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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击三国-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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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仆延也回礼:“后会有期。”不过他说到“有”字时语音含糊,不注意的话。会听成“无”字。

马悍可不会去理会这些小事,抖缰放马奔驰,迎风大声对周仓道:“我要求立即离开,坏了你的好事,让你做不成入幕之宾,不会不爽吧?”

周仓嘿嘿笑道:“说实话,有那么一点。不过,老周也不是不知好歹,乌丸人那里就是个狼窝。谁也不知他们会不会翻脸。为**而赌命,老周虽不是君子,却也不会立于危墙之下。”

马悍讶道:“不错啊,你不是不识字么?居然也知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周仓打着哈哈:“时常听太史司马与白狼长讨论。从中学到的一句,让城守笑话了。”

“不错,你可以学学一个叫吕蒙的家伙,现在认字也不晚。”

“吕蒙?谁啊?”

“是江东那边的人。以后你也许有机会认识……”

黄昏的天空下,无边的原野上,三批人马终于汇成一股洪流。人欢马跃,欢喜无限。

……

夜幕下的草原深邃幽远,在淡淡的月色下,一顶顶帐篷与一簇簇篝火,映照在一张张欢快的脸上。甄氏的送亲队伍仆从,需要用一场歌舞,来渲泄他们劫后余生的情感。而狼牙飞骑却丝毫不敢大意,全部分散出去,警戒线放出二十里。毕竟这里距离峭王围帐只有不到五十里,苏仆延一旦反悔,完全可以派出大股骑兵扮马贼,杀人夺财而又不用担心名声受损。

马悍现在就是与苏仆延对赌,赌对方不敢做轲比能第二。

在接受了甄氏族人逐一拜谢之后,马悍来到一个帐篷前,这里守着四个头戴旄帽的带甲持刀卫士。这有别于中原士兵装束的卫士,就是辽东甲士。甲士们见到马悍,恭恭敬敬行礼。他们守卫的帐篷里,居住着此次代表辽东太守的迎亲使。而这个迎亲使,也正是马悍的老熟人——辽东太守府户曹从事,郑高。

郑高此时正斜卧于铺着厚毡的地上,身上盖着毛毯,右胸缠着绷带,不时咳嗽一声——在答头率乌丸骑兵劫掠送亲队伍时,郑高职责所在,奋力阻止,结果被射伤落马。与他一道出使迎亲的辽东随员半数被杀,只剩下四个甲士,尽数被俘,若无马悍,他们可真是没脸回去了。

“自去岁起,与马君先后会面数次,就数此次最狼狈,惭愧!”郑高满面惭色向马悍拱拱手。

马悍走近,盘膝坐下:“感觉怎么样?”

“箭创不深,当无大碍。”

“那就好。”马悍稍加抚慰之后,欲言又止。

郑高奇道:“马君一向豪爽,何故呐言?”

马悍轻咳一声,坦言道:“是关于甄氏之事。按理说我无权过问,只是我与甄氏家主甄豫仲昆有旧,这也是我此次出手相助的重要原因,并不完全因为公孙太守之故。”

郑高方才释然,他也听到了马悍夺亲之事。单枪匹马,独闯大营,这不光是胆量的问题,更重要的是,得有必须这么做的动机。以郑高对马悍的了解,他还不足以为了太守之故而冒此危险。

“马君是否想问,甄氏女被抢夺,这桩婚事会否受影响?”郑高不愧是户曹,善于发现问题。

马悍点头,跟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省事。

“不会!”郑高断然道,“辽东需要粮食,而甄氏此次的嫁妆中,就有二十万斛谷米,将会在下月启运。这批粮食,足以支持辽东挺过最艰难的一年……”

郑高的话里透露了一个不算秘密的秘密:自今年年初起,辽东掀起了大规模的扫荡世家行动。

公孙度对辽东世家的扫荡,是整个三国时期,地方军阀中规模最大、最彻底的。包括避难辽东的原河内太守李敏、原右北平太守刘政、郡中豪门望族田韶在内的一百多家大小世家,遭到毁灭性打击。刘政渡海逃跑,李敏避难海岛,田韶全族被诛,其余大小世家。也几乎被连根拔起。整个辽东,只剩下寥寥几个与公孙氏密切相关的世家犹存。

辽东也由此成为三国时代,世家势力最薄弱,诸侯控制力最强的地方势力。唯其如此,辽东公孙氏才能在三国乱世屹立半个世纪,而无家臣出卖,武将反叛这些各地诸侯身上屡屡发生之事。

公孙度之所以敢折腾这样大的动静,主要原因是辽东远离中原,世家势力并不强大,压根没出过在朝廷有影响力的人物。灭掉这些小世家,反弹不大。当然,从长远来看,拔除世家,的确能让公孙家族在辽东的统治长治久安,但动这样的大手术,阵痛是难免的,缺粮就是其一。

三国时期,各地军阀的粮草、兵员、钱物多受制于当地世家大族。诸侯只是世家的代言人。辽东也有这样的情况存在,只不过公孙度比较强势,而辽东世家也较弱,控制不住而遭反噬。

公孙度虽然抄灭了百余世家。但这些世家的钱谷早已分散各地,想一一收缴,短期内难以完成。这就需要一批能解燃眉之急的粮食,而甄氏的二十万斛谷米。正是及时雨。就冲这批粮食,甄氏就算送来一个寡妇,公孙家都不会说半个“不”字。

马悍从郑高含糊的信息中。举一反三,触类旁通,加上原有的一点关于三国的历史知识,大致推断得差不离。想明白这其中关节,马悍长长吁一口气,总算可以放心了……只是,为何会隐隐有种失落感呢?

“看来婚事不会受影响了,只是……甄氏女恐怕还是难逃责难吧。”马悍轻叹口气,随即以玩笑口吻对郑高道,“她是我以抢亲名义救出的,公孙家二公子不会因此找我的麻烦吧?”

郑高摇头:“不会。”

马悍皱眉道:“郑从事能肯定么?万一这位二公子醋劲大发,只怕会令我与公孙使君之间陡生嫌隙啊。这不是典型的吃力不讨好,里外不是人么?”

郑高犹豫一下,再度点头,声音铿锵:“不会!”

马悍略为惊讶地盯住郑高:“郑从事与二公子很熟?”

郑高苦笑道:“我知道马君想问什么,原本此事事关二公子的隐秘,我是不应当说的,但我若不说,马君心中不安,也必影响到白狼城不安。天长日久,必令马君与太守生隙……此乃因小隙酿大患,故而……”

“行了行了,你就直说吧。”马悍不耐烦听他弯弯绕绕的。

郑高咬咬牙,终于说出一个关于公孙恭的秘密:“我的内兄,是襄平城名医,他曾在一次酒后失言,说二公子阳物先天萎缩,无法行房,虽遍请名医,却无法医治,是为‘天阉’之症……”

马悍震惊了,果然是个惊爆秘密啊,足以上三国版头条了!

马悍立即追问:“此事公孙使君知道吗?”

“这些名医就是太守亲自请来的……”

马悍怔了好一会,终于明白了两件事:一是为何公孙度会向千里之外的中山甄氏求亲。除了想傍世家之外,更重要的一点是,这样婚后即使被甄氏女发觉,她也无法向千里之外的娘家求肋,此丑事就不会在辽东传扬开来。而另一件事,就是辽东公孙家的历史迷团之一。

历史上,在公孙度死后,接替辽东太守之位的,是其庶长子公孙康,当公孙康死后,顺位接替的便是公孙恭。但公孙恭没当几年辽东王,竟然就被侄儿公孙渊(公孙康次子)给赶下台了,并取而代之。

在三国时代,侄儿能把叔叔赶下台,并得到所在势力所有部属一致拥护的,这是绝无仅有的一例。难道是公孙恭为政残暴?不得人心?当然不是,公孙恭为人还算厚道,施政也比较温和。那为何以亲叔之尊,竟然斗不过一个半大侄子?

原因很简单,他没有后代!没有一个家臣,会支持一个没有后代的主公。想也是知道,公孙恭百年之后,谁来接位,当然是公孙渊啦!既然如此,为何不一步到位,直接支持公孙渊?省得以后被他怀恨在心,这是傻子都知道的选择。

原来公孙恭不是生肓机能有问题,而是先天阉人,天生太监!

这桩婚姻,充满欺骗,除了利益,一无所有。

郑高再三叮嘱,请马悍千万守密——可怜这位郑从事绝对没想到,这位马君与那位甄氏女非但早已相识,而且还有颇有**。他所暴露的这个秘密,简直就是为两颗蠢蠢欲动的心打开桎梏。

有一些事情,将要发生。(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七章 【暗 香】

(谢谢大盟与赵无恤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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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过去,平安无事,苏仆延最终选择认栽。车队继续前行,由于多了五十余辆妆奁车辆及三百多甄府仆僮,行程也陡然变慢了,足足走了一天,才抵达徒河县城。

徒河是个下县,整个县城内的人口也不过三、四千人。马悍一行人数近五百,车马近百,更有全副武装的骑兵甲士,那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进城的。不过马悍可以拿着辽东太守府的通关文碟入城,徒河长自当接待,当然人数会有限制。同样,郑高也可以护送甄氏入城,辽东方面已事先打了招呼。

入暮时分,马悍与乌追等十名狼牙飞骑,以及郑高、施彦及甄沁轺车约二十余仆,进入徒河城,其余人等入住城外驿站。徒河本是下县,官驿自然好不到哪去,不但设施简陋,而且也住不下这许多人,结果是一半住驿站,一半分散到周围居民家中借宿。

徒河长自然少不了设宴招待,马悍、郑高都有出席。郑高与徒河长素识,私人关系也挺不错,这顿酒席就喝得没停。

马悍心有所思,吃喝得差不多了便告辞而出,回到徒河长安排的官邸后院居所。象徒河这样的边境下县,官邸格局自然不能与关内相比,倒与白狼城差不多大小,象马悍的居所,就紧挨着甄沁所居的小院。

自从救出甄沁以来,马悍再没机会与她见面——甄府可是派了足足三百多仆僮,其中贴身侍女、仆妇就不下二十人之多。甄沁的一举一动,都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更别说还有郑高这个迎亲使监督。以她新妇的身份,岂能随便与男子相见?不过,今夜。终于有了机会。

马悍回到居住,立即写了一张纸条,招来担任甄氏护卫的施彦:“把这张纸条交给你家三娘子。”

施彦悚然一惊,望着马悍说不出话来。

马悍面色肃然:“有一桩与婚事有关的重要消息,我想她有权知道。”

施彦迟疑一下,终于接过纸条,转身离去。

不一会,隔壁小院传来了动静,仆役、仆妇纷纷被三娘子以各种理由打发离开。再过一会,施彦过来传话。三娘子有请。

在马悍跨入小院门槛时,施彦轻声道:“莫要太久,还有,不要令三娘子的名声受……”

马悍冷然逼视施彦,令后者下面的话再说不出。

“我知道怎么做,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做好自己份内的事就好。”马悍扔下一句话,转身入院。

马悍刚走到厢房前,正欲敲门。房门突然打开,出现一个壮硕的仆妇。

马悍讶然向里探头,却见外间空无一人,只有里间门帘处印着一个曲线优美的剪影。

这是什么情况?隔帘叙话?

甄沁甜糯的声音从里屋幽幽传来:“这是家兄特意安排的贴身仆妇。半步不离身,我也没法……”

马悍对那仆妇道:“本都尉与你家娘子有重要之事相商,不宜入他人之耳,你先下去。”

仆妇恭敬行礼。却坚持道:“都尉吩咐,本当遵循,只是家主严令。小妇身不由已。都尉有什么话,请在门外说就好,最好不要超过半炷香。”

马悍淡然道:“甄氏有如此忠仆,可喜可贺,只是本都尉有一个疑问,既然你如此克尽职守,那么当日答头抢亲时,你在何处?”

仆妇吭哧吭哧半天说不出话来,她怎好说当日自己被那群如狼似虎的乌丸人团团围住,吓得连个屁都不敢放。不过,此一时,彼一时,在强盗面前当驼鸟的仆妇,在长着一张书生面孔,看似无害的马悍面前,却是底气十足,半步不让。

马悍眯起眼:“你走不走?”

“小妇……”仆妇还想再说什么,但一触及马悍那凌厉的眼神,浑身寒毛炸起,不由得后退一步,双手下意识摆出一个防御的姿势——居然还是个练家子。

“滚你的蛋!”马悍倏地挥手一击。

仆妇果然会两下,居然抬手格挡,但是……在这一刻,让人见识到了什么叫螳臂当车。仆妇两条萝卜粗的手臂被拍开,马悍手刀毫无阻滞切在其颈侧。仆妇双眼翻白,贴着墙烂泥般滑坐倒地。

听到异响地甄沁紧张道:“怎么了?”

“没什么,世界清静了。”马悍大步走过去,伸手掀起门帘。

甄沁正站在门边,侧耳倾身,听着外间的动静,冷不防马悍竟闯进来,失惊之下,仓皇后退,脚下一绊,向后摔倒。

马悍三步并两步,伸臂急揽,在甄沁娇躯距地面半尺时及时抱住——两人的姿势就此定格。

啪!灯花轻爆。甄沁浑身一震,满面通红,以掌抵住马悍厚实的胸膛,侧首避开那热气灼人的鼻息。

马悍放开她的腰肢,握住她的玉臂,隔着薄薄的丝帛,可以感受到那种难言的柔滑,扶住她后背的手臂微微使劲,便将她扶起站直。

甄沁想问他有何要事,但此情此景,什么话都问不出了,只觉心跳得很厉害,脑袋也一阵阵发晕。一会想到自己新妇的身份,一会又满脑子全是方才那令人耳热心跳的情景,整个人像喝醉一般,没有马悍扶住,站都站不稳。

如果不是时间不允许,马悍倒是很享受这温香软玉在怀的爽感,但现在他也只能用手指勾起甄沁下巴,低声道:“我有一个好消息与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你想先听哪一个?”

甄沁咬着红唇,鲜艳欲滴:“先说好消息。”

“这桩婚事,不受抢亲事件影响,公孙家依然会接受你。”

甄沁怔忡一会,却没有半点开心的样子,慵懒道:“这算不得好消息……那坏消息是什么?”

“你的丈夫,公孙家二公子公孙恭,是个天阉!”

“什……什么?”甄沁身躯一下挺直,眼睛瞪大,直直望着马悍。

马悍加重语气:“你的丈夫,无法人道,今后你只能守活寡。”

“这、这是真的?”

“已经证实了,千真万确。”

甄沁莫名松了口气,突然冒出一句:“这其实才是好消息。”

马悍吃惊望着她的脸:“难道你不明白么?这桩婚姻,你没得选择,公孙恭纵然是个残疾,你也得嫁。”

“我知道,我只能嫁他,但是,至少我可以将我的身心完完整整地为一个人保留。”甄沁抬眼望着他,明媚的大眼里,满是哀怨与果绝。

此情此景,如果马悍还无行动,那就真是禽兽不如了。

蓬!马悍挥掌搧灭了里屋的烛火。漆黑一团的黑暗中,只有急促的喘息与压抑的呻吟,偶尔因异样的刺激,令呻吟陡然变大,随即被某物覆盖,咿咿唔唔再发不出声,唯有若有若无的娇腻鼻音,令人血脉贲胀……

突然外屋传来施彦的声音:“马都尉,前院酒席已散,郑从事快回来了。”

“混蛋!”黑暗中响起马悍强压怒气地低吼,无论谁在关键时刻被打扰,那心情都会象马悍一样糟糕。

“马都尉……”

“知道了!”虽然很想继续下去,但明知屋外戳着个人,怎么可能还有那个心情?就算马悍不在乎,甄沁又岂能不在乎?

“我……我没力气穿衣了……”黑暗中,甄沁的声音与她的身体一样无力。

“那就别穿了,反正没人敢进来。”马悍拉过被单,盖住她雪白的**,然后整理一下衣冠,俯身重重吻了她一口,“放心吧,你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

外间的烛光依然亮堂,这是必需的,若是烛火全黑了,傻子都会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那仆妇还晕着,估计还得趴一阵。

马悍开门,向施彦点点头,负手而出。(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八章 【逍 遥 游】

(感谢大盟,80万粉值了!怎一个谢字了得?赵无恤2014,不离不弃,除了谢,不知说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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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大队人马离开徒河,继续上路。接下来的行程,就是渡过渝水,从医无虑山南面绕过,前往辽东无虑城。在那里,有辽东太守派出的一支五百步骑军接应护送。从时间上算,最慢五日便可抵达,但正准备渡渝水时,因上游突降暴雨,河水暴涨,渡桥摧毁,难以舟楫,不得不在附近建立临时营寨,等待水势消退。

借此余暇,马悍率手下一队狼牙飞骑沿着河岸纵马飞驰,操练骑射。

与此同时,甄沁也似乎对骑马有了兴趣,不顾众仆劝阻,执意骑马驰骋。郑高身为迎亲使,本应陪护,无奈箭创未愈,只得一再叮嘱甄氏仆从及护卫,多加小心照顾。

甄沁的仆僮及护卫懂骑马的并不多,全加在一起也不过三十余人,能够陪同随行的,不过二十余人。

马背上的甄沁头戴帷帽,垂纱等身,风吹纱舞,曼妙如仙。以施彦为首的骑卫们团团环护,如众星拱月。

那边在操练骑射,这边在马踏秋游,看似并无交集,但一个动物的意外闯入,瞬间打破了两边的壁垒。

这是一只成年黄羊!大概被狼牙飞骑所惊,竟从旁边的树林中跑出,然后被狼牙飞骑一驱赶,竟向甄氏队伍这边逃来。甄氏队伍措手不及。顿时大乱。

随后,狼牙飞骑也赶过来帮忙,结果更是搅乱了甄氏队伍。黄尘漫天中,谁都没注意,他们的保护对象悄然消失了。

等烟雾散尽,黄羊成擒,所有人才惊恐地发现,三娘子失踪了。

“在那边!”有眼尖的人发现,在黄羊逃出的林子边缘,正有两匹马在悠闲地啃食青草。这正是三娘子与其贴身仆妇的座骑。

马在这里,人呢?当然是进入树林中了。于是甄氏仆从与护卫一齐下马,入林寻找,甚至狼牙飞骑也纷纷帮忙。施彦感激之余,也隐隐有点不安,因为他发现,马悍也不见了……

就在甄氏仆从卫士惊慌失措四下搜寻时,密林深处,三娘子的贴身仆妇。正脸朝下趴在草从中,而三娘子的纤手,则握在马悍大手中。

“她没事吧?”甄沁有点担心马悍出手过重。

“没事,我有分寸。”马悍淡淡一瞥。“打击的是同一个部位,她会习惯的。”

听到林外喧嚣的呼叫,甄沁咬着嘴唇低下头:“他们找来了……”

马悍轻轻一拉:“跟我走,没人能找到。”

甄沁帷帽早已扔掉。一手提着裙裾,一手被马悍牵引着,迷迷糊糊向密林深处奔跑。前方会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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