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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它们一无所知,还是不想轻举妄动来得好。
也不要跟它们硬拼。
你连人家什么实力都不知道,怎么拼?
最稳妥的办法就是拖。总部的增援说来就来了,一看我不在楼下,一定知道我是自己闯进来了。我就等着他们来救我吧。
几秒的路,我看它们慢慢爬着,冷汗又出了一遍。
等它们爬近了,形容更为可怕。有的人是完全烧成黑炭了,也有人烧得半糊不生的,脸上黑糊糊的一团,眼皮都烧没了,但身上又斑驳地留着一些皮。这些我其实还能承受得住。最受不了的就是有些人烧得表皮开裂,露出里面黑红的肌肉来。每动一下,好像都能看见里面的肌肉在运动。
我艰难地吞了一口口水,勉强让自己维持住镇定。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我眼前看到的是鬼还是什么。也有可能是尸体产生的异变。我还是管他们叫人影吧。
第一只人影不知道辟邪粉的厉害,伸出熔化成一团的手探了过来。结果刚到圆圈上,就听嗞啦一响,人影顿时发出一声嘶吼。
那声音,我真是说不出来的滋味。
像是嗓子坏到了极点,好不容易发出来的声音。听得我小心肝都跟着一抖。
空气里好像又多了一缕烧焦的臭味。
可是第一个人影的遭遇并没有让其他人影吸收教训。
陆陆续续又有好几个人影向我伸出乌黑炭化的手,幸好总部的辟邪粉真管用,把它们都给烫回去了。
这下总算对其它的人影产生威慑了。它们沙沙沙地围着我爬了一圈,暂时没有再轻举妄动。
我赶忙看了一眼时间,卧槽,怎么才过去两三分钟啊!我怎么觉得起码也有十几分钟了!
等不了也要等。
我狠狠地闭了闭眼睛,裘家和,你不是连十几分钟也坚持不住吧!
你有爹有妈有媳妇,还有那么多的朋友呢!
腿别抖,站直了!
我呼哧呼哧地做了两个深呼吸,自己给自己打气,不就是十来分钟吗?在心里唱两首歌就完了。
我想了想,果断地在心里大唱特唱起来:红星闪闪,放光芒,红星灿灿,暖胸怀,跟着毛主席跟着党,闪闪的红星传万代
没错,我唱的就是小兵张嘎的主题曲红星闪闪,每个好孩子都知道。
这时候唱流行歌曲不管用啊,都是情啊爱的,没一首能让人斗志昂扬。
这一首唱完,我准备唱一条大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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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九二章 跑吧!()
第二九二章 跑吧!
这一首唱完,我准备唱一条大河。里面有两句词我觉得特别好:若是那豺狼来了,迎接它的有猎枪
我这虽然不是豺狼,可也很凶猛啊,都是能要命的玩意儿。
要是这两首唱完还不够,那我就再唱一首红梅赞。
正在心里安排得挺好的,忽然响起嘟的一声,惊得我一跳。是手机。竟然有短信。
我连忙摸出手机一看,更吃惊了,是周海发过来的。
赶紧点开一看:别唱了!
我一愣:难道我刚才不小心唱出来了?
这么说,周海在我附近了,不然怎么会听到我唱歌呢?
我睁大眼睛四周一扫,手电筒太不给力了,越过那些黑麻麻的人影,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能发短信给我,就说明有信号,也能打电话啊!
我拿起手机正要打过去,但灵光一闪,又停住了。如果能打电话,周海一定会打电话给我的。必然是有什么情况不能打电话,那我还傻乎乎地打过去,是救人啊还是坑人啊?
果不其然,手机再次嘟地一响,周海又发了一条短信过来。
就发短信,改静音。
紧接着又是一条短信,只有一个字:快。
我连忙照做。刚想回复,又来了短信,之后接二连三又是好几条短信。每条都很短,但发过来的速度很快。我基本插不上手。
重要的情况,周海都说了,根本不用我问。
骠子现在跟我在一起。
但是晕了。(我:啊?)
我们现在暂时没事。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可以看见你,听见你,但是你不行。(我:)
我们躲在你正前方的房子里。
我登时下意识地抬头看了对面的房子一眼。和纪强家同样简陋的木板门是关着的。
手机又响了:都跟你说了,你看不到。
你是不是遇上什么情况了?
我终于能插上手了,火速回了一个字:是。
接下来我们就开始用短信交流情况。我今天总算明白了短信的精华真在短字上。
我问:你不是能看到我吗?
周海:可也只能看到你。
我:你看不到这些围着我的东西?
周海:我说呢,你怎么跟傻x似地站在中间,屁都不放一个。
我:
周海:围着你的是什么东西?
我:不知道,像是烧死的人。
周海真灵,马上就跟我同步了:万人坑?
我:对。
静了三秒,我第一次看到周海用了英语单词,估计是给我带的。
周海:fuck!
随即又问:有多少?
我:数不清。
静了一会儿,周海又问:数得清的有多少?
我四周边又扫了一遍:二三十。
周海:
我:总部已经派增援了。
周海:那你怎么不等增援啊!
我:我这不是着急吗?
周海:这下好了,我们仨儿都在里面了。
我们双方都沉默了一会儿。
还是我先问:我这儿暂时没事,你们那里什么情况?
周海:说不清。
我:慢慢说。
周海的短信变长了。
那天你不是说你知道纪强是怎么回事吗?可是你小子被地龙吸晕了,好几天都睡得跟猪一样,我和骠子怕耽误事情,所以就先过来再看看。
来的时候,也还算正常。除了脏乱差,让骠子的小洁癖有点儿受不了,但还是没有什么怪异的地方。
纪强家也和上回看到的一样。我们俩仔仔细细地把他家又搜查了一遍,还是什么发现都没有。
可就是从他家出来后,骠子就说不对劲儿了。
老实说,我是什么都没感觉出来。走廊里还是那个样子啊!有的人下班迟,还在做饭,几个小孩子在走廊里吵吵闹闹的,乱七八糟的什么都
但骠子就说不对,眉毛都皱得紧紧的,好像很难受的样子。
一看他这样,我也不敢废话。他的感觉一向都是最准的。我赶紧扶着他就要跑。
哪知道刚跑没几步,骠子突然一停,整个人就像段木头一样直直地向前倒去。等我一把把人捞住,翻过来一看,骠子就翻白眼了。
没跟你夸张,真翻白眼了。
两只眼睛一点儿眼黑都看不见,真吓我一跳。
整个人还硬挺挺的。
我还以为他不行了呢!
然后怎么说呢?
哎呀,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说,反正就是一下子能感觉到空气不对劲儿了。
有种压迫感,特别紧绷,脖子后面的寒毛一根一根竖起来。
再抬头看走廊就全变了。人全不见了,楼好像还是那幢楼。
我虽然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但是就是有一种感觉,有什么东西好像要过来了。我也是乱闯的,当时也不知道能怎么办了,拖起骠子就往最近的房间躲。没想到门一推就开了,我们就躲进来了。
这种感觉出来好几次。
有那么两三次,我都感觉到有东西停在门外了,吓得赶紧摒住了呼吸,它就又走了。
我也试过好几次,想跟你,跟总部,跟吴队长联系,一个电话都打不出去。
但是刚刚也就是试着跟你发了个短信,没想到又行了。
可能出了这楼就不行了吧。
什么鬼地方。
我看完周海的短信,身上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再抬头看看周围黑压压的焦糊人影看不见的恐怖,和看得见的恐怖,也不知道到底哪一个更倒霉。
这楼里的古怪太多了。
周海:你说这到底怎么回事?太突然了。
我只能猜一个:大概就跟休眠火山突然爆发一个意思吧。这里本来就是万人坑。要我说,爆发才是必然的,并不奇怪,奇怪的是过去那么多年怎么能相安无事。
周海:说是这么说,不过毕竟平静了这么多年,怎么就赶上现在爆发了?
我:可能是最近发生的某件事,变成导火索了。就比如纪强的死,再不然我们的出现
周海:幸好我和骠子装备齐全。我估计那东西找不到我们,也有防护服的功劳。
我问:是啊,反正咱们现在就安心等着。总部一向反应神速,说话的工夫就能到了。骠子现在怎么样了?
周海:还是硬梆梆的。翻着白眼,呼吸都没有。
我:没事吧?
周海:应该不要紧吧,他本来就是活死人啊!
我:哦,也对。
我都忘了这事了。章家骠一直跟我们同吃同喝,有时候还同睡,老实说我觉得他比太多人正常了。
周海:守着他我也不敢乱行动。他要不这么硬梆梆的,我起码还能背着他,这硬得跟木头似的。唉!怎么就说倒就倒了,一点儿提示都没有。
我:其实这次来的时候,我也感觉到这里很不舒服,幸亏提前吃了解邪气的药。
周海:我们也吃了啊,可是骠子还是倒了啊。
我:那这个。
我:也许是因为骠子比我们都敏锐的缘故吧。
这条短信发出去,周海没有立即就回。多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
我正想着不会是有情况吧,便忽然发现围着我的那群人影也开始骚动起来。
它们一个一个地摇来晃去,好像是在交流,又好像是在犹豫,连空气里的焦糊味都跟着一波一波地动荡起来。像春蚕啃食桑叶的沙沙声大作其响,吵得我身上的鸡皮疙瘩又多了好几层。
这种骚动不过几秒钟。
离我最近的几只人影里,忽然有一只调转头,奋力地从人影当中向外挤去。顿时,其它人影纷纷调头,争先恐后地向西爬走。当然它们的速度还是快不起来,所以看起来是一种很诡异的景象。你能看得出来它们很着急,肢体的幅度都变大了,只是仍然还是要一步一停,摇摇晃晃地爬。
事情有些蹊跷。
我当然不可能天真地以为它们突然就放过我了。而是它们似乎也在惧怕什么,先行一步逃走了。另一边还有一条楼梯口,是防火通道。
我要不要抓紧这个机会跑呢?
我低头看向脚下的圆圈。就这一愣神的工夫,耳旁突然起了一道疾风。好像有什么东西,呼的一下,从我身边掠过。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身后的走廊里忽然响起一声粗哑的惨嚎。
听得我毛骨悚然。
我猛地转过身,肩膀上的手电筒也刷地一下直直地照射出去。
一只焦黑的人影正张牙舞爪地悬在半空中,大张着嘴巴嚎叫不已。它身上发出阵阵青烟,一股更为浓重、更为腥臭的味道扩散开来。
它是在挣扎。
我一下子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它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制住了。
刚刚突然从我身边掠过的疾风,其实就是因为它被神秘的东西倒吸了过去。
跑吧!
我一秒都不敢犹豫了,扭头就跑。
那些焦糊的人影也因为同伴的遭遇而簌簌发抖,惊慌反而让它们的逃跑变得更混乱。我速度铁定比它们快,可是它们的数量实在太大,几十只拥在一起,把走廊都给堵上了。
没办法了,在我身后的那个神秘东西追过来之前,我只能杀开一条路了。
我还是尽量用匕首。枪是最后关头用的,因为不知道会不会再惊来其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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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九三章 啥玩意儿?()
我还是尽量用匕首。枪是最后关头用的,因为不知道会不会再惊来其它东西。
匕首一插上人影,便冒出青烟来。我仗着速度的优势一下子撂倒三四个。趁着它们也在惊慌失措地逃跑,谁也顾不上谁,我迅速地从数不清的人影中穿来跳去,能闪的就闪,挡路的就杀。
这时候就是要快,像水一样,哗的一下流出去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不能停。
桃木匕首也很称手,对付这些人影就像削豆腐一样。一刀过去,几乎感觉不到阻力,砍手手掉,削头头滚我人都过去了,那些中招的人影才发出惨嚎。
眨眼之间,就跑过了三分之二。
前面又是一个不知好歹挡道的,我一跃而上,一匕首正正地插在它的脊梁骨上。正想一刀拔出来,没想到意外就在这时发生了。
卡住了!
一直跟削豆腐一样的匕首竟然卡在人影的背上了。
人影头一扬,发出一声惨嚎。
匕首一拔没拔出来,我赶紧加大力气再拔。
但这时第二个意外发生了。
有一只人影明明已经爬到前头去了,不知怎么回事,突然转身向我扑来。更让我吃惊的是,爬起来明明那么慢,扑起来却像风一样。
我说得慢,但发生的时候是真快。
人影扑过来的时候,没等大脑做指示,身体就自己动起来了。
啪!
人影还是扑了过来,但在半空中微微一顿,改变了原先的轨迹。在距离我还有一步远的地方,提前掉落。
它的胸口亮起一团红光,红光的中心是一颗滚烫得发红的银子弹。
人影发出最后半声嘶吼。只有半声,是因为还没有叫完,整个身体就不动了,哗啦一声全都碎成了渣渣。
这是我第一次使用升级后的枪。
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紧紧握在手里的枪,完全没有想到,威力变得这么大。
其它的人影都被震慑了,慌里慌张地更要逃跑。
只有那只背上插着我匕首的人影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也向我扑来。
我开了第二枪。
倒地一刹那,它也碎成了渣渣。我赶紧拾回匕首。
这时,身后传来一声呜咽。我回头一看,那个悬在半空里的人影已经不见了。浓浓的黑暗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向我运动过来。
我哪敢再多看一眼,调头就跑。不几步,又赶上了那群人影。
我手上挥舞着匕首,脚下不停,这次很顺利地穿过了人影,一头冲进防火通道。
匆匆地跑下一层楼,便听到原来的走廊里传来阵阵惨嚎。不知又有多少只人影落在那神秘东西的手里了。
我只顾着闷头往下跑。最好能就这样跑出去。
多么多的楼梯,我一口气就跑完了。人在危急的情况下,真地会激发潜能吧。
一路上都很幸运,屁事没有。
但这幸运只持续到我跑到一楼。一拉防火通道的门,哗啦一声,从巴掌大的空隙里看到外面挂着一把铁链锁。竟然锁上了。
tm的。防火通道竟然上锁,这还是救命通道吗?
我拉过那把生锈的大铁锁一看,锁倒不是特别复杂的锁。要是周海在这儿就好了,凭他的本事,钢丝什么的捅两下就能开。可他不在啊!
对了。
我忽然想起来,这楼虽然看起来是筒子楼,但其实并不是真正的筒子楼。这锁可能也不是我看到的真正的铁锁。
想到这里,我拿起桃木匕首就朝铁链砍去。
一点儿阻力都没有,哗的一声,链子已经断成两截,沉甸甸地垂下来。
我喜出望外,抽掉铁链一把推开门。
可刚冲出去,我便不由得站住了。楼里黑乎乎的,一丝光亮都没有,比之前更黑了。手电筒也更不给力了,那么强的光线照出去,只能照到一米远。
我好像来到了一个更黑暗的世界。
这个念头才刚跳出来,身后就传来一声巨响。
我差点儿跳起来,一回头,门已经关上了。
完了,八成打不开了。
虽然心里也知道,但不去拉过怎么死心。
我冲回门前使劲儿一拉。好了,这回连个巴掌大的空隙都不给我,两扇门就像用万能胶粘上了一下,动都没动。
这黑咕隆冬的,要不是有手电筒,真是伸手不见五指吧。
那我是不是得把手电筒关掉?
这么黑的地方如果藏着什么东西,我开着手电筒不就等于自己暴露自己吗?
可说实在的,我有点儿怕黑
第一次接触特殊案件的时候,我、周海、邵百节被弄到了黄土高原地下,不知道哪个窑洞里。那时周海就问过我,是不是有幽闭恐惧症。我嘴上岔开了,其实我应该是有的。
不过,老爷子、老太太对心理学方面的东西连鸡毛蒜皮的都不知道,只以为我那时候是吓傻了,甚至于迷信地认为是魂掉了。哪会知道该去找个心理医生给我咨询一下。
虽然我已经亲眼看到傲因被郑晓云灭了,可是七岁时被关在那个地窖里,险些变成狗粮的阴影还是像个幽灵一样蛰伏在我心底。
我向四周看了一看,一米以外,手电筒的光线就像被这黑暗吞噬了一样。
唉,其实这种情况下,开着手电筒也没用。
我试图自己说服自己。
又没有用,又白白增添危险。
一家老小还等着我回去呢。老爷子,老太太就我一个孩子。
我还没跟姜玲生个小裘家和,或者小姜玲呢。
还有周海、章家骠,我们说好下个星期一起喝酒。
还有小赵同学,对我真挺好的。他到现在还不知道我全家怎么突然不见了。
邵老师傅也很久不见了。
还有文丽、曹俊他们,连张所、崔阳郑晓云都一一在我的脑海里闪过。
这些不过都是转瞬间的事。连一秒钟都没有。
但足已让我下定决心。
我咬咬牙,攥着一手心的汗,把手电筒关了。
刚开始,眼睛不能适应黑暗,前面好像总有一个一个绿色光斑在晃动。反正也是睁眼瞎,我索性闭上了眼睛。
这地方也很安静,只有我自己略微急促的呼吸声。
一时之间,我也不敢乱走,先站在原地好好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