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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 野兽嗅蔷薇-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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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他皮肤格外的细嫩,生了疹子后身上又一直在流汗,也就更加难受了,难怪会忍不住用手挠,将疹子挠破。
    而床下沾湿的地方此时看来,也显然是因后背挠破后出了血,又被汗给殷湿一大片,沾惹了身下丝帛,所以看着星星点点晕开有些触目惊心。
    战无野已知道刚才是自己误会了,却是半点尴尬也没有,只是让外面的小厮给送来干净的丝帛,然后又取了套柔软衣衫,让徐长清换上。
    随后又让人取来冰,装了一盆放在床榻边散热,这冰来得不易,一般都是用来冰些新鲜的水果以夏日解暑之用,这京城之中只有宫里的皇上和贵妃才用得起,而为了让徐长清能舒爽些,战无野今日便涉险去了极远之地,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从地下带回了大块巨冰,然后切成了块状置于府里现做的地下冰窖中,只为给徐长清解暑之用,可以说是极为奢侈。
    果然,换了干净衣衫,屋里又置了冰盆,一时之间只觉得屋里空气都变得凉滋滋起来,徐长清这才觉得汗流得少了些,身子也干燥了,于是懒懒的伸手去勾桌上放的脂膏,战无野在旁边早已眼明手快的帮他勾了过来,随即便知道他的用意,忙说道:“我帮你擦。”然后轻轻给他翻了□子,使他趴在床上,然后小心的撩起背后衣衫,开始给他细细的擦着白膏。
    战无野一下午的时间背上都扛着冰块,路上不能停不能歇,只能以最快的速度奔跑,因冰块会化,耽隔一时便能化掉三分,如果不快些速度带回来,恐怕途中便已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带到府里冰块也是所剩无已,所以这千里路程,战无野不仅只是疲累,还要承受这巨冰的重量和温度,回府后整个身体都如从冰水中捞出来一般,头发都带着化的冰水渣。
    趴着的徐长清就算不清楚其艰难的过程,也知道这时候取冰不易,若府中原来有的话,前几日战无野便能拿出来,断不可等到现在,这个时候大宛根本无冰,有也只是宫里有,而宫里的冰只能是皇帝赏赐,却不是简单的可以伸手讨要的,所以,现在屋内所放的冰块,极有可能是战无野从别的地方取来,如今这炎热天气要想取块冰过来,自然不是易事。
    所以心中虽对他满心怨尤,却又无法当真驳了他这番艰辛,犹豫了下也就顺势翻过身让他抹擦,就算这份心意是为了自己肚子里的婴丹,也是认了,好歹受益的同样也是自己,可是心口却觉得泛酸得很,让他梗在喉咙,吐不出也咽不下,但却也无法斥出口,因自己不是女子,总不好随便与人哭哭啼啼不成样子。
    而战无野此时正坐于床榻之上,仔细的给徐长清抹着脂膏,因为他身子上下皆如冰肌玉骨,皮肤极是细嫩,平日欢爱时都不敢下重手揉搓,此时见有破皮之处,战无野更是下手无一两力,如抚棉花一般,生怕弄伤了他。
    以前他纵横杀场,刀子抹肉,十箭穿腹都不算什么,但现在手下的皮肤只是微微有些红肿却是让他难的额头直冒汗。
    好在战无野身上因扛冰到现在还是凉意满身,手指抚在徐长清后背凉滋滋的,徐长清没感觉到疼,倒是觉得很是舒服。
    半响,才似懒懒开口有些不冷不淡的问向战无野:“你是如何知道我修得是婴化之术?”
    战无野闻名正涂抹的手停了下,才回道:“第一次行房时,因为你还是童子身,将灵气相渡的那一瞬,我感觉得了到你丹田中的生丹……”
    徐长清默然了一会儿,才有些疲累换了问题道:“这婴胎要如何才能生出。”
    战无野原本就不知该如何跟徐长清解释,刚才进屋时以为徐长清落了胎,心下便如万箭穿心,但后来得知胎并未落才算松了口气,但他知道这不代表是最后的结果,在他刚才边擦膏边想开口时,徐长清突然这么一问,怎么能不让他狂喜,急忙回说:“诞婴之事不必担心,府里便有一位精通赢兰生子之人,乃是目前唯一的一个赢兰后人,请他帮忙必定万无一失,他也对我说过,这男子落胎并不困难,只需用灵气诱动胎儿位置,然后切开寸余长的腹口取出便可,并无危险,最危险之处便是雷劫,不过那雷劫我自替你挡下就是。”说完便放下了衣衫,然后轻轻将他揽入怀,最后用下巴顶着徐长清的头顶处,口里温声却又极为坚定的允诺道:“你放心,就算舍了命,我也一定保你与孩子无佯。”
    徐长清听着却是暗叹了口气,闭上眼睛,心软之际,心里默默有告诫自己,婴胎之事战家对他多处隐瞒,不过是想骗自己诞下他们战家的子嗣来,而战无野现在待自己如此之好,日日迁就于他,也不过是为了他肚子里的血脉而已。
    既然这腹中婴胎之事现在已成定局,那他的不甘便是与人难处与已难处,他同样也不想失了自己这得来不易的第二次性命,如果当真落了腹中丹胎,自己多年的修炼便是一无所有,不止千年寿元不保,甚至还要搭上性命,他自不会傻到逼自己跳入这种进退两难的境地。
    所以,以后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若是最后真能够死里逃生将命保住,得了那元婴寿元,就将孩子带离战府,从此离战无野天高地远,绝不再入战家半步
    徐长清此时心里转动的心思,战无野却是半点不知道,只知他已不怪罪自己当初的隐瞒,心中狂喜自是不必说,更加觉得愧疚,续而心生爱怜,备加珍惜起来,为了让徐长清晚上能睡个好觉,战无野边搂着他边为他摇着扇子,保持着这个姿势生生的摇了一夜。
    而这一夜,腹中的婴胎也很配合的没有乱踢乱动,可以说这是徐长清一个月来睡得最沉,也最舒服的一晚。
 
    第七十一章

    盛暑,天气格外的炎热,以徐长清的身子则更甚,早上去书塾听一上午的课下来,身上的里衫外衫都是半湿,别人尚且可以回去从井里打出冰凉的水来冲浴凉快,但他因腹中婴胎的关系,只能洗温水浴,洗完后又是一身的热汗,虽然战府地下冰窖里还冻着冰块,回去就有人端着两大盆冰块置在屋内给他纳凉。
    但他总不能一直待在屋内耗着冰气,这也不是取之不尽之物,如今这冰块可比玉都金贵,清爽了个把时辰,待冰块化掉后便只得起身去玉店看看,这一路上又要坐着闷热的轿子,好在玉店里摆放的玉石颇多,玉乃地精,自有一股冬暖夏凉之气,徐长清坐着玉垫,靠着通风好些的窗户,喝着钱远放在井水里凉着的花茶,倒是能消磨几个时辰。
    可如今天气已是半月无雨,地都烤得有些干巴巴,现在连玉店里也是极为闷热,掌柜着都只着汗衫,伙计更是露两膀子。
    就算现在四处放着冰块,也不觉得多凉快,因为没过多久便化成水了,于是徐长清日日觉得自己身上黏腻,头发汗湿,全身无力,这种糟糕的感觉让他心情极不舒畅,心不舒畅便会食欲不振,这几天便觉食物不进,只是喝点花茶充饥,两三天的工夫,人便瘦了一大圈,战无野有时偷抱一下,便觉得怀中人轻的如一张纸,似乎随时都会离他而去。
    黑影见少主心疼徐少爷,便出主意道:“属下记得与少主取冰的那处旁边有个小岛,那岛倒是颇为隐秘,而且岛上也无什么猛兽,温度极是清凉,不如我们带徐少爷去那边避避暑气,也是能让他少受些苦。”
    战无野听罢心里一动,随即皱眉道:“他现在身子不便,吃穿用度都要精细,那小岛乃是一荒野之处,且离京城千里之遥,不仅不方便,一路上还要颠簸劳顿,他身子恐怕吃不消。”
    黑影想了想道:“依属下之见,我们可以派上二十余名黑衣先行一步,带上所需之物登上小岛,清除掉小岛上的险兽危石,待我们去的时候,再带一些所需的丝帛物品,这样便能解决短时间的物资问题,且那小岛上也有野菜及无害的草食兽,菜类肉质也能保证新鲜可靠,取冰也极为方便……若是确要去小岛避暑,路途之上,徐少爷肯定会受些劳顿之苦,但我们可以两个时辰一换人,尽量加快速度,最多五天便可抵达,也许会更早……”
    原本战无野的速度极快,一天便可一个来回,但黑影并未提出让少主背着徐少爷去岛上,因少主每日练的功法都极为刚猛,一身皮肉如钢似铁,若是强行背着徐长清跃山过海,恐怕不过百里,便能要了徐光爷半条命。
    所以只能用轿子抬,这路途遥远,其间还不知会出什么状况,所以五天的时间也是保守估计。
    战无野显然也明白这一点,想了片刻后点了点头,让黑影先去准备物资,然后先行派人去岛上,自己……则还要缓两天,找机会与徐长清说明此事。
    当天晚上,徐长清热得睡不着,面色通红的在床上翻来覆去,战无野睡到半醒醒来,见他热得难受,低头见地上盆里的冰已化成水,当即穿上衣服亲自切来一盆。
    趁这机会,便试探着挑起话头道:“之前在琼岛取冰时,便见旁边不远处有只小岛,岛上青竹生得葱葱郁郁,温度也极为清凉,丝毫不觉得热,比京城不知要凉快多少,只是两头气温有些差别,晚上恐怕比白天还要冷些……”
    徐长清听他说小岛上极为清凉,已是被勾去了心思,不禁询问道:“真有此地?”
    战无野笑着:“怎会骗你?”后见徐长清拿眼瞥他,不由的想起婴丹之事来,只好低咳一声转移话题道:“因守在琼岛旁,即使是盛夏那小岛也不燥热,此时还能挖得到笋子,你不是最喜欢吃竹笋?到时可以猎只野鸡,然后让厨子给你熬上一碗鸡笋汤,喝着即渴馋又去燥,还有,你最爱吃的果酱,那小岛常年无人烟,果子树都是百年以上,用那些果子酿果酱,定然会是好滋味……”
    战无野不爱吃这些,但知徐长清喜欢吃,也经常会用小碗盛着,没事便舀两勺于嘴里,所以便故意说起他喜欢的事物,想到什么还补充到:“那山上花木极盛,所以野蜂巢也是不少,定能取下不少野蜜,再涂于肉片之上,用小火慢烤……”
    直说得徐长清嘴里口水泛滥,不由的向往道:“说的这么好,只是不知道那小岛离京城有多远,又是在何处?”
    战无野自然不会说是在千里之处,恐徐长清生了退意,便道:“只有四五天的路程,正好近日朝中无事,我明天便可与圣上告假数月,陪你去小岛避暑,在那边住上一段时间再回来……”
    徐长清知战无野不会逛自己去冒险,毕竟他腹中还有战家的骨血,这样说出来,定是有几分把握。
    而且京城之地又实在是热得不像话,待着一天就是遭上一天的罪,如今有此好地方,自然是有心想去,但是转念想到玉店又有些踌躇。
    战无野一直在旁观察着他的面色,见状便道:“玉店之事你且交给掌柜打理,我自然会让人从旁多多照应,不会有什么事。”
    有战无野这句话在,徐长清自然眉头大展,玉店这几年生意之所以做得蒸蒸日上,无什么麻烦事,其中是有几分战家的声威在,所以几乎是无人敢招惹。
    想到什么又不舍道:“我若是走了,银狼来时就会见不到我……”两年前他便与战无野说了银狼之事,毕竟他是住在战府,加上银狼来的频繁,所以思来想去,才开口向战无野告知了一下,也想让战无野看看那只银狼,毕竟这银狼是别人饲养之兽,以自己的力量想将它养到身边恐怕不太可能,而战家却是不一样,如果战无野见着银狼觉得喜欢,或许能向人讨要了来,到时养在战府,他便可以日日照顾着,只是天公不作美,每次银狼来时,战无野便不在,战无野在时,银狼便不来,两年多了硬是没有一次碰着头,近几月更是来得少了,到此时已是□日不曾见,徐长清心里也是极为担心。
    战无野闻言脸色一滞,随口道:“见不到你,它自会离去,你不必为它担心。”随即看到徐长清垂眼有些不安的样子,顿时眼神也变得柔和起来,伸手抚着他满头乌丝想了想道:“它若来了,我自会让府里人照顾一二,不会怠慢了它……”
    徐长清口里却是喃喃的说:“若要去小岛,至少也要见着它,与它说说话再走……”
    结果不出两日,银狼便在中午时从窗户跳进徐长清床榻边,徐长清当时正在假寐,见到银狼不由的喜出望外,急忙搂在怀里一阵安抚,见银狼全身的厚毛覆盖,徐长清更是心下怜悯,这夏天它恐怕比自己更加不好过,便沾着化了一些的冰块水,给银狼毛发细心的抹了抹,至少能凉快一些。
    银狼比三年前,愈发的矫健起来,已是一匹霸主一般的成年狼只,体型颇大,耳朵坚得高高,正随着周围各种细小声音而不停转动,极为精神抖擞。
    徐长清起身从壶里倒出碗果酒,放到银狼嘴边,狠狼趴在冰盆旁有些懒懒舔了舔徐长清手心后,才开始慢慢喝了起来,徐长清坐在旁边玉垫上,却是抬手轻扯它的耳朵,看它边喝着果酒,耳朵边在自己手里一挣一挣,不由的笑了下,然后抚了抚它的长尾才道出了要离别之事。
    银狼竟是像听得懂一般,冲他摇摇尾巴,将脑袋紧贴着地板,呜咽两声表示不舍,然后便起身绕着徐长清两圈,最后在他脸颊舔了舔,徐长清心里突然有些难受,便道:“我在屋里放两坛果酒,到时来了记得喝了再走。
    银狼舔完转身走了两步,回头再看徐长清时,见他眼里竟是流了泪,不由原地一怔,随即便再也没回头,只是从窗口处一跃而出。
    大概是因为天热,徐长清最近情绪很是不稳,刚才看到银狼离去时的样子,不知不觉间竟是流了泪,这牲兽之类,比之人不知要难上多少倍,哀不能说,苦不能言,受了打骂也只能夹尾逃窜,徐长清擦干泪之后,却是默默想,日后若是能寻着银狼的自由,定将它放回山林之中,只有那里才是它们的乐土。
    在徐长清答应去小岛前,战无野便已着手开始准备,怕他这一路上在轿内会受热,便专门找上京城几个最好的匠师,花几日时间日夜兼工,做了一顶特制的轿子。
    轿内三面用得都是上好的浅色厚玉块制成,阳光照射不透,也能隔绝外面的热气,底下是极为坚固的梨花木,木上也是铺着一层玉石块,轿内躺卧之物除了玉便是竹;即能放开又能折在一起,用着极是方便。
    战无野又怕徐长清觉得躺卧之物坚硬,便买来天蚕丝织成的丝被铺于玉上,又意外花天价买到一只竹片扇,此扇无需人工摇动,只需将它装在轿内,用一兽筋缠紧,便可摇上小半时辰,此物是战无野花巨银在一外商手里买来,乃是木师之祖的遗物,做工极为复杂,后世竟是一时无法效仿,所以手里只此一件,正好可拿来为徐长清纳凉所用。
    直到一切事物都准备好,即刻便可以起程,徐长清将店里的事交于掌柜后,换了干净衣衫上了轿子,随行的除了战无野及四位抬轿的黑衣人,便还有一位年约半百的中年人,长得面黑瘦小,战无野告诉他,这便是赢兰后人赢贵,几十年便在战家手下任职,前些日子刚被战老将军招了回来,这次陪同是怕他一旦在岛上有什么变故,有懂得人在不至于乱了手脚,那赢贵一见徐长清便行了一礼,然后细细察看徐长清半响,连连点头到:“徐公子所修炼的生丹虽是与赢兰生丹有不同之处,但灵气却是比白色生丹好上数倍不止,所以这婴胎才会如此好动闹人,公子且放松心情。无事时多四处走动活动身体,这小家伙在腹中满足了,也就老实了,依老生所见,这婴胎长得极好,应该不会有什么差错。”
    徐长清本就对婴丹之事有些尴尬难堪,但想到对方是赢兰人,对这种事已是见怪不怪,便也罢了,向他道了声谢,之后便开始起程。
    这顶玉轿因材质极为沉重,抬得人极是不易,好在战家训练出来的铁血黑衣人,个个身强力壮,四人抬一轿倒也是小意思,但为了保持体力,仍然每走两个时辰便换一批抬轿人,虽用眼睛看得到的只是抬轿的四个人,但徐长清微一闭眼,使意念向四周散去,便能感觉到周围有很多气息在跟随着轿子,徐长清知是战无野手下的人,也没有惊讶。
    在轿中虽是闷热,但丝毫不觉得有颠簸,显然黑衣人走得极稳,而且轿内有木扇不断摇动,却也不是想象中那般难熬。
    而战府之内,战老将军的修炼之所,此时老将军全身被白雾萦绕,听到有人进来,便收了功法,将雾气吸入体内,下运丹田,随即睁开眼看向管家,抚了一把胡须慢声道:“无野与长清可已离府?”
    老管家立即道:“是的老爷,少主和徐公子刚刚离开,老奴已派人跟随其后,并未发现可疑之人出现,想那道观的老贼还未发现徐公子腹中的生丹。”
    战无将军点点头,然后从玉座上起身,一把抚开衣袍目光闪烁,面色沉着道:“老夫这功法再过三个月便能练成,为了我那战家的重孙及战家的后代,我战浩天就是拼着一条老命,也要让那道观老道死无葬身之地。”说完目光咄咄坚定的转身朝地下玉室走去,自此闭关三个月,府中琐事皆由老管家处理。
    这边徐长清在路上已行了两日,在轿中坐的身子极不自在,徐长清颠簸的额头全是汗,正好前面有一庄子,便停了轿就近住宿。
    两日的路程已是远离了京城,此处都是些山野乡下,并无什么客店,只能就住到村民家,好在乡下虽穷困,但收拾的颇为干净,屋里睡的是土坑,上面铺了稻草席。
    徐长清下了轿后,便舒了口气,觉得这乡下比京城要凉快的多,忍不住在房前屋后四处走动,稍过一会便觉得腹中饥饿,乡野人家都是些粗茶淡饭,没什么好肉好菜可以招待,战无野当即让人去了十数里外的山上猎了数头野物回来,取了其中最细嫩的兽让一同带来的厨子烧制。
    结果当晚徐长清便吃了整整一碗米饭,又喝了一碗肉汤,极是酒足饭饱,吃饱了心情便好,也许是乡下树木多,没有京城那般酷热,也许是此次出游让腹中婴胎觉得新鲜,竟是一天也没折腾徐长清,一直安安静静的,加上路上确实是有一点疲累,吃罢了饭,便在院子里稍走了一会,然后取了温水在一间草房里擦了擦身,出来时便起了困意,一进屋,便看到稻草席上已被人铺了一层厚厚的蚕丝褥,徐长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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