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年轻力壮的汉子。阿史德那的同伴都选择了逃跑,但阿史德那没有。他而是拔出腰间的佩刀,高举过头,怒吼:‘懦夫退后和让开勇士前进’他策马对着马贼发起冲刺。他的同伴都感到耻辱,他们都向马贼发起冲锋。”
“可怜的孩子”赫伊勒闻言,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他们的脑袋肯定是被马踢了一脚,八个小孩,对抗十一个马贼?怎么阿史德那到现在还没有死的?”
老者非但没有露出一抹和儿子一样讥讽的神色,哪怕是一丝也没有,反而眼中流露着深深的忌惮。“阿史德那非常的勇敢,但勇敢并不能够让人如此畏惧他他用尖刀刺马匹的臀部,马匹发疯一般向马贼发起了冲锋。将马贼的阵型都大乱了。而阿史德那则带来他的同伴杀入已经被战马冲乱了的马贼群当中。一共手刃了七名马贼的首级。”
赫伊勒闻言,瞪大眼睛,舌头有些打结的喃喃道:“这这不是将那些马都废了?”
老者点点头,作为草原上的牧人,他如何不知道如此做,固然可以激发马匹的勇气和力量。但如此过后不少马匹会因为失血过多而倒毙,还有部分会因为失血过多而元气大损,要经过长时间的调养,而且还不能够恢复到原本的状态上。此举当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没有错,他太狠了也是因此,当阿史德那长大后,我们和他发生了冲突。就是你也有耳闻的一战。我们八姓鞑靼虽然胜利了,甚至强迫乌古斯部落冷藏了阿史德那,但想不到,今天居然让阿史德那这头怪物再次出现”老者眼中闪过一抹恐惧,那不甚详细的一战,显然不是一般的残酷,让得老奸巨猾的老者时至今日依旧怀有深深的忌惮。
赫伊勒听到这里,不由默然,似乎对于那一战,他也颇为畏惧。
雁门关
等李存焕来到雁门关的时候,雁门关外形成了一个奇特的景象。一面是铺天盖地的帐篷,无数绵羊、战马在水边寻食,牧人挥舞着长鞭,一派勃勃生机。而雁门关方向则是一副杀气腾腾的模样,在城头上无时无刻都看到披挂整齐的士兵在巡逻。
杀戮与和平诡异的结合在一起,不过所有人都知道,这一切不过是一场大战的前奏。
李存焕接见并封赏了周德威等众将,还没有来得及梳洗一番,便有士兵来禀报。说是鞑靼人来了使者。
李存焕闻言,怔了怔,失声笑道:“来得倒是挺快的嘛看来镇远(周德威字)你说这段时间鞑靼人太过安分,恐怕有阴谋。便是想和孤王一决雌雄吧刚刚来,便迫不及待的派使者过来求战了。”
周德威闻言,露出几分不屑,讥讽道:“区区蛮夷居然如此嚣张”
符存审闻言也深表认同,出列,对李存焕拱手说道:“殿下此等蛮夷便让末将出面打发了便是”
“殿下,那里用符节度使亲自出马呢莫不然由末将出战,叫他知道卢龙大军的厉害”元行钦闻言,也出列求战。
李存焕摇摇头,开口说道:“鞑靼人的统帅恐怕不一般。而且他专门派人来找孤王,如果孤王不见他,岂不是弱了卢龙的士气?区区一个使者都不敢见,还如何迎接他十数万大军?”
“殿下这不是见不见的问题,而是此等蛮夷,殿下去见,岂不是失礼了?”不想此次随行并担任行军司马的杨师厚也出言反对。
不过也并非没有人支持李存焕的,身为军师的周衍宠则是点头赞同道:“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如果你将礼数而输了,岂不是成了‘仁义’的宋襄公?”
宋襄公这个典故,稍微熟悉历史的人都知道。当初宋襄公做霸主,但楚国不服,便派兵来打宋襄公。当时宋襄公的大军在一条河边上扎营,而楚国人则是在对岸。楚国派大军渡过进攻宋襄公,他手下的大臣便建议宋襄公半渡而击之。但宋襄公却和大臣说仁义,说这样做不仁义。等敌人渡过了河,正在摆列阵型,他的大臣便又劝说宋襄公,应该趁敌人还没有摆好阵型而进攻。但宋襄公说,这是趁人之危。结果被楚国大军一举打败,成为了列国的笑柄。
李存焕闻言,点点头说道:“先生所言没有错,国与国之间的战斗那里有失礼与不失礼的呢如果能够胜利,让我去见鞑靼人派来的一个(女支)女我都没有关系。”
周德威等人闻言,也便不再劝说了。
没有多长时间,两名士兵便半带路,半监视的带了一个头戴貂皮帽,身穿紧身兽皮袍的鞑靼人来到中军大帐。
“小人见过秦王殿下”那使者见到李存焕也不敢不恭敬,双膝下跪,从怀中掏出一封硬皮书信高举过头,毕恭毕敬的说道。
“平身”李存焕双手虚托,沉声说道。说话的时候还没有忘记对祝霁龙打了个眼色,祝霁龙走上去,接过那书信。那使者这才站起来,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
李存焕也不理会使者,撕开信封,从里面抽出信纸。信纸上沾有不少油迹,带有浓厚的羊骚味,估计是羊的油脂。李存焕不由皱皱眉头,不过李存焕出身于行伍,虽然不喜欢这股味道,但也不至于忍受不了。展开信纸,仔细阅读上面的字。
书信应该是鞑靼人的统帅让人代写的,字句中充满文人的气息不说,还文绉绉的,让李存焕读起来颇为艰难,不由眉头再一次皱起来。过了约莫一刻钟的时间,李存焕这才大致看明白,其实说了一大通的话后,其实意思就是一个。鞑靼人要求和李存焕一决胜负,如果李存焕获得胜利,鞑靼人将奉李存焕为鞑靼人的可汗,但因为和李克用情谊深厚的关系,鞑靼人不会帮助李存焕进攻河东,但也不会再插手河东的事情。不过如果李存焕对付其他势力,鞑靼人将会派出军队助战。
别看这条件挺丰厚,但如果李存焕输了,便是要退出河东,将之前赢得的州县都无条件归还李克用,另外还要奉送给鞑靼人钱十万贯,布帛三十万匹,茶叶和海盐各五万斤。
李存焕稍微琢磨一下,便知道对付的用意了。如果进攻,别看鞑靼人有十多万大军,恐怕会真攻不下雁门关,最后唯有绕路。这一战一绕之间,恐怕便要消耗数月的时间。那便只剩下秋天一个季度作战,而鞑靼人一定要在大雪来临之前回到草原上。否则他们明年便没有办法照顾畜群,导致大量的牛羊马匹死去。
而一个秋天不到的时间,明显阿史德那没有办法击败李存焕,便想了琢磨一个会战出来。其实这种会战在古代并不少,甚至有一些因为双方实力相当,而选择以单挑决胜负的存在。比如薛仁贵的三箭定天山,便是其中一个典型。
众将见李存焕沉默不语,不由脸脸相顾,最后周德威开口问道:“殿下,不知道书信上写有什么?”
李存焕也不作答,将书信递给周德威,周德威接过来,看完后,便转而递给其他人。当书信都轮了一遍,所有人都看过了。李存焕便问道:“诸将意下如何?”
一时之间,诸将都不由迟疑起来,这事情可谓是甚为重要,那里能够轻率。可是绝对此次入河东的成败一战。皆因成了固然可喜,但败了,那就不是一般的可悲了。最重要的是现在算起来,卢龙军还占着优势,犯不着为了获得鞑靼人的效忠而冒险。
由不得众将不三思后再三思,更别说是作为一军统帅的李存焕了。
首发
第288章论战阿萨德的评价
第288章论战阿萨德的评价
沉默了良久,李存焕见那使者还站着,便对祝霁龙吩咐道:“你请这位先生下去休息一番,我们得多作商讨,最迟明天”李存焕微微想了片刻,这才记起鞑靼人统帅的名字,补充道:“最迟明天会给阿史德那元帅一个答复”
那使者低着头,沉吟片刻,开口说道:“既然如此,小人便不在雁门关多作休息了,还是回到营地为好。恐怕阿史德那元帅会多作猜疑,徒坏了两军情义”
李存焕闻言,感觉那使者说的也对,两军距离并不远,留了使者在这里,算什么?难不成是软禁?便点点头道:“也好”便对祝霁龙仿佛道:“你亲自带人护送这位先生一路遇到鞑靼人的斥候,便回来吧”
使者慌忙双膝下跪道:“谢大王厚恩”
李存焕摆摆手道:“不必。”
待那使者走了,杨师厚犹豫了片刻说道:“末将认为此战应该求稳,之前殿下不知道周节度使已经拿下雁门关,这才急急忙忙的赶过来。现在周节度使已经拿下雁门关,凭借本身兵力完全可以守住代州。殿下应该领军回到忻州,在鞑靼人还没有走岚州来到之前攻下两关。”
周衍宠闻言也点点头,犹豫了下,开口说道:“殿下,孟知祥回去了也有一段时间,李嗣源恐怕已经下狱了。而石岭关有郝毅作为内应。完全可以在鞑靼人赶过来之前拿下石岭关,进击太原。”
房屋中的众人不由窃窃私语起来,不知道周衍宠这话是什么意思,或者说已经猜到了一部分,但不敢肯定。周衍宠看着李存焕。李存焕点点头,周衍宠便将李存焕的离间计说了一遍。立刻有不少人当初叫好。
周德威当即进言:“殿下,此次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殿下在这里声称士兵初来乍到,甚为疲劳,十天后再作决战。句注山下一带的帐篷也不用拆毁,末将再让手下士兵多作活动,定教鞑靼人还道殿下依旧在雁门关。此便可以拖住鞑靼人十天的时间,殿下便迅速回师忻州,一举而下石岭关。进迫太原府等太原府的加急文书送到鞑靼人那里,恐怕已经十多天后了。鞑靼人知道了,恼羞成怒进攻雁门关更好,末将叫他们折损数万人马而如果鞑靼人直接走岚州入太原府,这也是无碍,此段路程哪怕是全程急行军,恐怕也要十五六天后。加上之前拖延的时间,殿下早已经进入太原府一个多月了恐怕鞑靼人来到了太原府的时候,上面的黄边红底黑字的李字大旗,恐怕已经换上了我卢龙的金龙李字大旗”
周德威的话立刻引起不少将领的共鸣,符存审、元行钦、高行周等一众大至节度使,小至厢都指挥使的诸将都出言,建议李存焕回师忻州,进攻石岭关。
周德威见李存焕没有出言,还道李存焕怕雁门关有失。更是拍胸口的说道:“请殿下放心,末将在这里敢下军令状,叫那鞑靼蛮子哪怕是一兵一卒都过不了雁门关”
李存焕闻言点点头,但并没有表态,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意思。众将不由有些脸脸相顾,颇为捉摸不透李存焕究竟在想什么。难道李存焕想和鞑靼人会战?
虽然说论起兵马李存焕比对方少了近一半。不过轮精锐程度李存焕却强过鞑靼人。鞑靼人是虽然彪悍,但李存焕这些军队都是职业兵。同时李存焕麾下大军铁甲普及率达到四成,最轻便的兵种,弓弩手也配备上一件棉甲。
棉甲虽然是棉花制成的,但并不肥大,因为是以棉花打湿,反复拍打,最后成为薄薄的棉片,以铁线、铜钉固定,制成类似鱼鳞甲的铠甲。棉甲的特点便是轻便,防寒,价格低廉,性价比高。虽然是棉花制成的,但在对付箭矢的防御力上并不比皮革差到哪里去,棉甲所用的铁丝密度颇高,一般成年人的尾指不硬来,都插不进去。
最重要的是棉甲的价格甚为低廉,一件棉甲不过是需要七斤棉花,半斤铁丝,原材料充足的情况下,一个学徒两天便可以将一件棉甲制作好。前提是棉片不用他拍打,但制作棉片的工作实在太过轻松,完全可以让出一点小工钱,让附近的百姓在空余时间制作。如果不是棉甲在近身作战的身后对抗刀剑不过是有皮甲一半的防御力。李存焕早就抛弃了价格昂贵的皮甲,选用廉价的棉甲。
反而是鞑靼人,虽然人人都披甲,但问题是十个里面都没有一个是穿铁甲的,基本都是穿皮甲。更因为技术落后的关系,质量上比之卢龙的皮甲,大部分都只能够得到一个不及格的评价。
但鞑靼人人人带马,足足有十多万骑兵,加上吃肉的关系,体质、身高上都比只汉人要高上几分。如此算起来,双方的神算不过五五之分。
如果双方打起来,这胜算还真不好说。最重要的是,赢了,折损恐怕不少,还容易让这段时间李克用训练出不少兵马来。输了更加不用说了,西征河东之功将毁于一旦。
李存焕将目光转移到一直还没有说话的葛从周身上,开口问道:“不知道葛公如何看待?”
众人的目光不由伴随着李存焕的话投射向端坐在左侧的第二位的葛从周。虽然从座位名次上来看,葛从周是此间诸将当中排名第三,不过他的存在往往让众人忽视。不仅仅是葛从周经常沉默不语,更是因为葛从周刚刚投降,便得到李存焕的重用。不但被封为元从军马步军都指挥使司,还要领义武留后。再加上此次西征,李存焕特地点葛从周随行。
明眼人都看出,此战葛从周没有什么大错,凭借参战之功,便会成为卢龙军,继在符存审、周德威后,第三名节度使。要知道李存孝也不过是熊津都督府的大都督,虽然大都督乃正三品从,比之节度使仅仅是一个品阶之差。但权势上便差了不少。
如此一来,葛从周自然招惹到不少人的嫉恨了,杨师厚、耶律阿保机、李存孝这些老臣子就更加不用说了,他们的同袍好友自然就对葛从周不怎么感冒。所以葛从周遭到其他人的无视是正常的。
见李存焕直接点名提问葛从周,诸将看向葛从周的眼神中,都不由得蕴含几分或隐蔽,或明目张胆的嫉恨。
葛从周虽然低调,但明显不是一个怕事的人。仿佛感应不了那些嫉恨的目光。抬头看着李存焕,显然早已经胸有成竹,也不见他如何思索,张口便说道:“那便是要看殿下,想要何时南下了”
李存焕闻言,颇有明知故问的意思,开口问道:“你此话是什么意思?”
葛从周开口回答道:“如果殿下想快三五年得天下,便答应鞑靼人的约战。胜了便可以让漠南得以安宁。更是得漠南骑兵,日后可以有助于打开通往西域的丝绸之路,重建安西都护府。对于收复关中也有帮助。”
说到这里,葛从周顿了顿,见李存焕脸色如常,也有些捉摸不透李存焕到底是想什么。便开口说道:“但如果不与鞑靼人约战,虽然殿下有七八分把握拿下太原府。但战争的事情,那里有绝对的昔日曹孟德百万大军南下,荆州望风而降。何其的威风,最后还不是在赤壁被孙刘击败。另外殿下打下太原后,万一李克用逃脱了,逃脱河东西北部。此河北表里山河,一州之地便如一国,不是高山玩绕,便是大水隔绝。再依靠鞑靼人,恐怕也得三五年才可以平定河东”
李存焕闻言,立刻摇头道:“三五年?如果是有三五年便好了,以现在的情况四五月宿麦熟了,朱温便发兵关中和河阳,铲除背叛他的李罕之和刘知俊。如此一来,中原混乱的局面便变了。日后想南讨朱温恐怕便不容易了恐怕得耗十年八年的时间”
周德威皱皱眉头,开口劝谏道:“殿下兵者,国之大事也生死之地,存亡之道岂可轻率呢?殿下现在不过二十又八,纵使平定河东、中原后,也不过是四十许。时挟天下之雄兵南下,不消片刻,便可以定南方。时殿下最多不过五十出头。何必冒险呢?”
符存审也开口说道:“殿下,镇远说的没有错。南下有七八分胜算,但和鞑靼人约战,不过是五分胜算罢了”
李存焕摇摇头,道:“人生不过短短数十载,而且天下英豪壮年而死的也有不少。当在有生之年,作天下大事。”
周德威不由无奈了,对军师周衍宠打了个眼色,意思是,你去劝劝啊
不想之前支持周德威意见的周衍宠却点点头,赞同李存焕所说的,开口附和道:“殿下所言甚是,人生不过短短数十载,而纵观天下历朝历代。开拓疆土,便是朝开国之时与遇到汉武等中兴大帝。否则一国疆土不是固定,便是略微失去些许。殿下此举是为未来奠基之道”
周德威等人不由有些哑然和郁闷,不知道是该说周衍宠胡言乱语好。还是该说李存焕高瞻远瞩好了。其中最郁闷还要数周德威,明明叫你帮忙,你现在反倒成了‘叛徒’。
李存焕笑道:“我哪里有你说那么厉害。不过世间事情哪里有完美的。镇远说挟天下之兵威定江南,这话就难说了。昔日挟天下兵威的曹孟德还不是一样倒了大霉。再说,鞑靼人一败,便是等于绝了河东的援军。太原纵使不投降,恐怕也多有异心者了”
周德威等人见李存焕主意已经下了,无奈说道:“殿下英明”
李存焕便派冯保都出使鞑靼人,与阿史德那协商。三天内,阿史德那后退五十里,让出可以会战的战场,五天后双方便在雁门关以北的桑干河上游平原上会战。
大帐
依旧是灰白色的色调的大帐,阿史德那脸无表情的盘膝在软绵绵的毛毡上,手中拿着一个银质的酒杯,上面盛放着乳白色的马奶酒。
“请坐”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不用问,便是阿史德那的声音。
对面的鞑靼人闻言,略显随意的盘膝坐下来,透过穿透大帐窗口的阳光,可以看出来人正是出使李存焕的那名鞑靼人使者。不过阿史德那却是用请坐这个尊敬的语气,显然这名使者在鞑靼人当中地位不低。
“睿智的智者,阿萨德,你感觉河北的那个汉人的王,他怎么样?是不是一个穷兵黩武的王?”阿史德那那略带沙哑而桀骜不驯的语气中,罕见的带有几分尊敬。并将身边的一杯散发着诱人清香的碧绿色香茗推到阿萨德身前。
智者阿萨德双手合十,对阿史德那道:“谢元帅”拿起香茗,抿了一口,仿佛非常享受的,扬起头,眯着眼。
阿史德那也不催促,端坐在一边,拿起手中的马奶酒灌了一大口。一副很有耐心的样子,如果让当初大帐中的众将看到,恐怕早就掉了一地的眼珠子。
“他是一个心胸可以装下很广阔天地的英雄。”眯着眼的智者阿萨德忽然开口说道。
阿史德那闻言,皱皱眉头,但没有反驳,仔细的注视着智者阿萨德。他知道阿萨德会给他一个答案。
果然,阿萨德并没有让阿史德那久等,“我在李存焕哪里,表现的很恭敬。本来以为会让他起了轻视之心,但他没有。他非常的客气,很快便让人平身。一点也没有因为我来自草原而流露出哪怕一丝的不屑和鄙夷。”
阿史德那虽然不想承认,但他不得不承认,李存焕的确心胸很广阔。
阿萨德口风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