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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让他发现我们的目的啊!”
在他们决意撤退时,对方也已发动攻击。相隔近里之遥,完全看不清对方是怎样
出手,待得瞧清,已是漫天鞭影交错打下,众人连招架的余地都没有便一一中招,鞭
劲人体,只感筋骨欲折,疼痛得险些昏去。
“荒……荒唐!相隔这么远,他就算能传劲不散,也没可能还把劲道控制得这等
精准啊!”
贼酋狂叫着,但发生在眼前的事实却由不得他不相信,刚要试着做出抵挡,已给
鞭影破空击中背部,护身真气登时溃散,虽未造成致命伤害,却令他口中鲜血狂喷,
险些晕去。
近里的遥距恍若不存在,千百鞭影交织成网,遮天蔽地而来,所至之处,将大小
杆柱、风帆一一击成粉碎,直到障碍物出现,长鞭的破坏力才被阻住。
是鲨鲸!那些经过特殊改造的变种巨型鲨鲸受到笛声催控,再次活动起来,拦在
双方之间,更有一头笔直跃起,挟着惊人声势要将敌舰撞翻,目睹这一幕的士兵们齐
齐惊呼出声,生怕旗舰受了那巨型鲨鲸一撞会直沈海底。
漫空鞭影倏地凝住,化零为一,重重地笞打在空中鲨鲸的侧面,发出闷响。
皮粗肉厚加上滑溜卸力,这一击并未对鲨鲸造成多大伤害,却令那近似军舰大小
的巨体稍稍在空中停顿,紧跟着,长鞭再度幻化,千余道鞭影先后击中同一处,将劲
道凝聚透入,巧妙的招数运用将鲨鲸巨体理得打横飞起,运转数团后跌入水中,激起
水柱高高直冲天际。
士兵们欢声雷动,兴奋地见到所崇敬的元帅再次展露他那神一般的力量。只是,
在天位高手重现大地的此刻,任一小天位也能全力一击,将鲨鲸轰得血肉模糊,相较
之下,适才所表露的力量,在一流高手眼中实在威胁性有限,就连吓阻这些凭本能行
动的鲨鲸亦不能。
鲨鲸们低咆着,从四方高速游近,似欲合力一举将敌舰撞沈,然而,在他们将要
靠近之际,一道冷冷目光隔着水面扫视过它们。
虽然不懂得人类的的语言,但隔着水面,这道目光仍是凌厉无比,更内敛着锋锐,
清楚地告诉鲨鲸们,他珍惜海洋里的生命,但若仍有不知死活的东西,愚昧地受人类
利用,妄要侵犯他的领域,那他唯有还以它们一个血腥的结果。
纵是兽类,鲨鲸们仍可以感受到这冷冷目光所蕴含的坚决,使得这些原本狂暴的
兽类产生恐惧,在撞击舰艇的前一刻,不约而同地下潜转身,彼此在水底错身而过,
掉头撤走。
不明白其中理由,艾尔铁诺军只见到危机被化解于无形,一切彷佛神迹,当鲨鲸
撤走,元帅站立在帅旗之下,雪白披风飘扬的英姿,再度让士兵们欢声动天。
白衣如雪,剑眉含愁,散着寒气的金属面具遮掩住半边俊雅面容,全身笼罩着一
股沉稳气势,腰间挂着一卷长鞭,是白鹿洞以东方仙术锻链出的神兵“千里神鞭”而
这鞭子的主人则是以第二军团长之名,威震风之大陆西北的周公瑾元帅。
深信摩下部属需要磨练,更遵守所谓的战场礼节,若战事限于正规约两军厮杀,
他也仅是指挥部队,以一个单纯军人统帅的身分来参与战事;但当敌方拿出超越正常
人力所能克服的武器,那他亦唯有放下坚持,以自己身为武者的力量,去把战争了结。
只是,现在虽然结束了一场战役,公瑾却仍在思索适才敌方所透露的讯息,以及
驱动鲨鲸海战的战术。
(看他们的样子,是绢之国的军队不会错。司马仲达乃虎狼之人,不守与我的和
平约定是必然之理,但此刻赤王的大军压境,他应该也没有两面作战的余裕,这次的
动作,是单纯的挑衅?亦或是新战术的试演呢?)
近两年,绢之国频频蠢动,像这样的举动已不知是第几次,亦是因此,自己才没
法分身他顾,但大陆上乱局已现,这样下去更是不妙。
思考尚未有所结论,一股自空而降的压迫,吸引他的注意力,正自潜游离去的鲨
鲸们也为这份气势所逼,下潜得更深、更快。
士兵们的齐声惊呼里,一头型态猛恶的墨绿飞龙破云而降,直往旗舰上方飞去,
威武姿态有若天神。
公瑾仰首直视那乘龙驾临的紫色身影,淡淡道:“一段时间不见了啊!我的小师
弟。”
“二师兄,请你告诉我,师父的大弟子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
“唔!师父的大弟子吗?为何忽然问起这个?”
在元帅府的机要书房里,紫钰追问着有关师父大弟子的一切。当日源五郎以白鹿
洞武学御敌时,一再自称是陆游弟子。月贤者的七名弟子,其中六名世所共知,若源
五郎所言是真,那他可能就是从没人知晓其身分的陆游首徒。
那日交手,源五郎最后使的快捷身法,令紫钰感到难以掌握,加上顾虑同门相残,
在下一次过着而敌对之前,她必须要先问清楚,那个秀美犹胜女子的源五郎,是否真
是自己的大师兄?
“有人自称是师父的大弟子?真有此事?”公瑾沉吟道:“那么,这件事你问过
师父了吗?”
“我回过白鹿洞,可是……”
心中不安,紫钰在交手隔天使乘龙急奔白鹿洞,想找师父问个仔细,但所得到的
却是师父已再次闭关,什么人也一概不见的回答。
“二师兄!你追随师父最久,关于我们大师兄的事情,你可曾听师父提起过?”
不仅是对外不偏口风,便是对众亲传弟子授业时,陆游也从未提起过自己的首徒,
紫钰当初曾经向师父询问,但陆游只是微笑不语。
“师父的大弟子……当初我确实听过一些谣传,可是……”公瑾摇摇头,道:
“算了吧!那都是一些虚妄不实的荒诞传闻!不能帮到你什么的。”
“可是现在那人……”
“小师妹,那人究竟足什么身分,这并不重要。白鹿洞武学传承数千载,有非本
门的奇人异士学会,这并不稀奇。”
公瑾道:“我白鹿洞支持艾尔铁诺的立场不变,既然他选择了与艾尔铁诺为敌,
自然也只会是我白鹿洞的敌人,你大可安心去放手对付,不管那自称是我们大师兄的
男子,或是你那叛离师门的五师兄!”
一番交谈,虽然未算满意,紫钰也只得先满足于二师兄的答覆。
临去前,她瞥向公瑾师兄身后四名白头盔、白甲穿着之人,那四人以“四铁卫”
之名广为西北一带所知。每当战争爆发,这四人随侍在公瑾身旁,戴着头盔与面罩,
不露出真面目,倾力协助主帅杀敌。
四铁卫中的蒋忠曾与自己有数面之缘,其余三人,却是连自己也没见过,用天心
意识感应过一遍,四个人都只有肤浅的地界修为,在高手眼中全然不值一哂,这四铁
卫之名看来是名不符实了。
跟着,紫钰再将目光集中回公瑾身上,良久,叹道:“二师兄,你如今垃高权重,
但唯有自身武功才是一切根本,你……好生保重!”
紫钰这番话,自有其因。
陆游七大弟子各有不同出身,但彼此间仍对其他师兄弟的实力感到好奇,眼下七
大弟子中的最强者,撇开身分不明的陆游首徒,便是那行踪成谜的五弟子“剑仙”李
煜。
至于这追随师尊最久的二师兄,众人推测他应当有着强横的武功,但此刻紫钰清
楚地感应到,公理师兄有着地界顶峰的实力,却肯定没有进入天位……是故意掩藏吗?
不!从他之前的出手看来,不像是隐藏实力。
那究竟是为何?天资不下于己,当自己融会白鹿洞、龙族两家武学,复得阿朗巴
特魔震之助,将实力推进至天位的此刻,这名一直也领先自己的二师兄怎会变得这般
脓包了?莫非真是操心军务,导致武功停滞不前么?
带着未解的疑惑,紫钰乘龙破空而去,继续赶赴追捕四十大盗余孽的工作。师妹
临去时的话,公瑾全然能明了,而话意中隐含着的些许惋惜与轻蔑,他也绝对感受得
到,只是……
公瑾转向身后,道:“四铁卫如今何在?”
四铁卫之一的蒋忠道:“禀元帅,老大仍未能分身前来;残缺二哥在执行您先前
的命令,保护曹寿;可莲四妹已预备前往自由都市了。”
在崇拜的元帅驾前,蒋忠的语气十分恭敬。恐怕没有多少人晓得,素来跟随在公
瑾身侧的四铁卫,除了他蒋忠之外,都只是伪装的假货。四铁卫之名成于百年前,当
时公瑾甫就第二军团长之职,身边仅有蒋忠一名亲信,只是因缘际会,或尊崇、或承
诺、或报恩,公理网罗了三名高手,众人合力,将西北一带的大小反抗势力扫荡殆尽,
才开创今日的局面。
亦是在局面稳定之后,公瑾才任由这三名高手离去,彼此间虽维持着一定的联系,
但却也没有什么重大事故需要再将这三人召回,为了保守秘密,公瑾在军中另挑选三
名好手披甲蒙面,以示四铁卫从未离身。
“传令给可莲,务必设法狙杀四十大盗的贼酋兰斯洛,必要时,残缺可以放下他
禁宫侍卫长的职务,先去协助可莲一臂之力。”
调动四铁卫这对公瑾而言并不寻常。蒋忠对同脐信心十足,因为那三人就强横过
他千百倍,公理大人说过,阿朗巴特魔震后,三人中的任一个都有天位实力。实力上
足以应付一切,只是蒋忠仍有担忧之处……
“你担心他们的武功太强,我不能驾驭?”一眼看穿忠心部属的担忧,公瑾微微
一笑。在这极度注重个人力量的时代,多数人也会和蒋忠有同样忧虑:仅有地界修为
的自己,怎有资格统率三名天位高手?
想法被元帅看穿,蒋忠这才惊觉自己的大不敬,忙解释道:“其……其实也没关
系,武功并不是最重要的,我听说统领麦第奇家的旭烈兀元帅,目前也仅有地界修为,
所……所以大人物的武功不必太……”
“不!诚然我这六师弟修为只在地界,但这并不代表他就该被小觑。”
公瑾道:“锋芒早露只是徒招败亡而已,以他的天分加上阿朗巴特魔震之助,要
进天位相信不难做到,他是故意停留地界,好加强锻链自身啊!”
说到此处,公瑾心中不禁有一丝喟叹。
(当今艾尔铁诺众皇子里,真要能说成器的,也只有这私生在外的他,要是能由
他继承王位,将来我也就可以放心离开这西北之地了吧……)
而想到六师弟旭烈兀,另一个念头在脑里冒起。
(权谋、权谋……自来权、谋不分家,要保住权位,在武力之外,谋略才是最重
要的,这点紫钰你或许还无法体会吧!)
发现蒋忠仍是一副不安表情,由静思中清醒的公瑾微微一笑。
“不用这样担心啊!用人之道首先就在于信人。若是我只能对一些才干不如我之
人放心,那莫说四铁卫,我便连驾驭这第二军团的资格也没有啊!”
再次对元帅的气度心折,蒋忠应声后,率着那三名伪扮铁卫离去。
亦在众人都离去后,公瑾才认真思索起一个绝对隐密的问题。
(陆游首徒……哼!当初的事还有活口吗?)
一路往北门天关行去,源五郎与妮儿的行程没有预期中的迅速,那些层出不穷的
暗杀者是导致这状况出现的一大原因。
暗杀者本身并不具什么威胁,但出手将他们轰下,却是件浪费时间与心力的事,
对源五郎来说,这样也不错,总好过每日心上人脾气无处发泄,石头全砸在自己脑袋
上。
可是连续十几天过后,妮儿也大喊吃不消,与武功无关,只要一想到不管自己在
做什么,或是走到哪里,都有人紧蹑在后,甚至就在旁窥视,那种精神上的不快感就
教少女难以忍受。
暗杀者未必是什么武功高手,甚至有许多时候,几十名村夫村妇挥舞镰刀、锄头
就这么偷袭过来,他们未必晓得眼前两人是什么人,却知道假如杀掉这对男女,可以
换取他们十世也花不完的金钱,解除他们年年向地主交租的恐惧。
面对这样的袭击者,妮儿感到荒唐,但实际与这些人动手又绝对是个叫人笑不出
来的问题。除了不愿对他们动手外,源五郎亦分析过出手的后果:只要妮儿杀伤了这
些里头的任何一个,花家绝对会大肆宣传,把妮儿讲成一个暴虐不仁的杀人女魔头。
光是应付如附骨之蛆的暗杀者就已令妮儿感到身心疲惫,假如整个艾尔铁诺,甚
至全天下的所有平民百姓也将己视作人民公敌,那她可真不知道该怎样才好了。
那么,不动手,只是逃,这样可以解决问题吗?
源五郎又提出一个疑问,“纵然你有心避开,但如果你的敌人一路追去,顺道大
量屠戮无辜之人,却又把帐全记在你头上,让你成为千夫所指,妮儿小姐,你会有什
么感受呢?”
妮儿瞪大眼睛,全然答不出来。她与兄长兰斯洛个性类似,尽管不笨,却也不是
多爱用脑筋的人,哪里想过世上会有这么复杂的状况?
动手也不是,不动手也不是,那究竟应该怎么办才好呢?
“我不知道。”当妮儿求助的眼光望来,源五郎两手一摊,露出无奈的苦笑,
“做人就是这么一件麻烦的事情,而每个人也会有每个人的做法,我希望妮儿小姐能
找出自己的做法,无论对错,至少在日后你比较不会后悔自己的人生。”
碰了个软钉子,妮儿仍未找到答案。假如她能抛开一切束缚,直接使用深蓝的判
决轰遍方圆半里,不分老幼贵贱来个杀无赦,倒也可以解决这窘状,但始终也未能适
应多数天位高手视人命如草芥的价值观,妮儿宁愿自己去忍受这问题。
将少女的心情全看在眼里,源五郎心内慨叹。
自己提的问题并非杞人忧天。以目前的状况,花家是有能力将之付诸实行的,之
所以没有这样做,也只是没想到这种低贱却有效的手腕而已。
但今天敌人没有做,并不代表他日敌人就不会这么做。就如同很难想像世上有这
么多要钱不要命的家伙一样,妮儿根本想不到,世上就是有这样多卑鄙龌龊的对手,
使着她所不耻的手段,却百分百地具杀伤力。
“剑仙”李煜如今这种冷僻孤傲的个性,和他在剑试天下时的历练大有关系,石
家的身段比花家低得多,手段更是无所不用其极,被他们屠杀掉后栽在李煜手上的人
命,恐怕也不少吧!不管怎样,只希望能让妮儿有点心理准备,改天若真的遇上这种
状况,打击多少可以减轻一点吧!
而还有另一个问题同样值得自己注意。自那日宰掉马福林德之后,就没再遇过花
家子弟有组织的袭击,这代表花家本身下了禁制令,不再让本身实力作无益的耗损,
而是让一些为钱拼命的杂鱼打消耗战。
这是非常正确的判断,换自己作花家主事,也会有同样的做法,只是有点想不到,
目前的花家能有人看出这一点,采用这样犀利的策略……
不过时间拖到这时也差不多了,那日紫钰被自己一唬,心神不定,必然会回白鹿
洞向她师父求证。而陆游会给她明确回答才有鬼,虽然不晓得是怎样的推托法,但拖
延到现在,紫钰的耐心也该到达极限,以她驾驭飞龙的速度,约莫也是这一两天该对
上她的攻击了。
这样,正好……¨
这个想法刚刚结束,源五郎便接到了一封密函,那是青楼联盟给自己这贵宾的传
讯,言明在一日前,有人在山区目睹十数头飞龙掠过枯耳山,直往东而去。
从方向来看,自是冲着自己与妮儿而来。源五郎衷心感谢这则情报,天位强者的
感应范围有限,对于飞龙这种高机动生物要等感应到再做反应就已经来不及了。再怎
么聪明的智者,一旦与最新情报脱节,就只能被动地随机应变。看来青楼联盟的立场
还不至于一面倒,她们肯在这时候给自己通风报信,就代表她们没有完全站在白鹿洞
与艾尔铁诺那一方,这倒是十分有利。
掌握情报就等于掌握一切。既已知飞龙骑士团的行程,便能事先整备出最利于己
方的条件去应付。所以……
“妮儿小姐!别再练了,有个能让你试验自己所学,又可以轻轻松松击败敌人的
机会喔!”
轻轻松松击败敌人?
那家伙在讲什么疯话啊!如果这样子也算是轻松,那自己宁愿选择光荣战死算了!
妮儿瞪着脚下尚未完成的巨幅图形,心里直把源五郎咒骂得狗血淋头。
知道不久后将再遇上飞龙骑士,源五郎立即与妮儿商议对策。评估实力后,两人
相信,妮儿的深蓝判决足以让飞龙们灰头土脸,但若遇上天位高手压阵,那就绝难讨
好,当日在枯耳山妮儿初试深蓝判决,就是被一股强横至极的天位力量硬生生摧破,
导致她内伤数日。
因此,这几天源五郎与妮儿特别修练一样秘密武器。
“白家六艺,每一套都不容小觑,在后三艺里头,双重禁咒曲确实不像另外两套
那么惊世骇俗。”源五郎笑道:“但这样东西之所以能位列六艺之一,便在于其无限
的可能性,凭着它的法契,本是一介武者的你,却几乎可以兼通黑白魔法的一切神通,
甚至是魔导师对抗天位强者的王牌,五极天式!”
讲完之后,源五郎就传授给妮儿一篇咒文,要她以双重禁咒由的心法加以编排,
再独自练习。
几日来应付追杀之余偷闲锻链,如今已有小成,只是这源五郎口中的五极天式威
力似乎非同小可,为了让它发挥最佳效果,除了要挑一个不会伤及太多无辜的山里,
更要在地上画这让人发昏的巨幅魔法阵。
“双重禁咒曲创制的时候,假想敌只有地界修为,而寻常人以地界修为去挑战飞
龙,那是自杀行为。”源五郎道:“我们现在是要一次伏击一群龙,又要赢得漂亮,
当然要事先准备一点小道具。”
源五郎讲得轻松,自己可快要画到头晕了。姑且不论个人绘画天分,要自己这对
魔法一窍不通的外行人,照图绘出数十尺方圆的复杂魔法阵,这种东西自己哪会啊!
不过想到四十大盗死难兄弟的仇恨,再困难的专,也只有埋头干了。把源五郎留
下的半成品补完不成问题,但完成后一阵头晕眼花是免不了。都是这死人妖不好,说
要凭他的高速轻功先到前头与敌人纠缠一阵,让敌人没有戒心地被引过来,一举中伏。
若非如此,这该死鬼图本该是他的工作。
正忙个脑袋昏昏,忽然后头传来呼喝声。
“你……就是那个什么女贼寇山本五十六了吧!在我斩下你脑袋之前,有什么遗
言要交代吗?”
声音不远,那还真是挺怪的,自己竟毫无所觉,难道真是因为画图画得太专心了
吗?如果是平常,早就一脚把这家伙送上西天,但现在给这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