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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平无战事-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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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沏好了,这杯茶就是你的。”王蒲忱望着他的背影,缓和气氛。

“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统一贯彻领袖的思想?”曾可达一手拿着杯子,一手提着热水瓶,乜向王蒲忱手中那个茶杯盖,“王站长,同属国防部,保密局也应该给你们发过新生活运动的手册,不抽烟做不到,喝白开水也做不到吗?”

这就不只是不近人情,简直有些不可理喻了。徐铁英的脸本就一直阴沉着,听曾可达夹枪弄棒,干脆端起茶杯,一边吹着茶叶,一边大口喝了起来。

曾可达冷笑着倒水。

王蒲忱见缓和无效,大声咳嗽起来,在茶杯盖里摁灭了手中的烟,接着站起,准备出门,倒掉茶杯盖里的烟蒂烟灰。

“王站长。”曾可达叫住了他,“对不起,我刚才说的话也不是指你。你们该喝茶还是喝茶,该抽烟还是抽烟。”

王蒲忱好性子,又坐下了。

曾可达端着白开水回头也又坐下,瞄着徐铁英:“茶里还要不要加水?”

徐铁英:“谈签字的事吧。”

曾可达:“我刚才说了,我没有接到南京方面关于明天要抓人的指令。如能顾全大局,我希望你们也不要按北平警备总司令部这个军令去做。当下最要紧的是稳定。”

徐铁英:“我们当然希望稳定,可共产党不让我们稳定。刚才接到的情报,共产党明天就会在领粮的现场鼓动新的学潮。王站长,情报是你们那条线掌握的,你说吧。”

曾可达必须严肃了,望向王蒲忱。

王蒲忱忍不住又咳嗽了。这个时候咳嗽,还是为了缓和气氛,便缓缓咳着,咳完,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压了压嗓子,才慢慢说道:“燕大失踪的那个严春明今晚又回校了,这时就在图书馆,好些学联的学生陆续进了他那个善本室。各方面的情报分析,这个严春明基本可以断定就是共产党学委燕京大学的负责人。”

曾可达听到这里有些吃惊了。

严春明在共产党学委是梁经纶的上级,他当然早就知道。从梁经纶那里得到的情报,严春明秘密去了天津,其实很可能是去了解放区,而且指示燕大学委的工作由梁经纶暂时负责,怎么突然又回来了?

曾可达想了想:“有情报断定他是回来鼓动学潮的吗?”

王蒲忱:“没有。但共产党这个时候派他回来,一定有动作。”

曾可达:“什么动作?我们要准确的情报。”

“准确的情报应该就是鼓动学潮。”徐铁英接言道,“‘七五事件’现在已经弄得我们十分被动了,明天再来一次,就不只是北平扛不住,南京方面也会扛不住。曾督察,国防部调查组的任务是反贪腐,可根本目的还是对付共产党在北平闹事。反贪腐总不能反倒被共党利用,亲痛仇快吧。”

曾可达:“徐局长的话我没听明白,我们反贪腐怎么被共产党利用了,怎么亲痛仇快了?”

徐铁英:“我说得还不够明白吗?”

曾可达不看他了,转向王蒲忱:“王站长,共产党彭真7月6号讲话的文件你们破获后上报了吗?”

王蒲忱:“第一时间就上报了保密局,毛局长也立刻呈递了总统。”

曾可达:“保密局有分析指示吗?”

王蒲忱:“应该有分析,还没有具体指示。”

曾可达:“那我就向你们传达国防部预备干部局的具体指示。共产党在国统区点燃了火已经要撤了,现在他们是在隔岸观火,反而是我们有些人要把火越烧越大。”

“我希望曾督察把话说得更明白一些。”轮到徐铁英反问了。

曾可达:“彭真那个文件说得已经很明白,他们要‘隐蔽精干,积蓄力量’,把他们的党员都陆续安全转移到解放区去,这个时候会再鼓动学潮吗?而我们有些人却唯恐学潮不起,为什么?说轻一点儿是为渊驱鱼,说重一点儿是借反共之名掩盖他们贪腐的罪行。建丰同志一再指示,我们在各大城市的重要任务就是争取民心,安定后方,以利国军在全国战场与共军决战。坚决反腐是这个目的,明天安全把粮食发下去,也是这个目的。希望你们按建丰同志的指示办,不要激化局面,不要抓人。徐局长,我现在说明白没有?”

“非常明白了。”徐铁英站起来,却望向王蒲忱,“我的秘书,你审问得怎么样了?”

王蒲忱又要咳嗽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答道:“我没有接到审问孙秘书的指示。”

徐铁英:“那现在还关着他?”

王蒲忱只能望着曾可达了。

徐铁英:“孙朝忠同志,我们全国党员通讯局培养的优秀青年干部,他没有任何贪腐问题吧?只不过执行戡乱救国的方针,杀了个共党分子崔中石,被你们和马汉山一起关在西山监狱。现在,真正的共党分子又出现了,曾督察却断言他们不会鼓动学潮,还不能抓人。国防部预备干部局真有这样的具体指示,就请曾督察立刻请示经国先生,让他亲自给我们下一道不抓人的指令。或者,曾督察在这个军令上代表经国先生批示,落上你的大名。否则,我们明天必须按华北‘剿总’的军令办。”

曾可达一阵反感涌了上来,偏在这个时候电话铃响了。

曾可达起身走到桌前拿起电话。

“曾教授吗?”竟是梁经纶从外文书店打来的电话!

曾可达不知道梁经纶现在是要汇报与方步亭谈话的结果,还是因为严春明回来要请示对策,这时偏又不能说话,只贴紧了话筒:“开会,十分钟以后打来。”

他放下了话筒,转回身,不再坐下,望向王蒲忱:“王站长,徐局长刚才已经说明白了他的意见,你也是这个意见吗?”

王蒲忱又咳嗽了,一边咳着,一边又习惯地掏出一支烟,在嘴上含了一下,止住了咳嗽,答道:“我的意见是和为贵。”

曾可达:“这是什么意见?”

王蒲忱:“请曾督察请示一下经国先生,那个孙秘书是不是可以先放了。还有,共产党学委那个严春明,明天在发粮的现场不要抓,等他离开时,秘密抓捕。”

曾可达冷静了,望向徐铁英:“王站长这个意见,徐局长同意吗?”

徐铁英:“抓我的秘书没有征求我的意见,放我的秘书需要我同意吗?”

曾可达:“那就各自请示吧。我请示建丰同志,也请你立刻向陈副总司令进言,明天最好不要闹出学潮。”

徐铁英倏地站起来。

王蒲忱也慢慢站起来。

徐铁英径直向门口走去。

王蒲忱还是跟曾可达握了一下手。

也就送到门口,曾可达:“王副官,送一下。”

王副官一直在门外走廊上站着,答道:“是。”

看着王副官送二人没入花径,曾可达立刻关门,走向电话。

张月印接到老刘的电话,得知严春明没有转移,竟回了燕大,十分震惊,立刻赶到了镜春园。

“我拟的电报。”老刘递给他一张纸条,“检讨、请示都在上面,请月印同志签署,立刻发给刘云同志吧!”

张月印冷冷地接过那张纸条——

我没有完成让严春明同志转移的指示,致其擅自返校,并拿走了我的枪支,明天恐因此导致流血牺牲。请求组织处分,并请求指示善后。刘

“火。”张月印望向老刘,却冷冷地吐出了这个字。

老刘先是一怔,接着明白了:“我要求立刻电报上级,请月印同志签名。”

“北平城工部现在是我负责,我就是你的上级。”张月印对老刘从未如此严厉,“如此严重失职的事件,把我叫来,就是叫我在你写的电文上签名吗?”

老刘还想解释。

“我不想听你的解释!”张月印从来没有这样不让同志说话,特别是像老刘这样的同志,“老刘同志,你这种只认个人、不尊重组织程序、直接越级的行为已经不止一次了。还口口声声说严春明同志目无组织,目无纪律。”说到这里,他举起了手里的电文,“不要解释了,拿火柴来。”

老刘被张月印这一番狠批震在那里,当然不能解释了,只能去找火柴。可自己平时不抽烟,这个镜春园点的又都是电灯,一时还真不知道哪里有火柴。拉了一个抽屉,又拉了一个抽屉,都没有找着火柴。

老刘拉开半扇门,对门外瓮声叫道:“小张,找盒火柴来!”

“是,我这里有。”门外应声答着,一盒火柴立刻从门缝里递了进来。

老刘竟忘了这个小张是抽烟的。

脑子确实有些乱了,关了门,径直将火柴递给张月印。

“自己点吧。”

老刘只好推开火柴盒,抽出一根,擦燃了火,伸了过去。

张月印手中那张电文点燃了,化为灰烬,才扔到地上。

“不要说什么检讨了,直接说你的意见吧。”张月印坐了下来。

老刘想了想,也不好看张月印:“严春明已经知道了梁经纶的身份,他是个不会掩饰的人,见了面,必然会让梁经纶察觉。梁经纶一旦察觉我们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上级的整个部署就都毁了,明天还很可能发生流血事件。现在必须采取紧急措施,让严春明同志离开,不能让他跟梁经纶见面。”

张月印:“现在?你不觉得已经晚了?”

“是有点儿晚了。”老刘恨恨地说道,“实在不行,就采取非常措施吧!”

“什么非常措施?”张月印态度又严厉了,“对敌人,还是对自己的同志?”老刘被张月印一针见血地戳破了自己武装行动的念头,默在那里。

张月印不再说话,从包里拿出了笔,又拿出了纸。

老刘只好站在那里看着,接着,他睁大了眼睛。

张月印在用左手写字,而且写得很快。

那张纸递过来,张月印接着写信封。

捧着那张纸,老刘看得眼睛更大了——

梁经纶同志:

严春明同志公然违反组织决定,擅自返校,并携有手枪。我们认为这是极端个人英雄主义作祟,严重违背了中央“七六指示”精神。特指示你代理燕大学委负责工作,稳定学联,避免任何无谓牺牲。见文即向严春明同志出示,命他交出枪支,控制他的行动,保证他的安全。

城工部总学委

老刘还在惊诧地琢磨这封信的作用,张月印已经从他手里拿了过去,装进信封,封口:“前方战场的决战即将全面展开,接下来就是接管城市,百废待兴,我们需要多少人才呀。崔中石同志已经牺牲了,我们失去了一个懂经济的优秀人才。严春明同志不能再出事。现在最正确的措施,就是让梁经纶认为我们没有怀疑上他。铁血救国会为了让梁经纶继续潜伏,让他两面作战,就不会抓捕严春明。”

信封郑重地递到了老刘手中。

老刘接过那个信封,莫名其妙地想起了戏里的诸葛亮,想起了戏文里诸葛亮交给赵子龙的锦囊。

张月印:“不能耽误了,叫小张立刻去燕大图书馆,看准了机会,让学联的学生转交梁经纶,然后马上离开。”

“是!”老刘大声应道,大步开门,“小张!”

第67章风尘仆仆

已是夜晚十点,天上有月,路旁有灯。

跟曾可达通完电话,梁经纶严厉拒绝了中正学社守在外文书店门外的人跟随,一个人来到了燕大图书馆外。

脚下就是通往图书馆中式大楼的那条大道,他停住了,望向两边的草坪。

梁经纶平时喜欢宅伏,唯独这里让他流连。这处草坪引进的是哈佛的草种,修剪后茵如绿毯,可以软踏,可以躺卧,可以沐浴日光,也可以在树荫下看书;口渴时,浇草的清水就可以直接饮用。每到此处,梁经纶便勾起在哈佛留学的时光,心中憧憬,未来的中国何时能这样。

今晚默默站在这里,他却心情大变。

曾可达电话里的声音又响起了,挥之不去:“让方孟敖知道你的身份,让你们联手执行‘孔雀东南飞’行动,是建丰同志的重要部署。要相信组织,相信建丰同志。方步亭如何知道你的身份,我们会立刻展开调查,让他闭嘴。至于共产党是否知道你的身份,你立刻去见严春明,观察他的反应,就能做出判断。必要时,我们会采取断然措施。”

梁经纶踏上了草坪中间那条大道,向那座图书馆中式大楼走去。

好些学生影影绰绰从两边草坪的树后冒出来,向他走来。

有共产党北平学委的党员,他们平时都不知道梁经纶铁血救国会的身份。

有国民党中正学社的骨干,他们平时都不知道梁经纶共产党学委的身份。

而梁经纶这时却怀疑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自己的双重身份!

他谁也不看,只向大门走去。

那些人便都停住了脚步,望着他走向大门。

“梁先生!”

所有停在草坪上的人都觉得这个女生的叫声,比高音喇叭的音量还大!

梁经纶更是一震,停住了脚,眉头立刻紧蹙。

方孟敖打了招呼,方步亭直接威胁,可在这个时候,谢木兰竟如此高调地找来了!

一阵风,谢木兰飞快地跑到了梁经纶身旁。

“谁叫你来的?”梁经纶声音低沉,也不看她。

“何伯伯!”谢木兰也压低了声音,却难掩兴奋。

梁经纶转眼望向她。

谢木兰微低下头,避开他的目光,低声飞快地说道:“我大爸来了,不许我见你。何伯伯生了气,叫我来找你就是。”

梁经纶好一阵揪心,只好答道:“那就跟学联的同学待在一起,不要跟着我。”

谢木兰竟一把拉住了他的衣袖。

梁经纶再回头时,目光已经毫不掩饰严厉了。

谢木兰这回却是理直气壮地迎向他的目光,梁经纶感觉到她把一个信封偷偷塞到自己的手里。

谢木兰凑到了他的耳边:“总学委给你的信!”

梁经纶这一惊非同小可:“什么总学委?什么信?”

谢木兰俨然像上级派来的通讯员:“你看就是,立刻看。”

这里已经接近大门的牌楼,借着灯光可以看信。

梁经纶望了望四周,谢木兰也已经在帮他观察四周了,没有人走近。

梁经纶已经没有心思去关注谢木兰这时的神态了,撕开封口,飞快地看那封信——张月印写的那纸命令!

“人呢?”梁经纶从来没有这样看过谢木兰。

“走了。”

“你认识?”

谢木兰没有刚才那么兴奋了,轻摇了下头:“不认识……”

梁经纶的态度反而温和些了,低声问道:“他怎么说的?”

谢木兰:“就说了总学委的信,叫我立刻交给你。”

梁经纶淡笑了一下,把那封信塞进了长衫内的口袋:“不是什么总学委的信。你进去看书吧,少说话。”

梁经纶徐步走进了大门。

谢木兰从怔忡间缓过神来,牌楼上的灯照着她的眼,好亮。她坚信,这一定是总学委的信!

她快步跟着走进了大门。

她的身后、两旁,那些停在草坪上的学生都望着她的身影,跟着走向大门。

谢木兰感觉到了身后那些目光,心里涌出了从未有过的自豪!

“报告!”小张漂亮地完成了任务,回到镜春园北屋房间,报告时难免有些兴奋,“信件交给了一个学联的女学生。打听了,她是北平分行行长方步亭的外甥女,国民党北平稽查大队那个方大队长的表妹。信件交给了她,又看着她交给了梁经纶。万无一失……”

“我枪毙你!”老刘突然一声暴吼。

小张被吼得一颤,惶恐地望着老刘。

“老刘同志!”张月印紧蹙眉头,“不要往下说了。”

老刘狠狠地吞下一口唾沫,有些冷静了:“到南院去,把枪交给小崔,自己关禁闭,在屋里等我。”

那小张还在发蒙。

“去!”

“是!”小张发着蒙,走了出去。

“小张是最近调来的吧?”张月印望着兀自在那里自责焦躁的老刘。

“是。掩护转移的任务太重,特地从华野抽调来的精干,很能打,就是不懂怎么跟文化人打交道。他娘的,一来就给我捅了两个娄子。”老刘望向张月印,“向刘云同志报告吧,请求检讨处分,主动些。”

张月印拿起了桌上的包:“报告检讨是我的事,你不要管了。组织华野调来的同志学习,向他们介绍当前北平工作的复杂性,不要再派别的任务。”

“好吧。”老刘无奈地应道,送张月印走到门边。

张月印:“注意工作方法,我们没有枪毙华野同志的权力。”

老刘窘笑了一下:“知道。说的是气话。”

张月印:“这样的气话是会写进档案里的。”

老刘:“我接受你的批评。”

张月印:“我这不是批评。”走了出去。

燕大图书馆善本室里,严春明将几本善本书归置到一个档案柜,“我批评你了吗?”转过头来望着坐在那里的梁经纶。

梁经纶也深望着他。

每次这样地看严春明,梁经纶都很失望。

严春明那副一千多度的近视眼镜厚得像玻璃,根本看不到他的眼神;那张脸也像玻璃,总是没有表情。

“那就请您明确地说出意见吧。”梁经纶一直没有出示那张总学委的指示,他仍然在试探。

严春明:“北大、清华、北师大还有其他院校都有自己的发粮站,明天全都到这一个地方来,怎么组织,怎么控制?”

梁经纶:“这是国民党的安排,组织上应该知道。组织有具体指示吗?”

严春明当然明白,梁经纶这是在刺探组织的部署,可组织对其他院校学委的指示自己也不知道。他现在给自己的任务就是控制好梁经纶。

严春明:“组织的指示就是派我回来,和你一起,利用燕大美国人的背景,一旦发生冲突,让我们出面,跟国民党当局对抗。不要把其他院校牵连进来。”

梁经纶:“怎么对抗?整个燕大的学联同学?”

“我说了要牺牲整个燕大的学联同学吗?听好了。”严春明回到了桌前自己的座位上,望着桌子对面的梁经纶,“我说的跟国民党当局对抗,不包括任何一个学生,是我和你,再由你联系几个美籍的教师。一旦发生冲突,我们挡在前面,要流血,第一个是我,第二个是你。我们的流血,能够让所有的人都不流血。梁经纶同志,我们共产党领导的民族独立解放的革命已经到了决战的阶段,前方战场每天都有无数的革命同志在流血牺牲。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我们地下战线知识分子党员也该接受同样的考验了。”

梁经纶耳边突然响起了一个陌生的声音:“这是极端的个人英雄主义在作祟……”他有些相信总学委那封信了。

梁经纶依然不动声色:“这要是组织的决定,我服从。”

“那就做好准备吧。你现在就出去,分别跟学委的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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