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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击三国-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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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悍纵身跳上礁石,与太史慈并肩而立:“想家了吧?”

太史慈呵出一口雾气,眯缝着眼,隐隐有些发红,也不知是风吹还是怎地,声音微颤:“海天尽处,便是吾家。浪迹三载,只留下家慈与老仆,青州匪患猖獗,兵荒马乱的,也不知这些年过得如何……慈不孝啊!”

马悍拍拍他的肩膀:“子义会回去的,如果合适的话,也许我会与你一道看往伯母。”

太史慈有些惊讶地看了马悍一眼,嘴皮子动了动,想说什么,终是忍住不言。

马悍沉声道:“我希望你能明白两件事,一是白狼城是我马悍的白狼城,公孙使君只能在城头上插一面旗帜而已,别的什么都做不了。二是每一个母亲,都希望自己的儿子衣锦荣归,离家越久,就越应当将惊喜奉于父母眼前。”

马悍说罢,转身跳下礁石,向周围白狼悍骑一挥手:“走喽,回文成。”

“城守!”太史慈倏地转过身,神情坚毅,仿佛做出了什么重大决定。

马悍抬手止住他说话,从怀中掏出一物,扬手抛向太史慈。

太史慈惑然伸手接过,翻腕一看,却是块铜符,“白狼营骑司马”几个汉隶赫然入目。

太史慈将铜符紧紧攥在手中,重重向马悍一抱拳。四目相对,豁然大笑,声随风荡,海角皆闻。(未完待续。。)

第七十章 【狼牙飞骑】

春暖花开,大地复苏。辽西的春天比中原来得晚,但终归是会来。三月时节,依然是寒风料峭,不过对于刚从塞北严冬里走出来的白狼悍骑而言,这点冷根本不算什么,眼下他们正训练得热气腾腾。

在马悍、太史慈、田豫、唐努、乌追等人的率领下,以四百白狼悍骑为骨干,以老带新,协同训练一千五百新兵(在攻打文成时,折损百人,总兵力已不足二千)。马悍、唐努、乌追都是非常成熟的骑兵训练官,主要负责骑兵训练,而太史慈、田豫则对大汉的骑、步兵基本训练都颇有心得,负责步兵训练。

一个冬天下来,虽然大部分时间都得猫冬,训练的时间不多,却也颇见成效,起码看上去像是一支军队了。

这四百最精锐的白狼悍骑,是最早跟随马悍起家的汉奴,其中也有少量胡人,但无论汉、胡,对马悍那都是绝对的崇拜与忠诚。他们当中,近半是白狼营中、低级军官,带领着从辽东招募的骑、步新兵训练,同时也将这种崇拜与忠诚,传递给了整个部队。

在白狼山脚下,二百精选出来的白狼悍骑强弓手,正试射一种新式武器——新型滑轮弓。

蒙远与马钧,加上二十多个工匠,用了差不多四个月的时间,花费大量精力,废掉无数废品,终于拿出了二百多组合格的偏心轮,均为青铜制品(不易生锈),纯手工打制,仿佛是一个个精美的工艺品。马悍也知道这样太慢。但这时代的工艺效率就是这样,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城守。没有足够的财力物力人力来改变提高。

滑轮弓的难点就是这偏心轮,其它弓弦什么的问题不大。配上偏心轮之后。可以省力三到四成,也就是说,如果原先只能开二石弓,现在可以开三石。首批二百把滑轮弓,全是三石弓,所以必须挑选强弓手来使用。

鲜卑人与乌丸人通常意义上的强弓手,是指使用一石五斗或二石骑弓的射手,相当于九十至一百二十斤弓力。由于胡人多数是自己制弓,能力有限。多使用单弓,射程一般,有资格使用专业制弓匠所制的强弓的,多半是牙帐骑卫,而牙帐骑卫所使用的弓力,通常不超过二石。当然,偶尔有几个特别猛的,能使用二石五斗甚至三石,这样的强弓手早就升为百人长或千人长级别的将官了。谁也不会才当个小卒。

故此,一旦白狼悍骑全部装备上只需百斤力就可以拉开的三石弓,那绝对是压制性的战力,骑射战斗完全立于不败之地。曼古歹这种战术也才能真正发挥出来。

此刻,马悍、太史慈、田豫、唐努、乌追这些白狼城高级军政官,正驻立在一个小山包上。略带紧张的心情,望着百步之外手持滑轮弓的二百白狼悍骑与五百白狼营骑兵对战演习。

红方白狼悍骑。蓝方白狼营骑兵。双方装备几乎一样,马力相同。鞍具、马镫、马掌皆备,护甲相同,均使用无镞血泡箭。所谓的无镞血泡箭,就是去掉铁镞,箭头裹着一枚两头扎紧的羊肠血袋,羊肠被吹得圆鼓鼓,肠壁薄得近乎透明,内装微量羊血。只要箭头射中身体或战马,箭矢冲击力之下,羊肠血袋就会爆开,在击中部位留下明显血痕,“挂彩”者视为中箭,视中箭部位轻重,但凡躯干中箭,必须退出演习。在战场两侧,有数十持红旗骑兵,专事裁判。

不过,双方也各有一样对手所不具备的优势:蓝方是兵力强势,五百骑兵包括二百白狼悍骑,三百骑射优异的新兵精锐。红方是武器优势,他们统一配备滑轮弓,箭矢也比对手多。这是一场新武器与强兵力的对决,究竟新武器与新战术结合,能不能抵消兵力优势,以少胜多,以小博大,就要看等会的实战演练了。

马悍向旗令兵一点头,那旗令兵背负牛皮旗囊,其上插着各色小旗,得令后立即抽出一支三角赤旗,向山下打出几个简单旗语,山丘脚下的应旗手挥动三角黄旗应答,同时鼓号手吹响牛角。

呜——呜——

苍茫大地上响起苍凉的号角,七百演习大军,一人双马,上千战马铁蹄震撼,仿佛天上的落雷从地下惊爆。

红蓝两军间距为一箭之地,这是两军对垒的标准距离,红军先走,蓝军分两路追击,模似被敌人优势兵力合围追杀的实战场景。

双方的马力都差不多,控骑能力也差不多——至少对白狼悍骑而言,难分轩致,稍微差劲一些的新骑兵虽然落在后面,但追击本就有前有后,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双方同样也有备用马,如果这样衔尾直追,在马力耗尽之前,未必能追及。这种情况下,就可以看出兵力的优势所在了。五百狼骑一分为二,一队直追一队绕行,这样三兜两转之后,就会形成一个衔尾追击,一个侧翼截击,令对手腹背受敌的蓝军有利态势。

红军指挥官是乌追,一见蓝军分兵,立即下令吹响反击角号。二百张弓齐齐斜举,在急速奔驰中扭身指向身后百步外的追兵。

三石弓,以五两重的铁镞飞箭顺风抛射,可对百步外的目标造成破甲杀伤,相比起普通骑兵须在五、六十步距离才能发动射击而言,简直就是作弊。

蓝队的指挥官是唐努,他一直不太相信这种加装了古怪铁圈,又弄了细细的三股弦怪弓,会有什么了不得的威力。乌追只让他看了一眼这怪弓的模样,然后说了一句:“等会给我洗马鞍子。”

演习还没开始,就当老子输了!唐努那叫一个怒发冲冠,憋着股气也要让你乌追给我洗马屁股。

唐努兵分两路拦截时,还心下得意。但是,当他看到乌追所率的二百白狼悍骑竟在百步外就举弓时。顿时懵了……这是怎么回事?百步就张弓,这小子想干嘛?难不成还想百步狙敌不成?如果这样也行。那还打个屁,直接认输好了。

下一刻,唐努傻眼了。

绷绷绷绷——

弦响绵密,漫天箭雨,近到眼前时,那一个个红亮的血泡,就像恶魔一只只血瞳……

噗噗噗噗!一朵朵血花爆开,人叫马嘶,烟尘飞扬。甚至有人从马背摔下来。

箭,无镞。身,防护。但强劲的冲击力,依然对人马造成不小的伤害。有些箭矢依然刺破马的身体,有些箭矢射中人体脆弱部位,比如手脚头面这些包裹得不是太厚实的部位,疼痛、眩晕之下,摔下马来。

唐努也中了两箭,一是手臂。一是头盔,按演习规则,这属于轻伤,还可以继续战斗。唐努已经不发懵了。他只是无比震惊。百步回马驰射,他也可以做到,四百白狼悍骑中。至少有百人可以做到,前提是使用二石弓。百步外射杀无甲骑兵问题不大。也可以破单层皮甲,但破甲之后。入肉不深,除非射中要害,否则多半伤而不死。

而从自己手臂中箭的冲击力与痛感而言,这一箭力道绝对不止二石,如果装上铁镞,绝对可以射穿手臂。再看看身旁被无镞箭射落马下的士兵,唐努甚至觉得对方使用的是三石弓……可问题是,这不是一两个人,而是二百人啊!二百个使三石弓的骑兵,只怕将三郡乌丸的强弓手全集中起来,也不过如此吧。

唐努以下二百余骑兵,遭到这意外打击,一时惊乱,正进退失踞时,对面弦如惊雷,第二、第三、第四轮暴击接踵而来。唐努只能跑,而且必须分散开跑,队型过于密集,被“杀”得更快。

红军二百白狼悍骑根本不用传令,每一个狼骑都很熟练地把握战机,立刻回马追杀。不断将落后的骑兵一一清除,直到再也追不上才停下休整。而这时蓝军另一队骑兵也被吓住了,主队不过片刻就溃散,他们这分队兵力不占优势,攻还是不攻?眼睁睁看着红军将养马力,养精蓄锐,竟不敢上前。

不久之后,休整完毕,神完气足的红军又开始反杀过来。百步对五十步,远袭近走狗皮膏,可想而知蓝军副队的下场……

“好强弓!好战术!百步狙敌,人追我避,人逃我追,如附骨之蛆,不死不休。”太史慈以拳击掌,激动得脸色发红,“得此强弓,配以这样的战术,就算是乌丸、鲜卑这等天下名骑,也只有逃的份。若以之进击中原那些缺乏骑兵,以步卒为主的军队,简直……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田豫也是心情激荡:“以前白狼悍骑还被称为汉戈骑兵之时,就曾使用过这种战术,但苦于弓矢不利,对乌丸精骑的优势不显……若是当日汉戈寨被围时有这滑轮弓,哪容乌延老贼猖狂?”

马悍却没有二人那般兴奋,向红军指了指:“红军击溃蓝军主队时,一共发射了五轮齐射,散射无计,你们注意到了么,最少有一半的箭矢,没有射足百步,而是落到七、八十步外,有些甚至连六十步都不到。若非如此,唐努的蓝军主队只怕连逃的机会都没有,直接溃散。”

太史慈也冷静下来,皱眉道:“难道……这滑轮弓的那个……什么你说的‘性能’不稳定?”

“恐怕是这样。”马悍点点头,下令,“演习结束,收队,统计,检查弓矢。”

这一战,不用说,蓝军输得一塌糊涂,连红军毛都没摸到一根,自家净损失达四百余骑——这样的高损失比,对骑兵而言,等同于全军覆没了。但演习中还真造成了十余起轻重伤事故,最严重一个是掉下马后被乱马踩折腿骨。

这样的损失在马悍的可接受范围内,什么是实战演习?除了降低兵器杀伤性,其余一切与真实战场无异,在这样的模似实战情况下,能不死人就已经算很好了。而受伤的士兵,都会得到及时的救治,若因此而致残,也能得到退伍兵的待遇。

乌追兴高彩烈,而唐努垂头丧气,一见马悍就强烈要求给他的骑兵装备这种新式弓。马悍没理会他,只反复询问红方白狼悍骑的使用体验,最后找到了问题所在。

主要还是战场环境与气候时节问题。这里是北疆,此时为三月,风沙扬尘,降附于滑轮表面,造成弓弦与滑轮摩擦增大,拉力不足,所以射不远。这样还会磨损弓弦,划伤滑轮,缩短使用寿命。

马悍随即招来蒙远与马钧,向他们提出采用封闭式偏心轮,以及弦槽活动开合片的设想。这样可以最大限度保护偏心轮,保持杀伤力,延长使用寿命。

这个补充装置并不难,一看就懂,蒙远表示,数日内便可完成全部改装。

完事了一回头,正看到太史慈把玩着自己那把加了百炼精钢偏心轮的魔瞳弓。经过改装之后的魔瞳弓,省力三分之一,只需有七石弓的拉力,便可自如使用这十二石的超强弓。也就是说,马悍可持魔瞳弓完成上百次射击而不会力竭。连太史慈都能勉强射个三五箭的。

“城守,这样的弓,我也得要一副。”太史慈与田豫几乎是异口同声。

“没问题,你们可以根据自己的开弓力量向蒙远专门定制。”

“城守,这二百强骑你看是不是分一部分给我……”唐努也是眼睛发亮。

“少打主意!”马悍挥挥手,“这新式滑轮弓还太少,我们必须集中使用,才能发挥出其威力。我准备将二百强骑抽出,专成立一支强击骑军,由我直领。”

这下连田豫也表示支持:“城守早该有一支直属骑卫了。”

太史慈笑道:“如此强军,得有个名号才行啊。”

马悍摸了摸光滑的下巴,道:“这支骑军源自白狼悍骑,是狼骑中最尖锐的利齿,嗯,就叫——狼牙飞骑!”(未完待续。。)

第七十一章 【辽东来客】

四月的辽西,终于迎来了真正的春暖花开时节,同时,白狼城也迎来了首位来自辽东的贵客,也是位熟客:辽东太守府主簿柳毅。

柳毅可不是空手来的,他带来了第二批军粮、草料、兵器与各种军资,同时还有做为战损补充的三百兵源。从这一点上看,公孙度不可谓不大方,不可谓不热枕,换成是别的什么人,只怕真要感激涕零了。

马悍当然也很感激,至少表面上,柳毅看到的就是一个满面感激不尽的白狼城守。而马悍对他的接待规格也是非常高,亲自出城三里迎接,甚至没有按照使者的接待规则,安排他住驿馆,而是在城守府侧院扫榻以待。

柳毅很是满意,他这一次出使,是带有任务的,而这个任务是否能顺利达成,首要就是看白狼城守马悍是否恭顺——最起码表面上要恭顺。初步考察结果,柳毅得出一个结论:此人可用。

就在内室里,请马悍屏退左右之后,柳毅从随身锦囊里取出一封火漆信柬,交给马悍。

马悍接过一看,信柬的抬头是“辽东郡骑都尉、领白狼城守马惊龙亲启”,落款是“辽东太守府押”。心下明白,这是公孙度给自己的密函,打开一看,马悍眉毛一挑,随即神色平静下来,一任柳毅反复观察,也没能看出端倪。

整整一刻,内室沉静近乎死寂,空气凝滞,柳毅再有涵养。也有些沉不住气了,一手轻摩腰间的玉如意。似乎很随意地问:“城守之意如何?”

马悍缓缓开口:“东莱混乱,盗寇横行。的确可图,但青州刺史田楷乃幽州所立,且北海相孔文举素有名望,若与之冲突,只怕于使君不利啊。”

柳毅就笑:“使君之意,只是敦请城守为前锋,前往东莱打个前哨,以探虚实,并不要求与田使君或孔北海接触甚至接战。嗯。据闻白狼营之骑司马太史子义者,便是东莱人氏。以此人为先导,必可收事半功倍之效。”

“前锋,探虚实。”马悍淡笑,明白公孙度的真意。

公孙度这封密信,意思只有一个,从辽东渡海取青州东莱郡。公孙度不是没野心,也不是没手段,只是没机会。不过在初平四年的春天。机会来了。首先是兖州牧曹操出兵攻袁术,青、兖之间的兵力抽调一空。随后,发生了管亥率黄巾军围困北海国孔融之战。这个时候东莱连个太守都没有,只有一个郡丞主事。北海国与东莱郡毗邻。某种程度上,东莱就是北海孔融的势力范围。眼下孔北海不行了,曹孟德也自顾不暇。正是渡海取东莱的难得良机。

渡海作战,此前公孙度还真没玩过。心里没底,不敢贸然派大军出击。他需要一支先锋前往探道,建立一个登陆点。这种有危险性又没多大好处的任务,最好交给非嫡系军队去干,白狼营最好不过。

马悍在辽西呆了整整一个冬天,人生地不熟的,消息断绝,完全不知近半年来中原的情况。看到公孙度的密信,加上柳毅的情报补充,这才略知一二。

“管亥,黄巾军,兵围孔北海。”这三个关键词令马悍嘴角一弯,他想到了太史慈,这位老兄人生最精彩的一刻,不就是从此开始的么。

马悍心下已有决断,现在,他只想知道,自己有什么好处。

柳毅身为“资深秘书”,这察颜观色可是基本功,一见马悍神情松动,不待明言,立即心领神会娓娓道来:“使君将再给城守增加一千兵员的装备给养,并向白狼城提供谷米万石、铁料三万斤,布帛千匹,金百镒……嗯,只要城守同意出兵,使君将会派出三艘槛舸,从沓氏(今辽宁金县)开至封大水(今六股河)出海口,接应大军。使君之意,先登精锐,贵精不贵多,人数当控制在三百上下。每艘槛舸可载百人、舸腹可藏马匹及军粮,如此……”

柳毅里里外外说了一通,马悍暗暗点头,公孙度也算人才,或者说,他身边也算有人才,所以一切安排得很得当,可操作性强。公孙度再给他增兵到三千,应当说是形势使然。首先从道理上说,他这个骑都尉,掌兵应当是三至五千之间,二千,确实太少,给人感觉有些刻薄。其次,很关键的一点,去年平冈与文成之战,马悍仅仅以极少的兵力,就搅动了辽西之局,令公孙度感到自己没有看错人,这确实是个会来事的家伙。既然如此,再给他增强一点实力,把乌丸人紧紧吸引住,让他们互相撕咬,辽东就会轻松很多。

只提供少量的兵员、钱粮,就能让一支军队为自己解除外患,如何不干?这笔账,公孙度与他的幕僚们如何不会算?如果大家互换位置,马悍也同样会这样干。这种情况有点类似老美给本哥又是塞钱又是给武器,撺掇着本哥干老毛子一样,只是到头来,本哥反咬了老美一口。而公孙度会不会也一样被反噬呢?天知道……

但马悍还有顾虑:“虽然眼下是春季,正是牛羊产崽之际,乌丸人不会在这个时节有异动,但我担心柳城那边,如果蹋顿横下心的话……”

柳毅当即给他一颗定心丸:“使君已令司马张敞率二千骑、步军进驻辽东属国扶黎营,乌丸人若敢异动,张司马必定出兵。请城守放心南下。”

公孙度都做到这样了?说得好听是解除后顾之忧,说不好听那就是逼人就范了。

马悍也很干脆:“我会亲自带队,率二百人马,登陆东莱。但我还有一个条件,那三艘槛舸必须归我。”

“嗯?”柳毅怔了怔。

“此行我不会空手而返,我需要船从中原运回一些东西。而且,若有机会的话,嘿嘿……”马悍说话时,眼睛露出一丝“贪婪”之色。

“哈哈哈,明白明白。”柳毅大笑点头。是啊,想想乌延的惨状,以此人及其手下虎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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