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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平无战事-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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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经纶无法再开口了,慢慢转过了身子。

方孟敖在那里看书,梁经纶只好看他的背影。

曾可达住处内。曾可达对着话筒刚才还是警觉,现在已经声色俱厉:“住嘴!我叫你不要说了,没听见吗?”

——方孟敖从西南防线突然折回,突然去见梁经纶,这时才报到曾可达这里,曾可达也惊了。

听对方停了声,又急问道:“你是在哪里打电话?外文书店吗?”

“没有……不会的,可达同志。”对方语速没有刚才急迫了,因此非常清晰,“何孝钰和谢木兰就在外文书店一楼,我们不敢进去,现在是找了一处安全电话向您报告,因此耽误了十几分钟……”

曾可达脸色缓和了些,眉头接着皱起来:“什么何孝钰和谢木兰在一楼?方孟敖是怎么进的外文书店,不是还有方孟韦吗?”

对方话筒里的声音:“是。开始是方孟敖和方孟韦两辆车来的,在燕大东门外两百米处就停下了。方孟韦好像跟方孟敖发生了争执,生气走了。接着方孟敖突然进了外文书店,何孝钰也跟着跑进了外文书店……现在方孟敖和梁经纶在楼上,何孝钰和谢木兰在楼下。我们也不能进去,楼上说什么不知道,楼下说什么也听不清。报告完毕,可达同志。”

真是一团乱麻!

——曾可达的目光陡地望向桌面上那本《孔雀东南飞》。

话筒犹在耳边,曾可达已经走神了:“‘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为什么挑这两个人呢……”

话筒那边当然不懂,只好急问:“可达同志,可达同志。请您把刚才的指示再说一遍,我没有听清楚……”

曾可达蓦地从沉思中醒过来,说道:“没有听清就好。跟你们再重申一遍,我没有那么多指示,守在门外,有情况只许报告,没有我的指示谁也不许进外文书店的门!这回听清楚了没有?”

“听清楚了,可达同志!”

曾可达将这部电话搁了,目光立刻转向旁边那部直通南京的专线电话,想去拿话筒,又收了手,焦躁地走到门口,开门:“王副官!”

“到!”

暮霭中,走廊对面立刻传来了王副官的应答。

曾可达:“立刻架电台,接通二号专线。”

外文书店一楼已经很暗了。

谢木兰下楼后,何孝钰跟她一直没有说话,两个人静静地坐在阅览桌前,关注地听着二楼的动静。

谢木兰终于忍不住了,轻声说道:“怎么一点儿声音也没有?”

何孝钰站起来,开了灯。

外文书店用电也是燕京大学的线路,美国专供的柴油,发电不需节约,一百瓦的灯照得房间好亮,一直漫向楼梯,漫向二楼的房门。

何孝钰回到桌前已经拿了两本书,将一本轻轻地递给谢木兰,坐下后再不看她,开始看书。

一楼的灯光漫了些进来,方孟敖站在二楼房内书架前翻书的背影清晰了许多。

方孟敖就在等他开口,捧着书慢慢回过了头,像笑又不像笑:“一部二十四史从何说起呢?”

梁经纶不知怎么答这句话,只望着他,眼中有意无意露着一丝茫然。

方孟敖:“对不起,我平时不这样说话,这句话也是从我那个父亲那里学来的。”

“我理解。”梁经纶不能再“茫然”了,“历史嘛,谁也不能忘记。”

方孟敖:“是呀,‘忘记历史就意味着背叛’嘛。”

梁经纶倏地盯住了方孟敖的眼:“方大队长也知道这句名言?”

从楼下漫来的微弱光线中,方孟敖那双眼偏就如此的亮:“知道,列宁说的嘛。”

“你看过列宁的书?”梁经纶露出好奇的样子。

“看过列宁的书很奇怪吗?”

梁经纶只望着他,等他说下去。

方孟敖见他不答,把书偏移向门口漫来的灯光,翻看着,又突然问道:“你这里有这些人的书吗?”

王副官房间的电台前,“通了。”王副官戴着耳机已然满头大汗,望向曾可达。

曾可达站在电台前点了下头。

王副官便去拿桌上的文稿夹和铅笔。

曾可达:“不要记了。”

“是。”王副官立刻收回手,握好了发报机键。

王副官敲击机键的嘀嗒声同时响了起来。

曾可达的口述声和王副官的机键声:

念到这里,曾可达突然沉吟了,王副官的机键也跟着停住了,等在那里。

看着王副官敲完了最后一下,曾可达:“接到回电立刻报我。”说完不再停留,开了门,隐入暮色之中。

外文书店二楼房内,方孟敖拿着书终于走到了梁经纶的对面。

“到图书馆去找就不必要了。”他将书在桌子上一放,坐下来,“你既然告诉了我,我也告诉你。在飞虎队,陈纳德那里就有这些书,列宁的,马克思的,还有毛泽东的。当时我们也好奇,问他,开飞机还要看这些书?他说得很实在,这些书不但影响了世界的历史,而且正在影响中国的历史,都应该看看。”

“你都看了?”

方孟敖:“没有。航空委员会下了一道严令,这些书陈纳德可以看,美军飞行员可以看,我们这些国军飞行员绝对不许看。譬如列宁刚才那句话,我就是听陈纳德说的。梁先生应该都看过这些人的书吧?”

梁经纶这时已深切感到,面前这个人行为粗放,心思却极为细密,比自己估计的要更复杂、更厉害,只能坦然回答:“在国内,在美国,我学的都是经济学,马克思的《资本论》是必须选修的,还有苏联的计划经济学,也必须比较选读。”

“这些我就不懂了。”方孟敖知道该撂开这个话题,切入主题了,“梁先生,你应该知道我现在来找你是为了什么。”

梁经纶:“为什么?”

方孟敖:“何孝钰。”

梁经纶:“我叫她请你帮助学联的事?”

方孟敖:“那不是我们的事。”

梁经纶又只好看着他了。

方孟敖:“我向她求婚了。”

这确是梁经纶没有料到的,心里一阵翻腾,表面还得保持平静。

方孟敖却不让他平静:“你是孝钰的老师,又是何先生的学生。今天来,我是特地想听听你的建议。”

“这倒真有些为难我了……我想想,好吗?”轮到梁经纶走到书架前去翻书了。

夜幕吞噬了暮霭,只剩下路灯的昏黄照着站在小楼前石径上的曾可达。

——顾维钧长期出使欧美,广交博识,据说特地请了西方的植物学家在这处园子里移种了好些北平从来没有的植物。曾可达也不认识,只一棵棵移望过去,望向了那棵最高的树,望向了那棵树上最粗的树枝,足以让一个人双脚离地可以缳颈的树枝,树枝斜逸,下面就是一泓水池!

曾可达眼前一花。

似看见两个人在树下水旁错身而过!

一个人像是方孟敖,一个人像是梁经纶!

曾可达有些神情恍惚,向水池旁那棵大树走去。

哪里有什么人影,水池里只有自己模糊的倒影!

他突然又想起了《孔雀东南飞》里另外两句诗:“举身赴清池,自挂东南枝。”

一种不祥之感涌向心头,他倏地转过身,却吓了一跳。

“督察。”王副官不知何时悄悄站在了他身后约一米处,“二号回电了。”

“报告也不会说了吗?!”曾可达甩下这句迁怒,快步错过王副官,上了走廊石阶,向王副官房间走去。

“督察!”王副官紧跟着喊道。

曾可达停步后已经冷静了下来,回头望着王副官。

王副官低声报道:“二号回电说,马上给你打电话。”

这就是有详细指示了,曾可达拍了一下王副官的肩,以示抚慰,放慢了脚步,向自己房间走去。

就在这时,他房间里那部南京的专线响了!

慢步立刻换成了疾步,曾可达跨进了房间。

梁经纶显然一直没有回答方孟敖提出的问题,还捧着书站在书架前,一楼漫来的那些光线显然不能让他看清书上的字。

“梁先生如果真想看书,就开灯吧。”方孟敖走到门边,拉开了门边的开关。

二十五瓦的灯,却照得梁经纶晃眼。

他像被人脱了衣服,赤裸裸地暴露在灯下。

不回答方孟敖显然是不行了,梁经纶放下书,踅回到书桌前,坐下:“我真不知道方大队长为什么要问我这个问题。”

“请说。”梁经纶的声音从来就没有大过。

方孟敖:“梁先生,你除了和孝钰是师生关系,还有你和她父亲的师生关系,你们有没有恋人关系?”

梁经纶沉吟了片刻,说道:“方大队长已经向何孝钰求婚了,还有必要问我这个问题吗?”

方孟敖:“当然有必要。你们有这层关系,我求婚就显得不太道义,尤其在何副校长那里。”

梁经纶一直在告诫自己要冷静,现在也有些不能忍了:“那方大队长认为我们有没有这层关系?”

方孟敖要的就是这种短兵相接:“我看没有。”

梁经纶:“请说下去。”

方孟敖:“你们如果有恋人关系,你就不会叫她来争取我帮助什么学联。第一,这对她很危险。第二,这对你不利,因为她很可能爱上我,或者我爱上她。”

梁经纶:“方大队长这种分析我倒真没想过,请说下去吧。”

方孟敖:“还要再说下去吗?再说下去,我问的话你能回答吗?”

梁经纶:“没有什么不好回答的。”

方孟敖:“除非你是共产党!”

一片沉寂,窗外草虫的叫声突然响亮起来。

方孟敖直盯着他:“你可以回答我,也可以不回答我。”

刚才看见二楼亮了灯,隐约能听见两个人在说话,现在突然又一片沉寂,坐在一楼的何孝钰望向了谢木兰,谢木兰也望向了何孝钰。

“不行。”何孝钰站起来。

谢木兰也跟着站了起来。

何孝钰:“我们上去吧。”

谢木兰却一动没动。

何孝钰急了:“你怕什么?”

谢木兰一窘,跟着也急了:“我怕什么了?”

何孝钰:“问你他们刚才说了什么,你一个字也不愿回答,现在又不愿去见他们。到底什么事,要这样回避我?”说到这里,何孝钰已经一个人向楼梯走去。

“我回避你什么了……”谢木兰只能跟过去,“上去就上去。”

何孝钰上楼的脚步是那样的响亮,很快就走到了二楼的顶端。

第63章情报无误

何孝钰刚走到书店二楼门外,方孟敖好快,已经挡在了门口。

“我们能进来吗?”

何孝钰责备的眼神,方孟敖哪里不懂。

“不能。”他依然挡在那里。

何孝钰不理他,目光越过他的肩头,望向里面的梁经纶。

谢木兰这时也已经悄悄上来,站在何孝钰身后,去望里面的梁经纶。

梁经纶静坐在书桌旁,竟然一动不动。

“梁先生。”何孝钰不知道他们已经谈到什么程度,却不能问,只能问道,“我们能进来吗?”

梁经纶却答道:“听方大队长的。”

何孝钰:“什么意思?你们如果有重要的事谈,就不要让我们在下面等着。叫我们等着,又不告诉我们原因,我们成什么人了?”

方孟敖接言了:“我们很快就会谈完,你们再看半个小时书。”

“我们下去看书吧。”谢木兰立刻配合,并在背后拉了何孝钰一下。

何孝钰从来没有这样过,挣掉身后谢木兰的手,目光又转望面前方孟敖的眼。

方孟敖眨了一下眼:“听话吧,啊。”

何孝钰:“听什么话?谁听谁的话?”

方孟敖:“听我的,当然,还有梁先生的。”

何孝钰倏地别过了头,接着猛地转身,擦过谢木兰,下楼去了。

谢木兰还想从大哥的目光中探知些什么,方孟敖已经将门关上了。

方孟敖又已坐到了梁经纶对面。

梁经纶:“方大队长,我们似乎不应该把她们卷进来……”

“我从来没有把谁卷进来。”方孟敖,“梁先生似乎应该回答我的问题了。”

梁经纶又沉思了,接着,望向门外:“方大队长一定想知道我是不是共产党,我不能说是,也不能说不是。真要知道,你可以去问一个人。”

方孟敖眼前唰地闪过刚才站在门口的何孝钰:“这个人我认识还是不认识?”

“认识。”

“谁?”

“王蒲忱。”

“军统北平站那个站长?”方孟敖倒没想到他说出的是这个人。

梁经纶:“是。我是不是共产党,他在西山监狱审过我。”

方孟敖站起来,从口袋里拿出一支雪茄:“抽烟,梁先生不介意吧?”

“请抽。”

西山军统秘密监狱电讯室里,尖厉的电话铃声,引来了王蒲忱赫然的目光。

王蒲忱正在紧张地通另一个电话,眼望着桌子那边不停响着的铃声,对话筒说道:“……是陈继承的电话,建丰同志……是,好,我先接他的电话,再向您报告。”

外文书店二楼房内,方孟敖这回没有用那只美式打火机,而是掏出了他特用的那盒超长的火柴,擦着了火,慢慢燃着雪茄:“可我记得,当时那个王蒲忱还没来得及审你,我已经把你救出来了。”

“我能不能也问一声方大队长。”梁经纶必须抓住时机反问他了,“你当时都不知道我是不是共产党,为什么救我?”

方孟敖又坐下了,将刚点燃的雪茄,在鞋底上摁熄:“很简单,是何副校长要救你。当时李副总统也在过问。”

“哦……”梁经纶只能漫然应答。

西山军统秘密监狱电讯室的电话那边,陈继承的声音很大、语速很快,把个话筒震得嗡嗡直响。

王蒲忱将话筒下端夹在颈间,让上端的听筒离开了耳朵,从桌上拈起一支烟,点燃,吸了一口,接着报以一连串的咳嗽。

用咳嗽对付喊叫倒还真灵,对方不嚷了,王蒲忱便也慢慢停了咳嗽。

“你咳完了没有?!”话筒那边这句话倒十分清楚。

王蒲忱可以答话了:“对不起,陈副总司令。刚才正在接另一个重要电话。陈副总司令批评完了,请直接指示。”

接下来对方的声音没有那么吵了,王蒲忱便报以间歇的咳嗽,简短地答道“嗯”,“是”,耐烦地听电话那头陈继承说完。

“那我就可以去跟何校长谈了。”方孟敖顿了顿,“不过现在不能去,我那个父亲还在那里。我在梁先生这里看看书,没问题吧?”

梁经纶:“方大队长应该知道,北平市政府和民调会发了通告,明天要在这里给各大院校的师生,包括东北的学生补发配给粮。学联的同学们都在燕大图书馆等我呢。方大队长不是也需要回去准备吗?”

方孟敖翻开了书:“国民党的话你也听?粮食还在天津呢。”

“哦?”梁经纶又只得漫然应答。

方孟敖:“放心吧,天津那边往北平发粮了,我会及时得到报告。你们学联不是希望我支持吗,你就不想从我这里得到真实的报告?”

梁经纶只好陪他:“好。”

电话那边嚷完最后一句,在等王蒲忱回答。

王蒲忱颈间夹着话筒,细长的手指拈起另一支烟,用前一个烟蒂对燃,又咳嗽了几声,这才答道:“上次方孟敖把梁经纶带走,事后我们有详细报告。陈副总司令也知道,国防部保密局打了招呼,牵涉到何其沧,牵涉到司徒雷登大使,这个人不能随便抓……我知道明天要大面积发放配给粮,如果梁经纶真在煽动学生对抗政府,有证据我们会抓人。陈副总司令现在要我们去抓人,牵涉到方大队长也在那里,这我得跟南京方面请示……”

说到这里,也不知道对方陈继承说了一句什么,王蒲忱的脸色变了,咳嗽也停止了:“什么国防部预备干部局?陈副总司令怎么能把我们保密局北平站往经国先生身上扯……如果是猜测,那就请陈副总司令今后不要再猜测。我们垂直受国防部保密局领导,这种猜测不利于我们工作……好,是。请示保密局后,是抓人还是监控,我会向您报告。”啪地挂了电话,王蒲忱大声咳了起来,望向那台直通南京二号专线的电话。

摁熄了烟火,他提起南京二号专线电话的话筒,也不再咳嗽了:“请接建丰同志……”

接电话的就是建丰本人,他原来一直在等着。

王蒲忱站直了身子:“建丰同志久等了。不出您的预料,陈继承叫我们现在就去抓人……是,去抓梁经纶。还有,他突然问我是不是直接听命于国防部预备干部局……是,我想也是中统方面,是徐铁英跟他透露的……是,他们已经沆瀣一气了……我现在听建丰同志指示……”

指示很简洁。

王蒲忱听了还是有些吃惊,镇定了一下情绪,答道:“是,我不问原因……无须再给陈继承回话……下面我将行动指示复述一遍:‘立刻派人监控外文书店,叫中正学社的人把何孝钰和谢木兰请出来,掩护曾可达同志进去。’是,绝不会让任何人看到。”

轻轻放下话筒,王蒲忱两眼闪出沉郁的光来。尽管不许自己问原因,王蒲忱还是深刻地理解到,建丰同志突然派曾可达去见方孟敖和梁经纶,这是一步险棋!不到万不得已,建丰同志也不会这样摊牌。想到这里,他的目光又望向了南京二号线那部专机。“一次革命,两面作战”,建丰同志在铁血救国会成立那天说的这句话,今天算是有了切身的体会!

理解之后便是执行。

王蒲忱抄起了另一部电话:“行动一组吗?你们现在是不是在燕大东门……好,听清楚,执行任务。”

王蒲忱瘦长的身影越来越远了,但能清晰地看见,他在严厉地下达命令。

北平警察局徐铁英办公室的灯光大亮。

徐铁英站在桌前贴着话筒,一反常态:“王蒲忱这是在搪塞你,陈副总司令。我们党通局的情报绝对无误,王蒲忱就是铁血救国会的人……您太厚道了,保密局毛人凤就是总统的一条狗,牵涉到经国先生,他早就装聋作哑了……我们这样做不是对着经国先生来的,是对着共产党。陈副总司令,上一回方孟敖擅自从西山监狱带走了梁经纶,这一次他先是带着何孝钰出了西南防线,一回来又去见梁经纶。国防部稽查大队跟一个有重大共党嫌疑的人如此密切,对总统负责,对经国先生负责,您也必须立刻向总统报告……这样的事怎么能还指望曾可达?我的陈副总司令,为了讨好那个何其沧,让他在司徒雷登那里说话,让美国同意他们推行什么币制改革,梁经纶就是共产党,他们也不会抓。只要总统同意,王蒲忱那边不抓人,我们就可以去抓人!”

陈继承在话筒那边沉默了两三秒,终于大嗓子回话了:“我现在就向一号专线打电话,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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