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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意地笑道∶“喂!你这专管神迹的米迦勒,怎麽不显显灵啊!真要那麽想帮人家,
就捐个一百几十年的内力出来吧!”
武功增强之道,主要关键就是击出力道、招式变化,前者为一切之根本,但个人
内力修为,绝非一蹴可成,纵使服食奇珍,或得高人传赠功力,令修为一夜暴增,但
如果没有相当的缓冲时间吸纳,与本身内力同化,外来劲力不用多久就会化为乌有,
使自己被打回原形。
当然也有人另辟捷径,想出某些招式或功诀,刺激本身潜力,使实力遽增,但这
种方法却属高度危险,稍一不慎,行功半途便爆体而亡。
花若鸿的资质尚非驽钝,但也实在算不上俊才,花次郎连教七天之後,本来就对
教育工作兴趣缺缺的他,更是大叹“朽木不可雕也”。
“对了,我们的大哥又出门了吗?”
“真抱歉,别算我在内,那废物只是你们的大哥,与我无关。”花次郎道∶“不
知道又跑去哪里混了,石家的人都想找到他生煎活剥,这没脑子的废物偏爱上街大摇
大摆,出了事怪得谁来?”
连续七天,每过正午,兰斯洛就像是与人有约一般,坐立不安,找个理由便独自
离开,也从不交代去了哪里,直到夜幕低垂,才满面春风地回到众人藏身处。
这情形当然透着古怪,但此时人人有事在忙,只求兰斯洛别主动惹事,谁也没兴
趣多管他半分。
不过,花次郎仍觉得有点稀奇,因为在他指点花若鸿学剑时,兰斯洛总会若有意、
若无意地站在一旁,注意着花次郎指点的每个诀窍。
本来偷窥旁人传功,是武林大忌,但花若鸿练习的白鹿洞剑法,并不能算是上乘
武学,江湖上颇有流传,花次郎更是不将之放在眼里。加上兰斯洛站得远远,单是看
见动作,却听不见某些施展时要注意的诀窍,用处不大,资质差一点的人,说不定还
会反伤自身,所以花次郎仅是冷笑着等看好戏。
“还有,二哥,你传人武功要认真一点啊!大哥说,你尽是挑些简单的东西来胡
混。”
“哼!那废物的话也能作准吗?我整理过的剑招虽然简单,但绝不是那麽容易就
能上手的。”
源五郎笑道∶“是吗?但我看大哥没花几下功夫就使得熟练,招数施展时并无窒
碍啊!”
“什麽?”花次郎惊道∶“这┅┅这怎麽会?就算是秉赋聪颖之人,也得两天时
光才能┅┅”
花次郎是真的感到诧异。经过自己整理,传授花若鸿的剑招看似简单,但若不得
剑诀配合,使用时便有许多窒碍,施展不开。仅是远远观看,记下招式,又能即学即
通,自行克服障碍问题,那已是世上少有的武学高才。若是已成名的剑术高手,或是
源五郎这样的天纵奇才,自己还肯相信,但要说那只反应迟钝的大山猴,这怎麽可能
┅┅
“哈!一句话就把你试出来。还说人家笨得像沱屎,原来是你自己教的东西有问
题。”
“你刚刚说的┅┅是用来试探我的?”
“谁知道。”源五郎神秘地微笑,“也许是真的。”
“是真的吗?”
“说不定是假的喔!”
“你┅┅你这个死人妖,存心想和我耗下去┅┅”
源五郎微笑不语,花次郎正想着要如何逼供,传入两人耳中的微弱厮杀声,转移
了他们的注意力。
第一部第二卷第七章大显神威
低头走在往流民窟的路上,花若鸿的表情委实欠缺活力。
当知道大名鼎鼎的剑侠王右军,要传授自己剑术,心里当真欣喜得要飞上天去,
但七日来,并没有学到任何想像中的神妙剑法,只是反覆练习依稀与白鹿洞入门剑法
相似的平实剑招。
招数上极为类似,所不同的,就是王大侠令自己默背的内息口诀,出剑收剑时以
内息相辅,若是一个接应不上,动作就伸展不开,剑招随之大乱。简单的口诀、平实
的剑招,就仅是这两者,每天重复练习一千次。
或许自己眼光不够,但左看右看,怎样也不觉得这些平凡得乏味的东西,能让武
艺低微的自己缔造奇迹,在比武招亲上力败群雄,赢回爱人。
特别是,刚才办完报名手续,知道参加比武招亲的,不但有自由都市各地赶来的
少年俊杰,更有石字世家大太保石存忠这样的重头人物。论武功,自己一世也及不上
人家,更枉论其他。
(王大侠那样的高手,怎麽可能平白传我神剑,我们非亲非故┅┅不,就算沾亲
带故,普天下又哪有这等美事?是我把一切想得太乐观了┅┅)
明知比武招亲毫无胜算,现在再怎麽拼命苦练,也是全无意义,那自己又何必自
取其辱,再尝一次失败的苦果呢?
越想越是丧气,方自长吁短叹,一只手冷不防地拍上肩头。
“若鸿老弟,干什麽这麽没精神啊!”
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没人在後,再把目光往下移,这才看见五短身材的雪特人,
亲昵地对己微笑。
“有雪先生,您好。”虽然雪特人的身份是杂役,但花若鸿不敢怠慢,一样敬称
先生。
“不好!小子,你知不知道自己已经大祸临头了。”有雪忽然面色凝重,让花若
鸿不知身犯何事。
有雪摇头叹道∶“我看你出来报名,久久不归,就来找你,怎晓得你傻头傻脑,
连给大批人跟踪了好长距离都没发现。”
循着有雪指示看去,花若鸿登时脸色大变,果然有七八人分散在周围,注意这边,
其中有几人面孔依稀眼熟,换言之,己方两人已被石家亲卫队包围了,看他们神情杀
气腾腾,似乎随时准备发难。
花若鸿神色紧张,手也按在剑炳上,悄声道∶“有雪先生,这些人来意不善,我
拼了命也要把他们挡住,您先赶回去求援,希望王大侠他们能来帮手。”
“你这人良心倒不错,居然没打算独自偷跑,难怪我们副团长肯传你剑术。嘿!
可是凭你武功,阻挡得住那八个人吗?没两下功夫我们就完蛋。”有雪正色道∶“放
心!我既然现身,就绝对有自信,能保你安然离开。”
素来嬉笑成性的雪特人,难得出现正经表情,如果是相处多日的兰斯洛,就会猜
到这居心不良的矮鬼必有诈谋。但一心将有雪当作是白夜四骑士随从的花若鸿,根本
忘记了雪特人的劣根族性,将他的话奉如纶音。
“老弟,便宜你了,这次为了你,我不得不露相了。”有雪悄声道∶“其实,我
也是四骑士之一。”
“您也是?”花若鸿实在难以置信,特别是,神圣的白夜四骑士怎麽可能会是雪
特人呢?
有雪沈声道∶“这事内幕复杂,我一时间很难对你解释,那些人快要杀过来了,
凭我的武功,要消灭他们轻而易举,但此地是大庭广众,我不能当着这麽多人的面,
暴露我惊世骇俗的武功,这样会破坏我们便装前来的目的。”
一番话说得神秘兮兮,花若鸿只有一个劲地点头,有雪道∶“等一会儿我施放烟
雾,流民窟的方向在东,你与我并肩往东闯,我会在烟幕中解决掉所有跟踪者,这样
就不怕露了形迹,而你什麽也别管,直接向东闯,明白吗?”
“明白。”
“好,你真聪明。”有雪感叹地拍拍花若鸿,跟着扯开喉咙,骂了一大堆各种方
言的脏话,最後嚷道∶“姓石的狗种,我们现在要走了,你们够胆的就跟过来,让我
把你们一个个全了结掉!”
话音停顿同时,烟幕弹掷地,大量白色浓烟急速散开,遮掩住两人身形。就在左
右行人为之愕然时,埋伏左右的石家亲卫队急忙现身涌上,包围拦截。
可是这烟雾实在是千百年来雪特族人的保命秘方,爆开之後立即遮蔽景物,伸手
不见五指,更难辨周遭景物,为了怕误伤同伴,也不敢胡乱挥刀,反而就让敌人有了
可趁之机。
“有人向东闯了!大家快来!”
“是上次的花家小子,给他趁乱闯出去了。”
“快追,目标雪特人一定和他走一路。”
这推论有部份正确,只是,如果尽如他们所料,那麽有雪就不必故意说那麽一堆
谎言了。
这边引起的骚动还未停止,那边又乱起来。
“西边有人闯关。”
“有贼人从西边溜了。”
“是雪特人。”
“他妈的,那该死的雪特人从西边溜走了。”
“唉呀!中计了,这是声东击西之计啊!”
连走了两个人,亲卫队的士气大受打击,他们原本偶遇到那日与兰斯洛、花风流
一起出现的雪特人,想跟踪他找到仇人落脚处,怎知雪特人也机警,发现有人跟踪,
故意绕来绕去,众人颇觉气馁,便想直接宰了他去邀功,哪晓得他忽然找上了前日离
奇失踪的花家小子,更利用他甩开跟踪,真是狡猾。
“你们两个,赶快去通知大爷,剩下的人和我继续追,那个花家小子会莫名其妙
被人救走,一定和花风流那档人有关,跑了雪特矮鬼,追那小子也是一样!”
花若鸿发力狂奔,弄不清楚状况的他,仍在为着自己能全身而退暗叹感谢,但没
隔多久,後方脚步声响起,石家亲卫队竟觅迹追来,在发现他的行踪後,更用烟花火
箭通知附近同伴,绝不能让敌人逃逸。
石家人自从来暹罗之後,与东方家联盟计画告吹、石存悌死亡、石存和重伤,连
逮着的俘虏都莫名其妙给人救走,连串的不顺遂,来暹罗城的石家人都为之士气低落。
石存忠也发现了这点,所以当务之急就是把花次郎等人找到,用之血祭,来提振士气。
花若鸿且战且走,主力放在拖延,总算是运气不错,成功退至流民窟附近,但也
终於给人截下,团团围住。
一名亲卫队员大笑道∶“小子,你伤好得倒快,短短几天伤全没了,这次我们就
把你打成残废,看你要花多久时间疗伤!”
花若鸿浑身微颤,上次落败被擒,石家子弟将他当作是练拳沙包,打得不成人形,
这几人恰好也在其中,回忆那时的惨痛画面,不禁发起抖来。
(不能那麽丢脸,拼也要拼一拼!)
存着可能有人来援的希望,花若鸿挥起长剑,夺路外闯。日前抢花轿时,他用的
是光剑,但跟从花次郎学剑後,受命弃用,目前手中的仅是普通长剑,对着石家子弟
的大地金刚身,他内力既浅,又不似兰斯洛一般手持神兵,剑尖一刺上人体便给弹回,
几个照面一过,就给逼得险象环生。
一切只是重演那日失手被擒的景象,花若鸿剧喘着气,剑招更形散乱。花次郎在
这几日传他的剑法,必须先行运气,方能顺利递出,值此生死关头,哪有闲暇做这等
事,因此仅是单纯使用旧日所学的白鹿洞剑法抗敌。
再拆三招,他右侧破绽大露,一名亲卫队员逮着空隙,挥刀砍下,要先卸下他一
条手臂。花若鸿已不及招架,明知无用,也只好本能地回剑直刺对方胸口。
怎知道情急中意志专一,这七天来每日千次的效果显现出来,下意识地气与招合,
一剑刺出,像是尖针插入木板一样的感觉,成功突破大地金刚身的阻碍,刺进那人胸
口。
那人露出古怪表情,仰天便倒。直至鲜血喷在脸上,花若鸿才敢相信自己的战绩。
(王大侠果真厉害,他的剑法真是效果惊人。)
可惜,兴奋一时间冲昏了头,当第二道攻击迎面而来,花若鸿慌乱中运不起气来,
长剑一下便给对方砸飞,背後也挨了一刀。
(完蛋了,这次真的要没命了┅┅阿翠┅┅)
以为自己死到临头,花若鸿第一反应便是闭上眼睛,但是,眼睛才一闭上,耳里
便响起古怪声音,跟着便是铁器落地的声响。
睁开眼来,面前那名正要挥刀砍下的亲卫队员,手里持着半截断刀,额上迸现一
道血痕,瞪着大眼身亡当场。
“既然知道我传你的剑法有用,为何又愚蠢地用回自己的三脚猫功夫?倘若靠你
的烂武功就能克敌致胜,那你又何必向我学剑?”
冷冷的声音充满讽刺意味,但听在此刻花若鸿的耳里,却如闻仙乐。
“王┅┅花大侠,您来了!”
欣喜之馀,甚至忘了自己犹自给人包围,回头去看。一名亲卫队员见花若鸿转头,
心想花风流与此尚有十数尺,救援效果有限,自己先砍了花若鸿,那也是功劳一件。
“人似乎永远都不能记取教训,你同夥的尸体就倒在旁边,你真认为这点距离对
我是障碍?”
这次花若鸿看得很清楚,花次郎手里拿着根去叶树枝,迳自一挥,隔着十馀尺距
离,无形剑气先断刀,後杀人,乾净俐落。
这手功夫当场震慑住所有亲卫队员,他们面露惧色,只是拿捏不定该往前围攻,
还是立即撤退。
“杀喽罗实在不是什麽光彩的事,但我从来就不是一个宅心仁厚的人,对胆敢惹
到我头上的人,更绝不轻饶。”花次郎冷笑道∶“我数到十之後发剑,你们跑得了就
跑吧!”
众人所在之处是一条巷道,巷子颇长,但是在中段处有一个可以左转的小道。纵
是凌空以剑气杀人,但剑气是直线进行,只要能在花次郎发剑之前,转入那小巷中,
便有生机。
觑明眼前局势,没等花次郎数数,亲卫队员大叫一声,一齐转身逃命。
“十、九、八┅┅”
花次郎斜眼念数,他一如自己所宣称的那样,没兴趣屠杀喽罗,但让敌人全数安
然退走,又实在不合自己个性,所以就用这种方式捉最後的一两个,杀了了事。
看在旁人眼里,一定会觉得这人残忍好杀,草菅人命,不过这个习惯冷笑的倨傲
男子,才不管别人怎麽想。
“二、一!太慢了!”
花次郎将十数完,手里树枝立即挥动。他佩带的光剑在与源五郎动手时,负荷过
度炸成粉碎,眼下没了趁手兵器,只得折枝替代,随炸随换。
无形剑气凌空而至,如果砍实,殿後的三人必定身首异处,然而,在剑气及体之
前,一道人影忽地窜出,两掌推出,凭着混参大地金刚身的掌劲,将剑气一举轰溃。
逃散的亲卫队员,这时也纷纷掉转过头,聚集在来人身後,向大公子行礼。
“花兄真是会找地方,居然肯屈藏此地,无怪小弟这几天找你不到。”
自从与东方家的关系破裂,石存忠便一直在找花风流、兰斯洛,想一报杀弟之仇,
刚刚一接到手下传报,立即赶来,终於在此碰个正着。
“现在找着了,你又能如何?几日不见,你的跟班又少了,怎麽石家这趟阵亡率
挺高麽?”花次郎冷笑道∶“闲话少说,石老大,你我今天这仗打是不打?”
石存悌之死,主要肇因在於兰斯洛,但一来这解释人家未必会听,二来以花次郎
的自傲,也绝不屑向人低头解释,既然对方摆明车马要硬干,那就顺着他的意吧!
石存忠的心里也在估量,他赶来此地本就是为了杀掉花风流。石存和已盲了一目,
头部重创,现在仍凄惨地躺在床上,自己孤身一人,根据上趟交手经验判断,自己与
花风流武功该在伯仲之间,如果拼尽大地金刚身的威力,还可以稍胜一筹,再加上其
他的布置,要杀他该不成问题。
不过,如果根据上次交手来估量,那时花风流的武功,该没有能力隔着十数尺凌
空发剑,仍有这等剑威,莫非他在这些日子里另有突破?那原先的计算可能就要出问
题了。
想归想,最後石存忠仍是把手一挥,数十名亲卫队员从两旁屋顶、墙壁上涌出,
个个手持机关强弩,对准花次郎,箭头闪烁青光,自是抹上剧毒,几十柄不同方位的
硬弩,同时射至,要让敌人不可能闪躲。
花次郎侧目横视,嘴角仍是挂着冷笑,浑没身边花若鸿的半分紧张。闯荡江湖多
年,各种机关、陷阱见惯,这些小儿科怎会被自己放在眼里,可笑敌人自以为是,平
白给了自己屠杀众人的藉口。
刚想动手,瞥见旁边的花若鸿,登时改了主意。怎麽说现在自己也是冒充他人,
要是自己这王右军动不动就大开杀戒,让所到之处血流成河,看在花若鸿眼里,必起
疑心。虽说被他识破也无所谓,但这样一来就不好玩了。
“石老大,石家还真是重量不重质啊!真想要摆平敌人,一个够格的高手就行了,
你带那麽多人,郊游啊?”
毫不在意的语调,令花若鸿肃然起敬,果真是艺高人胆大,面对重重杀机,一点
惧色也没有,这才是英雄人物啊!
举起右掌,石存忠正待号令攻击,花次郎已接过花若鸿手中长剑,全不把两边埋
伏放在眼里,一道无形剑气破空而发,直指石存忠。
石存忠心内一惊。原本在他估计中,对方要突破如此困局,唯一之计便是高速抢
攻,一面挥剑格打毒箭,一面迫近自己,或战或逃,这样才有生机,怎料敌人对毒箭
视若无睹,却对自己凌空挥出剑气。这等花俏招数对付喽罗可以,但当彼此功力相近,
因为距离而减弱的剑气,又怎能对自己的大地金刚身造成威胁?
剑气及胸,一股直觉令石存忠发现不对,连忙急催大地金刚身护体,迫来的剑威
竟远超想像,恍若千万斤的巨岩当胸砸来,使他的护体气劲在瞬间就被逼至溃散边缘。
石存忠面色大变,将金刚身催运至顶峰,竭力相抗,全身响起连串爆响,骨骼彷
佛都要在这一击下支离破碎,最後终是金刚身奏效,强行将剑气震散,但体内也近乎
虚脱。低头一看,自己脚步不动,却硬生生被逼退一尺。
短暂一下交手,虽然无血无伤,但石存忠狼狈接招、被震离原地的样子,全都落
在众人眼里,看着手下们担忧、不信任的目光,石存忠知道自己此刻的脸色一定很难
看。
(没可能┅┅没可能的,依照江湖传闻,这花风流未算一流高手,上趟交手,他
的武功虽然极佳,但也仍逊我一筹,为何十日不见,他的武功暴增到如此境界,这┅
┅哪有这种事┅┅)
石存忠脑里杂乱一片,难以接受敌人武功远高过自己的事实。忙乱中,想起一个
可能性,众所周知,在三个月前的离奇大地震後,自由都市里许多武者毫无理由地内
力暴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