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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绕过1晓春园,前面那条街时,天红轻轻掀了帘子往外瞟了一眼,看见一大群不明身份的百姓身上扛着扁担锄头等武器正在与还留守着的最后一班银甲护卫们对峙。那群百姓们已经冲垮了第一道木栅防线,并放火点燃了那些木栅。领头的有人高喊着:“铲除妖孽! ”随即那些情怒的百姓们也跟着起哄道:“铲除妖孽一一”
天红轻轻地放下帘子,只见车内其他人都用关切的眼神凝望着他。他强作无碍地笑了笑。
嵌滟也掀起帘子四下看了看,“今日街上人还不少,到底出了何事?”
只听一名护卫出声解惑道:“昨夜皇帝下令诛杀1安南侯,燕筑山一家,据传燕筑山外逃,但府中下人护卫全部被皇帝斩杀,鸡大不留。这些人是被人煽动为燕筑山请命的。”
鹤声冷笑一下,“燕筑山这一手玩得还可以!燕崇北危险了啊”
天红紧张地看向了鹤声。敬滟悄悄伸出一只手来暗中狠狠地拧了鹤声的一一下,鹤声吃痛地坐直了身子,随后说道,“不过以他那般奸猾的人,总能够化险为夷的。更何况他们也做好了准备,还有亥兄和谢兄暗中相助呢!”
天红这才放松了脸上的表情。
马车一路奔驰,最终停在了一处巨大的牌坊之下。赶车的护卫抬头看了看牌坊上的几个大字,回身说道:“爷!咱们到了!”
天红和潋滟同时掀了车的前帘,矮身低头望着顶上那座青石牌坊上挂着的金色匾额,上书“长乐街”三个大字。
天红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这个曾经让他深恶痛绝的地方,他从未想过自己还会踏足其中。
潋滟也是百感交集。那青石牌坊还跟两年前一模一样,当年就是在这处他和红儿的命运各自转变的。
天红看了看那青石地面,回头瞥了一眼潋滟,“哥哥!咱们兜兜转转又回到这里了。地方没变,咱们却变了。”
潋滟怕他又勾起不好的回忆,便笑容可掬地打起趣来,“当年是迫不及待要离开这里,如今却要赶回这里来避难!”
天红轻轻地推着潋滟的肩膀晃了一晃。
鹤声无法插进他二人的世界之中,便沉声向赶车的护卫吩咐道:“进去吧!去‘赏菊楼’。”
驻守长乐街的巡街士兵根本不会管进入.长乐街,的人和车,只有从里面出来的他们才会盘问。这‘长乐街’终年是个不管地带,便是京城里出现再大的事故,这里的人只管照常生活,从不多加掺和的。
鹤声看着这班守门士兵昏昏欲睡的模样,便满意地点了点头,“果真如你们所言,是个好地方。”
此时正值清晨,天上还飘着星星小雪,长乐街里四处一片寂静无声,夜晚的奢华和迷醉都隐藏在了白日的光明之中。唯有扫街、倒夜香的哑巴夫妇在清扫着青石扳街道上的厚厚积雪。
车子在.赏菊楼,前的一排花灯之下停了下来。鹤声先下车四处望了望,并未发现任何其他人的存在之后,他才伸出一只手去拉了潋滟从车上下来。
潋滟抬头看了看.赏菊楼,顶上那朱潦金字的招牌,怕是为了迎接新年,黄妈妈才叫人重新漆过的,一派崭新的气象。
他轻轻地抬脚踏上台阶,拢了拢身上的披风之后,才举起一只手来缓缓地扣了三下大门。
不同于夏日,入冬之后,白天没有生意时这各家为了避寒都是将大门紧紧锁上的。
潋滟一连扣了好几下,还不见人来开门。鹤声皱起眉头,抬起拳头就要砸门,潋滟按住了他的手,再次连扣了好几下。
这下总算有回应了。就听里面传来了不耐烦的回应,“当家的说了,冬天不做白日生意,爷们晚上再来吧!”
潋滟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轻轻对着门缝开口道:“小龟!是我。”
就听里面那人诧异地嘟囔着:“这是谁的声音?听着挺耳熟的!”接着就听到有人拉门闩开环锁的声音。
噼里啪啦一阵响过后,大门拉开了一道缝隙。有一圆滑世故的小子从门里扬着头眯着眼打量着门外的来人。他盯着潋滟的脸认真辨认了许久之后,突然眼睛一亮,指着潋滟惊喜的连连发抖,“滟……滟公子!”
潋滟和气一笑,“正是我呢!小龟!许久不见你还是没变啊!”
就见那唤作‘小龟’的小龟奴傻兮兮地笑了笑,一抹脸回头扬声就要高声喧哗,潋滟却伸出一指拦在了唇边,朝他轻轻地摇摇头。“黄妈妈和总管在吗?诸他们下来一趟,我有些要事要同他们商量。”
小龟不多问地‘唉!’了一声,转身‘噔噔噔’往后院跑去。
长乐公子 第一百四十三章
不多时,就见到黄妈妈黄哲一张发肿的脸皮,身上的衣裳都未穿好就自后院匆匆跑了过来。总管也自另一边一行快步走一行往身上披着厚袍子。
一见到门口站着潋滟,黄妈妈先是一愣,随即猛地一拍,带着哭腔的嗓门喊了开来:“哎呦——我的儿啊!”
潋滟连赶两步上前扶住了黄妈妈踉跄的身体,伸手挡住了黄氏的嘴,“妈妈先别哭,且同我先见一个人再说。”
黄妈妈的眼泪读已经含在眼眶呼之欲出了,见潋滟如此小心翼翼,她愣了一愣,方以衣角点去了眼中的泪水。跟在潋滟身后往门外走去。
黄妈妈疑惑地盯着门外停着的那辆马车。伸手拧了下自家的鼻子。外面寒风一吹,冻得她当即打了好几个冷颤。
潋滟拉着黄妈妈在马车旁边站住了。此时天红轻轻掀起帘子的一角儿由下往上抬眼看向车外的黄氏。
黄妈妈的眼睛方才还一副惺忪的模样,一见到天红那张脸,她一下子瞪大眼睛整个人苏醒了过来。“红……”
随即她意识到潋滟为何如此谨慎的原因了。她快手快脚地接下帘子,回头一本正经地朝着大总管看了一眼,“去把隔壁院子的后门打开,车就一路拉进去吧!”
潋滟看着黄妈妈这般举动,脸上欣慰一笑。“多谢妈妈!”
黄妈妈回身给了潋滟一记不客气的青白眼。“去去去!快上车去,总管会安排好一切的。老娘先去穿好衣服,待会儿再去收拾你们两个没良心的臭小子!”
黄妈妈一直眼看着大总管领着马车往后院走去,方将左右上下各个角落仔细察看了清楚。接着一抖肥壮的身子,趾高气昂地扭着身子往回走。
小龟跟在她身后十分识相地不言不语,在所有人都踏进屋内后,他又快手快脚地将大门阖上,拴好环锁和门闩,自行回热被窝里谁“回笼觉”去了。
黄妈妈慌忙换好衣物,简单梳洗一番之后,便来到了隔壁的院子里。这还是当年她买下来的一座院子,后来曾供天红躲藏过几日便一直未再使用过了。但是每月都有人前来打扫,像是专程为了等着什么人一般。
黄妈妈一进院子便看到总管亲自端来了热茶水。擦身而过之后她又停住回头交代了一句:“把锦儿叫来替他们准备些吃的!”
总管点了点头,“放心吧!这事我已经想好了。”
黄妈妈快步踏上台阶,走到前厅门上,打起厚重的毡毯弯腰踏进了小屋里。她一进门便看到凤菲摇摇晃晃地摆着小身子朝自个儿跑了过来。眼见凤菲那张酷似天红的小脸蛋时,黄妈妈还以为自个儿眼花了。直到她再往里看到天红正在整理大毛的衣裳时,她才连眨了好几下眼皮,吃惊地停在当地不动弹了。
凤菲张开小受一把扑到了黄妈妈的小腿上。黄妈妈低头盯着眼前这个小娃娃,有些不知所措地咧嘴冲凤菲“嘿嘿”笑了笑。
“咯咯咯——”凤菲抿着花瓣嘴唇,弯着眼睛也冲黄妈妈笑开了脸。
黄妈妈眨巴了一下眼皮;瞬间便被小风菲给迷惑住了。她俯下身来伸出一只指头小心翼翼地接近凤菲肉嘟嘟的小脸蛋,轻轻地飞快碰触了一下。在感觉到指尖那一丁点的温度时,她这才满脸疼爱地一把搂住小风菲,“小娃儿!你是谁家的小娃娃啊?”
凤菲吐了个口水泡泡,奶声奶气地说道“爹爹家的——”他还特意扭着身子指了指天红的方向。
黄妈妈在嘴张得能有拳头般大。她不可思议地瞄了瞄天红,抖着声音说道“红……红\红儿!”自家儿子竟然作了人家的爹了,她不由自主地将目光瞄向天红的腹间。心想着:我儿长得天仙还美艳,却也是个真男人呢!
天红神色尴尬地躲开了黄妈妈探寻的视线。他是不好意思详说凤菲的出生,尤其是在黄妈妈的面前。
黄妈妈看出了天红的别扭。于是她不再看着天红,反而是堆着笑脸朝着凤菲噘起了描画的又厚又红的嘴唇,想要好生亲亲这个可爱到极致的小娃娃。
凤菲皱起小鼻子大眼睛看着黄妈妈香肠般大小的嘴唇离自己越来越近,他眨了眨眼睛,扁扁嘴,一副不甘愿的表情。
此时,救美的英雄光荣登场了。
就见鹤鸣大喝一声,“住嘴——”从远方像头发怒的小水牛一般,顶着脑袋朝黄妈妈的肚子撞了过来。
黄妈妈“哎呦——”一声,吓得收回了自己的嘴唇,低头抓住了鹤鸣的一条细胳膊,“哪家的小子!毛还没长齐就想来“逞英雄”了!”
谢宇枫躲在一旁见鹤鸣被“妖怪婆婆”抓住了,他呲着牙齿露出一副凶狠狠的小模样,挥舞着双拳从后方朝黄妈妈袭击了过去。
黄妈妈吃了几下不轻不重的拳头,回头见又是一个小毛头。她故意丑化了嘴脸朝着鹤鸣、谢宇枫怪里怪气地张嘴巴吐舌头:“哪里来的小毛头,捉去山里养肥了烤来吃~~~”
鹤鸣、谢宇枫倒吸一口气。两兄弟互看一眼,突然一个出拳一个出脚朝着黄妈妈又一波地打了出去。
天红听见洞见转过神来看到黄妈妈被两个小的拳打脚踢,他吃了一惊。随即连忙开口阻止道:“鸣儿、枫儿!休得无礼!快住手!”
那两个小的也很听天红的话、果然停下手脚站在一旁,拘谨地望着天红和黄妈妈,一脸做错事的表情。
黄妈妈气喘吁吁地拍了拍自己的大胸脯,抱着凤菲走到了天红身旁。“红儿!你变了好多!”
天红半垂下眼睛朝黄妈妈轻轻一笑,“妈妈也变了好多!”
“老娘都走了!这楼子来来往往那么多小子,竟顾着惦记你五兄弟,头大都白了不少了!”
凤菲拍了拍自己的小手,揪嘴在黄妈妈厚厚的粉脸上亲了一口,有一种想要安慰黄妈妈的感觉。亲完之后,他连连吐了好几口嘴上沾染的胭脂粉香。
黄妈妈的忧伤感怀一下便被凤菲给消化掉了。看着凤菲漂亮小脸,她真是打从心底疼爱到极点了。“红儿好福气,能有这么个乖孩子。哦,对了,是男娃儿还是女娃儿啊?”
凤菲不待爹爹回答,自己脆生生地接口道:“凤菲是男娃娃——”
黄妈妈“哎呦——”一声,将凤菲举得半天高,“咱们叫凤菲呀!好名字!娘亲呢?”
凤菲却十分骄傲地回道:“爹爹就是娘亲!”
黄妈妈听了这话还以为另有隐情,便不再多口问了。
此时在外面安排杂事的潋滟和鹤声走了进来。他上前摸了摸鹤鸣和谢宇枫的头,“带凤菲去玩儿吧!小爹爹在里面铺了暖好的毛毯。”
鹤鸣点点头,上前冲着凤菲拍了拍手,“凤菲乖,大人们要说话了,跟哥哥们去玩吧!”
凤菲果然十分听过地让鹤鸣抱走了。
鹤声不想打扰他们叙旧,便找了个借口也离开了。
屋内只留下这挂名的母子三人。黄妈妈左瞧瞧潋滟一眼,又看看天红一下,在心底不由自主地感叹道:这两个孩子还真是洗尽铅华,与往昔截然不同了。她长叹了一口气,“你们还知道回我这处来,也算我没白养活你们一场?”
“我们还想着此番要牵连妈妈了呢!”潋滟轻声细语地说着。
黄妈妈一板面孔,“这说得什么话!老娘养活你们五年是白养活的不成?只要是我这里出去的,老娘就是拼了命也会管上一管的。”她扫了一眼一直半垂着头的天红,“你放心!便是皇弟亲自来向老娘索人,老娘也会拿扫把将他打将出去的!”
天红抬起脸来冲着黄妈妈感激一笑,“多谢妈妈!”
黄妈妈见他竟然对自家如此客气有礼了,眼角不自然地抽搐了两下。她那个一身傲骨咄咄逼人浑身带火的红儿竟然也有这般温柔似水的时候,真是稀罕呐!为了掩饰自家的不适应,黄妈妈故意问道:“你这又是再躲哪一个了?王爷还是皇帝?”
天红轻轻一笑却不回答。
潋滟此时接口道:“此番红弟弟躲避的是除了咱们之外的所有人。”
黄妈妈一脸的疑惑不解。
潋滟这才慢慢地将详情一点一滴地讲述了出来。
听到自己的儿子便是那闹得沸沸扬扬的“艳妖”之时,黄妈妈的整张脸都僵硬住了。她自小将天红养大,若他是个“妖”自家这当家做娘的又怎会不知晓?黄妈妈当即指天跺地地破口大骂那些造谣生事的人“不得好死!”
在听说京城内发生了“暴乱”,有人要去伤害天红时,黄妈妈又担忧地坐在了榻上拉起了天红的手一下一下地安抚着,“你们能想到来我这处算是对了!任谁都猜不到红儿会躲在这花街里。”她怜惜地摸了摸天红的长发,“红儿受苦啦!到了妈妈这里就像回了自己家,放宽心吧!”
天红闪动着盈盈的目光充满感激地望着黄妈妈,前程往事在他二人的眼眸交汇中全都化作了一阵消散的云烟。
长乐公子 第一百四十四章
燕崇北静静地站在望台上关注着京城内出现的几处大大小小的“暴乱”。他身后站着一身黑衣精瘦结实的暗卫统领夜大人。
“红儿他们已经离开园子了?”燕崇北面色平静,一丝慌乱也看不出来。
“是!”夜大人垂首答道。
燕崇北原本紧紧握住栅栏的手轻轻地垂了下来。“北城的人马你可安排妥当?”
夜大人再次称是。
燕崇北回头看了看自己身后那一大片的宫殿,如今这情形困守宫中对自己太不利了。他已决定自密道出城去与燕珑回回合,但这皇宫还是需要有人能替他守住几日。他回头果断地吩咐道“密诏太傅进宫。”
夜大人有些犹豫地抬起头来,“皇上!皇后和皇子如何处置?”
燕崇北微微敛起了目光。他倒是将此事忘却了。明后这人私下里做的些小动作早就惹得他不悦了,反正这女人违背了当初的誓约死不足惜。蛋如壁却是毫无过错,他叹了一口气“派人去带上皇子,先行一步。”
夜大人领命离去之后。燕崇北也回到了“龙泽店”中。宫中一切还在他掌控之中,人心也不似坊间那般动荡不安。只是出现了些偷鸡摸狗的小事而已。
燕崇北俯身爬在龙案上细细地研究者地图。东南战线已经拖延了开来,这事幸亏燕珑回提早有防备,在京城一有异动之初便加强了八方军营的制动性,只在最初无防备时挨了两日打。东南战事他暂且可以置之不顾。置于西北“地裂”灾害,工部侍郎黄齐是他的心腹临行前早已向他交代了具体处理事项,他也可以稍稍放下心来。如今唯一忧患的便是潜逃出城的燕筑山了。
燕筑山为何迟迟不肯行动?这也是燕崇北心中觉得疑惑不解的地方。他是希望燕筑山早日动作的,如此他所做的那些计划才不至于因为时间拖得长久便暴露出来。
殿外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燕崇北听到之后才刚刚站直了身子抬起了头便看到夜大人打起棉毯有情傅正德进来。
傅正德心中正在胡乱猜测皇帝如此秘密召了自己前来的原因。抬起头来的时候正巧与燕崇北的目光交汇在一处。他连忙低下了头,向燕崇北行了一礼。
燕崇北在他的双膝还未跪地之前连赶三步,架住了傅正德的双臂。“师傅无须多礼。”
燕崇北受他如此相待,原本心中存在已久的那一丁点埋怨便淡化了。“皇上还肯称老朽一声师傅,老朽……老朽……”说着已经是红了眼圈了。
燕崇北自自家怀中掏出一条帕子来亲手替傅正德抹去了老脸上的泪痕。随即拉着傅正德走到了龙案旁边了。
“太傅还请平复心情!朕今日密诏太傅,其实是有事相托的。”燕崇北拉着傅正德的胳膊,盯住了他的眼睛诚恳地说着。
傅正德早把先前的不满情绪抛之脑后了。他有些激动地以拱起双拳,“皇上请尽管吩咐,老朽便是肝脑涂地也在所不辞。”
燕崇北听了傅正德表忠心的一句话后,还是定定地望了望傅正德许久。之后他才收回视线叹息一声道:“朕要出城几日烦请太傅替朕镇守京城,看守皇宫。”
傅正德整个人呆了一呆,“皇上要出城?”他转了转眼珠子低声问道,“可与近日京内发生的种种”暴乱“有关?”
傅正德听得是半信半疑。
燕崇北见他一副不全信的模样,便再次开口道,“太傅!燕筑山杀了他府上那么多家仆嫁祸于朕,第二日清晨便有人在市井作乱了。且那些“千字言”内里深层的意思,朕不信太傅会瞧不出来。”
傅正德奇道,“皇上没有派人诛杀侯府中人?”
燕崇北狂妄地一抬下巴,“太傅,朕要杀人又怎会留下任何叫人议论的把柄?”
傅正德若有所思地低下头来细细地思索了一番。他想起了燕筑山那次怂恿朝臣们一致进谏‘太上皇’出京赈灾时的情形。当日他听了燕筑山那一番话便觉得有些古怪。
燕崇北见傅正德脸上的神情似乎已经是相信了自己。便又继续说道:“太傅!你再想想,我朝才发生‘地裂’不久,梁国‘东陆王’便大军压境,这未免太巧合了吧!”
傅正德此时将所有的事情在脑海中细细地梳理了一遍。赫然发觉这些事加起来的最终目的便是为‘造反’做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