨签押。

吏部是天下第一大部,管着全天下的官儿的升迁荣辱,重要性不言而喻。但人事人事,不干人事,古往今来,莫不如是,吏部黑着呢。

只是,吏部再黑,也“黑”不过袁崇焕这等天子门生。袁崇焕到了,不管认识不认,吏部的老爷们都过来套近乎。

袁崇焕应付着,但等看到吏部尚书王永光进来,他不自觉地微微皱了皱眉头。

宁远大战之时,这个王永光是兵部尚书,正是由于他大力支持,高第才能实行放弃锦州、宁远,退守山海关的政策。

能在魏忠贤手下作兵部尚书,王永光毫无问是阉党,但这家伙运气好,不仅躲过了这一劫,而且又官运亨通,再度飞黄腾达。

天启六年五月,因部属贪污索贿、分赃不均闹出了事,王永光受到了魏忠贤的责骂,后来又不小心得罪了魏忠贤的大红人崔呈秀,王永光被魏忠贤罢了官。

没想到,这非但不是坏事,王永光反而因祸得福,魏忠贤倒台后,他一活动竟然又给他活动成了吏部尚书,权更大,油水更肥。

昨晚听那个王头提到这事儿,袁崇焕就恶心了一回,这会儿见到王永光,袁崇焕心里更是不舒服。

恶心的事还没完,除了王永光,还有个人也让袁崇焕这个人说来和他关系还不浅,梁廷栋和他是同年,七年中的进士。

梁廷栋是二甲的第七名,成绩要比袁崇焕好很多,而且又是官宦世家,朝里有人,进士及第后地第一个职位就是南京兵部主事,所以袁崇焕无论从哪方面讲,处处都比不上梁廷栋。

梁廷栋原本就是个小人,袁崇焕后来居上,他自然看不过去,而且在与袁崇焕共事之时,又因事受过袁崇焕地惩处,所以对袁崇焕有点意见是难免的。

高第接替孙承宗出任辽东经略时,梁廷栋没少了给高第出主意,后来高第倒了,他也跟着吃了瓜落,被免了职。

没想到,魏忠贤倒了,这些鱼鳖虾蟹却又都跑了出来。

袁崇焕的心情更是恶劣,所以让王永光这张大热脸贴了个冰屁股是免不了的。至于梁廷栋,袁崇焕就更没风度了,他把事情办完,转身就出了吏部。

出了吏部,回到馆驿,袁崇焕写了一张拜贴,然后让佘义送去钱龙锡地府邸,约好晚上去钱府拜会。

袁崇焕认识钱龙锡,知道这个人还可以,印象也不坏,而最为重要的是,钱龙锡既然推荐了他,那不管愿意不愿意,他们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也别想溜,他们是要好就一起好,要倒霉就一起倒霉。

形势已然如此,钱龙锡也必然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在情在理,他都该去拜访一下这位钱阁老钱大学士。

佘义回来后,带回了钱龙锡地回帖,钱龙锡言道,晚上在府中备下便宴恭候袁督师大驾。

黄昏时分,袁崇焕带着佘义到了钱府。

刚一下马,就见从钱府中走出了两个人。这两个人不是迎接他的,袁崇焕都认识,他们都是前朝御史,一个叫高捷,一个叫袁宏勋。两个人手里都还抱着礼物,耷拉着脑袋,神情狼狈就象刚刚被打的两条落水狗,只有眼睛里还隐隐露着凶光。

这两个小子也是阉党,跟着魏忠贤着实是干了不少坏事,天启七年,他们还跳出来和御史曹永祚一道依照魏忠贤的意旨,罗织罪名上疏参劾他不救锦州。

显然,这是来钱龙锡这儿走门子地。

人要贱就要贱的彻底点,魏忠贤这人果然有过人之能,跟他混过的人大都贱到了家,大都根本不知道世上还有不要脸这回事。

一见袁崇焕,跟打了鸡血似的,高捷和袁宏勋立刻就由垂头丧气,变成胁肩谄笑,点头哈腰地凑了过来。

袁崇焕也真能拉下来这个脸,他懒得理会这等小人,所以就只当眼前没这俩人,径直向府门走去。

高捷和袁宏勋本想凑过去说两句,但最终没敢,因为袁崇焕身后的那个仆人,目光实在太吓人了,扫他们一眼,他们的腿肚子就有点抖。

钱府地仆人显然早就被吩咐过了,尽管不认识,袁崇焕也没个蓟辽督师的排场,但一看两条落水狗地模样,他们那还不知道真神已经到了。

一个仆人撒丫子向内宅飞奔,其他的仆人都涌出来迎候,牵马地牵马,引路的引路。

快到二门,就见钱龙锡急匆匆地快步走了出来。

“哎呀,袁大人,恕罪恕罪,龙锡迎接来迟,还望多多海涵。”见到袁崇焕,钱龙锡一面走,一面抱拳寒暄。

钱龙锡不到五十,人稍微有些福,但还不显得怎么胖,看上去很有些威势。照理说,这个时候钱龙锡正是春风得意地时候,但看上去,钱龙锡却显得有些憔悴,神色也不是那么安稳。

袁崇焕知道是为什么,钱龙锡这会儿正挠头呢,而让这位阁老大人挠头的不是别人,还是阉党,现在追查阉党的工作就是由钱龙锡负责。

跟着钱龙锡出来的还有一人,袁崇焕也认识,此人是兵部署理部务地左侍郎吕纯如。

王头地记性很好,而吕纯如的奏章又非常有名,昨晚王头把吕纯如的奏章一字不拉地背了一遍。

对吕纯如的“不怕死、不爱钱”和“曾经打过”这十字评语,袁崇焕是极为感念地;至于前半句“旧辽抚袁崇焕吊孝、建祠二案,即爱崇焕岂能为之讳”,袁崇焕是毫不在意的,他清楚这里的猫腻。

在朝堂上,你如果要说一个人好,那就不能一个劲地夸,而要做些铺垫。铺垫是戏地皮,夸的话才是戏的肉,吕纯如也同样如此。

虽然如此,但看到吕纯如,想到那些话,袁崇焕又不由心生感慨:不论是被视为邪恶的阉党,还是自命一身正气地东林党,实际上,他们都是为了一己之私而相互倾扎。他们全都一个样,私底下卑鄙无耻,台面上却又都把道德不离嘴。

正是在这种心里不问是非,嘴上却大唱道德的情形下,辽东的事才这么难。

吊孝的事儿原本很简单,但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那些家伙都把极其复杂的军国大事当作了黑白分明的简单事儿。

强多少还有把复杂地事简单化的资格,但弱没有,绝对没有。弱要是这么做,只能使自己地处境愈加恶化,愈加艰难。

在辽东,他们就是弱。

至于生祠的事……想到这个,袁崇焕心中苦笑。

监军太监刘应坤和纪用跟他地关系都不错,但再好,也比不了他们和魏忠贤的关系。这是利益地根本问题,不是他能触动的。而修不修生祠绝对是个原则问题,是个划线的标准。修,就是他们的人;不修,即便不是对头,至少也不是和他们一条心。

为了这事儿,他们俩不知缠了他多少回,后来都到翻脸的地步了。如果他想在辽东呆下去,那就不管这只苍蝇有多大,他都要吞下去,这才有了与阎鸣泰署名合建生祠的事儿。

但这件事他做的还是不干脆,因为推诿拖延,最后仍旧得罪了魏忠贤,而这也是他在大胜之后却不得不辞官的主因。

这件事,可以有两种说法,一个是忍辱负重,一个是趋炎附势。可现在,说他忍辱负重的少,说他趋炎附势的多。这其中的原因还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