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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朱由检虽然勤政,但是登基数年,国家却每况愈下。
王恩承看出了问题所在,但是如何敢说?只好眼睁睁地看着朱由检折腾。
哪怕朱由检恕他无罪,他也是不敢说的,谁要是相信皇上的承诺,那谁就是傻瓜。
别说一句口头承诺,就算皇上发了丹书铁券也没用,皇上要杀人,理由借口有的是,难道非得纠缠在某件事上?
但是朱由检用这样的态度问话,不回答肯定是不行的,不回答那就是轻慢皇上,照样拿你问罪。
王承恩心思急转,很快琢磨出朱由检的真实想法,然后小心翼翼地说道“皇上,老奴说点自己的看法,要是说的不对,您可别见怪。”
朱由检轻轻点了点头。
见朱由检脸色未变,王承恩接道:“老奴知道皇上担心李景通过景记商号结交大臣怕他图谋不轨,其实皇上多虑了。
皇上您想,那李景才当了几天的官儿,可景记商号在京城却已开办了多年。
景记商号要是不贿赂那些官员,如何能在京城站得住脚?没有那些官员庇护,只怕早就被人吃得连骨头渣儿都不剩。
另外,李景要是想通过贿赂朝廷重臣出仕,为何要隐瞒自己跟景记商号的关系?为何这么多年没人保举于他?就算李景是商人不能出任官职,但是想谋个士绅的身份却是不难。”
朱由检点点头,景记商号交了那么多的赋税,给他一个士绅的身份也是题中应有之意。
王承恩见朱由检点头认同自己的观点,心里一宽,急忙接道:“老奴记得上次许鼎臣和曹文诏保举李景的时候还有人极力反对。这说明,李景被提拔时,朝廷那些大臣们依然不知道李景跟景记商号的关系,也就是说李景结交大臣并不想谋求官职,只是为了保护自己的产业。”
朱由检闻听轻轻点了点头,心里随即释然,李景以前是商人,结交大臣保护自己的产业确实合情合理。
等朱由检消化完自己的话,并且点头认可,王承恩接道:“皇上,今天朝会,有人建议皇上惩办李景,查抄景记商号,表面上看是为皇上着想,其实不然。虽然眼下国库空虚,抄了景记商号确实能补贴不少,但是不知道皇上算过没有,从景记商号抄来的钱能花多久?”
朱由检摇摇头道:“便是抄出来几百万两银子,怕是转眼就得花了出去。”
王承恩道:“正是如此!皇上,黄汝良说,景记商号每年上缴的赋税都是数万两,而且这还只是京城一地,若是全国各地加一起,怕是得有十几万,甚至是几十万两吧?”
朱由检微微点了点头,说到这里,他已经明白王承恩的意思。
查抄景记商号,无异于杀鸡取卵,虽然一下子吃了顿饱的,但是吃完就算完了,如果把鸡留着,侮年都能有蛋吃。
不过,眼看着这么大一只鸡从手里跑了,朱由检实在心有不甘,沉吟了一会儿,朱由检说道:“你觉得要是把景记商号弄过来,然后派咱们的人暗地里经营怎么样?”
王承恩闻听心里一震,太祖曾有规定,皇室宗亲不得预四民之业,不得与民争利,朱由检这么做可是在冒天下之大不韪。王承恩知道朱由检这个人极好面子,万没想到朱由检居然冒出这种念头,难道真的是穷急眼了么?
同时王承恩心里一阵狂喜,他知道朱由检这是在暗示,把景记商号拿过来以后,让他派人暗地里经营,这可是老大一笔钱呢,只要做点手脚,那便财源滚滚。
不过王承恩稍一琢磨就知道此事干系极大,朱由检是绝不会担与民争利的骂名的,也就是说他绝不会承认景记商号是他派王承恩经营的,出现任何事情都要王承恩来承担。
可是景记商号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可能瞒得住?
皇上下旨查抄景记商号,抄了半天,景记商号还在继续运营,这算怎么回事儿?是谁暗地里做的手脚?
一旦知道是自己在背后经营,都察院那帮孙子还不把自己往死里整啊!
就算王承恩可以找人顶雷,但最终景记商号肯定还是保不住。
另外,查抄的时候户部那一关能过得去么?
查抄的时候,户部必然要插手,自是一分一文都不会放过,可要是把景记商号抄到那个份儿上,就成了空壳子,那还怎么经营?
王承恩略一琢磨,便知道,此事看似好处极大,但是其中却蕴藏着极大的风险,这个摊子是万万接不得的。
想明此节,王承恩说道:“皇上,老奴对皇上的忠心皇上应该是知道的。说句实话,若是让老奴出面经营商号的话,老奴尚且不敢保证看到那么多钱财不动心,何况别人?”
朱由检可谓一点就透,知道王承恩这是在点醒自己,防止下面经营商号的人上下其手。
王承恩对他可谓一片赤诚,连王承恩都承认自己不敢保证不贪墨商号的钱财,那别人不问可知。
要是下面这帮人中饱私囊,那何来利润可言?
到时自己担着与民争利的骂名,却让下面这帮人肥了腰包,那可真真正正成了冤大头了。
想了想朱由检颓然叹道:“算了,这事儿不提也罢。”
见朱由检意兴阑珊,王承恩眼珠一转,说道:“皇上,京城景记商号的大掌柜老奴认识,不如由老奴出面跟他谈一下,让他告诉李景,日后缴税的时候,不必全部交给户部,可将一部分交给宫里,皇上以为如何?”
朱由检眼前一亮,这个办法还是可行的,这样自己就不用顶着与民争利的骂名,同样能得到银子。
摆了摆手,朱由检道:“朕乏了,回宫吧。”
王承恩点点头,知道朱由检自重身份,不会在这个问题上表态,其实这就是默许了。
景记酒楼。
马五听完王承恩讲述今天朝会的经过之后,心里长出了一口气,朝堂上的争论以及最后的结果,跟李景所料基本一点不差。
因为今天朝会上发生的许多事情本就是李景安排他去做的。
实际上,河南方面的奏报李景在河南时就知道了,李景很清楚,河南的各级地方官们没有从自己身上捞到好处,只能借着这次贩灾为自己博个好官声,他们肯定会给朝廷报功。
于是在河南地方官发出奏报的同时,李景命人快马来到京城通知马五。
让他找骆养性在河南的地方官奏报之后进行检举,同时捅出自己擅自越境这件事。
骆养性这些年拿了景记商号无数的好处,而且检举河南的地方官对他完全没有任何影响,自然会去奏报检举。
李景算得很清楚,这时必然有人会弹劫自己,而朝堂上必然不会有人为自己申辩,这时再让骆养性捅出景记商号跟自己的关系。
那么那些平日里拿了景记商号好处的人必然要为李景申辩,为李景脱责。
李景把朝廷里那些大臣们的心理摸得十分清楚,对朝堂里面的局势也十分清楚,甚至连皇上的性格还有皇上身边人的性格都分析地清清楚楚,知道这些人会如何说如何做。
当最后的结果出来,李景就会从擅自越境,变成奉旨赈灾,那么在河南行事便名正言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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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 开始猜忌
同时让景记商号跟李景完全浮出水面,并把皇上绑到这个利益链条上。
朱由检得了好处,必然要全力保护自己的钱袋子,而且李景越境之事也有了定论,日后谁也不会再拿这个说事儿,景记商号再无后顾之忧。
对李景的推断,马五现在实在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因此当王承思说能不能拿出一部分赋税交给宫里时,马五想也没想就答应下来。
笑了笑,马五说道:“王大哥,这事儿有什么难的?京城景记商号我就可以做主,从下个月开始,我每月往大内交三千两银子的赋税。”
王承恩摇摇头,他自然不会是为京城这几千两银子而来。
举杯喝了口茶,王承恩说道:“兄弟,做哥哥的是内官,不得跟地方官员交际,不然的话我直接就可以找李景说这事儿,用不着兄弟为难。哥哥也不瞒你,三千两银子对皇上来说根本顶不了什么用处,你能不能跟李景说说,全国各地的景记商号每年缴纳的赋税,都往宫里解送一半。”
马五一愣,随即笑道:“大哥,这事儿让皇上传个旨意不就完了么?还用得着大哥私下跟兄弟说?”
王承恩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要是真能那么做就好了,兄弟你不懂朝堂里面的规矩,不知道其中的厉害之处,我这么跟你说吧,有些事情,就算是皇上也不能随便去做。”
马五闻听,仔细地琢磨了一会儿。随即明白其中的关窍。
马五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只知打家劫舍的土匪了,在京城这么多年,结交了无数朝廷重臣权贵,对朝堂之事也是深知其中三味。
大明从朱元璋立朝那一天起,就没有皇上私下截留户部赋税的。朱由检私下让李景解送一半赋税送往宫中,要是被人知道的话,能被那些言官们用口水喷死。
想了想,马五笑道:“这事儿还要东家才能做主,这样吧,我马上给东家写信,想来很快就能回复。”
王承恩轻轻点了点头。
王承恩知道马五没有权利给他答复,但是只要马五把跟自己会面的事情说给李景听,想来李景必会答应。
景记商号把一半赋税转给皇上,最多户部那帮人和地方的官员会找点儿茬儿,但是只要李景顶一顶也就过去了。
另外,朱由检也并没有让李景多交钱,只是把赋税转一半给他。让李景多交钱,难保李景不把这个消息给捅出去,那样朱由检就等着被言官们骂吧。
而且在史书上要是被人记上这么一笔,那朱由检是个昏君的名头就算背定了。
当皇上最怕什么,最怕的就是被人在史书上记下不光彩的一面,成为后世的反面教材。
当然,李景帮朱由检顶雷肯定会有好处,所谓拿人手短,朱由检拿了李景的钱,肯定要关照于他,日后有人弹劫李景,朱由检必然要帮李景压住。
令朱由检没有想到的是,李景很快就给他回复了,而且回复的结果令朱由检是又喜又、凉。
喜的是,李景答应解送一半的赋税给宫里,而且为避免押运银两不方便,李景让京城的景记钱庄直接给朱由检开兑票,朱由检只要拿着兑票就能从钱庄取出银子。
惊的是,李景在回复中说,每年这点赋税银子怎么够花,如果朱由检答应把运城的盐湖交给李景管理的话,李景每年给朱由检送一百万两银子。
听了李景的消息,朱由检是目瞪口呆。
要知道大明一年的赋税定额只是四百万两银子,实际上只能收上来二百万两,但是李景张口就是一百万两,等于大明一年一半的赋税。
一百万两银子,这口气也太大了吧!
想了想,朱由检对王承恩道:“李景具体什么条件。”
朱由检不能不动心,这些年他都快被钱愁死了,现在一年能有一百万两银子的进项,那他以后的日子就好过多了。
王承恩道:“李景的条件是,取消运城盐湖以前的盐政制度,朝廷的官员全部撤回,由李景自己安排人管理,同时他要皇上发布旨意,重新制定盐价。”
朱由检沉吟道:“他要重新制定盐价,难道要抬高盐价么?”
王承恩摇摇头道:“非但没有抬高盐价,据说比咱们原先制定的盐价还低了许多。”
朱由检大奇:“那他一年如何能上缴一百万两银子?”
王晨恩摇摇头,神情颇为尴尬,他要是知道怎么弄,早就弄个盐厂帮皇上挣银子了。
“答应他,只要他定的盐价低于朝廷的定价,就答应他,反正那些盐官一年也弄不来多少银子。”朱由检说道。
想了想朱由检接道:“李景若是还有别的条件,只要是不违背朝廷的律例统统答应他!”
王承恩点点头。想了想,王承恩说道:“老奴想跟皇上告个假,老奴想到平阳府瞧瞧李景是怎么处理盐务的,要是好用的话,回来告诉皇上,在别的盐厂一体推行。”
朱由检闻听愣了愣,随即明白王承恩这是想帮自己多弄钱。
轻轻拍了拍王承恩的肩头,朱由检叹道:“大伴儿,你年纪大了,还是在京里待着吧,等李景那边弄好了,你再去看看。李景那边不是派张成去监军么?让他好好看看,好好学学。对了,张成这个杀才,李景到河南6灾他为何没有奏报?”
王承恩闻听苦笑,心道李景如此厉害的人物,你给他派个监军能有屁用?估计早就被李景圈在什么地方过快活日子呢,李景别说到河南w灾,估计就算造反张成都不知道。
想到这里王承思忽然一怔,李景不会这么糊涂,这么大的事情就算监军不报信,朝廷早晚也会知道,那不是暴露他控制监军吗?
随即王承恩苦笑,自己的悟性可有些差了。
李景到河南w灾,张成不管知不知道,没有奏报那就是严重失职,李景其实是给朝廷找了个调回监军的借口,这件事自己早该跟皇上说了。
不过皇上现在问起,再用这个借口肯定是不行了,必须得找一个能解释过去的理由。
想了想,王承恩说道:“皇上,张成到了山西以后水土不服,病得厉害。老奴这段时间一直忙着,忘了告诉皇上了。”
“哦?”朱由检疑惑地看着王承恩。
王承恩苦笑道:“是,听说要不是李景四下给他寻找郎中治病,张成这会儿已经段了。”
朱由检自是不信王承恩的胡说,不过琢磨了一下,便知其中的缘由。
叹了口气,朱由检道:“既然病了,那就召回来吧,以后李景那里就不要派监军了,他若造反,有没有监军都是一样。”
王承恩点点头,知道朱由检早就开始猜忌李景了。
其实这也难怪,换谁当了皇上,发现地方上还有李景这样的人物都不得不猜忌。
不说李景仅凭几千民军就打败十余万流寇,单就他的财力,也令人不得不防。
但是眼下这种情形,朱由检无论如何也不能对李景动手,李景除了擅自越境这件事做得不对,剩下每一件事都是为国家着想,可谓大大的忠臣,要是连这样的人都拿下,那大明就真的没救了。
不过王承恩知道朱由检的性格极其隐忍,当年为了拿下魏忠贤,朱由检可是屡屡示弱于魏忠贤,最后终于一举将之拿下。
现在朱由检怕是又在玩当年那一手,只要时机成熟,必然将李景拿下。
只是李景跟魏忠贤能一样么?
李景不但有钱,还有兵,据说有一次曹文诏跟部下谈论李景的民军时说,若是他的部队对上李景的民军,定然被杀的片甲不留。
曹文诏这么厉害的部队都打不过李景,这天下还有何人能制得住他?
对李景这样的人只能好生安抚于他,一旦刺激到他,那后果可不是流寇造反这么简单了。
王晨恩现在不明白的是,李景横空出世,即不贪财,又不贪权,那他为的是什么?
说李景是为国为民,这一点王承恩只相信一半,因为李景现在做的事情确实是为老百姓做的,对朝廷也比较忠心。
但是王承恩相信李景绝不是这么简单,不然的话他手握精兵为何不交于朝廷?
据说李景手下的民军只知李景而不知有朝廷,就冲这个,要说李景是良善之民,王承恩是绝对不信的。
王承恩相信朱由检也是看出了这一点,因此才对李景猜忌。
只是要对付李景这样的人必须要尽早动手,时间拖得越久,他的羽翼就越丰满,一旦等他长成,那就再也无法收拾。
可是现在根本没有理由收拾李景。
想到起月前李景擅自离境,实在是对李景动手最好的机会,不想李景略施手段竟然躲了过去。
而且李景现在还成了朱由检的金库,朱由检要用钱就不能对李景动手,只能眼看着李景的实力越来越大。
最令王承恩郁闷的是,就算他发现问题的所在也不能跟朱由检说,因为李景成为朱由检的金库可以说是他一手促成的,现在跟朱由检说李景居心巨测,那不是给自己找病么?
王承恩等于是主动搭上了李景的贼船,等他发现上的是贼船以后还不能举报,王承恩心中的郁闷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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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章 杀鸡儆猴
王承恩觉得郁闷,其实李景比他还郁闷。
因为擅自离境这件事,这次李景把自己许多实力都暴露了出来。
这么做,李景也是没有办法,当时只有把朝廷那些大臣拖下水,他们才会帮自己说话,否则自己就要被下狱问罪。
若不想束手待毙,就只能起兵造反。
但现在却绝不是造反的时候。
李景要是起兵造反,那么河南这些灾民便顾不上了,这可是上百万人,李景怎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么多人死去。
而且两年之内李景还要应付另一场更大的灾难,瘟疫。
如果造反,平阳府一带便要成为战场,到时非但没有精力阻止瘟疫,只怕反而会加剧瘟疫的蔓延。
看着马五送来的情报,李景摇了摇头。
朱由检答应了运城的盐政由他全权做主,同时把所有的盐政官员全部调走,这说明朱由检现在真的是一点钱都没有了,不然的话,朱由检是绝不会把盐的专卖权交给他的。
但是朱由检无奈出让盐的专卖权,对他必然会更加嫉恨,只要时机成熟,就会对他动手。
轻轻叹了口气,对朱由检的隐忍,李景还是很佩服的,李景自问没有朱由检这份功力。
对朱由俭这个人,李景可能比朱由俭自己了解的都深。朱由俭身上有很多优点:坚忍,勤劳,爱民等等,但是在他身上同样还有很多致命的缺点:多疑,自负,没有主见,没有识人之明。
在李景看来,朱由检并不适合做一名决策者,朱由检更适合做一名执行者。
因为朱由检的性格决定他做不了一名决策者,作为一名决策者必须识人善断,哪怕他本身能力不行,只要他能发现人才,使用人才,就能弥补他自身能力不足的缺陷。
与此同时决策者还要有决断的能力,人才考虑问题思路可能不一样,做法可能也不一样,这就需要决策者自己拿主意,从中选出最佳方案。一会儿觉得这样好,一会儿觉得那样好,犹豫不决,那样也同样办不成事。
刘邦和刘备就是这样人,他们本身没有太多的能力,但是他们用的都是有能力的人。
同时他们能在关键的时候做出正确的选择,然后果断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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