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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的话,还能不想方设法地带来点儿改变?”
我点点头,觉得小赵说得真地挺有道理。男女交往,本来就是一个相互影响、相互磨合的过程。
我们两个站在客厅里,视线自觉不自觉地扫向那两间房门紧密的卧室。
我:“过去看看?”
小赵一如既往地往我身后一让:“你先。”
我也认命了。先走到离我们近的那一间卧室,开门之前还煞有介事地又看小赵一眼。小赵被我弄得也有点儿紧张。我一鼓作气地把门一开,原来是客房。里面只放了一张单人床,电视、衣柜都没怎么用的样子。
小赵撇撇嘴,再一次对这家主人的品味表示鄙视。
然后,来到第二间卧室,也应该是主卧室。
当我来到门前,手刚摸上门锁把手,便不由得心头一动,整个人都停住了。
小赵不满地道:“你别再搞那么多花样啊!人吓人,真会吓死人的!”
可我还是握着把手,动也不动。
小赵:“喂?”就要自己动手去开。
我连忙握紧把手,不让他乱动。
小赵这才发觉我有些不对劲儿,迟疑地看看我:“怎么了?”
我咽了一口口水,有点儿磕磕巴巴地道:“你,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小赵一愣,看我不像是搞花样,便也有点儿说不准:“什么,什么味道?”
我舔了舔嘴巴。
小赵吓了一跳,指着我的眼睛:“你你,你眼睛又抽抽了!两只眼睛都在抽抽!”
我就是想眨眨眼睛,谁知道停不下来了。两只眼皮像疯了似的,不停地抽搐,连我自己都能感觉到整个速地运动。
小赵紧张起来:“你……”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
我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主要是压眼皮,深呼吸了好几次。就是这深呼吸,我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判断。没错,这扇门前有淡淡的血腥味。
“通知海哥。”我压住眼皮说。
小赵一时没听清:“什么?”
我声音不由得高起来:“快叫海哥来!”惊得小赵一跳,又一把抓住他,“让他记得把陆会计支开。”
小赵被我一抓,才回过神来:“哦……知道了!”立时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
我两只眼皮还是跳得不行,只能捂住眼睛等他打电话。可是等了一会儿,却听到啪的一声。我勉强睁开眼睛一看,正好看到小赵如同泥雕木塑一般睁大了眼睛,嘴巴也发着抖,可就是连个最简单的单音节也发不出来。他手上的手机早就掉到了地上。
他直勾勾地看着我身后。
我脑后顿时一麻,眼皮也不跳了。倏然转身,主卧室的门不知什么时候自己打开了。
卧室的床上躺着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一具呈大字型、血肉模糊的尸体。血水把整张床单都湿透了,本来是浅色的床单现在成了红褐色,再也看不出原来的颜色。空气里有一股浓重的血腥气开始向我扑来,浓重得让我眼前的所有景象都开始泛出血色。
我一动不能动地僵站在门口,眼睛睁得不能再大。明明不想再看到那可怖的景象,却偏偏连个手指头都动不了。
床上的尸体从头到脚都血淋淋的,还有说不清的人体组织残渣喷得到处都是。也就能看得出那是一个人而已。
“喂,喂!”
突然响起来的声音,吓得我一跳。是小赵掉在地上的手机发出来的。
原来电话打通了。
我艰难地转过身,想叫小赵接电话,却发现小赵还不如我。他面色白里透青,眼珠子都不会动了。我只好自己捡起手机。
“14楼,出电梯往左的那一家。”我有气无力地直接说出地址。
周海:“啊?你们怎么了?”
我:“你自己过来,千万别让陆会计……”
我还没说完,忽然耳旁炸出一声惨叫,吓得我刚到手的手机登时扔飞出去。
小赵直盯着我后面喊,声音都变调了:“动了,动了!”
我吓得魂飞魄散,一转头,就见床上那个血糊糊的尸体果真动了动胳膊。我惊叫着整个人都跳起来,浑身有一种酥麻麻的炸裂感,好像会从脚底一直碎到头顶一样。
手机里传来周海又惊又慌的声音:“喂,喂!裘家和!小赵!”
我和小赵谁还有心情管他。
我只顾死盯着那具尸体,嘴巴里满满的都是血腥味。我他ma怎么还不晕呢!
这个念头刚跳出来,就听咕咚一声,小赵翻着大白眼昏死在地上。
好啊!我真是欲哭无泪。这回你小子倒跑在我前面了。
那血肉模糊的尸体是真真切切地在动。起先还只是动动手,后来连眼睛都睁开了,还从床上爬了起来。
“裘……家……和……”
我大吃一惊。它它它,竟然知道我的名字!这是怎么回事?
可是没有时间给我浪费。
看着他一步一个停顿地向我们走来,我头发都一根一根地竖了起来。
“小赵,小赵!”我啪啪甩了他两个耳光。
小赵连个白眼都没变。
可我怎么能丢下小赵不管。
眼见着那具尸体离我们越来越近,我只好跑去小赵身后,两手插在他腋下,咬着牙把他往外拖。
幸好那尸体行动能力并不很强,一步一步走得非常迟钝。
它似乎也急了,继续用那种嘴巴发麻、舌头僵硬的发音方式道:“你……别……跑……”
呸!我非跑不可!
我把小赵一路哧溜地拖出客厅,一直拖出大门外,然后砰的一声关上门。
这短短的几步路,却是生与死的距离。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心脏跳得又重又快,真正是状若擂鼓。我死死地盯着紧闭的大门,只觉得浑身发虚,怎么喘气都觉得不够。
忽然,我的肩膀被用力一抓,惊得我又是一跳。我看也没看,顺手就是一胳膊甩过去,但落了空,还反而被架住胳膊,不能动了。
“裘家和,是我!”
周海冲着我的面门一声大吼。
我哆嗦了一下,两只眼睛总算有了焦距:“海,海哥?”
周海放开我的胳膊,紧锁着眉头问:“到底怎么了!”
我干巴巴地咽下一口口水:“里面……有具尸体。”
周海:“尸体?是男是女?”
我要命地喘口气:“不知道,血肉模糊!还动了!”
周海的眉毛微微挑了一下,还是有点儿疑惑:“那也不用吓成这样吧!”看一眼昏死得透透的小赵,反正也没别人,“你可是搞定过强哥、杨小乐的。”
我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跟他们不是一回事!”
周海半信半疑地看看我,然后一指大门:“被锁在里面了?”说着就要起身。
我连忙一把抓住他道:“你可别轻举妄动啊!咱们还是赶紧请求支援!”
周海笑笑,从背后一把抽出桃木匕首:“你看。”
我一愣:“……”我他ma这才想起来,我那把也带在身上呢。
就这一愣神的工夫,周海走到门口去了。
就算有桃木匕首,我还是觉得不应该太过冒险,但我想到反正他身上也没钥匙……
我还没想完,那门居然从里面打开了!
Fuck!
我眼珠子瞪得差点儿掉出来!周海也吓了一跳,立刻往后一让,拉开距离。
“裘家和,快让开!”他冲我喊。
我一骨碌爬起来,连忙拖着小赵再后退。
与此同时,门缓缓地打开了,那具血淋淋的尸体就站在门前。它的脸上糊得连眉毛都看不清,身上还滴滴啦啦地往地上掉着东西,也不知道是血块还是肉块。
周海这回也吓得变了脸色,僵站在那里,眼睁睁地看着它向他迈出步伐。
我急得在后面大叫一声:“海哥!”
周海还是心理素质好,立时清醒过来,举起手里的匕首纵身上前,冲着尸体连戳四五下。匕首居然插不进去。
尸体只是发出一声哀嚎,便一把抓住周海。
我倒抽一口冷气。要知道,对付强哥和杨小乐的时候,这桃木匕首可是削铁如泥的。
周海震惊过后,危险逼得他两眼中发出凶光,一手反抓住它的手,脚下一带,尸体咚的一声向后仰倒。周海便趁势骑在它身上,将匕首对准它的脑门刺下。
“啊!”尸体发出一声更为凄惨的哀嚎。
但匕首并没有刺进它的脑门。周海以为力气不够,使出更大的力气想把刀尖刺进去。
就在这时,一个令我心惊胆寒的意外发生了。
第四十七章 又碰上大案子了()
就在这时,一个令我心惊胆寒的意外发生了。
“周海你个小王八蛋!”
尸体居然破口大骂。虽然发音还有些模糊,但没错!我确定刚才它是这么骂来着。
周海一下子懵了。我也懵了。
“你他ma想弄死老子啊!”
“你等着,我非让老崔打断你的腿不可!”
周海维持着拿匕首往它脑门里刺的姿势,足足呆了有三秒钟,看那尸体张着嘴呼哧呼哧地喘着大气。
“张,张所?”他问。
“你他ma还想骑在老子身上多久啊!”
“哦哦哦……”周海一迭声地应着,连滚带爬地让开。
我在旁边都看呆了。
是呀,是张所啊,这大胖身材,不是张所还能是谁啊?我刚才怎么就没看出来?
周海气得回头就骂我:“裘家和,你个SB,你连你们张所都认不出来?什么尸体啊!”
“尸体?”张所抬起他那胖乎乎、血糊糊的脸,“老子哪里像尸体了?”
说着说着:“哎?我脸上怎么这么痒?”伸手一抹,两只血红血红的眼睛立马瞪得溜圆,“这,这……”
再低头往自己身上一看。
张所:“……”
我:“……”
周海:“……”
咚的一声,张所也翻着白眼躺回去了。
我和周海面面相觑。
我心想,还能更乱一点儿吗?
就在这时,电梯叮的一声开了。
我和周海惊得一齐瞪大眼睛:不会吧,不会吧?
就见陆会计从电梯里走出来,一眼看到血糊淋漓的张所(我觉得她当时肯定不知道那是张所),便发出一声尖叫,就地昏倒了。
最后我们还是通知了崔阳。崔阳的行动力和组织力都不用怀疑,半个小时后便把大队人马拉了过来,连救护车都一起赶到。
崔阳听我们从头到尾讲完,看看乱七八糟的现场,再看看还在昏迷中的张所、小赵、陆会计……闭着眼睛,叹了一口气。
这个事,连我自己都觉得恐怖中透着诡异的笑点。
当然,还是恐怖更多一些。虽然现场没有尸体,连稍微完整一些的尸块都谈不上,哪怕是一根手指、一只耳朵都没有……但是这么大量的血,还有那些说不清的、成糊状的东西……是个人他都活不了。
这铁定是一件命案。
小赵和陆会计被直接拉上了救护车。张所身上的衣服先被技术部脱下,还从头到脚清理了一遍——这些都是证据——然后才送到医院。
崔阳不怎么担心周海,倒是看了看我:“你还行吗?”
我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是什么鬼脸色。其实我现在胃里还在翻江倒海,有好几次胃酸上涌,又被我自己硬压回去。
“还行吧。”我捂着胃,有气无力地道。
崔阳便不再多问,迅速转移到正事上:“这家人什么情况,你们知道吗?”
周海摇头,我也摇头。
我补充道:“不过楼上有位阿姨在家,可能她会知道点儿情况。”
崔阳点头:“行, 那还是你们两个上去问问。”看着房里,不易察觉地抿一下嘴唇,“不知道这回是什么案子……”
我心里一抖。
跟周海往电梯走的时候,周海又兴奋起来了:“又碰上大案子了!”
我没出声。虽然我一向都喜欢奉承着人家说话,但这回……你说让我怎么奉承?
周海:“想不到跟老师傅刚办完特殊案件,这么快又有大案子。这也是缘分呐。说明咱俩就该吃这碗饭。”
我:“呵呵……”
周海终于感觉到我的低落,回头冲我略略皱起眉毛:“你不希望是大案件吗?”
我无奈地叹口气:“海哥,我何止不希望是大案件,我就不希望是个案子。你说这世界要是没有案子,用不着警察该多好。”
周海一愣,想想,又笑了笑。
进了电梯以后,我们便没有再说话。
再次敲开老太太家的门,老太太看见我们也有些惊诧并着兴奋,连忙招呼我们进去坐。这次,我们便没有客气。进去以后,发现小孙女正乖乖地坐在婴儿床里,自己和自己玩洋娃娃,一点儿也不关心有外人来了。
老太太很热情地给我们端茶过来,便问道:“下面来了好多警察啊,还有救护车呢!是不是你们张所……”
“没有没有,”我连忙道,避重就轻,“我们张所找到了,他好着呢。”
“哦,”老太太和气地笑笑,“那就好那就好。”
我:“我们来就是想问问你,您家楼下的那户人家,您认识吗?”
老太太反应倒快的,马上眼睛一亮:“哦,出事的是他家吗?”
周海从旁也使了一手避重就轻:“现在还不知道。我们为了找张所,结果发现他家门没关,还没有人,但是有血迹。”
老太太听得嘴巴都合不拢:“哦哟,那还真是满奇怪的咯!”
周海:“所以我们现在要赶紧想办法联系他家主人,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知道我知道,”老太太连忙应道,“我们楼下那家是章先生啊!”一边说一边比划,“是立早章,不是弓长张。”
我点着头:“好的,知道了。您接着说。”
老太太:“但是叫什么名字就不知道了。平常我们都是小章小章的叫他。”
我:“嗯,大概多大岁数,干什么的?”
老太太:“看起来,二十大几岁,要么三十出头的样子。好像是修电脑的。是个什么牌子的电脑来着……反正还挺有名的。他就专门修那个牌子的电脑。”
我:“他家就他一个人吗?”
老太太:“嗯,是一个人住。不过……”想想又没往下说。
我:“不过怎么样?”
老太太抿嘴笑笑:“人家的私事,我们也不好说。还是等他回来,你们问他本人好了呀。”
我:“……”还问本人呢,本人恐怕都成血糊糊了。
周海:“是不是生活作风不太好啊?”
老太太的脸色一变,略有些尴尬地笑笑。
周海:“您就只管放心大胆地说,我们不会告诉他消息是从哪儿来的。”
老太太一听这话就放心了,八卦的本色终于得到释放:“我跟你们说哦,这个小章啊,别看他长得一般,平时也挺内向的,女朋友倒是经常换。”
周海:“是嘛?”和我对看一眼。
我也觉得挺奇怪。就他家里那样子,真不像是在女人堆里能吃得开的。花花公子的首要条件是什么?脸?身材?钱……都不对。是情调。情调对了,长得漂亮有身材的女人还愿意倒贴钱。
“我看到的,都有四五个了。”老太太如数家珍一般,“一个高个子的,一个屁股很大的……还是第一个最漂亮,半长头发,小脸白白嫩嫩的。”
周海:“您一直住这边的吗?”
老太太摇摇头:“不是。我跟我亲家轮流来给儿子媳妇带孩子。上半年是亲家带的,我下半年才过来。”
周海不觉惊讶道:“所以,您这才半年,就看见他换了四五个女朋友了?”
老太太:“可不是嘛!现在的年轻人啊……”努着嘴笑笑。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我心想。要是小赵在这儿,肯定不相信。
“哦,对了。”老太太忽然想起来,“他还养了一条狗。”
嗯?
我和周海齐齐一惊。怎么我们在他家却没有看到狗呢?
我:“什么狗?”
老太太:“我哪儿知道。反正挺大的一条狗,金黄金黄的毛。”说完,还给我们比划了一下。
周海对我猜道:“会不会是金毛啊?”
我也不懂。
老太太:“你们没看到吗?那狗可爱撒欢呢!”
我猜:“是不是门开着,它跑出去了?”
老太太点点头:“可能吧……”
最后,我们问老太太有没有这位章姓住户的联系方式。很遗憾,她没有。不过这也不是大问题。回头去跟物业管理问一问,就有了。
我们把这些信息反馈给崔阳。崔阳的效率真不是盖的,早已经跑到了我们的前面。
他已经让人跟物业管理联系过了,很顺利地拿到了小章的联系电话,还知道小章的全名叫章家骠,职业是某品牌电脑的维修部主任。可是,他们还是没法跟章家骠联系上。打他的手机,没人接听。打去维修部,人家说他请了假,今天就没去上班。再问一些私人性质的问题,对方也不太了解,只说他工作还挺认真负责的。
此外,崔阳还让人把监控调出来了。虽然楼里没装监控,但是电梯里有监控。在早上案发前后,找到了一个女人,虽然因为她低着头,没能拍到她的脸,但是还是拍到了她脚上的高跟鞋——就是留在章家骠家的那一双。可是之后,却没有找到女人乘电梯离开的画面。
另外,也找到了张所。大概七点半左右,张所从他所在的20楼进入电梯,到15楼停了一下。就像老太太说的,发现走错之后又连忙缩了回去,然后到14楼出了电梯。从他出电梯后走开的方向看,就是朝着章家骠家过去了。
第四十八章 想不明白()
从他出电梯后走开的方向看,就是朝着章家骠家过去了。刚好和女人前后脚,相差不到五分钟。
不仅如此,他们也没找到章家骠乘电梯离开的画面。而有邻居可以证明,昨天晚上确实看到章家骠下班回家了。
出于稳妥考虑,崔阳还是叫人把最近几天的监控都要了过来,准备回去慢慢梳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