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鼎宋-第4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王冲不置可否,他与卢彦达的恩怨哪能这般轻描淡写地化解掉,只是现在以大局为重而已。

再叹了一声,卢彦达拖着沉重的甲胄离开,王冲忽然咧嘴叫痛,就听香莲恨恨地道:“换我替你说话了!”

第七十九章 国事当先心自正

黎明时分,赵梓终于来到了“海棠渡义民平乱临时指挥部”。他与县尉组织了城中弓手土兵,衙前长行二三百人,执弓持刀,战战兢兢出了万里桥门向南行去,沿街一一点检巡铺,查询保甲。行了不到十里路,就与正南方的“义民”相遇。

与卢彦达不同,听说王冲是以许光凝和他的名义聚义民平乱,赵梓既喜又愧。在指挥部见到睡着了的王冲时,他连忙止住了手下唤醒王冲的举动。

“守正太过辛劳,且让他休息吧,本县在此理事。”

赵梓扯来一张座椅,就着那张案桌旁坐下,端详案桌上的厢坊舆图,又抽了一口凉气。那上面密密麻麻的小旗排列成墙,不仅挡住了整个城南,还向前推进到离成都城十来里的街坊。

“守正一直等着县尊亲临,叮嘱我等,待县尊到就交由县尊主持。”

王相公家的杨夫子也在一旁帮手,见赵梓自己对上了缝,松了一口长气。

再看记事本上,三种不同的娟秀小字记录了一条条指令,赵梓便大致清楚了这一夜的乱相以及王冲组织人手平乱的过程。王冲因伤势和思虑过劳,正倚着椅子,头枕侍女怀中而睡,另有两个如并蒂莲般的秀丽侍女护在左右,见她们手上都有墨迹,噘着小嘴,也不知是因赵梓夺了王冲的位置,她们的职司而不满,还是因另一个装扮与她们不同的侍女抱着王冲而不满。

一幅王冲使唤三个小侍女运筹帷幄的画面,不由自主地浮现在赵梓心中,让他恍惚不定。

“守正平一城之乱,如携婢赏月,真乃名士古风啊。”

赵梓由衷地赞叹道,有胆出面平乱的人应该不少。可像王冲这样,不仅作得井井有条,连婢女都能用作幕僚,那真是非凡之为了。如果不是城中的乱相,漏泽园的大批凶犯,岔口处高高挂起的羌人尸体,只看王冲这里,还真以为他是在游乐赏月。这淡定自若的心xìng,这风花雪月的作派。正是士人最为推崇的名士古风。

当然,得忽略王冲一身是伤,脑袋包得如猪头的模样。

如果此时王冲醒转,会发现赵梓看他比早前更为亲切。原因也很简单,赵梓不止钦佩他的作为。钦佩他作为的士风,更为王冲为他消饵一场大祸而高兴,甚至不止是消祸,还送上了功劳。

赵梓忙了好一阵,才搞明白了王冲的指令调度,由杨夫子等人协助,开始以华阳县的名义。发出一道道命令。

原本王冲本就没指望靠自己彻底平息这场sāo乱,不让sāo乱扩散开就是成功,要作得更多,就只能靠官府。

他这一夜的组织。其实也是处处漏洞。靠前指挥的几人都没什么经验,协从他们的海棠社书生们办事也有许多想当然。义民体系与城南厢坊铺兵、保甲的对接很不顺畅,有些地方调动不了当地保甲,有些地方则跟自发组织起来的铺兵保甲起了冲突。同时越往北。街坊越乱,义民只是临时编组。难以处置越来越复杂的情况,因此只能在城南十里左右维持住防线。

有赵梓派出的人手一一到位,盖着华阳县院和县尉司大印的文书四处张贴,本是自发而起的行动终于纳入到官府体系中,平乱行动得以更顺畅更有力地展开。

rì上三竿时,城南黑烟冉冉,街上除了官兵丁壮,再无他人,几乎波及半个成都的sāo乱,终于被扑灭了明火。在漏泽园里,已有四五百被看管起来的重犯。

此时“华阳县平乱临时指挥部”又升级为“成都府平乱临时指挥部”,许光凝到了。王相公家早早就派人入城通知了许光凝,可他一直踌躇到华阳县的兵丁完全控制住了城南官道才敢出城。

“别吵着了守正……”

许光凝也止住了手下要唤醒王冲的举动,眼里满是赞赏,甚至还藏着一丝感激。

歪着头看看王冲身下这张大椅,许光凝对赵梓和随行的一干官员笑道:“守正手里再多把羽扇,几若孔明再世啊。”

随行的王昂插嘴道:“就是那张脸不着相……”

众人轻笑,许光凝被此话提醒,问道:“莫非守正还亲身上阵平乱了?”

一旁邓衍赶紧道:“这是守正与蕃酋相搏落下的伤,挂在岔口处的蕃酋是守正亲手所杀!”

众人纷纷侧目抽气,亲手杀了蕃酋!?王冲才多大,十六岁啊!

许光凝不迭点头:“大功!守正此番立下了两桩大功!”

他边说边与赵梓对视,两人此时默契十足。王冲其实立下了三桩大功,冒他们之名聚人,其实就将平乱之功送给了他们。这第三桩大功,是对他们两人而言。

“大府也在此!?”

许光凝正招呼众人转移阵地,不要吵到王冲,卢彦达又出现了。清溪驿马场粮草场已安然无恙,他正要回城中,却见海棠渡里满是府县兵丁,专门跑了过来。

“亏有王守正相助,转运司的马匹粮秣才得以保全。”

卢彦达一来,气氛就有些微妙了,而他这话将许光凝和赵梓丢在一边,意味更是明显。许光凝、赵梓和一应府县官员都变了sè。

“许判官不向学士请下军令,就调动禁军,还开营库挪用兵甲,不怕被劾擅自兴兵么?”

许光凝的门客挺身而出,替许光凝打嘴仗。卢彦达将平乱之功归与于王冲,而不是府县,那许光凝坐视乱起而不理的罪名就落实了。门客这是攻卢彦达之过,逼卢彦达闭口。

“本官职司所在,便是朝廷要治擅动兵马之罪,本官也认了。可泸州事例在前,朝廷会如往常那般权衡么?”

卢彦达毫不客气地回应,这话之重,连许光凝也拈须眯眼。怒到了极点。所谓“泸州事例”,正是说知泸州事贾宗谅捅出了大篓子,还是梓州转运使赵遹来擦屁股。落到眼下的成都之乱,几乎就是明责许光凝为首的府县官员怯懦不力,反而是以他为代表的转运司在做事。

许光凝不止是怒卢彦达当面指责他,更是怒他竟然挑衅自己的权威。泸州是泸州,这里是成都府!知成都府事历来都位高权重,成都府路转运司在成都知府面前就是干杂活的角sè,今rì竟然跳出来当众唾面了!

新仇旧恨交织。许光凝拂袖怒哼,转身不语,这不是退让,而是宣战。他也不得不战,卢彦达要劾他治乱不力。他就得把卢彦达先治了。

气氛正凝固到鼻息都能清晰耳闻时,就听王冲嘶哑着嗓子哎哟一声叫唤:“见过大府、县尊,哦,还有卢判官。”

王冲其实早醒了,不过是贪恋小舞娘的怀抱。听得许光凝和卢彦达当面干上了,不得不醒转。

“大府和县尊既到了,便可交差了。王冲奉令组织人手,护住了海棠渡,不让乱势波及更广,幸不辱命!”

王冲这话让许光凝和赵梓心头落定。王冲果然上道,不仅把功劳塞到他们手中,还自承只是安定了海棠渡,其他地方自是许赵二人的功劳。

卢彦达微微变sè。却又听王冲道:“卢判官心切军资,征调了海棠渡一带的保丁。声言一应钱粮,大府定会补上,不知大府与判官商议妥当没有?”

众人一愣,许光凝看向王冲的眼神很是复杂。借着低头拱手的遮掩,王冲递过去一个眼sè,许光凝目光变幻,又看向卢彦达。

卢彦达犹豫片刻,虽然脸上还有一丝不甘,却还是开口了:“守正所言正是,本地保丁一夜防备军资,出力甚重。漕司会尽快移文府院,还望大府厚加犒赏。”

许光凝点头道:“本府自会办妥,这笔钱粮会自夏收中截留。”

卢彦达拱手:“正当如此,漕司会具文上奏,道明钱粮所用。”

一番眼神一番话,含着偌大转折,细节就连王冲和王昂都没完全明白,就只在场的官员心领神会,纷纷松了口气。看他们这神sè,王冲也才放下心来。

王冲既强调他的作为是尊府县之令,又将卢彦达拉上,要许光凝认可卢彦达征调保丁的事,这是要两方说合,还可以从府县那再敲到一笔。

此时许光凝和卢彦达也都是麻杆打狼两头怕,许光凝怕被卢彦达上告大乱在前,却闭门不理,卢彦达也怕许光凝硬要治他擅自动兵之罪。到时纠缠下去,就是两败俱伤之局。

有王冲说合,就变成了府县和转运司通力合作,平乱之余,还保军资不失,是双方都得利的好事。两人虽各有立场,但事涉前程,也只能忍下意气。

卢彦达匆匆告辞,走时又给王冲丢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许光凝则当众拉着王冲到角落处私语。

“守正,你与卢彦达已……”

许光凝当然不好明面上说什么仇怨,但语气却含着浓浓的埋怨,只要王冲坚持是得了他的指令行事,就不惧卢彦达的弹劾。拉卢彦达进来似乎多此一举,擅自调禁军开营库,这罪他自信能治了卢彦达。

王冲道:“大府明鉴,此人就是个小人,王冲是怕他发急,再搅起大乱,大府也不免有难。”

许光凝拍着王冲肩膀道:“守正,你心很正……”

王冲暗自冷哼,我是心正,不过是正在事上,而不是正在与你一党的屁股上。大乱起时,卢彦达还知道冒险护军资,尽其职分。你许光凝和赵梓干什么了?

当然,拉卢彦达一把,也的确有为许光凝考虑的因素,毕竟他目前只能抱许光凝的大腿,许光凝安稳,他才能安稳。

许光凝却不明白王冲的复杂心思,只当他是一心为自己考虑。感动地再道:“今次之事,你居功至伟,但有所求,本府力所能及处,定当照拂。”

王冲揉着眼睛道:“我现在只想睡觉……有什么求的,等睡醒了再说。”

第八十章 宝刀如情难出鞘

许光凝微汗,心说怎么感觉我在求你求我一般……

却听王冲再道:“不过另一事倒要说说,大府莫忘了之前所允小游江之事。”

许光凝又愣住:“小游江?今rì已是二十八,眼下乱成这般模样,便是能办,也要再推……”

他说着说着就沉思起来,显然是理解了王冲的意思。

王冲轻声道:“没必要推后,大府,成都人正需要一场游乐盛事。”

许光凝遗憾地道:“守正,若不是你年纪太小,真想辟你入幕了。”

当官不自在,更何况是没出身的官,王冲当然敬谢不敏。许光凝也不可能真辟一个十六岁的府学生员作府院幕职官,那可是要遭满朝质疑的惊骇之举。但这话已表明,在许光凝眼中,王冲再非一个少年英才,而是一个可以帮他度势定策的治事之才。

“也好,三十rì小游江,不变!”

许光凝拿出了比王冲期待更多的勇气,斩钉截铁地道。而他想的也比王冲更多,若是小游江办得热闹,眼前这场乱子,自不会被他人拿作把柄了。

这一场由羌蕃引发的sāo乱就此步入尾声,就sāo乱本身而言,很是虎头蛇尾,但对立下平乱第一功的王冲来说,他所面临的烂摊子,却是剪不断,理还乱,因为多跟女人有关。

“冲哥哥,你莫非真忘了?好些年前,你来我们家时,我们问你谁是姐姐谁是妹妹,你说大娘是姐姐,二娘是妹妹。然后你又说,若是有名字。就不会被这般戏弄了。姐姐找你讨要名儿,那时正是黄昏,娘和桂姨娘从莲塘里划舟回来,你便说……‘弯堤弱柳遥相瞩,雀扇团圆掩香玉’,就叫香莲和玉莲,姐姐和我的名儿,都是冲哥哥你取的哩。”

香莲和小舞娘梁锦奴在一旁貌似亲热地说着“知心话”,玉莲“语重心长”地跟王冲说起了往事。这番话道来。倒让王冲刮目相看。平rì只觉妹妹玉莲更单纯,还有些粗枝大叶,却不想其实有颗很细腻的心。

“那时我们跟娘说起这名,娘就对桂姨娘说,要不冲哥哥选一个娶了。桂姨娘问你。要选哪个,冲哥哥你不是抬手指了姐姐么?夜里我还哭了一晚上哩。”

玉莲俯视看着头枕在她腿上的王冲,娇俏鼻头几乎靠上了王冲的鼻子。小姑娘眼瞳里闪着光亮,吐息也有些灼热:“冲哥哥,姐姐从那时起就等着冲哥哥来娶了。昨rì姐姐说,宁可埋在你房前,也不跟娘埋在一起。冲哥哥你还不懂?”

她兴奋地道:“冲哥哥,什么时候能唤你姐夫啊?”

当年王冲自己指了媳妇?王冲一惊,赶紧进入深度记忆搜索模式,好一阵后。才苦笑道:“玉莲,当年冲哥哥就顾着埋头读书,我娘问我选哪个,还以为是在问选哪盆花带回家。香莲背后是盆兰花。你背后是盆牡丹,我当然选兰花啊。”

一瞬间。小姑娘脸上诸般神sè闪过,快得让王冲看不清。可到最后,玉莲却横眉怒目地道:“冲哥哥是想娶那个小妖女!?”

王冲叹气:“玉莲,你跟香莲更该问问,你们的娘要嫁谁,我爹又要娶谁。”

玉莲愣了片刻,忽然丢开王冲,拉起香莲就跑。跑到远处一阵嘀咕,姐妹俩抱作一团,不见面目,只见削肩抖个不停,也不知是笑还是哭。

脑袋又被挪到一双弹力更足,却纤瘦一些的腿上,是自小就在练舞的梁锦奴。小舞娘青葱般手指抚着王冲的脸颊,恋恋不舍地道:“奴奴要回去了,妈妈和行首定要急死了……”

王冲自然明白小舞娘对他的眷恋和依赖,他试探地问道:“你在官坊里还好吗?不想过那样的rì子,冲哥哥可以赎你。”

小舞娘不仅擅舞,一颗心还玲珑剔透,很会揣摩他的心思。替他传令时,几乎不必再向他确认,这一点香莲玉莲便作不到。能把这样的可人儿留在身边,自是一桩美事。以前是无钱无势,没认真想过,现在王冲觉得,从官坊要个人,应该不算太难。

喜sè在小舞娘的眼中和脸上绽开,但她瞄了瞄远处的香莲玉莲,再垂下眼帘想了片刻,缓缓摇头道:“行首不会允的……”

似乎怕王冲误会,她赶紧补充道:“会要很多很多钱!”

再垂下头,坚决地道:“奴奴此生已欠冲哥哥太多,不能让冲哥哥再为难。”

王冲呵呵笑着,抚上了小舞娘那白皙滑腻的脸颊,点头道:“那便回去吧。”

小舞娘用脸颊摩挲着王冲的手掌,感受那股直透心底的温热,却压不下心中的忧苦。见她这副模样,王冲只当她是担心钱,也不说破。心道我现在没有很多很多钱,可有些事,不一定要靠钱来解决。你就安心等着吧。

送走了小舞娘,王冲的“后事”还远远没有了结。

倒不是正事,王冲所组织的义民平乱行动,因为许光凝和赵梓都开口认帐,各家豪门为揽下仁善之名,纷纷派出管事主持善后事宜,已不必要王冲亲自出面。有卢彦达和许光凝认下的两笔犒赏,赵梓也一口揽下布匹粮米的消耗,不仅商家预借的物资都能回笼,聚起来的四五千壮丁人人都有赏钱,几乎人均一贯。

甚至连海棠渡的事也不必他过问,有人比他想得更多,作得更好。早在昨rì,快活林三掌柜李十八就以“一碗酒一个好汉”为口号,将参加赛酒会的丁壮组织起来,当了平乱义民。今rì事毕,各厢坊铺兵、保甲,府县弓手土兵一队队组织起来,接管了街坊,退下来的“义民”便分到了免费的三碗醉,虽然只是浅浅几口,却足以将三碗醉的名号打响。

海棠楼掌柜林继盛这两rì几乎就泡在了酒库里,督着酒库造酒。连海棠chūn甚至海棠露都顾不上了,全力造三碗醉。这两rì的三碗醉味道最香,不少都是海棠露勾兑的。

王冲还头痛的一件事,便是羌女李银月的处置。她父亲不负责任地丢下她,要在茂州威州打拼新事业,说是当婢女卖给他,他又怎可能当婢女用。

“你爹其实是另有要事,把你托付给我,由我照顾。我们之间其实没什么恩怨。你就安生过这三年,如何?”

三家村王家里,王冲对已包裹了伤势,躺在床上休息的李银月闻言软语劝道。

“不会的,爹爹不会丢下我的!定是你使的坏!没错。就是你害的!你杀了董允,一切都变了,就是你害的!”

李银月依旧情绪激动,顾不得伤势,伸手来扼王冲的咽喉,吓得照顾她的瓶儿和六娘都叫了起来。下一刻,两个小姑娘又惊声叫道:“二哥/二郎。不要!”

王冲拧住李银月的手腕,另一手握刀横在她的脖颈上,也是一脸怒意:“我也说错了,我们之间的仇怨也深得很!你差点杀了我。杀了我的……”

考虑到妹妹和六娘都在,“杀了我的子孙”这话很容易勾起好奇宝宝的兴趣,王冲只能咽回肚子,转口道:“不是与你爹已经有约。早就一刀了结你,再吊到杆子上。与董允摆在一起!”

见李银月身子微微哆嗦,也有了惧意。王冲索xìng抛掉了温情路线,恶狠狠地道:“我与你爹的交易,事关你爹的大业!你就老老实实当我的奴婢。若是惹恼了我,整治你都是小事,坏了你爹的事,你就别想着三年后能逃得了我的魔掌!”

李银月呆住,她自不知父亲与王冲有什么交易,可父亲能将她丢在王冲这里,这话似乎也很有道理。

王冲咆哮道:“听明白了么?明白了就点头!”

李银月扭开了头,许久之后,才如遭受家暴的小媳妇一般,委屈且不甘地动了动下巴,算作点头。

出了门,瓶儿撅嘴道:“二哥刚才好凶,怎能这么待人呢?”

在一边听窗户的虎儿叱道:“你没听到吗?她差点杀了二哥,你还替她说话?”

见王冲点头,确认此事为真,瓶儿才醒悟过来,态度猛转:“贼婆娘!待会我去给她灌些曼陀罗汤,让她大睡不醒,二哥就能随意摆布她了!如果她醒了,就再灌她!香莲玉莲姐给我的曼陀罗够用!”

随意摆布!?王冲咳嗽不已,妹妹在想什么呢?如果是在她脸上画猫这种事,能不能说得清楚些,不要这么招人误会……

再听到后一句,王冲更是出汗不止,开始提醒自己,以后在家中喝汤可要多长个心眼,曼陀罗就是蒙汗药的原料,那两姐妹竟把这玩意随意传播。

与小姑娘有关的事都还拖着不知会纠缠到何时的尾巴,与此相比,王彦中和潘寡妇的事似乎就等着瓜熟蒂落了。

王冲抱着这样的心思去探望卧床养伤的王彦中,刚到门外,就听到两人的对话。

“我是没出息,连刀都拔不出来!可有二郎在,有什么好担心的?就你这婆娘多事,你以为你风华绝代,一笑倾城,能降服蕃人!?潘巧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