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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军神-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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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

“那你怎么一个劲儿的摇头,没有追踪到关押的地方?”刘涚又问道。

“也找到了,就是衙门的大牢。刘哥,那大牢实在是不好搞啊,围墙都有两人高,跟城墙似的!是了,刘哥你的事情没有眉目么,看你也是使劲儿摇头?”

“两人高的衙门大牢,倒是少见,有没有兄弟受到折磨?”

没有回答张汉的问题,刘涚继续问道。

“看上去兄弟们都还好,不过听说金兀术会派兵来要人,若是等到那时候。”

“放心好了!”刘涚拍了拍张汉的肩膀道:“放心!我们一定能够赶在金兀术之前将兄弟们就出来的,不就是劫狱么,这种事情我做的可不少!”

“呀?刘哥以前是混绿林的?那座山头几把交易啊?”张汉微微一怔,连忙问道。

“去!我说过我是混绿林的?算了,跟你扯这些你也不懂,是了,你出去转了一圈不会没弄吃的吧?王家那种高门大户还真不是我们这些升斗小民可以登门的,这不,就灌了两口茶水,就被人给赶出来了!”

“买了,烙饼,我还以为王家会盛情接待刘哥呢。哼,他们也是狗眼看人低,有眼不识泰山,等到将来刘哥大明如日中天的时候,我看王家的人是不是要趴着来向刘哥认错!”

张汉一面说,一面从怀中掏出一摞烙饼来。刘涚看那份量,估摸着是将他给的两颗银粒子都买烙饼了。

撕开一张饼狠咬了几口,刘涚这才向张汉讲述他去王家的经过。

气愤不已的张汉再度唾骂那王家有眼无珠,刘涚此时反而不生气,只是淡淡一笑,“现在想想,我就一破乞丐,人家能够施舍一碗茶水,都属不易啊!”

“什么乞丐,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刘哥将来那可是元帅的命!”张汉狠狠咬了一口大饼,忿忿不平的说道。他觉得刘涚将来定然是个元帅,殊不料他却是小看刘涚了,区区一元帅,又岂能符合刘涚的命理呢?

“吃饱了休息一会儿,下午我们换身衣服再出去转转,观察观察地形,准备点东西,如果可以的话,今天晚上就动手,以免夜长梦多!”

第48章决战咸阳城,祸起一时松(下)

第48章决战咸阳城,祸起一时松(下)

当刘涚跟张汉绕着咸阳城衙门大牢转了一圈之后,即便是刘涚也有些丧气。

这个大牢防守的实在是过于森严了,光是围墙外面把守的金兵都有一两百号人,除非是组织起一支敢死队,否则就甭想进去。

故技重施混进去呢?刘涚觉得也行不通。大牢墙壁上一水儿的挂着气死风灯,估摸着晚上这些灯点亮之后,不比白昼差,除非刘涚真会易容术,但在不知道口令的情况下,也难以成功。

“张汉,这事儿,难成啊!”

转回到落脚之地,刘涚嘴里嚼着草根,拧着眉头,好些个法子他都想过了,但最终又被他自己给否决掉。

张汉蹲在没了门板的门槛边上,手里头抓着一根木棍,一个劲儿的在满是灰尘的地板上瞎划。

“刘哥,放一把火怎么样?”

好半晌,张汉才冒出一句话来。

“放火?”

如果仅仅是要造成混乱的话,放火不失为一个好主意,牛头山上刘涚不就这么干了?黄天荡里,金兀术也不就是这么干的?但现在的问题是,目标不同。那些宋军俘虏可是在大牢里,烧大牢外面,大牢乱不起来,烧大牢,那究竟是救人还是杀人?

“救也可以,杀,也可以!”

张汉站起身来,将手中的小木棍狠狠掷向墙壁,“刘哥你也说了,高家庄上上下下几大百口子人呢,若是让金兵杀过去,这些人岂有活路?为几百口人损十几条性命,这买卖,做的过!”

“人命,不是买卖!”

两眼怒瞪着张汉,刘涚大喝道:“你小子是不是疯了,他们是你的同袍,同吃同喝同睡同拼命的同袍啊!”

“可是刘哥,高家庄也是我的同胞,而且高将军,小再兴他们还在高家庄啊!是,他们是我的同袍,但我们是士兵,你不是曾经说过,士兵存在的意义,就是要保家卫国,哪怕为此而奉献性命也在所不惜么?保护高家庄,就是保家,保护高将军那样的将领,就是卫国!”

别看张汉这小子像是没有读过什么书,但刘涚说的话经过他这么一倒腾,好像还真是这样一回事。虽说刘涚心中明白,也曾经经历过类似的事情,但那都是已经到了最后关头,而现在,好像应该还有别的方法。

“怎么就不是最后关头了?刘哥,你能保证金兵到现在还没有得到高家庄的具体位置么?你能保证,现在就没有快马加鞭把高家庄位置送去会宁府交给金兀术么?能么!”

张汉这小子竟然咄咄逼人,一句话追着一句话,逼的刘涚哑口无言。

“不是这样的,如果不行,我还可以说服高家庄搬迁,还可以。”刘涚自己说出来的话,他自己都觉得难以实现。让高家庄居家搬迁,那是一句话的事情么,那是几百口子人的事情,那是一座庄子的事情,真那么容易?

“刘哥,我知道你对兄弟们好!这事情你不用管,我去!”张汉见自己无法说服刘涚,竟然要独自行动。

揉着太阳穴,刘涚心中天人交战!

他是想要保守高家庄的秘密,不愿意让杨再兴和高玉娘遭受到威胁,甚至不愿意让他们颠沛流离。

但是他骨子里流淌的是军人的血,他没有那种轻易牺牲战士性命的习惯,况且还是亲手将他们送上路!这不是刘涚,刘涚不会这么做!

张汉这小子是极冲动的,竟然说走就走了,完全没有给刘涚说服他的机会,而在那种复杂而矛盾的情绪之下,刘涚也没有追出去,将张汉拉回来,或许在他心中,其实也想着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吧。

天色一点点的暗下去,随着时间的推移,刘涚坐不住了。

他脑子里不断的盘旋出咸阳城大牢的三维图像,还有金兵守卫的位置和巡逻路线,越是想,他越是觉得张汉没有成功点燃火头的可能,甚至会在试图接近大牢之前就被金兵所射杀!

别以为金兵会给张汉分辨解释的机会,对于宋人,在普通的金人眼中,那是连猪狗家畜都不如的。一旦返现张汉行动诡异值得他们怀疑,那些守兵必然会毫不犹豫的将其射杀,甚至都不用上谁交待杀死张汉的理由。

“不行!”

大概一个时辰之后,刘涚终于忍不住站起来,他要去阻止张汉,更重要的是,他要去救张汉!

他不能让张汉就这么冒冒失失的去放火,否则极有可能是偷鸡不成倒蚀一把米,把自己的性命搭了上去。

夜幕下的咸阳城,街上几乎看不到行人,一排排的屋子也很少电灯。

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完全是因为金人暴虐的统治方式,在金人治下,宋人别说是人权,连猪狗都不如!晚上若是上街,指不定就被喝醉的金人打死、砍死了,或者是抢劫,若是女人命运就更悲惨了,天黑看不清楚,甭管是七岁还是七十岁,那些畜生们都不会放过。

至于说不点灯,那是怕引起金人注意,破门而入搞抢劫,若仅仅是抢劫也就罢了,若是在抢劫同时还做点杀人放火的勾当,岂不是冤枉!

故而,夜间的咸阳城,比白昼更是要萧条百倍!

眼中落入这无比凄凉的景象,刘涚只觉得心头堵的慌,此时他也越来越能理解张汉他们那种发自骨子里对金人的恨,不是因为他们侵略,而是因为他们残暴!

对平民的残暴,是激发整个国家民众反抗的根本原因。

“也许,我也应该做点什么。”刘涚一面小心翼翼的行走,尽量避开那些游荡的身影,一面在脑子里思考着。

“张汉应该没有成功,否则此时这边早就该烧起来了,可他人在哪里呢,不会又被金兵给抓了吧?”快要接近大牢,仍旧死气沉沉的氛围让刘涚心中很不安,他现在已经不担心大牢失火,而是担心张汉的性命。

当刘涚只跟大牢隔一条街的时候,突然一片吼声喧起,他侧耳一听,大概都是在叫类似:不准跑、抓住他、杀了他之类的话。

“难道是张汉?”

刘涚心中一突,反手就将三棱刺拔了出来,稍稍迟疑之后他又扯出早准备好的一块黑布,将自己的连脑袋带脸一起给罩了起来,只留出一双贼兮兮的眼珠子在外面,敌后行动,隐藏身份是必须的前提条件。

喊杀声好像并没有朝着刘涚这个方向而来,可柳树不能等,他推测十有八九被金人追杀的都是张汉,他不能袖手旁观。

以最快的速度,保持跟喊杀声源头平行的方向疯狂的前冲,在接连穿过三排房屋之后,刘涚终于看见了那群疯狂的金兵。

他们有的举着火把,有的提着灯笼,也有只操着长矛短刀,敞着胸膛的,还有人在吹哨子。刘涚的视线越过这些追兵,在昏暗的环境之中搜寻,几次无果之后,终于找到了一个仓惶逃窜的背影——那不是张汉又是谁?

“这个笨小子!”

看着张汉逃跑起来都不知道拐弯,刘涚心中不由得暗骂其蠢,照理说在城市里面想要逃脱,比在野外要容易的多,原因就在于城市的地形复杂,可供暂时躲藏的地方实在是太多。

如果换成自己这般的话,怕应该早就能够逃出升天了吧?

刘涚心中这么想着,脚下却不敢耽搁,辨明方向预估张汉的脚力之后,他也拔足狂奔起来。

眼前恍然出现一座大院子,围墙很高,占地也不小。

刘涚沿着院墙外的街道狂奔而过,到围墙拐弯的地方他也跟着右拐,继续沿着墙根跑了一截之后,刘涚猛然刹车!

还有一尺不到围墙又拐弯了,而此时刘涚已经能够听到一个沉重的脚步声,凌乱而来。

“呼!”

心中默默算计着距离,刘涚在合适的时间猛然伸手,正好捞住一件衣裳。衣裳的主人猛然被扯住,自然而然的发出惊呼。

“是我,别吵!”

刘涚几乎是打横着将张汉生生的拖到自己身边,兀自惊慌不定的张汉两眼盯着刘涚,嘴巴里却是一个劲儿的喷着热气。

“别吵,上去!”

双手箍着张汉的腰部朝上一送,同时刘涚微微蹲下大腿放平,就将张汉的脚板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面一点。

“上!”

双手用力送,同时身体站起,张汉被刘硕这么一送就上了墙头,至于说刘涚,他压根就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只是一脚在墙壁上轻轻一个蹬踏的动作,人就跟着上了墙。

“刘哥,我们。”

张汉此时正骑在墙头之上喘气,刘涚冲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围墙内侧的花园,“下去!”

其实这围墙也不算太高,大概就是六七尺,换算成后世两米的样子,对于刘涚来说这样的高度基本上就跟玩一样,张汉也不至于会畏惧这个高度,只不过下去的时候,脚跟软了一下,坐了个屁股蹲儿!

“人呢?去哪里了?”

“左边去几个,右边也去几个,其他人走中间!”

。。听着围墙外金兵们的话,张汉竭力控制着自己不要喘大气儿,他望着刘涚,看到刘涚平静的表情之后,自己也就逐渐的冷静下来。

“走吧,进去看看!”

当请外的脚步声已经越来越远之后,刘涚才低声对张汉说道。

两人此时身处一个极大的后院,从后院里几乎看不见假山鱼池,只有一个宽敞平整的练武场,刘涚判断这后院的主人应该是个习武者,但就不清楚是宋人还是金人。

第49章救人如救火,结义似结亲(上

第49章救人如救火,结义似结亲(上

“你点燃了么?”

走到后院一间类似柴房的屋子门口,刘涚用三棱刺将房门挑开,带着张汉进去歇脚。

“没。”张汉说了一个字之后就低下了头,像是有些不好意思似的,好一阵才接着道:“我本想混进去,谁知道那些守卫交替的实在是频繁,应该是今天开始加强了守卫,往常应该不会这么难。”

刘涚也不想问张汉是怎么引起金兵怀疑的,他拍了怕张汉的肩膀,道:“你被发现了,兴许并不是一件坏事,回头我们再想法子,现在的重点是,要如何才能不被金兵抓到!”

“他们不是已经追远了么?”张汉有些茫然的说道。

“金狗不是傻子,这咸阳城能有多大。嘘~”刘涚的话才说道一半,猛然间就噤了声!

“有人过来了”这是刘涚的第一反应,因为他耳力好,加上内心平静,故而他听出不对劲,张汉却是没有感觉。

“出来!再不出来,我就要捅了!”

一个听上去很粗的声音在屋子外响起,听到那字正腔圆的汉话,刘涚已经拔出一半的三棱刺又重新收了回去,紧跟着他就冲张汉使了一个眼色,随后冲外面道:

“好汉饶命,我们这就出来!”

“赶紧的,别让老子等的不耐烦了!”

显然,外面这位“好汉”不是一般的粗俗,他的语气口吻跟街面上的混子没多大的差别,刘涚皱了皱眉头,还是缓缓拉开了木门。

一挺长矛,闪着寒光的矛尖正对着刘涚的胸膛。

低头看了看矛尖,刘涚又抬头望向长矛的主人。

这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脑袋大,脸大,眼大,手大脚大;脖子粗,胳膊粗,腿粗。

地地道道的五大三粗,一双大眼睛正是警惕的凝视着刘涚,也不知为何,刘涚终觉得自己身后的张汉,好像已经被这汉子忽略了。

“宋人?”

“嗯!”

刘涚点点头,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刚刚金狗是在抓捕你们?”

“是的!”

这个事情也没啥好隐瞒的,况且这汉子口呼“金狗”,那至少不是汉奸吧?

有这个理解作为底子,刘涚也不担心他跟张汉会被这个人出卖了,遂干净利落的都承认下来。

“好汉子!”

长矛“呼”地被收起,矛尖甚至在夜色之下划过一道流彩。就凭这一手,都让刘涚觉得对方功夫不错。

“走,跟我进去,这里像什么话!”那汉子根本就没有多说,转身就要带着刘涚和张汉进屋,他这种粗心大意的出事风格,说实话刘涚有些接受不了。如果是刘涚的话,在没有弄清楚敌我双方身份时,即便缴了对方的兵器,也不会轻易的把自己的后背亮给对方。

不过这样一来刘涚和张汉就轻松了很多,毫不犹豫的跟着那汉子走进正屋。

让刘涚奇怪的是,有着诺大后院和三进三出房舍的屋子里,竟然除了这个大汉之外,就没有半个人影,到处也都是黑灯瞎火的,难不成所有人都已经睡了?

“我叫胡立,你们可是宋军士兵?”

“我叫张汉!曾经是韩元帅帐下,后来归了岳将军!”张汉冲着胡立抱拳说道。

“丫的两个都是缺心眼?”

看着两人相互之间介绍,刘涚心中真是无语,那胡立也就罢了,张汉怎么就把自己的来历说的如此清晰明了,难道他就不怕对方是在诈取信息的?

“这位兄台如何称呼啊?”

当胡立的眼神扫过来时,刘涚觉察到其心中对自己有一些不满,可不是嘛,人家张汉都爽爽快快的招了,就刘涚一声不肯。

“刘涚,无业游民!”

无业游民这个词语对胡立和张汉来说怕都是一个新鲜词儿,两人听了之后都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头。

“那金狗,追捕你们所谓何事?”或许是见刘涚不是那么好打交道,胡立再度转向张汉询问。

因为刘涚没有开口阻止,张汉又是发自内心的信任眼前这个胡立,就把事情说了泰半,当然,关于刘涚的来历和高宠的事情他还没有说,只是强调被抓的宋军士兵知晓宋军一个重大的军事机密,所以必须要赶在这些士兵被拷问或者是送去会宁府之前,营救出来!

“啪!”

听完张汉的讲述之后,那胡立重重的一拍桌子,“这些金狗,早就该死!不瞒两位哥哥,胡立我也早存了投效岳将军的心思,只不过如今咸阳城里,少了我还真不行!”

听这话,刘涚再次心中冷笑,暗道这胡立是不是太自恋了,地球少了谁不都是正常的转么,怎么咸阳城少了他就不行了?

或许是因为刘涚不自觉的将一些情绪写在脸上,被那胡立注意到了,故而其接着道:

“某这么说你们或许不信,其实某也不是一个人呢,我手中也有一票兄弟呢,寻常事后,咸阳城里的普通金狗想要欺负咱们宋人,还得问问某手中枪答应不答应!”

“一票兄弟?你们有多少人?”听到胡立说他在咸阳城里还有一票兄弟,刘涚的脑子里灵光一闪,问道。

“十七八个,怎么了,这位刘大哥可是想见见我的兄弟?”胡立的一双眉毛很有特色,特别浓,而且平直,眉梢末端更常人也不同,丝毫没有变细而像是直接被利刃切断一般,整整齐齐的一个扫把头,让人过目难忘。

“我只是想说,如果我们不马上换个地方的话,或许金兵很快就要搜捕过来了!”

耸耸肩膀,刘涚淡淡的语气像是在问胡立有没有吃晚饭,而胡立就像是一个三年没有吃过晚饭的人被刺激到一般炸了起来:

“差点忘了这茬!走,我在前面带路!”

这胡立倒也不蠢,刘涚一说换个地方,他马上就有了主意。

当刘涚三人从前门出去的时候,已经隐隐约约可以听到后院那边嘈杂的响动,显然是金兵已经来了。

胡立走在前面,刘涚却不让他找其他住宅,而是要他带路,径直去咸阳城的衙门。

“你疯了?呀衙门,你可知道金兵在咸阳城里有多少守军?如果引来了守军,咱们哥三就算浑身都是铁打的,也是死无葬身之地啊!”胡立诧异不已,看刘涚像是看个疯子。

然而刘涚却只是淡淡一笑,“金人好奢,我想整个咸阳城,最好的地方就是衙门了吧,你猜猜那些守军的将领们,会住在哪里呢?”

“咦?这个我倒是没有想过,说起来还真是那么回事,不过刘大哥,你这是要那啥,擒贼先擒王,我没说错?”

“不,我们只是先来一手灯下黑!”

所谓灯下黑,其实道理很简单,说穿了就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张汉已经将咸阳城里的金兵都撩拨起来了,今天晚上躲躲藏藏也就罢了,等到天亮的时候,金兵必然会全城搜捕,到那个时候又该去哪里躲藏?

刘涚估算着,金兵唯一不会去搜捕的地方,应该就是衙门,或者是大牢了吧。然而如果能够进入大牢的话,刘涚又何必让张汉一个人去点火,所以想来想去,或许只有衙门附近最合适。

幸亏有胡立这地头蛇,刘涚跟张汉才能在不惊动金兵的情况下,在衙门附近的一家民宅里落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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