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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过去的三个月间,着手组建保安部之后,魏东生一直全力全意的打着自己的班底,可因为留学日本的缘故,在第八师多少还有几个朋友,与友人的往来信件之中,对第八师动态也算颇有了解,这会自然要拿出来彰显一番。
“所以对国民党而言,这支部队极不可靠所以,能为孙文所依的恐怕还是冷雨秋率领的第三师”
“第三师,虽说师长冷雨秋为同盟会成员,可第三师官兵鱼龙混杂,其间即有同盟会成员,又有会党人员,也有清降军官,且其兵少械差,根本不以……”
阿四的话只让李子诚眼前一亮,立即出言打断阿四的庆。
“阿四,你是说第三师的鱼龙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
“是的少爷,有前清的军官,也有会党、土匪……”
“好了”
不待他说完,李子诚便一拍掌,展出了满面的笑容。
“第三师……不足为惧”
话音一落,向前微微一挺身,李子诚笑说道。
“想击败对手,并不一定只用炮弹,有时候,咱们还可以……”
“阿四,我思来想去的”
离开董事长的办公室后,在回保安部的路上,魏东生认真的看着阿四说道。
“觉得把董事长吩的这个差事交给你,恐怕才最合适,交给其它人,不放心啊你是董事长身边的人,这件事,也只有你能真心实意的赶紧办成了”
长叹之余,魏东生紧接着又摆出一副“关心下属”的样子。
“可,我又怕,哎……为难啊”
哼哼
垂着头,阿四什么都没说,反而只是在心下暗地里冷笑两声,对于魏东生心里的小算盘,在保安部的这几个月,他可是没少见,一直寻思着什么时候提醒一下少爷,这个人不可信,至少在阿四看来,但凡是那些对少爷藏着私心的人,就是不可信之人。
少爷的心思,阿四非常清楚,少爷让他来这,怕也是让给赵哥搭把手的时候,替赵哥多长几个心眼,可阿四也知道,赵哥平素看起来很憨,可他却是一个“内秀”的主。
“阿四,你口才好,个性爽朗、擅于交际应酬,而且,还是少爷身边的人,所以,思来想去,这件事你去,怕是再适合不过了。”
尚不知阿四心里想法的魏东生,依然不断地灌着迷汤,只希望,这小子能主动接过董事长吩咐的那件事,董事长说的简单,而且成功的把握也很大,可问题是……风险也很大,扫一眼阿四,魏东生堆出些关心之意。
“若非要事,我……我可真不想阿四兄弟你去冒这个风险啊”
“魏部长,瞧您说的,都是份内的事情”。。。
第160章陈其美的解决之道
第16o章陈其美的解决之道(第一更!求月票!)
“国民苟以是主张到底,民意可以御甲兵,独夫何畏焉苟法律而尚不能完全解决,则以政治解决可矣……国会当依据约法,提出弹劾案,使袁、赵解职,由国民组织特别法庭,为公正之审判,以为此案最后之解决也……有国会在,有法律在,有各省都督之力争在,袁氏终当屈服于此数者而取消之。”民国二年4月29日《民立报》——徐血儿《综论大暗杀案》
尽管一方面舆论主张着“宋案”当以法律解决,但另一方面,很多事情依然是按部就班的进行着,尽管表面上,法庭庭审正正规规,而在私下里,南北两地却是一片暗潮涌动,但凡嗅觉灵敏者,都可以嗅出弥漫在中国上空那战争的阴云越聚越密。
上海,福开森路的黄公馆书房内,此时国民党高层正举行着秘密会议。
“三天前,袁世凯召开秘密军事会议,据可靠情报显示,其制定对湘、赣、皖、苏四省用兵的军事部署”
陈其美扶一下铂金边眼镜,又继续汇报道。
“以北洋第6师李纯部进驻武汉,为攻赣主力;河南第1师、毅军右路统领赵倜部1o个营、北洋第2师为预备队;黎天才、雷震春部调驻湖北荆州、新沟、蔡甸一带,防制湖南;以冯国璋、张勋部为主力、北洋第4师为预备队,主攻沪宁,决心动全面内战。”他的话只引得黄兴等人神情一紧,对于陈其美的情报,他们自然不会怀疑,毕竟一直以来,陈其美都负责国民党的情报工作,而且可谓是颇有成交。
“相信到本月中旬,上述各军大举南下,即可完成了“监制南军”的军事部署”
诸人的神变,看在陈其美的眼中,只让他在于心下松口气,袁世凯的动作来的正是时候,微微把视线朝先生看去,在先生的视线中他看到了赞许,而先生的赞许更是让他那张英俊的脸庞上一片神采飞扬之色。
“上月,月末,袁世凯与五国银团达成两千万英镑借款,其除密令北洋制造局、福建造船局、德州制造局、汉阳兵工厂赶造枪炮外,又向德国克虏伯厂订购野炮18门、毛瑟快枪5万支;向奥国波的辉厂订购曼利夏枪1。4万支,子弹万万之多,限期三月交货,因此,在军力上,财力上,其已经完成准备,北军随时可南下”
“同志们,”
陈其美的声音一落,孙中山不无凝重的说道。
“现在袁世凯之野心昭然若揭,狼子野心之辈,岂会甘于受制于法庭,我等必抛弃幻想,断然以武力讨伐袁逆这狼子野心之徒”
接着他又继续说道。
“今日,若我等不断然讨伐袁逆,为渔父复仇,他日袁逆必将行倒行逆师之举,断然改为帝制,到那时,一切晚矣所以,我等必须立即军事讨袁”
这是**党人在上海召开第一次秘密军事会议,皖督柏文蔚、赣督李烈钧及湘、粤等省代表周震鳞、覃鎏钦等参加了会议,但是面对孙中山提出的武力讨袁,却大都表现冷淡。
“我支持先生之提议我等应该立即讨袁”
这时李烈钧几乎是第一个站起身付声道。
听着李列钧的赞同,孙中山将视线投向他露出赞许之色时,他却看到其它人大都是神情凝重,欲言而又不言,正欲开口,黄兴却开口说道。
“先生,现在袁世凯帝制自为的逆迹尚未昭著,南方的**军又甫经裁汰,必须加以整备才能作战,我等自当稍缓用兵,以观其变……”
相比于的孙中山更热衷于依靠武力解决问题,掌握着兵权的黄兴却和他完全相反,他并不喜欢用兵,或者说,正是因为掌过兵,所以才清楚的知道南北双方的实力差距,而这几日和各省**党人谈话时,从他们口中得知,大多数人都不愿意武力解决,这使得他看到了一个现实,武力讨伐的动力严重不足,**党的几个都督不愿出兵,其他的都督们更不支持。在这种情况下,“讨袁”不过是空喊,无济于事。所以,明智的做法是暂不动兵,而取法律解决。
“……现在法律解决的路并未走到头。而且,现在起兵是不得人心的,民众尚未看清袁世凯的真面目,若是冒然起兵,只恐民众会以我**党人为争权夺利起兵,再则兵力不足;饷械不足,即要起兵,就要做充足准备,岂能冒然行事?苟或难,必致大局糜烂。”
“嗯,克强先生说的极是”
几是黄兴话音一落,柏文蔚立即抢先付和道,一见有人带了头,原本犹豫不决着是否应该直接回绝孙中山的湘、粤等省代表周震鳞、覃鎏钦等人立即齐声附和起来。
“克强先生所言确为慎重之言”
“对,我等应做武力讨袁之准备,不放法庭解决之希望”
“正是、正是”
眼前这一幕逆转,只让孙中山脸色一变,而陈其美更是被这些人的表现恼的面色苍白,如果不是因为……怕他早已经指责他们是**党内的叛徒。
但他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自宋教仁死后,得先生信任,引为股肱之后,已隐隐为国民党第二人,在先生心目中地位远高于黄兴等人,在这个时候得罪这些**党的督都实为不智,而同样心恼的孙中山却在心下暗叹一声。
在这些人中,除李烈钧和极少数年轻人外,大都不支持二次**,迫于这个现实,他主动作出了让步。
“克强所言稳重,文冒失了”
尽管不满意各省代表的决定,但格于众议,孙中山只好选择从缓动“二次**”。
“真是一群**的叛徒”
几乎是在离开黄公馆的第一时间,同孙中山同乘一辆马车的陈其美便立即怒说道。
“先生,今日英士总算是明白,当初诸人为何逼先生让位于袁世凯,分明是一群贪生怕死、贪权好财之徒”
三言两语间,陈其美便将诸人列入**叛徒之中,虽说他的话让孙中山心下一暖,但却严肃的批评道。
“英士,都是**同志,切不得再说这种话,他们也是为了**嘛”
“是,先生美一时怒言,冒失了”
垂受训时,陈其美又继续说道。
“美以为欲达**目的,当重视先生主张,必如众星之拱北辰,而后星躔不乱其度数;必如江汉之宗东海,而后流派不至于纷歧。悬目的以为之赴,而视力乃不分;有指车以示之方,而航程得其向。不然,苟有党员如吾人昔日之反对先生者,以反对于将来,则先生之政见,又将误于毫厘千里之差、一国三公之手。故遵守誓约,服从命令,美认为当然天职而绝无疑义者。足下其许为同志而降心相从否……”
陈其美的话只让孙中山一阵惊讶,同时又是一阵感动,看着他,品味着他的这番话,一时竟不能言语,片刻之后,他连摆手说道。
“不能,不能,英士,你这……哎”
叹口气,孙中山又不无遗憾的说道。
“若是党内同志皆如英士,又岂会有今日”
说着他半闭上眼睛,满面尽是遗憾之色,但更多的却是失望,而这时陈其美又连忙安慰道。
“先生,党内还是有忠诚同志的,像江西的李督……”
在陈其美的安慰下,孙中山慢慢恢复过来。
“的确,虽说不少同志拒绝讨袁,可也有一些同志是支持我的,是支持**的,只是,克强所言不虚,我**党人饷械皆有不足,或是冒然起兵……”
一阵沉默,孙中山的眉头紧锁着,兴兵讨袁,动“二次**”需要钱,可钱从那里来,仅靠着日本友人给的那十几万元……
“购买枪械要钱、招募军队要钱、鼓动军队也要钱、就是……没有钱,只怕……”
“先生,”
向来以先生为偶像的陈其美听着先生的忧虑,便一咬牙开口说道。
“若是想要筹款**,还有一个法子”
“英士?”
满面喜色的望着陈其美,难不成他还能点石成金不成?
“先生,袁克文逃出了上海”
“我知道逃就逃了吧袁世凯那样的人物,岂会因袁克文于我等手中,而不敢派兵南下?”
“先生,帮他逃出上海的,除了那个叛徒沈翔云外,还有一个人”
“谁?”
“**公司的李子诚”
“李子诚?”
听到这个名字,孙中山不禁一惊。是他
“先生,当初,若是没有李子诚的银子,只怕袁世凯的政府根本无法支撑至今,那时我们以为他是迫于无奈,而从这次他帮袁克文来看,这个人,已经完全投靠了袁世凯”
“英士……”
沉默片刻,孙中山犹豫着,然后看着陈其美问道。
“你的意思是……”
这会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位友人的建议,或许……不行,还没到那个地步,要再等等,再等等……
“先生,冷雨秋在徐州,若是先生同意的话……”。。。
第16章逐梦
第16章逐梦(第二更!求月票!)
天!漆黑
空中无一颗星星;整个大地死一般寂静;偶尔几声虫叫;显得那么悲哀和凄凉!
“嘟……”
鸣着汽笛声,火车“哐当、哐当”的带着深重的脚步向黑暗走去。几个月前,当火车这尖叫着的黑色怪物隆隆地穿过苏北平原的大地时,那些祖宗几代都未出门几十里的当地老农,几乎是用一种看待怪物的视线,惊恐而又惊讶的看着这“喷火吐烟”的怪物,而现在,他们已经习惯了火车的存在。
夜晚的火车像是一个巨大的音乐盒,哐当、哐当。拖着上千吨筑路物资的火车走的并不快,在火车头煤车车厢后的客车厢内,百余名乘客大都兴致勃勃的望着根本看不到任何景像的里外。
按照公司制定的“修通一段、经营一段”的要求,尽管铁路过不只修通一百多公里,但是却已经投入运营,客货运输尽管运量不大,但利润到也可观。
“磷矿”
坐在火车上的于鸿玉把玩着手中青灰色的石块,神情显得有些亢奋。
两年前从东京帝国大学化学系毕业后,原本他和其它人一样,只是在洋行内寻了一份工作,直到春节前方才受聘于连云港的“中华化学研究所”,从事自己喜欢的行业,半个月前的周末,意外的道路工地上现了一些石块,尽管那些碎石块看起来和其它石料并没有什么区别,但是于鸿玉还是感觉有普通石料有所不同。
取了几公斤碎石后,在化学研究所内对石块进行分析后,最初的推测被证明了,青灰色的碎石是磷矿石,类型是磷块岩属变质型硅钙质。
这个现让他整个人激动的一夜未曾入睡,无论是连云港或是陇海铁路筑路用石料,都是沿线开采,这意味着在陇海铁路沿线的公司某一处采石场,并不是普通的采石场,而是一座磷矿。
磷矿是什么,毕业于帝国大学化学系,而毕业论文又以“欧洲肥料工业与农业”题的于鸿玉可谓是再清楚不过,磷除去是一种重要的化工原料之外,也是农作物生长的必要元素,以磷矿为主的磷肥是一种极为重要的农业肥料,可以说,欧美农业之所以达,正是依靠着磷肥、硝肥。
而现在,在陇海铁路沿线却现了一座磷矿,自从现磷矿石后,于鸿玉便向研究所申请了一个项圈,以考察现在沿线的每一座采石场,在连云港附近的几座采石场进行考察之后,他转向了沿线最后一座采石场,海州城南郊的锦屏山采石场。
“但愿……”
于鸿玉的心也随着火车有节奏的响声向着海州县走去!
在那里会有磷矿吗?
在仔细考察了那些采石场之后,对此他的心中全没有一丝底气,这锦屏山采石场距离连云港,并不算近,连云港应该就近取石才对啊,为什么会从锦屏山采石场运石料呢?
此时车厢里的那些乘客们之间的谈判显得是那么烦人;他们为什么有那么多的话要讲!坐一次火车就值的那么高兴?……
有些心烦意乱的于鸿玉在心中如此想到。
车窗外的天更黑;列车飞驰而过,使得夜色难以看清;远处时而一盏灯光显的那么惨淡但也飞驰而过消失在黑暗中,而于鸿玉的心却是难以平静,应该快到海州了吧,如果在那……
这时一阵吵杂声打断了他的思绪,火车已经到了海州站,乘客们忙乱的寻找自己的行李下车。上车的人慌慌张张找座位,找到座位的脸色多么高兴,无找到座位的仍东张西望,总想坐下来喘口气
站在车站简易的月台上,看着那火车再一次轰轰隆隆的行走,想到那座可能的磷矿,于鸿玉的心时而浑身热血沸腾,时而却又变得胆战心惊,像是跌进万丈深渊之中一般。
前面的路,在渐渐消散的晨雾中,变清晰了,象只鸡蛋黄凝悬在雾中的太阳似在挣扎;鸟儿在路边的树林里呜咽,仿佛在对迟迟不散的雾云抗议,而此时犹如一道屏风的锦屏山出现在于鸿玉的视线之中。
“锦屏山”
于鸿玉深深吸进一口晨雾,坚定地向前走去……
“轰……”
距离锦屏山还有公里距离时,一阵阵的爆炸声便传了过来,那是采石场开山放炮的声响,和国内大多数采石厂使用黑火药不同,陇海铁路沿线采石场使用的是代拿买特炸药,而于鸿玉在化工研究所时,就曾试制过代拿买特炸药,一个月前连云港工业炸药厂就已经投产,现在连云港,每个月可以生产1oo吨代拿买特炸药,完全用于陇海铁路采石、隧道作业以及将来沿线矿场开采。
“你好,我是公司化学研究所的研究员。”
在采石场的大铁门外,于鸿玉向门卫递上证件。
“我是来这里研究一下炸药的实际使用……”
这是于鸿玉为自己找了一个借口,既然说明来意后,门卫老头和颜悦色地接待了他。
“啊,是公司来的先生啊,快、快,里面请”
想要隐藏自己的来意,最好的办法就是为自己寻找一个合适的借口,而于鸿玉却给自己寻找了一个借口“研究炸药使用情况以寻找更为科学使用炸药的方法”,甚至,于鸿于还给自己申请了一笔1oo元的经费和免费乘坐火车的证明,当然,他并非只是寻找借口,在各个矿山,他都曾投入大量的精力研究炸药的使用,收集了大量数据,而相比之下,寻找磷矿反而成为了“业余之事”。
“这是……”
进入采石场后,于鸿玉站住张大了眼睛,没想到有这座采石场的规模远比他想象的规模更大,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堆堆石墙,在采石场的前方,仍然留著有足球场那样宽广的用地,运输石料的轨道纵横排着。
没想到这锦屏山采石场竟然有这么大。
“于先生,锦屏山采石场是直到徐州的最后一座采石场,不修到烈山,就没有石山让咱们采石,别看这锦屏山离连云港不远,可修到烈山,就那一点路,省出的运费都省出一个采石场来”
采石场的梁幕场长开口这么说道。
“所以规模比其它几座采石场要大,而且设备也多。”
“热闹”或许正是它最好的写照,远处的碎石机轰鸣声,到处都是推着手推车运送石料的工人,而在远处,这会放炮显然已经停了下来。
“下一次放炮是什么时候?”
“嗯,要把这些石头运完才能放炮,不过现在要开始打*眼了”
“去看看吧”
在梁幕的指引下,两人穿过满地都是岩石的土地,往采石作业面的走去,这会在作业面上,已经有工人吊着绳索滑到了作业面,开始用打起了炮眼。
两人沿着山的断面开始绕着走,一边走,于鸿玉一边看着山的断面,他不时的会从断面上扣下一块石块,然后仔细查看一下,石块大都是普通的石料,并不是他要找到的磷矿。
沿着断面走下去的时候,于鸿玉整个人变得越来越失望。
“也许,没准就只是一块石中矿而已……”
没找到矿脉的于鸿玉开始在心里为自己的“妄想”苦笑着,同时不住的摇着头。
“于先生,怎么回事?我们这里的炸药用量可都是……”
一见于鸿玉这般模样,梁幕紧张的问道,采石场的炸药用量并不没过公司的规定啊,这于先生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