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歃血_墨武-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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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羽裳娇躯一颤,手却任由狄青握着,终究没有抽回去。狄青只觉得触手滑腻冰冷,关切道:“羽裳,这里很冷,你还是回去吧?”

杨羽裳轻轻靠过来,依偎在狄青怀中,低声道:“狄大哥,这样……不就暖和了?”脸上有些羞涩,可眼中满是狡黠的笑。

狄青醒悟过来,轻轻地搂住杨羽裳的纤腰,鼻端有处子幽香传来,沉沉幽幽,只觉得飘在云端,就算做皇帝,也不如今日的幸福。感慨道:“羽裳,我是个粗莽的汉子,不懂别人的心思。我若有什么事情做得不好,你莫要怪我。”

杨羽裳轻笑一声,却不说话。狄青只觉得那轻笑的样子,如飞雪盈盈,惹人爱怜,忍不住问道:“羽裳,你方才为何要哭?唉,我这人很笨,到现在还不明白,你为何会喜欢我。”

杨羽裳不答前问,低声道:“喜欢一个人,有时候,不讲理由。若真摆得清清楚楚,那和我爹一样,是做生意了。”

狄青哑然失笑,“你不满令尊吗?其实他也没什么,不过是想着做生意罢了。你先前不是说,你家在江南,本来是个大家族,你爹要养活一大家子人,在京城奔走,又没有太多的关系,其实也不容易。”

杨羽裳低声道:“其实……其实……”她望着那包洗手蟹良久,才下定决心道:“其实我并非我爹亲生的。”

狄青吃了一惊,“杨念恩不是你爹,那你爹是谁?”

杨羽裳眼中盈泪道:“我也不知道亲生爹爹是谁,我娘她是改嫁到的杨家。”

狄青见杨羽裳伤心,无以安慰,只能用手轻抚杨羽裳的秀发,但觉得那秀发也是冷的,丝丝如冰。

杨羽裳道:“听我继父说,我娘生了我后,就和我生父被迫分开,嫁到了杨家。我继父本来就认识我娘亲,一直等待着我娘,所以很是开心地接纳了我们母女。但我娘嫁到杨家后,一直郁郁寡欢,因为伤心,没过几年就过世了。”

狄青伤心道:“原来……你比我还可怜。我最少还有个大哥照顾,你继父他……”

杨羽裳低声道:“你大哥对你很好,我继父对我也不错。我娘死后,他也很伤心,对我百般疼爱。当年我娘过世的时候,请求他照顾我,但必须让我自己择选夫婿,我继父一口答应。继父并不逼我嫁人,至于陪罗德正说话,也不过是他们生意人的手段罢了。当年我在江南的时候,家族中不少人对我有意,但我都不喜欢,继父也不强迫。后来我觉得心烦,他正巧要到京城做生意,所以就带我来到这里,再后来我就遇到了你。”

狄青歉然道:“那日我撞到你,真的是无心之过,你莫要见怪。”

杨羽裳微笑道:“难道到了如今,你还要和我这般客气吗?我当时见到你的眼神,就知道你那时很难过,撞到我,绝不会是登徒子所为了。狄大哥,你当初为何要那般紧张愤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可以对我说吗?”

狄青遂将当初的一切说了一遍,杨羽裳听完,感慨道:“原来如此,怪不得你当日如此焦灼。可惜害你的那个人,我们始终找不到。你们本来没有纠葛,但却不得不性命相搏,人怎么就这么可笑呢?”

狄青沉默良久才道:“我再见他,还是要抓他,不为别的……只为那些无辜的百姓。”

“那……你千万小心。”杨羽裳握住狄青的手,并不反对,轻声道:“你要记得,无论什么时候,我都在牵挂着你。”

狄青缓缓点头,说道:“我记得,无论什么时候,都有羽裳照顾我,关心我,我也要照顾她一生一世!”

杨羽裳抓紧狄青的手,嘴角露出丝甜甜的笑,“我知道,我见你第一眼的时候就知道。狄大哥,不知为何,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就忘不了你,或许这就是缘分吧。”说罢羞涩地低头,抓住狄青的手却紧紧不放。

狄青心下感动,低声道:“我见到你以后,也一直在惦记你。我这些年一直被人误解冤枉,又郁郁不得志,那时候你为我辩解了两句,我都听在心中。就因为那几句话,我终究对你念念不忘。可我做梦也没想到会再遇到你,也没想到,你竟也喜欢我。”

杨羽裳道:“那我们也算同病相怜了。你问我方才为何要哭?其实那洗手蟹,我幼时常吃,那时候是娘亲为我所做,我一直记在心中。我以前随意和你说过喜欢吃洗手蟹,不想你牢牢记在心上。我看到你拿出洗手蟹,突然想起娘亲,也想告诉娘亲一句话,所以忍不住就哭了。”

狄青问,“你想和娘亲说什么?”

杨羽裳秀眸含泪,嘴角含笑,柔声道:“我想告诉娘亲,‘娘亲,你放心吧,我终于找到一个像你一样疼爱我的人,他叫狄青!’”杨羽裳满是柔情,望着狄青,脉脉不语,可那心意浓得如雪,那情意缠绵入骨……

狄青心中震颤,紧紧地握住杨羽裳的手,低声唤道:“羽裳……”

杨羽裳轻声应和,“狄大哥……”

二人四目交投,都看出彼此眼中的关怀怜惜之意。北风虽冷,可厅灯如春,暖暖如融,二人突然觉得不必再多说些什么。那轻怜蜜意的话儿已是多余,因为他们已明了了彼此的一颗心。

相望良久,狄青突然想到一事,遂问道:“如果你还记得小时候的事,那令堂就从来没有和你讲过令尊的事情吗?”

杨羽裳摇摇头,从怀中掏出半块玉佩递给狄青道:“这是我母亲的遗物,可能是我父亲所留。”那玉正面雕龙,背面刻凤,做工极为精美,一看就是大户人家所有。

狄青道:“为何是半块呢?哦,多半是令尊和令堂当年分手后,只怕日后难识,留作凭证。”

见到残玉清冷,狄青心中涌起同情之意,说道:“羽裳,你放心,无论上天入地,只要令尊还在,我就一定为你找出他来。”

杨羽裳痴痴地望着狄青,良久才道:“这块玉是娘亲留给我的,但她留给我的时候,什么都没有说。她也一直没有提到我父亲,她临终时也只有说,‘羽裳,为娘不求你找到你爹,只求你找到真心对你的男人,不求你荣华富贵,只求你平安喜乐。’所以我娘请我养父照顾我,让我自己择选夫婿。至于这玉到底是不是日后爹娘相见的凭证,我也不知晓。”杨羽裳说到这里,声音哽咽,泪水一滴滴掉下来,如断线的珠子一样。

狄青心想,羽裳的娘多半是受到丈夫的蒙骗,所以才如此伤心欲绝,希望女儿找到个真心的男人。不过从这块玉来看,羽裳的娘嫁的多半也是大户人家,哼,这些有钱有势的人又如何?他们唯独没有情。当然,也可能是羽裳的爹娘不得不分离,这才留玉为凭,但羽裳的爹爹却终究没有出现。不过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羽裳的爹爹已经死了。当然,这些猜测不便对杨羽裳说。见到杨羽裳如此伤心,狄青忙从怀中拿出那方蓝色的丝巾为杨羽裳擦泪。

杨羽裳哭了会儿,心情舒畅了许多。见那丝巾是自己当初为狄青包扎伤口时所用,问道:“原来你还留着它呢?”

狄青道:“这是你送我的,我怎么会丢呢?”摇头晃脑吟道:“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你送我丝巾,我报之以螃蟹。”说罢搂住杨羽裳,嘴角露出笑意。

杨羽裳陡然醒悟过来,笑道:“好呀,你讥笑我是螃蟹,看我不把你打成木瓜。”说罢轻轻扬手,对着狄青的胸膛擂下去。狄青手一伸,轻轻抓住杨羽裳的手腕。二人呼吸近在咫尺,狄青只闻杨羽裳吐气如兰,忍不住意乱情迷。杨羽裳脸色又红,却是悄然闭上了眼睛。狄青壮起胆子,飞快地在她脸颊上一吻,只觉得嘴唇如同在软玉旁吻过,一颗心怦怦大跳。杨羽裳嘤咛一声,再次躲在狄青怀中,不胜娇羞。二人情投意合,心意相通,只求此生永留此刻。

良久,杨羽裳将那半块玉佩塞在狄青手上,喃喃道:“狄大哥,这半块玉,你留着吧。我爹虽弃我娘亲而去,但我知道,你永远不会再离开我。只盼你我天上人间,永不分离。”

狄青握紧了杨羽裳的手,坚定道:“好,你我天上人间,永不分离。”

杨羽裳心中暖暖,只觉得此生再无所求。狄青却望着那半块玉佩,心想,羽裳的爹爹,到底是谁呢?无论如何,我总要为羽裳找到亲生父亲,这才不辜负她的一片深情。

很多事情说起来容易,可做起来难。转瞬又到了暮春草长,群莺乱飞的季节,狄青要为杨羽裳寻父一事,却始终毫无头绪。好在杨羽裳善解人意,只劝狄青顺其自然。

这个痴情女子,一颗芳心早就系在狄青身上了,不求狄青大富大贵,只求狄青平平安安。

这些日子以来,杨念恩生意顺达,心情舒畅,非但不再阻挡狄青来见杨羽裳,反倒希望狄青常来。杨念恩见狄青背景似乎深不可测,连皇上都能说动,对狄青也有了几分满意。再说杨母临终前让杨念恩莫要为难女儿,杨念恩心想这狄青算是羽裳自己选中的,难得还有几分本事,这下可算是两全其美了。

这一日,狄青才入了宫中,阎文应已找了过来,冷冷道:“狄青,圣上正等着你。”

不知为何,狄青总觉得阎文应对他有些敌意,暗想,难道以前说他脑袋被门板夹了,这才惹他记恨?可左看右看,总觉得阎文应脑袋被门板夹得更厉害了。

到了赵祯面前,不等施礼,赵祯已道:“免礼吧。狄青,最近八大禁军新入班直的有多少人?”

狄青心算下,回道:“应该有三十二人。”

赵祯喃喃道:“差不多了。”他眼中闪过分古怪,像是期冀,又像是担忧。

狄青心头微颤,问道:“什么差不多了?”

赵祯道:“朕准备微服私访,因此需要你们跟随护驾。狄青,你当然会和我一起吧?”

狄青有些吃惊道:“圣上万金之体,恐怕不易轻离吧?”

赵祯笑容有些讥诮,“一切都有太后,我离开不离开,又有什么区别呢?狄青,你让他们都做好准备吧。”

狄青头一次见赵祯如此决绝,知道自己无法阻挠,只好通知一帮人等。赵祯见狄青离去,在宫中徘徊良久,见阎文应还在一旁立着,皱眉道:“文应,朕想前往先帝陵寝,你可有什么主意?”

阎文应苦着脸道:“狄青说话虽不中听,但方才说得没错。圣上万金之体,怎能轻易离开京城?臣只怕……太后不许。”

赵祯怒道:“太后不许,太后不许!朕这么多年,听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太后不许!你脑袋真的像狄青所言,被门板夹过吗?为何不为朕想个离宫之计?”

阎文应脸色苍白,喏喏不能语。他跟随赵祯多年,第一次见赵祯如此愤怒。正在这时,有宫人匆忙赶到,“圣上,八王爷求见。”

赵祯目光一闪,吸口气道:“有请。”

八王爷进来的时候,仍是干干净净的,他这次穿着的是朝服。走路的时候,目不斜视,到了赵祯面前,本待跪倒施礼。他就算是赵祯的叔父,见到皇上也是要施礼的。赵祯一把扶住了八王爷,目光闪动道:“八皇叔不必多礼。你久在王府,今日进宫为了哪般?”

八王爷轻声道:“臣听说太后病了,因此入宫来问候。正巧路过圣上的寝宫,想着很久没有叩见圣上,很是失礼,是以入内求见。”

赵祯有些错愕,“母后病了?那怎么没有人告诉我呢?”扭头望向阎文应道:“你整日在做什么?”

阎文应惶恐道:“臣也不知,不知道八王爷从哪里知道的?”

八王爷轻声道:“是成国公今晨对我说的。”

赵祯眼中怒火一闪而过,心道我这个亲儿子还不如个养子。原来当年真宗无子,就将赵允升养在东宫,想着万一无后的话,就立赵允升为太子。后来赵祯出生,又过了几年,赵允升才被请出东宫。可刘太后养了赵允升几年,对赵允升极为关爱,屡次提拔赵允升,反倒疏远了亲生儿子赵祯。

赵祯每次念及此事,心中都是极为别扭。听说刘太后病了,赵祯终于露出关怀之意,叹口气道:“皇叔,朕和你一块去看望太后吧。”

八王爷点头道:“那是最好。”

二人前往长春宫,等到了宫前,赵祯突然问道:“皇叔,太后得了什么病呢?”

八王爷道:“听成国公说,太后昨晚惊梦,清晨起来后就感觉不适。”

赵祯又问,“太后做了什么梦呢?”

八王爷沉默片刻才道:“臣不敢问。”他糊涂起来,比疯子还要疯,但这刻清醒了,简直小心的不能再小心。

赵祯像是随意问了句,“成国公为何要找八王爷呢?”

八王爷犹豫下,“他也是问候臣的病情。”

赵祯“哦”了声,见大太监罗崇勋迎过来,吩咐道:“朕听闻太后有恙,带朕前去看望太后。”罗崇勋不敢怠慢,立即领着赵祯、八王爷入内。等到了太后的寝室,罗幔四垂,只见太后隐约躺在床榻上,成国公赵允升正在床榻前。

赵允升见赵祯前来,慌忙前来施礼,赵祯也不理会,径直到了刘太后床前,跪地道:“祯儿听说母后有恙,前来问候。”扭头对罗崇勋喝道:“为何没有太医前来为太后诊病呢?”

罗崇勋不待回答,刘太后已轻声道:“只是微有不适罢了,吾没有让太医来。祯儿,一些小事,本来不想扰动你,没想到你还是知道了。”

赵祯急道:“母后有恙,怎么能说小事?”

刘太后截断道:“昨晚我做了个梦……”

赵祯诧异道:“不知道母后做了什么梦呢?”

刘太后声音有些恍惚,“我梦见先帝了。他站在我的面前,只是看着我,他想说什么,但我听不见。他想说什么呢?”

赵允升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太后多半是太想念先帝,这才有梦吧?”

赵祯眼中有分古怪,突然道:“母后,孩儿其实这几天也做了一个古怪的梦……”

刘太后颤声道:“你做了什么梦?”

赵祯缓缓道:“孩儿梦见四野黑暗,突然有道光芒刺破云霄透过来,那光芒里,竟立着先帝。可那景象太过玄奥,孩儿被惊醒了,不知是何缘故。”

刘太后沉寂许久,这才低声道:“没有别的了吗?”

赵祯斜睨了八王爷一眼,轻声道:“孩儿只见到四周模糊的景象,不远处好像有座山……”

“有座山?”罗幔后的刘太后霍然坐起,失声道:“是什么山?”她声音中,竟有分惊怖之意。

赵祯忙道:“母后,你怎么了?”

刘太后沉默良久才道:“没什么。祯儿,你说下去。”

赵祯担忧道:“母后,孩儿不敢说了。你休息吧。”

“我让你说,你就说!”刘太后声音中竟有分暴躁。

众人皆惊。刘太后垂帘多年,威严自显,心事难以捉摸,但少有如此暴躁的时候。成国公眼中闪过分怪异,见赵祯望过来,垂下头来。

赵祯吃惊道:“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山,只记得山好像都被烧焦了一样,寸草不生。那山上的石头,仿佛都被融化。是的,先帝望着孩儿,好像也要说些什么。可孩儿被惊醒了,竟听不到先帝的嘱托。”说完脸上满是懊丧。

宫中沉寂下来,赵祯说得绘声绘色,本是暖暖的宫中,不知为何,竟有些鬼气森森。罗幔后,死一般的沉寂,呼吸可闻。

刘太后的呼吸似乎变得粗重,赵允升、八王爷屏住了呼吸,都不敢多言。许久,刘太后这才低声道:“允升,你如何看待皇上的这个梦呢?”

赵允升战战兢兢道:“臣不知晓。臣听说有个叫邵雍的隐士,对梦境解析很是玄妙。若有机会,臣当请他前来解梦。”他脸色如土,看来是发现太后的异样,不敢轻易发表见解。

刘太后又问,“荣王,你又如何来看皇上的梦呢?”

荣王就是八王爷,闻言道:“太后,臣只会做梦,不会解梦。”

刘太后叹口气道:“祯儿,你对自己的梦境,有何想法?”

赵祯神色终于恢复了冷静,皱眉道:“梦境不可全信,但总是有些征兆。孩儿和母后不约而同都梦到先帝,想先帝也是想念我们了。母后因梦染病,孩儿甚为忧心。孩儿想也该替母后前往先帝陵寝拜祭了,说不定先帝也会喜欢……”

“你想去永定陵?”刘太后缓缓道。

赵祯低声道:“孩儿也想拜祭先帝了。”说罢向赵允升望了一眼。赵允升脸色有些异样,犹豫片刻,说道:“皇上一片孝心,这主意听起来也是不错。难道说……真的是先帝有灵,这才托梦吗?”

刘太后在幔帐后沉寂许久,叹口气道:“你愿意去,就去吧。我累了,你们都退下吧。”

赵祯眼中闪过一丝喜意,和众人退下。刘太后静静地坐在床榻上,盏茶的功夫,有一人静悄悄地走进来,刘太后也不诧异,问道:“阎文应,你说圣上最近一直想出宫吗?”

阎文应垂头道:“是呀,圣上最近心神不宁,总像做噩梦的样子。”

“他为何这么想出宫?为何一定要去永定陵?”刘太后问道。

阎文应半晌才道:“臣不知。圣上最近,并不是什么事都对臣说的。”

刘太后悠悠道:“阎文应,吾对你如何呢?”

阎文应跪倒道:“太后对臣恩重如山。臣就是粉身碎骨也无能报答。”

刘太后轻声道:“吾让你照看皇上,你一直做得很好。这次皇上去永定陵,你也跟着。皇上有什么举动,你知道怎么做吧?”

阎文应道:“臣一定最先禀告太后。”

刘太后点点头道:“好,你下去吧。吾以后不会亏待你的。”蓦地想起一事,问道:“圣上最近招了一批人入了班直,有什么用意呢?”

阎文应迟疑道:“圣上想要出宫,可又怕出事,这才带些禁军在身边。圣上也知道,眼下班直的人,武技算不上好,因此圣上这才从八大禁军中抽调人手吧。”

刘太后淡淡道:“他如今倒是小心了很多。他若真的小心,怎么会和你私自去烟花之地呢?我还以为,他提拔人手,想要自己做主宫中呢。”

阎文应不敢多言。刘太后最后那句话,含义颇深,他不敢插嘴。

刘太后沉吟片刻,才道:“好了,你退下吧。记得小心行事。”

阎文应退下,刘太后自言自语道:“山?烧焦的山?寸土不生?这怎么可能呢?”她言语中带了分颤抖,似乎还带着惊惧惶惑。

她垂帘听政,手掌大权,可以说是天底下最有权势的女人,那么她畏惧的又是什么呢?

第十九章运数

八王爷离开长春宫后,见赵祯心事重重,当先告辞。赵祯神色漠漠,也不多言。八王爷出了皇宫,上了马车,直接回转王府。

马车悠悠而行,因为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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