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歃血_墨武-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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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怀宝早就醉了八成,听不清夏随说什么,大声道:“夏公子,你还要什么?尽管说来。这里有的,我就会为你取来。”腆着脸,望着堂前的舞女,李怀宝淫邪笑道:“我看夏公子好像很喜欢这个擅舞的妞儿,不如今晚,就让她陪你好了。”

夏随不望舞女,突然道:“李公子,我父子对你李家如何呢?”

李怀宝又笑,趁着酒意,重重的一拍胸膛道:“恩重如山!”

李怀宝这句话倒非违心,因为在不久前,元昊曾投书信、锦袍和金带在宋境,约李士彬反宋,但这书信不知为何,竟然落在了夏随的手上,此事也被范雍所知。

造反之名,本是大罪,但夏守贇、夏随均认为这是元昊的反间计,又对范雍说李家父子和党项人有世仇,绝不会做这种事情。范雍听夏守贇的建议,将此事不了了之。

就因为这件事,李家父子对夏家父子很是感激。

夏随轻轻的叹口气,缓缓的起身,走到了李怀宝的身前,问道:“那我父子现在有件很为难的事情,不知道你是否肯帮忙呢?”

李怀宝晃晃悠悠的站起,用力点头道:“好,你说。夏……公子,你……你……就是要我的脑袋,我都双手奉上。”说罢,笑嘻嘻的以手做捧头状,向夏随面前一送,又是哈哈大笑。

他已醉的不行,站立不稳之际,突然听到“呛”的一声响。

李怀宝还没有醒悟,忽感脖颈一凉,只觉得全身飞起。向下望去,只见夏随手持单刀,刀上有血,正对着一个无头尸身。

李怀宝蓦地醒悟,“我……”不待多想,他已再没有了知觉。

夏随一刀就砍了李怀宝的脑袋,鲜血飙飞,染红了一堂的春色!

管弦骤停,夏随已厉喝道:“继续弹下去!”管弦之声再起,舞女跳跃不停,团团凌乱。

堂中的上官雁竟还是毫无慌张之意,可脸上已有青色。

夏随扭头望向上官雁道:“是时候了。这里的张玉还算个角色,你去收拾他后,按计划行事。”

上官雁施礼退下,夏随缓步走到宽心堂外。

雪正冷,天苍地白。

夏随伸手抓了一把雪,擦了下刀身的血迹。刀身一泓亮色,映青了满脸的狰狞。夏随擦完刀身后,又等了会,方才不慌不忙的从怀中取个竹筒,晃燃了筒捻。

“通”的一声大响,蒙蒙的夜空中,遽然出现了一朵绚烂的花朵。那烟花如花朵般千丝绽放,璀璨夺目,耀亮了金明寨的上空。

很快的功夫,远远处竟有一道道烟火跟随冲天而起,明耀了暗暗的夜。

烟花散尽后,夜空寂寂,火光四起,整个金明三十六寨,陡然沸了起来……

夏随望着那火光汹汹,没有半分的惊奇,只是喃喃笑道:“金明寨……铜墙铁壁?好一个铜墙铁壁!”他的笑声冷冷中,还带着说不出的得意。

堂中歌舞未休,管弦繁急,似乎方才所发生的一切,不过是闹剧。可那白裙激荡,如雪花一样的飘扬,似乎为李怀宝舞着一曲挽歌,又像是给金明寨的下场,拉开了冷酷的序幕!

第十四章连环

张玉一直没有睡,他心中满是怨气。

在狄青面前,他虽嘻嘻哈哈的一如既往,但他在边陲过的并不开心。他只会和朋友分享开心,而不会把不悦向朋友提及。

狄青看起来好了许多,张玉很为狄青高兴,但他的这种窝囊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

金明寨,铜墙铁壁!但对张玉来说,金明寨就和个铁笼子一样,他在其中,煞是郁闷。

“砰砰砰!”有人敲门。

张玉有些诧异,不知道这么晚谁会前来找他?只是不知为何,心中竟有分不安,张玉摸了下佩刀,缓步到了门前,打开了房门。

昏黄的灯光下,照着李禹亨微白的一张脸。

“禹亨,是你?”张玉诧异中还带分喜意,他和李禹亨毕竟是朋友。在这清冷的雪夜里,能有个朋友聊聊,很是不错。他自从见狄青回来后,就一直想着找李禹亨谈谈,他们是朋友,朋友岂不就应该宽容些?

李禹亨只是“嗯”了声,眼中含义复杂万千。

张玉没有留意李禹亨的异样,才待让他进房,突然发现李禹亨身后跟着两个人。那两人一个是安丰寨的副指挥胡斫,另外一人是李怀宝的手下上官雁。

张玉退了步,李禹亨和胡斫、上官雁已挤了进来。张玉皱了下眉头,忍不住又退了一步,不知为何,他心有些发寒。

当年在曹府遇险,他就有这种感觉。

可那时候,还有狄青和他并肩而立,这时候呢……李禹亨和他面面相对。

张玉还能保持镇静,问道:“禹亨,有事吗?”他看到李禹亨手上拿着个皮囊,里面圆滚滚的不知装着什么。

“今天李怀宝羞辱了你。”李禹亨面无表情道。

张玉皱了下眉头,半晌才道:“那又如何?”

李禹亨情绪突然变的有些暴躁,叫道:“你是我的兄弟,他羞辱你,就是不给我们兄弟面子。”张玉心中蓦地涌起激动,他真的不敢相信李禹亨还能说出这种话来。可随后李禹亨的话让张玉震惊当场。

“我杀了李怀宝!”

张玉脸色微变,忍不住向胡斫、上官雁看了眼。那二人像是在看戏一样,无动于衷。张玉感觉有问题,可一时间根本不知道问题在哪里。

这三人怎么会在一起?

“你不信吧?”李禹亨见张玉沉默,嘴角有分嘲讽。

张玉心思飞转,半晌才道:“你可知道杀了他的后果?”

李禹亨声音微有颤抖,突然激动道:“我不管有什么后果!我知道你不信,可我就是杀了他!”他伸手一抛,那皮囊掉在了地上。

一颗人头从皮囊里滚出来,血肉模糊。张玉忍不住低头望去,依稀认得那是李怀宝的头颅,心中惊凛,又有些作呕。

他虽厌恶李怀宝,可怎么也没有想到,白天还飞扬跋扈的李公子,就这么死了。

心中微有茫然,张玉并不信李禹亨会有勇气杀了李怀宝,更不认为李禹亨是为他张玉杀了李怀宝。

可李怀宝的确是死了,为什么?

就在这时,张玉听到“呛”的一声响,心中警觉陡升,大叫声中,侧翻而出。他虽躲的快,但那刀斩来,还是太过突然。

鲜血飞溅!

张玉来不及去看被砍伤的左臂,反手拔刀,横在胸前,嗄声道:“李禹亨,你疯了?”

砍出那刀的人竟是李禹亨!

张玉负伤后,心惊更过于恐怖,伤心更多于愤怒。他虽知道李禹亨懦弱,可做梦也不会想到,有朝一日,这个当年的兄弟,会向他出刀!

鲜血“滴滴”的顺着刀锋垂落到地面,发出极轻微的声响。屋内油灯明暗,昏黄的灯光满是冷意。李禹亨看起来还要出刀,但被张玉的威势所摄,脸露胆怯之意,有些犹豫。

房间内沉寂不过片刻,上官雁突然笑道:“他没有疯,不过是聪明而已。”

张玉望着对面的三人,一颗心沉了下去,他虽不知道缘由,但已清楚眼前这三人都要取他的性命。

他已无路可退。

“为什么?”张玉牙缝中迸出几个字,心中虽隐约猜到了什么,但这个念头实在过于惊人,他简直不敢想象。

上官雁轻轻嘘了口气,轻松道:“难道你还不知道?这次要杀的不止你一个人,金明寨三十六分寨的指挥使,要死大半的。”

张玉惊凛道:“你们要取金明寨,就凭你们几个人?”

上官雁淡淡一笑,“你若是聪明,就不该问出这话来。这一年来,蒙你们范老夫子大度放行,金明寨已经混入数千我们的勇士,万余心怀异心的羌人。更何况,寨外不久后还会……”他突然住口不谈,缓缓道:“张玉,我们三人若出手,你没有半分活路。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还没有出手?”

张玉心中暗想,“上官雁是要说寨外不久后就会有党项人大军出没吗?这怎么可能?这个上官雁到底是什么来头?以前只知道此人投靠李怀宝没多久,就取得了李怀宝的信任。今日见他这般沉冷,绝非寻常人物。”他不甘心束手,眉头紧锁,摇头道:“你为何还没有出手?”

“有用的人,就不用死。”上官雁淡淡道:“李禹亨有用,所以我们不会杀他。我们知道你和狄青的关系不错,本也想留着你了,不过李禹亨说,你骨头硬,不会投降的,最好杀了你。”

张玉盯着李禹亨,寒笑道:“李禹亨,你这么了解我,真不愧是我的好兄弟!”

李禹亨本满面羞愧,闻言突然怒道:“不错,我就想杀了你,那又如何?我知道你看不起我。当初曹府一事后,你就一直瞧我不起,我忍了你很久了。他们说,我杀了你才能活命,命都有一条,你死总比我死好。”

张玉目光如锥,厉声道:“李禹亨,你到底是不是人,这种话也能说得出口?你怕死,我的确瞧不起你,但我还能原谅你。可你今天竟为了自己,要杀我?杀你的兄弟?”张玉突然笑了,笑容满是凄惨,“我说错了,或许你由始至终,也没有把我和狄青当兄弟!”

李禹亨紧握单刀,浑身颤抖,眼中已有了深切的悲哀。

上官雁嘲讽道:“是不是兄弟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能活命。”

“我活命的代价就是投靠你们,如李禹亨这样,去暗算狄青?”张玉已明白了上官雁的用意。

上官雁笑笑,“你终于说了句聪明话。我想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选择了。”他自信踌躇,如猫戏老鼠般看着张玉。

上官雁一直深藏不露,自信就算单独出手,张玉也远不是他的对手。因此他给张玉一个选择,他喜欢高高在上的掌控别人的命运。

他已经为张玉做出了选择。

张玉也笑了,笑容如同皎洁的明月,“你错了,我是蠢人。”他话一落,身形一纵,一刀已向李禹亨劈去。

反抗投降生死之间。

张玉选择了出刀,义无反顾。

明知必死也要出刀,张玉就是这个脾气。他可以承受死,但受不了背叛,因此他向李禹亨出刀。

必杀李禹亨!

生死之痛,比不过背叛。

张玉眼中有痛,可出刀绝不留情。“刷刷刷”连环三刀,刀刀狠辣。李禹亨急闪,一闪身就到了上官雁的身边,嘶声道:“救我!你要救我!”

李禹亨胆小,胆小之人的武功再好,一遇到拼命的时候,气势就弱了几分。更何况,李禹亨武技本逊张玉。

胡斫已准备要出手。

他一直不满自己只是个副指挥,他希望借这次机会翻身。当然,他这次后,是要去党项人那里任职。他知道上官雁是党项人中的高手,因此他一直唯上官雁马首是瞻。

张玉拔刀,上官雁没有动,胡斫也就有分犹豫。

转瞬之间,李禹亨已狼狈不堪。胡斫才要拔刀,“呛”的一声响,上官雁已拔剑。

一剑光寒,从李禹亨身侧刺过,刺在张玉的左肩。

上官雁出剑的机会极佳,已看出张玉追杀李禹亨凭的是一腔悲愤,但刀法有破绽。上官雁就瞄准这破绽出手,一剑得手。

胡斫立即守在门口,提防张玉负伤逃命,他看出战局已定,张玉绝非上官雁的对手。

上官雁才要拔回剑来。

“嗤”、“嚓”两声后,胡斫脸色巨变。

有一刀已刺入了上官雁的小腹,有一刀砍在李禹亨的肩胛上。

上官雁大叫声中,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他怒吼声中,一肘击在了李禹亨的胸口,“咯”的声响,李禹亨胸骨已折。上官雁长剑陡转,反手一剑,刺入了李禹亨的右胸。

上官雁怎么也没有想到,一向懦弱的李禹亨,竟然刺了他一刀。这个李禹亨,难道真的疯了?

上官雁怒急,搏命反击。

李禹亨胸口塌陷,闷哼声中,鲜血喷出,可长剑入胸那刻,也不闪避,合身扑过去,抱住了上官雁,一口咬在了他的咽喉上。

张玉已呆住,他一刀得手,砍在了李禹亨的肩胛上,甚至能感觉到刀锋磨骨的那种牙酸和快意。

但所有的感觉,随即被痛入心扉所取代。

李禹亨重创了上官雁,但却挨了他张玉一刀?李禹亨是诈降?他张玉错怪了兄弟?

念头闪电般击过脑海,张玉手已颤抖。

就在这时,上官雁爆吼声中,李禹亨五官溢血,已仰天倒了下去。上官雁喉间有血,小腹被洞穿,用尽了全身的气力挣脱李禹亨后,脑海一阵眩晕,眼前发黑。

不等清醒,脖颈一凉,上官雁的表情蓦地变得异常古怪,身躯晃了晃,已软到在地。

他临死前还不信,他竟败在了张玉和李禹亨的手下。

张玉一刀砍在上官雁的脖子上,大喊道:“禹亨。”他伸手扶住了李禹亨要倒的身躯,心中针扎般的痛楚,声若狼嚎。

胡斫转身就逃,片刻后不见了踪影。他已胆寒,他实在不敢再和这样的人动手。

张玉根本没有留意胡斫,只是紧紧抱着李禹亨,双眸红赤,嘶声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做?”

感觉到手上还染着李禹亨的血,记得李禹亨肩胛流出的血,还是他砍的。张玉心中大悔,挥刀就向自己手臂砍去,李禹亨已微弱道:“别……”

那声音虽弱,响在张玉的耳边,有如雷霆轰鸣。

李禹亨还没有死。

张玉急道:“禹亨,你挺住,我找人……救你。”他见李禹亨突然咳了声,一口口鲜血涌出来,忍不住泪盈眼眶,他已看出来,李禹亨不行了。

李禹亨涩然的笑,轻声道:“不……用……了……张玉,上官雁……是……是……夜叉。”

张玉顾不得惊凛,见止不住李禹亨流血,悲声道:“我已杀了他。”

李禹亨嘴角有丝淡淡的笑,“他……厉害……”

张玉脑海中电光闪过,嘶声道:“你知道我的脾气,知道我肯定要拼命,知道我打不过他,所以你诈降骗取他的信任,然后帮我杀了他?我真蠢,你一心为我,我还砍了你一刀。”

他那一刻,恨不得死了算了。

他一直觉得李禹亨不够义气,一直误解着李禹亨。他心如刀绞,他后悔莫及,也痛恨自己,若他真的当李禹亨是兄弟,绝不会砍下那么一刀!

“不怪……你。”李禹亨眼中神采渐散,喃喃道:“我都不相信……自己……还有勇气,何况你呢?金明寨完了……”他突然紧握了张玉的手,振作道:“张玉,答应……我!”

“你让我做什么,你说。”张玉泣下。

“去延州……报信。找狄青……为我报仇!”李禹亨自语道:“你要做到。”

张玉已明白过来,李禹亨实在太了解他。李禹亨只怕他心中有愧,甚至会一死了之,这才让他做些事情。

见李禹亨呼吸越来越微弱,张玉泪流满面,只是道:“禹亨,我会做到,你信我!你……坚持住……”他蓦地发现自己很虚伪,可他这时候,还能说什么?

李禹亨嘴唇动了动,低声道:“我们……我们……”他声音实在太低,张玉把耳朵贴过去叫道:“你还要说什么?”张玉只以为李禹亨还有什么心事未了,早立下决心要为他做到。

李禹亨低低的声音道:“我们……一直是……兄弟……对吗?”

“对,是!”张玉不迭地回答,完全没有留意到大火熊熊,已卷到了身边。陡然觉得臂弯一沉,张玉一颗心冷了下去。

李禹亨的头已无力的垂下去,但嘴角还带着笑。

兄弟,我们一直是兄弟!

他笑着死的,是不是认为临死前,得到了这个承认,就已无悔无怨?

张玉泪泣如雨。

他想嘶吼,想忏悔,想对李禹亨说句对不起,但他已没有机会。

那纷纷的泪,落在满是血迹的脸上,混在一起,伤心如雪,满是寂寂。

陡然间,房顶已塌陷,一团火砸了下来,已将张玉团团围住。不知何时,金明寨已陷入火海。

火光愈发的亮,燃了天空的雪。雪在烧,随风而泣,倾洒下一地伤心的泪水。

火蛇狂舞,融泪吞血。

金明寨厮杀声震天,张玉却已冲出了金明寨。

他负伤十来处,但还没死,到处都是喧嚣、屠戮,那本是铜墙铁壁一般的金明寨,已变得千疮百孔。

李怀宝死了,李士彬一直没有出现。

夏守贇、夏随二人也没有出来指挥,金明寨三十六分寨,群龙无首,乱做一团。

金明寨完了。

张玉脑海中掠过这个念头后,抢了一匹马,一路冲向南方。他都不知道怎么赶到的延州,也不知道怎么见到的范雍。

见到范雍的那一刻,张玉悲怆道:“范知州,金明寨失陷了,延州有险。”

范雍大惊,一时间乱了分寸。党项人再攻西北,让范老夫子着实吃了一惊。但去年西北被攻,在夏守贇的布防下,终于退了党项军。今年得知党项军出兵,范雍第一时间就找了夏守贇。

夏守贇又是好一番安排,命刘平、石元孙带兵急速赶赴土门救援,防止党项人从那里攻入,又命郭遵严防西线、命青涧城出兵援助塞门、平远一线。夏守贇怕金明寨有事,还特意和夏随一起前往金明寨,镇守延州北疆。

范雍见夏守贇如此卖力,心中感动。本以为此次万无一失,正在知州府安心的欣赏歌舞,不想金明寨竟被攻破了?

金明寨一失,延州北方门户大开。

延州城内,还不到千余的守军,若党项军攻过来,延州怎么守得住?

夏守贇、李士彬到底在做什么?这么多的党项军到底从哪里冒出来的?

范雍也顾不得多想,立即传令,“急召刘平、石元孙等部回返救援延州。”范雍不是都部署,但夏守贇不在,就只能勉为其难的做起都部署的事情。

他已顾不上土门、保安军如何,眼下死保延州,才是西北的第一要义!

张玉听着范雍调兵遣将,神色木然,心中只是想,“禹亨让我报信延州,再找狄青。可狄青现在……在哪里?”

狄青正在平远寨。

才送走张玉,狄青就接到消息,党项人再次兵出贺兰原,马踏横山,寇兵宋境。

保安军告急、土门告急!西北再起烽烟,军情紧急!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战不同。

狄青这次没有前往保安军支援,而是接到要支援土门周边寨堡的任务。因为青涧城离土门更近。

当然了,这个近是相对而言。青涧城到土门,有三百里的路程。不过青涧城到保安军,只比三百里的路程更远。

就在得到范雍军令的当天,狄青已留廖峰、鲁大海协同种世衡等人守在青涧城,自己带葛振远、司马不群两人,还有数百兵士前往平远寨救援平远寨依山而立,和塞门寨共为土门的屏障,扼住党项人入寇宋境的要道。

狄青赶到平远的时候,天色已黑。众人一路进发,有惊无险,竟然不经一仗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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