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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箭神-第2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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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我身边有些从淮南带来的人,庄里又有施家婶子,万一有什么事,让人回来通知一声就是了。住在城里,方便倒是方便,问题也就在于太方便了。”刘陵抬起手,指了指皇城方向,轻声笑道:“人来人往的,不得安生。”

梁媌似懂非懂。不过她知道刘陵做事有分寸,也没拦着,爽快地应了。

数日之后,刘陵带着邓国斌等人离开了长安城,来到茂陵庄园,闭门谢客。

第485章有用

梁啸封侯之后,梁家就搬到了长安城内戚里居住,茂陵的房子给了荼家,茂陵县城里并无住处。田庄里还有房舍,原本是给种地的奴婢住的,一般人家都建得比较简陋,不过梁啸一向对奴婢爱护,舍得花钱,建得还算不错,后来他有心种菜,又扩建了一番,如今刘陵来住,收拾一下,还算过得去。

正是农闲季节,刘陵让荼恬找来一些奴婢,由邓国斌指挥,按照梁啸在白鹿精舍的做法修了一座实验室。房屋建好之时,淮南的琉璃也运到了,装上琉璃窗户,屋外阳光灿烂,屋内明亮可鉴,连刘陵见了都大呼过瘾。

一切准备齐全,邓国斌等人再次投入工作,心无旁骛的制造船模,进行试验。

刘陵原本就研究过《几何原本》,现在有了大把的时间,再次将《几何原本》拿了起来,仔细琢磨。与梁啸成亲数月,虽然聚少离多,梁啸还是尽可能的利用时间,解答了刘陵不少问题。他原本还有些遮掩,有时还要借东方朔做掩护,如今两人已成一体,他也不顾忌了,恨不得将自己知道的全部告诉刘陵。

刘陵在这方面的造诣已经远远超出了一般人。邓国斌的实际动手能力比较强,可是论数理推导,刘陵却有明显的优势。他们各展所长,互相配合,很快就对造船有了更深入的认识,积累了不少看起来微不足道,实际上却凝聚着很多心血的技巧,仅是各种图谱资料就堆满了半个书架。

刘陵的日子过得充实而有规律,不是倚窗读书,就是在庄园里散步。除了偶尔去菜地里看看,基本不出大门,如同隐士一般,藏身长安之郊。

直到有一天,一位贵客来访,才打破了她的宁静。

当馆陶长公主的身影出现了门口时。刘陵眨了眨眼睛,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笑容,随即满面春风的迎了上去,欠身施礼。

“太主。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招呼一声,我自去拜访就是了,怎么能让你劳累。”

馆陶长公主含笑摆摆手。“好了。不用哄我了。我若不来,你肯见我么?”她亲热地挽着刘陵的手,缓缓而言,关切的问了几句刘陵的近况,又说了一些女人间的闲话,既像多时未见的闺中好友,又不失长辈的慈爱。

刘陵陪着她,进了屋,正准备将她迎上大堂。馆陶长公主停住了脚步,转头看向院门紧闭的西跨院。

“你闭门谢客。躲在这里,究竟在做什么学问,能否带我参观一下?”

“太主有令,焉敢不从?”刘陵莞尔一笑,又半开玩笑的说道:“只是太主什么时候对这些小技有兴趣了?”一边说着,一边命人打开西跨院的门,引着馆陶长公主走了过去。

“承你们夫妻引风气之先,如今谈文说理可是长安城里最流行的雅事,男人们固然是乐此不疲,女人们见了面。不聊几句最近的新发现,也觉得有些落伍呢。只是我老了,身子又懒,比不得那些年轻人。没有你的帮衬。我是有心无力啊。这不,今天特地赶到你这儿来取经来了。”

“咯咯咯……”刘陵抬起衣袖,掩唇而笑,谦虚了几句。她引着馆陶长公主进了模型制作间,让邓国斌将做好的船模拿出来,供馆陶长公主鉴赏。

看到那精致逼真的船模。馆陶长公主非常惊讶。她伸出保养得极好的手指,拈起案上一根细如牙签的木片,再看看那艘船模,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些船模,都是和这样的木片拼装起来的?”

“是的,每个零件都是严格按照要求制作的,容不得一丝差错。所谓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哪怕是头发丝一样的误差,放大开来,都有可能导致安装有误。”

“头发丝?”随侍在馆陶长公主身边的董偃咋舌不已。他用手指卷起鬓边的一绺发丝看了看,眼中露出怀疑之色。“一根发丝能有多大的误差?”

“岂止是一根发丝,即使是半根发丝也是不行的。”邓国斌请示了一下刘陵,转身拿出一只精致的木盒打开,从里面拿出一把卡尺,小心翼翼的拿在手中。“国斌斗胆,请太主赐一青丝。”

馆陶长公主不解,却还是兴致勃勃的低下了头,让董偃从她的头上拔下一根头发,交给邓国斌。

邓国斌又向董偃讨了几根头发,连同馆陶长公主的头发,一一测过,然后一起放在案上,转过身,让董偃将这几根头发的位置调换一下。董偃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刻换了一下。他目不转睛的盯着邓国斌,想看看邓国斌究竟能不能测出这几根头发丝的区别。一根发丝已经够细了,他还能测出两根发丝的差别?

这简直不可思议。

邓国斌再一次测量了那几根头发的直径,然后很有把握的拿起一根发丝。“这是太主的青丝。”

馆陶长公主惊呼一声:“这怎么可能?”

邓国斌将卡尺收起,傲然一笑。刘陵从邓国斌手中接过木盒,托到馆陶长公主面前。“太主,这把尺是我夫君设计,又请工匠精心制作的,能辨别出发丝的三分之一。董君正当年少,发丝粗壮,还是能分辨得出来的。”

“是么?”馆陶长公主接过尺,举在眼前细看,连声赞叹。“简直是精妙绝伦,闻所未闻,我从来没听说过这么精确的尺子。”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这就是他们的武器,自然是不厌其精。”刘陵从馆陶长公主手中接过卡尺,交给邓国斌,又道:“太主不是外人,我也不怕你笑我浅薄,我们还在研制更精密的尺子,到时候,不仅可以分辨出两根头发的粗细,还能准确的测量出头发的尺寸。”

“当真?”馆陶长公主将信将疑。“什么时候能造好,我可要看一看。”

刘陵笑道:“难度不小。我已经投入了将近百金,还没能造出来。等造出来,我一定请太主来鉴赏。”

“花费百金造一把尺?”馆陶长公主笑着摇摇头。“翁主,你真是钱大气粗啊。”

“太主,我梁家虽然不比太主财力丰厚。却也蒙陛下恩宠,小有资财。衣食享用之外,总得做点正事。花费百金造一把尺,看起来很浪费。可是若能有所发现,又岂是百金可比?就像你家那两位贤才,当初若不是花费千金买下冶铁之方,如今又岂能日进斗金?”

提到陈家兄弟造刀的事,馆陶长公主心情大好。陈须兄弟打造出上等刀剑。献给天子,不仅得到了天子的常识,得以入尚方任一闲职,为天子打造刀剑,陈家刀剑更是京师少年不惜重金购求的宝物,陈家不仅将那千金赚了回来,还大有赢余,可谓是名利双收。

用这个例子做比喻,说服力自然大增。

刘陵带着馆陶长公主参观了一圈。馆陶长公主大开眼界,赞不绝口。两人回到堂上。分宾主落座。刘陵又命人取来一些刚从地里拔出来的萝卜,切成薄片,端了上来,请馆陶长公主品尝。

馆陶长公主说了半天话,正觉得口干,尝了一片,顿觉满口生津,齿颊留香,不禁连吃几片。

“这是什么?”

“这是我夫君从西域带回的果蔬,叫萝卜。”刘陵笑道:“太主第一次吃。不能吃得太多。有些人不太习惯,肠胃会不舒服。若是吃得习惯,这却是个好东西。”

听刘陵这么一说,馆陶长公主不敢多吃。却对刘陵羡慕不已,调侃道:“怪不得你不想回城,住在这里,果然是又清静又舒服。若是得空,我也来住些日子,可行?”

刘陵娇笑不已。却摇了摇头。“太主误会了。我住在这里,倒不完全是因为住得舒服。你刚才看到的那些事,本来都是我夫君的差事。他奉命出使南越,一时顾不上,我只好勉为其难,接了过来,免得耽误了正事。若非如此,我这个好热闹的人怎么会呆在这里。”

馆陶长公主收起了笑容。梁啸出使南越的事,她听窦婴说过,也知道其中的凶险。听刘陵这么说,她一时不好应答。她想了想,又道:“冠军侯出使南越,豫章船厂的事却没有停下,陛下又安排了人去负责,你又何必如此操劳?”

刘陵轻笑一声:“船厂的事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得好的。在太主面前,我也不怕你笑话。在我看来,就督造战船这件事,放眼天下,还没有人能赶得上我夫君。就连我,恐怕也望尘莫及,只能笨鸟先飞,多花些时间,希望不要落后太多。”

馆陶长公主眼神微闪。“冠军侯的确见识过人,不过这督造战船的事,其他人都做不来?”

刘陵没有争论。她想了想,微微一笑。“这样吧,太主待会儿离开的时候,随便挑一艘船模带走,然后我会做一艘同样的船模,所有的零件都能与你拿走的那一艘互换。三个月之内,你如果也能造出一艘这样的船模,我输你千金,如何?”

馆陶长公主有些犹豫。

刘陵扬扬眉。“太主是心疼千金,还是没这底气?”

被刘陵一激,馆陶长公主也来了兴致。“我若是求人帮忙,不算违规吧?”

“你能求谁帮忙?”刘陵信心满满。“你就算求到皇后面前,我也有足够的信心赢你。”

馆陶长公主大笑,一拍手。“那好,一言为定。”

馆陶长公主回到家,立刻请来了窦婴,将与刘陵的赌约说了一遍。

窦婴围着船模看了又看,最后摇了摇头。“太主,这场赌局,你怕是要输了。”

“你也对我没信心?”馆陶长公主不服气。“就算我陈家找不到这样的能工巧匠,难道宫里也没有?”

窦婴瞅了她一眼,无声地笑了起来。“你以为刘陵是和你打赌?她是在和天子打赌呢。”

馆陶长公主莫名其妙,连连追问。窦婴解释道:“你读过《庄子》中的《山木》么?”

馆陶长公主点点头。她虽然不好学问,但是太皇太后在世的时候,要求他们都要读道家的书,《庄子》自然是读过的,《山木》也有些印象。

“那你觉得,梁啸是活着有用的雁,还是死了有用的树?”

这次馆陶长公主没有犹豫。“当然是活着有用,死了还能有什么用。哦,对了。”她恍然大悟。“刘陵这是要告诉天子,梁啸虽然桀骜不驯,却有常人难及的才能,对天子有用,所以不能死。”

窦婴哈哈大笑,随即又摇摇头。“淮南王一介书生,却生了一个好女儿,着实令人羡慕。”他想了想,又道:“不过,最聪明的还是梁啸。这小子,有见识,怪不得他不顾天子忌讳,非要娶刘陵为妻。这是一个真正的贤内助啊。有刘陵坐镇长安,他就算左迁到天涯,也不至于沦为鱼肉。这小子,有见识。”

见一向自负的窦婴如此称赞梁啸与刘陵夫妻,馆陶长公主哭笑不得。“这个奸滑的女子,担心她的夫君为何不直说,我让皇后去求陛下就是了,偏偏绕了这么大一个弯,还昧了我的千金,着实可恼。”

窦婴听了,笑得更加开心。

两人又商量了一番,馆陶长公主按照窦婴教的,将船模送入宫中,交与陈皇后。陈皇后心领神会,找了个机会,求到天子面前。天子的心思显然要比馆陶长公主灵敏多了,他一看到船模,就明白了刘陵的意思。

不过,他什么也没说,若无其事的笑道:“行,这个赌约,我帮姑母接了。若是输了,我来付这千金。若是赢了,嘿嘿……”他轻笑两声,拿起船模,仔细端详。“我也不急着要,等梁啸回来,让他亲自将千金送进宫来,然后让他给我造一辈子的船。”

陈皇后凑趣的笑道:“没错,也只有陛下这样高明的骑士,才能降住梁啸这样的野马,略施小计,就让他服服贴贴地为陛下效劳。”

天子歪歪嘴角,轻声笑道:“驯马么,其实也很简单,只需鞭、棰、刀三物,初则鞭其身,不服则棰其骨,再不服则断其首。如此三步,什么样的烈马驯不服?”

陈皇后打了个寒颤,眼中闪过一缕不安。

第486章拖延

天子让人搬起船模,回到温室殿,叫来了考工令。

考工令一听就傻眼了。“陛下,做出一艘相似的模型,臣可以做到。要做出一艘能够互换零件的模型,臣做不到。这可不是大船,有些误差,还可以修补。这么小的部件,手一滑……”

天子眨眨眼睛,觉得有理。他挠挠头,一时没了主意。

“真没办法做出来?”

“臣做不出来。”考工令这次没有任何犹豫,一口拒绝。他是宁可不做这考工令,也不肯接这个任务。万一到时候天子火了,让他承担这千金的损失,他可赔不起。

见考工令回答得这么爽快,天子很生气。“难道梁啸就真的不可代替?”

考工令不吭声,旁边的吾丘寿王等人也不说话。别的事,他们还可以说两句,这件事,谁也不敢插嘴。船模就在眼前,这根本就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谁开口,这个任务就会落在谁的头上。完成了,固然是大功一件,可若是完不成,天子丢了脸面,后果也不堪设想。

天子打量着低眉顺眼的众人,心中生起一股难以言表的怒意,更有一种被羞辱的挫败感。刘陵提出这个赌约,就是要他认清梁啸的能力,而他没有一点还手之力固然让人沮丧,而冷落一个举世无双的人才,更显然他有眼无珠,毫无人君气度。

刘陵这是当面挑战他,羞辱他。

天子的眉毛颤了颤,眼中露出几分戾气。“悬赏千金。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我就不相信找不到一两个能工巧匠。”

吾丘寿王等人依然不吭声。天子见没有反应,转身看了他们一眼,最后目光落在了考工令的脸上,眼神微缩,阴狠如狼。考工令打了一个寒颤,连忙躬身答应。只是声音有些发颤,没一点底气。

天子越发生气,转身又道:“韩安国、王恢到了何处?”

严安连忙上前一步:“韩安国已经到达会稽,王恢也进入豫章。按时间计算,此刻应该已经到达大庾岭。”

“传诏,让他们加快速度。”

“唯!”

“没有楼船,朕一样能攻取南越。”天子斜睨了一眼案上的船模,拂袖而去。

主父偃眉头一颤。沉默不语,眼中露出几分迷茫。

刘陵坐在明亮的琉璃窗前,面色沉静,看不出哪怕一丝不安。

主父偃跪坐在她对面,眉头紧皱。他盯着刘陵的眼睛,焦急地等待着刘陵的回复。

“多谢主父君的消息。”刘陵抬起头,微微一笑。“不过,多事之秋,主父君这么做,实在太冒险了。以后有什么事。让人来通知一声就是,不必自己跑一趟。”

主父偃微微欠身。“翁主关怀,偃感激不尽。不过,这件事关系重大,不亲自走一趟,偃心难安。翁主,偃愚笨,实在不能理解,还请翁主指点迷津。”

刘陵打量了主父偃一眼,嘴角微挑。“主父君。你觉得韩安国、王恢这次能拿下南越吗?”

主父偃摇摇头。“准备过于仓促,并无十成把握。严安寄希望于赵胡接应,实在冒险得很。一旦南越发现朝廷有吞并之意,派重兵扼守横浦关。我军进不得进,退不得退,很可能重蹈秦军覆辙。”

“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刘陵抬起手,示意主父偃不要急。“天子虽有好胜之心,却不是鲁莽之辈。在全取南越之前。他断然不会撕破脸皮。毕竟对他来说,功业是大事,而我夫君虽然有些意气用事,却无不臣之心。孰轻孰重,天子知道如何取舍。”

主父偃释然。“既然翁主这么有把握,那我就放心了。”他笑了笑,又说道:“其实,若是冠军侯做出这般举动,偃倒不觉得奇怪。翁主家学深厚,尚守拙抱朴之道,却突然间锋芒毕露,咄咄逼人,实在是大出意料。如此看来,倒是偃关心则乱了。”

刘陵躬身谢过。主父偃出了门,刘陵将他送到门口,便停住了脚步。等主父偃消失在门外,刘陵脸上的笑容散去,眉宇间笼罩着厚厚的愁云。她撑着腰,慢慢地走到窗边太师椅上坐下,倚着靠背,仰着头,露出疲惫的笑容。

阿尔法和两个贴身侍女赶了过来,担心不已。“翁主。”

“没事,我休息一会儿就好。”刘陵摆摆手,睁开眼睛,看着阿尔法,强笑道:“他在西域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不计后果?”

阿尔法转了转眼珠,笑道:“主人从来没有不计后果的时候。他敢这么做,应该是相信夫人能为他扫清障碍,这才放手而行。”

刘陵微怔,随即又笑了。“你又在骗我。”

“我怎么敢骗夫人。”阿尔法说道:“夫人应该知道,我是明珠公主的侍女,从小在大宛长大。我们大宛女子向来直率,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不会骗人。”

刘陵托着腮,沉默了片刻。“你们的明珠公主也是这样吗?”

“当然。我家公主欣赏主人,就直言不讳,只是主人说,他心中已经有了翁主,容不得其他人。当时我们都觉得主人太过迂腐,现在看来,他着实有眼光,翁主的聪慧世间罕有。”

刘陵明眸微闪,嘴角挑起三分得意。

门外,主父偃上了车,眼睛一扫,看到角落里的一只锦盒,不由得歪了歪嘴。他打开锦盒,掀开一丝缝隙,露出一排黄灿灿的金子。从锦盒的大小来看,就算没有百金,至少也有七八十金。

主父偃满意地盖上了锦盒。刘陵的慷慨让他不虚此行。

横浦关,梁啸凭关而立,看着远处逶迤的山峦和漫山遍野的梅树,暗自发笑。

天子被胜利冲昏了头脑,严安也被功业蒙蔽了心智,仅凭赵胡心向朝廷,就想里应外合,拿下南越?

这未免也太儿戏了。

没错,历史上,汉武帝最后是拿下了南越。但那是在吕嘉杀南越王,南越内乱的情况下。即便如此,依然动用了五路大军,十余万人。经过两年多的苦战,才真正平定南越。如今南越内部只有一些分歧,并无大的冲突,天子只安排了两路人马,不过五六万人。就想强取南越,简直是异想天开。

你不就是想借刀杀人嘛。我就那么傻,你挖个坑让我跳,我就跳?

从决定杀韩嫣那一刻起,不,准确的说,是知道天子派韩嫣来豫章问他关于卫青战功的看法的那一刻起,梁啸就知道他和天子之间的矛盾很难调和,有激化的可能。他犹豫过,所以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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