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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明天下一根钉-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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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奶奶拍了拍女儿的细腰,道:“好了,你小叔忘了谁的事,也不会忘了你的,放心吧。”

落座后,陈海平向着三奶奶笑道:“三嫂,我确实没说这事儿,不过已经用不着我说,有人会说的。”

因为小儿子,三爷已经把整个交易说了。这事儿,秀珠根本不在意,但三奶奶在意,这直接关乎三个儿子的将来。这事儿已经定了,和丈夫说什么都已经没用,但心不可能放下,于是三奶奶对陈海平道:“十五弟,这事儿真要这么办?”

笑了笑,陈海平道:“三嫂,您放一百二十个心,京德他们三个,我保证,他们的将来要比作家业的继承人好得多。”

这是空口白话,三奶奶更是关心则乱,但也没有办法。这时,三爷对三奶奶道:“你和秀儿先出去。”

无奈,三奶奶只好起身,带着女儿出去了。

―――――三奶奶带着秀儿走了,陈海平让石头出去备马。

“怎么,你要出去?”三爷不解地问道。

陈海平道:“我想去看看姥爷他们。”

三爷又问道:“如果一切顺利,呆会儿爹就会找我们去。”

陈海平道:“我就不去了。”

看着兄弟,三爷默然片刻,然后问道:“海平,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

稍稍打了个沉儿,仰起脸,陈海平平静地道:“三哥,为了避祸,我不得不装成呆傻。为了打发时间,这一年来我想了很多事,如何赚钱就是其中之一。”说到这儿,陈海平笑了笑,道:“三哥,我发现我还真是个天才,想到了一些赚钱的好点子。”

提到赚钱,三爷的眼睛亮了起来,他问道:“什么点子,说来听听。”

陈海平道:“三哥,贩茶最大的难题是什么?”

贩茶的难题?三爷有点不明白小弟的意思,他道:“质量好,价钱低,运输的途中减少损失,到时再卖个好价钱……”

陈海平笑道:“三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要想通过贩茶挣到尽可能多的银子,最大的困难是什么?”

茶包很大,重量却轻,所以运量有限,而且因为茶包大,遇到下雨什么的,损失也不小。这个三爷清楚,他道:“是运输的问题。”

陈海平放低声音,道:“三哥知道毛毡是怎么做的吗?”

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惊愣片刻,三爷双眼放光,大喜道:“这个主意妙啊!”

陈海平道:“三哥,我给它起个名字叫茶砖,你看如何?”

三爷猛地挺身而起,他兴奋地直搓手,在地砖上来回走着。陈海平看着,三爷越走越慢,渐渐冷静下来。三爷是大商人,一辈子都买卖中打滚,这时,他明白了兄弟的意思。

茶砖是个极好的点子,但技术含量非常低,谁都可以效仿,所以点子虽是他们想出来的,但好处最多不过三年。三年后,这么好的一个点子对他们个人将没有任何意义,而如果要把这个好处长久地占下去,那就只有一个办法:深入边塞,建立起稳固的关系。

山西茶商最大的买家是蒙古人,蒙古人的主食是牛羊肉,不喝茶是不行的。现在还没有大商队敢深入到蒙古内陆去,买卖大都是在边境一带做。如果真如小弟所言,建立一支庞大的商队,那不要说是走遍天下,就是走遍蒙古,利润就都是不可想象的。

之前,之所以没有商队深入蒙古内陆,不是因为蒙古人不欢迎,实际上,蒙古人对此是求之不得,但因为蒙古实在太乱,大大小小的部落不知有多少,也就更别提那些马贼了。要是果如小弟所言,他们能建立一支足以自保的商队,那前景……可以说要什么就有什么。

但问题是,能成吗?

知道三哥的心思,陈海平正容道:“三哥,相信小弟,最多三年,我们的商队就可以起行。”

默然半晌,三爷双掌轻轻一拍,长身而起,激动地道:“海平,好,好,真是好!听了你的话,三哥我好像年轻了二十岁,到时我们要好好的大干它一番!”

待三爷激动过后,重新落座,陈海平道:“三哥,有件事还要麻烦您。”

三爷问道:“什么事?”

陈海平道:“这次我在师傅家的事,三哥都清楚吗?”

三爷道:“清除。”

陈海平问道:“三哥,我只知道那小姐姓孙,家里是做官的,其他的一概不知。”

这可是大事,难不成兄弟还对那个小姐念念不忘?三爷严肃起来,他问道:“海平,你还对那个小姐有想法?”

轻轻摇了摇头,陈海平道:“三哥,我们必须未雨绸缪。这是一个炸弹,指不定什么时候、在哪儿爆炸。所以,我们要防着点,那就首先要对他们有所了解。”

他们家有钱,但还娶不到官宦人家的女儿,听小弟不是这个意思,三爷的心这面放下了,那面有提了起来。

“这是必须的,我去查。”三爷最后道。

从三爷那儿出来,陈海平觉得头疼,心里祈祷着那位被他偷窥洗澡的美人儿可千万别和那个大牛人的有关啊!

但可能吗?姓孙,又是官宦人家,试问这个时候的山西,同时满足这两个条件的能有几家?头痛啊,真是头痛。

第十章请客

现在是小冰河时期,冬天那真叫一个冷。这个时期,1580-1644,在一千年里是最冷的,在一万年里也是第二位的,在一百万年里也能排进6-7位。可以说,人类进入文明时代以来,这是最寒冷的时期。

现在下雪,轻飘飘就有一两尺厚,幸亏风大,把路上的积雪吹掉了不少,要不是这样,那真是绝人行迹。

因昨晚的那场大雪,十三奶奶没有回来,但今天,十三奶奶极可能往回赶。陈海平不放心,现在这个世界上,他最不希望有事的就是母亲。那种感情之强烈,他自己时时刻刻都能感觉到。

一路行来,遇见的全是笑脸,而让所有人感到诧异的是,现在这个小魔头浑身上下竟然全是温厚之态,待人亲切的不得了。

这亲切不是假的,而是发自陈海平内心,完全是他真实心境的反应。这雪,这院子,还有这来来往往忙碌的人们,一切的一切都让陈海平感到幸福。

到了正院,石头牵着两匹高头大马在等他。从石头手里接过大青马的缰绳,陈海平没有上马,他牵着大青马向一旁的跨院走去。

这个跨院可是重地,账房就在这儿。账房的管事曹掌柜正在院子里,督促着下人扫雪。忽见陈海平和石头牵着马走了进来,他的左腮帮子条件反射似的立刻就开始疼了起来。

五年前,为了十两银子,他的左腮帮子被人用弹弓打穿,连带还有两颗槽牙。案子到今天也没有破,但谁干的,没睁眼的小狗都知道。

也跟条件反射似的,曹掌柜的脸上立刻堆满了笑纹,但心里却骂道:这个小兔崽子今天怎么自己来了?

以往要钱,都是石头来,今个儿可是怪了,难不成今天又是灾星临门,要倒大霉了?曹掌柜心头惴惴:“十五少爷,恭喜恭喜!”

“大叔,您老好啊!”

小兔崽子一张嘴,曹掌柜腿肚子就一转筋,差点趴在地上。

“大叔,麻烦您给我封一千两银子。呃,对了,这是我爹同意的,您不要为难。”

曹掌柜整个人晕晕乎乎的,太阳今天是打从西边出来的?直到两个人拿着银子离开,曹掌柜还是很不适应。

两匹马的脚力都足够好,但还是很难走。陈家堡到新力屯不过二十几里,整整一个时辰,快晌午了,他们才走了大半的路程。

陈海平果然想对了,距新立屯五里,他们遇上了十三奶奶和石头娘。

自从陈海平在家里混出名号,十三奶奶的地位也随之摇身一变,然后就把石头娘给要了过来伺候自己。因为儿子和石头亲如兄弟,十三奶奶自然也不会把石头娘真当下人看待,说她们是姐妹还差不多。

陈海平傻了,但十三奶奶的地位非但没有下降,反而更上升了。这一次出来,十三奶奶坐的是陈家最好的马车,够大也够舒服,暖炉吃食应有尽有。

他们遇见时,四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跟在车旁小跑,他们每人肩上都扛着一把大铁锹。

“是少爷,是十五少爷!”车把式老刘最先喊了出来。

陈海平翻身下马,把缰绳甩给石头,然后快步向车门走去。

这时,车帘已经撩起,十三奶奶坐在那儿,泪眼婆娑,嘴唇哆嗦,双手抖个不停,但一动也动不了。

“娘!”咕咚一声,陈海平双膝触地,一个头重重磕在了这大雪覆盖下的大地上。

在石头娘的搀扶下,十三奶奶连滚带爬从车上下来,一把把儿子搂在怀里,号啕大哭。

这场景,无人不动容,所有人的眼睛都湿了。

起风了,陈海平起身,把十三奶奶抱进了车厢里。直到这时,十三奶奶还是没有缓过来,一句整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死死抓着儿子的手哭个不停。

一边安抚着母亲,陈海平对车把式老刘吩咐道:“老刘,把车赶回去,先不回家了。”然后,又对站在车门外的石头娘道:“干娘,您上来。”

干娘?石头娘有点晕,愣愣地不知如何是好。

见石头娘发晕,陈海平对石头道:“石头,把你娘扶上来。”

路都打通了,回去就很方便,一路通畅无阻,不多一会儿就到新力屯了。

屯子有一百多户人家,其中八成是陈家的佃户。十三奶奶的娘家人丁不忘,除了父母,就只有一个弟弟,今年二十六岁。这一次十三奶奶的弟弟定亲是续弦,老婆得病,前年故去的。

见十三奶奶回来,跟着又看见好好的外孙子,十三奶奶的父母登时就乐晕了。

只要有一线可能,有哪个父母会忍心卖自己的女儿?但没办法,穷啊,穷到只有卖女儿,才能让女儿有口饭吃的时候,那就只有卖女儿这一条路了。

这就是命,穷人的命,但尽管如此,尽管穷人的命贱,不值钱,但心是一样的,对女儿的愧疚还是会像毒蛇一样,夜深人静的时候就会爬出来啃啮自己的心。

还好,女儿的命好,有了一个争气的儿子,但谁又曾想竟然出了这种意外!现在,这一刻,看到活蹦乱跳,没一点毛病的大外孙子,两个老人又怎会不潸然落泪?

看见姥爷姥姥的神态,陈海平心里发酸,他完全理解两为老人的心,知道他们的苦,他们的乐。

给两位老人见过礼后,陈海平对舅舅道:“舅,今天我请全村老少爷们的客,不管大人孩子,有一位算一位,全都请。你现在就去买东西,猪牛羊鸡鸭鹅,有什么买什么,一定要买够。”

十三奶奶娘家姓余,这位舅爷大号叫余得水。余得水一听外甥的话,嘴不由咧了一下,我的妈呀,这得花多少银子?现在村子里的人虽说不挨饿,但油水还是少得可怜,看见肉不都得跟恶狼似的。而且还管够,这得多少肉啊!

外甥的银子那就是他的银子,余得水肉疼的钻心。

脸沉了下来,陈海平眼里有母亲,有姥爷姥姥,但没这个舅舅,这个舅舅完全是派生的,存在的意义就在于他是两位老人的儿子,是母亲的弟弟。

不再理会舅舅,陈海平对那个四个给母亲开路的年轻人道:“今天谢谢几位了,辛苦你们了。”

四个年轻人就在旁边,听到了这位十五少爷的豪语,心里都开花了,现在陈海平跟他们道谢,一起躬身道:“不谢,我们应该的。”

陈海平道:“还有事得麻烦你们,今天我请客,麻烦你们去村里说一声,就说村里的肉食我以一倍的价钱全买了。吃不了的,最后再平均分给大家伙。”

四人都晕晕乎乎的,看着陈海平的眼睛都有点发直。这种事别说见过,听都没听过。

这时,陈海平又对石头吩咐道:“拿二百两银子。”

银子拿来后,陈海平把银子交给一个年轻人,吩咐道:“你们拿这些银子去找村长,让他安排这件事。”

第十一章欢乐

二百两银子!不要说双手捧着银子的那个小伙子,就是两旁看着的三个年轻人,他们的眼睛无不都是一个劲地乱颤。

这倒不是说四个人太贪婪,而是这么多银子所代表的东西对他们而言实在是太震撼了。年景好,他们可以不挨饿,但基本没什么剩余,而一旦年景不好,那就得卖儿卖女了。一两银子能买两石大米,要是买他们平日吃的杂粮,就是四石,这差不多是五口之家小半年的口粮了。

一口二百多斤的大肥猪也就二两银子,这得买多少肥猪啊!捧着银子,四个年轻人深一脚浅一角,晕晕乎乎地走了。

最没深沉的还是这个舅爷,余得水的眼睛里恨不得射出俩钩子,把那二百两银子给钩回来。

余家是屯子里的首富,房子新盖的,最好也最大,而这些表面上是十三奶奶经手的,实际上都是三爷吩咐人办的。

回到暖火火的堂屋,又是好一阵纷扰,十三奶奶才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安顿好了母亲,陈海平直起腰,刚要说什么,这时,村长来了。

新力屯有陈、张、余三大姓,其中又以陈姓人最多,所以村长照例由陈姓人出。

陈海平不认识村长。

以前,因为母亲的关系,他也常往新力屯跑,但那时他对这些泥腿子没什么兴趣。又因为威名在外,泥腿子们对这个小魔王自然更是敬而远之。

现在不同了,现在的陈海平对贫苦的劳动人民怀有一种朴素的革命感情。而且,更为重要的是,这里,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意味着未来。

“启立来了,快里面坐!”见村长来了,余大福立刻迎了上去,热情地招呼道。

“叔,我来代村里的老少爷们谢谢十五少爷。”村长边走边回应道。

村长不是一个人来的,后面跟着先前的两个年轻人,其中一人手里拿着银包。陈海平站在一旁,默默打量着村长,心中微微有些惊讶。

村长是个四十出头的汉子,人极壮实,初看上去就是一个普通的农民,但仔细观察,就会发现,此人举手投足,身上隐隐有一股精悍之气。

这种精悍之气不是天生的,而是长期磨练出来的,陈海平心中断定,这个村长不是做过盗匪,就是从过军。

“来,海平。”余大福把外孙子叫了过来,给他介绍道:“海平,这是你启立叔。”

“启立叔您好。”陈海平恭恭敬敬躬身一礼,神色间没有一丝纨绔之气。

“哎哟,十五少爷,不敢当,不敢当,折杀小人了。”陈启立慌忙推却。

“叔,我是半大小子,您是长者,有什么折杀不折杀的。”陈海平笑道:“来,叔您上座。”

就是这个半大小子,却让陈启立在不知不觉间露出了甚至是他自己都已忘却多时的锋芒。等意识到到这个的时候,陈启立不由心里吃了一惊,他这是怎么了?

“十五少爷,您请全村的老老少少吃饭,三十两银子足够了,这是剩下的银子。”银包已拿在陈启立手里,落座后,他就把银包放到了桌面上。

陈海平明白,陈启立这么做不是因为不想占便宜。毕竟这不是陈启立一个人的事,而是全村的事。陈启立这么做,肯定是因为怀疑他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什么好心。

不说这个,闲聊了一会儿,陈海平起身对陈启立道:“叔,开饭还得一会儿,我想出去走走。”

陈海平起身,陈启立也跟着站了起来,笑着问道:“十五少爷需要向导吗?”

眼里跳起愉快的火花,陈海平微笑道:“叔有兴趣?”

老农的委琐渐渐消失,代之而起的是随着豪气而来的洒脱之态,陈启立伸手让道:“十五少爷,请!”

吃肉,有些人家过年会有,但大部分人家还得分分,你一块,他两块。至于敞开肚皮随便吃,那整个新力屯只有一家,就是余家。这也就可想而知,这一刻,村子里的气氛会是如何热烈。寒风中,孩子们小脸涨得通红,挨家挨户地乱穿,新力屯提前过年了。

轻轻叹了口气,陈启立道:“这么热闹,我只记得小时候有过。”

陈海平没说话,只是默默走着,他出来,就是为了感受一下这欢乐的气氛,他需要。他是谁?他是陈海平,也是另一个人,但现在,他既不是陈海平,也不是另一个人,他就是他。

一路上,他们遇见了不少人,但没有人上前打招呼,几乎都是静立一旁,等他们过去。

走着走着,陈启立心中越来越讶异,他发觉这个十六七岁的半大孩子正在享受眼前这欢乐的气氛。但这怎么可能?可以有这种享受的,毫无疑问需要一定的经历,而更需要的还是时间。年纪不到,是不可能有这种体会的。

这一刻,在陈启立眼中,陈海平已经绝对不是黄鼠狼,这等人物就是要做恶事,也决不是这个水平。

快到村头了,陈海平没有停下。虽然越来越不好走,陈海平也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村外是一个大丘陵,很高,由于大风,丘陵上很多地方积雪又深又厚,但有的地方又一点雪都没有。

出了村子,陈海平停下脚步望了望,然后径直向山冈走去。

陈启立什么也不说,只是跟在陈海平后面。雪把路遮住了,他们只能沿着裸露的地儿走。好在这不是山,只是丘陵,地势要平缓的多。

虽然难走,但他们不是普通人,都有一身不错的功夫,一路纵高跃低,很快就到了丘陵顶峰。

伫立峰顶,举目四望,大雪旁盖四方,大地绵延起伏,似乎一直延伸到了天际。

第十二章长啸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

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忽然,凝望着这周天寒彻如琼楼玉宇的天地,这首豪气直冲霄汉的千古绝唱犹如千丈之堤崩决,迅速在心海中奔涌。

难受啊,血脉了奔腾的洪流越来越猛烈,但就是无法渲泄出去。蓦地,激越的啸声破空而起,直射长天。

啸声突起,陈启立目瞪口呆,他不明白,但这啸声让他热血沸腾。天变了,白雪变成了红血,战马哀鸣,天地死寂。

忽然,啸声由一道化成了两道,两道啸声都如烈天之剑,怒射苍穹!!!

半晌,啸声袅袅,渐渐消失在天地间。

“叔当过兵?”奔腾的热血渐渐平息之后,陈海平问道。

没有丝毫犹豫,陈启立退后半步,躬身道:“少爷,我十七岁从军,在朝鲜呆了六年。倭奴溃败之后,我又在辽东军中呆了三年。我们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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