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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种原料来造纸。缑氏族长,你有什么问题吗,尽管问没关系。”
党爱国看见缑氏族长若有所思的样子,立即点了他出来提问。缑氏族长恭敬地对他行了个应该是对授艺师傅才行的礼,然后才问道:“是。请问大人,木材质地如此坚硬,如何才能解出其中‘纤维’,用于造纸之中?”
因为对古时的礼仪并不了解,所以党爱国倒是没有看出来对方这个特殊礼节的含意,点了点头回答道:“正是因为暂时无法做到,所以才需要你们进行研究嘛。人力所能够做到的毕竟有个极限,所以这个时候就要依靠更有用的工具。你们分解出麻和楮皮里的纤维时,不也是使用了灰水、刀、磨、臼和蒸锅吗?”
党爱国没有立即正面给出答复,而是一挥手说道:“我之所以带后面这些木匠和铁匠一起过来,就是为了给你们设计造纸所使用的新工具。如果用刀削不动木头,那么就用锯。如果用人力捣不烂纤维,那么就用机械的力量来捣。如果用蒸锅蒸一天还不够,那么就用高压锅多蒸几天……把植物中的纤维分解成能够造出好纸的优质纸浆的方法不止一种,我们就是要一点点找出其中最有效的方法来。”
党爱国看见造纸匠人们都听得直点头,说明这种讲解方法他们能够听懂并接受,于是心中对自己的教学能力更加自信了几分。
“我会出钱在你们这附近建一个造纸研究实验基地,这几种纸会放在基地里让你们研究。什么是研究,就是你们根据自己的经验或者我告诉你们的知识,去思考用什么办法能够造出更好的纸,为什么应该这么做的这个过程。
而实验,就是按照自己研究出办法动手去做,看看成功还是失败了。然后你们对照结果,要再去想成功是为什么成功,失败是失败在哪里。这样一点点地研究、实验,再研究、再实验,总有一天可以找到正确的方法。我建的基地,就是专门让你们进行研究和实验的地方,材料免费,你们想到什么新方法就可以去实验实验。
而关于造纸这方面的知识,就是从你们平时在造纸过程中遇到的问题,总结出来的经验里,一点点归纳出来的正确的部分。所以你们要学习识字,以后要能将自己的知识和经验都写出来。尤其是做实验的时候,一定要记录下来当时使用的材料、实验方法、还有结果等等。至于暂时不会写字的匠人做实验,我会另外安排实验助手,将他们的实验过程记录下来。
而且还有一点,从今后起,你们所有的经验和造纸秘诀,都需要记录成书。经过实验证明正确无误之后,会让所有想要学习的人都能学到,不允许再出现只传给儿子或者一两个徒弟的情况。”
党爱国一说到这里,这些造纸匠人们马上瞪大了眼。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这不是要砸了他们的饭碗么。于是这些造纸匠人们全都低下了头,不去看党爱国的脸,包括后面的木匠和铁匠也是这个样子。
党爱国在心里撇了撇嘴,这些家伙,前面白给他们好处的时候一个个争先恐后,一涉及到他们自身利益的时候就一毛不拔。老百姓因为缺乏知识,所以根本就没有什么远见,而且往往更加斤斤计较,只看得见眼前的那一丁点儿利益。不过对于这种情况,他也早就准备。
“当然,这些经验不会白白让你们说出来的。为此我制定了《专利法》,你们的这些独门经验和以后自己研究出来的成果,都会记录上你们的名字,变成官府承认由你们所拥有的专利。所有使用你们的专利来造纸的工坊,都需要付给你们一些钱。谁不付钱,你们就可以将他们告到官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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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8科研带头人党爱国
“当然,官府只记录第一个来申请专利权的人。也就是说,你们两个人知道同一种技术,先到官府申请专利权的人拥有所有权。另一个人如果要使用这项技术,也需要付给第一个人钱。如果这项技术是你们两人或更多人共同发明的,那么你们还可以申请共同专利所有权。
这项专利权只包括独门秘技,现在大部分人都已经懂得的技术,就无法再申请专利了。关于专利的诸多详细规定已经制定成了法律,如果你们不识字的话,也就看不懂这些法律,只能求别人说给你们听了。”
党爱国将“专利”这个香饵一抛,屋内的所有工匠都轰动了起来。过去正是因为独门技术被别人偷学去了也就偷学去了,所以才要严防死守,没听说过官府还会管这个。单单就为了这一点,也抢先得去申请专利啊——尤其是已经把独家经验传给了徒弟的人。
不过等他们真去申请时就会发现,党爱国是允许他们独占技术,但决不允许他们因为永久独占了这份技术,而从此躺在钱上睡大觉了。大部分工匠总有一种近乎于病态的,想给子孙留下一门足够独霸千年万年的手艺绝活的想法,这不仅延缓了技术换新换代的速度,更重要的是它在不断磨灭技术人员继续钻研进取的动力。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也不外如是。
看到这些工匠们现在都沉浸于自己的YY之中,已经听不进去他讲什么了,党爱国便带领着“视察团”全体成员们打道回府了。反正造纸技术应该怎么改良他心中也有些数了,毕竟他不具备太多这方面的专业知识,也只能提出思路并创造良好环境,让造纸工匠们自己研究了。
不光是造纸行业,机械、冶金、农业、医学等行业都要按照这种模式来进行。他自认为自己本来就不是什么搞科研的料,而且一个人就算24小时不休息,工作时间也是有限的,像科研这种需要不断在失败中摸索着前进的工作,数量上的积累也相当重要。有时所谓的量变引起质变,其实只不过是将大部分失败的情况都尝试了一遍,所以只剩下了正确的道路。
但正是因为科学实验既浪费时间和金钱,效益和效率又都不可预知,所以掌握了生产资料的人才不会主动去投资推动科学实验,而是等待着生产者在生产劳动中慢慢总结创造出新技术。反正他们只要想尽各种办法剥削就可以了,如果一百个生产者的劳动产品不能满足他们,那么就去剥削一千个一万个生产者好了。
不过想要让工匠们提高研究的积极性,给出一个遥远的梦想只能让他们YY一时,只有在眼前吊上一根胡萝卜,才能让马儿不停地向前跑。因此党爱国甚至连工匠的升级体系都拿出来了。
虽然说党爱国可以直接在各行业来个99级工匠制度,让工匠们打打菜刀,纺点麻布也能升一级,但他还没有那么无聊。他安排了十级工匠体系,开头是初、中、高、特级匠人四级,接着是四级把匠人换成是匠师,最后两级是大匠师和神匠师。
其中匠人是评估个人技术能力,但匠师则只有培养出10个拥有相应技术能力的徒弟之后才能够评上。比如一个工匠自身是高级匠人,培养出10个中级匠人徒弟,那他只能评为中级匠师。匠师的评定和教徒弟的水平而不是自身水平有关,这也让匠人们不得不悉心传授知识。
而待遇方面是按照初级匠人、初级匠师、中级匠人、中级匠师……这样交错排列的。最后两级大匠师和神匠师,待遇当然格外优厚,而且党爱国还打算让汉灵帝给予相应的荣誉爵位作为额外奖励。
本来党爱国是不打算设神匠师的,因为中国的文化传统本身就相当守旧,不管是哪行哪业,一旦封神成圣,几乎就成为不可质疑、不可变更、神圣不可侵犯的代名词。这样的话,在学术界就会形成所谓的“学霸”,十分不利于科技的发展进步。
但是他又考虑到中国一贯轻视自然科学和技术工人,汉时,以从军不在七科谪内者或非医、巫、商贾、百工之子女,为良家子。像这些专业技术人员,反而和那些歌伎倡优等“有技术的女人”处在同一社会地位。所以他不得不先将工匠的社会地位提到相当高的位置,还要让汉灵帝配合着改变歧视性政策,优待专业技术人员。
最重要的是,等以后党爱国的亲身示范,让那些掌握着生产资料的世家大族们都认识到了开发新技术和培养技术工人的好处之后,他们就会像工业革命之后的资本家一样,主动地去培养属于自己的科技人才了吧。
不过党爱国的《专利法》和工匠等级制度虽然制定了出来,他却没有急吼吼地在全国推行,而是只在自己能够控制的这部分工匠中颁布实行了。等以后这边的工匠得了好处,他再有计划地在其它地方的工匠中宣传一番,其它地方的工匠自然会跑过来。
到那时,当地的世家大族如果还不主动跟着他学习,而是想要通过束缚工匠的人身自由来留住人才的话……哼哼,党爱国可不会对他们客气。嗯……到时候就给他们扣上人权问题的大帽子吧。
=====我是有技术的分割线=====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党爱国一直带着跟班们在造纸工匠、木匠和铁匠们的作坊之中来回跑。而且他已经正式将作坊“升级”成了工厂,要求所有工人都进行专业化的生产,一个人只求先精通一个生产步骤即可。
至于标准化的问题,他就没有找铁匠和木匠了,而是找的专门为皇帝制作精巧玩物的精密器械工匠和制造首饰的金艺工匠来制作直尺、圆规、三角板、量角器,并且尝试着制作游标卡尺和其它量具。不过因为游标卡尺他只在初高中实验课时接触过,测量原理记得不太清楚了,只知道大概的造型,所以还要再研究研究。
但是关于长度单位,党爱国并没有非得用“米”这个单位,而是延续了旧的“尺寸”单位制。因为标准化的关键并不在于标准长度究竟是多长,而只是在于所有的量具是不是相同。为了减少热胀冷缩带来的误差,党爱国打算先让制造量具的工匠们先用尽可能多种类的材料制造出几乎完全相同的直尺,记录下一年间的热胀冷缩率后,再选择出最合适的材料。
在此之前,虽然没有十分精确的量具,但党爱国还是指导木匠和铁匠一起做出了几种最简单的机床。比如木匠用的刨床、锯床、磨床等,铁匠用的锻造车床、切削车床、磨床等。
这些车床在汉末三国时期并不是做不出来,但党爱国要求他们赶工造这些没有用的东西,工匠们心里都颇有微词。而最后造出来的结果也的确如此,因为车床精度太差,车床动力也不够强劲,所以利用人力踩自行车来驱动的各种车床不仅加工速度慢,加工质量更是比不上一个学了一两个月后的学徒工。
这种情况自然在党爱国的预料之内,毕竟古代人并不是傻子,该用工具和机械的地方他们也绝对不会非得用人力去干。像党爱国在去洛阳附近的荥阳官营冶铁工坊“河一”挖角诸治监的优秀铁匠时,就看见了光武帝时期的南阳太守杜诗设计出的水力鼓风机——“水排”。
于是他带着木匠和铁匠们研究起这些不怎么样的车床,主要是引导他们进行观察分析,为什么机械制造没有人工做的好。
比如木工刨床,之所以刨刀将木头刨得凹凸不平,一是因为车床工作的时候,会不停震动;二是因为刨得太深,刨不动时刀具就直接把刨起的木片给掰断了;三是因为夹具夹得不是很紧,刨一刨,刀具就向里面滑一点或者歪一点;四是因为动力不均匀,刨刀速度时快时慢,快的时候能刨动的地方,慢下来就过不去了等等。
然后党爱国就带着木匠和铁匠,一点点改进这些问题。车床震动是因为零件之间缝隙太大,那么就一个个制造出最合适的零件换上;有时刨得太深,那么就设置一些格子,限定刨刀调整一次只能向下移动一小格;夹具夹不紧,就重新设计全方位固定的夹具;人的动力不均匀,就换成牛马和冶铁水排那样的水力。
这样改善之后,木工刨床起码可以达到熟练学徒工的水平了。虽然木匠们还是认为这样费了一大通工夫造的机械,比起熟练的匠人差远了,但党爱国则反问他们,按照他们之前研究并改进车床的方法,能不能让车床达到和熟练匠人相同的水平。
木匠们也不能睁着眼说瞎话,只能回答他这样不断改进的确有可能达到。党爱国指出这就是了,只要通过研究实验,造出了最合适的机床,那么一个工人只要经过简单培训就可以利用工具做到长期浸淫此道的熟练匠人才能做到的事情。等机床的缺点继续被改善,还可以达到大部分普通匠人都达不到的水平。
PS:最近这几章种田搞研究爬科技树的内容大家觉得如何啊,不错、可以还是无趣?起码在书评区告诉咱一声,咱以后好调整这方面的内容嘛。
0029总算知道为什么要全面发展了
党爱国将研究制造木工刨床的前后过程完整地记录了下来,并将其中的研究思路总结了出来,打算给其它行业的工匠们当作研究实验过程的范例来学习。他也结合着这个例子,指导木匠和铁匠们不断用类似的研究方式,制造出了其它几种加工精度还不怎么样的简陋机床。
另外他还指导着木匠和铁匠制造出了好像缩小版摩天轮一样的高大水车,还有差速齿轮,打算暂时利用这套改进的水力转动设备作为各种实验性机床的加工动力。
摩天轮式样的水车是他在电视上看过的,差速齿轮则是他小学时帮助同学组装“迷你四驱车”这种玩具时接触过的。因此他其实只知道个样子和大概的原理,还得靠实际的制作和后续实验来摸索出最佳的制造方案。
除此之外党爱国又画出了电风扇的扇叶,让木匠和铁匠先制作出一些不同形状的样品来,看看能不能做出水力驱动的涡轮机,那个好像比水车的动力效率更高。而且这扇叶还可以制作出大型的鼓风扇用来冶铁,比他在“河一”工坊看到的皮囊鼓风是要强多了。
其实这扇叶的基本原理和竹蜻蜓是一样的,公元前500年中国人就已经制作出竹蜻蜓了。但此后的两千多年里,竹蜻蜓却一直只能沦为小孩子手里的玩物。不过党爱国等人制作出来的这些扇叶总是使用一会儿就很快断裂开来,扇叶角度好像也需要再调整。所以他只能一边带着工匠们继续研究修改,一边又告诉了他们利用活塞原理制造的风箱。
虽然党爱国只知道让活塞尽量保持密封往里推,不知道要怎么让它推到一定程度后内部不再密封,从而能很轻松地再拉出来,但他说出来空气内外压强差这个原理之后,自然有能工巧匠设计出了一个满足要求的进气回路——古代人只是缺乏知识,但却并不笨。这种风箱设计定型实验合格后,一造出来便立即取代了铁匠们不知用了多少辈的“橐”。
在他不断跨行业指导着相关工匠们进行了多项研究实验工作之后,党爱国才不由得感叹道:总算明白为什么中国的教育要讲究全面发展,让学生们去学习许多很可能一辈子都用不着的知识了。原来就是为了等待哪个幸运者穿越回过去,可以凭借着如此全面的基础知识,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国家在下很大的一盘棋。
其实国家早就通过各种普通人不知道的信息发现了穿越现象的存在,所以才为了能让穿越者学习更多的知识,默默承重着大家的不理解和责骂,忍辱负重,逼着所有人都全面发展。他当初没能理解国家的苦心,曾经有一个让他把所有课本背得滚瓜烂熟一百年都不忘的机会摆在他的面前,可惜他没有珍惜,直到失去之后才追悔莫及,人世间最大的痛苦便莫过于此了。
所以如果给他一个机会,对所有还在校园里学习的学生们说一句话,他一定会说:好好学习每一门知识!虽然正常的人生中可能用不到,但穿越了之后你就会发现,这些曾经让你无比痛恨的无用知识,竟然是如此重要!而国家的未来,就要靠你们的穿越去改变了。
美丽的天使在远方召唤你,勇敢的骚年啊快去创造奇迹!
=====我是不知所谓的分割线=====
当“未来人神仙”党爱国在洛阳不断接收安置来自全国各地的学生和工匠们的这几个月中,在洛阳有子弟担任官职的世家大族们都十分收敛——起码面对党爱国时是这样的。他们此时和外戚、宦官及其背后的炎刘皇室在朝堂上打得热火朝天,当然不会白痴到再去招惹身边的这个庞然大物。
而地方的世家大族则不然。从洛阳发出来的各项旨意他们都接着,不损害自己利益的就实行。就连党爱国要求汉灵帝下达的,从明年开始实行新历法并改为公历纪元,不再使用皇帝年号纪年法的旨意,他们也没有任何异议地照办。
虽然这命令很奇怪,特地指定今年的十二月初七为明年——即“公元”一百九十年一月一日,此后每年三百六十五天,每四年闰一天,但其实每天的日子不还是那么过的么。既然这新历法每四年才闰一天,怎么看也比旧历三年闰一个月,五年闰二个月,十九年闰七个月更准确,那么为何不用?
但这个“公元”是什么,从今年的十二月初七往前数一百九十年,又是什么特殊的可以当作公元纪年开始的日子,为什么2月只有28日……这些问题太史令及其下诸多官员们百思不得其解,甚至因此而集体找上党爱国的门来了。
党爱国也不能告诉这些既掌握了一定天文学知识,又会算命、望气、看风水、编造祥瑞的太史官们,这个日子其实就是耶稣的生日,于是只能推说后世就是这么规定的,强行把这一时间设定推行了下去。这样等到明年,他的“观察者”上的时间,包括年月日就都和当前时间一致了。
而太史官们因为他这里推得一干二净,只能焦头烂额地从现在开始,就重新计算起二十四节气所对照的日期了。不过之所以他们没有强烈反对新历法,也是因为这新历法相当准确,二十四节气只要重新定好了准确日子,每四年才会多出一天,根本就不必调整,更有利于指导农业生产。
只是除了使用新历法,派兵护送学生及名匠人到洛阳这两件事之外,各地对于抽调医者及百工之中州县知名者前往洛阳这点反应不一。因为党爱国既没有说明也无法说明“个人声望”达到多少点才算州县知名,也没要求人数和时间,所以各地想敷衍的就可以尽情地敷衍了。
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