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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夜间布置出种种奢侈排场。原本花次郎与他也有这打算,却因顾虑到今天可能发
生的事端,决定行装简便。
拿不出相称的豪华聘礼,花若鸿却不以为意,仍能抬头挺胸,昂首走进东方家门。
豁尽浑身解数,几乎不可能地赢得了招亲比武,这份心意与努力,比什么聘礼都贵重。
而很幸运的是,将与他共渡一生的妻子,是一名懂得并珍惜这份、心意的贤慧女子。
典礼在暹罗城主府,也就是东方家府第内举行。花若鸿是必然要出席的,兰斯洛
与有雪兴冲冲地要跟去,众人出发前,源五郎淡淡道:“老大、若鸿小弟,这两支火
箭旗花,你们一人拿一支,遇到什么事就往天上射,我和花二哥自会赶来。”
花若鸿大为惊讶。源五郎、花次郎是相助于他的大恩人,自己自然希望能在婚宴
上得到他们的祝福,虽然事前也曾想过,两人行事隐密,可能不会出席,但现在听到
这说法,莫非今日婚宴有变?
源五郎不作解释,只是把火箭旗花发给两人。某些事,有时还是不说得好。为免
敌暗我明,自己与花次郎不能公开露面,当兰斯洛等人一出门,就要潜形在暹罗城内。
敌方既有天位级数的高手,那么,就不能太过招摇地置身在可以看到东方府第的
近距离,只能躲在远处,以天、心意识感应那边的动向,还得小心不被敌人干扰或发
现。为免有失,不得不起用火箭旗花的笨方法。
最理想的状态,莫过于敌人始终找不到己方两人,心有所忌,整件事就此平静收
场。不过,老天往往不从人愿,事情的准备还是多一点好。
花若鸿等人晓得情形有变,也不多言,接过火箭出门。不过,兰斯洛对这没新意
的方式感到不耐,因而和源五郎有了段悄悄话。
“为什么要用烟火?你们这种局手,难道就不能、心电感应吗?”
“我和花二哥是天才,不是神,你以为什么都能及时感应吗?你要我们感应到,
就请你先练到有能力传送自己思感的境界,不然,砍下自己一只手,这样的伤势,我
们或许会感应到。”
“……”兰斯洛沉默半晌,眼光慢慢移向旁边的有雪。
可怜的雪特人,险些当场就口吐白沫了。
出门后,有雪忽然向兰斯洛提议,众人聚在一起,到时只有给人一网打尽,连烟
花都没得放,最好让他跟随在人群中,旁观局势,以策安全。
兰斯洛想想也对,便从怀中取出火箭旗花,随手交给他。一方面也是顾虑到,有
雪混在人群中,只是个惹人嫌的雪特人,但若跟在自己身边,成为醒目目标,难保不
会有人将他与迄今仍是众人猎捕对象的胖子忍者联想在一起。
——跟随着引导众人,进入东方家府第,兰斯洛登时感到不对。这么多的人马,
一廊一柱俱有人站守。说是接待,真正有事时还不立刻变成守卫,将主屋层层包围,
令内中人插翅难飞。
数百宾客中,也有人察觉到气氛紧绷得过头,心中纳闷,不过还是依着接待子弟
的指引,鱼贯进入典礼举行的主屋。
宾客们大多被安置在主屋前的大院子,各处张灯结彩,红烛映照,布置得甚隆重。
东方玄虎身为主婚人,说了几句场面话后,请花若鸿进入主厅内行礼,兰斯洛则以随
侍名义,跟从在侧。
甫一进屋,兰斯洛大叫不好。既是行礼,为何不见新娘,而且当两人一进厅内,
后头大门立即关起。更糟的是,源五郎算无余计,却怎么没想到,若是被人困在屋内,
见不得天,怎么发射火箭旗花?
现在只好寄望外头的有雪机灵,懂得应变。知道身处险地,花若鸿镇定如常,依
足礼数,向东方玄虎行礼致意。
“呵呵!毋须多言。花贤侄以藉藉无名之身,独冠群英,真是少年英雄,好生了
得。”东方玄虎抚须大笑,状甚欢愉。
明知对方演技很烂,但既然没打算立刻破脸,兰斯洛两人也跟着回礼,细看这老
儿究竟弄什么玄虚?
“麦第奇家能拥有两位这样的人才,真是幸运。”东方玄虎道:“不知两位在麦
第奇家中,目前身任何职啊?”
兰斯洛两人对望一眼,俱皆疑惑,这答案对方早已知道,旧话重提,却是为何?
再一细想,心中叫苦不迭,无奈此刻骑虎难下,只有硬着头皮道:“我们俱是旭烈兀
公子的门客,蒙公子赏识,却尚未有职务在身。”
话才说完,一个苍老声音却从后堂响起:“两位是我家公子的门客吗?为何我从
未见过两位?”
一名白衣老者自后堂走出,目光炯炯,直盯着两人,眼神中满是鄙夷与气愤。东
方玄虎冷笑道:“这位胡伦呼克先生,任职于麦第奇家,专司门客聘用,是江湖上大
大有名的人物。他昨日登门造访,持旭烈兀公子的信物,向老夫揭发你们假冒讹诈的
好计……”
兰斯洛只觉晴天霹雳。冒充麦第奇家使者一事,自来是源五郎在打理,一直以来
也平安无事,哪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会突然被人当面揭穿。
花若鸿冷静不乱,沉声道:“比武招亲,讲明不问身份背景,今日我们身份即使
有假,但赢得胜利却是事实,东方先生莫非想出尔反尔吗?”
他一面说,一面有全副武装的东方家子弟,守住各处入口,断去两人后路。
“哼!你们这两个无耻奸徒,哪还有资格与老夫谈诚信!你们究竟是何人?又是
受谁指使?快快从实招出”东方玄虎倒不在意这两人是否假冒,不过,日前武器草图
失窃,极可能是这两人的同伙所为,特别是那名假扮王右军之人,武功强绝,若不先
擒下这两人,问个仔细,再用这两名人质要胁,恐怕不易对付。
“且慢!我们……我们是受旭烈兀公子秘密招揽的门客,这家伙阶级太低,当然
不认得我们。”兰斯洛想学上趟花次郎邵般指鹿为马,恃强胡说,边说边伸手往怀中
掏摸,想找找看那枚珞璎印玺还在不在,加强说服力,哪知伸手一摸,竟发现一支不
该存在的东西。
“火箭怎么还在这里?那我刚才拿了什么东西给老四?”慢慢将那东西拿了出来,
赫然便是源五郎交托的那只火箭旗花,心中方自错愕,火箭旗花前端还黏了一张东西,
大概是一直被塞在怀中内袋,几次洗衣没找出来,已经发皱破损,缓缓飘落在地。
兰斯洛脑筋还没转过来,东方玄虎已经瞪大眼睛。虽然已皱得不成样子,但他仍
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正是日前失落的武器草图,当下大喜若狂,连声音都微微颤抖。
“大胆狂徒!还想狡辩!来人,将他们拿下!”
兰斯洛、心里直叹气,数日前源五郎说放了样东西在自己身上,要自己找找,一
直没有发现,哪想到会是这么个要命的东西!
“死源五郎!”炽热火劲已迎面射来,兰斯洛叫苦一声,抽出神兵,挥刀对上。
源五郎藏身在城西,花次郎躲在城东,两人皆是聚精会神,在隐藏起自己所有气
息的同时,搜寻着城内每个角落。目标是那神秘黑影。若是平时,两人中任一人都未
必输与他,只是现在各自状况大坏,为确保十拿九稳,只得活用人数优势。两人协议:
发现黑影,由一人缠上,另一人闪电夹攻,致其死命。
而如果东方府第有事,则由最近的源五郎赴援。这是基本策略,照说不该有差错,
只是,敌方也应该料得到,会用什么方法来解套,源五郎思索过,但未有确切答案。
天心流转,源五郎感应到东方府第上的大气转变,杀气大盛,不由微叹,晓得那
边已经动上手。他站起身,正要以九曜极速奔往,一股异样感觉却令他往西望去。
“有高手急速往这边来!”展开身形,源五郎往西奔去。事先讲好两人各自顾好
东西,既然西边先出事,东方府第内的问题只好交给花次郎,希望他看在花若鸿份上,
手下留情,别一气之下诛灭人家满门。
在源五郎展动身形的同时,花次郎两眼一睁,自藏身处飞身而出。在他的思感搜
索中,发现了一个堪称高手的气息,高速往东方府第赶去。那不是源五郎,所以当然
也不会是友方,不论是谁,敢在他小弟婚礼当天图谋不轨的,都是该杀的敌人!
以弧形在半空中滑翔,花次郎几下起落,已拦在目标身前。只见那人一身黑衣、
黑头套,浑身更被一层惨烈的死亡气息笼罩,看不清真面目。
饶是修为深湛,花次郎仍是心中一凛,这么浓烈的肃杀之气,实是生平仅见,那
不是区区江湖杀伐能练就出来的,这人必定长时间持在某些血肉横飞的修罗场,经历
过无数的死中还生,才能拥有这样令人心怯的死气。
如此习惯生死挣扎的男人,绝对可以杀掉比他强十倍的敌人,换言之,也就是个
绝顶优秀的刺客!可惜,这次碰上的自己,与他的实力差可不只十倍……
“这等人才,倒可惜……你死后,让我为你题首好词吧!”花次郎手腕一抖,光
剑炸碎的同时,无匹剑劲势若霹雳,连珠发出,裁兼俱,顷刻间便将身前数丈之地,
击得地面崩裂,泥尘向上激飞十数丈,骇人之至。
等闲高手,便有百名也一起了了帐,花次郎故意碎剑,那是对这位无名对手表示
此评敬意。不过,他发现自己似乎太小看这人了。剑劲连环发出,其中间隙几不可循,
但这人竟能以一种匪夷所思的身法,像算出所有剑劲的轨迹,从容闪避过大部分的攻
击。
若是源五郎,这种本事自然是天心意识之功,但眼前人只有地界级数,花次郎一
怔,跟着已想起了大陆上的一种奇功。
“白家的无相诀!”
而当一道最强剑气杀至,避无可避时,黑衣人长吸一口气,右手猛往左臂击去,
两手瞬间互击数次,层叠功力,发出一记气弹,减低剑气威力,再出手往剑气重槌。
震天爆响中,那人跟舱坠地,但这一剑却也给他的古怪功法接下了。
“白家的金刚压兀功!”
花次郎不能不说是讶异,当年他剑试天下,会战大陆上各种武技,自然也有心一
战昔日威震大陆的白家六艺,和作为六艺基础的金刚压元功。哪知寻上雷因斯,白家
却已高手凋零,压元功奥秘无人得传,六艺自然使得不伦不类,当下只有败兴而返。
今日见人会使,而且依稀便是传闻中压元功的真貌,不由见猎心喜,暗想东方府
第有事,自有源五郎去摆平,自己可以好好一窥这当世绝学。
从怀中取出一柄备用光剑,掣开剑刃,花次郎喝道:“好,今日我便以地界功力
战你,省得你死后诸多推托,心中不服!”
但那人站定之后,右手对着花次郎一摆,似乎想就此罢斗。
“我说打就打,由不得你!”刃蓝光忽地凌厉无比,当头斩下!
在暹罗城西数里,源五郎已与人连拆上十多招,心中叫苦,后悔当初为何不让花
次郎守西边,若由他来应付此人,战事数招间便可了结。
在他对面,一名白衣男子,作骑士打扮,头上戴着一张银面具,尽管瞧不见脸孔,
但意态甚是优雅,手持长剑,精妙招数、正与源五郎斗得激烈。
源五郎不住寻思。论功力,只要自己全力出手,数招间便可分出胜负,只是这人
急公好义,在自由都市行下义举无数,自己实不愿贸然将他击伤。不过,没有自己在
城中掌控大局,终是不妥,更恐中了人调虎离山计,纵然不愿,也只好先将此人挫败。
方向已定,源五郎双掌翻飞,先击得地下就练裳,再展开极速身形,十多记重指
连环发出。这是最有效的战法,虽然有欠光明,但却是亟欲在数招间了结对手的最佳
途径。
不过,或许是流年不利吧!尽管对方因为源五郎的奇袭及陡增的功力,而为之一
惊;但一轮急攻后,微感发愣的却是源五郎自己。他为着适才感受到的反震、柔软卸
劲之强大,而怀疑自己是否功力衰退得不像话,或者……
“好功夫!年纪轻轻便有如此身手,无怪能冒充于我,在暹罗城中干出这等大
事。”银面骑士冷声道:“只是你以之为恶,武功越高,为恶越深,王某纵然惜才,
也只好出手将你除去!”
被对方抢白说了这段话,源五郎目瞪口呆,更讶然于那人接下来的动作。只见他
一运劲,真气走遍全身,两脚跟着便缓缓飘离地面……
该死!虽然先前评估天下高手实力时曾经考虑过,但还是忘了再细想一层。这人
本身位列地界顶级高手之林,得陆游调教多年;阿朗巴特山的魔震,他身在自由都市,
受惠首当其冲。魔震后能率先进入天位的高手中,舍他其谁?
这念头一闪而过,眼前剑光已然亮起,一柄长剑飞腾如龙,逸斩来,当初花次郎
曾以绝顶剑慧模拟出的兰亭帖,此刻重现在源五郎面前。
伴随剑气的,还有刀劲!一把薄刀似初升旭日,迸发惊人的璀璨,凌云之势,当
头劈下。朱鸟刀、白鹿剑,两样驰名大陆的绝学,能将之完美交融的,当真唯此一人。
源五郎面对两大绝学夹攻,心中不乱。他不认为自己会败,尽管这误算大了些,
但仍不至于对自己造成危险。可是即使是他,也不得不承认,一时三刻内,正于暹罗
城中遇险的众人,只能自求多福了!
东方府第内,兰斯洛、花若鸿身陷重围,正自与人激战。花若鸿重伤未愈,虽能
行动,但出手时威力大减,几乎连两成功力都使不出来,但仗着神剑锋芒,仍能抵住
东方家子弟的围攻。
兰斯洛挥舞风华刀,接下了大半攻击,但压力也最重,东方玄虎的炽热火劲,以
他为中心,几乎组出了一道火网,将兰斯洛困住。
这次攻击之前,东方玄虎情知面对这级数的高手,一般子弟发挥不了作用,只会
碍手碍脚,所以众子弟兵并不参与对兰斯洛的围攻,只是在旁发射东方家特制的毒火,
进行扰乱。
若是寻常高手,这时手忙脚乱,两头难顾,早已重伤落败,但兰斯洛的反应速度
之佳,尤在武功之上,眼明手快,闪避所有毒火之余,刀招连变,封死了东方玄虎的
红莲剑。
打得激烈,兰斯洛心中亦自盘算,今日并非比武决胜,花力气战胜眼前这老鬼毫
无意义;东方家乃当世七强之一,自己如今根基未稳,挂了这老鬼,只怕后患无穷。
况且,上趟陪花若鸿私会情人,这老鬼隐于小楼内使出六阳尊诀,那时的烈阳火
劲,如今思之仍不寒而栗,倘使这老鬼不顾忌身旁众子弟,再用一次,自己可没把握
接下来。
“不知好歹的老鬼!看刀!”
主意一拿,兰斯洛使出鸿翼刀的精妙招数,连续三下直劈,生出庞大气势,令东
方玄虎毫不怀疑自己要拼命一击,正提气预备,自己已轻飘飘地撤身斜退,刀招连发,
东方家众子弟中刀受伤,包围花若鸿的人墙登时出现缺口。
兰斯洛携着花若鸿,飞身跃起,希望开到屋外,人多混杂,逃跑较易,同时也好
发射烟花,通知邵两个不知藏在何处的迟钝家伙,尽速来援。
方自穿越东方家子弟的包围网,哪知那名来自麦第奇家,拆穿两人真面目的胡伦
呼克先生,忽地大喝一声,出手阻截两人。
“奸贼!还跑得了吗?”掌势凌厉,取位又相当刁钻,若是兰斯洛不肯放弃花若
鸿,便只有硬受这一掌,再给东方玄虎缠上,万难走脱。可是,要兰斯洛放弃自己兄
弟,那又怎么能够?他一咬牙,神兵挺刺,预备在中掌同时,亦将这拆穿自己的浑球
砍得半死不活。
“兰斯洛大哥!你保重!”霎时,已力弱的花若鸿做出抉择,主动放开兰斯洛,
并一掌助他远逸,自己藉力奋起一剑,猛往胡伦呼克刺去,竟是同归于尽的打法。
兰斯洛得花若鸿一掌之助,已飘近门口,他正想回身援助花若鸿,人犹在半空,
却惊见有几名石家亲卫队,守在门口。
这里竟有石家的人?这次围杀,东方家与石家联手了吗?但最惊人的,是那几名
亲卫队见自己杀来,居然并不试着阻拦,而是只烫逸。
在他们站立的原处,放着一口黑色的棺材。突生的直觉告诉兰斯洛,棺材里除了
原本应有的死气,更多了一股浓得化不开的凄厉杀意。
他不敢怠慢,全身力道运聚在刀上,不管棺木里藏的是什么,都要一刀先劈碎了
再讲。宝刀劈下,棺木却在劈实前一刻,自行炸得粉碎,一股兰斯洛相当熟悉,却不
应再度出现的气息,伴着一双巨大雷拳,重重击来。
兰斯洛惊讶得险些劈不下去。“石存忠!你还活着!”
另一边,胡伦呼克显然没料到花若鸿有此一着,百忙中闪躲、接挡都是太慢,他
可不打算和这无名小子共赴黄泉,猛一吸气,全身功力集中在胸口,凭着护身硬功,
强接这一剑。
神剑之利,花若鸿一时间却刺不进去,一颗心骤往下沉。他听人提过,麦第奇家
有护身金绝,乃当代护体硬功第一,如果这老者得此绝学,自己伤疲乏力,计决伤他
不得。
可是,尽管看来很像,但这白衣老者使的却绝对不是护身金绝……而是自己已会
战多次,石字世家的大地金刚身!
艾尔铁诺历五六六年四月十五日的晚上,说自由都市的暹罗城是全大陆混乱的中
心点也不为过。纷至杳来的大小变局,看得人目不暇给,甚至教人怀疑,有没有人能
条理清晰地掌握这一切变化。
如果有,那也绝不是正与王右军苦打泥沼战的源五郎,而是此刻悄然出现在东方
府第上空的他!依旧是一身黑袍、黑斗篷,浑身被一团黑气笼罩,掩住身形,巧妙地
与黑夜融为一体,在确信所有阻碍者都已消失后,他将目光投向下方,视线穿透房屋,
冷冷注视着内中正与石存忠死斗的兰斯洛。
这个青年的身上,有种令他极度讨厌的感觉,武功进步的速度也相当惊人,若不
趁他尚未茁壮前拔除,日后必是心腹大患。况且,他手上所持的兵器非常奇怪,如此
强烈的怨霸之气,居然能伤及自己灵体,这等神兵,可从未在大陆上的神兵谱中听闻,
非取到手好好研究不可。
现在一切的演变都在自己掌握中,所有高手都已调开,若是寄魂于石存忠仍不能
掌握大局,自己也还可以提升力量。便算真有天大误算,自己数日前便在暹罗地下埋
藏特殊矿石,只要一引爆,便会毁去护佑暹罗城的地气结界,释放出的威力,可以将
整座暹罗城炸翻到天上去。
不过,尽可能不要做到这么惊世骇俗的一步,虽然说这样或许可以重创城中的花
次郎,趁伤取命,但暴露了形迹,仍是得不偿失。
魂魄分离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