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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儒连连讨饶:“好好好,总兵大人威武,我说就是。马三这个人,心思缜密,做事还算靠得住。我特地让锦衣卫调查了他的身世,这人身家清白,祖籍就是辽东人士。最重要的是,他的女人是建虏的人。那女子是个本分人,战场被俘虏之后便一直在家相夫教子。十多年过去,那女子已经将自己当成了汉人。”
能成为一方总兵的,自然不是笨蛋,缑谦马上反应过来:“你是想让马三当细作?”
张儒摆摆手,脑袋却在点:“可以这么说,但是不是细作,而是特务。他要做的,就是我交代的特殊任务。他的存在,只能有少数几个人知道,不然会给他带来不必要的危险。这也是我为什么冒着被辽东镇士兵误会,冒着让手下的人心寒的风险暗中保住他的原因。”
“可是军心”后面半截缑谦没有继续说下去,他清楚张儒一定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
军心一散,哪怕是再高明的将领,也难以挽回。
现在还没上战场,这种暗地里离心离德的事难以发现,但是一旦上了战场,那将是关系到整个辽东镇数十万人马身家性命的大事。更不要说辽东乃是北方重镇,这还关系到大明东北防御的问题。
张儒老神在在地道:“有您这辽东定海神针在,我倒是不怕什么军心的问题。现在最大的问题是,马三愿不愿意去。一旦他答应成为特务,那么他就会成为一个隐形人,包括他的家人在内,都不能见光了。”
“何不把人叫过来问问?”缑谦道。
张儒苦笑不已,自己将许由打了个床上趴,估计马三心里现在都快恨死自己了。
缑谦自作主张的朝外面警戒的锦衣卫道:“去把马三带上来。”
为了避嫌,总兵府亲卫不负责看管马三,从校场回来之后,马三就一直在锦衣卫的控制之下。而且这些锦衣卫都不是辽东镇千户所的锦衣卫,全部都是张儒从北平顺天府带来的。
外面的人听到了缑谦的声音,但是没有任何动作。
缑谦没有听到脚步声,不由有些不悦,可那是张儒的手下,当着张儒的面,他也不好代为管教,只好干笑道:“张大人麾下的人可真是听话,主将无令,下不敢从。”
张儒也没想其他,笑道:“他们就这尿性,您可别生气啊!奶奶的,难道没听到总兵说话,给老子带人去。”
令行禁止,一向是他对锦衣卫的要求,可能牟斌大刀阔斧改革的锦衣卫内部人员现在还做不到这一点,但是张儒带出来的嫡系部队,却绝对能够做到这一点。
没多会,马三就被带进了总兵府,看到张儒,他面无表情的拱了拱手,然后才对缑谦行军礼。
缑谦佯怒道:“没规矩,上差在此,你视若无睹,说出去也不怕人笑我辽东镇的兵没规矩。”
张儒扬手,十分潇洒的做了个没事的手势:“这也正是突出大人治军严谨嘛!”
“大人不杀之恩,马三铭感五内,却是不知,大人留下马三,意欲何为?”马三明显是个心里藏不住事的人,反正差不多已经死过一次了,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他现在已经无所畏惧。
张儒冷冷道:“留下你自然有用处,不过你的态度,我很不喜欢。”
马三抬头道:“我的态度大人喜不喜欢那是大人的事,与我无关。”
张儒眯了眯眼睛:“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马三冷哼道:“大人要杀便杀,难不成大人当我辽东子弟怕死不成?”
剑拔弩张的气氛让缑谦感到无比尴尬,他朝马三怒斥道:“放肆,你不怕死,就不能想想你一家老小!大人仁慈,饶了你的狗命,你还这么不知死活,莫非当大人那番耻辱柱的言论,是说笑不成!”
缑谦不愧是治军数十载的老将,马上就抓住了麻三的命门。
一说到耻辱柱三个字,马三嚣张的气焰被彻底打压下去,他不再跟张儒针锋相对,而是低下了高傲的头颅。
好一会,三人都没说话,屋子里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在此期间,张儒的双眼一直没离开过马三,他就那么紧紧盯着对方,如跗骨之蛆。
长时间的沉默让忐忑不安的马三好不容易构筑的心理防线彻底崩塌,他没抬头,声若蚊蚋:“敢问大人到底有何事吩咐。”
缑谦仔细打量着张儒的脸色,他老人家可有些怕了眼前这个诡计多端的小子,生怕因为马三一番不知死活的话语而让这位年轻的总督大人改变主意。死一个马三不是什么大事,但那是**裸的在打辽东镇的脸。
一把年纪了,缑谦比任何人都要脸面。
张儒走到自己的位置面前缓缓坐下:“你现在还没有做好接受任务的准备,本官说与不说,都是徒劳。”
马三愕然抬头,不明所以。
缑谦连忙给马三使眼色,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才听马三毫无诚意地道:“我已经做好了准备,请大人发话。”
恨不得马上跑过去踹马三两脚的缑谦气急败坏的站起来,手指指着马三面部:“你还要脸么,态度,你知道什么叫态度么?老子怎么就有了你这样的扈从,真他奶奶的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张儒脸色恢复了从容,不急不缓的拉着脾气火爆的缑谦坐下,慢条斯理的喝了口已经微凉的茶水之后,他才劝道:“总兵大人无需生气,不过是个不通教化的蛮子而已,不至于。”
马三眼睛一瞪:“我不是蛮子!”
“你不是蛮子谁是蛮子?目无尊长,不知尊卑,不知将领,辽东镇这么大,还有什么事情是你不敢干的?”张儒接口训斥道。
这次,马三不敢再反驳,一来是怕再次触怒总兵大人,二来则是自己的确做错了事。
急得嘴巴上快起燎泡的缑谦不等张儒吩咐,就将目的说了出来:“这次大人仁慈,放你一条生路,就是让你将功赎罪。咱们跟建虏打交道的时间不短了,建虏没有鞑靼强悍,却也是连年扰边,这次大人是要你加入建虏,为我军提供情报。”
马三明显楞了一下:“为什么?”
“因为你的女人是建虏。”张儒淡淡道。
他不觉得这个称呼有什么不妥,因为建虏是明人对建州女真的一种蔑视性称呼。
“她什么都不知道,大人有什么不满冲我来,不要为难一个弱女子。”一说到自家媳妇,马三可有些急眼了,又变得口无遮拦起来。
张儒道:“我不会为难一个弱女子,但是为了大明,必须要委屈你们夫妻。我现在找不到合适的人选,但我不会容许建虏形成尾大不掉之势。选择你,是因为你忠心的同时有一个突破口。如果你不愿意,我不强求,本官自会找其他人来代替。”
他无法跟马三说自己来自后世,深知再过一百多年大明国祚就会被现在的建虏占据。他更无法说那位志大才疏的大明末代皇帝,是怎样惨死煤山之上的。
尽管自己只是一直穿越数百年而来的小蝴蝶,还不知道能不能改变些什么,但是他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改变一些现状。
马三没有一口答应,犹豫道:“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张儒问道:“锦衣玉食,金银财宝,你要什么有什么,唯一不能给你的,就是大明的任何官职,甚至,本官会伪造你的一切,让大明军中再无马三此人。”
这下,马三总算是明白了,原来这年轻的九边总督不是不惩罚自己,而是采取了比死亡更加折磨人的方式来惩罚自己。
等了好久,都没见马三答复,张儒无奈道:“也罢!既然你不愿意,就收拾行囊带着妻儿隐姓埋名吧!上午的时候,辽东镇义州卫,已经没有马三这个人了。”
第60章 :我叫马进忠
马三好像没有看到他在挥手一样,两脚生根不曾动弹。
“马三,别不识好歹,你在义州卫六年,贪污军饷合计白银三万四千六百五十六两,光是这一点,把你的脑袋砍碎了都没问题。大人给你机会,你几次三番推脱,真当大人不敢杀你不成!”缑谦卖了张儒个面子,站起来呵斥道。
反观张儒,虽然心里巴望着马三答应,表面却装作满不在乎:“算了,他既然不想答应,那自然有他的难处。九边重镇,吃空饷的又不是只有他一个,这些事急不来。这些年他贪墨的银钱,也足够他国下半辈子了,让他回去吧!”
挣扎良久,马三终于做出了自己的决定:“我去!”
张儒道:“你可要想清楚了,去了建州,可能会被建虏当做奸细对待,就算有你妻子做挡箭牌,也很有可能会十死无生。”
马三道:“大人既然选择了我,就是想让我去,不用吓唬我了。马三也算是大明铁骨铮铮的汉子,一口唾沫一个钉,既然答应了,不论生死,马三都将一往无前。只是想请大人答应马三几件小事,放心,这些事都不会让大人太为难。”
张儒点点头:“你先说,我现在也没法说自己绝对能够办到。”
“第一,无论我在建州做什么,无论我是否为大明带回有利的消息,无论我此去是生是死,请大人务必保住我妻子的性命。”马三提出了第一个要求。
严格来说,这个要求不算过分,毕竟派马三去建州,也不只是派他一个人。锦衣卫肯定会有人跟着去,一来为了监视马三,二来方便传递消息。
张儒点头答应:“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只要建州还有锦衣卫一个兄弟在,你妻子就不会有事。”
这算是他做出的承诺,这个承诺也不是满口答应,前提是建州的锦衣卫还有人活着。
马三又道:“第二个请求,请求大人收我长子为徒。”
张儒闻言皱了皱眉:“这个马三,我太年轻,怕是没办法教好你儿子。”
“犬子愚钝,却好学听话,不会给大人惹麻烦。再说了,马三这一去还不知道要多久,生死难料,两个孩子自然无法都带在身边。如果马三把一家老小都带到建州去,就算马三放心,大人您能放心?”马三坚持道。
张儒思忖片刻,还是不敢答应:“你还是换个要求吧!你长子不过五岁,幼子三岁。说得好听点我是九边总督,说得不好听点,我自己都是个半大孩子,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真的无能为力。”
马三道:“听锦衣卫的兄弟说,大人乃是锦衣卫第一高手崔大人的高足,犬子若能拜大人为师,将来定会有出息。我在建州就算有个三长两短,犬子能够跟着大人,也可衣食无忧。”
缑谦也帮着劝道:“张大人就答应吧!马三一腔热血,可不要让他寒了心。”
张儒还想拒绝,话没说出口,就见缑谦摆起一副长辈姿态:“论年纪,老夫是你的长辈,你不会教孩子,老夫会教就行。说白了,马三就是看上了你张大人的身份背景,他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和自己一样,将来在边军混一辈子还是个任人宰割的小角色。你还真当你张大人有多么了不得,让人上赶着送儿子给你玩。”
这话是很不客气的,一般人听了,只怕马上就会甩脸子走人。
可张儒不是一般人,他两世为人,尽管这一世刻意表现得张扬跋扈,可骨子里他却是个热血之人。被这么一说,面红耳赤的他不得不勉为其难的答应。
“说你第三个要求吧!”为了掩饰自己的窘迫,张儒赶紧切换话题。
马三笑道:“第三个要求最简单,只希望将来大人弄出那什么劳什子耻辱柱之后,别刻上马三的名字。”
张儒大手一挥:“只要你马三做事,对得起大明、对得起袍泽兄弟,这点小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多谢将军。”这次,马三没称大人,而是叫他将军,这代表在马三心里,张儒的形象提升了一个高度。
给了马三几天准备的时间,趁着这几天时间,张儒在军营里巡视,每个卫所里面都派遣十到十五个锦衣卫,负责平常体能训练。
士兵们对这位新来的九边总督张大人,依然不是很感冒,一系列严厉军法出现,在第一时间没有很好的效果。
有些士兵甚至在暗地里开始编排起张儒来,张阎王的恶名很快就在士卒之间传开。有些知道的军官也没法禀报,毕竟群情激奋,谁敢说自己没在背后叫过他张阎王。
短短三天时间,张儒就和辽东镇的士兵势同水火了。
三天时间,被锦衣卫缇骑弄得卧病在床的军卒不下百人,要不是有个李老头在那里镇着,这缺医少药的年代,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当张儒准备和缑谦一起暗中送送马三的时候,总兵府就被士卒给围住了。
门口总兵府侍卫苦口婆心的说了半天,就是没法让那些愤怒到了极点的军卒离开。反观同样在门口警戒的锦衣卫缇骑却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不理会那些怒到了极点的士兵。
闹出来的动静太大,终于惊动了总兵府的张儒和缑谦,为了避免出现不必要的矛盾,缑谦拉住张儒,自己走出总兵府。
一看到总兵大人,那些士兵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样,纷纷诉说心中的苦楚。
“将军,您要为我们做主啊!”
“将军,这劳什子九边总督倒行逆施,不把兄弟们当人看,再让他这么搞下去,咱辽东镇不用蛮子来打,就会被他整垮的。”
“将军,您是不是不管我们了,我是二狗子,跟着你打过建虏的二狗子。”
“将军,看在您的面子上这次咱们不闹腾,可一百多兄弟现在都在病床上躺着,将军今日无论如何都要给咱们一个交代。”
唱苦情戏的有之、威逼者有之、言辞激烈者有之、低声下气者有之。
缑谦静静的听着他们说话,钢牙不停咬合,直到所有人都安静了,他才缓缓道:“督帅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们好,为了你们战场少流血,只有让你们平时多流汗。这点苦都受不了,还有脸说是咱辽东镇的爷们!”
一个壮汉在这大冷天的依然穿着对襟小袄,他扒开面前的几人走到最前面,语出不忿:“大人,要训练,等开春了之后再训练兄弟们没有怨言,可是现在这天,您又不是不知道。辽东乃是苦寒之地,大部分兄弟身上都有寒疾,他还要我们在这冰天雪地里训练,出了一身汗之后再躺在冰雪之中,人就算不冻死,也得让他玩死。我们是辽东镇的军卒,是大明的边军,可不是某些权贵手中的玩物。”
缑谦怒道:“放肆,京城的权贵什么模样本官不知道,但是张大人是什么样本官是知道的。你们不就是觉得锦衣卫做得过分么,好,本官就在这里问问你,你自问手下的人有本事跟锦衣卫的人对战么?”
“战就战,还怕两个小崽子不成。”那壮汉很不在乎地道。
缑谦对门口的锦衣卫道:“出去个人,今天不把这小子给老夫打趴下了,你们就被跟锦衣卫待着了。”
别的本事没有,缑谦要让张儒开革一个锦衣卫,还是很简单的事。
那些锦衣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人有动静。
缑谦不满地道:“莫非你们觉得老夫说话不好使了?要不要我去找督帅说说?”
本来不想轻易动手的锦衣卫校尉又犹豫了一会,这才推出一个汉子来。
缑谦看到这汉子之后,嘴角勾起了笑意,因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张儒身边的贴身侍卫——范统!
范统压根就没把那壮汉看在眼里,下去之后三拳两脚将对方放倒之后还竖起了从张儒那里学来的中指。
最厉害的人被打倒了,那些军卒也不好意思再闹腾下去了,唯有为首的大汉依然不服:“一人强不代表所有人都强,有本事来一场光明正大的战斗。”
躲在门后的张儒听见此话闪身出门,淡淡道:“好,我答应你,如果你们败了,就给本帅老老实实的训练。若是本帅的人败了,往后你辽东镇所有卫所的人,要怎么训练,本帅插嘴半句,就不是人养的。”
“好,君子一言!”
“快马一鞭!”
双方谈妥,闹事的士兵渐渐散去,张儒重新回到总兵府内,从后门将马三一家送出。
一行人乘坐马车向城外走去,出城十里地之后,马三执意离开,张儒这才让他下马车步行。
“此去建州,一路凶险,多保重。”张儒用力拍打马三的肩膀道。
马三点点头,看了看被张儒牵在手中的长子,又看了看身边娇妻怀中的幼子:“将军保重。”
“你先出发,锦衣卫的人随后就来,记住,安全第一,实在不行,可以把我卖了,但是绝对不能出卖大明。”张儒又叮嘱道。
马三虎目含泪,别过脸去,背对着张儒甩了甩手,走了几步突然转身:“将军,若是末将有个好歹,请将军记住,我叫马进忠!”
第61章 :优胜劣汰
辽东镇和锦衣卫的大规模演武三日后如期进行,偌大的校场被士兵围了个水泄不通,简陋的看台上放着几把长凳,积雪太深,长凳几乎的面只比雪面高半尺左右。
辰时一刻,九边总督张儒和辽东总兵缑谦联袂而来,二人身后,分别跟随着一队锦衣卫和总兵府亲卫。
看到那简易的看台,张儒眉头的不皱一下就一屁股坐了下去,积雪灌进靴子口,很快就会随着他的体温而融化,可他浑然不觉。
缑谦倒是皱了皱眉,但见张儒一言不发,满脸肃穆,他也不好朝辽东镇的人发飙。
二人坐定,据说是人皮做成的战鼓发出咚咚声,声音从沉缓渐渐变得急促,一队身着皮甲的辽东镇士兵由一个身材高大的汉子带领,脚步稳健的从辽东军中走出。
早已站立在校场西侧的锦衣卫没有半点反应,但是他们的眼睛都看着看台上的张儒。
只见张儒微微点头,三百锦衣卫从积雪中急掠而过,几个呼吸时间,除了未曾清扫的积雪上留下一排整齐的脚印之外,连脚步声都微乎其微。一晃神的功夫,穿着一水飞鱼袍的锦衣卫已经在辽东军面前站定。
看来上缑谦暗暗咋舌,难怪张儒有这么大的底气,感情他手下的锦衣卫根本就不是京城那帮混吃等死的二世祖。
双方列阵完毕,由于大雪封路,而为了考验双方士兵的真正实战能力,校场的雪根本没有清扫,所以只能是步兵对阵。
积雪很厚,一脚下去就到了膝盖,这是广宁左卫的校场,从来都不曾清扫过。
辽东镇那边是一个简单的方阵,但是士兵彼此之间的间距并不相同,一些战场上配合习惯的袍泽紧紧挨在一起。大家紧绷着神经,想要等待锦衣卫先出手。
在双方不是知己知彼的情况下,这样的策略无疑是最保险和最安全的。
反观锦衣卫,却早已变阵。
三人一组形成简单的梅花阵,可是这阵法却跟传统的梅花阵不同,因为锦衣卫全部都是双手持刃。
他们的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