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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平无战事-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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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孟韦绕过车身,走到轿车那边开了车门上了车。

孙秘书从副驾驶车门上了车。

几个警官立刻上了前面那辆吉普,仍然是吉普开道,轿车在后,在站台上快速向前面的出站大门开去。

两个仍然在排队出站的青年特工眼睁睁地望着两辆车扬威而去。

临战时期,乘客在北平出站都有警察在一旁看着,发现可疑人便喝令抽查,因此出站便很慢。

一个青年特工:“徐铁英的秘书也来了,这不正常。”

另一个青年特工:“赶快去报告吧。”

两人再不耐烦前面排队出站的乘客,蛮横地挤到出站口,插队出站。

两个警察立刻过来了:“干什么的?一边来!”

一个青年特工掏出了一本身份证明在他眼前一晃,二人再不理睬,大步向站外走去。

两个警察都没缓过神来,其中一个问另一个:“哪个机关的?看清了吗?”

另一个警察:“好像是国防部的。”

驶离火车站,坐在后排的崔中石掏出怀表打开表盖一看,已经是下午六点了,他的目光扫了一眼前排副驾驶座上的孙秘书,望向方孟韦:“六点了,行长等久了吧?”

方孟韦迎望崔中石的眼,觉得那双眼睛还是那样忠诚可靠踏实,两人的眼神交流立刻都交汇在前座的孙秘书身上了。同时方孟韦心里蓦地冒出一阵难受,立刻望向前座的孙秘书:“孙秘书也一起到寒舍陪崔副主任吃饭吗?”

孙秘书转过身来:“对不起,我正要跟方副局长和崔副主任报告。局长说了,让我们先把崔副主任送回家去,毕竟一家人好些天没见面了。晚上九点,我们局长会来拜会方行长,请崔副主任一起来,他有要紧的事跟你们谈。”

方孟韦立刻不高兴了,崔中石的手连忙握住了他的手,向孙秘书说道:“那我就先回家。孟韦,你跟行长讲一下徐局长的意思。行长如果有新的指示,我在家里等电话。”

方孟韦毕竟还是徐铁英的下级,何况徐铁英如此安排,一定是处心积虑,当即只好答道:“那就用前面的车送崔叔回家吧。”

这辆车就是方步亭的车,司机立刻加油门,超过了前面那辆吉普,停了下来。

那辆吉普当然跟着停下了。

方孟韦、崔中石、孙秘书都下了车。

吉普里的几个警官也慌忙下了车。

方孟韦对那几个警官:“你们下来两个人,用你们的车送崔副主任回家。”

小轿车的司机已经把崔中石的皮箱和公文包提过来了,吉普车的司机将皮箱和公文包放进了吉普车内。

崔中石坐上了吉普,那孙秘书也跟着坐上了吉普。

方孟韦在车门边依然站着,深深地望着崔中石:“这几天太辛苦了,回家代我向崔婶道个歉,问个好。”

崔中石疲倦地笑了一下:“我一定带到。你也先代我向行长和谢襄理问个好,晚九点我就过来了。”

方孟韦亲自关了车门:“你们的车先走吧。”

那辆吉普载着崔中石和孙秘书向崔家方向开去了。

方孟韦仍然站在路上,望着那辆远去的吉普,眼中浮出的是复杂的伤感。

北平东中胡同。

国民政府中央银行北平分行地处西交民巷东段,1928年设行以来,在北平购置了不少房产。尤其在西交民巷一带,买下了许多大大小小的四合院,以供银行职员居住,算是当时非常优越的福利住房了。

崔中石是北平分行金库副主任,主任是方步亭自兼,因此崔中石的地位完全可以享有一处大四合院。但崔一向行事低调,而且在整个中央银行系统都有金钥匙铁门闩的口碑,把银行的钱管得死死的,自己却从来不贪一文。正因如此便从上海分行一个小职员升到了现在这个职位。到北平后风格不改,挑了离银行约二里地的这所小四合院住了下来,安顿一家大小四口,连保姆都不请一个,家务全是太太亲自操持。

东中胡同不宽,警察局那辆吉普开了进去,两边就只能勉强过一辆自行车了。

“倒车,请把车倒回去。”崔中石在车内叫司机倒车。

那司机把车停下。

孙秘书:“我们把崔副主任送到门口。”

崔中石:“里面路窄,一进去别人就不好走了。倒出去停在大街上,我走进去也不远。”

“那就倒出去吧。”孙秘书发话了。

吉普又倒了出去,在胡同口的街边停下。

崔中石下了车,孙秘书跟着下了车,而且手里已经帮崔中石提好了皮箱和公文包。

孙秘书还是那个样子,笑道:“有纪律,崔副主任赶紧回家洗澡吃饭吧。我就在这里等着,八点半一起去方行长家。”

崔中石:“那怎么可以?”

孙秘书:“局长特地吩咐的,这是我的工作。崔副主任请回吧。”

“慢待了。改日单请孙秘书去全聚德。”崔中石不再多说,提着皮箱和公文包向胡同走去。

孙秘书在胡同口望着,见崔中石也就走了十几米,在第二道门口停住了,叩着门环。

东中胡同二号四合院便是崔宅。

“侬还好不啦?”崔中石让老婆叶碧玉接过皮箱和公文包,满脸歉笑,立刻问好。

“侬不要讲了,冲澡,吃饭。”老婆没有回笑,这倒不可怕。居然一句埋怨唠叨也没有,提着皮箱和公文包便向院中走去,这就可怕了。

崔中石怔了好一阵子,望着自家那个女人的背影,心里更加忐忑了。以往的经验,见面便骂几句,进屋就消停了;倘若见面一句不骂,这一夜日子便更不好过。上海女人数落丈夫都是分等级的,老婆这个模样,这顿数落埋怨显然像放了高利贷,连本带息不知会有多少了。

这个中共地下党忠诚的党员,因为严守组织的保密规定,在家里永远只能像很多上海男人那样,受着老婆无穷无尽的唠叨和数落。

崔中石苦笑了一下,转身把院门关了,再回过身去,眼睛又亮了。

“爸爸!”

“爸爸!”

大儿子崔伯禽十岁,上海流行的小西装分头,夏威夷式白细布短袖小衬衣,卡其布齐膝西装裤。

小女儿崔平阳六岁半,上海流行的两根小马尾辫,白底小兰花连衣短裙。

——两个孩子的装扮都整洁洋派,穿着其实很省布料。这时都站在面前,叫得声音虽低,却无比亲切。看起来,一儿一女都和崔中石亲些,而且都是一个阵营的,受着崔中石老婆的统治。

崔中石这才想起来,在口袋里一阵紧掏慢掏,结果还是没有掏出一样东西,满脸歉然:“爸爸这趟出差没有时间上街,没有给你们买大白兔奶糖……”

“上次爸爸买的,我们每人还留有一颗。你看!”儿子举起了一颗糖。

女儿也跟着举起了一颗糖。

崔中石蹲下了:“你们都洗了澡了,爸爸身上有汗,就不抱你们了。”伸出了两手。

儿子牵着他一只手,女儿牵着他一只手,三人同向北屋走去。

老婆叶碧玉已经在北屋的桌子上切西瓜了。

儿子和女儿同时抬头望了一眼父亲,崔中石做出害怕的样子。

女儿拉住了父亲,轻声问道:“爸爸,妈妈又会骂你吗?”

儿子望了妹妹一眼,又望向爸爸:“骂几句就算了。骂久了我们就不吃饭,也不写作业,她就不敢再骂了。”

女儿:“我不敢……”

“说什么呢?”叶碧玉在屋内发声了。

三人便再也不敢吭声,如履薄冰,走向了北屋门。

崔家外,东中胡同口。

那孙秘书好纪律。站在街口,长袖中山装上边的风纪扣依然系着,一任脸上流汗。

司机买来了煎饼果子,孙秘书接过来,仍然向两边看了看,无人关注,这才慢慢地嚼起了煎饼。

突然,那孙秘书停了手,咽下了口中的煎饼,盯向已经开到离自己这辆车约五米处的一辆军用吉普。

他看清了正在减速的那辆吉普,开车的人竟是方孟敖!

方孟敖的车果然在孙秘书的车对面的胡同口街边停下来。

从副驾驶座上走下来的是陈长武。

方孟敖熄了火拿着钥匙从驾驶车门下来了。

孙秘书连忙将没吃完的煎饼递给司机,快步向方孟敖迎来,举手便行了个礼:“方大队长来了?”

方孟敖随手还了个礼:“北平分行的崔副主任是住在这里吗?”

“是。”孙秘书答道,“刚到的北平,刚进的家。”

方孟敖:“你们接的?”

孙秘书:“是。我们局长说了,五人小组会议决定,由我们北平警察局协助方大队长查账。”

方孟敖深望了他一眼:“那就好好协助吧。崔副主任家是哪个门牌号?”

孙秘书:“报告方大队长,东中胡同二号,也就是进胡同靠左边第二个门。”

方孟敖向胡同走去,也就走了几步,又停下了,回头望向孙秘书。

孙秘书连忙又走了过去。

方孟敖:“崔副主任回家多久了?”

孙秘书看了一眼表:“一刻钟吧。”

方孟敖走回车边,掏出了雪茄,陈长武立刻打燃了火机。

方孟敖吸燃了雪茄:“让人家洗个澡吃了饭我们再进去问话吧。”

那孙秘书听他这般说,不禁又看了一眼手表。

方孟敖:“怎么?还有谁等着见崔副主任?”

顾维钧宅邸曾可达住所外。

五人小组每个成员的住所都派有四名警卫,院门阶梯边两位,通往住所的两边路口各站着一位。

一个中央军的军官,就是昨晚开车来接曾可达的那个军官,带着四名警卫来了。

路口的警卫、阶梯边的警卫同时行礼。

那军官:“换岗了。你们回营吃饭吧。”

原来的四名警卫:“是!”放下了手,迈着军步走了开去。

那军官使了个眼色,两个警卫立刻在东西路口站定了。

那军官这才望向另外两个警卫:“跟我来吧,长官正在等你们。”

这两个警卫竟是沿路跟踪崔中石的那两个青年特工!

门口是那个军官在站岗。

客厅顶上一个很大的风扇停在那里,并没有开动。

两个青年特工进去一眼就看见,曾可达正坐在沙发上看材料,手里拿着一把折扇在扇着。

两个青年特工同时并步行礼:“可达同志,我们来了。”

曾可达抬起了头,望见两个人的帽檐下都在流汗:“辛苦了。热就把风扇开了吧。”

两个青年特工同时答道:“可达同志,厉行节约,我们不热。”

曾可达站起来:“也不省这点电。”亲自过去开了风扇的开关。

风扇转了起来,立刻满室生风!

“坐吧。”曾可达坐回沙发上。

两个青年特工各端着一把椅子在他对面的茶几前轻轻放下,笔直地坐着。

“说说情况吧。”曾可达收拾好了材料,用一个茶杯盖压着,开始专注地听两人汇报。

一个青年特工从身上拿出了那一卷《大公报》双手递给曾可达:“到德州站的时候上来一个人,给了崔中石这份《大公报》。崔中石从第一版看到了最后一版。我们怀疑这是他们接头的方式,秘密就在这份报纸上。”

曾可达只瞄了一眼那份报纸的第一个版面,就没有再看,只问道:“你们研究了吗?”

另一个青年特工答道:“每个版面都看了,没有任何字迹,也没有任何记号。”

曾可达:“那就不要看了。”

一个青年特工:“我们认为,崔中石如果是共党,共党组织的指示就一定在这份报纸上。请可达同志斟酌。”

曾可达望向二人:“那我们就一起来斟酌一下吧。”把报纸摊在茶几上。

两个青年特工站起来,走到曾可达那边,一起低头看着报纸。

曾可达望着第一版一篇报道:“看着这篇报道。记住我说的数字,你们按数字记住每个字。”

两个青年特工睁大了眼,专注地望着那篇报道。

曾可达:“七、十三、十四、二十六、三十二、五十四、五十九、六十。”停住了。

两个青年对望了一眼,有些明白了。

曾可达:“念出文字吧。”

“是呀。”曾可达感叹了一句,“不要研究了,一万年也研究不出结果的。”

突然,电话铃声响了。

曾可达站了起来,两个青年特工便自觉地想退出去。

“你们坐。”曾可达走过去接电话,听了一会儿,“方大队长有权力去崔中石家,你们不许干涉。关注那个孙秘书的动向就行。”放下了电话。

一个青年特工:“可达同志,正要向您报告,火车到站后有两辆车开到了站台上接崔中石。一台是北平警察局的吉普,一台是奥斯汀小轿车,像是北平分行的车牌号。方孟韦和徐铁英的秘书亲自接的崔中石。”

曾可达站在那里,想了想,然后对两个青年特工:“坐吧。给你们布置下一步的工作。”

“你找哪位啦?”叶碧玉开了院门,望着眼前这位挺拔的飞行员军官,满脸防范。

方孟敖站在门外,当然知道这个开门的就是崔中石的夫人,目光便流露出诧异:他想象中的崔夫人是个知识女性,而眼前站着的分明是一个典型的上海弄堂女人。

方孟敖更得礼貌了:“请问是崔副主任的夫人吗?我叫方孟敖,崔副主任经常到杭州看我。”

“哦!”叶碧玉这一声有些夸张,却是由衷发出来的,“侬就是方大公子啊!快进来,中石呀,中石!方大公子来啦!”

崔中石在北屋门口的目光!

方孟敖在院门内的目光!

叶碧玉关院门的动作似乎因两人目光的凝固,比正常的速度慢了一半。

院门关上了,闩上了。

方孟敖大步向崔中石走去。

崔中石缓慢地向方孟敖迎来。

叶碧玉动作更快,超过了方孟敖:“快到屋里坐,我去切西瓜。”说话间已从崔中石身边进了北屋。

方孟敖和崔中石在院内站住了,相顾无言。

突然,方孟敖不再看崔中石,眼睛大亮,擦肩走过崔中石,向北屋门走去。

北屋门边,左边大儿子趴着门框,右边小女儿趴着门框。

两双好奇的眼都在看着这个仿佛比院内那棵槐树还高的叔叔!

方孟敖在北屋门口站住了,弯下腰:“你是平阳,你是伯禽。”

两个孩子仍趴在门框边,先后点了下头。

崔中石过来了:“这是方叔叔。还不叫方叔叔好?”

大儿子伯禽、小女儿平阳这才站直了身子,同时行着当时学校教过的流行鞠躬礼:“方叔叔好!”

方孟敖两手同时插进了裤兜,抽出来时向两个孩子同时摊开,手掌心里各有一把美国巧克力!

太奢侈了!伯禽和平阳目光大亮,却没有立刻去接,同时望向父亲。

崔中石:“还不谢过方叔叔?”

“谢过方叔叔!”两个孩子都是用两只手才将方孟敖掌心中的两大把巧克力拿完。

崔中石:“回房间去,做作业。”

两个孩子又十分礼貌地说了一句:“谢谢方叔叔!”小跑着高兴地奔西屋去了。

叶碧玉显然切好了西瓜来到了门边:“方大公子先坐,你们谈,我去沏一壶西湖龙井。今年的新茶,中石几次吵着要喝,我一直没有开封,就知道留着有贵客来。”

果然唠叨。

方孟敖今天好耐心,连说了好几声:“谢谢!谢谢!谢谢了……”

“还不陪方大公子进屋坐!”人已经向西屋走了,那叶碧玉还在唠叨,“你个金库副主任也不知道是怎么当上的……”

崔中石望着方孟敖苦笑了一下。

方孟敖回以爽朗的一笑。

两人这才进了北屋的门。

暮色悄然苍茫,院子里那棵槐树上空出现了几点归巢的鸦影。

和敬公主府大院。

越来越多的乌鸦在暮色中归巢,不是落在崔中石家小院那棵槐树上,而是在一大片浓荫的大树上空盘旋。给人一种平常百姓鸟,飞入帝王家的感觉。

可这时旧时的帝王家却聚集了比平常百姓生活还惨的东北流亡学生。

方孟敖将住所让给了他们,可入学依旧是梦想,吃饭也还是没有给解决。

迫于压力,北平市民食调配委员会运来了几卡车饼干,发到每人手里也就只有两包。许多人都聚集在院落里,分外地安静,因为梁经纶来了,还有好些燕大学生自治会的同学也来了。

何孝钰、谢木兰也被燕大的同学叫来了,这时悄悄地站在院子的角落,掩藏在东北同学的人群中。

梁经纶站在一座宫门建筑的石阶上,他的身边站着好几个健壮的男学生,这几个男学生中出现了几张熟悉的面孔——竟是昨天晚上骑自行车护送曾可达的那几个青年,隐蔽的中正学社特务学生!

“我们很内疚!”梁经纶对着无数双渴望的眼睛说话了,“还是没有能给你们争取到入学的合法身份,甚至没能给你们争取到每天半斤的粮食。”

一片鸦雀无声——严格地说,只有归巢的鸦雀在树上鸣叫的声音。学生们仍然安静地在等着听梁经纶说话。

梁经纶接着说道:“没有什么救世主了!同学们,要争取自己的合法权益,全靠我们自己!”

“反对腐败!”一个东北学生带头喊起了口号。

“反对腐败!”许多声音跟着喊了起来。

——“反对内战!”

“反对内战!”

——“反对迫害!”

“反对迫害!”

树上的鸦雀都被惊得满天飞了起来!

梁经纶双手下压,示意学生们安静。

大家“三反”以后,又安静了下来。

梁经纶:“但是,我们还是要相信,有更多有良知的人在关心你们。许多德高望重的民主人士在关心你们,当局也有正义的人士在关心你们。你们为什么能住进这座住所,北平青年航空服务队就有正义心!他们如果真心反贪腐反迫害,我们就应该以百倍的真心欢迎他们!协助他们!”

“请问梁先生,我们怎么协助他们?”是那天代表学生和方孟敖对话的那个东北学生在发问了。

“我们懂经济,可以帮他们查账!”大声嚷出这句话的竟是谢木兰!

许多人都向谢木兰的方向望去。

何孝钰想要阻止谢木兰已经来不及了。

梁经纶也一惊,这才望见了何孝钰和谢木兰,飞快地盯了她们一眼,接着向身旁一个学生使了个眼色。

那学生当时没动,但已做好走向何孝钰、谢木兰的准备。

梁经纶不再看何孝钰和谢木兰,向着人群:“至于怎样争取我们的合法权益,最重要的是两条:第一,同学们不能再用自己的血肉之躯跟枪弹对抗;第二,我们怎样协助北平青年航空服务队把当局的贪腐真正地揭露出来!你们商量一下,每校选出一个代表,十分钟后到后面的房间,我们开会。”

底下立刻人声纷杂起来。

那个收到梁经纶眼色的学生这时已悄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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