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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可能,毕竟我们杀了他们的大汗,既然他们能干出来,恐怕也是有防备的。好了,这仗不能退,必须要打下去,哪怕就是打输了,我们大不了放弃大兴府以南,他们还能怎样?”兀术毫不在乎地道。
正说话时,外面合扎呵斥,一名官吏匆匆进来,道:“郎君,大事不好了。”
兀术见对方一身风尘仆仆,显然是马不停蹄赶来,不由地道:“你不在会宁,为何匆匆赶到前线?”
“迪古乃勾结乙辛、唐括辩、乌带和萧裕等人,趁夜潜入大内谋刺郎主,如今迪古乃可巳经称帝。。。。。。”
后面的话,兀术巳经听不进去了,心中一片乱麻,合剌被谋杀,被自己的同族兄弟谋杀了,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就算合剌嗜酒杀人,简直到了肆无忌惮的地步,当此家国风而飘零关键时刻,迪古乃竟然不顿大局公然谋反,对整个国家造成多大的冲击?尤其是各地将帅,那是惊疑不定,哪有心思应付宋军的进攻。
虽说,合剌这些年做事是残暴糊徐,毕竟是有点作为的君主,迪古乃通过谋逆登基,必然不可能短期内稳固帝位,很多人会站出来反抗,大金正酣战时内部烽烟又起,该怎么办是好?即将迎接事关国运大决战,想想惊出了一身冷汗。
经过详细的询问,兀术明白了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合剌和迪古乃可是幼年好伙伴,尤其合剌幼年躲在斡本的家中度过,他和迪古乃一同接受教育,却不想本应亲如兄弟的一对,却走到了血腥内讧的地步,实在让他痛心啊!
“郎君?”韩常大为恐慌,大宋行朝步步紧逼,后方竟然风云波澜,让人如何是好?
“好了,你先下去。”兀术打了官吏,盯着韩常道:“实在是祸起萧墙。”
一场突如其来的变乱,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如今真正算的上是内忧外患,处理不好大军有可能烟消云散,一个强悍的帝国瞬间土崩瓦解,他没有好的主意了。
不能不说,合剌是相当开明也很有作为的,他对合剌主张加女真的汉化也是支持的,认为这是巩固统治最好办法。但是,这些汉化故革措施,无论是移民还是改制,都必然会触动女真守旧势力利益。
当然,他也很理解合剌,得知合剌斩杀裴满氏时,并没有大惊小怪,裴满氏代表守旧势力,又相当的张扬。
皇太子济安不到一岁就夭折,几乎完全摧毁了合剌本就脆弱的神经,裴满氏越来越嚣张,什么都要插手,搞得事事掣肘,官廷内外一片乌烟瘴气,
甚至知道点风声,迪古与余裴满氏关系颇为暖味,他是冷眼旁观,任由合剌自己处置,导致迪古乃做了冷板凳。政令不行、家事恼人,合剌的疯狂是很让人同情的,动不动就以廷权羞辱大臣,要么就胡乱杀个谁,借以解气消愁,彻底得罪乞颜人也是由于合剌的狂燥。
也是没有办法,大宋行朝日益强大,都元帅府没有撤销,军国大权仍然操纵在他手中,合剌自然是心中不满,最终连老婆都插手政务,任谁也不会痛快。
“萧裕、秉德、唐括辩、乌带、大兴国、李老僧、徒单阿里出虎、仆散师恭、徒单贞。”兀术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重复说出这九个人的名字,显然对这些参与谋逆的脑人物恨到极点,心深处又不得不承认,这些人之所以能够被迪古乃笼络,都是合剌暴虐下造成的苦果。他根本就看不上这些人,有真本事的人不多,倒是蝇营狗苟之辈不少。
“郎君,迪古乃郎君夺了大位,郎君怎么办?”韩常说出非常现实的问题,反对必然一片大乱,顺从哪有那好啊!
兀术实在是无语,他的主力大军不可能脱离战场,阿懒也在高丽脱不开身,撒离喝就更不用说,三大帅无能为例,时机挑选的真是恰如其分。
“郎君,大金主力全在郎君手中,还望早早决断!”韩常口气有些焦燥,更有一抹不安的意味,他巳经心不在焉了。
“嗯,你先下去吧!容我好好想想。”兀术无力地坐在帅坐上,感觉胸口再次闷,一口老血就含在喉头。
第1545章 功成身退
韩常退下时心情是复杂的,真的是山重水复疑无路了,前方那么吃紧,贵酋竟然还争权夺利,先是公然杀大臣,然后是宰了皇后,最终连郎主也被干掉,简直没完没了,还让不让人活了。
何去何从,难道真为女真人殉葬,就算卖了半辈子命,兀术对他有知遇之恩,也没打算把后半辈子给卖了韩家三代人为女真人服务,却没有迂腐到殉葬的地步,真实再闹腾下去,说不得真要考虑后路了。
兀术静静地坐在帅帐内,作为堂堂的都元帅,他常年身居高位,对天下大势看的比较透彻,强压一口血的滋味很不好受,以至于不想再去说话。
现在,所能考虑的不单单是战争,而是女真人的生存,有没有南北言和的可能?哪怕是暂时喘息之机也行,让他有时间撤出大军也行,至少他能转兵北上平叛。
结果,彻底让了河北、河东乃至燕山,整个女真族将被包围,真正丧失了回旋余地,到那个时候谁知道王秀会怎么样,或许不会给女真人活路。
会宁府,正是阴云密布。
就在兀术得到消息大半个月前,合剌杀了皇后裴满氏,那可不是正大光明的杀,而是合剌在压抑地吃酒后,想到裴满氏处处专权,军中遍布裴满家族的子弟,简直张狂到极点。
这还不算,裴满氏和迪古乃的关系暧昧,简直是不可忍受的。
在女真人看来,裴满氏赐迪古乃礼物,实在不是什么过分的事情,哪怕直接和外臣交谈见面,也不是多大的事,毕竟女真人自有风俗,对妇人贞洁还是比较淡的。
可是,合剌不仅嫉恨裴满氏专权,更受汉家思想影响,感觉自己带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天子头上的帽子绿了。
如此,当他把兄弟胙王常胜杀了,就把常胜的妃子撒卯召进了后官享用,居然和那撒卯一见钟情,欣喜之余突然现住事不堪回,也对裴满氏嫉恨。
更何况,他对裴满氏强横禁止众妃子和他接近,早就有了深深地芥蒂,就在当天晚上吃的大醉,被裴满氏说了两句,忍耐了多年怒火爆,终于亲自操刀杀掉了裴满氏。
就在杀了自己的皇后时,唐括辩、秉德、乌带等人正在密谋,因忧患谋逆到了实施阶段,他们本来中意邓王,迪古乃却非常忧虑。
秦敏很不在意地道:“郎君,不用担忧,他们不过是郎君上位的垫脚石,只要郎君振臂一呼,必然跟随其后,又有何可以担忧的。”
迪古乃满心迟疑,犹豫地道:“逼急了,恐怕不妥。”
“男子汉大丈夫,做事狠辣果断,王相公看好郎君,为延续女真一脉,让南北重新盟好,郎君岂能瞻前顾后,全然没有人主的气魄?现在,会宁内外人人自危,去没有领头人物,郎君根本无需担忧,只要成事后剪除阿鲁、阿鲁补,必然能坐稳大宝。”秦敏见迪古乃犹豫,立即用话来刺激,只是心中非常恶心,竟然用人主称呼迪古乃,要不是为了祸乱女真的大计,他压根连正眼也不看对方。
迪古乃霍然心动,秦敏的话说到他心中,能让他忌惮的无外乎左丞相阿鲁和曹国王阿鲁补,转瞬间他的心思透彻,下了最后的决心,盯着秦敏沉声道:“我无外兵。”
“郎君宽心,王相公早就有了计较,回去我就亲自符节,派出快马进入高丽,请诸位大帅放手,让阿赖元帅回军。”秦敏显得悠然自得,只要你下定决定,放过几万人又有何妨。
迪古乃精神一振,只要大宋行朝放手,阿赖的四万大军就能回归,那可是他精心拉拢的部队,一旦回来将让他有了更多的掌控,不由地笑道:“那就有劳了。”
“呵呵,这是自然,一切都进入正轨,就看郎君的了。”
当秦敏走了,萧裕神不知鬼不觉来了,低声道:“郎君,此人可怕,我们绝不能留南朝口实。”
“事成,动手隐秘些,决不能让南朝抓到把柄。”迪古乃没有任何犹豫地道。相对于他来说,大宋行朝不过是外力,只要他稳定了局势,是完全可以抛弃的,只是为了对付兀术,尚需借助大宋行朝力量,不能让秦敏死的太明显。
盟友,不过是相互利用,当对方价值耗尽,反倒成为负担时,是可以岁时抛弃的。不过,秦敏显然是重量级的棋子,断不能让南朝抓到把柄,就算对方怀疑也无话可说。
“嗯,一场意外,我绝对做得干净利索。”萧裕很有信心,不就是杀个没有根基的外人,哪怕对方在南朝位高权重,只要对方在明处,别忘了这里可是他的主场。
秦敏自然明白迪古乃的狠辣,几次的接触让他认定,对方绝对不甘心丢弃利益,当其夺权成功时就是杀他日,不能不防备一二,他感受了不妥气息。
这日潜入庄齐那里,第一句话就是:“看来,我不能在会宁待下去了。”
庄齐点了点头,似乎很明白秦敏的意思,淡淡地道:“这是自然,虏人斗争向来残酷,他们可不会感恩。”
“呵呵,感恩就不用说了,不过是相互利用,说起来我们占了便宜,毕竟他们的叛乱,造成损失不可估量。”秦敏很坦诚,两方相互利用,就在于迪古乃夺取皇权,大宋行朝得到战略优势,应该说女真人吃大亏了。
“山长谋划,自然是不会吃亏。”庄齐很佩服王秀,竟然能成功挑动女真贵酋内讧,还不是一般的闹腾,直接来个侍军谋逆,气魄不是一般的大,甚至会影响整个南北战局,让大宋行朝得到天大的便宜。
“迪古乃已经弯弓搭箭,不可能再收力了,我可以功成身退。”秦敏轻松地笑了,似乎很有成就感。
“七哥,高丽值得吗?”庄齐冷不防问了句。
“高丽?我认为是值得的,先生也说不能不给他力量,不然定会向兀术妥协,对我行朝不利。”秦敏很认真地道。
第1546章 亡命徒的游戏
正如王秀所言,就算迪古乃成功,阿懒的四万主力困顿高丽,相对兀术的十万精锐拖延河北河东,撒离喝的两万精锐鏖战草原,根本无法抽身回来。兀术却能通过撤退燕山,对会宁实施强大的军事压力,他根本就没有对抗反对势力的力量,只有让阿懒的部队脱离战场,才能让他顶住压力。
当然,这只是计划的一种,王秀每个谋划都带有各种应对策略。
庄齐点了点头,淡淡地道:“有些太冒险了,所以迪古乃才会过河拆桥。”
“换成我也会,很正常。”秦敏并不认为迪古乃对他不利,就产生不满地愤恨,他们不过是相互利用,随时都能抛弃对方,谈不上仇恨,只有彼此的利益取舍,人之常情。
“但愿早些结束才是。”
“好了,别悲天悯人了,你也得准备一二,随时要撤出会宁,那些小娘子还要舍弃,重新回归观自在门下。”
“阿弥陀佛。”庄齐嘴角抽缩两下,直接就闭口不言了。
就这样,随着谋反众人认可迪古乃,秦敏很快拿出枢密院符节,还是通过金军的舖递通道,出金字牌加急快马,就在秘密官塘出,他离死亡只有一步之遥。
此时,形势更加严峻,由于迪古乃的忌惮心理,稍微施展手腕,就让合剌宰了邓王两个儿子。
迪古乃确定自己的地位,立即拉拢合剌身边的侍卫,合扎仆散忽土出身低贱,斡本时常周济,两家的关系非常和睦,此人立即成为其心腹,根本不费任何口舌好处。
另一人是合扎徒单阿里出虎,徒单家也算是大家族,他们和完颜氏世代婚姻,迪古乃又把女儿许给了徒单阿里出虎的儿子,两家也是没说的。
迪古乃也算是兵行险招,秘密会见徒单阿里出虎,坦承地道:“郎主嗜酒如命,动紥杀人,我等深感不安,要另立明主,不知你要怎样?
徒单阿里出虎也不是傻瓜,作为内宫的合扎领,常年跟随合剌身边,那一幕幕血腥让他深感不安,深恐哪天刀子落在自己身上,立即赞同地道:“郎主已经无力保天下,郎君是人望所归,今日之谋正是我的夙愿。”
结果是皆大欢喜,迪古乃很高兴拉拢了两名合扎,这可是合剌身边的人,方便他们行事。
随后,他们利用代国公主为母亲做佛事机会,在驸马唐括辩府邸做了最后谋划,却现没有开启宫门的人。
迪古乃想起了大兴国,为了自己的礼物,被合剌打了一百大棍的倒霉蛋,立即把大兴国邀请到自己府邸款待,简直就跟亲兄弟一样。
大兴国也不是傻瓜,立即明白迪古乃的意图,他也深知合剌脾气暴躁,不知哪日就会杀了他,立即答应道:“郎君有用得着之处,在下随意差遣。”
迪古乃很满意大兴国态度,认为此人是人才,道:“郎主常说得空就要杀你,你我不久就要被杀,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奋起一搏,我已经和宿卫重臣定议此事。”
“已经议定,十二月九日夜,你来开启宫门。”
就在举事的当天,迪古乃并没有忘记秦敏,让最亲信的萧裕准备伏杀,他则会同党徒进宫杀人。
当夜二更天,正轮到徒单阿里出虎和仆散师恭皇宫内值夜班,迪古乃带着妹夫坦贞,会集秉德、乌带、唐括辩等人夜趋禁宫。
本来,大门半夜根本无人能进,但大兴国有符信,守门合扎不敢拦他这位皇帝亲侍,又有驸马唐古辩在场,众人也就任由大兴国开了宫门,到了寝殿才有守卫合扎察觉异常,却已经晚了,早就被徒单阿里出虎、仆散师恭等人抵住喉咙。
再说,大家都是郎主的合扎,也是朝不保夕,没有必要卖命,几句话就让他们放弃反抗,甚至主动加入到谋反行列。
作为多年的习惯,合剌还是比较有防备意识的,睡觉时床边也要放把刀,可架不住家贼难防,大兴国早把刀悄悄搁床底下了,让他寻找不到,当他意识到不妙时,哪里能找的到宝刀,慌乱中立即声色俱厉地呵斥。
不能不说,合剌当了那么多年皇帝,还是有威风的,众人都止步不敢前,也就是仆散师恭壮着胆子,厉声道:“事已至此,不杀了昏君就是死。”
徒单阿里出虎当先杀上去,仆散师恭补刀,迪古乃最终解决合剌,连续剁了几刀,血都溅到了脸上。
“怎么办?”众人眼看倒在血泊中的合剌,没有人说话。
迪古乃心事沉重,给了仆散师恭个眼色,这厮立即会意,沉声道:“大家早就同意拥立平章郎君,怎么又犹豫了?”说着话,拉着迪古乃的袍服,请对方坐在御座上,然后退后高呼万岁。
随着秉德、乌带等人的跪下,迪古乃拭尽脸上的鲜血,笑了,淡淡地道:“诸位平身,当下要稳住局势。。。。。。”
正是女真人自相残杀时,会宁城外却是另一番景象,秦敏、江明站立在马前,对面十余步的萧裕,还有数十名披甲执锐的金军将士,场景相当的肃杀紧张。
“原来是萧大人,不知道大人前来相送,在下实在受宠若惊。”秦敏拒绝了江明冲出去的建议,反倒是笑咪咪地迎上来。
原本,萧裕率军捕拿秦敏,却哪想到对方早就出城,不得不根据探马来报,率军追了出来,却不想人家不走了,反倒是下马迎上来,碍于对方的从容气势,不免脱口而出道:“郎君不见贵使,差遣在下来请。”
“不必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在下还有要事在身,还望大人禀报郎君。”秦敏笑容可掬,恨不得握住萧裕的手。
“哎,过了今天再走不辞,郎君还有事情找贵使商议,岂能说走就走,还是跟在下回去。”萧裕的话透着强硬。
眼看,数十名骑兵分散,那架势就是等待一声令下,就要冲上来杀人。
“郎君真是好客啊!”秦敏玩味地笑着,江明已经紧握刀柄。
第1547章 各有算计
“哎,贵使还是回去,在下也好交代。”萧裕的目光逐渐转冷,判断周围并无埋伏,看来对方是真要避祸,并没有安排后手,歹毒之心顿时起来。
“不行啊!在下不辞而别,的确还有要事在身。”秦敏双目扫了遍不怀好意地对方,脸上的笑容更加柔和。
“难道贵使不给郎君脸面,在下可真不像用强,来人,请秦大人回去。”萧裕说着话,就要挥手让人杀上去,快刀斩乱麻解决秦敏,以免横生变数。
十余名金军吏士,气势汹汹地拔出钢刀,凶神恶煞般地围了上来,江明早就抽刀在手,拦在亲民的身侧,厉声道:“大胆。”
“住手。”秦敏转厉声呵斥江明,又回身盯着萧裕,正色道:“难道这就是兔死狗烹?”
当金军将士被震慑,震慑江明浑身的杀气,纷纷止住脚步,萧裕挥了挥手让他们停下,也就撕下了那层遮羞布,有几分尴尬地道:“情非得已,都是为了国事,还望见谅。”
“真是好主意,难道迪古乃郎君真把人当了傻子?”秦敏鄙夷地看着萧裕,就像是看傻瓜。
萧裕本要挥手让吏士格杀秦敏,忽然听到对方语气不对,立即挥了挥手,沉声道:“你是何意?”
秦敏摇了摇头,脸色相当的无奈,调侃地道:“迪古乃郎君,真以为不依靠阿懒的兵马,能够对抗都元帅的讨伐?”
“你,你在用诈?”萧裕脑袋哄地一声,当先就认为被秦敏给耍了,他根本就没打算放过阿懒的兵马,怒道:“好你个秦敏,我要把你碎尸万段,给我杀了他们。”
正当金军吏士要扑上来,秦敏很不耐烦地摆手,厉声道:“都给我住手,让不让人说话了,一言不合就要开打,果真是不知礼义的蛮邦。”
当面羞辱他们,萧裕眼都瞪直了,强忍心中杀机,挥了挥手道:“就容你多活几息,有话快说。”
“恐怕让大人失望。”秦敏笑容满面,淡淡地道:“没有我南下的消息,或是我生意外,你们无法撤出高丽,就算就算今夜成功,你们能坚持多久?”
“呵呵,贵使玩笑了,千里之遥岂是儿戏。”萧裕压根就不相信,你又不是神仙,就是快马加鞭的金字牌,也不能及时传递军,何况一个人的生死就那么重要?
“敢不敢赌,没有我第二道符节,没人会主动退出战场。”秦敏渐渐收起了笑容,目光变得冰冷。
“你认为我能上当?”萧裕一阵心揪,阿懒退不回来,迪古乃手上就没有应付危机的力量,他却不能相信却又不敢冒险,事情玩的太大了,任何的风险都无法承受。
“能不能我不敢说,你们敢赌吗?”秦敏玩味地看着萧裕,那副从容不迫的神态让人蛋疼,分明是吃定对方。
萧裕嘴角抽缩两下,他的确没有胆量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