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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朝凶猛-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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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气好的人不是拥有的多,而是在意的少。能把自己用鲜血打拼换来的荣华富贵转手一丢,这份潇洒和超脱已经说明,刘裕没读过书,但无碍是个智者。

拿得起,容易;放得下,很难。但能放下的,将会拿起更多。

曾经有个朋友懊恼地抱怨这些年真是白活了,一事无成,老婆跟人跑了,还欠了一屁股债,大学时学的那点东西,也早都随着尿撒光了,他还能做点什么呢?这时他的朋友发来了短信,牛气地说他要去英国读书,他半天没吭气,心里像被贼偷了一票。

我一直没有说话,人到三十,不抱怨,不像话,只抱怨,更不像话。多艰难都得活着,多没意思都得活着,因为一旦死了,要死很久的。

我写刘裕,因为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像极了你我的人生。从奋斗到虚无,从拥有到失去。曾以为命运是风筝,线在自己手上,可最终陪伴我们的只有风和雨。

为什么总要到时过境迁之后,我们才会明白人生的路该如何走?

刘裕的故事本该到此结束,只要桓玄愿意做一个守城之君,愿意少折腾一点这个千疮百孔的大地,刘裕是一点机会都没有的,最终他的宿命只能是骑马远去,在山坡上依依远望,他的背影成为烟雨南朝中可有可无的风景。他会咀嚼着甜蜜的往事在岁月里慢慢苍老,会在临终前向整个世界微笑,告诉风,告诉长江,告诉这片无情的大地:他来过,他拥有过,他虽怨却无悔。

可历史依然选择了刘裕。

从某种意义上说,桓玄永远都长不大,他总在怀念过去,想着自己当初受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有一个寓言是这样的:给你一串葡萄,你是先吃大的,还是先吃小的?桓玄一定选择大的,因为他是一个乐观的悲观主义者、一个生活的透支者,虽然吃到的每一颗都是最大的,但葡萄本身却越来越小;我选择小的,说明我是一个悲观的乐观主义者,希望常在,却永远不能抵达;而刘裕,刘裕不吃葡萄,他是一个葡萄收藏者,他要等到所有人都没有葡萄,再把它拿出来炫耀。

现在桓玄终于得到最大的那串葡萄了,不去好好享受下人生似乎有点天理不容的意思。

桓玄是个名士,名士的意思就是懂得多,爱好广泛。他什么都爱。司马元显只爱钱,但桓玄可就上档次太多了,珠宝玉器、古玩字画、亭台阁院、笔墨纸砚,没有他不喜欢的,高雅的喜欢,三俗的也喜欢,简单地说,他喜欢全世界。

他喜欢,就要把它变成自己的。

曾经有个有钱的姑娘带着个两克拉的戒指在我眼前转来转去,有钱人真是只选贵的不选对的,不就一坨亮晶晶的石头吗?南极洲都是这颜色啊?谁买谁傻,当时还是职场菜鸟的我喝了一口醋,咽了口酸水酸酸地说。

可我心里还是忍不住梦见自己就是那有钱的傻帽而不是没钱的菜鸟。

你以为最酸的感觉是吃醋吗?不是,最酸的感觉是没权吃醋。

这就是从古到今,古今中外都认可的标准。你可以不认可它,但得遵守它。

我们,不过是,卑微的生灵,以及这卑微的生存。

喜欢这些玩意不是错,但得遵守游戏规则。游戏规则就是,这个世界没人在乎你想要什么东西,在乎的是你有多少东西可以跟这个世界交换。

很显然,桓玄有的还不足以交换。

事实上,他根本不换。

桓玄是那种视别人钱财如粪土的人,只要有他喜欢的东西,他便很文明地请对方和自己赌博,赌注很简单,他赢了,东西归他,他输了,东西归你,但你的命归他。

天下在闹粮荒,各地流民不断,他很好心地颁布了一道命令,将流民一律遣返,还严格考核各地官员的执行力。但流民还是越来越多,还形成了大规模的武装叛乱,只因为,他只下命令,不拨粮食。

后来饥荒越来越严重,很多富家大户,穿着绫罗绸缎,拿着金银财宝,但买不到粮食,于是集体饿死,甚至连冷热都分不清楚的白痴皇帝都指着瘪瘪的肚子嗷嗷乱叫。

这世界永远那么不公平,你用才智换来的金钱,只有那么一点点是属于你的,大部分都给了那个永不见面的老板。所以很多人都会经常从业务中捞一点好处,我相信高尚来自于衣食无忧。

可衣食无忧的桓玄还嫌折腾不够,他加速挥霍着民众对他赶走司马元显的一点点肯定,为了把全天下的财富都集中在他一个人手中,他还进行了金融体制改革——改革币制,用大批廉价货币换走了民间的贵重金属,“坐以待币”成了他生活的主流。

然而东晋的老百姓却彻底沦为三无人员,没饭吃、没钱花、没命活。活不下去的人民群众终于开始慢慢醒悟,这才是一只真正的纯种貔貅,无论对谁,只进不出。

这就是那个曾经义正言辞指着政府不作为的人间君子,看穿了他只是一个“骗”字。他在骗每个人,每个人都在被他骗,聚九州精铁,铸不成半句真话。而真诚不过是浪头浮沙,百溯千洄,终究沉入水底。

民众的幻想彻底破灭了,所有人都在思考这样一个问题:信仰消亡之后,谁是我们的福音?

福音还没来,暗流先涌动。三吴大地饿死了一半人口,另外一半没饿死的拿起锄头抢劫政府。

路易十四曾说过:我死后哪怕洪水滔天。

桓玄还没死,所以他开始慌神了,天灾人祸不断,流民起义不绝,他只能把刘裕再召回启用。他并不信任刘裕,但他没有选择,刘裕上回主动缴枪的表现实在太好,没有一点杀他的理由,他相信,刘裕虽然是把钢刀,但刀柄在他手中。

刘裕此时很听话,不但很合桓玄胃口地平掉了各地起义,而且各方面表现都极其规矩,真的很像桓玄的一条狗。

刘裕一定也看见过警世恒言,他之所以听话,是因为还不够乱,水还不够浑,最浑的水还没有泼下,在这之前,他唯有忍耐。

成大器者的唯一要诀:能忍耐。

相机而动,原先我不信,后来我信,相当靠谱。

最浑的水桓玄很快就泼了,他派自己的堂兄桓谦去探探刘裕口风,问他对民众希望自己做皇帝这件事,表个态。

《东邪西毒》里林青霞有一句台词:“如果有一天我忍不住问你,你一定要骗我。”刘裕立刻举双手骗了他。

于是桓玄很满意,他被眼前的一切迷惑了,他掌握了整个国家的暴力机器,所有敢于反抗他的人全部被干掉,连之前的北府战神刘裕也对自己俯首称臣。

这就是我的人间。荆棘遍地,陷阱重重,笑时不知为何笑,哭时不知为何哭。几十年来我刨食其中,掀翻山河,掘地千尺,终于找到了我要的东西。试问天下,谁是抗手!

但他并不知道,刘裕的话,连标点符号都不能信。

其实桓玄的手下还是很有一批能人的,他们劝桓玄要小心刘裕,不可相信他,那一切全是假象,誓言的马桶冲过之后,依然光洁清新,可以濯足濯缨,而刘裕,绝不像我们想得那样单纯和善良。

说真的,人生就像台电脑,说死机就死机了,这个道理桓玄懂。

他是个搞阴谋起家的人,从不相信什么海誓山盟,更不用说去相信毫无瓜葛的刘寄奴了。但他有野心,他的野心不是征服东晋,而是征服全天下,他需要刘裕这样的猛将兼光杆司令为他扫清六合,到天下一统的时候,握不住的沙,干脆扬了它。刘裕就是那迟早被扬的沙子。

他要超过自己的老子桓温,等他死机的时候,他还可以骄傲地对着史书说,老子除了制造病毒也制造了点惊叹。桓玄挖着鼻孔,笑得很灿烂,也很嚣张。

爱钱的困于钱,好色的困于色,桓玄太爱自己,所以会被自己困住。

于是两场戏同时进行,都十分精彩。

先是,不会写字的皇帝亲自下诏,封桓玄为楚王,赐九锡。

所谓九锡就是九种特赐用物,分别是:车马、衣服、乐、朱户、纳陛、虎贲、弓矢、斧钺、鬯。

一曰车马,指金车大辂(lù车辕上用来挽车的横木)和兵车戎辂。

玄牡二驷,即黄马八匹。

其德可行者赐以车马。

二曰衣服,指衮冕之服,加上配套的赤舄(xì鞋)一双。能安民者赐之。

三曰乐,指定音、校音器具。使民和乐者赐之。

四曰朱户,指红漆大门。民众多者赐之。

五曰纳陛,有两种说法。

一是登殿时特凿的陛级,使登升者不露身,犹贵宾专用通道。

二是阶高较矮的木阶梯,使登阶别太陡,这两种说法都不甚具体。

能进善者赐以纳陛。

六曰虎贲(bēn),守门之军虎贲卫士若干人,或谓三百人。

也指虎贲卫士所执武器,戟、铩之类。

能退恶者赐虎贲。

七曰弓矢,彤弓矢百,玄弓矢千。指特制的红、黑色的专用弓箭。能征不义者赐之。

八曰斧钺,能诛有罪者赐之。

九曰鬯(chàng),指供祭礼用的香酒,以稀见的黑黍和郁金草酿成。孝道备者赐之。

以上摘自百度百科,不需要懂,只要知道这基本上就相当于最高国家荣誉,另外你需要知道得到了九锡有这么几个人:王莽,曹操,司马昭。

所以基本上局势很明朗了,凡是得九锡的要么篡位,要么准备篡位,剩下的只等着识相的来劝进了。

桓玄的手下很能干,能干的让老天都脸红,而且一红红两次。

首先是一个马屁精传来奏章,说淤塞多年的钱塘县(今浙江杭州)临平湖湖面突然被照了胃镜,自行开通,充满清澈的湖水。这个消息一传到京城,朝中文武百官立刻像便秘被灌肠一样滔滔不绝,齐声赞叹桓玄的恩德。

生活不能自理的皇帝又立刻亲自下诏说:天降祥瑞,都是楚王的功劳,自己德行浅薄,为了天下苍生,愿意禅位给楚王。

不久,又一马屁精奏报,江州降下甘露。甘露不稀罕,但问题是当时已经十月,十月寒冬还能降甘露,只能解释为老天或许小便失禁。

如果你认为这已经是拍马到顶的话,那么你错了,接下来的事,连老天都哭了。

米兰·昆德拉在《被背叛的遗嘱》中说:每个人都是可以收买的。也就是说,不管你眼前的人多么神圣,多么庄严,脑门上都或明或暗地贴着一张价格标签。

隐士也一样有价,隐士在当时的字典里类似圣贤,大多是道德才智杰出者,只是圣贤往往诞生于乱世,而隐士则出现于盛世。

桓玄登基,当然是盛世,于是一场绞尽脑汁胆汁乳汁各种体液的造隐士运动粉嫩登场。

当年我和几个大学的哥们逃课,没有女友的我们只能把骚动的荷尔蒙安放在学校外城中村的录像厅包间里。为了充分证明青春的无聊,几个逃学威龙在抽完了常规的红山茶后,又一起抽一包暗黄色的雪茄。不知是录像厅旖旎的灯光起了作用,还是抽雪茄这种附庸风雅的行为背后那“莫名高贵”的心理暗示有了效果,包括我在内的好几个穷学生都抽得酩酊大醉,那感觉就像胸口被压了五指山,脑袋被灌了芝麻糊,个个回宿舍狼吐一地。这包烟的本主“扎死一头骆驼斯基”一边嗑着瓜子,一边不屑地望着我们,牛气地炫道:“雪茄!古巴产的,日本买的。中国没有的。”我们都被雷得一愣一愣的,对“扎兄”的崇拜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连地上的呕吐物都觉得有那么点高贵的外形了。

桓玄的心态和我们很接近,那点高贵的外形对他很重要,那个传说的隐士对他也很重要。于是在他短短几十年的生命里,发生了这件百年不遇的事情,隐士登台,欲粉饰太平。

但那个时代实在太不争气,拦路抢劫的混混一划拉一大把,学富五车的人一个也见不到——真是社会资源的巨大浪费。

正经的找不到,也没关系,山寨一个就完了。于是一个叫皇甫希之的家伙登台了,之所以选他,是因为他虽然只是个人名,但他的祖宗皇甫谧却是个名人。他是中华针灸的鼻祖,还写了一部很出名的妇女刊物——《烈女传》,里面充斥着各种传奇女子的变态遭遇。

皇甫希之开始还是有些扭捏,毕竟当着天下造假不是普通人具备的心理素质,但他实在架不住桓玄狗腿们的软磨硬泡。桓玄登基,生米已成熟饭,你不配合,生米煮成锅巴,怎么选,你看着办。说完,吹了吹刀把上的灰尘。

皇甫希之没辙了,只能打肿脸装隐士。装隐士的故事超级俗套,一个准备好了几个月的干粮把自己反锁山中,一个下诏书不断请他出山做官,来回糊弄个三五回,终于彼此都疲劳了,一个出山,一个发文凭。

那年头,文凭也好,武凭也罢。真货和假货只要是桓玄看中的货,也就剩便宜还是贵的区别了。商品经济时代,神马都是浮云,浮云都绽放着货币的光芒。

一切都准备齐当了,桓玄终于爬上了人生山峰的顶点。

他决定,向着梦想,继续向前迈步。

山峰的顶点,再迈一步,就是悬崖。

大亨二年(公元403年)十二月三日,终于到了那一天了,桓玄登基,国号“大楚”,改年号为“永始”。

当然,在此之前,必然有一大批大臣劝桓玄登基为皇帝,而桓玄的反应自然也是十分惊讶,然后连连推辞。

大臣们肯定不会甘休,于是哭得死去活来,磕头的磕出血,寻死的拿着块抹布就要上吊,好像桓玄不当皇帝就没了天理了,个个都争着灭自己九族。

桓玄此时一脸无奈,为了避免流血冲突,不让大臣们伤心难过,并挽救那些想寻死的大臣及家人,只好勉为其难地登基了。

当然了,最后还要再说两句,比如我是被迫的,都是你们逼我之类的话。注意说这几句话的时候脸上一定要露出七级便秘的表情,就好像马上要被拉去杀头一样难受。但桓玄内心是敞亮而放肆的,上帝的声音也黯然失色。

历史上的这套把戏大家应该也看惯了,封建社会历来都是如此。但这一套不演也是不行的,大家各有所需,大臣演完后可以升官发财,桓玄演完后可以做皇帝,可以说是双赢。

所以奥斯卡的评选毫无道理,因为全世界最好的演员从来不在娱乐圈,全在封建官场。

第七章你的天下我做主

曾经有个很有意思的问题:什么是和谐?我说,和,禾木旁代表粮食,口就是嘴巴,代表人人有饭吃;谐,言字旁就是说话,皆就是大家,代表人人都可以说话。和谐就是人人有饭吃,人人能说话。

桓玄的楚朝问题很严重,老百姓饭是没得吃了,话也不想说,不想说是因为没力气和有怨气。

但桓玄依然迫不及待地坐上皇位,桓玄没有考虑他的体重,在天下苍生饿得出离愤怒的时候,他把自己塞成了个胖子。

而奸商的生存法则自然是能捞就捞,管你是黄龙椅还是合欢椅,都要抽一笔,于是高高在上的龙椅被弄成了个豆腐渣西贝货,和桓玄夸张的臀部接触的后果,自然是椅子烂了,皇上摔了。

皇上刚登基就摔了个大屁股蹲儿,这自然是大大的不吉利。还好身边一个叫殷仲文的超级马屁精脑子转得快,说椅子烂掉不是皇上的体重大,而是恩德大,总算给皇帝的新装打了个补丁。

但国家的补丁谁打呢?

只有老天能打。

诺亚带领他的一家八口上了方舟,身后洪水滔天;摩西带领以色列人穿越了红海,身后洪水滔天。每一次救赎都是人间的洪水滔天。

东晋王朝也遭遇了洪水滔天。

大楚永始二年(公元404年)二月,长江突发洪水,满目丘墟,一片汪洋。

老天,你让夏天和冬天同房了吧?生出这鬼天气!

千百万黎民仰天长叹,他们不再盼望救赎,渐渐沦为滔滔大河中渐渐沉没的一粒微尘。

桓玄的国家毁了,他能拯救这个国家吗?第一句话错误,整个假设失败。

于是桓玄的命运在洪水中浮沉不定,辗转呼号,但他注定攀不上那只歌斐木之舟,沉沦是无法摆脱的宿命,他和他的皇朝。

大学诗社的社长现在是个部级干部——小卖部部长,聚会时很多同学都说你能放弃打工,选择自主创业,高,实在是高!

他白了一眼道,高什么高?是那个决定大学扩招的高!知识分子几千年物以稀为贵的骄傲感几年时间就基本没了。以前在权贵面前还可能横亘着几个读书厉害的“士”,现在只剩下为生活而果腹的马屁精了。

就这样他被梦想和生活逼迫着,一边卖尿不湿,一边在写新诗,他在一首新诗里写道:

上帝欠你的记在账上,

你欠上帝的迟早要归还。

桓玄,到了该归还一切的时候了。刘牢之的死,给了刘裕两样东西。

第一样是名望,从此,刘裕成了北府军的无冕之王,所有人都唯刘裕马首是瞻。

第二样是人脉,刘裕被桓玄重新起用后,北府军的残部,都托关系走后门和刘裕搭上了关系。

在这个风云变幻的乱世,离去者,是上天抛弃的;留存者,是上天眷顾的。

对刘裕而言,天下之路,从头再跃。

水足够浑浊了,是时候行动了。

事实上刘裕一直都在行动,在地下。

有些事情无须争辩,表面服从,偷偷反抗。

北府军的老牌将领在桓玄上台后的一系列清洗中陆续丧生,唯独刘裕本人幸免于难。恢复既往荣誉成为刘裕投身抵抗运动的最大动力,而他在年轻年代的混混经历则为他提供了广泛的人际关系网络,加上作为北府战神和承继者,这种极具号召力的独特身份,使得他足以组织起一支令人生畏的地下抵抗力量。

刘裕不得不在桓玄手下当差,为他清理各式各样的山头大王,这当然只是对其领导的地下抵抗运动的掩饰,刘裕对权力的渴望同桓玄的称帝野心注定南辕北辙。由于刘裕本身是京口人,他的组织大多数由京口老乡组成,这些老乡大都在桓玄作乱中失去了亲人或权力,因此和他们的带头大哥一样充满了复仇的激情。

就这样,在一个月黑风高杀人夜,京口革命委员会第一次代表大会召开,出席此次会议的常委一共十二个人,他们相约推翻桓玄的统治,完成建国大业,共享富贵,同生同死。

还是先简单介绍下这些京口首义的壮士们吧,因为介绍完了,很多人就该死了。

除了刘裕、何无忌外,还有刘裕在京口的赌友刘毅,他也是当地的一个大混混,赌友的意思就是经常在一起赌钱,但没什么友谊的意思。他造反的原因很简单,他眼红。

他从小就看不起刘裕,刘裕赌钱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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