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歃血_墨武-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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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籍接过军文看了半晌,突然蹲下来在地上画道:“怀远城东北有三川寨,西有德胜寨,西北就是羊牧隆城。怀远城的东南,尚有笼竿城、张义堡两地依据六盘山建立。这五地均是我军控制,元昊攻怀远城不克,命夏军南下,已四面为战!”

范仲淹只是“哦”了声,眉头锁紧,似在想着什么。

庞籍抬头望过去,不解道:“韩公见这形势,命任福依据地势,出兵六盘山,靠这五地为后盾,对入围的夏军展开追杀,看起来并无不妥呀。”

范仲淹忧心忡忡蹲下来,望着庞籍画的地图,良久才道:“这段日子来,韩琦招兵买马,在泾原路的镇戎军囤积了不下五万的兵力,再加上五地的守军,最少有八万之众。”

庞籍点点头道:“范公说的不错,据韩琦的消息,入寇泾原路的夏军,不过两万。”

范仲淹沉默许久才道:“这一仗元昊已准备很久了。”

“那又如何?”庞籍安慰道:“范公,韩大人虽狂傲些,但毕竟很有才华,这仗以多战少,又在我宋境内,应该不会有大事。”

范仲淹反问道:“三川口一战,何尝不是在我宋境开仗?韩大人兵虽不少,但很多是临时招募,能有多少作战能力,实在堪忧!庞大人,元昊孤军南下,兵家大忌,元昊身经百战,用兵狡诈,这么做……难道你从未想过,其中有问题!”

“或许……元昊也有些大意吧。”庞籍的口气中明显有了不自信。他知道,元昊绝非是个大意的人。

范仲淹叹息道:“元昊若真的大意倒还罢了,但这人怎么会如此大意?据我所知,他甚少骄傲,骄傲的素来都是没有本钱骄傲的宋军。元昊既然敢让铁骑进入我军的包围中,不用问,他是有自信再冲出去。只盼……”他话未说完,有兵士奔来道:“范大人,狄将军加急军情禀告。”

范仲淹心头一沉,接信一观,脸色剧变。

庞籍也是凛然,急问:“范公,狄青出兵不利吗?”

范仲淹有些失神的将信交给庞籍,眼中已有深切的哀伤之意,“狄青已有了确切消息,贺兰原这些日子出兵十数万直奔泾原路而去。韩琦信中说夏军只有万余的兵力,那其余的兵力,在哪里?”

庞籍闻言,拿信的手也忍不住的剧烈震颤……

泾原路上,古道烽烟起,兵戈铮铮鸣。晚霞如血,如烽火般燃着清空。

元昊正立在瓦亭川的东山上,望着孤云远山、暮霞千里。

瓦亭川不在夏境,就在羊牧隆城南。元昊不是赵祯,在赵祯企盼西北安宁之际,元昊已兵行险峰,马踏横山,疾驰入了宋境。

兵锋汹涌,半天的功夫,羊牧隆城外,杀气横空。

元昊悠闲的立在山巅,见那最后一丝夕阳沉入了天际,还是屹立不动。

元昊无疑也是个孤单的人。

陪伴他的,只有孤单的轩辕弓、五彩的定鼎箭。

天地虽失色,五彩的穿云箭在暗夜中,仍旧泛着淡淡的光辉。

那五枝箭本来神鬼莫测,就算在轩辕弓前,也不失犀利的本色。

但长弓羽箭终究遮掩不了立在山巅上的那个人。

元昊依旧黑冠白衣,依旧容颜不改,眼眸仍旧燃着炽热的大志,但他无疑也是个落寞的人。巅峰之上,难耐孤寒。

脚步声响起,一人有些气喘的到了山巅,说道:“兀卒,有新军情禀告。”

元昊头也不回道:“说!”

那人道:“我大军径直杀到羊牧隆城下,命千余铁鹞子守在城外。羊牧隆城守将王珪派出通信的游骑,已被我们悉数剿杀。我军诱敌之兵万余,从怀远城转战张义堡。任福带三万宋军,兵出六盘山,从怀远城一路南追到张义堡,如今屯兵笼头山前,多半准备明晨与我军一决胜负。而武英、耿傅带宋军紧跟任福,就在笼络川接应,也有过万的兵马,他们对我们诱敌之军已形成了绞杀之势。”

元昊手指屈伸,节律如乐,他有些遗憾道:“中书令,看起来任福已认定此战必胜了。我本来以为,任福会直趋羊牧隆城,断我军的归路。看来我还是高看了他。”

来禀告军情的正是夏国的中书令张元。

张元是中书令,如果是在宋廷,也算是两府中人,但宋廷两府中人,少出汴京,只会在花前月下。张元不但出了夏都兴庆府,而且在宋境攀上这山巅,没有丝毫怨言。

张元微笑道:“任福白豹城一战后,心高气傲,不听人言。他眼下有恃无恐,认为四方都是宋军的堡寨,身后又是武英的兵马,就算不能胜,也有后路可退。不过他没有想到过,兀卒早率精兵十五万来到泾原路,就在这里等他。而他依赖的堡寨,到时候只怕可望不可及。”

风起云卷,天边不知何时涌起浓云,盖住了苍山,天地间满是萧杀之气。

有小雨淅淅沥沥的下,元昊手指在小雨中跳跃,如同个轻快的雨滴,“我们虽收买了宋军的西路巡检常昆,让他谎报军情,使韩琦、任福等人相信我军南下的兵力并不算多。但我们也只有一天的机会,迟则生变!”

张元道::“任福高歌猛进,命手下只带一日的口粮,明日就已粮尽。”

元昊握掌成拳,双眸凝视着右手,平静道:“那好,传令下去,命窦惟吉所率灵州兵马,全力困住笼络川的武英部,务必不放一骑过来!命洪州都统军克成伤扼住前往张义堡、笼竿城的道路,绝不能让任福回去!任福兵败,无法过笼头山,三路不通,必定退守羊牧隆城,我就在城外等他!”

元昊没有多说什么,但眼中满是决然,似乎已料定任福必败。

他有什么底牌,能这么有恃无恐?

张元思索道:“但羊牧隆城的王珪也是骁将,多半会出兵支援。兀卒不能掉以轻心。”

元昊哂然不语,轻轻拨了下弓弦,只听到“铮”的声响。

那声响如铁骑踏关,兵戈锋行,杀机已显。

他的用意很明显,来援救的是骁将也好,骠骑也罢,他照杀不误!

见张元并不退下,元昊缓声问道:“你还有什么事情要说呢?”

张元犹豫片刻,说道:“刚得到最新的消息,狄青烧了贺兰原,杀了那里的正副军主破浪兵和谠珥千战……他烧了贺兰原、毁了铁门关,已兵进宥州!”

元昊手指在箭簇上缓缓摸过去,停在银箭之上。

银箭泛着淡淡的白光,当初他就是用这枝箭,射杀了吐蕃三大神僧之一的金刚印。

他是不是想用这枝箭对付狄青?

元昊知道镇守贺兰原的是山讹,可狄青竟轻易的击败了山讹?

良久,元昊才道:“没藏悟道在做什么?”

张元道:“没藏悟道正在配合兀卒的攻势,重兵防范仲淹等人抢回金明寨。狄青兵行险招,没藏悟道暂时无法应对……”

元昊笑笑,淡漠道:“得失得失,有得有失。没藏悟道知道不能全守,放弃一部分地方,也是明智之举。这世上本来就是强者为王,弱肉强食。想要不挨打,只有比别人更强!宋廷腐朽昏庸,群臣贪婪享乐。契丹太后掌权,国主尚幼,平稳这些年,已失去狼牙利爪。大夏崛起,锐不可挡,此乃天赐我的机会……一个狄青,挡不住我一统天下的步伐!”

张元皱眉道:“但狄青得范仲淹支持,如虎添翼,迟早必成兀卒的大患!”

元昊笑笑,满是大志的眼眸突然有种狂热,他目光投远,一字字道:“那我等他!”

天沉沉云起,雨淡淡生烟。

淅淅沥沥的雨,湿润了地上的泥土,却浇不灭那巅顶之人的壮志豪情。元昊望着宥州的方向,只见乌云蔽月,人迹踪绝,神色中,有着说不出如雨寂寞。

第三十四章长歌

王珪心急如焚,因夏国大军倏然而至,围困了羊牧隆城!

王珪知晓对手重兵前来之时,立即闭城备战。羊牧隆城守军数千,但从北面杀过来的夏军,满山遍野,难以尽数。

王珪大惊,不明白为何任福不久前还传来要全歼入境夏军的消息,怎么转眼间就有这多夏军来攻。王珪更不解,夏军前来,西路巡检常昆本在羊牧隆城北的得胜寨巡视,为何没有半分消息传过来?

夏军并不攻城,只是扼住王珪的出兵。王珪虽派游骑出去报警求援,但游骑到东山而止。

东山附近有夏军最犀利的骑兵铁鹞子游弋,宋军游骑无法冲过。

夏军屯聚在东山之南,到底是什么用意?王珪不知晓。他更想知道,现在任福如何了?

正焦灼时,有兵士急匆匆赶到,“王将军,任都部署的人来了。”

王珪又惊又喜,不解城外均是夏军的骑兵,任福的手下是如何冲到了城下?无暇多想,王珪急招来人。那人浑身是血,满面尘土,见王珪后,立即跪地泣道:“将军,任都部署大军被围好水川,请将军出兵救援。”

王珪大惊失色,暗想昨天任福还有消息送来,说已围困夏军于笼头山,怎么今日就被反困在好水川?

好水川就在羊牧隆城的东南,平原开阔,利骑战!

任福不是在笼头山吗?怎么会跑到了好水川?

王珪心中起疑,喝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人道:“任大人追击夏军到了笼头山,结果被夏军所败……”

王珪忙问,“夏军不过万余兵马,任大人带数万兵马,还有武英支援,怎么会败?”

那人悲愤道:“夏军有诈。在天明时,夏军从北方冲来了数万兵马,将武英部团团围困,切断任大人的后援。而在笼头山的万余夏军中,竟夹杂着夏军的三千铁鹞子!”

王珪倒吸了一口凉气,暗想听闻夏国铁鹞子总数也不过三千有余,说可抵十万擒生军。任福猝不及防,被这多铁鹞子攻击,怎能不败?

那人果然道:“任大人本命桑怿将军带三千前锋和夏军对攻,不想夏军铁鹞子全出,桑怿将军不能敌,当场阵亡。”

王珪心中一痛,桑怿是他当年在禁军时的好兄弟,不想就这么去了。

那人又道:“夏军趁机攻击,任大人不及布防,我军数万兵士被冲的七零八乱。这时又有夏骑兵攻击我军的后路,任大人支撑不住,只能向王将军所在的羊牧隆城奔走,期望依城作战。等任大人冲到好水川时,见路上有数个木箱,箱中有飞禽振翼之声。任大人命人开启箱子查看,不想里面飞出几十只鸽子,夏军见鸽子飞高,从东山冲出,将我军围困在好水川。任大人冲不出包围,逃不过追杀,这才派人冲出重围,求王将军救援!”

王珪脸色苍白,半晌才道:“你是如何杀出重围的呢?”

那人霍然抬头,眼中含泪,叫道:“王将军莫非不信卑职?”蓦地拔出单刀,已刺入腹中。

单刀入腹,透背而出。王珪一惊,急抓住那人手臂道:“你何苦如此?”

那人嘴唇喏喏蠕动,低声道:“请王将军出兵。”他缓缓倒下去,双眼不闭。王珪凝望着一地鲜血,惨然笑道:“好,出兵去救任大人。”

旁边有一李姓参军劝阻道:“王将军,若此人所言是实,敌势浩大,若是出兵,与飞蛾扑火何异?还请王将军三思。”

王珪半晌才道:“今我军有难,既已知情,当驰往救援。今日不救,他日何人救我?”

李参军垂下头来,再无言语。

王珪振奋了精神,喝道:“男儿在世,不愧天地。我军有难,当赴汤蹈火救赴国难。点兵,出城!”

羊牧隆城沸腾起来,王珪披甲持槊,已冲出城池。他带出四千兵马,只留两千兵力守护城池。

等近东山之时,王珪已听到山的那头杀声震天,兵戈铿锵,燃了心中热血。

这时响炮震天,远处夏军早迎来了数千骑兵,静静列阵以待。王珪心中微沉,暗想夏军知羊牧隆城会出兵,早就有准备。只是略有迟疑,王珪稍整阵型,已喝道:“冲过去!”

他既然出了城,就没有打算再回去!

王珪一马当先,持槊猛攻,夏军微触即退,只是此军才退,又有生力军拦阻。

雨已停,血更涌,东山两侧,兵戈峥嵘。

不知多久……

天空现出分亮色,一缕阳光透出厚云,斜照在王珪的脸上,王珪这才惊觉,原来已午后,他厮杀了数个时辰。东山那边杀声仍在,他已十数次冲击敌阵,但仍冲不过夏军的骑兵阵。

夏军实在太多、太过厚重。

那汹涌的骑兵,仿佛永无止歇。

王珪回头望过去,见到身边已剩下不到半数的兵马,每人脸上均已露出疲惫之意。无人不伤,无人不伤痕累累。

王珪马槊已折,换了铁锏,望着胯下的马儿都口吐白沫,听着东山那面的杀声,心如刀绞。

他终于缓缓的举起了铁锏,哑声道:“杀!”

身后静悄悄的并没有声息,王珪霍然回头,见到了众人脸上的犹豫。

为何不攻?王珪想问,突然发现手掌钻心的痛,低头望去,才发现铁锏已弯,手掌破裂。他虽有勇气再战,但一双手已难承受如此的鏖战。

“王将军……不行了。”有兵士胆怯道:“敌军太厚了,我们根本冲不过去。我们何必……”见王珪望过来,那兵士懦弱无言。

目光从那兵士脸上掠过去,王珪望在余众的脸上。所有人都有了迟疑、畏惧和疲惫。

王珪下马!

众人均舒了口气,夏军虽厚,但均在东山,并没有对他们形成合围之势。王珪若回返羊牧隆城,众人还有活命的机会。王珪也是人,王珪也会累……

王珪跪了下来,没有向兵士跪倒,只向东方而跪。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王珪何意?

那面的夏军,也缓了攻势,默默的看着对面的宋军。这十数次的冲杀,让他们也是心惊疲惫。他们并没想到,宋军中除了狄青外,还有如此刚烈勇猛的将领。

东方有夏军,但更远的东方却是汴京。

王珪向东方三拜,喃喃道:“臣得圣上厚恩,才能有如今之荣耀。今日臣非负国,实则力不能也……”众兵将垂头,几欲落泪,只以为王珪也放弃了进攻的打算。王珪挺起腰身,嘴角反倒露出丝笑容,“臣不敢求旁人赴死,只能独死报国!”

他突然想起了当年在永定陵之时,夜月飞天曾说过一句,“夜月飞天不才,只求和你叶知秋一战。”

很多时候,很多事情不过是重演反复。

千古艰难唯一死。

他王珪已不怕死,还怕什么?他只求一战——堂堂正正的一战。

或许别人不解,或许别人不从,或许太多或许……但他王珪明白自己做什么,这已足够。

翻身上马,再不多言,王珪策马向夏军冲去。宋军呆滞,喊道:“王将军!”

夏军也呆住,军阵中并无长箭射出。

王珪孤胆单锏,匹马双拳,就那么到了夏军阵前。夏军中一人呼喝而出,手持长枪,挺枪就刺。

疆场的事情,就要用血气来解决。

党项人好武,不甘示弱。宋军有孤胆将领,党项人中,更有好战之人。其余夏军见有人迎战,并不上前围攻,反倒勒马不前。

那人长枪如电,一枪就刺在了王珪的右肩。长枪入肉,鲜血飙出,甚至可听到铁枪和骨头摩擦时发出的声音。

王珪根本不闪,竟凭右臂夹住长枪,左手鞭起,重重击在那人的头盖之上。

“啪”的一声响,夏军来袭那人脑浆迸裂,死尸落地,夏军大呼。

马儿悲嘶,栽落尘埃。那马儿征战了许久,已捱不住如斯恶斗,竟先毙命。王珪飞身而起,已骑在来敌的马上,催马再行。顷刻又有夏军持枪刺来,王珪如出一辙,以伤臂挨枪,铁锏舞动,又杀一人。

夏军惊悚,一时间被王珪的彪悍所惊,有人退,有人上,长枪乱刺。

片刻之后,王珪已中三枪,那铁锏已成红色,阳光一耀,杀气凝冰。又有六七个夏军被王珪活生生的打死。王珪嘶声高喝,舞鞭再杀,这次号角吹起,苍凉凄然。

“哗啦”声中,夏军已闪出一条道路。

远处的宋军望见,几乎难以相信眼睛,方才数千宋军撕不开夏军的防线,王珪竟凭一己之力打通了前方的道路?

王珪心中诧异,才待催马,只见到空中黑气一闪,眼前血红,蓦地身形一凝。

夏军沉寂,宋军悲呼,只见王珪眼中插着一箭,透出了后脑,爆出了一蓬血雾。

王珪却再也听不到什么,只看了世间最后的一眼,然后就那么缓缓地摔了下去。他最后一眼,见到路的尽头,并非他执意要救的宋军,那里只立着一人一骑……

马上那人黑冠白衣,手擎长弓,神色萧索,却有号令天下的睥睨之气。弓是轩辕弓,弓弦如琴弦般的震颤,激荡着所有人的心弦……

那人当然就是元昊!

元昊出箭,用的是黑羽铁箭,在王珪冲出的那一刻,一箭射杀了王珪!

“可恨我不是狄青。”王珪想到这里的时候,再没了知觉。

铁锏落地,砸到一处水洼中,激起几滴水珠,仿佛是苍天的血。阳光照耀下,满是红色。

西北烽烟四起之际,兴庆府就和大宋的汴京一般,繁华依旧。太白居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常。

当年夏随在太白居被杀,虽起了些风波,但很快风平浪静,太白居如今的生意更胜从前。

太白居的二楼正坐着几个人,唾沫横飞的议论。

有一人衣着华丽,看起来是个贵族子弟,突然道:“总是听你们说狄青如何如何,可谁见过狄青到底长的什么模样呢?”原来方才众人正在议论边塞战事。

说边塞,就忍不住的要说狄青。

一旁有个瘦子道:“都说此人长的极丑,青面獠牙,有如恶鬼。在阵前只要露面,见到的人都会魂飞魄散,手脚动弹不得。”

旁桌食客中有个着长衫的道:“你说的可大错特错,我听说狄青这人不是丑,只是魁梧,听说他虎背熊腰,两个眼睛都和铜铃一样,若是吼上一声,直如虎啸。听说他在金汤城前吼了声,吓得城中的战马都是软瘫动不得。”

衣着华丽那人不屑道:“以讹传讹罢了,我就不信他有什么能耐,若能见见他,我倒想和他较量较量。”他腰间带剑,雕花的剑鞘,金镂的剑柄。那人解下剑鞘往桌子上重重一放,碗碟乱响。

方才说话的瘦子和长衫都是吐下了舌头,不敢多话,只怕这位是御围内六班直的人物。

那衣着华丽之人说着话,不停的扯着脖子向楼下长街望去,似在等人。他只顾得向外张望,没有留意到旁桌有个食客,抬头望了他一眼。

那食客脸色黝黑,带着毡帽,一直在低头饮酒,万事无关的样子。可抬头一望,双眸中隐泛寒光。食客脸色黝黑,鬓角已有华发,抬头那一刻,看其脸部的轮廓,却是极为的英俊挺拔。

酒楼的楼梯口处有脚步声响起,衣着华丽那人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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