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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箭神-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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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对谁错?梁啸说不清楚,但是他本能的对李广产生了一些同情,同时也理解了那位传奇女性臧儿的选择。不得不说,她做出了一个极其英明的选择。如果不是将女儿从金家抢回来,王家大概再往后数几辈子都别指望封一个侯。

“阿啸,在想什么?”卫青翻了个身,睁开了眼睛。

“啊?”梁啸转头看了一眼卫青,扯到了背上的伤口,不由得咧了咧嘴,倒吸一口凉气。“伤口疼,睡不着。你怎么样?”

“习惯了。”卫青坐了起来,用手背在梁啸的额上试了试,眼中露出担忧之色。“好烫。”他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到外面打了一盆水来,将布巾濡湿了,敷在梁啸头上。

梁啸觉得额头一凉,有些乱的脑子略微清醒了些。他这才意识到有多危险。他的伤口只是清洗包扎了一下。连消炎都没有。钟离期给他的伤药早就用完了,谁能想到他会这么快又受伤啊。

现在,他真是生死在命,富贵在天了。如果破伤风。或者有并发症,他很可能会死在这里破败的小屋里。

就为了救这二十来户人家。

“后悔吗?”卫青仿佛看出了梁啸的心思,歪坐在梁啸面前。他一条腿受了伤,没法跪坐。

“有点。”梁啸苦笑道。“不过,不救的话。我可能更后悔。”他顿了顿,又道:“当时应该从后羿营的士卒身上扒两副甲下来,就算是竹甲,也比没有的好。”

卫青无声的笑了。“你平时看起来很老成持重,没想到事到临头,还是一样冲动。”

“你呢,你后悔吗?”

“我没有什么好后悔的。能多活一天,对我来说,都是上苍的恩赐。”卫青看看四周,突然说道:“想不想喝酒。喝点酒,对伤口有好处。”

梁啸将信将疑。他听说过在伤口上倒酒可以消毒,却没听说过酒喝到肚子里对伤口还有好处。更何况这个时代的酒度数很低,说不定连细菌都杀不死。不过,他没有拒绝,有总比没有强。

“好。”

卫青起身,将旁边的陶壶里的水倒掉,又倒入酒,放在取暖的炭火上。他行动很利索,一点也看不出受了伤的样子。其实他的伤比梁啸还要重。

过了一会儿,酒热了,淡淡的酒香在屋里弥漫。卫青去厨房找了半天,只找到一只陶碗。这老汉家还真是家徒四壁。连碗都只有一只。

卫青倒了一碗酒,递给梁啸。梁啸接过来,呷了一口。酒味虽然不浓,但热乎乎的酒一下肚,一团暖气散发开来,伤口的疼痛似乎真的轻了些。

梁啸接连喝了两大口。吐了一口气,连有些混乱的思维都清晰了不少。

卫青笑了,自己喝了一大口,在嘴里品了一会,才慢慢的吞了下去。他往火里添了一根柴,轻声说道:“阿啸,你大概也听说过,我是个私生子。我其实不姓卫,我姓郑。”

梁啸眨了眨眼睛,不以为然的笑笑。“至少你还知道你父亲是谁,我连父亲是谁都不知道。”

“我宁愿不知道。我在郑家呆了十二年,从来没过上一天舒服的日子,没有睡过一天床。我都是睡在马棚里,郑家有三匹马,我的骑术就是那时候练出来的。因为骑术不错,我才能在平阳侯府做一个骑奴……”

卫青慢吞吞的说着,听不出有什么怨恨,只有一种淡淡的冷漠和浓浓的自卑。卫青不是一个好的讲述者,他只用了几句话就说完了自己十几年的苦难人生。

“我姊姊成为了天子的女人,有了身孕,我也成了天子身边的郎官,可是我依然觉得自己像是睡在马棚里,不知道明天能不能睁开眼睛。仔细说起来,宫里比马棚还要危险。你只要掌握了马的习性,就不太可能被马踢死,可是宫里不同,宫里的人太多,你永远不知道谁想杀你。任何一个人……”

卫青举起手,用力指了指。“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杀死我。”

梁啸张了张嘴,本想安慰卫青几句,可是一想到卫青以后的遭遇,以后卫家最后的结局,他又把话咽了回去。卫青已经够绝望了,把这个结果告诉他,他会不会疯?

梁啸从陶壶里倒一碗酒,递给卫青。卫青接过来,一饮脖子,一饮而尽。有雾水在他眼中闪现,他转过头,看着屋外漆黑的夜空,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过了好一会,他转过头,看着梁啸。

“阿啸,人贱命硬,你我都是卑贱之人,没那么容易死的。不把该受的苦受完,苍天不会收我们。”

梁啸眨眨眼睛,笑了起来。“我的命的确够硬,但是我不认为我命贱。”他单手撑地,小心翼翼的坐起来,拍拍卫青的肩膀。“谁的命贵?今天贵为王侯,明天也许会成为阶下囚。谁的命贱?今天是骑奴,明天也许就是掌百万兵的大将军。仲卿,我命在我不在天,你的命掌握在你自己手里,不在别人的手里,除非你甘心被别人摆布。”

卫青眨了眨眼睛,沉默了片刻。“你不相信天命?”

“天太遥远了。”梁啸挤了挤眼睛。“相比于虚无缥缈的天命,我更愿意相信实实在在的人。”

“你相信谁?”

“我相信你。”梁啸举起酒碗,呷了一口,又将酒碗递给卫青。“你明明能够安全的离开,却不顾危险,回来接应我。你把我当兄弟,我也把你当兄弟。”

卫青咧了咧嘴角。“阿啸,你不会真的以为我姊姊能为陛下生下一个太子吧?”

梁啸一怔,疑惑的看着卫青。“你以为……我是因为这个才和你亲近?”

“不是最好。”卫青笑了。“我宁愿是因为我们禀性相近,也不愿意你相信那种事。别说现在男女未知,就算是儿子,也没什么用。太子……实在不是一个什么好的祝愿。”

第149章不作不死

本质上,梁啸不相信什么“人定胜天”之类的豪言壮语,也说不出“我命在我不在天”这么牛逼的台词,可是见这位即将照亮大汉天空的将星悲观成这样,他不得不鼓起勇气给卫青打点鸡血,也给自己打点鸡血。

听天由命的感觉实在太差了。现在他知道为什么癌症晚期的病人明知治不好,也不肯放弃了。等死的滋味真的不好受。

他现在就在等死。不过,和卫青相比,他的悲观是一时的,伤好了,这种情绪自然消散。卫青却是一如既往的悲观,悲观得近乎绝望,即使他的姊姊成了天子的女人,有可能为天子生下子嗣。

他的悲观也是有根据的。在大汉七十年的历史上,太子可不是好当的。前有孝惠帝刘盈险些被废,后有临江王刘荣真的被废,当今天子的帝位也险些被皇叔梁王刘武夺走,可谓是步步惊心。

更何况皇后陈阿娇还在位,卫子夫真要生个儿子,说不定还没看到富贵,先把小命送了。

这可不是危言耸听。不久之前,卫青就被馆陶长公主派人从宫里绑了出来,准备乱棍打死。虽然最后被公孙敖等人救了,可是馆陶长公主却一点事儿也没有。这件事在卫青心里留下的阴影大概足以让他记忆终生。

用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来形容卫青的心态再合适不过了。梁啸很同情他,一个尚未弱冠的少年,整天沉默寡言,生活在恐惧之中,即使后来做了大将军也没能让他轻松一点,这样的人生真是悲剧到了极点。

他是幸运的,遇到了汉武帝这样的雄主,让他有机会由一个骑奴成为大将军。

他也不幸的,遇到了汉武帝这样的雄主,虽然战功赫赫。杀敌无数,却依然活得像个奴隶。

我呢?梁啸心头冒起一个疑问。难道我奋斗的目标就是像卫青一样?

不行,我不能这样。

“阿啸,你在想什么?”卫青打断了梁啸的思绪。将一碗热腾腾的酒递到他手中。“最后一碗,喝了好睡。明天一早,我们就去吴县。”

梁啸接过酒碗,递到嘴边,突然停住了。眼睛看向门外。

卫青立刻感觉到了梁啸的异常,二话不说,拔剑而已,一跃便到了门后,动作敏捷得让人不相信他身上有伤,可是他腿上的布却立刻映红,显然伤口又撕裂了。

梁啸不禁暗赞,卫青真能忍,这么重的伤也无法影响他的反应。相比之下,他就差多了。明知可能有危险。他还是无法做到立刻起身,刚抓起弓,剧痛就让他冷汗淋漓,撑在地上的手半天没能动弹。

“阿啸,你在吗?”门外传来秦歌的喊声。

梁啸松了口气,一跤扑倒在地,呼哧呼哧的直喘。卫青也松了一口气,探出头,叫道:“秦歌?”

“是我。”秦歌一脚踹开院门,冲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满面灰尘,眼中布满血丝的郎官。他们一看到卫青和梁啸,大惊失色,一起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问道。

“怎么样,伤哪儿了?”

“还能动不?有没有上药?”

“快给我看看,有没有伤着骨头。”

梁啸疼得龇牙咧嘴,心里却是暖洋洋的。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看到这些郎官就像看到了亲人一样。“没事,没事。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来找你们。”秦歌不由分说,命人将梁啸和卫青放平,仔细检查他们的伤口。他一眼看到梁啸扔在一旁的布巾,立刻将手背贴在了梁啸额头上。过了片刻,他吐了一口气。

“还好。那谁,你去找辆车来,阿啸和仲卿没法骑马,得让他们坐车。”

“喏。”一个郎官应了一声,匆匆的出去了。屋子的主人老汉已经起来,拄着拐杖,领着郎官去借车。

“你们怎么半夜来了?”梁啸再一次问道。

“我们找了你们两天了,差点准备强攻那个岛。半路上抓住一个受伤的越人,听说这里出现了两个游侠儿,其中一人箭术惊人,我估计就是你们,所以连夜赶来了。”

“这么急,恐怕不仅仅是关心我们俩吧?”梁啸打趣道。

“还真不是。”秦歌脸上看不出一点笑意。“你师傅给我们找了不少麻烦,田都尉被他射死了,严大人要我们立刻找到你,回去协助守吴县。再僵持下去,吴县恐怕有危险。”

梁啸吃了一惊,郡都尉是会稽最高军事长官,他身边至少有两百以上的亲卫营,要想接近他可不是容易的事,更别提射杀他了。桓远的射艺是高明,可是百步以外威力大减,怎么可能射中重重保护下的郡都尉?

梁啸刚想再问,秦歌摇摇头。“路上再说。”

梁啸心中大疑,却不好多问。这里除了他和秦歌,只有卫青和另一个郎中,秦歌想要瞒着谁?

过了一会,郎官在老汉的帮忙下借来了一辆牛车,在上面铺上厚厚的稻草,然后将梁啸和卫青放了上去。秦歌和两个郎官骑马扈从,匆匆赶向吴县。

上了路,两个郎官骑着马,一前一后的警戒,除了驾车的百姓,只有秦歌在侧,秦歌这才开了口。

“为了救你,李椒和严大人吵起来了。李椒要亲自带人找你,严大人不同意,要李椒对付桓远。李椒使气,一时疏忽,田都尉中箭身亡,严大人也挨了一箭,险些丧命。严大人伤了面子,失言辱及李将军,说他教子无方,教出来的三个儿子一个都不如你……”

“我……去!”梁啸不由自主的爆了粗口。严助这张臭嘴,打击面还真是大啊。李家父子一向自负,听了这话,李椒不是来和他拼命,就是去和桓远拼命啊。梁啸突然打了个激零,意识到大事不妙。

“李椒找我师傅去了?”

“嗯。”秦歌点点头。“李椒一怒之下去找你师傅单挑,去了就没回来。未央郎们火了,说严大人逼死了李椒,拒绝出战。严大人无奈,只得派我来寻你,希望你能回去安抚未央郎,救回李椒,至少……找到他的下落。”

梁啸趴在稻草中,脑子里也乱得跟一团草似的。严助和李椒都是成年人了,怎么跟小孩子似的,一个口不择言,一个冲动冒失,不计后果。现在好,内忧外患,全凑到一起了。

我回去有个毛用?别说我受了伤,就算没受伤,我也对付不了师傅啊。更何况他身边还有一百七十名后羿营箭手,那可是一支不可忽视的力量啊。我刚刚射死他们十几个袍泽,看到我,他们不得扒我的皮?

严助,你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啊。

第150章小人之心

梁啸累了一天,身上的伤疼得他筋疲力尽,又喝了不少酒,如今遇到了秦歌等人,安全总算有了保障,精神放松了不少。躺在摇摇晃晃的牛车上,仰面看着漆黑的夜空,困意如潮水般的涌来,直欲将他淹没。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睡不着,脑袋晕乎乎的,眼皮像压了磨盘一般直打架,可他就是睡不着。似乎总有什么事,在阻挡他进入梦乡。

梁啸昏昏沉沉,辗转反侧。

“伤口又疼了?”刚刚还在打鼾的卫青翻了个身,一手枕在头下,一手伸了过来,摸了摸梁啸的额头。“看起来应该没事了,是不是紧张的?”

梁啸闭着眼睛,痛苦不堪。“不是,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哪儿不对劲。”

“我也有这种感觉。”卫青闷闷的说了一声:“也许是因为闽越势众,我们还没有安全吧。”

梁啸随口应了一句,过了片刻,他突然睁开了眼睛,翻身坐起,扯动了伤口,顿时疼得闷啊一声,冷汗涔涔。在牛车前引路的秦歌听了,放慢了脚步,举起火把,俯下身子,打量着梁啸。

“怎么了?”

梁啸顾不上伤口,他急急的说道:“秦兄,你护送大人回城后,有没有听到什么对大人不利的风言风语?”

秦歌愣了一下,点了点头。“有一些,不过我不太听得懂本地土语,不知道他们说些什么。”

梁啸连忙让秦歌将那两个未央郎叫来。秦歌不解其意,不过还是照办了。未央郎一来,梁啸就急急地问道:“你们赶到吴县之后,有没有人问起严大人的下落?”

两个未央郎互相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梁啸的额头冷汗涔涔。“那李椒是怎么说的?有没有为大人掩饰?”

未央郎咧了咧嘴,似乎觉得梁啸的问题有些奇怪。他们奉命护送严助,但严助从来没有把他们当回事,呼来喝去,没少使唤他们。李椒积了一肚皮的怨气,没落井下石就不错了,怎么可能为严助掩饰。

一看未央郎这副表情,梁啸立刻明白了。严家虽然是吴县大户。但严助本人却不是什么有钱人,从王兴对他的态度可以看出,他在乡人中的声誉很一般,家庭情况也不怎么好。持节还乡,是他荣归故里的第一步。他一直很为此得意,因此还在江都特地多呆了两天,享受江都王刘非对他的款待。

可是,还没回到吴县,他就在望江驿被劫持,摔了一大跤。一般来说,出身不好的人都会有点自卑,特别怕人看不起他,说他的不是。严助丢了这么大一个面子,他能不急眼?

在望江驿的时候。他为什么一定要严助整理一下衣冠,正步出场?就是要维护他尊严,别让那副衰样落在别人的眼中,以免留下后患。在岛上的时候,严助那么配合,未尝不是因为体谅到了他的用意而对他产生了好感的缘故。

可是李椒显然没有体会到这一点,他到吴县之后,很可能有意无意的把严助被劫的真相透露了出去,甚至还有可能添油加醋的调侃了严助几句。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些话如果落在与严助不对付的人耳中,那问题就大了。

一心想在乡人面前露脸的严助如果受到了讥讽,能不恼羞成怒?

在吴县乡人面前受辱,很可能会提醒严助。在家乡丢脸。最多也就是丢脸而已,其他的没什么损失,可如果这样的事传到京城,传到天子耳中,他的前程很可能会受到影响。要想把这些事扼杀在萌芽状态,就必须将知道这些内幕的人收拾掉。

刺激李椒。恐怕就是借刀杀人的第一步。李椒和他比箭都没能赢,还能赢师傅桓远?

除了李椒之外,最清楚严助当时狼狈模样的人是谁?他,卫青、秦歌。

他们三个人现在就在野外,而闽越的贼兵正在四处打劫,万一发生遭遇战,他们凶多吉少。

梁啸虽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他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否则,以现在的紧张局面,严助再书生气,也应该知道把秦歌这样的剑术高手留在身边,而不是派出来找他。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严助可不是什么道德君子,他是朝秦暮楚的纵横家,指望他严于律已,宽厚待人,受了污辱还一笑而过,未免有些不切实际。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才是他最可能的反应。

事实上,这可能也是绝大多数汉人的选择。区别只在于是直接提着刀上门砍,还是用计谋。

“哪里的越贼比较少?”

“你说什么?”秦歌还没会过意来,他的智商显然不如他的剑术。

“我说,我们这么走太危险了。一旦碰上劫掠的越贼,我们寡不敌众,很可能会遇到麻烦。你们马快,可以走,我们怎么办?”

秦歌一愣,也紧张起来。之前他们三个人乘马而行,就算遇到数量占优势的越贼,打不过还可以跑。现在多了梁啸、卫青这两个重伤员,他们快不起来,一旦被围,很可能全军覆没。

“那我们怎么办?”

梁啸转身对赶牛车的汉子说道:“别急着去县城,先离越贼远一点,到他们最不可能去的地方去。”

汉子应了一声,拉着老牛,向北走去。闽越人是来劫掠,他们不会去没有人家的荒地。他是本地人,自然清楚哪里最安全。

秦歌意识到了危险,一边嘱咐两个郎官灭掉火把,小心戒备,一边问梁啸。梁啸也不客气,把自己的担心说了一遍,最后强调这只是自己的猜测,并不一定就是真相,也许严助没有他想象的这么恶劣。这两句话无异于火上烧油,秦歌气得脸都变了色,卫青虽然没有说话,却也意识到其中的凶险,眼角一阵阵的跳动。

梁啸躺在牛车上。他猜到了暗藏的杀机,反而轻松下来,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在梦里,他梦到了严助,梦到了桓远,还梦到了刘陵,更让他意外的是,他居然梦到了江都王刘非。从梦中醒来的时候,在眯着眼睛,看着远处初晨的阳光,一时出神。

他和刘非见过几面,但除了刘非对他这个出自广陵的少年有所好感之外,并没有太多的接触。刘非在他的梦里出现,实在有些不合常理。

“阿啸,天快亮了,现在怎么办?要回城吗?”

梁啸正准备点头答应,突然灵机一动。“不,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下。”梁啸坐了起来,挠了挠头,从粘腻打结的头发里捏出一个虱子,很自然的用指甲掐死。听着那清脆的“咯嘣”声,梁啸不禁感慨起自己的入乡随俗。十天半月不冼头也就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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