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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明天下一根钉-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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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还有东城门外的纪念武安君的靖边祠,在后世都被鬼子毁了,陈海平的脸变得愈加肃穆、森严。

转到东城,伫立城头,寒风凛冽,望着城外的无限关山,陈海平心血沸腾: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角声满天秋色里,塞上胭脂凝夜紫。半卷红旗临易水,霜重鼓寒声不起。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这首唐代诗人李贺《雁门太守行》气势雄浑、苍凉、豪迈,写尽了这一刻陈海平的心情。

忽然,陈海平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他感到似乎缺了点什么,但缺了什么呢?似乎就在心头,但又抓不住。

想着想着,陈海平的眉头松开,他终于想到缺什么了。这里缺一幅对联,缺“三关冲要无双地,九塞尊崇第一关”的对联。

写这副对联的人傅山,现在还是个小孩子。

这傅山又是个让陈海平觉得气馁的绝代人杰,在陈海平看来,这人要比孙传庭牛多了。孙传庭能做的,他也能做,但这傅大牛能做的,他则望尘莫及。

在诗、文、书、画等多诸方面,傅山皆善学妙用,造诣极深。其知识领域之广、成就之大,在清初诸儒中,无出其右者。傅山的书法被时人尊为“清初第一写家”。他的书法出颜真卿,并总结出“宁拙毋巧,宁丑毋媚,宁支离毋轻滑,于直率毋安排”的经验,对后世影响极大。他的画也达到了很高的艺术境界,所画山水、梅、兰、竹等,均精妙,被列人逸品之列。

这家伙还对佛学研究极深,更绝的是这小子还是医学大师,内科、妇科、儿科、外科,科科均有极深造诣,而尤以妇科为最,其医著《傅氏女科》、《青囊秘诀》,到了他那个世代还依然流传于世,造福于人。

在明末,像傅山这样的牛人极多,似乎一抓就是一大把,顾炎武、黄宗羲、方以致都是这种牛人,他们似乎什么都懂,而且还什么都精。

陈海平觉得,如果不是被满清生生打断,正常发展下去,明末的思想文化之繁盛将极可能媲美春秋战国的百家争鸣。像傅山、顾炎武、黄宗羲等人都是命大,在那些死去的人中,这种牛人可能还不知有多少。

哎,陈海平微微叹了口气,明末人才之盛在历朝历代都是极罕见的,而这本是兴盛的征兆,但是……

雁门关有守军三百二十七人,下得城来,陈海平拿出银子给那个老兵,让他多买肉食酒菜,今晚请所有士兵大吃一顿。

这下,在小小的雁门关造成的轰动可想而知,戍守雁门的军官来与陈海平谈过之后,立刻命人出关,去代州城采买酒菜。

这么做,一来是陈海平心血来潮,想这么做,二来这也是先期投资,不亏。

第三十一章定了

代州,孙府。

小睡醒来,天已经有点黑了,戴老爷子浑身舒泰。他这一觉真是睡也安然,醒也安然。

徒弟的婚事已经板上钉钉没跑了,戴定国了解孙国清,更了解孙家的人,他知道这位老弟的脾性,决不是迂腐古板之人,否则也就不会不让女儿缠足。

孙国清最感骄傲的是大儿子孙传庭,而最疼的则是小女儿孙茜,只要把女儿搞定,再凭徒弟的人才本事,那孙国清还有什么好说的。

睡前见到女儿和孙茜,虽然什么也没说,但戴定国知道事情已经成了,所以他才睡得这么安然。

老人觉轻,又何况是白天睡觉,平常不管怎么累,他都不可能睡这么久的。心情舒坦就是好啊,戴老爷子一边起身,穿鞋下地,一边摇头感叹。

书房里,孙国清还在看书,见戴定国进来,他站起身来笑道:“看来大哥真是累了,这要是我,再累,白天也睡不了这么久。”

这是话里有话,戴定国也笑道:“我那个不争气的徒弟呢?”

戴定国嘴里说的是不争气,但语气却是溺爱到了极点,孙国清悻悻地道:“我不同意,走了,他说三个月后再来。”

戴定国一点都不着急,他哈哈一笑道:“行了,国清,我这个徒弟即使不比伯雅强,但也不会比伯雅差到哪里去。你说,这样的女婿你去哪里找?”

伯雅是孙传庭的字。

孙国清黑着脸看着戴定国。

戴定国道:“行了,国清,即使你不满意,也认命吧。我这个徒弟的手段我都领教多少年了,这小子每次都把我气的够呛,但除了上次的事,又有哪次我真能把气给出了?”

孙国清还是不语。

戴定国继续道:“如果说海平没来之前,茜儿的心还没定的话,那我敢断言,现在那丫头的心早就飞了。”

这老家伙吃定了自己,根本不在乎是不是给他添堵,现在孙国清要是心中还有气,那也是对着戴定国的。

这时,戴定国也发觉自己过于得意了,赶紧道:“国清,是不是该吃饭了?”

老小孩,老小孩,孙国清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正要起身,就听门外有人道:“老爷。”

孙国清没动,道:“进来。”

进来的是个中年人,就是拿了陈海平的银子买香烛祭品的。进来门,中年人看了戴定国一眼,孙国清道:“没事,说吧。”

听中年人说完,孙国清又详细地问了他陈海平说过的每一个字和神态。中年人出去后,孙国清闭上了眼睛,沉思不语。

“怎么了?”半晌,戴定国问道。

睁开眼,孙国清叹道:“大哥,此子确是人杰,伯雅亦大为不如。”

戴定国惊讶地问道:“国清,你这话是怎么说的?海平再怎么了得,他也会不比伯雅强多少。”

摇了摇头,孙国清道:“不然。由小见大,此子竟然没有丝毫骄矜之气,这真真是不可思议。刚才见面时,我只是觉得他沉稳不浮夸,还没有,也根本就没想到他能没有丝毫骄矜之气。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伯雅还差的远。”

戴定国有些不解地问道:“这不好吗?”

孙国清道:“此子才略、胆识、气度均为我生平仅见,这还不要说他才仅仅十七岁,就是二十七岁三十七岁也都是极其惊人的。”说到这儿,顿了顿,沉吟片刻,又道:“我觉此子所思所想每每离经叛道,又以如此之才,我恐非茜儿之福。”

戴定国的心沉了沉,他感到孙国清是认真的,而要是孙国清真的钻了这个牛角尖,那还真是不好办了。

思索片刻,戴定国道:“国清,你说得有些道理,海平之才确实太过惊人,但你是不是多虑了,何况你能用这个说服茜儿吗?”

又闭上眼,默然半晌,孙国清睁开眼,决然道:“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祸福都是命。”

戴定国笑了,这才奚落道:“你也真是,天下间有哪个老丈人不希望女儿嫁个有本事的人,我们都土埋半截子了,还真没听过有老丈人嫌女婿本事大的。”

人心就是这样,既然放开了,那就自然会从好的方面看问题,孙国清道:“这小子是不是大手大脚惯了?”

知道孙家不同其他官宦人家,一向节俭,对奢华深恶痛绝,戴定国道:“这小子从来不吃亏,现在搞好关系,将来商队经过这儿就可能少些麻烦。”

想到那个商队的规模,孙国清又不由摇头,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惊叹,还是别的什么。

晚饭之前,孙国清召开了一次家庭会议,宣布了孙茜的婚事。

虽然心里很有把握,但事关自己的终身大事,又怎会不关心则乱?听到父亲当着全家人的面宣布此事,孙茜虽强自忍耐,但泪水还是涌上了眼眶。

对这件事最感震惊的,脑袋发懵的,当然就是三夫人了。及至反应过来,看到女儿的表情,她又怎会不明白女儿的态度?真正的当事人有三个,丈夫和女儿都清楚,就把老娘一个人蒙在了鼓里。

这些现在都没心思计较了,三夫人最关心的是女婿的情况,于是赶紧发问。但这一问,气就更是不打一处来,原来女婿上午就在家里呢。这个死老头子,这个狠心肠的没良心的宝贝女儿!

三夫人自然不敢跟丈夫发脾气,但女儿是自己的。晚饭一结束,三夫人黑着脸把女儿叫进了自己的房里。

孙茜一切都老实交待,但偷窥那档子事儿还是免了,老娘面前更不能说。

官,到哪里都是一等一的,没有什么能够相比,山西虽重商,但也是一样的,只不过这方面山西人的观念更开放一些,如此而已。实际上,山西重商,女人要比男人严重的多,山西女人才真正重商。所谓千里为官只为财,这对女人更具普遍的意义,女人总是藏在男人背后的,自然少了很多大男人的想法。何况,男人当官,女人大部分时间就等于守活寡,得在老家呆着。

所以,除开女儿的态度不论,三夫人对这个女婿还是基本满意的。除了一点,就是女婿是毫没地位的小妾生的,但听了女婿的光辉业绩,三夫人的顾虑也就打消了不少。进而听说女婿的鸿鹄之志后,三夫人的眼睛就变得又弯又亮,一张脸笑得稀烂稀烂的。

第三十二章遭罪

雁门关早已不是战地,戍守雁门关的士兵都是军户子弟。

朱元璋一手创立的明帝国是一个历朝历代都从没有过的朝代,甚至都可以说是一个很变态的朝代。

为了防止黄袍加身的事件重演,两宋重文轻武,明朝承其衣钵,又继续发扬光大,把重文轻武发展到了相当变态的地步。

两宋重文轻武是真的重文,但轻武相比明帝国那是很有限的。两宋的文是臣,而明帝国的文则完完全全是奴才。两宋的武只是地位不如文,权力受到很大的限制,而明帝国的武则被**成了贱业。

当军官的在乡邻人前都羞于说自己军官的身份,军户遭受的压榨比普通佃户更重,地位更低,类同贱民。这些军户子弟从军的待遇比募兵要低得多,基本没有军饷,吃的也差,今晚这顿饭几乎是所有士兵从没有吃过的。

陈海平明显是富家子弟,不仅给他们好吃好喝,更对他们平等相待,陈海平留给这些士兵的印象可想而知。

早上离去时,全体士兵整队相送。

一进入代州城门,陈海平看到昨天给他们买香烛祭品的中年人。

中年人一看到陈海平,立刻走上前来,恭谨地道:“姑爷,请这边来。”

陈海平一听,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也有些吃惊,他没想到孙国清这么快就决定了。这个老丈人还真好,不难为他,今后一定要好好处处。

顺着中年人的目光看去,城墙西边停着一辆马车。马车很大,车厢里坐四五个人没问题。陈海平一愣,随即他就想到了马车里是何人,这个丈母娘的性子还真急。

知道了是何人,陈海平立刻下马,随着中年人向马车走去。

中年人拦住陈海平的马头时,厚厚的土蓝色棉车帘就已经撩了起来。陈海平眼尖,车厢里除了一个中年贵妇,他还看到了戴小蓉。既然戴小蓉在,那孙茜也可能在,登徒子的心登时热了起来。

到了车前,陈海平双膝跪倒,磕了一个头,然后抬起头来朗声道:“母亲在上,小婿给您磕头了。”

“起来,快起来!”三夫人的眼睛立刻又弯了,这个女婿仪表堂堂,走起路来龙行虎步,嘴又这般的甜,这下可以放心了。

顺着中年人的手势,陈海平站起身来,这时,他看到戴小蓉正笑着望着他,只是那笑容里有着很充分的取笑意味。

他当然知道戴小蓉笑什么,这个时候,正常人当然不能这么称呼,但他不是正常人。在孙国清面前,他无论如何也拉不下这个脸,但在三夫人面前,他则没什么心理障碍。

又看了准女婿一眼,三夫人吩咐道:“好了,这里不是说话之地,我们回家吧。”

孙茜在不在车里呢?由于位置的关系,他看不到另一面。骑马跟在车旁,陈海平支楞着耳朵仔细听着。

孙府喜气洋洋,门前车水马龙,陈海平看得头皮发麻,心中哀叹连连:这他祖奶姥姥的姥姥的,还叫不叫人活了?

三夫人的马车没有从前门进,而是从后门悄悄进了孙府,陈海平也想跟着凑个热闹,但被戴小蓉拦住了,她似乎知道这个师弟的心思。

没办法,陈海平只得走大路,进大门,光明正大地进府。

动物园的大马猴是什么感觉,陈海平现在知道了,磕头虫是什么意思,他更是有了终身不忘的切身体会。不要说那几位夫人,孙家的七大姑八大姨叔叔伯伯还真多。其实何止孙家,他们家不也一样吗?只多不少。

每一个长辈都得问好,都得磕头,都得接受垂询。中午吃饭时,陈海平的腮帮子生疼生疼的,吃嘛嘛不香。真是他姥姥的倒了血霉了,这是他幼小的心灵生平受到的第一个严重伤害,我抗议!

抗议也不行,问好、磕头、接受垂询,这套程序还远没有完成,附近州城县道还陆陆续续有大队人马往这儿赶。

我的个天呢!想到看过的婚典盛况,深夜躺在炕上,陈海平连哀叹的力气都没有了。但还好,还有好姐夫金子乾这招棋,他已经跟金子乾说好了,明天就禀明老丈人,说是备办的货物都已经齐了,这就得回去,那他也就可以顺坡下驴,溜之乎也。现在,这位登徒子连偷香的心都断了。

这一夜,陈海平身累心更累,加之又有了个希望,所以睡得倒也安然。第二天早上醒来,一睁眼,他就觉得不对劲。果不其然,见到金子乾时,这位好姐夫像是欠了他八万两银子还不上似的,不敢看他。

完了,这个跟党走的怂货!

骂完了金子乾,陈海平又不得不感叹戴小蓉这个师姐还真是聪明,学东西的还真快,现在算是把他做人做事的精髓全学去了。

他做人做事的精髓就是大方向要绝对正确,但小方向不必,比如戴小蓉,大事绝对尽心尽力地帮他,但在这种能折磨他能看他笑话的小事上,在掭把薪柴与帮他之间,掭把薪柴绝对要比帮他的效果要好得多。

这就是人性,除非疯子,对什么人都不能绝对顺着。绝对顺着的是奴才,是得不到真正重视的。而且,就在这种小打小闹之中,彼此的感情也会不知不觉地加深。

当初他就是用这招对付师傅的,效果那是出奇地好,没想到现在让戴小蓉给偷师学去了。不过,是不是应该收点学费呢?收什么好呢?想到这儿,戴小蓉妖娆风流的模样就浮上心头。

该死,咽了一口涂抹后,陈海平赶紧偷偷狠狠地掐了一下大腿里子。看来他应该准备两碗豆子,一碗红的,一碗黑的。有了善念就拿一粒红豆,有了恶念就拿一粒黑豆,以此来警醒自己,好好修身养性。

遭罪没好处,是任何人都反感的,陈海平自然尤甚,他在孙家身心都遭了五天大规模的活罪,但却连孙茜的面都没见上一次,你说窝火不窝火?他也不是没想过趁着月黑风高,来个高来高去,陆地飞腾,去偷个香窃个玉什么的,但终究是忍住了。这倒不是怕,而是实在丢不起这个人,这要是给抓个正着,他今后在孙家还怎么呆?

忍着吧,忍着吧,陈海平每天都念叨着,盼着太阳快点出来。

第三十三章婚期

第六天,人潮稀了;第七天,麻雀一两只;第八天,陈海平终于是见到了孙茜。

见到孙茜是在孙家的祠堂,因为他,一大早,孙家全家都聚在祠堂,向诸位祖先正式介绍一下这位女婿。

进到祠堂,一开始,陈海平的心神都在一旁的孙茜身上,但当他的目光落在高悬于正堂的横幅上时,他的目光立刻就被吸引住了。

横幅上写了四句话,那应该是孙家的家训:勤俭持家,严守本分,不拘小节,通权达变。

咂摸片刻,陈海平心中感慨万千。

要是搁在一般人身上,这四条家训,前两条和后两条是有矛盾的,但孙家不是一般人,他们能让这四条家训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陈海平心中轻叹,难怪孙家能培养出孙传庭这样的牛人来,这四条家训几乎是孙传庭一生行事的写照。

在无官不贪,不贪无官的官场环境下,要想做官,不通权达变是不可能的,所以例行的贪污不能拒绝,但在此基础上还是要严守本分,这就是孙家在官场的指导原则。

正于青云直上之际,只因看某些人不顺眼,又可能是因为见事不可为,便毫不犹豫地辞官归家,这就是孙传庭由不拘小节的家训而演变来的洒脱和超然。

在生命的最后关头,在一道道皇王圣旨的催促下,孙传庭如果不遵旨,也不公然拒接皇命,那结果就是死。在这种情况下,孙传庭已无通权达变的余地,他只有选择严守本分,遵旨出击,以求胜于万一之间。

在那种情况下是没有万一的,所以孙传庭死,妻女妾尽皆自杀,孙传庭以举家之死成全了他心中的本分。

陈海平心中悯然,这几天的不平全都不见了,他恭恭敬敬双膝跪倒,诚心诚意地给孙家的列祖列宗磕了三个响头。

告祖已毕,从祠堂退出来时,陈海平和孙茜的目光第一次碰到了一起。

此前,孙茜当然偷看过陈海平,在祠堂里,孙茜也总是躲着他的目光。这一刻,他们的目光碰在一起,是有意,也是无意,但碰在一起,他们的目光没有立刻分开,那就是有意的了。

那一瞬间,孙茜痴了,从头至尾,她都认为这个要做自己丈夫的男子都是个无法无天、胆大妄为的家伙,但在那一瞬间,她从这个人眼里看到的不是张扬,也不是火热,而是温暖、慈爱、怜惜……

陈海平在前,孙茜在后;陈海平在左,孙茜在右。他们之间有两三步的距离,他们目光碰在一起,也是因为陈海平回头。

正好,失神的那一瞬间,孙茜的脚绊在了门坎上。本来,以孙茜的功底,仅凭本能也不会摔到的,但在前面的陈海平反应太快,根本就没有给孙茜发挥的机会。

清醒后,孙茜发现自己躺在了这人的臂弯里。

人人都忍着笑,孙茜闹了个大红脸,身子软绵绵的,还得说谢谢,而就在身子快要直起来时,她又突然感到这人的手掌滑过了自己的丰臀。

肯定是用了力的,这是个什么人啊!孙茜晕晕乎乎的,怎么走回去的都不知道。

从宗祠出来后,陈海平被叫进了孙国清的书房。

孙家还真是民主,除了孙国清和戴定国,孙国清的四位夫人都赫然在座。这次不用磕头了,也不用装人了,陈海平蔫不啦叽地在一旁坐下。

“海平,婚期的事你有什么想法?”孙国清问道。

漫天要价,就地还钱,陈海平道:“大人,如果可能,小侄想这就把茜儿小姐迎娶回去。”

这还真是个急茬。

三夫人知道自己的丈夫性子随意,一旦答应就不好挽回了,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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