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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其实也是一种生活。”
黄英雄身为唐朝二代之中最著名的一位，他出身的起点不排在第一，但也在前三之中。
按理来说向他抛去的橄榄枝可能数都数不过来，毕竟他爹是黄子骞。
但是因为他的性格秉性实在是过于随意，而且是已经随意到令人发指的地步，所以那些对他有想法的皇子们只能望而却步，甚至是避而三舍遇到黄英雄绕道而行。
处世混世，这就是黄府的行走之道，而黄家这条处世之道，也是被方唐暗自记在了自己心中。
告别了黄子骞之后，方唐也是心情及其愉悦的回到了自己家中。
此时悟浄悟能也是没有休息，躲在阴凉之处的二人还在等待着方唐的归来。
“大师兄你回来了？”二人见到方唐回来之后，他们也起坐起来拍着自己的屁股说道。
“嗯，进去再说。”
二人跟随着方唐进入了房间，等方唐喝水解渴之后，方唐此时开口对着二人吩咐道。
“幽州那边，你们两个再找几个能信任过的人看着，等彻底安排妥当之后，你们和李显以后一起搬来长安城吧。”
进军长安城一直以来都是方唐计划好的事，但是以前方唐觉得时机未到和自己没有什么底蕴，所以此事也是被方唐一直拖着。
但是今时不同往日，当初一无所有的方唐成为了火器局的五品监正，而他又是城管的创世人之一，同时他也是及其受元达的青睐……
现在的方唐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成长到了一个快需要别人仰视的程度了。
基于未来对大唐大卖部的发展，方唐决定将这个店铺迁往到长安城之中。
虽然过程和开始初期会比较的艰难，但是方唐相信自己的眼光！
“好，我们回去就物色人选！”
悟浄悟能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二人也是激动了起来，尤其是当中的悟浄。
长安城，一直是悟浄所向往的地方，出身低微的他如今想到，自己居然也有机会住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城池之后。
他实在是没能继续的淡定下去。
“你拉着悟能去哪里？”方唐看到悟浄拉着悟能往外边走时，他好奇的问道。
此时悟浄听到之后，一脸兴奋的对着方唐说道。
“回幽州！”
方唐：“……”
方唐觉得悟浄有些过于急切了，大中午的赶路这只有悟浄才能想的出来。
此时一脸笑意的方唐想起了元达对自己的嘱咐，稍微控制了一下自己面部表情之后，方唐有点严肃的问道二人。
“你们回去之后给元曼文带一句话，就说……她父亲让她玩够了就回来。”方唐不想对二人透露元曼文的真实身份。
如果悟浄悟能得知最近和他们朝夕相处的元曼文，其实是户部尚书的女儿之后，二人真的很有可能会吓出病来的。
“元曼文……我知道了，我会替大师兄你转达的。”悟浄点头说道。
……
下午的时间，方唐又带着悟浄悟能和王伦，又找到了出租店铺老板，经过一天得时间考虑之后，老板也是同意将自己的店铺租给了方唐。
付钱，给方唐店铺的钥匙，然后二人分别在出租店铺的凭证之上写上自己的名字，就这样，方唐在长安城有了自己第一家店铺。
“你们两个最近多来几次，我们还没有和长安城的制衣坊达成协议。
所以日后的在贩卖的短袖都是从幽州进往，最近一个月你们俩就多辛苦一点吧。”
“不辛苦，一点都不辛苦。”悟浄还是一副亢奋的模样对着方唐说道。
给二人交代完之后，方唐则是又去了一趟城管所，而自己刚到城管所，周小二就拿着方唐出任火器局监正的公文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明天就上任？”方唐看完公文之后，他感觉唐京宗有点着急了。
按照常理来说官员调配，最起码要两个工作日的时间才能办理完成，慢一点的话甚至还要更多的时间。
可如今一天时间都没到，一切的手续都已经办好了。
由此也可以间接的看出，皇帝对火器局的重视程度绝非一般。
方唐收起公文之后，他也是拍了拍周小二的肩膀。
“不用害怕，城管怎么做，日后少监就怎么做。”看出周小二有些紧张之后，方唐开口安慰着他。
“属下……明白。”周小二此时还是有点拘谨，毕竟少监不等同于城管。
虽然少监只是一个小领导之类的工作，但是你也不能不把豆包不当干粮呀，蚊子腿的肉在少它也也是肉呀！你说对不对。
适应需要一个过程，方唐也是理解此时的周小二。
在于他交流几句以后，方唐便又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时间慢慢流逝，此时来到了夜晚，今天没有什么大事发生的方唐，此时躺在床上他的心也是静不下来。
火器局对于皇帝，甚至对于整个唐朝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而皇帝把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自己，这是是对自己信任还是考验这方唐不得而知。
方唐现在唯一知道的是，当明天太阳升起来之后，又会有一种新的生活在等待着自己。
火器局坐落在长安城之外东郊十里之外，而不仅路途比较遥远，而且火器局周围也是有重兵在把守。
他们不分日夜随时都在守卫或者是监视着这个新成立的部门，如果有人胆敢硬闯，那么等待他的会是毫不留情的一刀！
火器局设有监正一名，少监两名，匠作百余人，结构及其的简单明了。
虽然火器局没有户部礼部那么复杂，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第二天，早早醒来的方唐吃过一点比较清淡的食物之后，他跟等待在门外的周小二一同赶往火器局。
原本周小二是打算提议二人是骑马前去的，毕竟十里的路程不能让人无视。
但是方唐一想以前骑马半个时辰，就让自己上茅厕都变得困难之后，他果断的拒绝了周小二的提议。
对于方唐的傲娇周小二也是理解，毕竟对于一个已经翘班成瘾的方唐，他那里会给自己找什么不痛快。
就这样，一辆行驶不怎么快的马车走在了去往火器局的道路之上，结果不出周小二意外。
他们迟到了……
第186章 悲催的监正
“不就是迟到吗？看把你吓的。”坐在外边的方唐看到火器局的轮廓已经再出现在自己眼前之后，方唐从马车之上走下来和周小二步行前去。
面对方唐的解释，周小二真是有种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感觉。
方唐是火器局的监正，他是火器局最大或者是最高的首领，他的每一句话可以说是有着绝对不容许其他人的权利！
一个小小的迟到这对已经是监正的方唐没什么，但是周小二和方唐不一样呀！
虽然他是少监之一，但是那种在方唐手底下打工的城管心态，现在还是一直残留在周小二心中。
而且更重要的是，当他听方唐说另外一名少监居然是陛下亲自选的人，周小二顿时就不能淡定了。
第一天就迟到，我还有什么脸面出现在他面前？我以后怎么和他愉快的玩耍？
周小二此时看方唐的眼神有些幽怨，而方唐对于这道目光，他直接选择无视。
徒步走向前去，方唐的沉重的表情也是越来越多，虽然方唐在之前得知有重兵在这里守着，但是他没有想到居然会有这么多人！
在离火器局有半里的时候，已经有官兵出现了，掏出自己出任的公文之后，方唐才得以继续前行。
没有任何表情的每一张脸，也是时刻注意着周围的一举一动，虽然他们至今为止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但是方唐还是从他们身上察觉出了那一丝不近人情的冷漠和对生命的藐视。
方唐和周小二出示了各自的公文之后，他们二人也是终于走进了这个刚刚成立的火器局之内。
火器局大概占地差不多有三十多亩，不大也不小，前后两个相互对立的院子一个是工作之地，另外一个则是供匠作和方唐等人休息的地方。
方唐和周小二隔着老远就看到有一个男子站在门外仿佛是在等着自己。
按照方唐的猜测，这个男子应该就是火器局的另外一个少监。
带着周小二走向前方，方唐也是终于看到了此人的面庞。
另外一名少监年纪差不多三旬左右，一张国字脸在配着那两道冲天而起的剑眉，这样的配置也是让方唐感觉此人及其的忠厚老实。
但是方唐一想到，此人是唐京宗亲自挑选的人以后，刚才在心中对他忠厚老实的印象就少了几分。
“火器局少监，石轩见过方监正。”听到这个所谓的石轩能说出自己名字之后，方唐也是有点诧异。
“石少监不必如此客气”方唐也是对着石轩说道。
将身后的周小二介绍给石轩之后，三人也是一同走了进去。
火器局之内，此时一直等待方唐到来的匠作们看到方唐等人出现之后，他们也是弯身行礼。
“参见方监正！”众人齐声且一同低头的动作，让方唐误以为自己是黑社会大哥一样！
“兄弟们，今天大哥带你们去找快活？”方唐现在莫名其妙有种骑虎难下的感觉涌现了出来。
经过一套礼仪之后，百余人的匠作和石轩周小二此时的目光都放在了方唐身上。
那目光的意思方唐不用猜，他也知道，自己第一天出任监正总要说两句。
可是看到低下乌泱泱的一票人在盯着自己之后，这位新任大哥此时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方唐的窘迫也是被石轩看在了眼里，看着方唐一动不动一直抓耳搔腮仿佛身上有痱子的模样之后，石轩站了出来替方唐解围。
“今日方监正身体略有不适，尔等还是散去各忙各的去吧。”
石轩作为火器局的少监之一，他的开口也是及其的有含金量，此话一出匠作们也是开始散去，不过离去之前看方唐怪异的眼神，也是让方唐有点脸红。
“多谢石少监替我解围。”匠作离去之后，方唐也是一脸尴尬的对石轩说道。
石轩听到方唐这句之后，他也是对着方唐摆了摆手。
“监正客气了。”
三人此时来到了前屋，前屋布置的比较简单，一个屏风和几把椅子这就是前屋的全部组成。
虽然有点简陋，但是方唐也没有说什么，此时他比较好奇的是，唐京宗让自己当这个火器局的监正到底是想让自己做什么。
“敢问石少监，我这个监正每天都要做什么？”
虽然方唐身为火器局监正，石轩身为少监，但是二人之间对于彼此的定位也是心知肚明。
方唐自诩为自己就是一个给皇帝打工的打工仔，而石轩就像是工头一样，他的工作就是替皇帝看着方唐，同时皇帝有什么旨意也会通过石轩来告诉方唐。
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及其了解这一切的石轩听到方唐这句问话之后，他就知道方唐已经知道了一切。
石轩年纪此方唐大，同时他还是唐京宗在火器局的贴心小棉袄，但是二人之间的身份上的差距，石轩还是要注意。
略微弯腰，他拱手对着方唐说道。
“陛下想让大人制作当初可以让苍崩塌的之物”石轩稍微停顿一下以后，继续说道。
“虽然，大人已经将黑火药配方交给了陛下，但是陛下还是想让方监正亲手调配，毕竟没有除了方监正之外，没有人知道黑火药当中成份的各自的份量是多少。”
“而且，陛下也不希望第二人知道！”
石轩的开口解释让方唐终于知道唐京宗终于要让自己做什么了。
说白了，方唐现在就是一位生产线的一位员工，而且方唐还是一位掌握着核心技术的员工。
方唐的工作就是只需要将黑火药配置好即可，而之后的组装炸弹或者是其他的事，则是由其他匠作来完成。
虽然及其简单，但是方唐此时意识到了一个关键的问题，一个自己最不愿意想的问题。
那就是配置黑火药的只有自己一人！而组装炸弹的则是有数百人，一个人辛苦调配了大半天，然后百位匠作不到一会就完成了？
那自己以后还怎么愉快的翘班？
“敢问石少监，陛下可对每月的完成量可有要求？”方唐此时多么希望石轩说。
“监正你看着办就好。”
可往往现实不如意，尤其是对方唐，方唐每一次的猜想都是被现实活生生的给击垮！
“有，陛下要求我们火器局，尤其是要求大人您，每月必须调配完成一百五十斤的黑火药。”
石轩此时笑的比较无奈，一百五十斤对于一个人来说，这其中还是有一定的难度存在。
更何况以石轩的猜测，那些木炭和硝石之物不可能在没有经过处理的情况之下就直接使用，如果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那么接下来的时间，方唐很有可能都会在火器局之中度过。
方唐听到一百五十斤之后，他也是自嘲的笑了一下，不过笑完之后，他一脸严肃的问道石轩。
“石少监，我还有一事要问你。”
“方监正请说。”石轩看到方唐严肃的脚之后，他此时也是重视了起来。
“敢问石少监，要是此时我不愿意当这个监正……陛下会不会砍死我？”
石轩：“……”
第187章 初见成效
“方监正你不要闹了。”对于方唐这句牢骚石轩也是左耳进右耳出。
出任监正第一天就有了辞退之心，石轩不得不承认方唐这人实在是有趣，相比于其他官员来说，方唐也算是比较另类的存在了。
而对于方唐这样的人，石轩也是第一次见到。
方唐此时也只是单纯的发发牢骚而已，唐京宗得知过黑火药的威力以后，他那里肯会放自己离去。
不过方唐也深知此事对唐朝的重要性绝非一般，但是要让自己一个人单独完成一百五十斤的任务量，这让方唐此时也有种有力气没处使的感觉。
硫磺还好说，但是木炭和硝石必须要经过严格的筛选才能够使用，可这筛选之上所耽误的时间可不是一星半点。
如果真的这些事都是自己亲力亲为，那么方唐自己私下的时间真的没有多少了。
“石少监，你将匠作分五十人给我。”方唐开口对着石轩说道。
“监正大人，陛下允许大人您一人配置黑火药，这好像不符合规矩。”石轩一脸为难的模样也是让方唐笑了笑，他知道石轩是误解自己的意思了。
“这我当然知道，不过我不是让匠作参与配置的过程，我只是想让他们帮我做些粗话而已。”
方唐开口的解释让石轩露出一副他明白的表情。
“监正大人，您跟我来。”
石轩带着方唐找到了正在那里搬运的匠作，将五十名匠作分给方唐之后，石轩退在一旁想看方唐到底想让这些人做什么。
“小二，派人找一些针线比较密集的纱网过来，越密集越好……如果没有的话渔网也成。”方唐对着周小二说道。
“是，监正大人。”说着跑出去满世界的去找纱网去了。
“你们把这些木炭硝石和硫磺尽数碾碎，能碾多碎就碾碎。”
虽然不知道方唐想要自己做什么，但是听到这个监正大人的命令之后，五十名匠作此时开始动了起来。
硫磺和木炭碾成粉末这没有什么太大的难度，但是对于硝石来说，这就费了这些匠作们不少的力气。
忙活了半天已经初见成果，方唐此时走了过去。
三堆颜色不同的粉末此时出现在了方唐眼前，用手摸了摸之后，方唐摇着头对匠作们说道。
“不行，继续碾！”
匠作人此时无奈的叹了气后，他们也是卷起自己的衣袖开始继续埋头苦干了起来。
周小二此时带着纱网回来了，让两名匠作拉开纱网，方唐抓起一把表面已经成为粉末的木炭开始过滤的过程。
在众人眼中已经成为粉末的木炭，在纱网的考验之下，能通过的木炭少之又少。
稍微摇头之后，方唐手指指着通过纱网过滤的木炭说道。
“我要的成果就是这个，你们好好干，干的好了午饭给你们加鸡腿。”
匠作们听到方唐这句话之后，他们也是整齐划一的翻了一个白眼。
方唐话中的意思就好像是他们没有吃过鸡腿一样。
“不过话说回来，最近是好像有一段时间没开个荤了。”
……
心中有的盼头的匠作们此时也是有了动力，他们此时的又甩开膀子开始忙活起来了。
全程看到方唐一举一动的石轩，没有说过一句话。
再来火器局之前，唐京宗找过石轩一次，并且二人交谈的时间也比较的长。
“火器局的一切决定以方唐为主，你为辅，但是如果有些决策你认为方唐有失误之处，你也可是给方唐指点一二，方唐要是有意见了，你就让他来找朕即可。”
“但是，在于黑火药之事之上，一切的决定都有方唐做主。
方唐有什么的难处，或者是遇到的难题，你要尽自己最大能力去的帮他。
但是你要记得，你只是从旁辅助即可，切不要因为黑火药而越界，毕竟在唐朝最熟悉黑火药的是方唐。”
唐京宗这段话，石轩也是明白其中的意思，方唐在官场的大局观和经验都远远比不过石轩。
现在的他就好比一个大一新生一样，处于懵懂的状态，而石轩就好像是他的导师，帮助方唐去适应去学习这种新的生活。
这是从官场的角度来看，但是从黑火药之事上来看，二人的身份此时就掉了一个头一样。
虽然方唐毕竟年轻，但是在对黑火药一无所知的石轩面前，知道黑火药如何配置的方唐，就成为了泰山北斗一般的存在。
相互学习，相互交流，相互监督，这就是石轩被派来的目的。
等了好久之后，已经成功通过纱网的三样物品也是摆放在了方唐面前。
匠作此时活动着自己酸胀的胳膊，而方唐用手摸了之后，他也是点了点头。
看到方唐要开始配置黑火药之后，石轩也是赶出了屋内所有的人，包括他石轩自己。
独自留在屋内的方唐，根据自己以前的记忆，按照比例将硫磺木炭硝石倒入陶罐之中。
竹管一头插入当中，然后在用泥土和鱼胶密封陶罐口……一个不知道威力如何的小型炸弹终于在方唐手中现世了。
用手抱着这略显沉重的陶罐，方唐此时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如果真的成功了，那自己这一举动将会被后人如何定性？”
冷兵器被最终被淘汰，这是历史的真实的事件，但是这淘汰的时间也未免有点早了吧？
更何况这个朝代还没有在历史中出现过……自己这么做究竟是对呢？还是不对呢？
方唐此时有点迷惘，不过迷惘的时间没有多久，因为现在的他也想知道这玩意到底有用没有！
抱着陶罐出来之后，石轩也是一脸沉重的看着方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