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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国千娇-第2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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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良心道:这也不失为一个出路。

第六百五十四章江南本无事

当晚吃饭,俞良被邀请与指挥使同桌,居然还有酒!

酒过三巡,指挥使问俞良能找多少人来。俞良不能答,他又问了一些上阵的事儿,不料指挥使也不能答。

指挥使道:“打仗咱们不管的。”

俞良纳闷道:“朝廷征兵不为打仗,为何?”

指挥使道:“俞兄弟初来乍到,有所不知。曹公奉旨设‘五军都督府’,有调兵军、统兵军、钱粮军、甲械军、传报军,一共五军。咱们这是统兵军,现在只管招人,不管打仗的事儿。”

俞良听得有些迷糊,喃喃道:“原来如此……”

指挥使道:“五军都督府一共三级,京城的便是都督府;十到十五州设省,有个都指挥使司,州、府有指挥使分司。咱们就是开封府指挥使分司,现在只有统兵军分司。衙门在城里,等修缮摆弄好物什就搬过去。”

指挥使笑道:“先前俞兄弟说不会武艺,实不相瞒,本将的武艺也荒疏得很,不过识字罢了。反正咱们统兵军的武将也不打仗的。”

俞良心道,难怪这兄台如此好说话,原来就是专门拉人的,当下也客气道:“哪里哪里,将军过谦了。”

指挥使嘿嘿笑道:“真的荒疏得紧!”他似乎看穿了俞良的心思一般,又道,“不过哩,以后咱们还会打交道的。调兵军的人要聚集人马打仗,得让咱们来把人找齐;训练的时候,调兵军派人来教,管兄弟们的还是咱们。”

俞良皱眉道:“那带咱们上阵的人,岂不是不认识?”

指挥使沉吟道:“名字肯定知道是谁,不熟就是了。不过副指挥使以下的人,不分家的;上头是谁不熟,下面副指挥使、都头、十将这些都是平素认识的兄弟……你管上头是谁,都是传报军的官吏过来传军令,百人都以上的军令全是传报军的负责,叫你们去哪就去哪、叫怎么打就怎么打。”

“那倒也是。”俞良附和道,反正他也不懂兵。

指挥使端起酒碗,脸已经喝红了,不过说话还清楚,“有些事儿,我得和俞兄弟说清楚,你招人的时候也好有个谱儿。”

俞良忙抱拳道:“望将军告知。”

指挥使道:“军饷,是没有的,副指挥使以下的将士都没军饷。”

俞良:“……”

“若是有军饷,朝廷直接扩禁军就是了,何必搞得那么麻烦?”指挥使看了他一眼:“可不是没有好处。只要在籍,徭役是不用了,全家都不用徭役,不用去受苦受罪了不是,退一步说,就算谁家拿钱雇人替徭役,也得花钱不是?”

俞良皱眉道:“那倒也是。”

他心道:老子可不是为了省那点钱,再说我是生徒,本来就不用服徭役。

指挥使道:“平素召集起来练兵,衣食用度都是公家出,练兵完了,粮食、布匹、盐什么的多多少少会发一些带回家;反正不练兵的时候,大伙儿该种地就种地、该干匠人的活就干匠人活、该读书读书,也不耽误……

要是打仗?这就是大头了!调兵前会发一些安家费,打完了按军功等级厚赏,什么功领什么钱,钱粮军直接发,清清楚楚童叟无欺;靠这个置田置业,是完全可能的!

死了残了,有抚恤,天子内库的钱来发。内库要是没钱,天子拿‘官地’良田来抵。

那些穷怕了的人,只要舍得一条命,干这个是包赚不赔的买卖。”

俞良愕然。

指挥使又好言道:“俞兄弟和一般士卒又不同,你的前途更大。好好干,立了功问你要钱还是要官,你就要官,一旦突破了副指挥使的级别,那就真正一辈子吃皇粮了!

礼部那边的‘制科’考得上就转文官,考不上就呆五军都督府这边,甭管去哪个军,都是领俸禄的武将。像本将这统兵军的人,不用打仗,就管管人,和官员有啥区别?”

俞良听罢用力点头,这才是他要的东西,上进的路!

……

江宁府,已经入夜了,长街上秋雨淅淅沥沥,灯笼的亮光也变得朦胧,生出幽冷之感。

“五军都督府”行辕内,曹彬仍在灯下观看卷宗。

他一脸疲惫,很多天没睡好了。

一个后生端茶上来,小声道:“阿郎将息一下身子才好。”

“哼。”曹彬没答话。

这乡军虽然大部分人不发军饷,但曹彬大概算了一遍,皇帝是下了血本的。要是干砸了,皇帝内库的大半家当都要砸在里面,能饶得了自己?

不过,曹彬也发现这是一个巨大的机遇。因事关重大,若是干成了,自己作为“五军都督府”的第一任掌舵,恐怕比唐朝“出将入相”还要风光,宰相见了他恐怕也得礼让三分!

事关重大,不仅是设了一个军府和一个江南大营那么简单。

曹彬在灯下仔细琢磨着枢密院的“军国令”的各章各条。这是国策级别的一个大方略。

不仅组建十万将士这么回事,十万人马只是第一批。枢密院的意思,要大规模扩展兵源,实行三层发掘战争潜力的策略。

第一层,便是在籍的乡军。在军籍的兵员可以直接征召起来成军打仗。

第二层,去籍后的兵员。在籍三年后,一些人会去军籍回归民籍。但是他们从过军打过仗,聚集起来就可以用,朝廷只要有钱,缺少兵力时就可以给军饷募兵成军。

第三层,无籍兵员。五军都督府要陆续组织训练全天下十六岁以上的男子,让他们懂得使用简单兵器,懂军法、有行军布阵的经验。战时只要给钱,可征募集中训练为军。

曹彬觉得这是疯狂的国策,文官们诟病穷兵黩武也不为过。要不然怎么叫“军国令”?

但是这个国策一旦成功,大周肯定变成武力强国。只要有钱有粮,朝廷就可以把财富国力投入到兵事上……这就是郭绍偶尔提起过的,要转化国力的法子么?

曹彬又拿起了另一叠纸来,都是侍卫马步司、殿前司举荐的武将名单,大部分是以前精简禁军被赶去屯田的下营武将。这些人将作为“统兵司”的武将。

现在曹彬想先把各省、州府的指挥使分司建立起来再说。

刚才想到事关重大,便是连官府格局都为军国令变化了。此前各朝地方建制,主要传承秦朝以来的郡县二级官制;州府(比较重要的州级官府,称为府,比如开封府)、县两级官府。

现在多了一个直属中央的“省”,属于三级官府。现在只有省一级的都指挥使司,但总是高于州县的机构。

曹彬觉得有点类似于唐朝的节度使,但权力没那么大。都指挥使司只管兵,且只有统兵权;调兵权、钱粮、军械库都不在地方。无权干涉地方治理、赋税等,因为五军都督府和政事堂六部那边属于两个不同的官府。

还有五军都督府的“传报军”很特别,属于都督府,可都督府管不了,该枢密院管。曹彬猜测这个衙门里除了一般的在职官吏,还有枢密院“兵曹司”的卧底密探……他听过兵曹司这个几乎不露面的衙门,就是干这个活的!

不知不觉到了深夜,曹彬不知睡着了。

外面的近侍想进来看茶凉了没有,却见曹彬趴在桌子上呼然大睡,便找了一床毯子给他盖上。

次日一早,曹彬洗漱妥当,先赶着去大堂与诸将见面早议。

众将已经早早到来,等在那里了,一番见礼,曹彬便叫大伙儿在两边坐下。一个武将说道:“城外见大营校场,土地不够,江宁府的官儿不让咱们建,还说咱们抢占民田!如何是好?”

武将们听罢径直就骂起娘来,曹彬额上两根黑线,这些武夫干点事,确实没文官那么客气。

有人大骂道:“南唐国都是咱们打下的,建个营还不让建?谁挡杀谁!”

曹彬道:“万一激起民变,你们谁来收场?江南本无事,咱们到这里先打一场平叛之战?”

就在这时,总算有个明白好歹的部将,部将抱拳道:“咱们也管不了江宁府的官儿,不过曹公要是去找韩熙载,或许能济事。”

顿时有人附和道:“对了,那韩熙载在江南很有威望,当官的都尊他;韩熙载又得了官家的恩惠,要不然他能在咱们占领的江南做官做得风生水起!曹公办的是皇差,韩熙载应该给个面子。”

众人听罢一阵赞同。

不料随行到行辕的千牛备身吕端说道:“找韩熙载,还不如找陈乔。”

“咦?”曹彬若有所思,想了想又问个究竟。

吕端道:“江南士林敬韩熙载,但韩熙载也得顾江南人的意思,这事儿让他出面,反倒叫他左右为难了。陈乔不同,此人在江南官场关系较恶,却是江南本地官员,在江宁府做官。以他当年保林仁肇的作为,只要晓以公心大义,他会帮曹公处置好此事的。”

曹彬听罢点头称是,便道:“先见陈乔探探口风。”

第六百五十五章衣锦还乡

俞良回到家,把投军的事儿说了,结果老娘和妻子哭哭啼啼,他差点没被爹打一顿。后来好说歹说,说是去做官、只是武官,这才稍稍得到了谅解。

接着他开始卖力鼓动乡人投军,不厌其烦地说成为乡军士卒的好处。因为不找些人去,就做不了十将……他一个生徒,要是做小卒,在家里交不了差。

情况还算不错。开封府分司不好招人,是因为乡人都不知道那回事!乡里的人不识字,也很少进城,偏偏那县里的官吏也没好好执行朝廷的政令。

……张庄那村子里,老张家本来五个儿子,而今还剩三个,大的已经三十出头了,都是光棍!

一家五口正在院子里一边吃晚饭,一边商量着俞家说的事儿。

虽是个院子,却只有一堵破烂的土墙,连门都没有。天色已经黯淡,几个人都端着粗碗在院子里,还有点光,而屋里黑乎乎一片,灯油是没有的。

老二和老四已经死了,修黄河死的,如今除了张老汉还有三条汉子。

张老汉喝了一口菜叶汤,说道:“免徭役哩……”

花白头发乱蓬蓬的老妇忙道:“要上阵卖命的,刀枪不长眼。”

老三道:“总比每年修黄河强,不用带口粮。”

老大有气无力地说道:“死了还有不少烧埋钱……”

一家子一人一句,然后又不吭声了。

张大一身破烂的衣裳,头发用一根麻绳拴在头顶,他很瘦,却因骨骼长得粗壮,看起来个子竟然很大,比较魁梧。

他喝完了一海碗菜汤,碗里留下了薄薄一层饭粒,便站了起来,走到蹲在门槛上捧着碗一声不吭的老五,老五才十二岁。张大把碗里的饭粒倒进了老五的碗里。

老五吞了一口口水,忙道:“大哥你吃,你吃。”

张大转身进屋放碗了。

过了一会儿,老三也把剩下的饭粒倒进幺弟的碗里,笑道:“半大小子,正当能吃的时候。五弟长好点,以后讨个媳妇,俺老张家传香火哩。”

老五抹了一把眼睛,说道:“俺要是能讨着媳妇,让她也侍候大哥和三哥。”

老妇人一听,唾了一口,骂道:“蠢话!”

张大从屋里走了出来,哼哼道:“俺去找俞书生,俺去从伍。”

张三道:“大哥,还是俺去,你种地是把好手。”

张大道:“老三还年轻,说不定还能讨着媳妇哩。俺要是死了,官府给的钱拿着娶媳妇,给俺一床草席裹着埋了便是。”

就在这时,两个弟弟忽然大哭起来。

“哭个屁!”张大骂道,“老二老四不也是这样埋的,死都死俅了,还费钱作甚?”

张大和爹娘说了一声,便出门去俞家,老三不由分说就跟了过来。

及至俞良家,进得瓦房堂屋,还有两个汉子在那里和俞良说话。张大和老三一声不吭,在门口靠墙站着,俩兄弟一个动作,双手拢在破烂袖子里,锁着脖子站在那儿。

俞良把目光投过来,随口问道:“你俩干啥的?”

张大道:“就干那活,俞书生在庄上说的。”

俞良道:“投军?”

“哼。”张大从鼻子里吭了一声。

俞良道:“你们老张家去两兄弟?”

张大道:“俺去,他来看。”

老三道:“俺也去。”

俞良语气稍稍客气,又问:“吃饭了吗?”

不料就在这时,旁边的俞老汉“咳咳”干咳了两声。张大转头看了一眼,说道:“将将吃过。”

俞良提起笔写了一阵,抬头道:“那回去准备准备,三天后和我走。”

“中了?”张大纳闷问道。

俞良道:“中了!我一报上去,你们张家就是军户了,只要有人在军籍,全家都不用徭役。”

俩人稀里糊涂几句话就都从了军,回去说起,惹得老娘又哭了一回。但一家子说已经入军籍了,不敢反悔,怕被官府抓去问罪。

三天后俞良已经召集了十几条汉子,带着步行到县里。一个绿袍官儿接待了他们,然后带到官府院子里吃饭。

竟然是白米饭!

一群人两眼放光,坐上桌拿起筷子就开吃,没有一个人说一句话,桌子上只有筷子和碗碰撞的声音和咀嚼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有吃的快的,没一会儿就捧着碗在舔碗底了。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了一阵哭声,众人转头看时,张家老三在那奥啕大哭。张大恼道:“你哭甚?丢人不丢人!”

张三哽咽道:“俺吃白米饭,俺爹娘在喝菜叶汤哩……”

张大神色一阵黯淡,说道:“赶紧吃罢,吃的不是家里的口粮,也替他们省了。”

众人个个都埋头不语。

县衙发了几天的麦饼,拿布袋子装着!然后俞良和另外一个领头的汉子一路,带着人去开封府。前两天人群里很沉闷,没多久,因为顿顿都吃饱饭,大伙儿也不觉得累,气氛愈发活泼起来。

及至东京城外大营,大路上一辆辆独轮车推着粮食入营,那麻袋上还有“太仓”字样。大伙儿一看那么多粮食,心下愈发踏实了。

指挥使亲自接待了俞良和他的十几号人,见都是青壮汉子,十分高兴,立刻任命俞良为第一指挥右团右都第三队十将,另外又安排了十几号人给他凑满一个队。

接着,一大车的衣裳运过来了,车上还有一面旗,上面写着:沈陈李织造。

押运的长袍人抱拳道:“这一批戎服是沈夫人的心意,还请将军笑纳。”

指挥使脸都笑烂了:“沈陈李商行仗义轻财,堪为义商!”

“哪里哪里。”长袍人客气地说。

指挥使一挥手:“去河边打水烧洗澡水,洗干净了换上!”说罢目光停留在张大那身破烂不堪的衣服上,皱眉道,“像这种衣裳,赶紧换掉扔了!俺们又不是讨口要饭的!”

除了衣服,一人一副头盔;盔甲是没有的,兵器也无。

等大伙儿洗完澡换上戎服,营地里更是闹哄哄一片,时不时传来“哈哈”大笑,一个个都高兴得很。因为这戎服煞是好看!

肩膀上是皮革的!看起来好像肩甲;腕部也是皮革。灰色的麻布,结实平整,做工很好、针脚又密又整齐。胸前一大块衣襟样式如胸甲,腰上有青色的芴头,皮革的腰带;下身的麻布裤子,颜色稍浅,整套的颜色很有层次感。千层底靴子穿起来也很舒服。

指挥使也笑道:“听说那沈陈李织造做的都是达官贵人的衣裳,做的东西当真了得!威风!”

张大瞪圆了眼睛,看着自己的三弟,前后转了两圈,“啧啧”发出两个声音道:“娘的,难怪说人靠衣装马靠鞍,三弟这莫样儿哪愁讨不着媳妇?!”

俩人的腰也直起来了,吃饱了饭也有精神,在那里说个没完。

老三道:“要知从伍这般好,早该来哩。”

……过了十来天,开封府指挥的人招齐了。指挥使也不练兵,只叫大伙儿稍稍站好队列,告诉他们是要去江南大营。

东京是大周国都,却要去江南,大伙儿也不清楚为啥,不过大部分都是老实巴交的农夫,十分听话,每天有饭吃,叫去哪就去哪。

很快,好事来了!不仅管饭,还发钱!

一人一贯铜钱、一匹布,作为“安家费”。指挥使说得有一阵不能回家了,训练完直接上阵;给大伙儿几天时间回家送“安家费”,然后开拔南下。

指挥使一连说了几次,必须回来。所有人已经登籍造册,三年内不听军令,逃兵要杖打五十、流放三千里!

拿了朝廷的好吃,想跑就是重罪!

下面老三嘀咕道:“谁愿跑哩,每顿吃干饭,赶俺也不走……”

几天后,张大等两兄弟拿着钱财回到张庄,就像做了一场梦一样!半个多月不见,他们摇身一变,“衣锦还乡”了。

村子里家家户户都出来围观,张大昂着头,被熟人七嘴八舌问,也答不过来,时不时说一声:“皇帝发的。”“吃的是皇粮,俞书生说了,粮袋上写着太仓的字,皇帝从自家粮仓拿出来的……”

百姓们听到皇帝的词儿,无不敬畏地看着他们。张家兄弟一时间变成了皇帝的侍卫一般。

他们家的破院子里更是挤满了人。老三把自己得的安家费到屋里交给他娘,张大却不动声色看了五弟一眼,故意当着众人的面,把钱袋子里的铜钱摇的“哗哗”作响,还把布斗开了看。又故意大声道:“天子下圣旨了,俺们立了功,发的便不是布,要发绸子金银哩!”

众人哗然。

至于什么矫诏的风险,张大还没那意识,况且这村子里,谁知道天子的事?

张大学着军营里武将们的样子,抱拳在侧,说道:“官家厚待将士,俺们敢不效死?”

一身破烂骨瘦如柴的张老汉,和乡邻说话时,语气不知不觉已经变了,俨然德高望重的乡老一般。众人说话也十分客气,一口一个张员外。

张大注意到,人群里围观的小娘、媳妇,看他的时候,脸蛋都红扑扑的。时隔不到半月,他感觉自己好像投胎换骨了一般。

第六百五十六章谁又比谁薄情

各州指挥陆续南下江宁府。东京城外造甲坊码头,大批的盔甲、火器、弩正在装上船只;据说宋州还有军器监的一个工坊专门造弩。汴水上船只往来不息。

此时码头上几个人正在争执,五军都督府的武将接收盔甲时认为甲胄不合格,在那里找造甲坊的官员理论。

武将当着官员的面,对着一副胸板甲一剑插了下去。听见一声金属摩擦的牙酸声音,那板甲竟然被一剑刺穿了,武将恼道:“看看,这也能交出来?”

官员沉声道:“将军有所不知,这批甲胄就是这样的……”

武将冷冷道:“想懵咱们?新甲老子又不是没穿过,何时如此脆过?”

“您是禁军武将?”官员问道。

武将道:“在禁军干过。”

官员道:“难怪了,将军勿急,听我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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