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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击三国-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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扈从的话,令徐晃想起马悍赠予自己那柄利斧。点头慨然道:“是啊!辽东兵刃犀利,士卒悍不畏死,加之粮秣充足,如此强援,不思结好,只顾明哲保身,唉……”

听到都尉意有所指,扈从都不敢出声。过了一会,才有一扈从摸出一副马镫与一块马蹄铁,献于徐晃跟前:“都尉。那些辽东人的战马身上,都装备有这种奇特的马具,你看……”

徐晃接过,起先还不在意,忽然似有所感,直直盯住那马镫,摩挲良久,蓦然仰天大笑:“原来如此!周仓,你就是靠这个接下我两记重击的么。我道你腰马之力有多强悍,原来……呵呵。此物大善,辽东人,果然不简单。”

扈从问道:“那此物要如何处理?”

徐晃略微沉吟。道:“先妥善放好,就放在我的营帐内,待到雒阳后,再向将军禀报。”

蓦见一骑飞驰。远远冲着这边大喊:“都尉,将军急召!”

当徐晃快马赶回营寨之时,刚进辕门。惊讶发现一群穿束完全不同的骑兵,正一边喂马,一边调弓磨刀,个个神情冷静沉着,一看就知是老兵劲卒。其中有个粗壮的旗头,擎着一柄大纛,那火红双瞳的狼头分外惹眼。

辽东军的白狼猎头旗!

徐晃惊讶之下,不由微张嘴,不会是……那个人来了吧?

待徐晃禀报之后,一脚踏入中军帅帐,入目所见,终于确信,那个人,真的来了。

帅帐正中,兴义将军杨奉脸上的表情带着几分不爽与克制,一见徐晃入帐,面色稍霁,肃手对左侧一人道:“好,徐都尉来了。马君可以向他详询昨夜之战,我杨奉可是尽心尽力了的。”

徐晃分别向杨奉与那人行了个军礼,讶然问道:“右将军怎么倒回来了?天子那里……”

杨奉身侧之人,正是马悍,他一身戎装,手持马鞭,风尘扑扑,显然是刚到不久,向徐晃点点头:“劳烦公明了。天子依旧顺江东下,一切安好。悍此来只为收账,收完账就会立即赶回去。嗯,若是赶得及的话,说不定天子一行还未到雒阳,我等便已登岸。”

收账?!徐晃脑海里闪过方才在辕门所见的那支军队,轻轻一叹:“右将军是为昨夜西凉军袭营之事而来吧?唉!没想到李逆竟如此果决,调动麾下一半扈卫及最精锐羌胡军,从右贤王与横江将军大营结合部突入,直插辽东军大营,我等阻之不及……”

马悍摆摆手:“事情经过就不用多说了,公明援手义举,悍日后必有所报。哦,兴义将军相助之谊,悍亦铭记于心。我要再三申明一点,此次返回,不是追究什么责任,而是请诸位将军一同应对西凉军的攻势……”

马悍话音未落,帐外却传来一个尖锐的声音:“右将军言重了吧?西凉军新败,士气已挫,偶有反扑,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蹦哒几下而已,哪里还有全面攻击的余力。”

说话间,两人联袂而入,一胖一瘦,正是胡才与韩暹。说话者,正是那胖子的奉义将军韩暹。

马悍冷然扫了这两个刚摘下贼寇帽子不到一个月的“将军”,淡淡道:“右贤王还没到么?”

韩暹眯着泡眼一笑:“方才匈奴人到我营寨说了一声,他们的右贤王外出巡视去了。咱们这四营官兵,全仗匈奴骑兵巡哨监视,否则早就为西凉人所趁了。”

马悍点点头,面无表情:“好,既然右贤王干正事去了,咱们也不能闲着。天色不早,时间不多,我也不废话,请三位将军仔细听真——我现在就出马向李傕搦战,你们可以来,也可以不来。无论来与不来,都要做好为自己行为承担后果之准备,勿谓言之不预也。”

杨奉、胡才、韩暹等肚子里暗骂,但慑于马悍夜破西凉军营、大败李傕的威势,不得不忍气吞声,齐声问道:“右将军带来多少兵马?”

马悍伸出两个指头:“不过取两条命,二百人马,足够了。”

望着马悍大步离去的身影,胡才忍不住呸了一口:“这家伙疯了,也想绑着咱们一块发疯。呸!他不是以三百骑破西凉军三营么?那就再来一次啊,扯上我们干什么!”

韩暹阴**:“我道他带多少人马来,原来不过这么点,这是打算驱虎逐狼啊。以为咱们傻的么……哼哼,辽东人的装备还真不懒,兵甲俱全,那骑兵更是一人双马,不如……”

徐晃脱口道:“不可!”旋即向杨奉行礼道,“将军,右将军向西凉军搦战,我等若袖手旁观,异日天子问起,我等怕不好交待……属下之意。咱们至少应当派大军掠阵,不可令右将军有失。”

胡才不满道:“那不是正好中了马惊龙的圈套么?他就指望咱们替他助阵,狐……狐那个什么威。”

徐晃还想力争,却被杨奉摆手所止,捋着大胡子,向诸将扫了一眼,道:“咱们受了辽东人的粮秣,眼下辽东太守又求到咱们头上,一卒不出。也说不过去……这样吧,每营出几百兵卒,帮个人场,扯旗助威。也是应当的,二位将军看呢?”

胡、韩二将相视一笑,俱是嘿嘿怪笑:“几百兵卒么?当然,没问题。嘿嘿……”

徐晃看看三将,心下暗暗叹息。身为主将,不想着怎么打好每一仗。整日算计,只想占小便宜,搞小圈子,置大局于不顾。跟着这样的主公,真是憋屈啊!

辕门之外,马悍率二百狼牙飞骑,一人双马,杀奔出营,铁蹄震地,声势惊人。

烟尘滚滚中,随侍左右的乌追大声问道:“主公,白波三帅会不会派兵助阵?”

马悍淡淡道:“再怎么样,他们也不敢一卒不出。”

“可是,他们若只派杂兵役夫充数呢?”

马悍瞥了乌追一眼,眼里闪过针芒:“最后的机会我已经给他们了,若不知进退,敷衍虚应,那就别怪我无情!驱虎逐狼没错,但若以为自己就是那‘虎’,那就大错特错了!”

……

赤瞳狼旗的出现,犹如一根长刺,捅得李傕大营这马蜂窝一下炸开,连数里之外的郭汜与张济大营都惊动了。

当西凉三营被一杆大旗搅动得纷纷扰扰之时,李傕大营西北,一处营帐前,十余仆役也在忙忙碌碌地往两辆牛车上装箱笼行李。帐内不时传出一个带特异金属质感的声音:“除了书册、衣物、谷粟,其余可要可不可之物都不用带了,以免拖累行程。”

这时帐外传来一阵人呼马嘶,随后一个浑厚声音响起:“先生在么?”

帐内闻声走出一人,头戴青帻,身量颀长,一袭青袍,外罩夹袄,年纪四旬上下,三绺长须黑亮整齐,更黑更亮的,是他一双细长的凤眼,看人总闪动着令人不安的异芒,配上一个挺而直的鹰勾鼻与嘴角勾起若有若无的诡异笑意,整个人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

先生眼睛微眯,削薄的嘴唇一勾:“原来是文敬啊,是来向老夫告别么?”

帐外之人头戴凤翅盔,一身铁叶鳞甲,身量雄伟,气宇轩昂,留着两撇浓厚的八字须,年纪不过三旬。在他身后,是十余盔明甲亮的扈从骑士。来人深深一鞠:“绣本待送先生一程,奈何敌将搦战,叔父擂鼓聚将,待战事结束之后,先生怕早已过潼关了。”

先生目光一闪,颇感兴趣:“白波军竟然敢搦战?去卑是不会干这事的,胡、韩二贼也不可能,杨奉、宋果……至少眼下不会,据闻那徐晃颇为骁勇,但杨奉必不容其妄为……是谁?”

来人嘴唇吐出两个字:“马悍!”

先生长眉高高扬起,轻轻落下,目光异芒大盛,嘴角笑意更浓:“居然是他……了不起,好胆色!他带了多少人马?”

“只有二百骑、一艘船。”

先生闭上眼,手捻黑须,久久不发一言。而来人竟也沉得住气,就那么静静地恭立等待。

良久,先生长吁一口气:“驱虎逐狼么?如此兵行险着,便是老夫也看不透他要用何等手段达成此目的……不过,任尔千百变,最终也只有一条脱身之路。马悍啊马悍,真当我西凉无人么——文敬,你可想立首功?”

首功?斩将夺旗,方为首功,莫非……来人眼睛亮起,重重拱手:“此固张绣所愿,请先生赐教。”

先生脸上露出一丝诡谲笑容:“要夺首功不难,只须文敬向大司马借用一物。”

“何物?”

“昨夜八百铁骑袭辽东军营时,所获之狼头旗。”

就这么简单?但看到先生脸上笃定的神情,以张绣对其人之了解,知道只要此人算计,几乎没有失手的可能。欣喜之下,慨然道:“先生送绣一场首功,绣无以为报,愿赠先生一队锐士及车马四辆,以护先生西行。”

先生仰天长笑,声如金石:“多谢文敬好意,贾诩承情了。人可以要,车马就不必了,诩已有最好的代步之物。”

一个贾诩,一个张绣,联手坑人,就连三国大拿曹操都吃过惨痛大亏。

那么,马悍又如何?(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八章 【一箭双杀】

(感谢大盟、洁曦、赵无恤2014、ufgw、6圣剑的火枪、里迹奇、云傲随风、dragonx_zh,一如既往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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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南岸,曹阳亭西南,西凉军与白波军大营之间,一片尚算得上平整的平野上,两支兵力相距悬殊的军队遥遥相对。

西面,是西凉军三个军阵,左翼为张济军,右翼为郭汜军,中军为李傕军。两翼兵马都在三千以上,只有中军少一点,大约二千上下。

西凉三巨头中,原本李傕的兵力是最多的,否则也不可能当老大,西凉军从来就是只认拳头不认人的。但先是杨奉、宋果叛逃,再被马悍攻击大本营,实力锐减,从鸡头变牛尾,无怪乎李傕恨马悍入骨。也正因为这刻骨的恨意,使得他一听到竟是马悍搦战,顿时从案牍后跳起来,二话不说,擂鼓聚将,点兵来战。

西凉军三大营,每营都有不下五、六千人马,不过,刨掉辅兵、役夫、随军匠人、伎乐,还有部分新降的、暂时没法派上战场的白波军与官兵,真正可战之兵,不过半数。这一家伙基本全拉出来了,可见西凉三巨头对马悍的重视程度。

相比西凉军七、八千人马,旌旗招展,左右延伸数里,铺天盖地的大场面,对面的狼牙飞骑只有区区二百骑。不过因为是一人双马,四百匹战马铺开,相当于一个骑兵大阵,面对西凉人千军万马。气势竟丝毫不弱。只是在狼牙飞骑阵后百余步外,三个分别擎着“徐”、“王”、“鲁”三个步兵方阵,就实在太令人泄气了。

徐字大旗之下,是徐晃代表的杨奉军,除了徐晃的一队骑兵扈从之外,其余全是武器都配不齐的步兵。三四百号人,一个个面黄肌瘦,神色畏缩,戎衣破烂不堪,不少人还带着伤。整个一伤兵加老弱组合。这样的兵别说打仗,就是摇旗呐喊都不够格。

而另外两个分别代表胡才与韩暹的步兵方阵,更是连徐晃这边都不如——徐晃好歹还有一支精锐从骑,另两位王、鲁白波将领,完全是上不了台面的无名之辈,他们率领的“助战”之军,与徐晃这边相比,没有最弱,只有更弱!

乌追频频回首。咬牙切齿:“这帮混蛋,做得也太明显了,咱们的粮秣还不如拿去喂狗!”

马悍至始至终都没回头,目光锁定前方敌中军。冷然道:“这样最好不过,他们不仁,就休怪我们不义了。”

乌追扭头看向白波三营,那里刀戟闪动。人影幢幢,刁斗森严,已做好严密警戒。眯缝着眼,舔舔嘴唇:“属下真是迫不及待想看到他们惊吓的嘴脸了。”

马悍举手:“传令,做好准备。”

身旁的旗令兵立即打出黄旗,狼牙飞骑战士最后一次给战马喂食、饮水,然后束紧马肚带,检查无误后纷纷上马。

马悍一抖缰绳,胯下银箭向前蹿出,身后只跟着持旗手与四个从骑。

得得得,得得得……一行六骑,驰至战场中央,距西凉军阵约二百步。

马悍深吸一口气,胸膛贲起,以丹田之气冲对面大吼:“我是大汉右将军、光禄卿、襄平侯、辽东太守——马悍!我向天子告罪,从百里之外的黾池赶了一天一夜的路跑回来,只为我辽东英勇战死之军士讨个公道!李利、胡封,找的就是你们!我马悍就站在这里不动,我的大纛就在身后。看清楚了,那一夜,就是这个人、这杆旗,爆了你们西凉军的菊!现在我给你们一个斩将夺旗,复仇雪耻的机会,你们两个可以一起上!敢不敢来?带不带种?”

挑衅,赤果果的挑衅!西凉军那边一下炸开了锅。

车骑将军郭汜扯着颌下如针虬须,伸出腥红的舌头舔了舔,仿佛嗅到血腥的凶兽:“自吕奉先之后,好久没见过如此张狂之辈了,可惜,他要挑战的人不是我。”

一旁的骑都尉伍习谄笑道:“想必马惊龙也听闻过将军勇名,不敢捋将军虎须,只敢找那两个柴犬。”

郭汜嘿嘿一笑,虽不言语,神情却颇有傲然之色。毕竟他可是天下间有数几个曾正面单挑虓虎吕布之人,尽管被一击伤臂,但虽败犹荣。

左翼军阵的骠骑将军张济却暗松了口气,幸好那个傲岸的从子张绣与桀傲的悍将胡车儿不在军中,否则听到这等挑衅之言,怕是要第一个跳出来应战吧。这马悍能以三百骑拔李傕中军,骁勇过人,非易与之辈,可不能让唯一的侄子冒这样的险。

李利与胡封,一个是李傕从子,一个是李傕外甥,每有战事,必傍其左右。此刻二将一听这啪啪打脸的挑衅,肺都气炸,哪里还忍耐得住,立马趋前,来到李傕的战车伞盖之下,行礼请命:“请大司马下命,我等愿出战,擒杀此獠,献头于帐下。”

李傕捋须斜睨李利那打着绷带的左膀子,淡淡道:“你用一只手跟他打么?”

李利右拳攥得喀吧响,尚未答话,身侧的胡封踏前一步,顿首道:“还有末将两只手,可助益民一臂之力。”

李傕神色冷峻:“右中郎将张苞,我麾下之悍将,其人之勇,你二人俱知。他在那夜辽东军突营时战殁,我对张济与郭多(郭汜原名)言道其没于乱军之中,而事实上,他是被马悍亲手击杀。这是他幸存下来的扈从所言,他连马悍之身都近不得,在寻丈之外就被其以铁流星击碎头颅——此事我未宣诸于众,是怕影响军心。如何,现在你们还有信心与之交手么?”

这一下,连胡封都捏拳不语了。胡封不言,李利却发话了:“若我等避战,必为张、郭所笑,也会影响士气……而且。难得他自己送上门来,这可是一个除掉马悍的大好机会啊!”

李傕点头,恨恨道:“不错,此人不死,必为我西凉军大患。故此,你们一定要出战。”

看到从子与外甥一脸惊讶的表情,李傕阴阴一笑:“既然连张苞都无法近其身,那么你们就不要近身,于百步之外射杀之!”

胡封眼睛一亮:“我来!”

李傕指指李利,再点向胡封:“益民先出马。你紧随其后,借益民的身体遮掩。事先张弩准备,挂于马鞍一侧,近至可射之距,立即取弩上矢,闪出射之——任那马悍再是骁勇,也难逃百步追魂!”

李利也兴奋握拳一挥:“叔父……呃,大司马好计!仲合之射,三军闻名。连那樊稠、李蒙都命丧矢下。马悍再强,也管叫他有来无回。”

胡封既自得,又自傲,李利所言。正是他最得意的战绩。当初西凉军三大擎天柱之一的樊稠及宿将李蒙,因积怨与李傕发生矛盾,李傕遂借会议之故,招二将前来。令胡封率卫士伏于耳室杀之。

李蒙倒也罢了,那樊稠可是西凉军中数得着的勇将,就算是郭汜这个敢向吕布单挑的家伙。也自承不是樊稠的对手。胡封又是怎杀的呢?弩杀!胡封擅用强弩,有百步穿杨之能。在樊稠没反应过来之前,一矢正中其心口,当场了断这位勇将的性命。

西凉诸将中,论武勇,胡封排不进前十;论危险,却足以挤身前列。

正如马悍并不晓得胡封是个弩射高手一样,李傕叔侄甥三人,同样不知马悍神射之名,所以才制定出这么一个自认为必杀之策。

一个强弩手,一个神射手,都在彼此不知底细的情况下沙场对决,谁能胜出?

李利当先催马出阵,为了表现西凉人的无畏精神,他特意在三军阵前纵骑绕行一个来回,让所有将士都看清他是带伤出战,他李氏将门子是带种的。

李利这个举动,立即赢得西凉大多羌胡兵的拥趸与欢呼,“李镇西”之呼声不绝于耳。与之相比,胡封出阵就显得低调许多,他被看成是为李利掠阵的副手。而这正是胡封想要的,他与李利,一明一暗,明面上看主战是李利,实则真正的杀着,是他胡封。

胡封的鞍边左侧,挂着一张已勾上弦的五石蹶张弩,可于百步破甲夺命。这倒不是西凉军没有弓力更强、射程更远的弩——这支军队从雒阳杀到长安,大汉武库全抢了个遍,什么武器弄不到?只不过弩这东西,弓力越强,反震越大,瞄准越难,而且距离越远,胡封就越没把握一击命中——他只有一次出手的机会,必须确保一击必杀。

“马悍,我们来了,受死吧!”李利单手持矛,大喝纵骑飞驰而来,胡封紧跟其后,二将只隔了一个马身,从马悍的视角看去,只见到李利,后头的胡封偶尔只露出半边身子,两个人,基本在一条直线上。

马悍嘴角勾起一丝诡笑,拍马迎上,同时飞快摘下魔瞳弓,抽出一支纯铁重箭。

就在马悍纵骑而出那一刻,一名徐晃派来的扈从骑士正急急奔来,对拦住自己的几个狼牙飞骑战士道:“奉都尉之命,有一事相告右将军。”

其中一狼骑战士戒备问道:“何事?”

那扈从骑士正要开口,却见马悍已迎敌而上,不由大急:“糟糕……”

“什么?”

“都尉要我提醒右将军小心那胡封,此人擅用弩,驰射一绝。”

几个狼骑战士互望一眼,齐声大笑,笑得那扈从莫明其妙,干着急却没法。

就在这短短几句对话工夫,胜负已决。

双方接近至一百五十步,马悍已经把握住对方二将的驰行节奏,并计算好风速、沙尘及提前量。奇怪的是,这两人始终保持在一条直线上。这是干嘛?有猫腻!不管你们想玩什么花样,只有我射人,人难射我的超远距离注定了你们——变串烧吧!

马悍无声呐喊,双臂一振,引弓发射。

弦翻雷鸣,箭化流星。

噗!箭矢穿过李利脆弱的脖颈,余疾强劲,透颈而出,化为一道血光,正正钉在胡封的双眉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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