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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你所谓的人性,是用什么东西当作标准,爱与正义吗?”
白起的嘲讽,被后头的声音打断。出奇地,代表团中竟然还有几人能够动弹,虽
然只能爬行,却是试着逃离此地,在被白起发现,晓得逃生无望后,张口斥骂:“怪
物!冷血魔鬼!”
“这名词听来不太过瘾,换一个吧!”随手一挥,也不知用的是什么手法,已将
那人切成十余段肉块。
“饶……饶命啊!英雄,我……”这声求饶仍然没有好结果,同样是成为十余段
碎块收场。
“妹夫,你想要当的英雄,就是这样东西吗?我把他的同伴都快杀光了,他还不
是一样叫我英雄。”冷淡嘲笑,白起将目光移向下一名幸存者。
“住、给我住手……”兰斯洛认得白起目光瞥的那人,一名年纪很大的宫廷派大
老,家里算得上儿孙满堂,虽然平常对己多所刁难,但看他拖着老弱的身体,挣扎地
往后爬,心中确实是老大不忍。
“你、你这怪物……”
似乎是因为知道在劫难逃,那老人索性破口大骂。
“你既然那么厉害,既然想要他的脑袋,直接把他杀了不就成了吗?为什么要牵
连无辜?稷下的百姓,他们全都是无辜的啊!你、你会遭到神罚的……”
兰斯洛心里,确实是想过希望白起只把目标针对自己,别伤及无辜的想法,可是
听到这老头直接这么说,多少还是有些不是味道,方自焦急,却听见白起大声地鼓掌
起来。
“神罚?说得好,不愧是宗教国家的官僚,临死放话都这么有水准。什么叫做无
辜?无辜的人是指谁?”
“因为你们软弱无能、因为你们没办法在战时派上用场,所以你们就是无辜的吗?
所以平民就是无辜的吗?别说笑话了,就为了这个理由,你们总是躲在最安全的强者
背后,推别人出去承受灾难,以前是女王,现在是这个冤大头,他有什么理由要义务
替你们牺牲?为什么不是你们通通去死?”
“总是期待有个强人出现,会在危险关头拯救你们,这样的事,每次都会那么有
效吗?自己放弃了守护自己生命的努力,把一切交给偶像,当这偶像撑不住了,你们
和他一起灭亡,很公道吧!”
这番话在兰斯洛心中起了不小的撼动。并非因为认同,而是在这番话的背后,他
好像感觉到一点这个死矮子的真心想法,一点平时看不出来的东西……
“我、我们……谁像你们这些天位怪物,你们那种力量,我们根本就不可能比得
上啊……”
“做不到这句话,是只有实际做过的人才有资格说的。平凡与天位之间的距离,
真有那么远吗?”
“强词夺理!你们这些练武天才,怎么会理解我们平凡人的难处,我们也很
想……”
“不用说了,无能守护自己性命,就是你的死因。”随手宰掉老头,白起道:
“自己的国家、自己的性命,要靠自己守护,既然你们只懂得推人出来,那么当这人
倒了,你们这些家伙就无辜地把性命赔上吧!”
还剩下六名幸存者,正随着白起的走近,吓得口吐白沫,稷下城内寂静无声,但
想像得到,肯定是每个人都盯着这一幕立体景象,咬牙切齿之余,也浑身发颤。
白起手上再度缭绕起黑气,似乎打算再度运起天魔功,但在出手之前,后头风声
响起。
(哼!只有打死不认输,还有这股蟑螂般的生命力是人所不及……)
伤重的兰斯洛应是强弩之末,没法发挥原貌的天魔功、欠缺领悟的鸿翼刀,没什
么威胁性,趁着他伤重,该可以将他一击而下。
(什么?)
机枪势的一拳四劲全数落空,兰斯洛瞬间的身法妙到颠峰,虽受伤势拖累,却仍
将白起的拦截攻击避过,眨眼间便到了他身前。
(这是……光合作用踢?在这种情形下,没有什么功夫比这一招更好用了,晓得
做这样的判断,他很不错啊!)
微一吃惊,这一招后半式的气缚,已经开始钳制白起的动作,只是,远比兰斯洛
更清楚此招奥妙,他身体一斜,微退半步,从死角中脱身出来,跟着就要以核融拳反
击,在那雷霆万钧的一腿发出前,抢得先机。
只是,兰斯洛也知道自己仅余一招之力,所以将一切赌在这招上头的同时,也做
了变招,完全放弃了靠着那一腿之力扭转胜机的念头,兰斯洛将融合阳光、水分、大
气能量所提升的功力,全数加强在气缚上,铺天盖地般地将白起镇压锁住。
“你!”
“喂!还要命的就趁机快逃吧,我拖不了多久的……”
情知自己伤重之余,无法在招数变化上与白起竞争,但纯内力比拼,小天位内无
人能及上自己,应该可以困住白起,在自己不支之前,让他无法动弹。
而趁着白起分身不得,残余的幸存者开始努力逃亡,也有人从稷下城中奔出接应。
“白起,你确实是个战斗天才,但只要我没倒下,任何人也不能当我是件废物!”
白起惊怒交集,却无法震开兰斯洛的锁缚,双方的天魔劲僵持不下,面对这种取
巧不得的纯力量对拼,不愿多消耗自身元气的白起,一时间确实没有脱身之法。
“你以为这么做会有用吗?我先杀掉你,等会儿再追进城去宰光他们,一切仍是
没有改变。”
“杀我吗?这问题我刚刚一直在想,在这之前,你明明有很多机会可以下手的,
虽然都是败在你的奸计之下,让我很不服气,但如果你真正下手,我早就没命了……”
兰斯洛喘息道:“所以,我得到一个结论。也许你是不想让你妹妹难过,或是有
什么其他理由,但总之……你并没有杀我的打算,对吧?”
被问到这个问题,白起的脸色显得非常难看,而在他有机会回答之前,一名不速
之客,打破了两人的对峙。
骤觉胸口一痛,兰斯洛低头一看,一截带血剑尖裂胸而出,其势未止,带着切割
开一切的锋锐刃劲,将伤口血肉不住剖开飞溅,几乎就要把整个身体从中破开了。
“住手!这家伙我要单独对付!”
“嘿!为什么要我住手呢?单打独斗不合你的个性吧!横竖我们两个都看这猴子
不顺眼,现在就一起把他宰了吧!”
动手的是韩特。这一战中,白起始终未对他下过命令,但他却仍然出手了。而他
可不是闹着玩的,兰斯洛全副精力都放在白起身上,对韩特毫无抵抗之力,伤重之下,
连运乙太不灭体都不及,立刻就处于半昏迷状态,这样下去,几下子就可以将他真正
杀掉。
斩杀无还手之力的敌人,韩特甚至露出了奸恶的狞笑,心中却惶恐不已,为了测
量某人的真正心意,他只好冒险赌上一赌。
伤势重得无以复加,兰斯洛再没有力气封锁白起,双手一松,心里却委实担忧那
些好不容易才获得逃生机会的幸存者。
重伤昏迷之前,他感觉到白起脱出束缚,一股大力往自己支离破碎的胸口直击而
来,同时还有一声极度愤怒的吼声。
“韩特!你竟敢……”
兰斯洛再醒过来,是不久之后的事。一如白起所欣羡的,他的生命力与肉体强壮
委实举世无双,短短一个多时辰,就从这样的重伤中清醒过来。
看看天花板,有些疑惑自己的置身之处,跟着才发觉仍待在白德昭提供的那所暂
时居处。身上的伤已经不见踪影,除了左眼犹自不能视物,其余的重伤完全看不出痕
迹。
(嗯……小草呢?)
自己昏迷时乙太不灭体无法自愈,即使有所动作,痊愈这等伤势所消耗的元气,
肯定让自己醒来后有如整个人被吸干了一样疲惫。现在身体完好,精神更是前所未有
地充沛,除了妻子的圣力,没有其他解释。
“醒了吗?肚子会不会饿?”
发现丈夫清醒,小草从桌上端过一碗莲子羹,在他眼神示意下,一匙一匙地喂进
嘴里,让他趁机享受伤患特权。
风华刀好端端地搁在桌上,这是与自己另一名妻子的定情之物,不管怎么样,兰
斯洛也不想失去,除此之外,还有一束浅紫色百合花,放在桌上。
“老公,你还挺受人欢迎的嘛!有人送花给你耶!”
“嗯,是提前帮我上坟的意思吗?以现在的情况,稷下里头希望我去死的人一定
很多……”
在与白起的战斗中,露出了许多丑态,特别是在生死抉择的关头,直接了当地拒
绝了牺牲美德,尽管明知这要求强人所难,但人性自私,看到自己这样表示,稷下人
心里,一定对己唾弃万分。
“关于稷下的事,你别想太多,让一切顺其自然吧!”小草道:“不过,这束花
是青楼联盟的信使从外地送来的,照时间来看,应该是得到你将要退位的消息,特别
送来鼓励你的喔!”
兰斯洛接过百合花,与旭烈兀喜好的香水百合不同,这束百合花上淡淡的香气,
让人觉得很舒服。浅紫色的百合花,并非是正常物种,记得在自己入主象牙白塔时,
也曾收到一束没有具名的紫色百合,没有署名,只是用一张小卡片写上“节哀珍重”
四字。
当时自己不以为意,只以为是哪个贵族拍马屁的动作,又怕被妻子和妹妹耻笑,
随手就把花扔了,没想到在自己落魄的此刻,仍会有人送花来。
之前是锦上添花,现在就该是雪中送炭了吧!打开上头的小卡片,仍然是没有署
名,只是写著「不要放弃啊“五个清秀字体,兰斯洛不期然有一阵感动,原来除了亲
朋好友,自己在稷下的种种作为,仍然是受到人肯定的啊……
“小草,知道这是从哪边来的吗?”
“不知道,等我回来再说吧!”小草站了起来,准备离去。
“喂!喂!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想丢下重伤的丈夫上哪去啊?”
“我刚才逼二哥答应了,他会带我去见大哥,彼此把话讲清楚。”小草道:“大
哥这次做得太过火了,我不能再坐视不管,把话说清楚以后,我就和老公你联手,一
起教训他吧!”
兰斯洛也想去,一直以来,他和白起只有在战场上相遇,从没有其余的碰面机会,
但是,现在的情形去碰头,肯定又是一场死战,还是将一切交给妻子吧!
“对了,小草,多谢你啊!这样催动圣力,你自己也很累吧……”
“不,我其实……”小草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最后却仍欲言又止,微笑地离开。
兰斯洛看着百合花,心中百感交集,方自沉思,外头传来敲门声响。
“奇怪……又是谁啊……”
“妈的,好痛,那家伙到底是把谁当作敌人啊?”
在白天行的阵营里,韩特看着镜中鼻青脸肿、淤伤处处的自己,悲叹着自身的不
幸。
白天行犹自昏迷未醒,由各部将领负责处理事务,同时安抚麾下士兵的情绪,今
日白起公开的屠杀,让军队里头群情激愤,更有不少人生出了离开的念头,现在维持
住整个军队完整的,是各部将领的极力安抚,还有白起回来时撂下的一句话。
“要逃军可以,扣掉镇守各地的十万军队,在这里还有四十万人,跑掉两万,我
就杀光剩下的三十八万。”
被这句话给镇住,大军一时间彼此监视,谁也不敢妄动,但明眼人都看得出,用
恐怖主义来控制的军队,必然无法持久,分崩离析只是早晚的事。
(哪有人这样统率的?这家伙一点为将之道都不懂啊!)
韩特这样想着,却也明白,对白起而言,他根本就不在意这些军队的存在与否,
一切的实力只靠自身,只要他还能行动,他有信心做到一切,毁灭一切。
回想战场上发生的事,委实让人不寒而栗。也让自己开始猜测,现在白起所展示
的实力,到底是这座巨大冰山多少比例的一角?
在自己将兰斯洛斩得伤重垂死之际,始终保持冷漠的白起,赫然爆发了前所未有
的狂怒。假如说之前兰斯洛闻得妹妹、义弟受到伤害,非常愤怒,那么现在白起的怒
更炽十倍。
左核融、右魔龙,两式强绝拳招以压元功的三倍增压击出,当日妮儿的得意招数,
再度重现。更让韩特惊讶的是,这股透打而来的劲道,竟是完全对准了自己金绝运行
的空隙,电光石火之内攻入,使得护身劲道大减。
放弃攻击兰斯洛,凭金绝勉力接下这一击,已经感到头晕眼花,隐受内伤,还没
能喘口气,黑影晃动,白起已经来到上方,乘着灿目阳光,一腿踢来。
(光、光合作用踢!)
这想法已来得太迟,脸上被一脚踢中,所有护身劲道全部溃散,几乎是五官溢血
地往后飞去。
另一边,白起已经将坠落下来的兰斯洛接住,两手贴住他血肉模糊的胸口,立即
施展回天手段。
(第二封印,解开!第三封印,解开!第四封印,解开!进入特级模式,肉体机
能百分之百支援!)
(乙太不灭体,反向极限运转!)
飞沙走石,耀眼的强光,以兰斯洛为中心,整个爆散出去,触及之人均是捂着眼
睛,蹲下叫痛,除了韩特、小草,没有人可以看见强光里头发生何事。
即便是韩特,也只看到兰斯洛的身体在强光中以惊人高速愈合,所有伤患消于无
形,却不明白这究竟是什么技巧?白起神情无比专注,但隐约间,韩特好像见到他双
瞳变色,左眼金黄,右眼紫红……
而当强光消失,韩特挣扎着起身,白起扔下兰斯洛,朝这边走来,韩特还没来得
及说什么,就被白起冷不防地一拳击中,当场耻辱地昏去,转醒过来,已经回到技术
小组的工房,几名技师传达最高领袖的命令:在这里等!
韩特可不打算乖乖听命,过去曾从挚友白飞口里听过,乙太不灭体只能自疗,不
可能用以疗人。即使是白起,强行突破这禁制,肯定要付出重大代价,自己趁机下手,
说不定就可以取得解药,从此脱离这恶魔的掌控,这样就不枉自己今日冒险一行。
在这工房里,有一间密室,是白起平时休憩所用,擅入者格杀勿论,韩特现在自
是不管这些,靠着平时留心的细节,他穿越层层太古魔道防卫机关,进了那密室。
(天啊!狗屎东西!一进门就是厕所?这家伙是怎么设计房间的?)
不单是厕所,而且还臭气薰天,一看就知道,刚才有人在这里大吐特吐过,至于
那人是谁,则是想都不用想了。
(身为天位强者,居然吐成这样,传出去肯定被人耻笑一辈子啊!不过,如果他
身体状况真的不好,下手起来就很方便了……)
前方隐然传来呼吸声,并不似负伤的粗重气息,韩特不敢大意,掣起鸣雷剑在手,
慢慢走了过去。
(风水轮流转,现在终于轮到我报仇了……)
连推门都省下,直接破门而入,蓄满劲道的一剑未发,韩特却在目睹内里情景的
同时,如遭雷殛,什么动作都停顿了下来……
第一部第十六卷第七章难言之隐
艾尔铁诺历五六八年二月雷因斯稷下王都
披着斗篷,用头套遮住面容,小草随着白无忌来到白天行阵营的技术工房。本来
她在战斗一结束,就立刻逼着二哥,一起去拜访长兄,但白无忌却坚持要等两个时辰,
因为自己也对丈夫伤势放心不下,所以只好等上两个时辰。
见到家主到来,众多技工沉默却恭谨地弯身施礼,在白无忌的示意下,全数离开。
“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一如往常,白起坐在平素指挥众人的那张方桌上,脸色阴沈地瞧着一双弟妹。
没有看见韩特,或许是又被派了出去,执行什么秘密任务了。
凝视兄长的面孔,小草的心里有点不安。兄妹两人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有碰面了,
对于这名长久以来自困于塔中的长兄,自己似乎下意识地想要逃避,不敢与他碰头。
自从真正懂事以后,回思过往,虽然已经记不太清楚当时的情况,但心中隐隐有
种愧疚,觉得大哥之所以变成这样的个性,与己不无关系。
详细的情形已经记不得了,或许是对此有罪恶感的自己,不愿去回想吧!只记得,
那年自己的生日宴会上,毫不客气地嘲笑兄长:“你这头性无能的恶心怪物”。
以前在太研院的记录中读过,类似骡子、狮虎、兔鼠,这样杂交而成的生物,因
为基因问题,并无法繁殖下一代,那时候知道这名长兄是用太古魔道技术作出来的后,
就直接想到这理论,拿来对他嘲讽。
那时,场面一度紧绷,大哥身上散发的森冷气势,让自己由衷后悔,以为马上就
要被杀掉了,后来……记不清楚了,好像是因为二哥抢先拦在自己身前袒护,才让大
哥掉头离去,从此兄妹两人几乎没有碰过面了。
当初在杭州,听二哥说,自己逃家时,大哥曾出塔在城头上挥手致意,这让自己
一阵感动,想要趁机修复兄妹间的关系,但是之后进祈愿塔,却吃了闭门羹,问二哥,
他只淡淡地说:“现在,大哥不会想见你的……”之后,就是现在的兄妹会面了。
“没事的话,就离开吧!不要说些没意义的东西,来浪费我的时间。”
白起下了很清楚的逐客令,但小草却不打算这样就退缩。
“请放心,我不是来找你话家常的,把该说的话说完,我自然会走。”小草道:
“也许大哥你做事有自己的理由,但你实在做得太过火了。之前你大洗礼的时候,我
已在忍耐,但是这一次,为什么你要那么咄咄相逼呢?那些人都是无辜的,为什
么……”
“没有什么无辜不无辜,这点我已经说过。”白起淡淡道:“至于该死不该死,
既然他们身为代表,今天就是得死。另外,对于主动舍弃王座,抛弃底下人民的你,
我倒是很好奇,你是用什么立场说这些话?”
这问题确实让小草为之语塞。从公主到女王,在自己的生命里,对雷因斯这个国
家,实在是没有任何好感,生而具有圣力,代价是为了这国家的人民,不断地付出生
命力,转换成治愈一切的圣力。除了生命之外,连整个人生也被压榨殆尽,从出生的
那一刻起,就注定关进了一个看不见的牢笼,一代接着一代,同样的宿命重复了数千
年,没有人知道,历代女王平和的微笑之下,却隐藏着极深刻的怨恨。
与雷因斯女王并列为人类两大圣女的西王母,在距今数百年前,曾有过该任西王
母弃族私逃,一去不返的例子。这样的勇气,却是雷因斯历代女王所无,只是把自己
的希望,不断地放在下一代身上。
累积数千年的期盼,终于在这一代有了回应,说得明白一点,包括小草两名兄长
在内,妮妲女王的三个孩子,根本是继承了历代女王的恨意而生到世间。
当兄长在宰杀代表团时,从他所说的话,小草便体验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