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然后她终于看见了我。
微微的惊诧,很快转变成欣喜。她抿着嘴,有点儿害羞地冲我笑了笑,我也冲她笑了笑。
“好,同学们,”她的声音里也是饱满的热情,“开始上课了。”
第七十九章 再查梁红惠()
我,要,结,婚,了!
你没看错。我真的要结婚了!
还记得我已经跟姜玲求婚了吗?我们决定年底结婚。不过那是指的办酒席,我们会先把结婚证给领了,再把婚戒给买了。
按理说,应该要买四金一钻。姜玲说买那么多也戴不上,不如婚戒买好点儿,我想想也是,反正还是那个预算。质量质量,质永远排在量前面啊。
老太太对我和姜玲的这番安排很满意。她嘴上没说,不过我吃得出来。中午的红烧肉特别够火候,特别够味儿。十年以来,状态最好的一次,一点儿也不夸张。
临出门的时候,我跟老太太商量:“晚上带姜玲回来吃饭?”
老太太戴着她的老花镜,一边织毛衣,一边看电视:“随便。”
不行就是不行,随便就是行啊。
我忙喜滋滋地关上门,不打扰她老人家看韩剧了。
等我赶到人民路,姜玲已经在那儿等着我了。
我连忙跑过去问:“我迟到了吗?”说着要掏手机看。
姜玲笑着说:“没有,我今天下课早,所以早到了几分钟。”
“那,走吧。”我一把揽过姜玲。
两个人高高兴兴地往里走。进了店,我们直接跟店员说了,打算买对什么价位的婚戒,店员立马笑容又甜美三分,很主动地将我们领到另一个区域,仔仔细细地介绍起各种款式来:这个设计是什么寓意,用的是什么宝石……我听得还是云里雾里,姜玲倒是听得津津有味。我完全是靠的人逢喜事精神爽,才能看完一款又一款,走完一个店又一个店。
不知道走进第几个店,看到第几款婚戒,我的手机忽然响起来。掏出来一看,原来是周海。
我:“海哥?”
周海倒挺节约时间,上来就报了个地址给我:“快到这里来。”
我还在惊愕着:“啊?”可你也太节约时间了,前因后果都不知道怎么行?
周海:“我们找到梁红惠的家了。老师傅让我们赶紧过去看看,我和章家骠已经在路上了,你也快点儿。”
我一犹豫:“我这儿不方便。”
周海:“什么?”
我压低声音:“我跟姜玲要结婚,在挑婚戒呢。”
周海静了一会儿,啧了一声:“那好吧,这是大事儿,回头我们先跟你说说情况,你下回再去也行。”
我忙道谢:“谢谢海哥。”
周海:“哪儿的话,咱哥们还说这些虚的。你跟弟妹好好挑啊!”
我笑着收起电话。经过梁红惠的那一番考验,我和周海的兄弟情是跨了一大步啊。那时,梁红惠掐着他的脖子要挟我,我明知道不是明智之举,还是同意了她的要求。周海事后一说起这事,就很有些感动。
姜玲好像看中了某一款,拿在手上看了老半天,然后来问我:“你看怎么样?”
我看了看说:“宝石没有之前的大。”
姜玲一下子笑了。
对面的店员也笑起来。
姜玲:“可是整体看,这款比上一款精致啊!”
说到精致我就不懂了,我认真地皱着眉头又看一会儿:“嗯,是比上一款精致。”
姜玲瞥我一眼:“装,再装。”又好气又好笑,“我就笑笑,不当众戳穿你了。”
我也笑笑,不敢乱讲了。
店员热情地招呼道:“那再多看看几款吧。这款怎么样,价位也差不多,这个设计是经典款。”
姜玲便又拿上那一款看起来。
我在旁边这边看看那边看看,一会儿又掏出手机看看,一抬头就见姜玲又在看我了。
“有事吗?”她问。
我:“没有没有。”
姜玲:“没事你老看时间干什么?”
我:“呃……”
姜玲:“之前的电话是不是周海打过来的?”
我:“……”嘻嘻一笑,“老婆,真是什么也瞒不过你。”
姜玲:“有事就赶紧去吧,别耽误了正事。”
我赶紧说:“买婚戒也是正事啊,大正事。”
姜玲微微一笑:“行了,你去吧。反正你在这儿也不顶什么用,还不是我挑。”
“……”我挠挠头。
姜玲:“今天也只是海选嘛,我会把喜欢的款式都记下。他们有小册子的。不然我也可以直接拍下来。等你回来,我们再小范围慢慢商量。”
说到这个份上,我也顾不得到处都是人了,一把抱住姜玲,在她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老婆!”再含情脉脉地看着她,“那我先走了。”
姜玲微微红着脸,一把将我推开。
我才不管呢。我昂首挺胸地在无数双充满笑意的眼睛里走开了。
哼,你们都是妒忌我。
解决了魈的事件后,对于梁红惠的调查并没有停止。上一次的贩毒案,我们只是取得阶段性胜利。梁红惠无疑又是一个值得跟进的缺口。
我们先是按照她留在公司的地址找过去,结果那已经是一年前的地址了,她早搬走了。顺便说一下,章家骠居然没去过梁红惠的家,也不知道她家在哪儿。他俩每次见面都是在外面,偶尔也是在章家骠的家。
如果是正常的交往,这其实是挺可疑的情况,但因为章家骠自己也不喜欢跟人交往得太深入,反而被他默认成一种便利了。
我们后来只有用笨方法,把她所有的社会关系都梳理了一遍,终于从某个并不熟悉的同事那里,得知曾在某个疑似她住址的地段见过她。然后再将那个地段梳理一遍。这么大的工作量,就靠我们三个那是杯水车薪,必须依靠广大基层民警同志。当然,这里面主要就是我们所的同志们了。因为是邵百节开的口,张所帮忙帮得很到位。
现在终于有结果了。
我三两下敲开门,周海看见我还吃了一惊:“你怎么来了?不是陪姜玲买婚戒吗?”
我很得意地笑笑:“我老婆是谁啊!多通情达理啊!”
周海一下子被我逗乐了,一巴掌拍我肩膀上:“行了,来了就赶紧干活。”
章家骠也从卧室里面抬头看我一眼,笑了笑。
好几天没有主人,房间里蒙了一层薄薄的灰。但还是看得出来,梁红惠是个很爱干净,喜欢整理的人(就说她是人吧,这样嘴顺)。有点儿意外的是,她的厨房并不是完全没有动用的痕迹。实际上,在冰箱里还放着两盘剩菜,以及一盘吃了小一半的蛋糕。
我明明记得那会儿,她亲口说过她不吃不喝也没关系的。
可是她现在不仅会吃会喝,甚至还会自己动手做两个小菜。
这说明什么?
说明她也是有尝试让自己过得更像正常人一些吗?
我下意识地看一眼章家骠,章家骠默默低着头,后来感觉到我在看他,便也看我一眼。我又觉得有些尴尬,连忙笑一笑,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地收回视线。
周海带头回到客厅里,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还是什么都没找到啊!”
章家骠没说话。
我:“她的手机也还是没有发现?”
周海点点头。
怎么办,忙了这么多天,还是白忙吗?
我不死心地问:“咱们是不是把所有认识梁红惠的人都问了一遍?”
周海:“是啊,都捋了一遍。”
周海讲得太肯定,我反倒有点儿怀疑起来。梁红惠虽然私交上没什么朋友,但只是认识的人,那数量应该也挺惊人的,光是她上班的那幢楼里,进进出出就不少吧。我也不是怀疑所里的那帮兄弟,这个,人嘛,总是难免有疏漏大意的地方。
周海:“张所说了,连同事的同事,朋友的朋友都问了。”
这是问得挺细的了。我要是再在这里挑毛病,真有点儿强人所难了。那有没有可能已经纳入范围的人里面……
我:“每一个都配合调查了?就没有一个是联系不上的?”
我这样一问,周海和章家骠也露出犹疑的神色。
但只愣了一下,周海就捉到了我的思路:“你怀疑,那些联系不上的人里面,可能有跟梁红惠同属一个集团的?”
得到了周海的提醒,章家骠也一下子醒悟过来:“对呀,小惠这么久没跟他们联系,对方可能已经在怀疑她出事了。”
周海刷的一下站起来:“得赶紧把没联系上的名单拿过来。”
这件事落实到了我的头上。这个时间,张所肯定在所里。我马上打到他办公室的电话。
“什么?”张所,“所有没联系上的名单?不是都已经把梁红惠的家给你们找到了吗?”
我连忙把理由给张所重复一遍。
张所闷了一会儿,还是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低骂我一句:“裘家和,你真会给我找麻烦。”
我连忙隔着手机打哈哈:“领导,你觉悟最高了嘛。”
张所:“狗屁!我都这把岁数了,还要什么觉悟?见马克思的觉悟!”
骂归骂,最后还是勉勉强强地同意了:“一会儿我就让他们去整理。我可跟你说,我不替你背这黑锅,我就跟他们说是你想出来的主意。”说完,咔的一下,非常凶狠地挂了电话。
第八十章 惊喜还真不少()
周海问:“怎么样?”
怎么样……我等着被所里的兄弟排队狠削呗。
我:“估计没那么快。咱们今天可以先收工了吧?”
“好吧,”周海一拍大腿,“也忙了这大半天了,都回去歇着吧。”
我和周海走到门口,却发现章家骠还没过来。一回头,就见他还坐在沙发上。
他低声道:“你们先走吧!”他看看房子里的摆设,“我想再待一会儿。”
我和周海互相看了一眼,便什么都没说,静静地留下他一个人。
第二天,那份没联系上的名单就到了我的手上。兄弟们用所里的公众电子邮箱发给了我,末尾还画了一个大大的、鄙视的脸。从那清奇的抽象派画风来看,应该出自小赵的手笔。
我们三个分工,迅速地把所有名单上的手机or电话号码过了一遍,划掉打通的,或者即使打通了也没什么奇怪的,最后只剩下四五个号码。在这几个号码里,有一个号码死活打不通。我们一致决定,先去调查这个号码。
周海用警官证,很快从通讯商那里查到了这个号码的主人。当客服把客户资料打印出来交给我们时,我们三个都呆住了。
我和周海呆住的原因是一样的。
周海:“这不是……那个女活死人吗?”怪道怎么打她的手机,她都不接。因为她在梁红惠之前就挂了。这个手机看来是她的另一个手机。我就说,她之前被我们发现的那支手机,怎么会只有一个联系人。原来那支手机就是她专门用来和丈夫联系的。
我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现出那个男人的模样。奇怪的是,他的模样竟然还很清晰。女活死人的模样,倒是淡去不少。
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赔偿款是不是顺利拿到了,脑子里压迫视神经的血块是不是也顺利手术取出了。
唉,想得有点儿远了。
但章家骠呆住的原因显然和我们不一样。
“活死人?”他惊诧极了,“你们说的以前碰到过的活死人就是她?”
我眯起眼睛,忽然有不好的预感:“怎么?你不会认识她吧?”
周海也跟着紧紧地盯住章家骠。
章家骠果然不负我们所望:“是,我认识她。”然后紧接着一句话,把我们轰得更懵了,“她就是我跟你们说过好几次的,那个朋友的老婆啊!”
我和周海不约而同地瞪大眼睛:“……”
安静中,我的脑子里现出斗大的四个英文字母:F,U,C,K!还自带跑马灯效果。
梁红惠是他朋友的老婆。梁红惠当然和女活死人是认识的,因为她们是一个贩毒集团的。
原来这才是章家骠认识梁红惠的真相。
“可是不可能啊!”虽然原因不一样,但是章家骠的震惊也不比我们小,“我认识她好几年了,怎么会一点儿也没有发觉呢?”
我觉得有必要跟章家骠同学来补一段前情提要。
章家骠听完,脸上的表情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了。
“他们蜜月那天出的车祸,她就成了活死人了?”他再一次向我们确认。
我和周海一起点头。
章家骠:“……”
我看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其实,她奇迹般地抢救过来时,你也不是完全没有怀疑过吧?”
章家骠抬起头看我一眼,只好苦笑:“可是我也只是想了一下而已。毕竟这种事也不是时时处处都在发生的吧?总不能因为我自己是,就以为别人也是啊!”
我和周海也是一阵沉默。我也不知道这个发现算不算是进展。
贴切地来说,我们忙了这么久,找到的是一条以前就断掉的死线。
周海问:“你那个朋友……现在怎么样了?”
原来会介意那位仁兄现状的,不只是我。
章家骠苦笑:“前几天,他还跟我说,他老婆的出差可能是延长了……我还安慰他不要着急。他说没关系,以前也有过延长的情况。”
听得我和周海又是一阵沉默:这都多久了……
想到这里,我不免又是一个激灵。是啊,这都多久了!又不是迟了一天两天,都快一个月了。
哪有这么傻的男人!除非他装傻!
而且,自己的老婆是活死人,朋友也是活死人……泥马,你别说我多心啊!
“你……见过你朋友的**没有?”我问。
章家骠先是一愣,但马上还是回味过来:“你不会怀疑他也是活死人吧?”
周海也跟着一惊。
“……”我不说话,就看看章家骠。
章家骠都不知道是怒是笑了,转过头去讽刺地翘了一下嘴角。
我也不想这样怀疑。毕竟上次见面,我并没有从章家驹的身上闻到臭味。但是章家骠的出现,让我有点儿怀疑自己的鼻子。
你看,他虽然也是活死人,可是身上的臭味居然那么淡,完全不能跟那个女活死人比。
万一,章家驹是一个臭味比他更淡的活死人怎么办?淡到我都没闻出来……这也是极有可能的啊!
我又不是什么开挂的牛逼主角。
忽然,我又想起一个细节:“他不是也姓章吗?你也姓章……等等,你不是孤儿吗?”
章家骠:“因为我们是在同一个福利院长大的。那一年入院的孩子都姓章。他叫章家驹。”
我:“……”
周海:“……”
我:“不会是你们小时候遇上车祸,你说的那个最好的朋友就是他?”
章家骠:“嗯。”
好么,今天的惊喜还真不少。
我这下更觉得怀疑了。老实说,我本来就不是一个容易相信巧合的人。更不要说这么多巧合了……
章家骠也看出我的神态变化,也不觉正经起来:“不可能的,我跟我朋友从小一块儿长大。他胸口上肯定没有封魂印。”
这回不等我往下挖,周海也加入了:“你上回看到他的胸口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章家骠愣了一下,抿了一会儿嘴唇,还是回答了:“差不多半年以前。”
周海顿时撅了一下嘴。
“要不,”他提议,“咱们去看看你朋友?”
章家骠神色一凝。我知道他不情愿,可他也不能反对。
那位朋友,咱们现在知道他叫章家驹了。住哪儿,我们当然也早就知道了。
我们一行三人,再次来到了吉祥家园。不同的是,这次换章家骠打头。
他敲了敲门,轻声地道:“阿驹,是我。”
门里很快响起那道有几分耳熟的声音:“阿骠吗?你怎么来了?你今天不用上班?”
一边问着,一边有不太灵活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嗒的一声,门开了。
再次见到男人那张眉眼清秀而苍白的脸,我心里还是微微地动了一下。他的眼睛依然没有对上我们。
章家骠说:“我换工作了。”
章家驹便很惊诧地呆了一呆,忙问:“什么时候的事?”
章家骠:“就前几天。”
章家驹又愣了一会儿,忙往旁边一让:“进来说吧!”听了一下脚步声,疑道,“还有别的朋友吗?”
章家骠忙解释道:“嗯,我的新同事。”
该是我出声的时候:“你好,有段日子没见了。”
章家驹一惊,想了一会儿,终于想起来:“是你们!”他惊喜地道,“怎么会这么巧的!”
我和周海呵呵地笑。
章家驹马上更热情地道:“快快快,都请进来坐。”
我们几个落了座,章家驹又像上次一样,要摸着去给我们倒茶,被章家骠扶到沙发上坐了。
章家驹:“前几天你给我买的罐装咖啡还有呢,要不直接拿那个温一下吧。”
章家骠便轻车熟路地去厨房里热了几罐咖啡出来。想来这些日子也多亏他的照应,不然章家驹吃什么喝什么?
不过,我觉得还是应该先想个办法确认一下他胸口有没有封魂印,说不定,他都不需要吃喝……
还没想完,就听周海“啊呀”一声。
我抬头一看,周海竟然“不小心”地把咖啡洒到章家骠的胸口上了。
因为房间里开着暖气,所以我们都把外套脱了。章家驹也只穿了一件衬衫。
呵呵……海哥,你的办法还是这么直接、高效。
章家骠略有不悦地看一眼周海,周海无所谓地回看他一眼。章家骠也无可奈何。
“阿驹,你坐着别动。”他说,“我去打盆热水,给你擦一擦,换件衣服。”
章家驹便真乖乖坐着。等章家骠打了热水,拿了干净衬衫回来。我和周海大概是生平头一次,这么热切地想要看到一个男人的**……啊呸!只是上半身而已。
没有。
不知道是他本来就是如此,还是受伤的缘故,他的身体真地很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