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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无赖-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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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杜有气无力道:“悠着点儿……还有,老子不要当你的肉盾。”

裴潜笑笑,劈手夺过一柄长枪横扫而出,三名红旗军士兵从马上被掀翻,可更多的枪和刀如汹涌的潮水般涌了上来。

裴潜孤军奋战左突右闪,顷刻间连杀十数人,但始终无法冲破红旗军的包围。

转眼间他的腿上又被米有贵的方天画戟划了一道,脚下发软往前踉跄,一名副将趁机挥舞佩剑斩落,裴潜看也不看撅起屁股往上一迎。

铿一声,剑刃劈击在牛皮带上,没能伤到裴潜,裴潜手中长枪顺势送出,刺入副将的小腹,随即感到肩膀火辣辣地一疼,已被一棍抽中。

“紫罡爆!”这时从裴潜的体内进发出一团浓烈的紫色光雾,棍子匪夷所思地爆裂成数十截,他周围十多个红旗军士兵也被这如潮涌来的雾光吞没,身上炸开千疮百孔,如同四处透风的破灯笼往外飙血。

紫罡爆是鬼狱门的盖世奇学,裴潜从来舍不得用,因为用一次就意味着三个月的修炼都白费了,如果连着用上两次,那么功力甚至会倒退回一年前。

好在如今他的体内已融入了鬼狱门传承千年的一枚“奈何钱”。这是以几十代鬼狱门传人灵气炼铸成的神奇灵媒,有些类似修仙者体内结成的金丹,鬼狱门人不仅能够从中获取庞大无匹的内蕴灵气,其中更承载着鬼狱门历代高手创出的诡异绝学,但要熔炼这枚奈何钱,至少需要融光境界,所以直到半个月前,老鬼才很舍不得地将奈何钱交了出来。

当然炼化吸纳这枚奈何钱,也需要相当漫长的过程,因此每天晚上进入睡眠后,裴潜的元神都会在先天之境中与奈何钱蕴藏的灵气不断融合,可惜他炼化的时间太短,仅仅十几天的工夫,只炼化到半成左右。

裴潜相信,假如他能够有两成的火候,包括米有贵在内的百多名红旗军,此刻已成为一堆血肉模糊的尸体。

不过即使这样,也足够令米有贵和红旗军将士为之目瞪口呆。

清空了身前的士兵后,裴潜直视着米有贵和对方的方天画戟。紫金匕首切金断玉,劈开戟柄长驱直入,将米有贵迫得从马背后滚落到地。

裴潜纵声长啸,紫光余波卷荡,震散射来的箭矢,从口中激射出一束八寸长手指粗的绚烂剑芒。

砰砰几声,几名亲兵舍命挡在米有贵身前,顿时被炸得支离破碎。

剑芒以不可阻挡之势划破夜空,飞速逼近米有贵的胸口。米有贵拼命翻滚,却无法摆脱剑芒的追杀。

这束剑芒是裴潜以醇厚的灵气凝铸,拥有与主人意念相通的灵性,远不是世间寻常暗器飞剑可以比拟。

米有贵不由得后悔起来,早知道这小子如此厉害,也不必招惹他。

“噗!”

剑芒终于击穿米有贵的胸甲跟身躯。米有贵痛哼一声,用手死死捂住血如泉涌的伤口,嘶声叫道:“叛贼撑不住了,大伙儿一起上,杀贼立功!”

裴潜的身子晃了晃,米有贵和他之间大约有两丈远。在这两丈之间,至少有了二十多个悍不畏死的红旗军战士。

尽管剩下的人已不到原来的半数,但这五、六十个红旗军没有一丝惧意,人人奋勇争先冲向裴潜。

裴潜不甘地望了眼米有贵,暗叫一声可惜,准备在油尽灯枯之前赶紧撤走。

突然间,街道的另一头蹄声如雷,又是一支数百人的骑兵队浩浩荡荡冲了过来。

裴潜一眼就看到了飘扬在最前方的帅旗,然后是旌旗下的唐胤伯和肖冠恒。

裴潜心头一沉,却意外地目睹了最戏剧化的一幕发生在自己的面前。

那些骑兵齐声呼喝,架起弓弩朝着红旗军疯狂攒射。来不及组织阵型的红旗军像秋收的麦子一茬接一茬地倒下,没等唐胤伯的大队人马冲到近前,就已死伤殆尽。

肖冠恒纵身跃离马鞍,手中之刀不由分说就劈向半死不活的米有贵。

米有贵骇然叫道:“我是自己人,我是晋王殿下派到山中贼里的卧底……”

画蛇添足了吧?裴潜很同情地看着米有贵。

肖冠恒的刀锋微微一顿,还是劈落了下去,于是镇东将军米有贵,就这样死不瞑目地倒在了“自己人”的刀口下。

说起来米有贵也算是红旗军的平叛功臣。谁叫米有贵从来都是和晋王单线联系,根本不晓得唐胤伯与庞天硕、隋远展之间的谋划,所以在那晚的平叛大战中表现得十分出彩。

这样平叛有功之臣,落在身为叛乱主事者的唐胤伯手里,不杀了才有鬼。

裴潜大吐一口恶气,发觉街道上除了唐胤伯的人马外,就只剩下自己背着小杜孤零零地站在街心。几十张定军神弩和上百张弓箭齐刷刷对准了他,但所有这些都比不上唐胤伯森冷锋锐的眼神来得让他头大。

他悄然放开背后的小杜。小杜也很配合,像死鱼一样滑落在地一动不动。

“唐将军!”裴潜的眼睛里一下涌现泪光,激动无比地叫道:“卑职总算找到您了!”

唐胤伯淡漠地一笑,徐徐策马走近道:“你找我做什么?”

裴潜顺着对方的视线偷眼一瞧,赶紧把紫金匕首高举起来道:“这是我刚从那家伙身上抢来的,正想孝敬给您!”

唐胤伯停住坐骑,脸上似笑非笑:“一柄匕首,换我五万将士,外加唐某二十多年戎马生涯的不败美名。很好,很好……”

裴潜的心里直打鼓,很清楚唐胤伯最后几个字都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就差马鞭一挥下令宰人了。

他已接连恶战两场,身上伤痕累累,看家的绝活都基本用光了,面对唐胤伯,实在没有一拼的资本。

红旗军都死到哪儿去了?裴潜望了望满地的尸体,无奈道:“那是晋王殿下的吩咐,卑职也只是奉命行事。”

“哦?”唐胤伯冷笑道:“死到临头,你还不忘反咬一口?”

“将军,您可冤枉卑职了!”裴潜胡搅蛮缠拖延时间道:“全是晋王怕你攻下舞阳城,恃功邀宠无法钳制,才逼迫卑职画出密道图纸,诱使将军入城,同时还暗中联络米有贵,建议山中贼在城中埋雷算计将军。”

把烂帐往死人身上推,是裴潜的不二法宝:“适才米有贵要杀卑职灭口,也是将军您亲眼所见,设想如果不是晋王做贼心虚,又何故要杀卑职?”

唐胤伯凝视裴潜,沉吟须臾才摇摇头道:“我没工夫听你信口雌黄挑拨离间。来人,将这小贼绑了,带走。”

第七章 鬼影

到底还是被绑了起来……裴潜感到欲哭无泪,早知道折腾半宿都是殊途同归,干嘛还要弄得一身是伤?直接做了晋王的俘虏,至少还能省点力气不是?

他现在被肖冠恒封住经脉,用牛筋一圈一圈又一圈捆得像端午节的粽子一样,架在身前的马鞍上挟持出城。

望着脚下大地飞逝,裴潜已经不指望还会有谁神兵天降来救自己了,今夜注定是他这一辈子里最倒霉的一个晚上,哪怕喝口凉水都塞牙。

如今仅有的希望就在那个离死不远的小杜身上,但愿这小子还能坚持到青照闲和尧灵仙的面前回报,同时那两位还得大发善心,带着起兵马来追赶唐胤伯,这才有可能把自己给救下来。

裴潜心里怎么琢磨都觉得这种可能微乎其微。

青照闲和尧灵仙难道会因为一个小混混,就带着鏖战一宿的红旗军狂追唐胤伯么?答案是未必,换了他自己决定,连这未必都可以直接改成不必了。

裴潜唉声叹气之后就昏睡了过去,在沉沉的鼾声中,他体内的灵力游走,一点一滴地治疗内伤补给丹田,以惊人的速度疏通着每一处经脉的淤塞。

天色大亮后,唐胤伯收拢了数千残兵败将,在距离舞阳城南五十多里的一座小山包上扎下营寨。经过昨夜的溃败,楚军辎重几乎丧失殆尽,勉勉强强还有几顶军帐将就充作了中军营帐。

草草吃过早饭处理完军务,唐胤伯想起了裴潜,于是他命肖冠恒将这小子押进了帅帐准备亲自审问,如今唐胤伯关心的,并非红旗军方面的情报,毕竟大败已成势难挽回。他想搞清楚的,是晋王究竟从裴潜的嘴里掏到了多少秘密。

裴潜被五花大绑押了进来,瞅瞅桌案后端坐的唐胤伯,问道:“将军,您有没有找到唐青瓷?”

唐胤伯面沉似水,哼了声:“你还是想一想如何保住自己的小命吧!”

“正是卑职想保住自个儿的这条小命,才不能不问唐青瓷的下落。”裴潜振振有词道:“这贱人非但出卖了我,也出卖了将军。”

见到唐胤伯一言不发冷冷看着自己,裴潜继续道:“她是太子的女人,被派来军中就近监视将军,您的一举一动全都落在了这贱人的眼里,被她一五一十全部报告给了晋王。将军,您知道张三风么?他死了。”

唐胤伯的眸子里寒光一闪,尽管隐约猜到这两天张三风与自己突然失去联络,必定和晋王有关,却没想到其身分已暴露。

最麻烦的是天阳洞计划的最后一环,完全要依靠张三风实施,此人一死,全盘心血付诸东流。

他越想越恼,沉声问道:“你是说,那贱人知道我们的计划?”

听到“我们”二字,裴潜心里一乐,预感有门,忙道:“可不是?而且她还把您打算如何毒害晋王的事,当着卑职的面全兜了出来。”

裴潜接着就将自己和唐青瓷如何扮作普通楚军,偷见晋王的经过改良加工后叙述了一遍。

肖冠恒一记冷笑道:“唐青瓷怎么可能知道这么多事?”

裴潜转头望向肖冠恒,叹了口气:“老肖,咱们平日里交情不差。反正今天我也没想活着走出去,有些事看在兄弟情分上,我都替你担待了,可你怎么还落井下石呢?这么做岂不是寒了当兄弟的这颗心?”

肖冠恒微微色变:“小贼,你跟我乱攀什么交情?休得胡言乱语!”

帐外突然响起莫大可的声音:“将军,末将前来报到!”

听到莫大可来了,唐胤伯喜道:“进来。”

莫大可甲冑响亮,手按佩剑阔步走进帅帐,看到裴潜浑身是伤被绑在帐里,不由惊讶道:“段老弟,你这是怎么了?”

“他是山中贼的奸细。”肖冠恒回答道:“我们五万大军全毁在这小子一人手上。”

“你才是奸细!”裴潜大骂:“肖冠恒,少来贼喊捉贼,别以为老子不晓得你的底细。将军,这家伙是智藏教派到您身边的卧底。”

“胡说!”肖冠恒怒喝一声,逼近裴潜:“小贼,你敢血口喷人。”

裴潜不理肖冠恒,只是望着唐胤伯:“将军,我有证据,就在卑职的怀里揣着。”

唐胤伯嘿然道:“你以为我会相信这番鬼话?”

裴潜依然面不改色:“你不信可晋王信,我也信。许多唐青瓷无法探知的情报,都是肖冠恒透露出去的,卑职说话从来有凭有据,绝不会诬陷一个好人。”

莫大可把嘴弄得砸吧砸吧响:“将军,他不是想骗咱们解开身上的绳索吧?”

裴潜怒视莫大可道:“老莫,你还真够哥们儿。我经脉受制,帐外又有几千大军,还带着一身伤,逃得了么?”

“大可,解开他的绳索。”唐胤伯冷冷道:“我要这小贼死得心服口服。”

“老肖,我信得过你。这么做也是为了证明你的清白。”莫大可取出佩剑运劲一挥,将裴潜身上的牛皮筋斩断。

裴潜活动了几下麻痹的手腕,在莫大可的监视下从怀里取出一张字条。

莫大可接过字条扫了眼,什么也没说就转递给了唐胤伯。字条上的是:明日中午,翠微居设宴  肖。

裴潜飞快说道:“这是我从雄远身上搜到的东西。事后卑职曾命下属暗中盯梢,发现每隔三天,肖将军府中的一个小妾都会前往智昭寺敬香,还有唐青瓷,自打她进了将军府,两人就经常整夜鬼混在一起……”

“这是真的?”唐胤伯已经无心听下去,手握字条迫视肖冠恒。

肖冠恒身不由己地往后退了一步,摇头道:“将军,他这是在栽赃污蔑。”

“字条上的笔迹是你的吧?”唐胤伯寒声道:“如果不是给雄远的,又是给谁?”

肖冠恒一下哽住,猛往帐外冲去。

莫大可立刻掣剑拦截:“老肖,把话说清楚。”

肖冠恒横剑招架时,脚步不停已到了门口,等帐门一掀,险些和外面的人撞个满怀。

他慌忙抬眼望去,不由大喜过望:“殿下,救我。”

唐胤伯此刻也看到了帐外的晋王,面色一寒,断喝一声:“杀了!”

莫大可不由分说手起剑落,扎进肖冠恒的背心。

肖冠恒做梦也想不到莫大可居然敢当着晋王的面行凶,愕然回头:“你、你……”

莫大可若无其事地抽出剑刃,在靴子上蹭去血迹,不屑地呸了声:“杂碎!”

噗通一声,晋王就见到肖冠恒的尸体直挺挺栽倒在脚下,不禁呆了呆,目光扫过莫大可和裴潜,落在唐胤伯的脸上,问道:“唐将军,这是怎么回事?”

“启禀殿下。”唐胤伯起身抱拳礼道:“经查肖冠恒暗中投敌,已被末将就地正法。”

晋王的眉宇挑了下,缓声道:“原来如此,想必唐将军已掌握了确凿证据。”

唐胤伯听出晋王话语中暗藏的机锋,心里一声冷笑,表面恭敬道:“那是自然。”

晋王跨过肖冠恒的尸首走进大帐,身后跟着易司马、顾霆风等人。

裴潜站在两队阵营当中,瞅瞅这边瞧瞧那边,无论哪一方都是想要自己命的主。

晋王徐徐道:“唐将军,昨夜一战我军大败,我想知道你对下一步有何打算?”

唐胤伯见晋王没让自己坐,便站着回答:“全军回守阳平关,等来年春暖花开,得到云中雷和兵员补给后,重整旗鼓反攻舞阳城。”

晋王不置可否,易司马却冷笑道:“几万大军如何在云中山过冬?尤其是黄柏涛的两万人马困守天羽关下,怎么熬得过长达四个月的寒冬?”

唐胤伯淡淡道:“易先生,您的修为唐某自愧不如,但说到用兵打仗,还是免开尊口。”

易司马低低一哼,没有接茬。

这点颇令裴潜失望,他希望两方能够吵得不可开交,要是能打起来那就再好不过。

晋王淡淡道:“兵法上的事,我们确实不如将军,所以本王从不过问军事,还将此次进剿云中山的一切事宜,全盘托付在将军的手中,希望唐将军好自为之。”

唐胤伯闻言面色一沉,心中雪亮:好啊,这是撂挑子要我一个人扛起战败责任了。

无意于和晋王做口舌之争,唐胤伯摇头道:“殿下放心,末将自会向朝廷交代。”

晋王颔首道:“那我就先行一步,前往阳平关守候将军大驾。”

“既然殿下有意先行,末将殿后就是。”唐胤伯暗自恼恨,自然也不会说出什么好话,夹枪带棒地讥讽晋王被一场败仗吓破了胆,只顾逃命。

晋王微微一笑,手里亮出一只瓷瓶:“唐将军,比起山中贼,本王更不放心的是身边有小人作祟。”

他手一松,瓷瓶啪地在地上摔碎,露出一滩白色粉末。

帐中变得针落可闻,两人的目光在空中无声激撞,擦出一串串无形火花。

莫大可不晓得这瓷瓶的来历,低骂道:“他娘的,老子在前头卖命打仗,偏有人躲在后面指桑骂槐,可不是小人么?”

顾霆风怒喝道:“莫大可,你阴阳怪气骂谁?”

莫大可不敢冲着晋王发飙,可对上顾霆风却丝毫不含糊,牛眼一瞪道:“怪事,老子在骂阴险小人,你急着跳出来干麻?”

晋王摆手阻止顾霆风继续还嘴,指向裴潜道:“唐将军,这个人我要带走。”

裴潜对两边的骂战正听得津津有味,没想到战火这么快就烧到了自己头上。

只听唐胤伯说道:“晋王殿下的命令,末将自当遵从,不过……末将帐下有一名校尉失踪,可否请殿下代为找寻?”

晋王心知肚明唐胤伯要找的人是谁,更清楚唐青瓷一旦落在唐胤伯的手里,绝对死路一条,随即摇了摇头:“怕是不行。”

唐胤伯面容一肃:“好,那就等末将审问过后,就将此人带回阳平关亲手交给殿下。”

晋王脸上还是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拍拍手中的玉扇:“本王现在就要。”

已经有一个唐青瓷捏在晋王手里了,假如裴潜也被对方控制,唐胤伯明白自己真的就要离死不远了。

吃了败仗对他而言固然是一个沉重打击,但只要能活着回到阳平关,凭借他朝中深厚的根基和唐王的大力周旋,这一关总能挺过去。而且唐胤伯深信,仗打成这样,朝中绝没有哪个将军会蠢到主动来收拾这个烂摊子,所以自己仍可以掌兵,有兵权在手,他就什么也不怕。

但谋害晋王,私通匪首,这样的罪名一旦捅到天子面前,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

对任何一个当权者来说,可以容忍手下做错事,但绝不容忍有人背着自己玩阴谋,因此裴潜绝不能活着交给晋王。

唐胤伯沉默片刻,缓缓道:“非常时期,恕我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大帐里剑拔弩张,急坏了裴潜。打啊,怎么还不打?现在裴潜的经脉已偷偷解开,身上的牛筋也被莫大可用剑斩断,可是这么多高手在场,要逃跑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只有寄希望两伙人狗咬狗乱战开来,他才能浑水摸鱼逃跑。

正在僵持不下之际,一名小校气喘吁吁奔进大帐:“启禀将军,北面发现数千山中贼骑兵,正朝这里杀来。”

唐胤伯听到这消息竟是暗松一口气,微笑道:“殿下,贼兵势大,请您立即撤往阳平关,末将率人断后。”

不等晋王开口,唐胤伯又吩咐道:“大可,这小贼交由你看管,如果少了根汗毛,唐某惟你是问。”

“末将得令。”莫大可大手揪住裴潜衣领往外就走。

这时候地面已发出剧烈抖动,显然红旗军的追兵距离楚兵大营越来越近。

“唐将军,一切拜托。”晋王明白凭借数千残兵败将想要挡住红旗军的猛攻,几乎是痴人说梦,也无心再和唐胤伯纠缠,转身离帐扬长而去。

大战再次如火如茶的展开,仅仅两炷香的工夫,唐胤伯的部队就全面瓦解,唐胤伯本人则在莫大可等人的保护下,策马往天羽关撤退。

裴潜第二次被人放在了马背上,这回马主人换成了比肖冠恒更凶更爆的莫大可,加上唐胤伯身边还有两百多人,裴潜只能继续苦忍。

奔出二十多里山道后,唐胤伯听到红旗军的喊杀声渐渐远离,稍稍放缓坐骑,环顾左右心下不禁惨然,当目光落到裴潜身上时,不由得从心底里燃起一股杀机。

裴潜被唐胤伯凶恶的眼神盯得心里长毛,强笑道:“将军败而不馁气定神闲,定能东山再起……”

他马屁没拍完,唐胤伯霍然停定:“大伙下马,休息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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