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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箭神-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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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的时候,每看到一个人倒下,乌单的心里都像刀割似的。这些亲卫都是他自己的亲信,是他这么多年积累起来的力量,不管是忠诚还是实力,都是百里挑一的。梁啸袭营的时候,正是他们舍生忘死的挡住了梁啸,才让他死里逃生。

他们没有倒在战场上,却死在了风雪中。

可是,当倒下的人多了,乌单心头的痛楚却渐渐的弱了。仿佛是看得惯了,他的情绪不再有丝毫波澜,就仿佛看着一个与己无关的陌生人死去。

夜色降临,队伍慢慢停了下来,亲卫营的千夫长伊乌尔骑着一匹骆驼走了过来。他在骆驼背上伏下身子,仔细看了看乌单的脸色。

“大王,还好吗?”

乌单点了点头,难得的露出一丝微笑。伊乌尔是他的心腹,也是他从小的玩伴。两人虽然不是兄弟,却比亲兄弟还亲。

“我没什么事。还有多少人?”

“还有六百多。今天又有三十多人掉队,明天早上起来,还不知道会少几个。大王……”伊乌尔脸色黯然,压低了声音。“大王,为什么要听巫师的?这样的天气,应该就地休息,保存体力。”

乌单沉下了脸,正准备说话,巫师踩着雪走了过来。虽然寒风刺骨,她却还是光着脚,也看不出她有怕冷的样子。乌单皱了皱眉,给伊乌尔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知说话,自己站起身来,抚胸施礼。

“大巫师?”

“不能停。”巫师厉声说道:“我们还没有脱离恶魔的阴影,必须继续赶路。”

乌单吃了一惊,正准备说话,伊乌尔抢先说道:“天黑了,还怎么走?夜里风冷得能吹掉人的手脚,不找地方休息,我们要死多少人?”

“死再多的人也没关系,但大王不能死。”巫师眯起眼睛,瞪着伊乌尔。“你敢违抗神谕?”

伊乌尔涨红了脸,怒不可遏。“神谕,神谕,神谕就是让我们去死吗?我们都死了,就算大王还活着,他一个人能控制浑邪王部落?没有人马,回去也是送死。”

“你藐视神谕,一定会受到天神的惩罚。大王,如果你听他的蛊惑,违背神谕,天神将会再次抛弃你。”

乌单犹豫不决。巫师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伊乌尔盯着巫师的背影,直喘粗气。他和乌单交换了一个眼神,却发现乌单眼神空洞,像死人一般。

“大王,你怎么了?”

乌单一动不动。伊乌尔连叫了两声,乌单才如梦初醒,扭头看向西方,眼神惊恐。“我……感觉到了危险。伊乌尔,我们必须听大巫师的,继续赶路。”

伊乌尔瞪大了眼睛,恶狠狠地看着噤若寒蝉的乌单,厚厚的嘴唇动了动,唾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大王,你被吓坏了。”说完,他一甩手中的鞭子,大声吼道:“停……就地休息!”

北风停了一下,随即吹得更紧,匈奴人咒骂着,四处散开,寻找宿营之地。

巫师阴着脸,抬起头看着漆黑的夜空,张开双臂,低声祈祷。“天神啊,请不要抛弃我们。”

数里之外,雪洞中的梁啸突然睁开了眼睛。

第279章冤家路窄

出了山口,便是乌孙人的地界。

虽说按常理这个天气不会有人行军。可凡事就怕个万一,他自己不就是冒雪行军吗?万一猎骄靡打了败仗不服气,和他一样冒险呢。万一乌单带的辎重还没耗尽,还有余力呢。

所以梁啸不敢有丝毫大意,连睡觉都睁着一只眼睛,就怕被人包了饺子。

在那一刹那,他听到了人的声音。隐隐约约,不太分明,可是他却不敢大意。他屏住呼吸,凝神细听。

周围只有风声。

梁啸闭上眼睛,重新调整呼吸。可是他怎么也无法入静。他再次睁开眼睛,悄悄起身。

“主人?”希格玛的小脑袋从隔壁的雪洞里探了出来。黑暗中,他只能看到希格玛的眼睛。

“起来。”梁啸轻声说道:“我感觉有点不对劲,刚才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

希格玛等人都知道梁啸的听觉超过常人,一听他这么说,连忙从睡袋里钻了出来。梁啸走出雪洞,悄悄的探出头,四处看了看。

四周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呼啸的北风吹着雪粒,打在他的脸上,将一点热气吹得无影无踪,很快就失去了知觉。真他妈的冷啊。梁啸不敢大意,连忙用大氅捂住脸。风太大,温度太低,迟疑片刻就会被冻伤。他曾经亲眼看到人抹掉了自己的鼻子。

这么冷的天,应该不会有人吧?梁啸问自己,缩回了脑袋,想退回雪洞。雪洞里没有风,保温效果要好得多。他刚往回走了一步,突然想起桓远说过的一句话。

战场凶险,一步踏错,便是万劫不复。

梁啸咬了咬牙,小心的将大氅将自己包好,再次钻出了雪洞。他弯着腰。沿着挖好的雪道,找到了负责东面的灵狐。也不知道是冻得睡不着,还是肩上有担子,灵狐还没有睡。梁啸还没说完。灵狐就坐了起来。

“大人也有这个感觉?”

“你也听到了?”梁啸更加紧张。

“我没听到,但我也感觉不太对。”灵狐挠了挠头,从油腻得打了结的头发里抠出一只虱子,在乌黑的指甲上碾碎,爆成一朵血花。“我觉得风里有人马的味道。但是问了几个兄弟,他们都说我鼻子冻坏了。”

梁啸笑子。佣兵们果然是老手,连风里有不同的味道都能闻得出来,他可没这本事。

“不管有没有,叫几个兄弟出去打探一下。我估计,不会超过十里路。”其实,梁啸觉得可能只有三五里路,但是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让他们走得远一些的好。

灵狐点点头,叫起几个心腹佣兵。安排他们去了。梁啸转身,又去找李舒昀。雪地里走起来很不方便,虽然只有两百余步,梁啸足足走了一顿饭的功夫。

李舒昀不敢怠慢,也赶紧安排人去侦察。

梁啸再摸着黑走回来,竖起耳朵,倾听周围的动静。他听到了自己的心跳,急促有而力,也说不清是兴奋还是不安,抑或兼而有之。在雪地里走了这么多天。不管遇到的是敌人还是朋友,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等了大概一个时辰,灵狐报告:在东侧三里处发现匈奴人。

确认了这个消息,梁啸又惊又喜。喜的是这才走到半路上就遇到了匈奴人。而且匈奴人筋疲力尽,呼呼大睡,全无防备。惊的是如果他偷懒一下,要么是让匈奴人溜走了,要么被匈奴人发现,杀个措手不及。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把所有的兄弟都叫起来,杀人了。”梁啸搓了搓手,兴奋不已。

“是的,杀人了。”灵狐也兴奋得满脸通红,眼睛像狼一样放光。

大战在即,梁啸却没有急着披甲,在逼仄的雪洞里,他缓缓的伸展着身体。这些天,他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地方演练,筋骨都有些绷住了,被夜风一吹,更是生涩。要想发挥出真正的实力,他必须活动一下。

半个时辰之后,所有的将士都做好了出击的准备,梁啸也活动开来。在阿尔法等人的帮助下,他披上甲胄,穿上大氅,伸手取弓。希格玛却摇了摇头。

“主人,天气太冷了,弓不能做。”

梁啸一愣。弓不能用,那我的武功岂不是废了。

灵狐走了过来,见状笑道:“大人,希格玛说得没错。这个天气会将弓冻住的,勉强用,不仅会伤弓,甚至可能会崩断弦,伤着自己。”

“那怎么办?”

“我们不能用,匈奴人也不能用,近身搏杀,就看谁狠了。”灵狐拍拍腰间的乌兹宝刀,面露得意之色。拿到这口刀后,他爱如珍宝,须臾不肯离身。眼下宝刀将第一次饮血,他非常兴奋。

“好吧。”梁啸从善如流,收起了弓,从贝塔手中接过弯刀。他的刀法很一般,但这时候也只能如此了。黑弓难得,伤了可没地方换去。

弓箭没办法用。梁啸就安排了一个突击战术,让擅长步战的佣兵在前突破,擅长箭术的佣兵在后跟进掩杀。灵狐自高奋勇,率领几个滑雪技术最好的佣兵冲在最前面。

一声令下,佣兵们出发了。虽然寒风呼啸,温度低得能冻掉人的舌头,可是一想到匈奴人就在前面,佣兵们还是兴奋得难以自抑,谁也不说话,像一群沉默的狼,踩着滑雪板,扑向匈奴人。

乌单钻在厚厚的皮褥子里,按照巫师教的方法,默念咒语,调整呼吸。

他睡不着,但是身体却慢慢暖和起来,看着头顶被风吹落的雪粒,他一时出神。

在巫师的精心治疗下,身体上的伤早就好了,不仅行动无碍,反而有一种精力十足的感觉。但心理上的伤很难好。乌单一直觉得两腿之间空荡荡的,心里也空荡荡的,全无着落。

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像巫师说的那样练出千斤之力,拉开地弓甚至天弓,他觉得自己只是怯懦,不敢去死,这才拿巫师的话当借口。他甚至都不知道面对猎骄靡时该怎么开口讨要天弓、地弓。

我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啊。

乌单叹了一口气,翻了个身,闭上了眼睛。过了片刻,他忽然又睁开了眼睛,警惕的看着四周。

他仿佛听到了一声叹息。可是他身边明明没有别人。自从受伤之后,他身边就没有其他人。不仅没有女人,连男人都没有,只有照料他的巫师。现在伤好了,巫师也不在他身边,什么人在他耳边叹息?

乌单凝神细听。他很快意识到那不是叹息,那是有东西在雪上滑动的声音,而且不是一个,而是一片。

乌单吃了一惊,不假思索的翻身坐起,头探出了雪洞。风裹着雪,迎面扑来,激得乌单打了个激零。

周围一片漆黑,什么也没有,但是乌单却更加紧张。他感觉到了危险,那里有越来越近的异响,即使是强劲的北风也无法遮掩。

“不好,敌袭!”乌单吓得浑身一哆嗦,来不及多想,掀开身上的皮袄,一跃而起,拔出战刀,扯起嗓子,连声大吼。

除了风声,四周一片寂静,没有人响应他。就连他的声音也被风吹走,消失得无影无踪。

乌单来不及多想,冲向身边的一峰骆驼,跨了上去,用刀猛砸骆驼的臀部。骆驼爬了起来,迈开长腿,冲向黑暗。伊乌尔匆匆赶来,见乌单不见了踪影,骆驼也消失了,旁边的雪地上一行足印,大吃一惊,连忙叫起十几个亲卫,跨上骆驼,紧追而去。

他们刚刚离开不久,梁啸等人踩着滑雪板杀到,睡梦中的匈奴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撞倒在地。此时此刻,灵狐手中的长矛不仅仅是滑雪杆,变成了夺命利器,刺穿了一个又一个匈奴人的咽喉,又快又准。

看着全无防备的匈奴人,佣兵们兴奋莫名,他们冲入人群,肆意杀戮。

匈奴人被惊醒了,看着从天而降的敌人,惊恐莫名。有人吹响了号角,请求命令,可是期望中的命令一直没有响起,反倒是招来了杀神。敌人在雪面上行走如飞,将他们一一砍倒在地。

鲜血喷溅,染红了鲜血,随即又被冻住。

一个接一个的匈奴人倒下了,剩下的四散奔逃。可是积雪及腰,他们根本跑不起来,无法逃脱佣兵们的追杀。佣兵们踩着滑雪板,如飞而至,将企图逃跑的匈奴人杀死在雪地中。

黎明时分,战斗结束了。雪地上,匈奴人的尸体纵横,血迹斑斑,触目惊心。

佣兵们兴高采烈,一边割下匈奴人的左耳,一边搜刮他们身上的钱财。他们收获颇丰。这些匈奴人个个有钱,行囊塞得满满的,全是铜币、银币,还有不少金币,看起来像是从大宛人抢来的。梁啸估计,这里面可能有不少原本属于昧蔡。

梁啸发现了乌单的战旗,却没有找到乌单本人。他找到了几个匈奴俘虏,匈奴人也不知道乌单去哪儿了,但是他们告诉梁啸一个消息:在素叶城的时候,乌单受了伤,不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了。

灵狐立刻带人检查四周的雪地,发现了两行骆驼脚印,一行向东,一行向南,人数不明。

“大人,要追吗?浑邪王的人头很值钱的。”

梁啸想了想,摇摇头。“不追了,一个没有卵蛋的浑邪王能掀起什么大浪来,让他回去吧。说不定还能再做一次回头生意。”

众人开怀大笑。

第280章心有灵犀

得知落在后面的匈奴人没有了辎重,连马都没有,能吃的只有人,梁啸放弃了继续前进。在他看来,那些匈奴人只剩下两个结局,要么被人吃了,要么冻死。不管是哪一个结果,这一万多匈奴人已经全军覆没,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割不割耳朵,没有太大的区别。

相信昧蔡不会真跟他数耳朵计功。

与其如此,何必冒着损员的危险继续前进,这些佣兵可都是难得的精锐。

乌单的亲卫营装备不错,至少一半人拥有铁甲,行囊中也装满了战利品。现在,这些都成了佣兵们的战利品,再加上帐篷、战马和骆驼,他们这一趟远征可谓是赚得盆满钵满。最让他们开心的是这些全是他们的,不用和月氏人、大宛人分。

吃独食的感觉太好了。

梁啸命人将能用的物资收集起来,用匈奴人的马和骆驼拉着,原路返回。

十二天后,他们回到了山中的大营,比预计的时间早了至少半个月。昧蔡、阿奢那还有些意外,听梁啸一说,他们感慨不已。这人的运气来了,真是挡都挡不住,如果乌单不是主动凑上来,梁啸哪能这么轻松的完成任务。

唯一遗憾的是乌单跑了。对乌单的及时逃脱,梁啸也说不清楚。人算不如天算,这种情况下,乌单都能跑掉,只能说老天不打算让他死。比这个比起来,素叶城下的遭遇也就不算什么了。

至此,这一战已经尘埃落定,乌孙人无功而返,匈奴人全军覆没,昧蔡有功。月氏人没有功劳,却有苦劳。梁啸等人更不用说,李舒昀和老安德鲁挡住了乌孙人,佣兵们杀死了五六百名匈奴精锐,功劳大大的。

昧蔡心满意足,命人打造了大量的雪橇。趁着雪还没化,赶回素叶城。

梁啸等人随行,山口的守护任务交给了昧蔡的部下煎靡。煎靡勇力过人,昧蔡遭到乌单袭击时,就是他率部断后,才救了昧蔡一条命。

东方朔跳下车,迈着方步,走进了梁家。

正在庭中安排人打扫的荼花儿一看,迎了上去。没好气的说道:“先生是谁,怎么不请自入?”

东方朔一怔,有些好笑。“你不认识我?”

“你很有名吗?”荼花儿不屑的笑了一声,上下打量了东方朔一眼。“你除了长得高一些之外,也看不出有什么能耐啊。”

这时,一个小奴赶了过来,附在荼花儿耳边说道:“花儿姊姊,他是东方先生。”

“东方先生?”荼花儿眼睛一瞪:“还西方先生呢。扫你的地去。”

东方朔无语。正在这时,大肚便便的胡细君从后面走了出来。见东方朔被荼花儿拦住,连忙说道:“花儿姊,他是东方曼倩,主君请来他的。”

“你就是东方朔?”荼花儿恍然大悟,向后跳了一步,再次打量东方朔。“吓。果然高,这得多费布啊。”

“噗!”东方朔无语,只得将目光转向胡细君。“细君,什么时候临盆啊?”

“就这几天吧。”胡细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扶着腰。慢慢地走进了厨房。

听说是东方朔,荼花儿不敢怠慢,立刻让人去请梁媌。过了一会儿,李蓉清赶了出来,将东方朔请到中庭入座。没过一会儿,梁媌也出来了,满面含笑。

“辛苦先生了。”

“夫人客气了。”东方朔躬身行礼,解释道:“接到消息之后,我花了些时间打听,这才来得迟了,还请夫人不要见怪。”

梁媌笑了。“先生都打听到了一些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淮南王上书,借梁啸西行之事指摘朝廷施政。天子不胜其烦,就托陈皇后在太皇太后面前吹风。结果馆陶公主以为你和梁王有什么关系,这才招你去问。”

说到这里,东方朔停了一下。“夫人和梁王……有什么关系吗?”

梁媌轻声笑道:“先生为什么这么问?”

“夫人请我来参谋,如果不能告诉我实情,我怎么为夫人参谋呢?”

“闻说先生精通易经,射覆无所不中。此刻想必已经知道真相,何必再问?”

东方朔愣了一下,苦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问了。不过,有一件事,我还是要提醒夫人。”

“先生请说。”

“淮南王坚持黄老之道,而陛下欲兴儒术,道不同,不相为谋。太皇太后时日无多,淮南王又欲倚王太后为援,只怕是抱薪救火,适得其反。夫人若想自安,还是与淮南王保持距离为妙。”

梁媌沉吟片刻:“你是说,我应该与刘陵断绝往来吧?”

东方朔点点头。“夫人,淮南翁主身份尊贵,恐怕非梁啸的身份所能承应,反而会耽误梁啸的前程。从长远考虑,还是撇清关系的好。梁啸远去西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淮南王又一心想将翁主嫁入武安侯府,夫人何不趁此机会了结?”

“这个……”梁媌有些犹豫。过了片刻,她摇摇头。“东方先生,我知道你这是金玉良言,不过我想我可能做不到。且不说我儿远在万里之外,就说刘陵,恐怕亦非我一两句话就能婉拒的。”她瞟了东方朔一眼,忽然笑了。“要不,请东方先生出面?”

东方朔尴尬地摇摇头。“不瞒夫人说,我已经透过这个意思,只是……”

梁媌笑了,只是笑得有些暧昧。“既然如此,就还是由他们自己去处理吧。反正我儿梁啸也不在长安,等上一段时间,也许便冷了。”

“但愿如此。”

东方朔离开了梁家,返回长安。万户里搬迁后,他就住到了城东,要绕过整个长安城,才能回到住处。

在覆盎门外,他看到了一个熟人——邓国斌。一看到邓国斌。他转身就想躲。可惜他的定制马车比普通马车大得多,太显眼,邓国斌一眼就看到了他,挥起手,大声叫道:“东方君,这么巧啊。我正要去找你。”

东方朔打了个哈哈。“有什么事吗?我现在很忙,有时间再叙啊。”一边说着,一边让车夫快跑。邓国斌在大道的对面,他想在邓国斌赶过来之前跑掉。

“有事啊。”邓国斌一边往回跑,一边大声喊道。“有一个定式,我解不出来,想请东方君指点一下。”

“定式?”东方朔心头一动,明明不想和邓国斌有什么交集,却按捺不住好奇。鬼使神差地把头伸出车窗外,大声喊道:“什么定式,很麻烦吗?”

“很麻烦。我家翁主说,天下大概只有东方君能解,所以才派我专程赶到长安来。”

“慢点,慢点。”东方朔百爪挠心,也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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