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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我带人过去,我的人跟那些贪官污吏沆瀣一气,那我可就亏大发了。
有点良心的可能会留我一条性命,没良心的甚至会对我痛下杀手。
本公说了,本公怕死。”
这一番推心置腹的话,让几个年轻人面上的表情都放松了不少。
尤其是郭兴,脸上隐约还可以看到喜色。
“好了,本公该解释的解释完了,现在,轮到你们表态了。放心,愿意跟随的人我不会亏待,不愿意跟随的人,本公也不会勉强。”张儒笑道。
几人都犹豫了。
他们肯来,就意味着他们有心想要加入张儒的团队,但是这么轻易就点头,又怕张儒会看轻。
文人有时候就是小心思有些多,做事瞻前顾后的。
李明海算是彻底看明白了,感情你张文轩叫我过来,不仅是为了招揽这几个有学识的年轻人,还为了招揽我李明海啊!
见几个年轻人不说话,李明海开口了:“文轩,既然你叫我一声兄长,家父有待你如子侄,为兄就有话直说了。此次东南执行,可否带我一个?”
张儒大笑道:“哈哈哈,兄长啊兄长,文轩等的就是你这句话。有你这么个神医跟在身边,我去东南,又多了一分保障。”
李明海的表态,让几个年轻人很快就做出了决定。
也不知是事先约好的还是心有灵犀,几个人异口同声道:“学生愿跟随公爷扬鞭东南。”
张儒面色古怪:“你们几个不会是先商量好了的吧!”
几人都是脸色一红,他们的确是事先约定好的,而且他们事先已经做出了决定。
杜山白可不是吃素的,他看上的人,要是没有两把刷子,他绝对不敢往张儒身边送。
要知道这个曾经在白莲教中占据了一定地位的读书人,当初在天津可是策划了不少针对官府的事情的。
当地官府拿白莲教完全没有办法,都是这位曾经的白莲教乱匪的功劳。
既然已经得到了几个年轻人的认可,张儒也变得随意了不少,笑呵呵的跟他们拉着家常,暂时没有提到底去东南之后该如何做。
几个年轻人都憋着一肚子问题,奈何张儒就是不往正事上提,不是问郭兴家中妻儿是否宽裕,便是问陈杨家中老母是否健康。
反正他就东拉西扯,完全不说东南那边的事需要这些人怎么做。
聊了有大半个时辰了,郭兴终于忍不住问道:“公爷,咱们去了东南之后,该怎么做?”
他不是沉不住气,而是湖广地区的水土,让他天生就是个直肠子。
734。第734章 :坐而论道2
张儒笑道:“哎呀,我等这个问题可是等了一段时间了,奈何大家都太过矜持,没办法,我也只好憋着。
到了东南之后,具体该如何处理问题,那就是诸位的事情了。
今天叫诸位过来,问了诸位意见之后,便是要问诸位对策了。”
郭兴一脸赧然,没认定一个人之前,他可以缄口不言,认定了一个人之后,他做不到。
当然,张儒这也只是打趣的话语,不至于伤了郭兴的自尊心。
孟海侃侃而谈:“二位暂时没有意见,那不才就先说说自己的意见。
公爷既然决定对东南官场动手,那头一件事便是弄清楚东南官场的派系。明面上大家都没有派系,实际上几乎每一个官员都是有派系的。
座师,学师,主考官,曾经担当过这些职位的人,都是有嫌疑的。
就算这些人本身不曾有贪墨行为,可只要有人借着他们的名头行不法之事,他们便脱不开干系。
这些人届时该如何处置,是轻飘飘放过,还是一视同仁,这一点公爷必须先现象清楚。
第二,谁都知道东南官场等同于魏国公禁脔,公爷就算跟魏国公私交甚密,要在别人的后花园里栽种自己的青松,只怕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一旦魏国公跟公爷之间产生嫌隙,我等在江南将举步维艰。
第三,江南官场盘根错节,有地方失神、有富商大贾、有勋贵权臣、更有宦官。这些人谁跟谁勾结在一起,谁跟谁有仇,都是需要调查的。
不把这些事情做好,很难对江南官场下手。
而且公爷还要考虑一个问题,那就是一旦查出一个贪官,可能能够带出几十上百个贪官,这是最头痛的问题。
官员俸禄本来就低,这才是他们贪墨的根本,这个根本性问题不解决,一切都是空谈。”
孟海说完之后,咂巴着嘴看着张儒。
陈杨接口道:“孟兄说的额这些的确是不小的问题,而且这些问题规整到一起之后,就会变成更大的问题。
一旦下手,便不会再有回头路走,而没有回头路的我们,便只能在一条路上一直走下去。
京中官员势必大肆攻讦,甚至罢朝来威胁陛下,陛下压力陡增,难免会骑虎难下。
一旦陛下难办,咱们的东南之行,只怕会胎死腹中。”
郭兴笑道:“二位说的这些问题,只怕公爷早有妙计,这些都是不用担心的。”
他倒是看得很开,相对来说,他对张儒的了解程度比另外两人要深一些。
。
从张儒籍籍无名到声名鹊起,仅仅十年时间,而这十年时间发生在张儒或者他身边的人身上的大事,郭兴都有过一定的了解。
自从杜山白找他之后,他便感觉自己的机会来了,所以他特意打听了张儒的不少消息。
不料张儒却道:“不瞒你们,我现在是没有半分把握的。之所以想要整顿大明官场,虽然不是心血来潮,却也没有做过多的准备。
如果本公真的而已经准备妥当,又何须要你们这些有识之士相助。”
这话让三人都皱起了眉头。
如果真的如张儒所说这般,那他们这次还真不是傍上大树,而是进了大坑了。
别说大明官场,就是东南官场,都是一个不小的坑。那么多年形成的习惯,官员们没有高俸禄,只能靠贪污去赚取养家的银子。现在张儒要杀住这种贪污之风,却不从根本上提高官员的收入,这跟太祖皇帝时期的剥皮实草,何其相似。
不管是那些官员,还是现在就坐在张儒身边的几个读书人,都不希望再出现那个时代发生的事情。
看出几人写在脸上的忧色,张儒笑道:“放心,你们都说要从根本上解决官员的俸禄问题,我自然不可能连这个问题都解决不了。本公已上奏陛下,请求从海运银子中拿出一成来贴补官员俸禄。至于勋贵那方面,则是逐年减免。
今年是第一年,暂时不能减免太多,这些勋贵都不是吃素的,一旦让他们察觉到什么风吹草动,势必会鼓噪起来。
所以第一年,不宜大动干戈。
现在整个大明的皇亲国戚不知道有多少,每一个人都是伸手问朝廷要钱,一个亲王一年的俸禄是一万石粮食,十个呢?一百个呢?
至于其他的,就要靠在座的诸位跟本公一同努力才行了。”
几人心中悬着的石头立马就放了下来,只要能够把根本上的问题解决掉,其他的到了江南之后见招拆招,他们自问还是有点能耐帮张儒解决一些小问题的。
郭兴问道:“公爷,何时成行?”
张儒道:“再等等,现在朝廷还没有确定颁布法令,先看看各地藩王的反应再说。”
陈杨惊道:“公爷是怕。。。”
张儒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可意会,不可言传。”
大家都变得心事重重,从定国公府出来之后,陈杨和郭兴走在前面,孟海一个人走在后面。
前面的两人刻意放慢速度等着孟海,等他到了身边之后,郭兴问道:“孟兄有何高见?”
孟海猛然抬头,目光闪烁:“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个机会,也是一次挑战。成功了飞黄腾达,失败了身败名裂,二位可真的想好了?”
郭兴摇头苦笑:“暂时没有完全确定,说实话,这个机会我真的不想就这么放掉。因为下一次机会到来的时候,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唯有陈杨立场十分坚定:“定国公看得起,准备用我,我便要物尽其用。不管二位是怎么想的,反正既然我已经上了船,我就不打算下来了。生死也就一搏,苟活没有乐趣可言。”
孟海和郭兴对视一眼,都有些惊诧的看着陈杨。
各怀心事的三人分开之后,陈杨回到家中便开始准备一切,而郭兴则是去找自己的老师问道,孟海回到家中闭门不出,也不知道在家里干什么。
两次大朝会之后,皇帝那边基本上已经给出了答案,内阁也已经票拟结束,只等大朝会再次开始,便公布结论。
735。第735章 :委以重任
这日,张儒穿得前所未有的齐整,身上的大红蟒袍显得十分威风,乍一眼看去,眼前一亮。
文武大臣分班而列,张儒已经到了能够和保国公朱永并列而立的高度。
皇帝还没来,朱永看到张儒如此装束,不由诧异的多看了张儒几眼,然后低声问道:“今日怎的如此隆重?”
张儒脑袋不偏不倚,目视前方,片刻唇动:“我喜欢。”
声音嘹亮,让本来庄重的太和殿多了几分不羁与狂傲。
曾几何时,张儒见朱永得一口一个老国公。
而今二人平起平坐,朱永已再非和南京魏国公相对而立的北朱。
大臣们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默然不语。
这种对峙立场,非他们看掺和,也非他们想掺和的。
皇帝盛装而来,二人如同约好一般,一个明黄龙袍加身,一个大红蟒袍相衬,二人对视一眼,露出会心微笑。
内廷大太监萧敬脊背不再佝偻,挺直腰板,用尖锐的嗓子高喝一声:“陛下上朝,百官行礼!”
“吾皇万岁!”众臣低喝。
朱佑樘温和而有力的声音在大殿之中回荡:“众卿平身。”
接下来便是各自奏报,最多的当然是文臣们的奏报,武将这边相对来说很少有开口说话的。
就算要开口,也是兵部尚书替他们说话。
勋贵武将们,除了打仗的时候必须要开口,一般很少掺和到这种事中去。
一番唇枪舌剑之后,该说的都说了,大殿内瞬间沉默下来,让不少人有些不适应。
张儒缓步出班,双手拱起,脊背微垂:“臣,有本奏。”
龙椅上朱佑樘心领神会:“定国公有事尽管奏来。”
张儒道:“福州八百里加急快件今日卯时到达京城,火漆尚未开封,请陛下过目。”
一封信被他从怀里掏出来,然后由拼命挺直脊背的萧敬呈上金銮殿。
当着众臣的面将信件撕开,看了一会后,朱佑樘猛然一巴掌砸在桌上:“好大的狗胆!”
一头雾水的文官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个个面面相觑。武将勋贵们都看着张儒,也不知道到底福州出了什么事。
“请内阁几位大学士过目。”朱佑樘将占着汗渍的信件交给萧敬,递给以刘健为首的几位内阁大学士。
几人看过之后面色骤变,特别是李东阳,脸色简直用铁青都无法形容了。
其他人都在好奇这密信中到底说了什么事,一个个开始窃窃私语。
很快,朱佑樘就解开了大家心中疑惑:“我堂堂大明,太平盛世,竟然有海外贼寇,胆敢扣我商船,杀我商贾,简直丧心病狂。价值数千万两白银的货物葬身大海,贼寇不知所踪,陈广是干什么吃的!”
提到了陈广,正好拿到那信件看完的张儒马上为其开脱:“陛下恕罪,陈广并未进行此次护航。此番为夷人掠夺,实乃我大明之耻辱。福州水师不过数万人,商贾却有数万人,无法护卫周全,臣的责任。”
“定国公身在京城,就不要过分自责了。这些海外贼寇实在太过大胆。臣建议,遣水师扬鞭海外,剿匪!”刘健难得的帮张儒说了句公道话。
朱永在心中却是心谤腹非:都知道陈广是你一手提拔起来的,你张文轩如此明目张胆的将责任往自己身上揽,是不是太明显了些。
不过有些话到了他这个高度,是不会说出口的。
一个属于保国公一系的勋贵冷哼一声,表达了儿郎自己的不满。
张儒淡淡道:“福州水师本就是本公一手创建,如今水师丢了人,张某自然有责任。”
这话像是说给刘健听的,又像是说给保国公听的。
朱佑樘面色稍缓:“好了,别吵了,怎么对付这些海外贼寇,兵部三日内拿出一个章程来。朕现在担心的国库存银过少,怕是会让各地藩王不高兴。”
朱永很是时候的道:“臣愿自减俸禄,臣名下还有些产业,可保证一家衣食无忧。”
朱佑樘赞许的看着朱永:“保国公精忠为国,实乃大明之幸。”
皇帝脸上蒙上了忧色,臣子们心里也不痛快,特别是朱永提出自己可以不要俸禄之后,不少文臣的脸色更是难看。
他们本来俸禄就不高,如果都跟保国公一样,那就不用生活了。
谁不是有一大家子人要养,谁又不是有一堆人要照顾的。没了俸禄,就等于没了经济来源,难道真的要他们跟地方官员一样,什么事都伸手问别人要。
京城的官员相对来说比地方官员要清廉许多,因为这毕竟是天子脚下,谁也不敢做得太过分。
内阁几位家中或多或少都有人在经商,这也是皇帝默许的。
别管与民争利还是别的什么,总要保证臣子能够生活下去,不然你这皇帝每天留坐在金銮殿上瞎****,下面的人还不得造反呐!
在朱永的带动下,不少文臣开始表示自己愿意捐献出自己的俸禄。
在你争我嚷之中,张儒清了清嗓子,高声道:“陛下,臣以为不可。”
朱佑樘本来笑眯眯的脸僵住了:“有何不可?”
张儒道:“我大明官员俸禄不高,官员本就生活无以为继,若是朝廷再如此剥削,只怕十年之后,大明再无官员可用。臣以为,此刻应该开源,而不是节流。臣家中倒是有不少资财,诸位想必也知道文轩号的庞大,臣愿出资,替朝中官员加俸一倍!”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不少人都面露喜色。
有人心里都说,这定国公真是救苦救难的菩萨啊!
相比之下,朱永的提议,就显得小气了许多。你自己不要俸禄也就罢了,还不让别人有俸禄,那不是把别人往死路上逼嘛!
张儒又道:“臣请命南巡东南,贼寇既然敢在海上掠夺我大明商船,势必是跟国内有些人勾结在一起,否则以大明福州水师的战力,绝不可能如此简单便被击败。”
如果说张儒之前说愿意自己出资为朝廷官员加俸是在大海里投了一颗石子,那么现在这话,他就是往大海中扔了一颗惊雷。
736。第736章 :钦命大臣
某些政治嗅觉敏锐的人已经察觉到张儒的意有所指,一个个看向张儒的目光有些惊疑不定。
这定国公到底要做什么?海外贼寇把商船给抢了,你应该给福州水师提督陈广施压才对,怎的就说国内有人与之勾结?
你都不清楚到底海上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就如此笃定的认为那是有人勾结海贼?
没想到皇帝十分顺利的接口:“恩,定国公说的不无道理,东南一带,如今却是乌烟瘴气的,也的确需要好好整顿一番才行了。
定国公张文轩听旨!
朕命你为钦差大臣,携王命旗牌前往东南,整顿东南吏治,规范东南海商行规。若遇阻拦,可先斩后奏。
十二团营中神机营刘琦为辅佐,率三千神机营将士护送定国公。”
这种安排,正中张儒下怀。
张儒不是没人可用,皇帝却选择神机营刘琦作为护送他的人选,这其中的门道,可是很多的。
张儒昏迷的时候,刘琦是最积极想要造反的人之一,而刘琦现在人都在大同,带着的神机营将士,正好是三千。
本来他手中的人远不止三千,被大同边军分化的分化,被宣府边军吸纳的吸纳,现在能够紧紧跟随他的人,也就三千人了。
两人之间的账,早晚是要算清楚的,特别是刘琦现在根本就不敢出现在公众视野之中。名义上他依然是神机营将领,实际上谁都知道他是一个叛将。
有人认为这是皇帝给张儒机会清理门户,有人则认为这是皇帝要玩鸟尽弓藏的把戏。
具体如何,除了张儒和朱佑樘之外,也只有李东阳能猜测出一二。
张儒躬身谢恩:“臣谢主隆恩!陛下,臣还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陛下能够恩准。”
朱佑樘大手一挥:“说来!”
张儒道:“臣恳请陛下调一人入臣麾下,此人才智,千古难有,已故内阁首辅邱老大人曾说此子将来必成国之栋梁。臣恳请陛下,将杨廷和调入臣麾下听命。”
朱佑樘翻检了一下记忆,似乎不记得有一个叫杨廷和的臣子,十分爽快的答应:“准了!”
然后,这一君一臣一唱一和的把事情给敲定了,其他有反对意见的人还没来得及说出自己的意见,朱佑樘对萧敬使了个眼色,这位人老沉静的老宦官马上就高喝:“退朝!”
散朝之后,朱永和张儒并肩而走,朱永似笑非笑的看着张儒,眼睛都不看路,直到走出太和门才道:“文轩真是好手段呐!这是打算用完老夫和徐老头之后,就打算弃如敝履了不是?”
张儒颇为讶异的转头看向朱永:“国公大人这话说得可就有些严重的,文轩何德何能,敢对二位老国公下手。文轩不过是看这大明的吏治太过腐败,想要动一动刀子罢了。
国公应该知道文轩是闲不住的人,这一闲下来,可就浑身酸痛了。”
朱永严重精光一闪而过:“那老夫有个不情之请,文轩可能答应?”
张儒笑道:“老公爷有什么吩咐,先说说看,文轩若能办到,定不会推辞。”
朱永道:“老夫也没别的要求,便是此番文轩南巡江南,能够给老夫些颜面,放过一些人而已。”
保国公府家大业大,那人自然不在少数。愿意傍他这颗大树的人也不少,他无法保证这些人家底都清白。
在跟张儒交好之后,他特地命朱晖前往江南,让很多人都放弃了某些见不得光的营生。
特别是万安逆党倒台之后,朱永更是好好敲打了一下那些不怎么听话的人。
张儒的笑容变得有些诡异:“老国公是觉得江南十万官吏,锦衣卫的昭狱装不下?”
朱永状似无意的道:“文轩,你是年轻人,有锐气是正常的。不过不要把事情做绝了,免得骑虎难下。”
张儒意味深长道:“老国公觉得万安这个人如何?”
这个问题问得朱永摸不着头脑,他不明白为什么张儒会扯到万安身上去。
张儒又道:“万安不过是一个过气阁老,门下有些文官为其摇旗呐喊,晚辈可以理解。可晚辈不能理解的是,他万安何德何能,可以将老国公经营得铁板一般的十二团营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