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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密斯疑惑道：“你的意思是？”
海恩斯喝光杯里的苦艾酒，继续道：“有时候，卑微的生物身上或许有着我们忽略的优秀之处，正如小小的槲寄生可以杀死光明之神巴德尔一样，这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当我对的‘神之光’基因计划陷入绝望之际，一次误打误撞，我发现中国人的基因如何和亚特兰蒂斯人、莫里亚人基因混合，会产生极其意想不到的想过，可以这么说，我从那次试验里看到了‘神之光’计划成功的曙光！”
他满是皱纹的眼睑下，幽蓝深邃的眼睛射出一种亢奋的光亮。
第522章 峰回路转
事态峰回路转，完全超出了在一边旁观的龙云的预料。
这是一次奇妙的旅程，他恍若置身在一个偌大的电影院中，不过确是VIP享受，只有他自己一个人，虽然至今龙云仍旧弄不清楚眼前的海恩斯博士和史密斯先生俩人和自己身世有什么关联，但是倒可以大致瞧出一些端倪。
从现在看来，海恩斯博士似乎正为光复会进行一项名为“神之光”的计划，这项计划牵涉到基因改造，而且已经开展了十年八年，而是从有着百年的历史。
更令他吃惊的是，海恩斯作为光复会的一个执事部的总执事，在光复会里地位显赫，竟然在美国军方的秘密研究基地里出现。
按照芬奇博士为自己科普的历史知识，二次世界大战时期，光复会的主要力量是在以德国为首的轴心国，其中涵盖了德国、日本、意大利，而轴心国的死对头同盟国则是以美苏中为首的一批国家，可是为什么在1990年，二战已经过去了四十多年后，光复会竟然和美国军方携手合作？
这种结论令龙云脚板底冒出一股寒气，想起如今长老会和美、英等等国家的军方、情报机构的关系，怎么想怎么不对劲，这些美国佬和英国佬，还有，还有军方的DOD等等，到底是站在那一方？
又或者，这些军界大佬们根本就是在玩左右逢源的把戏？
如果是这样，长老会在塞拉利昂的行动为什么被光复会了如指掌，这一点就显得一点不奇怪了，奸细永远是出在内部的。
龙云觉得自己的手微微在发抖，心跳嘭嘭地开始加速，血液涌上脑门，自己的“幽灵小组”队友们显然是在一起权力的博弈和阴谋中成为了牺牲品。
之前龙云一直将凯比和幕后的海恩斯、光复会作为复仇的对象，现如今来看，目标名单似乎要增加了。
不过，管他呢！相对于不明不白惨死的队友们，老鱼、北极熊、国王、诗人、准星……他们的脸一个个在龙云的脑海里划过。
第523章 真实身份
不知过了多久。
CIA特派员史密斯先生终于醒转，睁开眼，面前一切景物显得有些模糊，脑袋里有些发涨，似乎是刚才那杯来历不明的绿魔苦艾酒的后遗症。
“啊！你终于醒了，我亲爱的史密斯先生！”海恩斯教授的声音像从密封的金鱼缸里传来一样：“果然是纯血的莫里亚古人类啊！筒箭毒碱的作用这么快就被你代谢掉了。”
史密斯眨了下眼皮，发现自己置身一个空旷的实验室里，周围都是一个个一米多高的玻璃容器，里面充斥着暗红色的液体。
在幽暗的灯光下，液体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这让史密斯想起了动物博物馆里浸在福尔马林里的标本。
“这是哪？”史密斯想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双手双脚都被一道道铁圈紧紧箍在椅子里。
他显得有些愠怒：“海恩斯博士，你这是什么意思？”
海恩斯啧啧两声，笑道：“如果你不做莫里亚长老会的圣猎人，恐怕可以到百老汇去登台演出，恐怕能成为一个很好的演员。”
史密斯一愣，旋即换了个笑脸道：“博士，你看，我不远千里从华盛顿赶来，在船上晃了好将近一个礼拜才见到你，我可弄不明白你为什么将我当成莫里亚长老会的猎魔骑士了。难道，这就是你德国人的待客之道？”
海恩斯摇摇头，伸出食指在身前摆了摆手，脸上每一条皱纹都爬满了讥讽：“NO！NO！NO！我亲爱的史密斯，噢！不应该叫你史密斯，我想应该叫你另外一个名字——查理曼。尤里乌斯。G。凯撒。哈布斯，又或者你在长老会里的绰号——狮子？”
史密斯的脸色渐冷，像一尊冰雕的脸，许久后忽然大声笑了起来，道：“如果我现在不是被捆住手脚，真应该为你鼓掌。博士，如果你不搞基因研究，恐怕可以去FBI当个密探。
第524章 狂人的梦想
查理曼这个名字犹如夜空中的一道惊雷，将龙云震得嘴巴都张成了O型！
他现在总算明白自己所在的位置是什么地方了。
谍岛！这里就是传说中的谍岛！
根据龙云从芬奇博士和各人的口述中了解到，这是一次诡异的行动。当时作为哈布斯家族未来掌门人的“狮子”查理曼在这次没有告诉任何人，没有得到任何后援的行动中失踪，即便哈布斯家族和长老会穷尽财力和人力仍旧一无所获，只有各种猜测甚嚣尘上。
眼前这CIA专员史密斯先生，竟然就是尼奥失踪了十多年的老爹……
龙云感觉自己的思绪再次乱套了，各种各样的线索杂乱无章被人胡乱塞进脑子里，揉成一团，连个线头都找不到。
……
史密斯冷笑道：“博士，我想你是故意让我来到谍岛，也是故意让我进来这个秘密基地的，对吧？”
海恩斯眼睛一亮，中了奖一样拍手大赞道：“很好！你是个聪明的学生。‘神之光’计划因为没有莫里亚古人类纯种基因而陷入困境，你的到来简直就是神的恩赐，是撕破重重阴霾的曙光！起初我还不确定你的身份，不过后续收到的线报显示，你在莫里亚长老会中的身份不低，而且还是个纯血种。要知道，你们罗斯家族已经是莫里亚古人类后裔里唯一一支纯血分支。真的挺不容易，经历了一万多年，我由衷敬佩你们那种维护自己血统而不惜一切代价的精神。为了保持血统纯正，你们甚至立可以下规矩，只能在族内保持通婚。我喜欢为了理想而不择手段更不惜代价的人，在世俗人的眼光里你们这种近亲繁衍的规矩简直就是变态，但是在我看来，这可是一种难得的高贵。”
“看来你的情报工作做得十分到位。”史密斯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这么说，运送任务只是个幌子，只是给我释放的一个诱饵，对吧？”
啪啪啪——
海恩斯再次鼓起掌来，他格外兴奋，有些夸张地在厚厚的地毯上走了几步，步态轻盈而且志满意得，完全不像个垂垂老矣的老头儿，就像在舞台上表演的舞者。
第525章 黄雀在后
“看看你的脚下，这是什么地方！”
查理曼缓缓低下头，目光落在地上。变得透明的玻璃地板让他骤然产生了错觉，有着站在万丈高空中的感觉。透过脚底下厚厚的金属玻璃，在巨大的实验室强光灯照射下，深海的水变得晶莹剔透，他可以将海床底下的情形看得清清楚楚。
“天啊……”他忍不住发出颤栗的惊叹。
海床底下，十几个巨石砌成的古老建筑一览眼底，如同一座沉睡的都市，高耸的建筑形状和埃及的金字塔十分类似，雄伟无比之余有着一种历史的沧桑感。
“传说中的波塞迪亚之城？”
“没错！”海恩斯目光如炬，声如洪钟，久违的青春活力似乎瞬间重返他的身体：“但是你只说对了一部分，这里只是波塞迪亚之城的一角，但是它有个十分有趣的地方，在这里有一条末日之战后仅存的炼金通道可以直通莫里亚神域，这么多年，我耗费了无数的心血，在当年末日之战的古战场上寻找了那么多神的遗骸，把他们的基因抽取出来进行培育，这简直就是天赐的良机！”
查理曼再次仰起头，目光在四周滑过，挨个去看那些墙壁上的玻璃舱，里面多数是十几岁的孩子，有些甚至只有几岁。长期浸泡在液体中，身体上的皮肤有些发白发皱，在红色的液体衬托下显得极其恐怖。
他很清楚这些孩子不过是个载体，用基因工程合成出来的生物，是最尖端的胚胎培植技术结晶，但如此之多的孩子被标本一样装在玻璃舱中，在视觉上和心灵上都有着巨大的冲击力。
也许海恩斯还有一些独门的技术，这个慕尼黑大学的高材生是出了名的科学狂人，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长老会一直利用战胜国的资源寻找这位隐藏在纳粹组织后面的光复会科学狂人，但是战争结束后，盟军攻入柏林，这个光复会“神之光”计划的负责人却像雾一样消失在阳光之下。
良久，查理曼冷冷地吐出两个字：“你这个变态！”
“疯子！”海恩斯纠正他道：“你应该说疯子，我绝对不是变态，但我不否认自己是个疯狂的人。
第526章 楚霸王的遗产
实验室内。海恩斯博士小心翼翼从离心机内取出一支试管，里面是一管新鲜的血液。
这是一支已经合成了查理曼基因和亚特兰蒂斯最古老最优秀的神族基因的血液，用吸取器将里面的血液吸出，轻轻滴在几个无菌培养容器中，然后将它们送到高倍数的电子显微镜底下。
血液中细胞在显微镜下显得十分活跃，想一个个跳动的小圆点。
这是十分关键的一步，如果两种不同的基因植入细胞里产生了排斥，这些细胞会在很短的时间内完全死去，自己的一番心血将会付诸东流。
几分钟后，海恩斯凝重的脸上露出微笑，显微镜中的细胞十分活跃，越来越生猛，似乎没有任何排斥。
他显得有些激动，转过身去，走到试验台的另一端。
桌上放着查理曼带来的铝合金手提箱，里面还冒着白色的冷凝雾气，他轻轻地将剩下的一管溶液拿出来，举在灯光下仔细端详。
试管中的溶液呈投名状，不过里面似乎有一丝殷虹的细线，轻轻飘浮在液体中，像一条细微的小红虫。
海恩斯翻过试管的背面，上面有个中文标签，上面写着两个中文字——项羽。
这是一管海恩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中国弄来的宝贝，里面装着的是一个经过特殊基因技术培植的细胞，而这个人是个人类，中国历史上最强大的男人，被誉为战神的楚霸王——项羽。
找到这管基因实在不容易。
这个男人生于公元前232年―公元前202年，生前曾经推翻中国第一个真正意义的封建王朝秦朝，被誉为战斗力最爆棚的男人，传说力能举鼎，在战场上也是个万人敌，虽然有些夸张，不过他平生战绩彪炳，唯一只吃过一次败仗，也是他人生之中最后一仗，这次败仗后，生性狂骜的他在乌江边上自刎。
第527章 999号实验体
甚至，查理曼到最后还是落入了海恩斯的手里。按照查理曼的战斗力，简直能用爆表来形容，就连徳洛米束缚咒语都能挣脱，可见之前一直是在隐藏自己的实力。
干掉这个已经垂垂老矣的海恩斯，岂不是手到擒来？
怎么最后竟然会落入了海恩斯的手中？这个老疯子难道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弱不禁风？
龙云脑袋里一片浆糊，太多的疑问挤在一起，令思维杂乱无章，根本无法理出头绪。
如果查理曼一直隐藏实力，甚至早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被识破，为什么还一直装作毫不知情陷入海恩斯布置的陷阱，冒险让这个科学狂人抽走自己身上宝贵的莫里亚皇族血液进行基因组合……
这一切，无论如何都说不通！
他为什么这么做？
“我是越来越看不明白这些人了……”海拉忽然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摇摇头道：“说起来，还是我们冥界还是比较单纯的，死人嘛，想法就没那么多了，活人欲望太多，所以想法就复杂了。”
龙云看了一眼海拉，这个长着一副几岁丫头面相的死神，无论怎么故作老成，嫩稚的嗓音总是那么格格不入，甚至游戏不协调，就像个五大三粗的壮汉说起话来像个见嗓门的姑娘一样别扭。
不过有一点海拉倒是说对了，活人有欲望，死人没有，所以活人比死人的想法更多，欲望更强烈，弯弯肠子更多。
“咱们继续看吧，现在说什么都为时过早。”
……
“搞定啦！”
将近一个小时的漫长等待，海恩斯终于在椅子里弹簧一样跳了起来，那种喜悦如同乞丐中了彩票特等奖。
第528章崩溃
这是个奇异的场景。
场景中，有个亢奋到将要癫狂的老头，有个居心叵测的查理曼，还有满脑子问号一脸懵逼的旁观者龙云。
兀儿德为龙云搭建了一个豪华影院，里面唯一的观众就是龙云自己。在之前强大的夜魇挖掘自己潜意识的记忆营造的幻境之中，龙云虽然知道谍岛行动的结局，却不知道过程。
站在玻璃仓前兴奋不止的糟老头忽然像雕塑一样僵硬当场，999号实验体忽然开始猛烈撞击整个玻璃舱，发出嘭嘭的声音。
仔细看去，并不是实验体自发的行为，而是不由自主的行为，他的身体正在剧烈的抽出，像一条被电得乱跳的鱼，瞳孔中的金色开始消散，却而代之的是彻底的红，红得如同即将滴落的血，很快从瞳孔中开始蔓延出去，将整个眼球都染成了殷红色。
“噢！不不不！不要这样！”海恩斯疯狂地扑到玻璃舱面前，手忙脚乱地从一个箱子里取出一支针筒，因为紧张，可见看到他的手已经在发抖了。
“不要这样对我，不要！”他拿起一瓶装满青色液体的圆瓶，用针筒扎透橡胶瓶盖，把里头的液体全数抽到针筒中来。
他心中十分清楚，999号实验体已经出现了强烈的排斥现象，这意味着，希望的太阳刚刚升到海平线边上，露出一点点成功的曙光，马上又会坠入海底。
在以往的多次实验中，海恩斯已经见证过无数的失败，无一例外都是血统混合产生的强烈排斥现象。这些古老的种族中最强的基因被混合在一个实验体中，好比无数个好斗的猛兽关在一个笼子里，免不了相互之间要打架，如果两败俱伤，那么其结果就是同归于尽，就连作为载体的胚胎实验体也会被撕裂，成为肉酱。
海恩斯的记忆中，实验体一旦失败，血管中记强大的各类基因将会使身体急速膨胀，然后炸裂，最后成为一滩血水，连修复重来的机会都没有。
第529章 X等级样本
“汉森！汉森！”海恩斯抓了一把箱子中的空瓶，发现已经没有任何一个瓶子里还有基因血液，他的头发凌乱，目光中充满了疯狂，冲着旁边的小门吼道：“你在哪！快来！”
999号实验体已经呈现强烈的排斥状态，可见玻璃舱里的小男孩十分痛苦，用头用身体猛撞舱壁，监控仪器上的温度度数失控一样上涨。
98……
99……
100……
沸点！这个温控探头是接在实验体的身上，也就是说，现如今他身体里的温度已经高达百度，而且还在不断上涨，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玻璃舱中的红色溶液开始产生细微的气泡，水温开始飙升。
按照这样的速度继续下去，高温会令水溶液膨胀，然后发生爆炸，而且对于普通人体来说，别说一百度高温了，人体内超过四十度就已经可以进入休克状态。
“汉森！”
海恩斯抬起脚，疯狂踢着身前的实验台，将不锈钢的柜子踢得整片凹了下去，脱落到地上。
实验室的另一头，窗外。
查理曼眉头紧皱，眼睛一眨不眨注视着室内的事态发展，不过，他还是没有进实验室的意思，似乎在等待什么。他的眼神里，似乎没有起初的那种激动，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淡淡的失望神情。
实验台左边的铁门被推开，汉森听见海恩斯的呼叫，从外面闯了进来。
“博士！出什么状况了么！？”
他以为这里被入侵了，结果环视实验室里一圈，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第530章 孤注一掷
“这些小王八蛋！”海拉忽然暴走，大声咒骂了起来：“我就说是谁把老娘的骨骸弄没了！原来是光复会这些小畜生们干的好事！”
每次海拉口口声声“老娘”或者一本正经将看起来比她岁数大许多的人叫做“小子”、“小丫头”的时候，龙云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滑稽感，毕竟这种老气横秋的口吻从海拉幼童般的身板中发出总显得那么令人捧腹。
“你的骸骨？”龙云朝海恩斯的方向瞄了一眼，老家伙还在实验台旁手忙脚乱折腾着，竭尽全力将999号实验体不断上升的温度压制住。
此时的999号显得十分痛苦，如果不是全身都被泡在红色的溶液中，龙云相信肯定可以听见他竭斯底里的吼叫声，没有人喜欢让别人把自己的身体当做一片试验田，海恩斯这个老家伙为了达到最后的目的简直不惜一切手段，根本不在乎注入的这些基因会造成什么后果，也不管连续注射那么多混合了多重基因的血液样本之后会给999号带来怎样的伤害。
在海恩斯的眼中，999号只是一个实验体，之所以令他珍爱有加只不过是因为只是十几年来，在他从中国武侠小说中悟出新的实验途径后唯一接近成功的载体。
他只是在心疼自己的心血，还有即将获得的成果，而不是眼前这个撞在玻璃容器中的小男孩。
龙云总感觉999号和自己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他甚至没由来的为999号感到痛心，作为孩子，是让人疼爱的，若999号是一个正常人类的孩子，那么现在他应该是每天在柔软的床上醒来，然后在父母的催促声中揉着惺忪的眼睛到洗手间里洗漱，再坐在餐桌前等着疼爱自己的母亲端上丰富的早点，然后在窗外射入的阳光中狼吞虎咽。
不过，他毕竟只是个实验体，这种胚胎培植根本是无性繁衍，在众多宗教之中，这种大胆的生物科学技术是被诅咒的，是被神唾弃的。也正是如此，从培育出来的那天起，999号就只是一具有着心跳，科学意义上还活着的行尸走肉。
在这之前，龙云不知道999号曾经经受了多少的折磨，要知道，没人喜欢把自己的身体作为一个战场，让那些充满攻击性又强大无比的古老种族中被誉为“神”的基因在身体中相互厮杀，如果999号现在已经被培育出来十年，那么这十年是怎样漫长而痛苦的十年？
那么，他的心底一定充满着仇恨吧？
“你以为我天生就长这副模样啊？”海拉扯了扯自己那条宽大的黑裙子，满脸不快道：“现在这个跟在照片一样的身板，是我找不到自己的骨骸复活才重新构造的，长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