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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有雪的战术后,如雷喝骂立即在观众席上响起。
“卑鄙的矮鬼!”
“你好不要脸啊!用这下流步数!”
“武人之耻,这样也算比武招亲?你根本就是来骗婚的!”
在全场观众叫骂声中,果皮、纸屑、石块、泥尘……纷纷被愤怒群众掷起,扔往
擂台,甚至有人气得扔出刀剑兵器,想把卑鄙的矮鬼砍成十八段。
“麦、麦前辈,鬼藏前辈这种行为,不是太卑劣了吗?为什么他要使用这种手段
呢?”对雪特人卑鄙行径感到震惊的花若鸿,推著兰斯洛,焦急地追问著,纯以精神
面而言,这少年可能是他们一行人中最有骑士精神的人。
兰斯洛则翻著白眼,满面茫然,答不出半句话。一个武功低微的雪特人,想夺取
胜利,当然只能用不光明的手法,但是,自己又要怎么向花若鸿解释,品行高洁的白
夜四骑士,会在比斗中做出这种下流行为呢?
“不,正好相反,鬼藏是我所认识最圣洁的圣殿骑士。”
就在两人错愕间,一把轻柔好听的嗓音响起,比世上任何美女更有优雅气质的源
五郎,悄然驾临。他对著花若鸿,表情极为凝重、严肃地开口了。
“若鸿小弟,事物不能只看表象,你听我慢慢告诉你。”彷佛知道两人心中的疑
问一般,源五郎脸上带著一副庄严的神情娓娓道来。
“在这个世上,最残酷的事物就是人和人之间的争斗。要阻止这些争斗,除了靠
神的慈爱感化他们之外,有时候也必须以战止战,这就是圣殿骑士团存在的目的。然
而即使目的是如此的正确,一次又一次的战争仍然不免造成许许多多的死伤。对圣殿
骑士们来说,这是何等残酷的考验啊!一方面心怀慈爱,一方面却要面对杀戮。明明
战争是一两人引起的,为什么却要这么多无辜的士兵来牺牲。
因此,如果能在战争发生之前就除掉主谋者,不就可以避免更多的伤亡吗?这正
是白夜四骑士需要忍者存在的原因,而鬼藏所执行的正是这样的任务。“
“所谓的忍者,就是力图以最少的牺牲,达成最大的目的。只要能拯救更多的人,
不管有多辛苦,不管手段有多不光明,也不管别人如何唾骂他,鬼藏总是默默的容忍,
把一切的对与错都加以舍弃,为了侍奉神明的理想而献身。拘泥个人一时的名誉,这
是常人。纵然个人受到千夫所指,也能带著笑容忍受下来,这才是忍者的最高奥义,
而鬼藏正是这样一位伟大的人。”
在这一瞬间,花若鸿突然了解了,原来鬼藏前辈是这么的了不起。看著他在台上
被众人扔掷的垃圾打得满头满脸,脸上却仍然带著那朴拙的笑容。花若鸿突然一阵鼻
酸,他深深发现自己的渺小,也为自己居然会怀疑鬼藏前辈而感到羞愧。
这时源五郎拍著他的肩膀,喟叹中,目光中竟是隐隐有泪,低声道:“让我们一
起为鬼藏勇于牺牲奉献的伟大精神,衷心地赞美他,来,和我一起为他祈祷吧!”
这时兰斯洛早已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源五郎讲的是很伟大,可是这和比武招
亲又有什么关系呢?看著陶醉在圣洁气氛中闭目祷告的两个人,兰斯洛不禁慨叹,做
神棍说不定会比盗贼还好赚!
(不过……人类的愚蠢,真是一种罪恶啊!)不想成为众人注意的目标,兰斯洛
没等比赛结果揭晓,便先行离开。走在街上,两旁行人投以奇特眼光,一身黑衣打扮
的他,低头沈思,为几件烦心事困扰著。
石存忠成为种子选手,可是不知为了什么理由,石家的动作反而转为低调,最近
都没有看到亲卫队在街上闲逛,如果是为了顾忌他们,那么现在大可除去伪装透透气,
但念及露出真面目后,被疯狂群众当成江湖公敌柳一刀,追斩十条街,只好放弃这诱
人想法。
烦人的事很多,其中最令他放心不下的,还是昨天晚上风华的反应。
「我不信天、更不信命,我发誓,无论如何都要让你离开这烂地方,得到自由!」
这是昨晚对风华开出的承诺,尽管有点冲动,但却是他衷心许下的诺言,只要能
力所及,他会努力去将之实现。
但这话引来的反应却出乎意料,风华娇躯一颤,恍若难以置信般,喃喃复诵著自
己的承诺。她双眸紧闭,肌肤又一向苍白,难以得知她的情绪,但从那瞬间陷入浑浑
噩噩的迷蒙神情,仍是可以感受到她的心情激荡。
“柳……柳大哥……你说……要带我离开这里……”
“是啊!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开心吗?”
这问题却得不到答案,风华突然像轻烟般淡化消失,任自己怎么叫唤都不再出来,
可以想见,她又躲著自己了。
“奇怪……我有说错什么话吗?”百思不得其解,兰斯洛叹道:“女人真是种麻
烦的生物啊!就算变了鬼也是一样。”
话说回来,也不能把全副心思放在风华身上,自己的武功也是一项值得烦心的事。
本来以为目前的武功已足堪应付,但稍一用力过猛身体就出问题的窘状,却令自
己不胜其扰。旁人拥有浑厚内力,就能建功立业,自己身上的内力之强大,所有人见
到都惊骇不已,但却成为自己苦恼的源头。
臭老天!既然让我有这样的本领,为何又不让我运用自如?掌管命运的神明,一
定是个以捉弄人为乐的坏心恶魔。
出来闲逛只为了散心,但喜好热闹的个性,却令兰斯洛不知不觉地往暹罗城的花
街一带走去,那些地方江湖人物混杂,易生纷争,自己这两天锋头太健,少接触为妙,
当下便想离去,但路径不熟,东晃西晃竟尔迷路,最后来到花街的偏僻地段。
所谓的花街,勉为其难可以说是娱乐场所,简单说来,就是各类妓馆、娼院、酒
楼的集中地,女子在其中以色艺服务,随价钱而有著品质的不同。
前几日,兰斯洛与有雪外出闲逛,两人走散,他也是来到此处,还发生了件恶心
的插曲。
那时,兰斯洛茫然四顾,忽然几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夹著一阵浓郁香风,
嘻笑著从身边奔过,脸上表情甚是欢愉,兰斯洛方自一愣,已经给人拦腰抱住。
偏头一看,是一名用红手绢蒙住眼睛的老头,瞧模样,正在和这些女子玩儿童不
宜的捉迷藏。
“哈哈!美人儿,这下可抓到你了,还不乖乖脱件衣服。咦?怎么腰那么粗,奶
又那么壮,你……你是厨房洗碗的阿肥!”
老者一面说,手也四处攀摸,令兰斯洛瞬间鸡皮疙瘩直窜头顶。
“肥?肥你老爸啦!”
怒气如火山爆发,兰斯洛一脚将这老淫虫踹倒,念在欺侮老人非大丈夫所为,忍
住补上一刀的冲动,恰好此时有雪找来,两人相偕离开此地。
“头痛!怎么又走到这里来?回去的路在哪里啊?”
旧地重游,想起上趟的不愉快经历,兰斯洛皱起眉头。
现在处身的偏僻地带,无论房屋建筑、陪酒女郎都属于低消费的粗劣货色,甚至
走在路上,还可以清楚听到两旁屋里,传来男女交合的激烈呻吟。
没有脸红,也不感心跳加速,兰斯洛出奇地竟有种怀念的感觉。打从有记忆开始,
自己便独自生长在深山里,和己为伴、教导自己一切的,只有一个不知姓名的死老头
子。
在成长的日子里,老头子虽然教会自己识字,但却从不教导任何知识。一切对山
以外的了解,都是那死老头偶尔在夜晚,或回忆过去的武勇战迹、或讲述神话诗歌、
英雄传奇中所得。
特别是各式各样的英雄传说,他们个个武功不凡,凭著英勇与侠气,对抗强大的
敌人,尽管过程艰辛,但最后仍能以智与勇克服一切难关,成就不朽事业。
对当时年方幼小、被困在山里的兰斯洛而言,这些瑰丽而奇幻的故事,从此深植
在他心里,成为人生目标。不知有多少次,他期望自己能像故事中的英雄豪杰,在天
下人之前威风凛凛,所要走向的道路,天下间无人敢挡,无人不畏!能有这样的气势,
那才不枉了男子汉的一生。
混杂老头子漫长人生的经验谈,英雄的形象似乎有点偏差,但却鲜明、清晰许多。
诸如“自古英雄本好色”、“能拥抱身边女人的男子汉,才能拥抱全大陆”这些大男
人思维模式,潜移默化后,也一并灌输到兰斯洛脑里。所以,他总下意识地喜欢跑向
花街柳巷,在尚未建立自己的武勋前,这么做似乎可以和诗歌中的英雄拉近点距离。
方自发愣,旁边响起人声喧哗,还有什么东西的坠地声,才想转头去看,已经给
人紧紧地抱住大腿。
“咦?兄弟,你不是我那多年不见的兄弟吗?怎么到暹罗来也不找老哥哥聚聚,
真是辜负我们当年共同出生入死的情谊啊!”
兰斯洛大吃一惊,目前的几个身份里,会被人这样误认的只有一个。但自己已经
改扮,难道还会被人误认柳一刀?当下手按刀柄,做好准备,哪知,才一有动作,周
围已经有十几名彪形大汉,将自己团团围住,个个横眉怒目,来意不善。
“别以为人多就管用,你们想要怎么样?”兰斯洛决定先发制人。
“不想怎么样,我们只想问问尊驾,这笔帐怎么算?”为首的一人挥动手中钢刀,
疾声说道。
算帐?这一定是算柳一刀的风流帐,反正解释也没用,还是用实力摆平吧!
“哼!大陆上要算本大爷帐的多了,你们算是老几?”兰斯洛拔刀出鞘,傲然道:
“要算帐的便上来,看看是谁先到阎罗王面前去算帐!”
虽然未提升到一流境界,但是当武学修为大有长进,强烈的压迫感就随著刀刃向
四面逼去,让这十数人明白,被围著的一方不是普通角色,而露出惧意。
“好……好家伙!”众人退后数步,为首那人惊声道:“吃霸王饭、嫖霸王鸡,
居然还胆敢这么恶形恶状,有种的留下名来!”
“霸王饭?霸王鸡?”兰斯洛一呆,隐隐明白自己搞错了一切,但这发愣的一瞬,
却造成可趁之机,十几柄刀棍夹头打下。
“你们通通不想活啦!”
一声暴喝,宝刀圈状斩出,将攻来兵器全断为两截,再画一个刀圈,杀得众人抱
头鼠窜,慌忙而逃。
赶跑众人,这才想起还有一个抱住自己大腿的恶心东西,低头一看,似乎就正是
那是捉迷藏捉到自己身上的老人,怒从心起,便想一脚将他踢开。
“唉呀!少侠,真是多亏你了,今天没有你,我这把老骨头就惨了。”
双方正式打了个照面,兰斯洛脑里轰然一响,三魂七魄惊得全飞向天外,踉跄连
退数步,擎刀直指身前。
“好啊!死老头!你他妈的终于追下山来了!”
另一方面,有雪的比试,在场内掀起轩然大波,裁判团为此议论纷纷。照结果来
看,同场参赛的一百人,只剩他有作战能力,但就此判他获胜,似乎颇为奇怪。
原本,裁判们是以规则中“倒地不动者算输”,来判有雪自倒地那一刻起,失去
比赛资格。但有雪却以“我没有倒地不动啊!我倒地以后仍然在努力爬动呢!”为由,
反驳裁判们师出无名。当然,这是源五郎事先抓过的文字漏洞。
最后,裁判们只好宣判有雪获胜,理由是诡计也算实力之一,比武招亲所徵求的,
是真正有实力屹立不倒的男人。这判决令许多人相顾愕然,但一个说法也在参赛者中
传开,裁判们的判决,是接受东方玄虎指示后的结果。
事情的真相,除了东方玄虎之外,就属源五郎最清楚了,因为这一切都在他的预
算中。
沈家大宅内,源五郎微微笑著,把玩手上的细针。有雪早上便凭此针,暗算了数
十名激斗中的武者,而此时,细针在阳光下闪耀著独特的蓝光。
“蓝血神针!”旁边的花次郎有点讶异。蓝血神针是大雪山一脉的信物,这个专
门培养杀手、令各方势力敬畏三分的组织,每名杀手甫接触毒物的第一课程,就是调
配一根属于自己的蓝血神针。
虽说是自行调配,但其中却有数味草药,只生长于大雪山百里内,外地绝难采集,
否则又何以充作杀手们之间的信物。
“蓝血神针是大雪山信物,非大雪山子弟持有,立刻就会被列为诛杀对象,这东
西你从何得来?”
“青楼联盟和大雪山有一定的往来,十年前的一次联合行动,大雪山送了百枚特
制的蓝血神针给青楼,这次为了行动方便,我持我家公子名帖,向青楼总部借了一
根。”
源五郎口中的公子,是七大宗门麦第奇家的当家主,旭烈兀,以他的面子,是可
以向青楼借来此物的。
“这也是东方玄虎让人晋级的理由。在正常的情形下,不会有任何人愿意与大雪
山为敌。”源五郎微笑著,笑意中却包含著深刻的理由。
“二哥,在你眼中,这次东方家的动作有什么异常之处呢?”不是直接说出,而
是用引导思考的方式,与身旁的人商讨,让旁人明白自己要说的东西,这就是源五郎
一贯的作风。
“嗯!首先,很奇怪,七大宗门里,以武炼王家实力最强,麦第奇家、石家并居
第二。要选择结盟对象,王家武力虽强,却远在武炼,当家主又是出了名的厌恶战争,
不是理想对象。但石家与麦第奇家实力相若,互为世仇,东方家连考虑都不考虑,直
接选择了石家,这是疑点一。”
花次郎沈吟道:“这种程度的军事同盟,缔结前就该有相当的心理准备,在事情
进行中,没理由会因为其他几家闻讯阻拦的动作而停止,这是疑点二,让人弄不清楚
他们的打算。”
“其实也没那么复杂啦!”
源五郎笑著向花次郎解释:归纳近日的窃听情报、东方家的所作所为,他估计出
这样的答案。所谓的暹罗招亲,其实是东方家的一个三流把戏,先用与石家军事合作
为名,挑起各方势力注意,将自身行情炒热,再将石家斥退,重新待价而沽。
比武招亲仅是表面,有意与东方家合作发展武器的派门,必须在这场招亲中展示
实力,东方家最后则与胜出者联盟,这样的情形,比单纯找上石家要可靠多。
但是,这种作法也让源五郎看清东方家高层,或者该说东方玄虎的思维模式。
“东方玄虎的本身是有相当野心的,但他在作法上却显得举棋不定。东方家从创
立开始,就一直以铸造兵器为业,宣告不参与大陆争霸,努力和各方势力维持良好往
来,也是因此才得以屹立至今。”
源五郎道:“直至本代,东方玄虎不甘于此,想进一步拓展东方世家势力,因而
蠢蠢欲动,但他又不愿意放弃数百年来和平之下的安全,所以尽可能在不得罪任何人
的情形下,来实行自己计画,这点从他不愿开罪大雪山,而将老四放行的指示上,可
以看出端倪。”
花次郎道:“这样看来,你们似乎对东方老鬼的评价不高啊!”
“呵!花二哥自己也是一样吧!东方玄虎的心态,正如一只贪婪的乌龟,有野心,
动作却畏首畏尾,只想藏在安全的壳里行动,不但在关键时刻难以决断,视野也由于
狭窄而易流于妄想。”源五郎摇头道:“昔日东方家六阳先祖开创世家的气魄,在其
子孙身上已不复见,这样子的思维模式,是成不了大事的。”
假如闻得这番批论,知道自己被这般看不起,东方玄虎一定会怒不可抑吧!但说
话的源五郎姑且不论,在旁鼓掌的冷笑男子,更从来没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啪!啪!了不起,黑心肠恶魔的手下,果然也有个出色的妖怪啊!”花次郎道:
“话题很有趣,那么想请教一下,你认为什么样的人,才是成就大事的人呢?”
“这个……”
成就大事,叱吒风云,需得天时、地利、人和,还要很多条件配合,能满足这些
条件的人,即便将目光投向七大宗门主事者,目前的大陆上也并不多见。
可是,未来呢……
不用太久,至多五年之后……
最后,源五郎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将目光投向窗外的蓝天。
第一部第三卷第六章神秘老者
“小兄弟,你这样称呼长辈,不太好啊!”
“有什么不好,那老头是个浑帐,你是嫖妓不付帐,在我看来,你们都是该死的
老东西!”
在花街的一座豪华酒楼里,兰斯洛与那名老人对面而坐,饮酒共酌。
这名自称“老爹把子”的老人,甫看清长相时,曾让兰斯洛大惊失色,错以为是
抚养自己成人的死老头追下山来了。但定神一看,兰斯洛才发现自己看错了。
同样是破破烂烂的旧衣服,但死老头穿的是鲜红长袍,这人穿的是补丁短衫;面
部的轮廓、皱纹,极为相似,可是看深一层,死老头在病容中藏著狂傲霸气,这人则
伴随著一种市井俗人的风尘颜色,双方气质全然不同。
只是,震骇之余,自己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给他强拖进酒楼,对坐喝酒。在
二楼走来晃去,打扮极其暴露的侍女们,对这老人表现得极为亲昵,没两下就走来问
好请安,唤他“老爹”。
“老爹,好一阵子没瞧见您了,您身体好吗?”
“呵呵,老爹,您这次又带了新的人来喝酒啊!”
“老爹,您又来啦!整条街的姊妹都牵挂著您呢!”
这老头也毫不客气,酒一面下肚,一面搂过姑娘们,香香这个脸蛋,抱抱那个小
蛮腰,要有进一步举动时,姑娘们就咯咯娇笑,在他那橘皮似的老脸上一吻,飞快地
跑走。没几下功夫,老头脸上已经有十多个不同的唇印,看得兰斯洛张口结舌,险些
一头栽进酒瓮里。
只是,看那些姑娘们的表情,不像是在伺候恩客,倒像是真的把这老人当作父执
辈一般亲近著,而老人的毛手毛脚里,也没有太多猥亵味道,这点,令兰斯洛啧啧称
奇。
不想直称其名被讨便宜,兰斯洛如此称呼道:“老头!你说你叫什么鬼把子的,
那是啥意思啊?”
“哈哈!男人生平有两好,老夫最爱的就是美酒和花姑娘,打年轻起,只要手上
有几个钱,就一定要到这来喝他妈的两杯小酒,亲近亲近漂亮姑娘。”老爹叹道:
“只是,日子久了,一个个小丫头变了大姑娘。自由都市许多花街里的姑娘都是我看
著长大,所以才叫我声老爹。至于把子……”
老人贴近兰斯洛耳边,偷偷耳语:“把子的意思,就是那一根!”
“那……那一根?”
“不错!”老爹猛拍兰斯洛一把,大笑道:“这暹罗花街上,哪个姑娘不晓得,
我那把子实在非同小可啊!哈哈哈……”
给他一拍,兰斯洛差没喷出嘴里烈酒。他不算一个斯文有礼的人,但也从未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