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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海:“去,看把你能的。”
算周海再怎么豁达,想起客婷婷,还是难免有些伤感。不管怎么说,他当初是对客婷婷动过心的,真打算要好好发展一下恋情的。
“唉,”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也叫冤孽吧。”
“谁会想到只不过去要点水喝,被强行留下了呢?”周海皱着眉头,“我以前听同行说过,很多被拐卖到山区的妇女,算去解救也很难,整个村子的人都会拿着锄头、菜刀出来,暴力抗法……百闻不如一见啊。”
我也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在他们看来,传宗接代真地很重要吧。”
周海讽刺地笑:“那什么,百善孝为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姜玲:“可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并不是指不生孩子叫不孝啊。”
我点点头。
周海不明白地看向姜玲:“那是什么意思?”
姜玲:“这句话是孟子说的。原意是指‘舜不告而娶’这件事。舜帝结婚,没有告知父母自己结了,这没有尽到一个子女对父母应有的尊重。但是孟子也没有因此指责舜帝,而是认为舜帝当时的情况不能简单粗暴地理解,也是有实际情况的。当时,是尧帝经过对他德才的考量,才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了他。所以,虽然没有告知,但也等同于告知了。”
周海:“所以,孟子从来没说过不生孩子是不孝顺?”
姜玲点头:“相反的,正统儒家一直反对一味地顺从父母。明知父母有过还不阻止,才是真正的不孝顺。”
周海一拍大腿:“我说嘛,人家一个聪明人,怎么可能说出这么蠢的话。你说人也真是的,本来好好的道理,怎么传着传着给人家弄拧了呢?”
姜玲忍俊不禁:“一人传实,百人传虚嘛。再天才的理论,也经不起庸才的扭曲。再加,有一些可能是统治阶级有意识地,按照自己的需要来进行系统性地修改、阉割。现在很多在老百姓里流传的观念,本来不是本来面目了。”
周海想了又想,已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得又是一声长叹。
这时,欢快的《结婚进行曲》响起,新娘葛惠兰挽着新郎钟庆的胳膊,慢慢地走了出来。
我们赶紧停止了一切的胡思乱想,一律冲着一对新人拼命地鼓起掌来。整个大厅里都是欢声笑语,每个人都衣着得体。
幸好我们生活在现代的城市里。
还是珍惜现在的生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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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八章 诡屋()
今天姜玲从学校回来,一脸有话要跟我说的模样。
我呢,一个午都没事干。前两天刚交掉一份翻译书稿,暂时还没有接别的工作。我打算拿这几天好好地休息一下。这不,早吃完饭,洗完碗,陪老爷子、老太太在客厅里看了两三集的抗战剧。
“今天回来得挺早嘛!”老太太低头看一眼手机的时间,十点半都还没到。
姜玲笑道:“嗯,今天课少。”然后朝我使了一个眼色。
你看,我说姜玲有话要说吧。连忙起身跟着姜玲一起二楼。
二楼也有一个小小的客厅,我们一起在沙发坐了。
“什么事啊?”我问。
可是我真问她了,姜玲又流露出一副想说,又不想说的模样。
我笑道:“什么很严重的事吗?”
姜玲抬起眼睛,看我一眼:“……”犹豫地摇摇头,“不知道,所以才想问你。”
一听这话,我大概知道是什么方向了。
自从亲身和我经历过村子里的种种怪事后,姜玲已经十分清楚我和周海他们办的都是什么案子了。现在她吞吞吐吐的,一定是因为又想问我,又怕给我惹麻烦。
“没事,”我状若轻松地道,“你先说,不管什么事,我们一起商量。”再给她打个气,“再说,还有海哥和骠子呢!”
姜玲神色放松了一些:“是我一个学生。”
姜玲调到银江大学后,教大学语。这是一个大型的公共课,不光是同一个系的要在一起,还经常有不同系的混在一起。
所以,姜玲现在的学生多得要命。说数以千计,真不是夸张。
我笑笑地问:“男学生啊,还是女学生?”
姜玲笑着瞪了我一眼。
我赶紧坐直了,表示聆听教诲。
是一个女学生。
一开始倒也不是人家女学生直接跑来找姜玲的。说实在的,大学语只不过是一门公共基础课,人数如此庞大,必然导致老师和学生之间并不熟悉。而姜玲也不想太为难学生,学期作业是月记——每月月初交一篇不少于八百字的小章行。内容不限,看书、看电影的心得,或是生活发生的一些小事……有的学生写自己打游戏,只要写得像样,也行。一个学期只要交满四篇,都及格,这门课算你过了。
前几天新学期开学,新一轮的月记都交了过来。算篇幅都很短,但姜玲一个人要看千篇的月记,也是不小的工作量。再者说,大多数人写的也不过是流水账,本不值得花多少力气去看。所以很多时候,刚看完,姜玲忘了。
只有看到这个女学生的月记时,姜玲一下子注意起来。她有个印象,女学生的月记好像写的都是一个主题,都成连载了。
便忙把女学生学期的月记都调出来。现在学生们哪还有愿意交纸稿的,通通都是发电子稿。电子稿其实大家都方便,像现在,想调马能调出来。纸稿还得慢慢去翻。
几篇月记一摆出来,证实姜玲记得不错,主题确实是一脉相承的。
女学生写的是她租住的公寓。
她是外地学生。一般外地学生住学校的宿舍,但她家的条件似乎不错,给她在学校附近租到了一个高档的单人公寓。
从去年考大学,女学生一直住在这个公寓里,到现在已经一年了。
一开始总是没什么。
女学生对公寓非常满意。这也是理所应当的,要是不满意,还能租住下来?
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具体从什么时候开始,渐渐地,觉得人特别容易累,而睡眠却越来越差。明明在课堂一不小心能睡着,回到公寓里想好好地补个觉,却总是睡得不实在。整个人老像在哪儿飘着一样,可又动弹不了。
醒来以后,非但不会精神饱满,反倒更累了。头重脚轻的,必须得再干躺一会儿。发展到后来,要躺一个多小时才能起身。
但是大一学期结束后,回家过了一个寒假,人又调整回来了。
所以,女学生自己也一度以为可能是换了新环境不适应,再加之前在家里一直娇生惯养,突然一个人生活学习,精神压力过大而不自知,没有放在心。
但是下学期开学不多久,顶多一个星期吧,她发现自己又开始变累而睡不实在了。这一次来势还特别汹汹。才一个月,她变得跟个学期期末时一样疲累不堪了。
她父母很担心她,特意过来陪她去医院做了一个详细的检查,但一点儿毛病都没有。医生的建议也是从心理健康方面着手。于是父母又托人找了一个信得过的心理咨询师。她去做了几次咨询,人家咨询师叫她不用来了,说她非但没问题,而且还是他接触过的人里、少有的充满正能量的好孩子。
可是到底是怎么回事呢?眼看着孩子精神一天一天差,却偏偏查不出任何问题,父母都快急死了。家里她一根苗。
后来又有人建议,估计是平常说的亚健康状态。你说有病吧,也没到有病的地步,是各方面机能不够好,不如找医调理调理,自己再运动运动。
父母一听觉得挺有道理,马又找了一个老医。老医给她诊完脉,问她是不是睡得不好,经常胸口闷,没力气。这倒是目前为止,说症状说得最贴切的。老医又让她把脚脖子露给他看,还摁了两下。说,还好,下肢还没有明显的浮肿,让他们放心,她这是寒湿重。现在年轻人吃东西太不讲究,什么不健康的东西都吃,夏天吃火锅,冬天吃冰淇淋。像她这样的小姑娘,搞到宫寒,月经不来的都有。
这一说,女学生脸红了。她确实挺喜欢乱吃的。夏天的时候,冰淇淋一个接一个地吃,冬天了,买个奶茶还让人家加冰,把冰块在嘴里嘎吱嘎吱地嚼。
老医给她配了十天的药,回去每天冲服可以了。吃了几天,女学生明显感觉到舒服多了。别的不说,首先睡觉醒来变得精神气爽了。父母见她好转了,一颗心终于放回肚子里,嘱咐她自己再去看老医,便一起回家了。
之后,女学生再去老医那里拿了十天的药。可是这一回不知道怎么搞的,又不起作用了。
这一次她没有再告诉父母。家里有很多事,父母已经够忙的了,她不想再让他们担心。她总想着抗一抗能过去了,却眼见着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以至于白天都会在屋子里莫名其妙地进入半昏半睡的状态。
她终于有点儿怀疑是不是公寓的问题。公寓是新装修的,也许是因为涂料不够环保之类的。不然的话,为什么回家能变好,住进来会变坏呢?细细回想起住进公寓以来,好像每次都是在公寓里会累,在其它地方会好一些……
于是,她特意到朋友的宿舍里住了几天。果不其然,症状缓和了。
女学生当机立断,从公寓搬到学校宿舍。公寓当初交足了一年的租金,她也不打算要了。但朋友觉得很可惜,那么好的公寓居然空在那里,便主动提出和她交换。女学生劝过朋友几次,但朋友并不以为然。毕竟也没有什么大问题,女学生只好随她去了。
说来也怪,朋友住过去以后,依然吃得香睡得好,最满意的是那个阳台,有一个很漂亮的木架子,养了好些盆栽。每天往那阳台一站,金光普照,绿意盎然,不知道宿舍舒服多少倍。
刚开始的时候,女学生还觉得那是因为朋友入住的时间还不长,但是一直到学期结束,朋友还是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她才不得不信了。
想想那幢公寓楼也有七八年了,来来去去不知道多少人住过,也没听说出过什么问题。可能那公寓是不适合她吧?
这样一个学期又过去了,暑假也过去了。她回到学校,重新申请了宿舍。东西都搬好之后,她联系了朋友。一个暑假没见,她还给朋友带了些家乡的特产。可手机却打不通。
一次两次……到第二天接着打,还是不通。
朋友不可能不接她的电话,更不可能换了号码不告诉她。
女学生不禁起了疑心,连忙跑到朋友宿舍去找她。舍友却说,朋友还没来呢。
大学里各个院系排课不同,有前有后,所以虽然昨天是开学的日子了,但晚来一两天也很正常。
女学生便过了两天,又去找朋友。在这两天里,朋友的手机依然打不通。她很想直接打到朋友家里去,能打给朋友父母最好,可是谁也不知道朋友家里怎么联系。
舍友告诉女学生,朋友仍然没来报到,已经引起了院里的注意。早完课,辅导员特意让大家留下,询问了一下朋友的情况,也是说现在联系不她,如果谁能联系她,赶紧让她来课,不然要记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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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九章 你们都有感觉了?()
第二五九章 你们都有感觉了?
女学生连忙找到辅导员,问学校能不能直接跟她家联系,学校应该有她家的联系方式。【w她早回学校了,特意提前了好几天呢。现在她父母正在跟亲友们一一联系。之所以没有告诉学生们这一层,是怕给学生们带来不好的影响。
辅导员还问女学生,知不知道朋友会去哪儿?
女学生灵光一闪,忽然想到如果朋友提前到学校,公寓那边一年期还没满,说不定会在公寓住完最后几天。
辅导员听她一说,也觉得有这个可能。两个人急急忙忙地赶到公寓。
并没有发现朋友。
但发现了朋友的包,还有手机。手机早没电了。
现在这件事已经报了警。因为现场完全没有挣扎、撕打过的迹象,警方暂且当作了失踪案。
几篇月记全部看完,我的眉头紧紧地皱起来。看一下最后一篇月记的时间,是昨天的。
姜玲补充道:“我一早找到那个学生跟她面谈了一下。”
我连忙问:“怎么样?”
姜玲虽然不是警察,但很善于沟通。再加老师面对学生的天然优势,她应该能取得女学生的信任,多问出点儿资料来。
姜玲也皱起了眉头:“她还是怀疑那个公寓有问题。发现她朋友的包和手机时,包放在书桌边的地板,手机放在书桌。最怪的是椅子,椅子没有收进书桌下面,也没有离书桌很远,正适合有个人坐在面,玩手机的样子。”
这个我明白。人坐在桌前的时候,肯定要把椅子再往书桌拉近一点,不然没法伏案做事,而离开的时候,又会把椅子往后拉一些,不然走不出来。
这样紧靠着桌子的距离,又没有人,是挺怪的。
我不放心地问:“警察真的什么痕迹也没发现?”
姜玲:“她是这么说的。是很整洁,很正常的样子。”
我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儿,不得不承认:“这事是挺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老实说,换我我也得怀疑公寓有问题。”
姜玲:“是啊。可是问题在这里,明明住公寓不舒服的是她,她朋友一直都住得挺好的,怎么会突然失踪了呢?”
我笑了笑:“这个可难说了。也许不舒服才是好事,等于提前得到警报,她才搬出来逃过一劫。偏偏没有不舒服的,才是倒霉了都不知道,结果一下子失踪了。”
姜玲微微一怔。
姜玲叹道:“她想再去公寓一趟呢!”
“一个人?”我赶紧道,“别了吧!”
姜玲:“我也这样说。可是她真挺担心她朋友的。所以我叫她先不要轻举妄动,等我先来问问你。”
“你看这个事怎么办呢?”姜玲有点儿担心,“我怕这个失踪案,破不了。”
我抿着嘴点点头:“我看也是。”
姜玲:“……”
我:“……”
要依我的性格,我是不想多管闲事的。从村子里回来才过几天安稳日子,我这闲事还没管够?
什么?你说不是几天,眨眼的也有几十天了?
几十天也算个数!
我跟你说,安稳日子别说几十天了,让我过几十辈子都不嫌多。
但是看着姜玲满脸的担心……
算了,这毕竟事关我老婆的学生。这要在古代,她也得管我叫师父——不对,姜玲才是她师父,那我是……男师娘?
反正不能算闲事了。
说行动行动。
下午姜玲没课,女学生只有两节课,索性翘掉。我知道翘课是不对的,但你们都扪心自问谁大学没翘过三五七八堂课?再说了,人家朋友生死未卜,你非让她去课,她也没心思听啊!
我们约好两点半,在公寓楼下汇合。
我和姜玲提前十分钟到,但还是有人我们更早到了。一个是女学生,还有一个是章家骠。呵呵,这种好事,我怎么能忘了好兄弟,当然要把周海和章家骠叫了。
一打招呼,女学生才知道章家骠也是一起的。刚才两个人在楼下一起干等,还都觉得对方有些怪呢。
女学生落落大方地介绍了自己的名字:“我叫冯薇,紫薇花的薇。”很有礼貌地朝我们深深点了个头,有点儿鞠躬的意思,“给老师们添麻烦了。”
我笑道:“我们可不是老师。”
姜玲替我们做了介绍,说我是她先生,章家骠则是我同事。
“你叫他们大哥吧。”她笑着说。
冯薇马重新叫了我们一遍:“裘大哥好,章大哥好。”
见我们还是没有动,冯薇试探着问:“是不是还有人没到?”
嗯嗯,小姑娘不错,挺有眼力见儿的。
“还有个周大哥,”我说,“也是我同事。”
刚说完,听周海的声音响起来:“哎哟,都到了?是我迟到了吗?”
我们闻声一回头,正见他掏出手机看时间:“没有嘛,还有几分钟呢!大家怎么都提前了。”
我赶紧招手,让他快点儿。
好了,这下人都到齐了。
冯薇简单给我们介绍了一下这幢公寓楼。一共有十五层,三种户型。一种是三十五个平方的一室,一种是五十个平方的一室一厅,还有一种是六十五个平方的两室一厅。都是独立的卫浴。她原来租的是五十个平方的一室一厅,去年的租金是两千一个月。
以现在的物价计算,这种档次的公寓两千块一个月,很多人都不会觉得贵。不过银江大学是四个人一宿舍,住宿费一年才两千块。这样一较,是不是马觉得冯薇的待遇去了?
俗语说得好,没有较没有伤害。
因为朋友的失踪,警察过来好一阵子搜查,消息传出去了,本来有人看过房子想租的,这下打起了退堂鼓。冯薇愿意不要押金,当再续一个月。当此青黄不接之际,公寓那边自然求之不得。本来钥匙在朋友那里的,警察检查过她的包以后,找到了钥匙便还给了公寓。然后公寓又给了冯薇。
大家一起乘电梯直达八楼。一层有十户人家,出电梯左手起第三家是。
我们跟着冯薇停在门前,等她开门。
最先是章家骠微微蹙了一下眉头。
但是我好像还没有闻到什么不对劲儿的味道。
可惜我还没多舒服一会儿,冯薇把门一开,便有一股臭味漫延出来。
我不禁也微微地蹙了一下眉头。
这股臭味并不浓烈,来势也不凶猛,更像是流水一样缓缓流过来。
姜玲他们却一无所觉,正要往里走,被我一把拉住:“要不,你们站在外面等着吧。”
冯薇霎时惊诧地看了我一眼。
姜玲一点懂,便点了点头,拉着冯薇又往后退了两步。
其实这公寓也不大,直筒一样的一室一厅。算她们站在门外,也一样能看到里面的情形。
我走进公寓以后,那股臭味稍稍变强了一些。章家骠的眉头也一直蹙着。
周海靠过来,小声地问我们:“你们都有感觉了?”
章家骠看看我,我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