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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海:“哟,那还挺有良心的。不枉你差点儿被它吸死。”说着,逗弄地冲地龙一挑下巴。
地龙抗议地吱了两声。
没想到周海这么轻松。我下意识地用眼角暗暗瞄了杨厚一眼。难道因为有杨厚在此,就能如此有恃无恐了?
好吧,我承认他是很厉害。
可我还是想快点儿离开:“咱们快走吧,这地方指不定又能出问题。”
“这地方暂时不会有事了。”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杨厚第二次开口了。
他第一次开口的时候,我太紧张,他话也说得太短,就两个字,我根本没注意他的声音。这次听清楚了,却有些意外。
相对于他那令人过目不忘的可怖外形,他的声音倒显得正常多了。就是我们在生活中,经常会碰到的,再普通不过的中年男性会有的声音。
我愕然地看着他:“这里”
杨厚:“森罗鬼域。”
我和周海听得一头雾水,一时之间都不知道杨厚说的是哪四个字。只有章家骠闻言色变。
“你知道这个森罗鬼域?”周海问章家骠。
章家骠:“就是民间说的地狱、地府。”
我和周海的四只眼睛齐齐睁得滚圆。
“这不是筒子楼吗?”周海第一个喊起来,“怎么会变成地狱、地府了?”
不等章家骠说话,紧接着又道:“是,是不太像正常状态的筒子楼,那也不会是地狱、地府啊!”
我拉住周海:“管它是什么,我们还是先出去再说!”
这一提议,得到大家一致认可。
那要怎么出去呢?
周海和章家骠似乎有经验了,拉着我站到角落里去。周海有点儿兴奋,眼睛紧盯着杨厚的一举一动。章家骠有点儿紧张,抓着我的手不自觉地加大了力气。我呢,有点儿茫然。
杨厚抬起眼睛四下里扫视一圈,便向着我和地龙刚刚逃来的方向走了几步,伸手往空气里一抓。
我不过是眨了一下眼睛,再睁开眼睛,就见他手里握着一柄很奇特的冷兵器。
都看过三国演义吧?
三国演义里张飞使的是丈八蛇矛。丈八蛇矛头开双刃,如同吐着信子的蛇,因此得名。杨厚用的矛并没有开双刃,但是矛杆的另一端也带矛头。
双矛头,但都是单刃。
估且管它叫蛇形双头矛吧。
接下来我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的眼力实在不足以看清杨厚都使了什么动作,只能说一下最直观的感受。我真是看到了一团雪亮的银光,像几道乱电同时交织在一起,与此同时,周围的空气里产生了非常强烈的震动。
轰的一声。
我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我立刻想起之前,有一道极为凌厉的冷风削着我的头皮打往身后的那一幕。
但是这一声比之前的还要凶猛上三分。
我真担心整个筒子楼都要被它轰得分崩离析。
事实上,也确实有什么东西分崩离析了。
这地方不是特别特别黑吗?何只是伸手不见五指,黑得我都能怀疑自己的存在了。
杨厚之前的那一下,已经黑得好多了,但是这一下后,所有的黑都被震得粉碎,像烟雾遭了狂风一样,刹那间烟消云散。
昏黄的灯光渐渐渗透开来,直到变成正常的光亮。
原来我们四个人正站在筒子楼里,第一层楼的楼梯出口处。只要再走几步,就能离开这幢楼。二楼走廊里有一盏光秃秃的灯泡亮着,虽然不太亮,但足以照过来,让我们看清脚下的路。
这才是真正的筒子楼。
出了筒子楼,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正常世界的空气,太好了!
周海还记着森罗鬼域的事,追着章家骠问:“你先跟我说明白,到底是地狱,还是地府?”
章家骠:“一回事。”
周海听不懂:“这怎么能是一回事?地府有阎罗王,地狱有十八层”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说了,回头就找我寻求支援,“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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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九六章 这是怎么说的?()
第二九六章 这是怎么说的?
周海听不懂:“这怎么能是一回事?地府有阎罗王,地狱有十八层”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说了,回头就找我寻求支援,“对吧?”
我哪知道。这些不都是民间故事里的,谁能当真啊!
章家骠:“其实所谓的地狱和地府,用今天的话来说,就是一个灵异空间。”
周海:“灵异空间?没有十八层,也没有十殿阎罗?”
章家骠:“没有十殿阎罗,但有多少层不一定。因为根据实际情况的不同,也可以是多个灵异空间重叠在一起,也有大有小,里面的东西也有多有少,有强有弱。”
“就像咱们刚才困在筒子楼里,”章家骠举例说明,“那里的森罗鬼域,就至少有三个空间。一个是咱们待的地方,一个是家和一开始待的地方,还有一个就是刚才我们找到家和的地方。”
“我想,可能古时候,有些人也曾经误入过森罗鬼域,一传十,十传百,大家都喜欢添油加醋,就变成了十八层地狱,十殿阎罗了。”
周海:“原来是这样。”
又问:“那这筒子楼里的森罗鬼域,算很厉害了?”
我忍不住插一句:“当然厉害了。所以你那会儿一下子翻着白眼昏过去,其实是被这里过强的气冲昏的吧?”
章家骠白着脸:“嗯。这里的气特别强,有很多东西。”他干巴巴地舔了舔嘴唇,“尤其是最后被”悄悄瞄了一眼杨厚,到底还是不敢说出他的名字,“被击退的那个东西,好像好像跟我们之前在青浦县的地下车库里碰到的东西很像。”
“是吗!”周海睁大了眼睛。
那时候,我们还没出电梯,几个师傅就如临大敌。是卫澄宇先用唐刀划伤了那东西,然后卫林用自己的血把它给弄走了。
我们当时就跟傻子似的,从头到尾也没派上用场。我还误伤了卫林
“我记得那东西叫什么的?”周海用指头敲了敲脑袋,“蒋晴师傅说过的对!叫蜃!海市蜃楼的蜃!”
我说呢,我怎么觉得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原来不是我感觉出错。
“怎么这里也有!”周海两手插腰,“不是说这玩意儿很少见吗?”
章家骠没答话。
但一直没说话的杨厚突然来了一句:“你们运气好。刚才的蜃可比上次的那一只邪多了。”
我们听得心里咯噔一响。杨厚没用厉害,强大之类的字眼,单单用了一个邪。
周海又紧张又兴奋地问:“杨厚师傅,你给我们说说,怎么叫邪?”
杨厚那奇特的蛇形双头矛也不知何时收了起来,两只手插在风衣口袋里:“青浦县的那一只蜃是利用风水阵吸收邪气,但是风水阵摆出来的时间还不算久,顶多二十年吧。这只蜃不一样,它所待的这个筒子楼本身就建在一个很强的邪地上,至少有七八十年了。它就是这里的鬼主。”
说到这里杨厚也有些奇怪:“不过按理说,这么强的邪地,要出事早出事了,居然能挺到现在。”
周海:“是啊,这件事我们也正在调查呢!”
想想,赶紧一半拍马屁一半钦佩地道:“但是现在有杨厚师傅了,您一来就把鬼主给削了,以后的调查一定一帆风顺!”
杨厚呵呵一笑:“我只是说这里暂时没问题了,可没说这里的问题就解决了。”
听得我们又是一惊。
杨厚:“也难怪,凭你们是不可能感觉得到的。这里并不是一个封闭的森罗鬼域,还有其它的能量场在跟它相互联系,相互影响。”
“只要时间足够,它还会恢复的。”
这回就算是周海也只有惊惧,却兴奋不起来了。
“这不是打不死了吗?”周海问,“那怎么办?”
杨厚:“找出其它的能量场,一起消灭。特别是中心能量场,一定要首先消灭。”
中心能量场的概念,我们在加强训练的时候学习过。所谓的中心并不是指空间上的中心,而是能量强弱上的中心。擒贼先擒王,这是很明白的道理。
“看不出来,银江这地方原来不简单。”杨厚微叹地说。
原来你也看不出来。我心里好过多了。
“反正我们现在都毫发无损地出来了,”我说,“银江的事可以从长计议。”
“对了,邵老师傅他们呢?”我理所当然地问。
连杨厚都出场了,说明咱们这回摊上的事儿真挺大的。我琢磨着,怎么也跟青浦县政府大楼的问题差不多一个等级了。所以,支援不可能只有杨厚一个人。
杨厚忽然扫了我一眼:“你们还不知道?”
我们仨儿都是一愣,想的都是:知道什么?
杨厚:“只有我一个人。”
我眼睛睁大了一圈:“这”知道你牛,可独木也难支大厦吧?
杨厚:“而且我马上也要走了。”
我眼睛又睁大了一圈。
周海:“您不是来支援我们的吗?”
杨厚:“我已经支援完了。你们不是都已经出来了吗?”
我瞪向周海,周海瞪向章家骠,章家骠瞪向我。
“可是”
我还没可是完,就被杨厚打断了。
“我身上还有别的任务,本来不该我来的。”杨厚说,“也不知道算你们走运,还是不走运,其实总部最快要到明天才能安排人手。偏偏被我知道了。”低头看一眼时间,“看在邵百节的情分上,我就抽了半小时。”
半小时
远处传来汽车的引擎声。
我们一愣神的工夫,一辆黑色suv干脆利落地停在了杨厚面前。
得,这是彻底留不住了。
临上车前,杨厚最后又撂下一句话:“地龙是个好东西,不过它还小,好好养着吧。”
看着suv扬长而去,章家骠首先松了一口气。紧接着,一直老老实实蹲在我口袋里的地龙也开始扭来扭去了。我说呢,这货怎么这么老实,原来是怕杨厚。
周海仰头看着破破烂烂的筒子楼,唉声叹气:“忙了大半天,虚惊一场。什么都没干成。”
章家骠推了一下眼镜:“总算捡回一条命。”
周海白了我一眼:“都是你,非要卖什么关子,不然我们两个也不会跑来看纪强家到底有什么奥秘。”
我只好苦笑着扛下来。
周海:“你现在倒是说啊,纪强家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实话道:“我也拿不准,只是一个推测,所以才想等事成以后再说来着。”
周海:“还等呢,赶紧说吧!”
我只好说了:“我怀疑纪强早就已经死了。可能刚搬进来没几天,他就死了。”
周海和章家骠都很惊诧。
周海:“这是怎么说的?周围的邻居可都看见他进进出出的啊,一直到发现尸体一个多月以前才没见到他。”
我:“邻居们不是反应他总是踩着点进进出出吗?特别准。”
周海:“嗯,怎么了?”
我:“一般人都不会这么准时的,要么就是有强迫症,不踩着点他就不行。”
周海:“所以呢?”
我:“可是你看他租的房子里,东西摆放得是还挺整齐的,但也远远不到强迫症的地步吧?”
章家骠及时地补充一句:“强迫症的人也不会搬到这么脏乱差的地方来住吧?怎么受得了。”
周海:“”
我:“咱们在学习异术的基本知识时,不是讲过吗?有些魂魄在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的情况下,会一遍又一遍地重演,可能是死亡时的景象,也可能是最后一天的活动,也可能是他平常的生活。”
周海恍然醒悟了。
“这样说起来,是有点儿意思,”他说,“邻居们都反应刚搬来的时候,还能搭两句话,可是后来就彻底不理不睬了。因为他只是在重演而已。”
“那后来消失呢?”他问。
我:“你忘了,隔壁的那个当妈的不是说过,有一次小孩子们在走廊里玩,发出了一种特别的噪音”
周海想起来了:“类似金属摩擦的声音。结果纪强一下子就从屋子里冲出来了,反应特别大。”
我:“对!纪强原来在公寓租过的屋子,就是会发出金属怪声的。我的推测是,他从公寓匆忙搬出来以后,并没有钱伟那么幸运,还是被什么东西给缠死了。但是他的魂魄并不知道,就一再重演了。结果那天,突然听到小孩子们发出的金属噪音,一下子被惊醒了。于是,从那天以后就再也没有出现了。”
周海听得点起头来。
章家骠:“那你是打算在筒子楼里找他的魂魄吗?”
我:“嗯。深更半夜更适合这些东西出没,所以我原来的打算是咱们仨儿夜里的时候再来找找。我觉得他有很大的几率还在他租的屋子里,或者在这幢楼里飘荡。”
“但是现在”我回头看一眼筒子楼,摇摇头,“难说了。我没想到里面已经形成了森罗鬼域。”
周海一下子又干劲儿十足起来:“那咱再上去看看?”说着拔腿就要走。
吓得我后脖颈的寒毛都集体起立了,连忙一把拉住周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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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九七章 不会是出事了吧?()
第二九七章 不会是出事了吧?
吓得我后脖颈的寒毛都集体起立了,连忙一把拉住周海。
“我的哥哥哎”我都快求他了,“咱们才刚从鬼门关回来,你还要再送回去?这回可没有杨厚了!”
周海理直气壮地道:“杨厚不是说了吗?现在没事了。”
我:“那也不差这么点儿工夫。支援明天就到了。”
周海还想说什么,章家骠赶紧提醒了一句:“海哥你忘了,我们一会儿还要去见吴佳妮和钮承宗。”
“是吗?”我赶紧接上,“你们还没见过?”
章家骠:“嗯。那天因为你出事,我们就只好取消了。后来再约,人家也忙,只好约到了今天。本来就是打算去完筒子楼,再去见他们的。”
周海大手一挥:“早着呢,要到晚上七点呢。”说着,又要抬脚往筒子楼走。
我连忙一把抓住他:“也不早了。这地方偏,打车过去还得吃个饭吧?何必弄得那么紧凑。”一边说一边冲着章家骠使眼色。
章家骠上来就把周海另一边胳膊一架,帮我一起把人拖走了。
路上我还抽空给家里,还有吴队长那边打了个招呼。
老太太正在家里憋得慌,一把抢过电话,劈头骂了我一顿。中心思想就是刚能跑就瞎蹦跶,一跑又是大半天不见人,晚上还不回来吃饭,不管我了!然后姜玲接过电话笑呵呵地跟我说,老太太早把我的人参鸡汤又炖下了,放在电饭煲里,连老爷子都没份。末了,再三嘱咐我小心点儿。我让他们都放心。下午的事都已经过去了,我也犯不着再告诉他们,你们说,是吧?
吴队长那头也等很久了。吴队长说我们要再不跟他联系,他就要去找我们了。我自然要代表大家好好地感谢他一番。并且告诉他,可能有一些进展,会及时跟他联系的。
然后我们就早早地坐到了跟吴佳妮、钮承宗约好的简餐厅。说是简餐,其实也还蛮有格调,装修什么的挺小资。周海肯定不会约这种地方,章家骠一向让周海作主,钮承宗还是个在读研究生,所以我估计是小白领吴佳妮的提议。
周海让我点餐,笑呵呵地道:“我只知道饺子汤饼面之类的实惠型食物,跟了你小子,我这嘴也刁起来了。”
我笑道:“饺子汤饼面也挺好的啊,里面也有很多做得精致的。不是只有满汉全席才叫美食嘛!再说了,太高档咱也吃不起,但是也不妨碍在日常生活里尽可能的好一些。”
章家骠笑着推了一下眼镜:“嗯。”
我先请教了一下服务员这里的招牌菜,点了一个,然后自己又加了两个小菜。这里的菜没有明确的菜系可言,既有湘菜的小炒肉,也有苏式的红烧肉,我照顾到大家的口味,保证都能有喜欢的便谢谢服务员了。
不一会儿,菜端上来了,我就知道这家简餐馆不错了。小炒肉片得厚薄适度,红烧肉肥而不腻,装的盘子也漂亮。
我请服务员装了五碗饭。
周海哈哈笑着:“行啊,知道你哥吃得多。”
我:“才不是给你的。给人家吴佳妮和钮承宗留的。”
周海:“哈?”
我:“七点钟这个点,一定是刚下班放学就赶过来了,路上哪有时间吃东西。我猜这里就是吴佳妮自己经常光顾的地方,想跟我们谈完了,顺便吃饭吧?”
我一边说,一边将几样菜都干干净净地夹了一些分在两个碗里,再拿盖子盖上。
“咱也不差这一点儿,”我说,“反正都是总部报销。”
周海看着我笑道:“你啊,估计就是女人们梦寐以求的老公人选吧!姜玲找到你,真是有眼光。”
但凡这种话,我一向不谦虚:“那是!我也有眼光啊,不然能找到姜玲?”
章家骠:“你真会照顾人。”
我:“这个么,其实也不是多难的事,与人方便就是与己方便。尤其两个人相处,更要互相理解,互相照顾嘛。你们肯定觉得平时都是我照顾姜玲吧,其实姜玲照顾我更多。”
“所以啊,”说着说着,我也得意起来,“我是咱们三个人里,唯一脱单的!”
周海哈哈大笑起来:“行了行了,夸你一句,尾巴就翘上天了。”
我们吃完饭略等了一会儿,吴佳妮和钮承宗便先后到达。见我们还给他们留了饭菜,自是一番感谢客气不提。我让他们慢慢吃,吃完再慢慢说。
杨星离奇死亡的事,我们暂且没告诉他们,免得他们受了惊吓反而说不清楚了。
金燕走后,先是吴佳妮租了那间公寓,然后才是钮承宗,所以就由吴佳妮先说。
“你住了半年就搬走了?”我问,“为什么?”
吴佳妮:“住得不太舒服。”
旁边的钮承宗看了她一眼,显然是有不同意见,但是出于礼貌并没有打断。
房子是肯定有问题的了,但是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