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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箭的铁则之一,就是当持弓向着敌人时,总是略朝左方瞄准,以防止敌人逃往射手的左边。弓箭是设计成右手拉弓向身体转向右方放箭的,所以敌人逃往射手左方的话,射手无法马上采取对应行动。只有敌人在右边时,射手才能马上对应行动。
达龙慢慢往自己的左方走,画出一道弧线,对手亦相应向右瞄准,两人僵持了很久,就这样在地上画着不同大小的圆形。这种与性命攸关的行动,看在第三者眼中,实在是一个相当滑稽的场面,更何况现在一方正倒转身体骑马,达龙的正面老是对着对手座骑的屁股,而这屁股的上方却有一个表情紧张的女人用箭瞄准着他。
“喂,两位贵人,不如休息一下吧。为了不让自己的人生留下遗憾,两位就不要干互相瞪眼这种蠢事了。一开始就拿着剑拉着弓,有话也没法说吧。”
梅尔古大声叫嚷,引来帕尔斯骑士大大的一口叹气。
“梅尔古,给我向这位小姐传句话。我是从西面的帕尔斯王国远道而来的,对她没有恶意,我就这样把剑收回,希望阁下也把弓放下。”
达龙还未说完,梅尔古就开始活用他的伶牙俐齿。女战士脸上强烈的敌意消失,慢慢放下了弓箭。
Ⅲ
在马上回转过身体,回复正常骑马姿势后,绢之国的女骑士满怀兴趣地观察达龙。过了不久,她就露出了发自内心的豁达笑容。
“对不起,异乡的骑士。我看你全身都是黑色的,所以误以为你是鸦军的人。”
“你会说帕尔斯语?”
达龙的声音完全隐藏不了他的讶异。他从没想到可以自绢之国的人口中听到近乎完美的帕尔斯语。
“绢之国这个地位举足轻重的国家住了很多帕尔斯人,他们很多都在宫廷或官署里工作,我的帕尔斯语就是他们教我的。每学会一种外语,都会令我感叹这世界的广阔无边。”
在说明的同时,女骑士的表情再次变化,彷佛想起什么重要的事似的。当达龙问及她为什么会被那群人追赶时,她一面转过马首,一面回答:
“帕尔斯人啊,赶快跟我来,那阁下就有机会立下武勋了。”
“武勋?”
“你将获赐皇帝陛下颁发的感谢状。”
以皇帝名义发出的感谢状?达龙感到非常疑惑。
“因为公主殿下。”
她回答。公主是绢之国皇族的女性的称号,这点达龙曾经学过。现任皇帝的女儿星凉公主到边境巡行时,被游牧民族强盗团盯上了,于是作为其中一名护卫人员的她就急忙策马到长城通风报信。就在她通报完毕,先赶回去救援之际,却上演了刚才这一幕。
“你似乎不应该随便替我下决定吧。”
“咦?你看来不像是害怕上战场的人啊!”
“我不是害怕上战场,只是想避免卷入无益的战事罢了。”
“哼!装模作样!”
“可是,最少你还没有证据证明自己是属于正当阵营那方的。你有什么可以证明吗?”
本来这样强迫对方拿出证明,并不是达龙的一贯作风,可是既然自己现在是以帕尔斯王国的使节身份而来的,那就要小心不要随便卷入战火中了。
“看着我这双眼,波斯人。”
“…………?”
“你看着这双眼,眼里是不是充满正义和真实的光芒?你还不明白吗?”
“……这……”
“怎么还不明白!你那双眼和那些死鱼眼真是有得拼,一样蒙了层膜似的,什么都看不到!不用你帮忙了!你就一直停住马,在这儿烦这烦那好了!”
说着说着,女骑士已开始策马离去了。
“嘘!竟然能用帕尔斯语骂人骂得这么狠,真了不起!”
达龙对这奇事深感佩服。达龙本来就不是个会给犹豫打败的人,加上他从刚才开始就已经卷入这件事中了,更何况拒绝拯救女性的要求,简直就是违反武人之道的行为。
达龙策马从后追赶女骑士,而梅尔古则生怕就这样跟达龙失散了的,一面大吵大闹,一面紧跟在后,单手抓着驴的粗绳,全力狂奔。
大约在从一算到一千左右长短的时间,达龙等人到达战场。高高低低的号角声自四方传来,而且全都清楚保持着一定的音律。整个部队随着这些号角声一同展开行动。部队士兵数目约有五十骑,但只要看到那些伏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黑影,就可以知道开战时士兵数目一定比现在多。袭击者约有一百骑,身上裹缠着皮革,显而易见,他们与刚才的追踪者一样,同为北方其中一个游牧民族。
“果然,非常精锐。”
达龙深感佩服。敌人虽然战胜多次,但始终无法突破防御环。环中心有一辆呈半圆形筒状的大型马车,由十二匹马拉着。公主大概就在那辆马车中吧。敌方不断往防御环射箭,可是似乎没有一枝能射进马车内。
匆匆观察过情况后,达龙用左手拿起挂在马鞍旁的盾。怎么总觉得有点不同似的,防御的士兵难道全都是女的?
“那是守护公主殿下的娘子军。”
女骑士的说明让达龙恍然大悟。绢之国原来有只由女性编成的军队的。
既然有传单是皇帝的后宫就有美女三千至五千,那么,有这支专职保护她们,全由女性组成的军队存在,也说不上是什么奇闻异事吧。
女骑士猛然拔出佩剑,策马疾驰,满怀气势大叫一声“杀!”。这句话大概相等于帕尔斯语“全军突击!”吧。达龙在离她半个马身的后方疾驰,与她并肩作战,眼前只见鲜血与泥沙一同起舞。
达龙用左手持盾保护自己,右手持剑蓄势待发,双脚往马腹用力踢。马在骑手的煽动下,在可怕的战乱旋涡中起舞。闪光的瀑布在天空闪过,正举剑刺向女兵士咽喉的敌兵首级随即落地。
达龙无视失去首级后东歪西倒的躯体,继续前进,随即,两名敌兵随着血烟被斩倒。就在牺牲者的身体还未完全跌到地上时,帕尔斯人挥动他强韧的手腕,令鲜血自三名敌兵的颚下喷出。盾牌发出强烈的怪声,第四名敌兵挥动沉重的战斧,横扫达龙的身体。敌兵中只有这个男人没有戴羊毛帽子,穿著没有空隙的圆形?偌住>??土业淖不骱螅?锪?亩芘粕戏奖桓羁??缮⒌钠破?腥缧∷槭?谎?蚧髯糯锪?亩钔贰
第二击紧随而至,达龙的盾牌承受不了这犹如落雷似的一击而裂开。达龙马上往鞍上一沉,就在卷起死亡旋风的第三击在空中斩过的同时,向对方施以猛烈攻击。被强壮有力的一脚猛然踢到的对手在马上发出咆哮,紧接而来的一击重重落在他的?偌咨希?允炙?课奚瘢?废陆派系卮勇砩献瓜隆
狼狈的叫声此起彼落,围绕达龙的刀枪渐渐后退。那名被达龙打伤的男人应该就是袭击者的指挥官了。头下脚上坠马有可能造成颈骨折断,但是从他马上就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这点看,他应该是个顽固的人。虽然有点过意不去,可是他好不容易站起来后,达龙马上用剑柄底部朝他后脑施予重击,令他再次昏迷倒地。
这个男人回复意识时,已发现自己被皮绳重重捆绑,而他身旁围绕着四十多个同伴,可是没有一个是还有呼吸的。袭击皇族是重罪,所以这个男人必须带回帝都定罪。
虽然绢之国有绢之国的法律,可是达龙却有别的顾虑。他跟着女骑士下马,站到半圆筒形马车前深深敬礼。马车入口有一张厚厚的锦幕盖着,而现在那幅锦幕打开了,露出另一幅轻纱。轻纱后可以看到有人影在动,并且传出女性的声音。达龙当然对声音的主人深感兴趣,女骑士回过头来看他。
“请问可否一睹尊颜?”
“这还用说吗?”
就这样一句说话,达龙的要求便遭到拒绝了。绢之国的皇族女性是不会让丈夫和父子兄弟以外的男性看到自己的样貌的。
“可是阁下拔刀相助,我方感到由衷感谢及敬仰。待回到帝都,必定会大大酬谢阁下的功劳。”
然后,女骑士换下拘谨的表情,亲切地说:
“幸好有你帮忙。请你跟我们回去吧,没有什么好顾虑的。”
“怎会,怎会,这可是大功劳啊!”
说话的是梅尔古。这个从不吃亏的男人在这场血肉横飞的战事结束后才来到。他正在四处搜索战场上有没有留下任可贵重物品,而现在他拿着的那件看似枪的武器,看来就是游牧民族所遗弃的东西。达龙对这件武器很有兴趣,这件武器的手柄前端是一把分成三叉形状的剑。
“这是什么武器?”
“这叫做戟,可以用来斩和刺,比枪更方便好用。”
“噢,挺有趣的。”
达龙再次细看这件第一次看到的武器。它的刀刃左右两边都有一支银色的枝条突出来,看来好象挺有用似的,既可以抵挡敌人的刀枪攻击,或许还可以在抵挡的同时,缠着对方的刀枪,扭断它们。如果在绢之国本土找到好师傅的话,真要好好学习一下。达龙和女骑士互相微笑点头,开始自我介绍。
达龙和女骑士先介绍自己的名字。女骑士的名字是花冠将军。这当然不是她的本名,花冠将军是娘子军队长的称号。而在得知她的名字后,达龙随即发现花冠将军是娘子军中长得特别漂亮的人。她闪亮的双眼彷如两伙黑珍珠,鼻子和嘴唇犹如经过名工匠精雕细琢而成般秀丽。?x那间察觉到花冠将军漂亮非常的达龙略为唐突地转换话题。
“我有一个朋友,他是个很古怪的家伙,他说过如果情况许可的话,很想到这个国家看看。他还说希望在这儿住上五年,学会这儿所有的知识。”
“他是学者还是武将?”
“不是……是画家。”
友人的样子浮现眼前,达龙发出一阵的苦笑。那个身为大贵族、年纪轻轻就拥有足以胜任宰相一职的能力、却把一生投注在以画笔为生的梦想上的男人。什么表情最适合达龙从绢之国回去见他时用呢?应该是一副既开心又略带不安表情吧。
Ⅳ
娘子军包围着公主的马车后启程走回长城。包括梅尔古在内的全员均乘着座骑前进。游牧民族的首领以被缚之姿,在马上不高兴地沉默不语。与达龙和马匹并肩同行的花冠将军问道。
“波斯的国王是怎样的人?”
“一个豪勇的武人,而且还具有非凡的决断力。”
帕尔斯的国王安德拉寇拉斯三世登位后,对内一举扫除潜伏在宫廷内的奇怪预言者和魔术师,对外合并巴达夫夏公国以扩充领土,击退东方三国联合军,武威震惊四方。还未到四十岁就有这种政绩,文武百官都相信只要这位国王还健在一日,帕尔斯的国基就永远不会动摇。
达龙基本上都是这样认为的,可是他并非全然深信不疑。这是由于他那位宫廷书记官的朋友影响所致的。他就曾向达龙说过这些话:
“安德拉寇拉斯陛下很强,所以人和国家都会很强!这样想的话,就不会想到当遇上阻碍时应如何处理了。”
“对你来说,你那张嘴还更危险呢!你还是祈求不要惹祸上身好了!”
达龙说完后,他的朋友只是毫不认真地答他“知道了,我会小心了。”这个外表看似温和而实质顽固好战的男人,或许这刻正令王宫闹得满城风雨吧。
花冠将军说话的语气和这位朋友有点相似之处。她跟达龙打听有关帕尔斯的国王的事后,与自己的皇帝相比较。
“真令人高兴。皇帝陛下当面对曾经是伟大君王的太上皇时,总是感到很自卑。”
这种事帕尔斯也有吧。无论哪一个国家,就算不是在王室,这种事也会发生。伟大的父亲往往会成为孩子的负担。那么只要孩子有凌驾父亲的才能,或是选与父亲截然不同的道路走就行了。可是,这是不可能的,无论怎样走,对孩子来说都是一条辛苦的道路。
太上皇退位后住在东都的离宫。东都是绢之国东部一个大城市,亦是皇室的发祥地。太上皇改建古旧的宫殿和庭园,栽种了一万株梅花、桃花等花木之余,还建造了一个可以乘舟游乐的巨大水池。另外更增建了一个藏有书物十万卷的书库。在这座宫殿里,太上皇从忙碌的政务中到解放,在历史研究、书籍、歌舞戏曲的鉴赏中,渡过悠然自在的每天。
一年平安无事地过去,可是太上皇越来越觉得心灵空虚。太上皇本来是一个精力充沛而且勤勉的统治者,现在不用处理国政,自然免不了觉得寂寞。他有以研究历史为消遣,以往政务空余时研究,还觉得满有趣味,可是像现在这样全副精神专心一意去研究,却不怎么快乐。
西都的新皇帝也和太上皇一样,过着不如意的每天。新皇帝只是遵循父亲定下的律例行事,重臣全都把他当作“年幼的皇子”看待,什么新政策都无法施行。日复一日,焦躁的心情就越来越重。结果父子两人都生活在不如意的日子中。
在离宫里,三百名女官以照顾太上皇为名进官。太上皇在位时虽然拥有三千至五千名女官,可是对着超过六十岁以上的女官,他实在无法对这种的女色产生兴趣,而貌美的女官他又觉得普通平凡。
事情就在晚春的某一天发生。在温暖的阳光和小鸟的歌声引诱下,太上皇吃早餐前到庭园散步。太上皇撇下麻烦的侍从,一个人在广大的池塘边散步之际,传来了水声和哀叫声。大吃一惊的太上皇望向池边,看见一名女性站在池中,水深还不及她的膝盖。水面上浮着一个竹笼和百合花,看来这名女官应该是在池边采花时失足跌下水池吧。用花装饰太上王书斋是女官的重要任务。
太上皇命人救起这名女官后,想到池水水深还不及膝盖,理应不会有生命危险。而女官则因为自己可笑的失态而笑起来,太上皇亦暗暗发笑,可是这个笑容却与好色的表情重叠起来。女官的衣服被水浸湿后紧贴在身体上,顺滑的身体曲线和丰满的胸部深深吸引着太上皇的目光。
太上皇舔舔嘴唇,与在池边散步时见到的女官交谈。这就是太上皇与蓝妃的邂逅经过。一年后,她与年老的太上皇的儿子出生了……
听完后,达龙以怀疑的语气问道:
“那是早就计画好的吧,你怎么想?”
“唉!这次我可没有证据让你不怀疑啊!”
花冠将军期待这件事情尽可能是清白的,她努力的形迹可以在她的回答中看到。蓝妃是偶然跌进水池的吗?她会不会由一开始就在等待时机?无论如何,总之比这些疑问更为可信的,是引退了的太上皇选到了他最后的爱人,可是另一方面,在新皇帝那边也出了问题。
“陛下已经有四个兄弟死去了。”
“被杀的吗?几兄弟都是?”
“是被下令自杀的。”
有因为怀疑叛逆皇帝而死的,也有是因为素行不良受责而死的,他们的家族全被剥夺皇室身份及放逐。
“皇帝陛下这样做,都是因为对自己没自信。”
花冠将军的声音中流露出担忧。
皇帝本身对自己的人望和力量没有自信,却要守着自己高压政权的权威,这样的话,就算听到别人的笑声,都会想到底对方是不是在嘲笑自己,听说谁人心有不平,都会怀疑对方是不是想叛乱。没有事情比与自己血源关系浓厚的人接近皇帝宝座更惹人讨厌。皇帝与皇族应该是互相依赖的同伴,可是受猜忌心驱使的皇帝却不会这样认为,他反而会认为他们是危险人物,皇族们都是恐怖存在,而太上皇就是帮助他们,守护他们的人。他们秘密接近太上皇,把蓝妃生的小孩捧为将来的皇帝……
“让小孩子即位为皇,自己则在背后上下其手,独占一切权力──抱有这种野心的人大有人在。”
“对,比雷河之沙还多。”
女骑士没有说出来。对外邦人说这种话,他们是不会明白的。就算达龙也不会知道。
突然,丘陵上黑云涌现,在达龙眼中一闪即过,然后映在他眼中的,是一条像海浪般连在一起的反射光。这些把阳光反射过来的东西是一列列的甲?佟9夂@艘∫』位谓咏?镒泳?4锪?薹ㄍ耆?啡隙苑降纳矸荨6苑绞且欢由泶┖谏??伲?镒藕诼淼氖勘??笤加星?镏?唷
最令人惊奇的是对方连样子都是黑色的。他们用黑布盖着面孔,应该是黑纱来的吧,只露出双眼部份。其中很多人都手持长枪,而枪的手柄都涂上了黑色。
“看!那就是鸦军了。现在只看到他们全军的一部份,这个名字和他们的外表相称吗?”
的确很相称。鸦军就是“乌鸦部队”的意思。他们保持沉默,悄悄策马前进的样子,就像一群不祥的雀鸟。用轻纱覆面,空气可以流通,不会阻碍呼吸和发声。
他们到达最近距离时,女骑士策马跳起,给予对方严声斥骂。
“无礼!”
说的当然是绢之国的国语,达龙从梅尔古的翻译得知内容。
“手持武器,骑着马匹,意图阻碍皇族行列前进的是谁!?立刻下马双膝跪地向公主殿下请罪!”
这种形式化的高压态度,不用说都知道会成为开战导火线。我军与鸦军相比形势较弱,可是她并未加以理会。
鸦军的士兵并没有回答,连自黑色面孔上的洞露出来的眼睛,都映着沉默的光芒。一把震慑全身,充满力量感的声音后方传来,打破了这阵沉默。黑衣黑面的骑士们流畅地向左右两边后退,开出一条道路,并且下马跪地。
开出来的道路上有一个男人走过来。他的左手拿着座骑马带上的嚼子,走近公主的车前。这个带着黑马、穿著黑衣的人有着一副无论走到哪儿都比其它人魁梧的体格。这个男人是唯一一个没有蒙面,露出面孔的人。他燃烧着赤红色的面孔上有着极度豪爽的外形、粗眉、布满雷光的双眼、刻在左颊上的刀痕和与甲?僖谎?丈?暮邝住D炅湓急却锪?瓿な?曜笥摇
达龙深信帕尔斯军是大陆公路诸国的军队中最强的。特兰的骑兵也很勇猛,可是粘合性出人意表的低,守势薄弱。邱尔克军在山岳地带战力强大,可是在平地上不值一提。只有帕尔斯军是最强的。可是,现在达龙感到自己的自信有所动摇。
这个男人走向公主车前站立不动,放开马带嚼子,跪在地上,右手手掌包着握拳的左手,高举额前。鸦军全员依样仿效。花冠将军用严肃的目光看着他们。
“干得好。公主殿下必定大大嘉赏你们。可是希望你们的礼节从今以后永远不会改变。”
“鸦军发誓只向皇室效忠。”
“皇帝和太上皇,你指哪一边?”
这是个相当紧张的问题。
“失礼了,这个问题实在不祥之至。帝国皇统长存万世,皇帝和太上皇两位陛下一心同体,臣下绝不会想象分成两方后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